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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再上 作者:八月薇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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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少王前脚出门,后脚康嬷嬷松了口气:“娘娘,当真把奴婢吓死了,怎么这小魔星就来冷宫了呢?先前娘娘打他,奴婢真是大大地捏了一把汗。”
  凤涅不语,只是微笑。
  康嬷嬷又道:“幸好娘娘厉害,硬生生地把这小魔星给降服了,换了别人,那哪能够……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凤涅听到这里,就说:“嬷嬷,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
  康嬷嬷一惊:“啊?”
  凤涅哼了声:“那个送靖少王来的人,可还等着看热闹呢,这热闹没看着……得多着急啊。”
  康嬷嬷眉头一皱:“对了,娘娘曾说,有人给过靖少王糖……定然是有人教唆?”
  凤涅道:“不忙,害人者必反受其害,本宫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背后兴风作浪呢。”
  康嬷嬷道:“可惜娘娘如今人在冷宫,不然的话……”
  “冷宫又如何?”凤涅笑道,“嬷嬷,不出两日,必定有人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康嬷嬷半信半疑,然而她对凤涅是言听计从的,当下暗自警惕,谁知,两天不到,在靖王子离开冷宫的第二日,就有不速之客登场。
  前来之人,竟然是西太后宫内的管事嬷嬷,身后呼啦啦地跟着一大帮子人。
  凤涅拿眼睛一扫,果然看到几张熟悉面孔:魏才人同她的宫女玉叶,还有齐嫔,后者目光同凤涅相对,却又低下头去。
  
  管事嬷嬷扭动着不输给康嬷嬷的粗壮腰身,走到凤涅身前,似是而非地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大好啊。”
  凤涅嗯了声,漫不经心道:“好的很……不知嬷嬷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管事嬷嬷见她神态自若,应答自如,眼中透出一丝疑惑之色,又说:“是有件麻烦棘手的事,太后让我来问一问娘娘。”
  凤涅淡淡一笑:“看这阵仗,不似是问问而已,倒好象是兴师问罪呢。”
  管事嬷嬷听她言辞犀利,更是心头一凛:“娘娘说笑了,这件事只要娘娘说清楚,就没什么……是关于昨日靖王爷在此被毒打之事。”
  
  康嬷嬷神色一变,刚要说话,凤涅一抬手,道:“竟有此事?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管事嬷嬷冷冷道:“娘娘这么说,就是不认了?”
  凤涅道:“本宫从不知有谁毒打过靖少王,相反,少王昨日在此同本宫相谈甚欢,不知嬷嬷这信从何而来?”
  管事嬷嬷使了个眼色,身旁齐嫔道:“娘娘,靖王爷如今还躺在太后宫内疗伤呢,太医说过是被打所致。”
  
  凤涅皱眉:“这么说,少王真的被打了?”
  管事嬷嬷道:“娘娘当真不知?”
  凤涅道:“怎么,难道我该知道?还是靖少王说自己被本宫打了?”
  管事嬷嬷一怔,齐嫔问道:“王爷昨日只来过此处,难道是他自己打的不成?”
  凤涅笑了笑:“少王自然不会打自己,只不过,倘若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打了少王一顿又栽赃本宫,那可就难说了。”
  
  齐嫔便不言语,管事嬷嬷却冷笑:“娘娘可真会说笑,谁那么胆子敢打少王?”
  凤涅道:“这可要问问少王本人。”
  管事嬷嬷阴沉沉地盯着凤涅,却见她气定神闲之态,毫无半点慌张,心中正犹豫,旁边一个嬷嬷低声道:“太后说必要出这口气,总不能如此无功而返,不如……他们势单力薄,倘若我们将她硬带回去,也是可行的。”
  管事嬷嬷一听,把心一横:“说的也是,总不能就误了太后的交代……”手一抬,正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听娘娘说的,我们也难尽信,不如且请娘娘去太后殿内走一趟?”
  
  康嬷嬷见状,怒地上前一步:“你们想干什么?就算是太后的人,也都还是皇家的奴才,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想要冒犯娘娘不成?”
  管事嬷嬷道:“这是哪里的话,既然知道我们是太后的人,那么太后管教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的,说什么冒犯?”
  康嬷嬷全不吃这套:“放屁!总之有我在,你们谁敢动娘娘一根汗毛,我跟她拼了!” 
  
