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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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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又是一鞭下去,苏念尾痛得咬破了红唇,仍不多吭一声,只是把怨恨的眸光,放在了杵在东陵修身边的男子身上。对,她恨他,是他将她带回了这罪恶之地,是他让她受着这钻心之痛。
炎烈,望着那凄婉充满恨意的眸光,他那颗坚不可摧的心,竟有一丝的怜悯。为何她会怜悯眼前这个被折磨得披头散发,如厉鬼般纤瘦女子?是她那双眼睛吗?那有着清澈而恬静的光芒让他第一次看到了仇恨的弥漫。
“噼啪——”的声音再次散乱无章的响起,苏念尾只是闭紧了眸子,咬紧了苍白且溢满血丝的红唇,她脑海里一遍遍念着东陵修这个名字,这笔债,她苏念尾一定会血债血还。
“王爷,请住手吧,王妃毕竟是一名女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撑不住。到时候,苏将军那边应该不好应付。”
“放手,本王今日就要了她的贱命,她竟敢残害蓦雪,本王非杀了她不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东陵修,此刻并不把身边的女子当个人来看待,他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刑鞭,不顾炎将军的劝解,发狂般的向苏念尾泄愤。
被东陵修甩开的炎烈,再次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单手捏住东陵修的刑鞭,一脸凝重的说道;“王爷,她已经昏过去了,再打,她会死的。再说,蓦雪姑娘落水的真正凶手并未查出来,你不能全怪她。”
阴霾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光芒;“不是她还有谁,今天本王就觉得有种不祥的预兆,若不是蓦雪要求,本王是如何也不会同意那个贱人做陪的,想不到,她竟趁本王未在,果真对蓦雪下此毒手,本王今天不杀了她,难泄心头之恨。”
“可是凤尾湖岸,并未发现萧姑娘的尸首,那就说明萧姑娘还有一线生机在,如果王爷要怪罪也就等萧姑娘找回来再说,到时候问清楚了再定罪也不迟啊!”
“不,本王现在就要杀了她。”
“如果王爷执意要杀,那就连末将也杀了吧,毕竟是末将失职,保护不周,才使蓦雪姑娘莫明落水。”
“炎烈你……”
“王爷,末将只是实话实说。”
“哼……”





    正文 八拶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4 本章字数:4829


潮湿的地面,时而传来老鼠“吱吱——”的杂吵声,晦涩的屋内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
苏念尾仰起脸,全身一阵抽痛。她缓缓的睁开眸,靠着铁窗两边燃烧的焰火刺得她双眼有些发涩。华贵的帝王之殿,落魄的牢狱之灾,她都偿过,这个穿越,还真不枉此行啊。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苏念尾也一脸自嘲的苦笑着。
“王妃……”一道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念尾身子轻颤,缓缓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朝前方望去。
生得俊美且刚毅的炎烈真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
“动刑吗?”苏念尾扯起苍白的红唇,一脸不屑的问道。对于这个男人,她并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不可能会这么惨。
望着苏念尾那苍凉且讽刺的笑意,炎烈睑下瞳孔,神情闪过一丝不忍。
“你为何要害她?”涩涩的一句话,却让苏念尾的心凉到了极点。
苏念尾黑瞳一凛,语气冷漠的回道;“你也认为是我推她下水的?”
“萧姑娘的贴身丫头,甜心指认,说亲眼看见你推她家小姐下水的,这难道……”
“哈哈……。”苏念尾凄婉一笑,倏地止住,突然水眸满是无谓的瞪向他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我,那又何必再来多此一举?”
“炎烈,动手吧!”
就在苏念尾话落,一道深沉,且残忍的声音从一侧响起,男子的声音冰冷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尤其在这寒骨深深的地牢里,更是听得人不寒而栗。
“王爷不可……”见不知何时已来的禹王正在自己的身后,炎烈顿时有些猝不及防。毕竟,对于前的女子,看着她眼睛,他是怎么也无法下手。
东陵修如死神般漠然的走了过来,双瞳像狼一般邪魅的扫了苏念尾一眼,便冷声说道;“放心,杀了她,还不是时机,本王是要你动刑。”
“动刑?”炎烈内心有些不安。
而一旁的苏念尾,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所以她并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把这些痛苦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她若翻身,定会偿还。
“拶刑!”
