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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绒被下的豌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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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匿名信是不允许申请笔迹核对,即使做了,也没有法律效力。”吕阳说。

吕阳说对了,李华无话可说,只得转过另一个话题,“遗产官司打得怎样了?”

“没什么,我父亲想出钱买下谢珑手中里的股票,双方在价格上有些异议罢了。”吕阳说得轻描淡写。

如果仅仅是价格上异议,根本不需要闹上法庭。李华从吕阳家里出来,直接去法院调取相关资料。出乎意料,他在法院看到了林清雅的两份遗嘱。

他愣住了。

“严格来说,这其中只有一份是遗嘱,后面一份,是馈赠协议。”法院工作人员解释说,“里面所提到三家上市公司的30%的股权,钱虽然从林清雅的帐户上划拨过来,但交易人,一直是谢珑。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这份遗嘱,这些股票,都应归谢珑所有。”

一份也好,两份也好,财产的数量不同,比例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没有吕小月的份,李华不禁为小月感到悲哀。

“那这一份遗嘱是怎么回事?”李华指着他原先看过的那份。

“这一份是林清雅三年前所立,争议也就由此而生。第二份遗嘱是林清雅去世前一个月立的。从时间顺序而来,第二份遗嘱有效,则第一份就不成立,林清雅的财产,必须按法定原则重新分配,也就是说,吕树才作为林清雅的丈夫,可以继承林清雅的一半财产,剩下的一半,由林清雅的一儿一女平均分配。而谢珑不是法定遗产继承人,将从遗嘱中除名。但第一份遗嘱是林清雅清醒时所立,第二份遗嘱,虽有医院证明其清醒程度,但林清雅立遗嘱的地点,却是精神疗养院,推翻也不是不可以的,第二份遗嘱一旦被推翻,有法律效力的又成了第一份遗嘱。”

李华听了半天,总算理出一点头绪,“吕树才是不是主张第二份遗嘱有效,林清雅所有财产进入法定程序?”

“你怎么知道?”法院工作人员惊讶不已。

“你帮我查一查,那三家上市公司,吕树才林清雅夫妇名下的股份一共是多少?”

“44%。”

李华终于明白,吕小月为什么会送进精神病院了。

他不再想极力去证明吕小月是否清白了,他担心小月即使走出了医院,日子要怎样才能过得下去。

不知不觉,他居然又走到了小月所在医院门口,他正想着,用个什么样的借口进去看望小月不惹怀疑,却在医院的门口,看到谢珑和另一名女子在树下说些什么。李华认识那位女子,是小月的护士,叫岳洁。

李华心中一惊,有心想偷偷躲在一边听她们说些什么,一则她们离得太远,二则偷听实非光明正大之举,他还是做不来。他只得把疑惑放在心里,先进去看望了小月,再查查岳洁的底再说。

小月见了他,极之高兴。李华看小月的气色,也较第一次好了很多。

“我见过医生了,他说你最近很乖。”李华笑着说。

“岳姐姐也这么说。”小月说。

“岳姐姐是谁?”

“我的护士岳洁啊,她人可好了。”

“是吗,她怎么好了?”李华不动声色。

小月凑到李华耳边,悄声说,“岳姐姐说了,只要乖乖听话,不吵不闹,按医生说的做,明年春天就可以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真这么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月为李华不相信自己而懊恼。

明年春天吗?李华的心思转到了今年冬天,冬天,都会发生些什么?