  正说完这句,却听得冷宫门口有人喝道:“哟,果真这里热闹……都别闹腾了,惠太后有旨到。”
  除了凤涅,人人惊动。各自回过头来,却见一个锦衣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快步而入。
  
  管事嬷嬷一看,警惕道:“怎么王公公也来了?什么事儿惊动了东宫太后娘娘?”
  叫王公公的半老太监,先是向着凤涅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凤涅坐直身子,略一点头。
  他又笑微微地向着管事嬷嬷行了个礼,说道:“恐怕正跟嬷嬷来办的事儿一个样。”
  
  两宫太后素来不甚和睦。管事嬷嬷又惊又笑:“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惠太后也要替靖王子出气?”
  王公公笑道:“瞧您说的,太阳是没打西边儿出来,但这口气太后娘娘自也要替王子出的,来人,——把魏才人给我押了!”
  他前半句时候还带着笑脸,后一句,却陡然转了阴沉。
                          


好人儿

  管事嬷嬷大惊:“什么?您这是何意?”
  说话间,两个小太监上前,已经不由分说将魏才人拖了出来。
  魏才人原本站在人后,陡然而出,花容失色,道:“不知妾犯了何事?”
  王公公神色阴冷瞥她一眼:“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管事嬷嬷上前拦住,怒道:“无故为何拿人!难道惠太后想同我们太后对着干么?”
  “您这可冤枉惠太后了,”王公公又是一脸笑,“咱们太后娘娘,可是为了西宫太后跟靖王子出气呢!”
  管事嬷嬷怒火冲天:“这话稀奇,我竟不懂!”
  “您很快就会懂了。”王公公意味深长地说。
  
  这边说着,冷宫门口却又来了一人,眼见是一道小小人影,极快地跑上前来。
  众人自是认得正是靖少王的,顿时急忙行礼。
  可靖少王看也不看,只是撒腿极快地跑到凤涅跟前,竟然张手将她一把抱住,嘴里哭道:“皇婶,是阿靖胆小怕事,让您受委屈了!”
  众人目瞪口呆。
  
  凤涅抬手,摸摸靖少王的头,双眉一簇,眼中顿时见了泪花:“靖儿……你没事就好,皇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声情并茂,很是感人,又带一股子忍辱负重的浓烈气息。
  管事嬷嬷及一干人等,个个色变。王公公却点头道:“唉……若不是咱家来得快,恐怕皇后娘娘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管事嬷嬷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竟看不明白?”
  王太监道:“嬷嬷,你这还看不明白?小王子的确不是皇后毒打的,皇后只是担了个罪名罢了,动手的另有其人。”
  管事嬷嬷脸色一变看向魏才人:“您的意思不会是……”
  王太监冷冷一哼,道:“可不就是这位才人所为么?”
  
  话音刚落,只听得魏才人哭道:“这是怎么回事?妾身是半点也不知情啊!”
  凤涅抱着靖少王的腰,低头时候低声道:“你要压死我了。”
  靖少王抬头,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声:“我是故意的,皇婶婶。”
  凤涅深深觉得有个人精侄儿有所幸运,也有所不幸。
  
  王太监此刻道:“传惠太后娘娘旨,魏才人阴谋威逼靖少王,嫁祸皇后娘娘,靖少王不堪逼迫,竟自西宫逃出前往东宫求救,魏才人胆大包天,祸乱宫闱,即日起革才人封号,贬为宫人,入浣衣局服苦役以赎罪过。”
  魏才人瞪大双眸,宛如五雷轰顶,憋了半天才叫了声:“妾身冤枉!”
  凤涅微微看她:她只当靖少王年纪轻不懂事,随意挑拨便可,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
  
  管事嬷嬷道:“这……这……小王爷,可当真如此?”
  靖少王哭着叫道:“皇婶,我心里怕极了!”
  凤涅蹙着双眉,强忍着泪:“都怪本宫……只身无靠,宛如浮萍,寥落冷宫之中,连自保之能都无也就罢了,竟还连累到靖小王爷受苦……”
  靖少王本是九分戏,听了“只身无靠”四字,不由便想到自家身世,想到自小就没了爹疼娘爱,顿时无限悲酸,大放悲声。
  