“拶刑……”
坚定而有力的像一颗炸弹在炎烈与苏念尾心中炸开。
喜读历史的苏念尾知道,拶刑就是古人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故又称拶指,唐宋明清各代,官府对女犯惯用此逼供。
这种刑法,在《还珠格格》里面容嬷嬷时常对小燕子和紫微使的,经常看得人眼睛泛酸,想不到此时却要在她苏念尾身上施展,这真是讽刺啊。
。。。。。。。。。。。。。。。。。。。。。。
“啊——”一声阵天的悲鸣,划破漆黑如墨的长空。
痛,就像漫天的樱花雨,飘洒在她的全身。十指连心,所谓的十指连心,一痛起来,连心仿佛也被撕碎。
“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谁敢给本王报应?是老天吗?哈哈,忘了告诉你,本王很快就可以一手遮天。”
看着他那嚣张得意的模样,苏念尾咬破红唇骂道;“不错,你可以一手遮天,但你心爱的女人并不爱你,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废人一样,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你最爱的女人都舍你而去了,你还有何用?”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让苏念尾那嫩滑的脸颊再次高高肿起。
“胡说,蓦雪是爱着本王的,要不是你,她才不会离开本王,她不会!”他发狂的怒吼,似像在说服自己,又像是说服众人那般。
一旁的炎烈,看着如此暴戾的禹王与如此倔强的王妃,皆为二人感到叹息不已。
苏念尾听了他的话,就算是受着刑,她也啐了一口口水道;“呸,爱你?爱你,如果不是你强要了她,她会爱你吗?像你这种只懂自己占有,霸道,狂妄,又暴力的男人,要不是因高高的权力在上,会有女人肯屈服于你吗?”
占有,霸道,狂妄,暴力的几个字,像一把匕首深深捅进东陵修的心窝,原来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是一个这样的人,那在蓦雪的眼里呢?不…。。蓦雪是爱他的,蓦雪不会如此看他,对,他不是这种人,就算如此,也只会对这个贱人罢了。
发现东陵修此刻的神情阴晴不定,炎烈暗惊不妙,心忖,这下要再惹怒了王爷,恐怕王妃会小命不保。
就在炎烈还来不及阻止,一声怒喝当即落下。
“狗奴才,朝廷的奉碌没拿够吗?把留给贱人说话的那些力气用在你做事上面,本王看你早就不用当奴才了。”
侍刑的赏罚官见王爷大怒,蓦地吓得冷汗直冒,于是咬紧牙关,让手中的刑罚不再有丝毫松懈。
“啊……东陵修,你有种杀了我,否则我苏念尾对神灵起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阳光透过生满黄锈的窗台,照进室内,依稀闪烁的晨光晃得她双眸有些刺痛。
暖暖的光芒洒在她冰凉且红肿的十指上,这让已经忘了自己还存活着的苏念尾突感有一丝生机。
她趴在地牢那铺满枯草的地上,昔日清澈如湖的眸子此刻却凝聚着绝望与悲伤。血迹斑斑的囚衣已是伤痕累累,她顺着凌乱的发丝垂下头,望着自己已经似胡萝卜粗细的纤指,她悲从心来,难道——这就是她所要的古代生活吗?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三天惨绝人寰的折磨,让原本如花一般绽放的女子,瞬间凋零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苏念尾无力的倚靠在刑架的两边,双眸黯然无光的望着窗外射来的暖阳,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残酷的地狱里,而窗外,却是一个她无法触及的天堂。
鸟儿在枝头高声歌唱,蝶儿在花丛戏舞,望着窗外的另一个美好世界。很美,它们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永远不会被枷锁与刑烤牵绊了自己的自由。想到这里,倏地,苏念尾嘴角咧出了一个干净无杂染的笑容,尽管,此刻的她已经蓬头垢面。脸上的伤,让她快看不清原来的面。
不料,这奇异的一幕却被身穿银色盔甲的炎烈看见,他悄然的立在刑架的后侧,一直平静的心,被她方才所绽放的纯美笑容给触动了。他顺着她的眸光,发现了春意盎然的窗外,倏地明了。暗衬,这个王妃真特别,竟然会在如此情况下,还被窗外的景致所吸引。
“这些天,你受苦了。但,王爷也并不好过。”他踏出一步,然,轻声开口,想唤回她的注意。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他独有的味道,这让苏念尾一听便知来者何人。
她没有回头,只是全神贯注的望着窗外,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在这里。所以,她只能把仅剩的时间,留在这美好的事物上,这样,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他几乎不分昼夜的在凤尾湖搜寻萧姑娘的尸体,可令人奇怪的是,并不见其人。”
说到这里,苏念尾微红的眸子只是向上一翻,不做任何解释。什么叫不分昼夜?若是真是如此,那他哪还腾出了这些时间来折磨她的?