“我能出去你不高兴吗?”小月嘟着嘴问。

李华回过神来,“不是,我在想,怎样让你出去之后不再遇到这样的事。”

“那个陈什么什么的是什么人,他是神经病啊,胡乱咬人,我吕小月只要从这里出去了,一定去砸他的招牌。”

“他叫陈新,招牌你也不用砸了,那家伙死了。”

“死了?”小月唬得脸色都白了。

“录完口供后不到一个星期,在看守所跟人打架,打死了。”

“打死活该,”小月定了一下神,说道,“报应,谁让他冤枉我来着,看来我得好好谢谢教训他的那个人。”

“也不用了。”李华说,“那个人是个死刑犯,前几天已经处决了。”

李华不能在小月的病房呆得太久,走的时候,小月然后拉住他的手,他吃了一惊,刚想挣脱,又看到小月依依不舍的样子,心一软,遂站着不动,奇*shu网收集整理说道,“小月,别这样,我下次再找机会来看你。”

“那你下次是什么时候?”小月问。

李华也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这一次他是在门口看见岳洁跟谢珑在一起,偷偷溜进来的,下一次呢,会不会也有这么好运?

“你放心,很快的。”李华只能这样说。

小月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手不放,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说话声,小月一惊,连忙放手,李华站在门口,透着玻璃向外看,岳洁站在拐角处听电话,面朝窗口,背对走廊,似乎正讲到兴处。对李华而言,正是一个难得的溜走机会。

李华看着小月,小月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但手已经松开了。李华打开门正要出去,小月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再来啊,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寂寞。”

李华不敢回头,点头之后匆匆离去,他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一群人上楼,看到他,有些惊讶的样子,其中一个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李华装作没听见,只是加快脚步,眼角余光看见问话那人似乎要追上来问个清楚,却听见了岳洁的声音,“算了吧,我问过了,是走错房间的。”

李华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李华回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查清岳洁这个人。

今年34岁的岳洁,美籍华人,拥有美国CGFNS文凭和护士职业资格证,并在美国数一数二的医院担任护士长多年,年薪数十万美元。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前忽然放弃在美国的一切回来。

李华对着电脑屏幕里岳洁的简历发呆。

同僚过来,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岳洁,说,“这个人我有印象。”

“你认识?”李华精神一振。

“前些时刻电视台给她做了个人物专访,好象是什么从孤儿院里走出的护理专家等等。”

“她是孤儿?”

“是啊,我听她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当年在孤儿院里,见到喜欢她的院长深受病痛折磨,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护理人员。她的想法被一位本地企业家获知之后,从生活费和学费甚至后来的留学费用,都无条件提供资助,她才得以成功。”

“她有没有说那位本地企业家是谁?”李华问。

“她没说。”

李华的脑子又陷入了混乱,如果把岳洁照顾小月,甚至帮她解围都理解成一种报恩回馈,那岳洁的行为确实合情合理。但资助岳洁的人又是谁呢?企业家?小月身边有资格称得上“企业家”三个字的,吕阳不算,他是大学老师。吕树才无论从身份到年龄,无疑才是最名副其实的那一个。吕树才以一个父亲身份请求岳洁照顾自己的女儿,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李华又不禁想起医院外面那一幕,他对那一幕,只留下一个印象,岳洁和谢珑,显然交情颇深,岳洁如果接受的是吕树才的资助,那谢珑又怎会跟岳洁在一起。如果把吕家的人排除,谢珑身边倒是有一个人可以称得上“企业家”三个字,那就是谢珑的未婚夫舒英。但舒英跟岳洁年龄差不多,少年时代的舒英,父亲因受贿在狱中自杀,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余力资助岳洁庞大的留学费用?

李华想到舒英,眼前忽然一亮,他记起周队长曾经告诉他,舒英父亲舒江的受贿案,举报人正是吕树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一条重要线索,当时他有心继续追查下去,但后来小月的事一出,他把调查重心调整到如何力证小月清白上去了,反而忽略了。

他在法院调取到舒英父亲的案卷,案卷很厚,足有半尺高。李华明白这是贪污受贿案的惯例,这类案子,涉及的人与事一般都比较广泛,又是私下交易,不多方取证,很难办成铁案。

一个通宵之后,李华发现,舒江的贪污受贿案,行贿人是谢珑的父亲:谢天!