  王太监摇头咋舌:“看看,小王爷跟谁亲近怎么说的,这到底是真是假,不是一目了然了吗?还问个什么?”
  管事嬷嬷见靖少王哭的伤心,也不敢高声,只低低道:“但是……这、小王爷为何不跟太后娘娘禀明呢?”
  王太监鼻孔朝天道:“只怕是太后娘娘在气头上,加上有些人的煽风点火,故而真相在前,也视而不见了,不然的话,为何靖少王逼于无奈竟跑到东宫去了呢。”
  管事嬷嬷哑口无言,王太监道:“小王爷,可跟咱家回去么?”
  靖少王回头:“小王过后会去向太后娘娘道谢,暂时不回。”
  王太监也不勉强,带人压着魏才人离去。
  
  管事嬷嬷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半晌才道:“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么奴婢……”
  康嬷嬷见她面露怯色,便哼道:“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么?娘娘虽人在冷宫,可还是皇后!方才也不知是谁耀武扬威,还想要动手了呢!”
  管事嬷嬷大为尴尬,深深低头道:“这的确是奴婢的过错,不过……也都是因为被那贱婢蒙蔽……待奴婢回去禀明了西太后娘娘,还娘娘一个清白。”
  凤涅道:“如此有劳嬷嬷了。”
  管事嬷嬷见她并不计较,顿时松了口气:“娘娘宽宏大量,可恨那些贱婢不自量力从中挑拨,幸而真相大白……奴婢这就回太后去,奴婢告辞……”说着,毕恭毕敬地退了。齐嫔也跟着退后,临去看了凤涅一眼,也未停留。
  
  一直到众人都离去,凤涅才用力将靖少王拍拍:“好啦,人已经去了。”
  靖少王抽抽搭搭地抬头,黑黑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皇婶……”
  凤涅抬起袖子,替他擦了擦泪:“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你这花脸儿……”
  靖少王乖乖地任凭凤涅替自己擦脸,撅着嘴道:“我本来是假意哭的,听到皇婶说……才一时真忍不住了。”
  
  凤涅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脸蛋:“行啦,以后多个心眼……别人不疼咱们不打紧,咱们自个儿得疼自个儿。”
  靖少王狠狠地点了点头,又说道:“皇婶,我曾说过谁若害我,我便要亲手报仇的,魏才人曾撺掇我来找你不说,见我伤了,就又跟太后说你打我,要害你呢!若不是我机灵,牢记皇婶你跟我说的‘东西’二字,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康嬷嬷惊道:“娘娘,何为‘东西’二字?”
  靖少王得意道:“是我离开之时,皇婶说必定有人不会罢休,让我无计可施之时,牢记这两个字:东,西。”
  康嬷嬷道:“这……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靖少王破涕为笑:“愚笨!事发是在西太后娘娘处,我无计可施,自要去找唯一能压住太后的东宫太后娘娘啦!”
  
  康嬷嬷双眼圆睁,叹道:“阿弥陀佛,这样的巧宗儿妙计,奴婢这脑袋,怎么能悟的过来呢,娘娘圣明!靖少王也是聪明过人!”
  凤涅笑道:“这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爱抚地摸过靖少王的头,正要再夸奖两句,忽然嫌弃地缩手,“你几天没洗头了?”
  靖少王很是不好意思,讪讪道:“皇婶,我回去就沐浴更衣……”
  
  这边正说着,忽地听到旁侧有人嬉笑声传来,却是湄妃芳嫔三人,正在争抢一样东西似的。
  子规留心到便走过去查看,片刻脸色凝重回来。
  凤涅道:“怎么了?”
  子规犹豫不答,凤涅目光一动:“手里拿的什么?”
  子规的手放在腰间,此刻便缓缓抬起,终于道:“奴婢方才从琳贵人手中……取得此物。”
  
  凤涅抬手接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便皱了眉:“这是……”
  
  是一方帕子,白色,孤零零地绣着一轮明月当空,凤涅将帕子抖开,目光一变,竟看到在帕子底下,密密地写着两行小字:黄昏后,绛霞居,字体颇为俊秀。
  阿靖在旁看了,便道:“嗳?绛霞居,那地方不是没人住么……距离此处不远,上回我闲着无事,还曾去门口溜达过。怎么这帕子写这个,如此奇怪!”
  