见苏念尾并不理会自己,炎烈面上的肌肉抽蓄了一下,便自顾自的说道;“王爷他脾气暴燥,且阴戾不可琢磨。自萧姑娘离开后,他整日以酒买醉,自我消沉,我想王妃你也不愿看到。”
关她屁事,就算自己要死了,拉一个垫背的岂不是更好。
见苏念尾依旧不语,炎烈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继而说道;“如果王妃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不妨……”
听他话中有话,苏念尾冷漠的朝他一凛,炎烈便自觉的住嘴不语。
“听将军的意思,莫不是我把萧姑娘给藏起来了?”因多日未近滴水,苏念尾的嗓子已经干裂得沙哑,要不是炎烈离她略近,否则难以听清。
炎烈见苏念尾如此干脆的反问,他当即觉得有些失态的摇了摇头道;“末将不敢狂自猜测,末将只是在想,王妃说不定会知道萧姑娘的去处。”
“何以见得?”苏念尾一边不屑的反问,同时内心暗自虚惊,想不到这个东陵修身边的这个将军还是个了得之人,这么快就看穿了她与萧蓦雪之间的把戏。
炎将军见苏念尾语气有缓,他便放松神色,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近日来,萧姑娘与王妃的姐妹之情可是府上之人耳目共睹。而那日,萧姑娘又指名让你乘船同行,所以末将以此推论,萧姑娘如果有何事,应该会向王妃倾露吧?”
苏念尾听了他分析得一清二楚的话语了,反唇讥道;“你是在怀疑我放走了萧蓦雪?”
“末将只是……”
“既然怀疑是我,那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的王爷?让他自己来处理我,你又何必在此浪费口舌?”想套她的话,没门。就算死,她也不会出卖一个不相干且无辜之人。
炎烈被苏念尾那咄咄逼人之声问得无话可辩,当即只能支唔的说道;“王爷他……”
苏念尾凄厉一笑,笑颜中杂夹着讽刺与无畏;“哈哈,他不会相信你说的是吗?不错,他是如此自负,霸道狂妄的一个人,他认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必定是他的。所以,他所爱的女人,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其实,他又怎么会想到,东西得到了便就得到了,但,人得到了,未必心能得到。所以,他宁可相信,萧蓦雪是被我谋杀了,也不愿相信,萧蓦雪是因为不爱他,而逃跑了吧!”
听完苏念尾一席话,炎烈有一片刻的痴愣,这个王妃似乎不像传言那般懦弱胆怯,也并非受人摆布之人。她是一个能洞悉人心,且洒脱视死如归的聪明女子。好一个人得到了,心末必能得到。他,炎烈果真没有猜错。萧姑娘并没有死,而是逃了。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为了帮她隐瞒,此刻却遭受无妄之灾。真是让人惋惜,惋惜。
炎烈走后,地牢里的狱卒很快就为她取下了铁烤,然后将她安置在一间稍为暖和而干净的牢房里。
苏念尾莫明的回忆着方才的对话,炎烈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主谋,为何会放过自己?
她以为,在听完这些话后,这个男子就算不杀自己,也会用酷刑折磨她。想反的是,他临走前竟留下一句;“你安心的在此养伤吧,我会托人救你出去。”
………………………………。
炎烈离开后的第五天,苏念尾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内,这几天,不但没有非人的折磨,反而每日三餐准时有狱卒送饭。晚上冷了,有人递被送水。一切,十分安妥。
就在苏念尾惊诧不已的同时,这日晚,地牢内似乎来了一位非常有地位的大人物。
他一进牢门,就拆散了所有的牢头狱卒。
地牢内,除了几个要死的犯人还在呓语鬼叫外,就安静得让人可怖。
“念儿…。。”随着一声低唤,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就一道艳照,瞬间照亮了苏念尾心中的多日淤积的阴霾。
朦胧中,她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他身上散发着复杂的迷人气质,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空灵与俊秀。
是他——那个大她两岁的邻家哥哥,十三时,第一次在她脑海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也就是她的初恋情人——汉阳哥哥!