这条线索,比起吕树才是举报人更重要,有着多年刑侦经验的周队长应该比他更清楚,为什么要隐瞒不报。

李华在警察局的会议室里找到周队长,他应该是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显得很累的样子,坐在那里喝茶。李华不想多费口舌,直接就问,“舒江的贪污受贿案,行贿人是不是谢天?”

周队长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李华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都调查到这一步了吗?”

李华觉得周队长这话里还透着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正犹豫间,只见得周队长起身,亲自帮他倒了一杯热茶过来,放在他面前,温言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李华猛然醒悟过来,这些日子他日夜奔波,四处碰壁,周队长都是知情的,甚至,他更怀疑是一种故意的安排。

他等着周队长的解释。

“还记得舒明的那个案子吗?”周队长问。

李华点头,那个案子发生在他加入警队第二年,他是调查人员之一。

“你们的调查结果是什么?”周队长又问。

“车速过快,摩托车失控冲入山谷,典型的交通事故,再加上车主是非法赛车手舒明,就更没有疑问了。”

“如果有人说,这个案子是人为,是谋杀,上了法庭,会是什么结果?”

“根本上不了法庭,没有任何证据。”

“也就是说,即使是谋杀,也是完美无缺的谋杀,是不是?”

李华被完美无缺这四个字惊出一身冷汗。

“吕小月是你的朋友,是吧?”周队长忽然抛出这么一个似乎毫无关联的问题。

李华很是尴尬,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站在朋友的立场,你认为吕小月会吸食安非他明吗?”周队长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不会,绝对不可能,小月任性不假,但大事大非还是有分寸的。”李华很肯定的回答。

“看来你对这个小姑娘了解还是蛮深的,”周队长笑得意味深长,“吕小月的案子,你调查了这么久,有什么结论?”

李华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是陷害,完美无缺的陷害。”

“我们再增加一些内容,舒江的贪污受贿和自杀,谢天林红雅夫妇的车祸,林清雅的抑郁症甚至她的自杀,王汝中的消失,陈新的被杀,还有和陈新斗殴的那个人,这些事情也好,案子也好,他们的共同点又是什么?”

“完美无缺。”李华脱口而出。

“一个人的力量能做成这样吗?”

“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这里面波及到的,有医院,有毒贩,有警察,有监狱,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办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周队长追问。

“有人用金钱收卖他们。”

“那这个人是谁?”

一个名字到了李华嘴边,他想说出来,但没有证据,说了也枉然,他又把这个名字吞了回去。

“给你提供另外一个调查方向如何,我们不查人,查钱,把钱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如何?”

“查钱?”李华心中一动,原本混沌不清的思路似乎看到了出路。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认识几个人,有几个是警局的同事,另外两人,一个来自银行方面,一个来自国土资源方面。这一次,你不再是单枪匹马,将和他们一起协同作战。”

李华立刻意识到,“你们早就成立了专案组?”

“不错,但专案组所有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既要有成交又不能打草惊蛇,就需要有个勤奋的人到处碰鼻,告诉他们,所有调查都在按照他们设计的方向和内容在走。”

“我就是那个勤奋的人。”李华苦笑,“如果我还是一心只想证明吕小月清白,查不到谢天这条线索,结果会怎样?”

“那就没有结果,只有继续。”周队长笑着回答。

第 13 章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选这个时候要我进专案组,是不是现在不再需要我到处碰壁了?”