  “是啊,这究竟是什么呢?”凤涅自言自语。
  康嬷嬷道:“娘娘,这大概不知是哪个宫女无意丢了的,只是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古怪,难道有人私相授受?”
  凤涅咳嗽了声,就看子规:“子规觉得这是何意?”
  子规神色凝重,抬手便拿帕子:“娘娘,这帕子来的如此古怪,且又语焉不详,留着怕要惹事,还是让奴婢将它烧了。”
  “等等。”凤涅将帕子一扯,两人共同用力,那帕子被一抻,却见那行小字的斜对角上,赫然竟还有一个字:悯。
  康嬷嬷本是没看清楚,此刻凑上来,细细一看,顿时失声道:“这个,不是娘娘的名儿吗?”
  宁曦皇后,本名范悯,乃是京城大族范家的远方亲戚,因着这个“范”姓,靠着段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自小寄住范府。
  
  凤涅身子一震,就看康嬷嬷。
  康嬷嬷也是神色微变,急忙否认:“奴婢不认得字,只是看着有几分眼熟,乱说了,请娘娘勿怪。”
  凤涅看了一眼子规:“你方才有心藏起来,是这个缘由?”
  阿靖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事非等闲,就一声不吭。
  子规低头:“娘娘,这件事情委实微妙可疑,怕是有心人故意设计,娘娘且勿为之所动。”
  
  凤涅沉吟道:“先前可留心了是谁丢了这帕子的?”
  当时候乱糟糟一片,管事嬷嬷带了一大堆人来,后来王公公又带了数个小太监,也难监控全场。
  因此竟无结论。
  
  凤涅望着这丝帕,静静地想了一刻钟,终于说道:“避过了这一回,必定还会有第二回,我倒是想看看,黄昏后,绛霞居,到底有什么侯着。”
  阿靖听到此,便道:“皇婶,那个地方传言闹鬼,你不能去。”
  凤涅笑着看他:“真有妖魔鬼怪?那你想不想捉鬼?”
  阿靖一听,眼睛又是一亮,道:“虽有些怕,但是……想!”
  
  黄昏时分,寂寂人定,冷宫的门却悄无声息打开,有一人,身披灰色长披风,兜头盖脸地遮住,悄无声息往前而行。
  冷宫所在,本就少人行,这人垂头碎步急行,片刻便到了另一所宫门所在,宫门门扇颜色斑驳,有些古旧,上有三个旧体字:绛霞居。
  门扇半掩,那人抬手将门推开,轻轻迈步而入,站在院中微微地扫视了一眼周遭,却看见正前方的门扇敞着半面。
  那人提脚迈步入内,刚刚将门推开,便有个人影从旁窜出,一把将其抱住,粗声喘道:“好人儿!你可来了,想死我!”
黄昏后

  门扇开处,便有一人从门后跳出来,迫不及待地将进门之人抱住,双手在腰上一搂:“好人儿,想死我了!……怎么这腰比之先前弹手了许多?”
  边说边将人推在门上,上下其手地胡乱摸,又去扯那衣衫,喘道:“让我看看是不是白滑了些!”
  
  黄昏之际,此处又偏僻,格外阴暗,那被压之人始终默不作声,按着他的那人低低笑道:“可人儿,怎么不出声,害羞么?上回可是被我伺候的浪…叫!”狎笑着,摸索着低头便要亲上去,一只手便顺着腰间向上,就抚上那人的胸前。
  大手在那人胸上摸过,略微停顿,又用了力,忽然疑惑道:“怎么这里……”原来手按下去,身下之人的胸前平平如镜。
  在这个紧要关头,却听到外头有人叫道:“谁在里头?!”
  
  压人的这位正迷惑着,乍听陌生声音,魂飞魄散。
  电光火石间,那被压之人探手,将此人的手腕擒住,似笑非笑地说道:“嬷嬷来的正是时候,有位爷要入我呢!”
  被擒之人一听这个,惨叫一声:“你……是男人!你是谁?”
  
  “好大胆的恶徒!”只听得门外一声断喝,有人将门踢开,石破天惊地喝骂道,“哪里来的下流货色!瞎了你的狗眼!”
  进门之人,果真竟是康嬷嬷,手中挑着一个灯笼,灯笼的光透进来,室内顿时明亮许多。
  康嬷嬷雄赳赳地进入,喝道:“你是何人!藏身在此,究竟图谋些什么?”
  那被擒之人魂不附体,脸色如土,本能地想逃,怎奈手腕上如被加了铁镣铐,稍微挣扎,便似要被掰断了一般。
  扭头一看,却见身后擒着自己之人,此刻已将罩着头的披风褪下,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双眉眼寒浸浸地望着自己,竟是极为凌厉的眼神。
  
  这人当下死了逃窜的心,垂死挣扎道:“你们是皇后的人?皇后如今在冷宫里,怎么竟管起这种事来了?”
  康嬷嬷劈手一个巴掌打下来:“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下流胚子,吃了熊心豹胆,竟叫人往冷宫里传信,说小王爷在此要见娘娘?”
  那人叫苦不迭:“往冷宫送信?……这是怎么说的?”
  