“汉阳哥哥是你吗?”苏念尾再次见到五年不见的他,顿时激动得全身颤抖,她要死了吗?否则,老天为何要让她见到她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汉阳哥哥?
白舒歌轻蹙眉峰,一脸不解的说道;“汉阳是谁?念儿,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汉阳是谁?苏念尾蓦地惊醒,同时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一袭白袍,长眉如画,双眸如辰,一头乌黑的发丝更将她衬托得俊美无双,似仙人临凡。“念儿,我是舒歌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白舒歌见苏念尾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双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陌生。他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舒歌?舒歌?他不是汉阳哥哥?为何长得如此相像?”她失望的撇开眸,眼里有掩不住的忧伤。
白舒歌见从前见到自己就粘住不放的苏念尾,此刻眼里尽是冷漠与疏离,蓦地他狭长的美眸闪过一抹受伤,半晌才淡淡的呢喃道;“念儿,我知道上次我不该对你说那翻话,可是你知道吗?你嫁给禹王时,我有多伤心?所以,当时我也只是痛心疾首才说出好些话的。”
一直神游中的苏念尾想起来了,舒歌不正是当初梦儿口中所提过的白公子——白舒歌吗?他是太子的太傅,也正是苏念尾喜欢的人儿。想不到,他长得如此像自己的初恋情人汉阳哥哥,那不也正是自己喜欢的人儿吗?难道说,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一想到这里,苏念尾连忙回道;“你说了哪些话?”还记得,苏念尾死时,这个男子也是关键人物吧?
“不该和你一刀两段,陌路不相逢的话。现在,我后悔了,念儿你原谅我吧!”以为苏念尾是故意与自己怄气所以装着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因此,白舒歌也不曾对她有半点怀疑。
“原来如此。”苏念尾若有些思的点点头,其实,这些话又何偿不能说,毕竟这个女子已经嫁给了禹王,做为她的“男朋友”,苏念尾知道,他是有资格说这些话的。





    正文 九公子舒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4 本章字数:3578


“那念儿,你还肯原谅我吗?”他上前一步,毫不嫌弃的握起苏念尾那冰凉的手指,指间触碰在他温润如玉的手心,似乎所有的凝积在她内心的阴寒都已驱散。
她仰起脸,望着他眼里的温柔,与眸中的清澈,她恬然一笑;“其实,我从不曾怪过你。”是的,汉阳哥哥对她是那样好,她一直在找他,又怎么会怪他?只是,多年不见,他们的相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他,也许记得的只是眼前的她,而不是从前的她。
“这么说,念儿,你原谅我了?”白舒歌看到苏念尾眼里所溢出的深情,当即兴奋的捧起她的脸。
谁知,苏念尾“啊…。。”的一声,迅速躲开。原来,他的用力,正触碰到了伤口,让她疼得立马躲闪。
“念儿,对不起,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我却无法保护你,反而还以为……。”说到这里,白舒歌满是不忍的将她搂在怀里,想要好好疼惜她一翻,却又害怕过度的用力,会弄疼她。
苏念尾就此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此刻的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哪怕她全身的伤疼得她快死去活来。至少,这一瞬间,有汉阳哥哥的怀抱,来温暖自己。
同时,她对炎烈的恨,全然消减。她终于明白,他那句会托人救她出去的意思。他——托的人,正是眼前的汉阳哥哥。
苏念尾醒来的时候,白舒歌已经离开了。那白色的裘袍似天边的一朵云彩,干净圣洁得不染一丝尘埃。他踏步远去的模样,就如池中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气节高傲而贞烈。
朦胧中,她恍惚的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像起誓般的保证道;“我会救你出去的,绝不会让谁在敢伤害你。”
她知道,那是白舒歌给她的承诺,但,她宁可把他当成汉阳哥哥。因为,只要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她才觉得,再怎么辛苦,也有活下去的勇气。
……………………………………。
半月过去,地牢中,东陵修不曾踏入一次。苏念尾的生活,除了见不到阳光与没有自由外,就过得平静如水。而自那日白舒歌来过以后,从此就杳无音信。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被关在一个封闭式的监狱内,她感觉度日如年,虽然这样可以养伤,但她不想终日没有盼头的在这里面生活。
是的,这些天,她一直等着一个人来救她。可是,每一日都在希望中渐渐失望,这种此起彼落的心境,折磨得她快疯了。
悉熟的脚步踏着沉重的声音,缓缓转入苏念尾的耳朵,她灵敏的转过身,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她再次失望的垂下头。
又是炎将军,每次他的到来她都误以为是白舒歌,可是每次都让她失望。
他看出了她脸上的失望,他亦无奈,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到牢门外,将一个铁壶送到门内。
“王妃,最近天气炎热,牢里的温度应该也提高不少。这是末将差人做的冰糖水梨汤,对消暑去热有很大的效果,王妃你要是热了渴了,就喝点吧!”