“让你停止碰壁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是告诉他们,吕小月这个案子跟以前所有案子一样,到了结案的时候。第二是因为林清雅的死,使得操纵这一切的金钱重新分配,势力和金钱是一体的,金钱的重新分配也意味着势力的重新分配,有人被削弱,有人得到加强,一场争斗,也就不可避免了。”

李华的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斗得越多,破绽露得越多,我们只等坐收渔人之利就行了。”

岳洁比吕小月大上十多岁,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小月在她身上感觉到了类似于母亲和姐姐温馨与依恋。但她没有象母亲那样偏颇,也不象谢珑那样与她争斗,她总是关心着她,即使她还有其他病人,但当她在她的病房里,小月能感觉到,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全心全意装着她。

她会在她耐不住性子,哭闹渲泄的时候站在身边提醒她这样做有可能会造成的误解,她常常说的一句话是,“作为朋友,我相信你所有哭闹都是有理由的,但这世界绝大多数都不是你的朋友,他们会认为你在无理取闹。”

是的,无理取闹,吕小月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活了二十几年,别人在她身上贴的标签,就是这四个字。

“我要怎么做?难道我在世上连哭闹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她问岳洁。

“任何人都有权哭,有权闹,但任何人也没有义务忍受别人的哭闹,所以,你可以在无人的时候发泄,有人的时候,你要控制自己,提出自己的正当要求,或是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无理要求。好了,你现在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从这里出去。”吕小月说,“现在,马上。”

“小月,你想让我失业呢还是让我陪你爬墙,或者你摔断脖子,或者是我。”岳洁笑着说。

小月忍不住笑了,一伸舌头,拉着岳洁摇来摇去,“好了,我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对不起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我答应了你,明年春天让你出去,就一定做到。”

“那我想读书看报行不行,这里闷死了。”

“行,当然行,你想看哪方面的书,我帮你找。”

“企业管理方面的吧,我只差一年就毕业了,我可不想留级。”

“好,我那里还订了些财经类的报纸,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翻翻,那上面的文章,比某些教材还实在。”

渐渐的,吕小月在医院的日子,从原来的哭闹不休变成了读书看报。她的气质,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原本的暴躁不安慢慢在褪去。

冬天一天天来临,偶尔会有阳光,岳洁会陪小月到花园里散步,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她就坐在草地上,或是看会儿书,或是看着天空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奇Qisuu。сom书岳洁会在她脸上看到些许沉静下来的脆弱,看得她心痛不已,每当这个时候,她会想法子故意走开,让李华溜进来探望小月,陪她聊会儿天。李华走后,岳洁都会在小月的眉间眼底看到女孩儿的笑,这又让她多少安了心。

那天,小月看过报之后,对岳洁说,“爸爸的官司打赢了,谢珑输了。”

岳洁瞟了一眼小月手里的报纸,随口说道,“小月是站在爸爸一边的。”

“才不是呢,我只是不喜欢谢珑,嗯,我跟哥哥是一边的。”

“看来小月是只听哥哥的话了。”

小月点头,又拉住岳洁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可以来看我?”

“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岳洁即使觉得为难,还是先应承了小月。有关小月的那几条探视规定,第一条就是不准吕阳看望小月。

“岳姐姐你可别乱来,算了,反正我过几个月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一天到晚缠着哥哥都行。”小月说。

“小月越来越会体贴人了。”岳洁温言说。

小月笑笑,抬头看天空飞过的小鸟,清冷天空里,一只孤零零的小鸟努力飞翔着,身姿,依旧轻盈。

“岳姐姐,你喜欢过人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小月忽然问道。

“怎么,想起李华了,那个傻小子。”岳洁取笑说。

岳洁原以为小月会害羞,但小月却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想他了,这傻小子人不错,我怎么冲他发脾气,他都不恼,最多也就自己走开一会儿,等心情好了,嘻嘻,再听我发下一通脾气。”

“那是福气,你自己可要拿定主意。”

“岳姐姐担心什么,担心我爸你哥他们不同意,我才懒得理他们呢,哥不是也没跟我商量就跟谢珑在一块了吗,还好,阿弥陀佛,他们没真的结婚,否则,我真不知拿什么脸见杨敏了。”

岳洁微笑着,“不是岳姐姐担心,是小月在担心了,你在担心什么?”