  子规道:“怎么,你想否认?”
  “天大冤枉!”此人噗通一声跪地,无可奈何,招认道:“小人……小人委实不知何事,也没传过什么信儿啊,小人是禁军里的侍卫,本是约了烟霞宫的……”
  正说到此,却听得一声浅浅淡淡地咳嗽,透过薄薄夜色传了过来。
  
  这一声咳嗽,非是来自室内,却似是从隔壁传来。
  那侍卫本就惊魂未定,乍一听,头皮发麻,凄厉叫道:“有鬼!”
  子规冷冷道:“你有胆子跟人跑到此处私通,还怕鬼神么?”
  康嬷嬷也喝道:“对,快说,若不是你往冷宫里传的信?那烟霞宫又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脸色发白,胆怯不敢言。
  康嬷嬷咬牙道:“这歹毒的下流胚子……看他贼眉鼠眼地,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说了也未必是真,不如且把他交付监礼司,管保把他的祖宗十八辈儿都翻出来!”
  侍卫闻言更慌张,忙道:“饶命,饶命!监礼司那个地方,进去了便出不来,小人说就是了!小人的的确确是禁军里的侍卫,因为同烟霞宫的宫女灵儿是同乡,因此……因此便同她有了私情,素日约定在此相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竟走漏风声?让娘娘得知了?”
  “呸!”康嬷嬷道,“真个不是你往冷宫传信的?”
  “这个小人委实不知,若有蒙骗,不得好死!”这侍卫为了保命,又道,“若是不信,找灵儿问一问便知端倪,先前她跟小人在此有过两次……”
  
  子规听到此,便同康嬷嬷说道:“嬷嬷,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既然是这侍卫同宫女在此,怎么有人刻意要引娘娘来此,那宫女反而没来?难道……是有人知道了这侍卫同宫女的私情,因此故意想诱娘娘过来此处,栽赃嫁祸?”
  “子规你说的有理!”康嬷嬷道:“这实在是可恨的紧!还说什么小王爷在此处,哭着只想见娘娘……若不是娘娘觉得那送信宫女面生的很,小王爷又不会是这么不知轻重之人,哼……若娘娘担心小王爷而贸然来此,岂不是被他当作那宫女给轻薄了?”
  
  子规道:“正是。虽然不知是谁这样安排,但娘娘人在冷宫,说出去怕也无人相信……就算蒙冤,恐怕也难以辩白,当真好险……只是那烟霞宫的宫女没来,难道她也参与其中?只可惜现在我们不好出面。”
  康嬷嬷道:“唉!难道就让娘娘吃个哑巴亏?”
  子规道:“如今无事便罢了。虽然没法儿查明真相,但这侍卫私通宫女,却是轻饶不得,必须法办,仍旧送到监礼司罢。”
  
  那侍卫自然乱叫不从,子规便找了块破布,将侍卫的嘴堵住,带他出门押往监礼司。
  康嬷嬷打着灯笼随行,又恨恨道:“要不是多了个心眼,差点儿就委屈了娘娘。”
  子规叹了口气,两人便出门而去,脚步声渐渐不闻。
  
  一直到绛霞居再无其他人,子规捉拿那侍卫的房间隔壁,才传来静静地一声:“这,便是太后想请朕看的好戏么?果真精彩异常。”
  片刻沉默,有个女子恼道:“……梅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温婉的女声便道:“娘娘,果真皇后娘娘是无辜的,梅仙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先前岳贵人来说之时,我就斥责了她一番,奈何她不依不饶地,见我不想同太后通气儿,就说我有心瞒着太后,私下护着皇后娘娘,梅仙委实无法……只好就如实禀明太后了,……所喜的是,此番来并非是空走一场,可见皇后的确是清白无瑕的,实乃万千之喜。”
  太后的声音又道:“哼,本宫知道也怪不得你,都是岳思簪不好!她究竟从何处得了这个消息?听康嬷嬷的话,怎么好像是有人故意设计,要害皇后呢?还利用安靖当棋子!实在可恨!”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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