自从白舒歌走后,东陵修不曾来烤问折磨过她,但这位炎将军却对她殷勤不少。隔三差五,时不时的为她送药添衣,虽然有时候在心底对他有些感激,但是一想到他是东陵修那个暴虐狂的人,她就闭口一字不说。
再苏念尾依旧不语,炎烈眼底闪过一丝落漠,临走前淡淡的撇开头道;“你别担心,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句话,几乎每次都成为炎烈离开的落幕语,苏念尾虽然知道他是真心想让自己出去,可是话听得太多,难免就变得麻木了。
不,她不能再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施救。做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怎么可以那么懦弱,那么狼狈?是的,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白舒歌,她的汉阳哥哥。
可是自救……她不会武功,更本打不过狱卒。就算使计,逃出了地牢也未必出得了王府啊。
这该怎么办?一想到各种方法都使不通,苏念尾不由自主的蹙紧了眉峰。
“吱……。吱……。”伴随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脚边滚过,苏念尾吓得差点跳起来。
待定睛细看,才知道那是一只老鼠。这些天,在牢房里那是随处可见。可是她没想到,自己这间地牢里面也有,真是太恶心了。
看着那大无畏的毛耸东西,理直气壮的东跳西窜,苏念尾在一边恶心的同时,瞬间看到方才那只老鼠似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往回窜,然后停留在一个转角处。蓦地,转进一个黑洞中,再无踪影。
有洞?苏念尾连忙跑过去,这个地牢的墙壁有洞,那就说明不是钢筋铜铁所制。它只是普通的泥土碎石所彻了?
老鼠的洞是往地底下打的,于是,苏念尾就顺着洞口使劲往上一掰,墙壁竟然出了个牛眼般大的小孔。苏念尾看到这一幕,顿时兴奋得不顾形像的趴下身,然后眼睛对着洞口望去。
外面,绿草青青,白雾氤氲。路旁的桃花开得惬意悠然,路上粉色的花瓣如美丽的地毯般铺向世界的尽头。
远处的大山如海市蜃楼般飘渺虚幻,那里的居房沿着河岸一排连一排的挨在一起,此刻那袅袅炊烟仿如仙人遁雾般美丽壮观。
看到这里,苏念尾由衷的叹道,真美。可曾几时,见到过如此画面,想不到在这阴森潮湿的大牢之外,还是如此的别有洞天。想到这里,苏念尾想逃出此地的心境越发强烈。
“干什么?”随着狱卒的一声大喝,苏念尾立即缩回身子,然后用一个毫不经意的动作,将洞口堵住。
“没什么,好像这里有老鼠。”她只着地面的洞口,装着很害怕的样子。
那个面无表情,像死人一般阴冷的狱卒在听到苏念尾的话后,突然狞笑起来道;“老鼠?在牢里看守的哥几个,谁不把老鼠当自家兄弟?这里面的人,冷了就用老鼠取暖,饿了就用老鼠充饥,你现在见到老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那人如此一说,苏念尾当然无语,但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找到方法逃离这里。
水…。。
不错,只要有水,苏念尾就可以把这些没有钢筋的泥墙浸湿,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洞扩大,到了一定程度,只要她能委身钻过,那么就可以安全的逃离东陵修的撑控了。
想到于此,很快,炎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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