小月一时语塞,她心里确实一直有担心,担心李华只是同情她,担心爸爸哥哥会反对,更担心,她真的跟李华在一起,能不能适应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摇摇头,希望借着这个动作把心里的担心抛在脑后,笑道,“岳姐姐最滑头了,差点被你逃过去了,是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岳洁笑笑不答。

小月不依,推着她说,“你说不说,你要不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岳洁好脾气笑笑,想了想,终于答应下来,“好吧,我说。”

小月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十几岁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我的助养人。”

“哇!长腿叔叔!”小月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是长腿叔叔,他结了婚,有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所有节假日,只要有一点时间,我都会去他家。他是个商人,常常整天不在家,我跟他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哪怕是只打个照面,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看到他的笑容,都能让我兴奋好几天。慢慢的,在陪着他的女儿玩耍的时候,我会忽然想到,如果这是我的女儿,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如果这是我的家,我就会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我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对我微笑,问我经济上有没有困难,问我有没有烦恼,我却想着,如果这个女人彻底消失,那该有多好。”

小月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冷,赶紧抢着插了一句,“我相信岳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岳洁恍惚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每个星期从学校直接去他家的路上,有一家药店,我在那里打过工,店主对我很好,拿什么药都没问题。还有,从他家回孤儿院的路上,有一家汽车修理厂,我也打过工,知道在刹车上动一点手脚,是再容易也不过的事。”

小月忽然大声嚷嚷起来,“岳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做,想是一回事,真正下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就好象谢珑抢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要,我恨死了她了,恨不得她马上死掉,让雷劈死让车撞死,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出钱找个杀手去杀她的。”

岳洁看着小月,眼睛眨眨,发自内心的笑容,在脸上慢慢延展开来。

“是的,小月,我只是心里想想罢了,我什么也没做。”

小月听到这句,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出了口长气,“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后来?”岳洁心不在焉了,她看看表,到时间让别的病人吃药了,“以后的事,以后慢慢再讲,今天先到这里。”

不知何时开始,校园里开始有了谣言,有关小月的。大家都说,小月不是转学,也不是去国外读书,而是疯了,进了疯人院。还有人说,小月被抓起来了,因为贩毒,传得有鼻子有眼。一开始,杨敏尽力为小月辩解,但谣言越传越盛,杨敏开始招架不住。她在电视报纸看到天正集团的新闻,看到谢珑跟吕树才的遗产官司新闻,也看到了吕阳,始终站在谢珑身边,但谢珑身边,还有另外一位自称是谢珑未婚夫的男子,舒英。

杨敏开始怀疑吕阳的解释,小月去国外读书不可能不跟她说一声,也不可能这么久了连电话也不打一通,她不想继续沉默,她要找吕阳问清楚,小月到底怎么了,到底去了哪里?

但杨敏找不到吕阳,她打吕阳的电话,吕阳只给她一个字,“忙。”她又打过几次电话,一开始是关机,到后来,此号码变成了空号。她不甘心,手里又有小月房子的钥匙,白天要上课,她就每天晚上在那里等着。

这天的后半夜,她终于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飞奔到门口,打开门,却看见拿钥匙开门的是谢珑,谢珑的身后,舒英扶着酒醉沉睡的吕阳。

“怎么回事?吕大哥怎么了?”杨敏问。

谢珑看着她,犹豫半响,忽然,她笑了,“好了,我还有事,吕阳就交给你了。”

杨敏一呆,还没回过神来,舒英已把吕阳扔在客厅沙发上,跟谢珑一起离开了。

跟吕阳见面的情景,杨敏心里想过不下上百遍,她想着自己有可能惊惶失措,也有可能骂吕阳一顿。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吕阳就在自己身边,她又不由慌乱起来。她回忆电影小说里类似的桥段,可供选择的方案似乎有很多种,但最后,她什么也没选,只是从房间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帮吕阳盖上。当她提着被子的手,到达他的肩时,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瘦了,原本白皙的脸更透出一丝苍白的味道。她看到他鼻梁上还戴着眼镜,遂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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