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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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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那对励志小情侣欲哭无泪的惊愕表情中,她把电话卡抛进了水池。 
        
026 我们共勉
在我和那对励志小情侣欲哭无泪的惊愕表情中,她把电话卡抛进了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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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壮举吓走了对现实充满希望的两个孩子。 
陈小溪很豪迈地拍了拍手,从我包里翻出我的手机,给她在N市的妈妈打了个电话。 
她说旧号码不能用了,回家后要换新的,这一阵都与我在一起,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第2页第3条那个号码以后用不着了……您别问了,这次真的得划掉,再用不着了……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尽管小溪的态度与声音都是果决的,却仍是暗了一双柳眉下的双眸。 
小溪的妈妈在N市自营一间极小的奶茶店,奶茶店里设有一个福彩投注点。 
据我所知,她老人家从手机开始普及的年代,就不停地在她的小本子上写下、划去各阶段小溪所交男朋友的联系号码。分手以后能做朋友的,号码保留,在号码后头写(普通菜)。我觉得小溪喜欢用“肉”形容男人,大概沿袭于她妈妈爱用“菜”形容女儿的男朋友。若是分手后连朋友都没缘份继续做的,就干脆划掉或者完全涂黑——这得看小溪妈妈当时手里拿的是圆珠笔还是正在白板上写福彩开奖信息用的白板笔。 
小溪的爱情多而不滥且从不对她妈妈隐瞒。妈妈了解女儿,也甚是开明,对记号码、划号码、写(普通菜)这些事非但不觉得突兀,反而做的极是认真。 
很早之前小溪就对我说过——万一哪天我手机没电、停机,一时半会儿又续不上的时候,我妈还能摸着我男朋友的电话号码找到我。 
小溪的爸爸去的早,她是她妈妈的天。 
我伸手接她还回来的手机,她半途又把手缩回去说:“我还得给他发个短信,让他别找我了!” 
我愤然将手机夺回,恨声道:“合着你刚刚那么英武的举动,只是为了秀给那俩小青年看的?少在那儿矫情了陈小溪,这一点儿都不像你。你们分手了,你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他也没义务了解你的行踪。” 
我是真有些生气。一方面为小溪欲走还留而心疼,二来我非常排斥这样拖泥带水的分手姿态。 
尔后有一天,我自己也体会到了这样的“欲走还留”,也表现出了“拖泥带水”,方才明白在男女情事上,能说清楚就不叫爱了;“洒脱”从来都是别人口里形容出来的,换作自己设身处地,几乎不可能。 
而在当时,当陈小溪呆愣着睁眼看向我时,我只对她说:“离开一个地方,那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那个人,那人便与你无关——我们共勉。” 
陈小溪黑白分明的眼刹时间盈满了晶亮的泪,她说:“醉醉,我们去香格里拉吧。” 
        
027 阳光书室
陈小溪黑白分明的眼刹时间盈满了晶亮的泪,她说:“醉醉,我们去香格里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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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简离约在傍晚六点整见面,地点就在陈小溪抛卡许愿的大水车前面。 
彼时我和陈小溪一人手里捏一杯酸奶,吸管含在嘴里,二人都相当地投入的吸。酸奶没多久就见底,发出两种频段的嚯嚯作响声。 
由于逛街过度,我们中午都没顾上吃饭,见了床直接扑倒,此刻的我们刚从一场餍足的午睡中醒来不久,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眼睛里那两道饕餮之光。 
那四道光也被简离读懂了。 
甫一见面,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戳到了我们的痛处,尽管他的语气温恭谦和: 
“抱歉,让你们先等在这里!……中午没吃饭吧你们?” 
我的讶然呼之欲出,陈小溪却快我一步地交了底—— 
她一手捂住一侧脸颊,另一手捏着空的酸奶杯悬在胃部:“……哇靠!?有这么明显呐!?” 
简离真心地笑了。此前,我根本想象不出冷峻如他,一旦笑到双肩发抖会是个什么模样。 
我等三人均没有跟随旅行团,在此前也都没有来过丽江,对于吃饭的地方没有明确去向,只能一路走走看看,想挑一间合眼缘的餐馆就餐。我们只在丽江老城区里逛,这一点虽没有事前提出,却出奇一致的有默契。 
途经一条安静的窄巷入口时,简离让我们稍等他一下,然后自己闪身进了离巷子入口不远的一间小店里。我好奇,急忙拖着满脸菜色、正欲继续往前冲的陈小溪跟了过去。 
那是一间上下两层的木制小楼,门面不大,一幅裉了色的朱红色牌匾悬挂在门楣,上书四个金黄色的大字:阳光书室。 
这四个字看得我呼吸一窒。 
书室里的装修简洁,陈设也简单,除了几条长凳和一套书桌椅之外,四壁就只有木制的书架,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那套书桌椅该是给此间主人用的,书桌上摆着一盆我不认得的水生植物,此外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木板画和一些作画工具。 
陈小溪已经抬脚走进书室,见我还怔在门外,又折身过来拉我:“看什么呐?饿傻了呀?不是过来找简离的吗?” 
我恍然看向她,诺诺不能言语。 
一串轻灵的驼铃响—— 
一个纳西族模样的少年从书室二楼下来,他的手刚碰过悬挂在楼梯拐角处的驼铃。简离跟在他身后,手里扣着一本厚书。 
见我们候在门口,简离疾步走过来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咱们这就走吧!” 
我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挥之不去,一时间给施了咒似的一把捏住简离的胳膊,急切地问他:“二楼的窗户是在东边的墙上么?” 
“啊?”简离和陈小溪异口同声地反问我。 
我调整了一下略微紊乱的呼吸,指着楼梯问简离:“这间书室的二楼,是不是有一扇窗子在东边的墙上?” 
        
028 摩梭少年
我调整了一下略微紊乱的呼吸,指着楼梯问简离:“这间书室的二楼,是不是有一扇窗子在东边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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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纳西族小伙子回答了我的问题—— 
“没有。窗子是朝南开的。” 
我看向简离,他轻轻点了下头,看着我的眼神颇有几分探究。 
“我想上去看看。”没打算解释,也没等他们答允,我径直向楼梯走去。 
纳西族小伙子跟上来,隔着几步远随在我身后,问:“二楼是书库。你要找什么书吗?”我没答他的问话,回头对他扬了扬嘴角算是打招呼。 
我踩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屏气敛息,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我停了脚步,低头看着鞋尖与台阶的接缝处,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抬头,睁开眼—— 
刚吸进去的那口气顷刻间又全数吁了出来,我如魔怔初醒,悲喜不明。 
果真不是的。 
——不仅仅是那扇窗的位置,就连书架的摆设地位也不同。 
纳西族小伙子见我杵在楼梯口,好心提醒道:“要找什么书吗?你可以过去看看的。” 
我再把那书库扫视了一周,轻轻地摇了摇头,为自己适才的举动自嘲地发笑。 
小伙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我,我对他道了声谢,绕过他往一楼走去。 
一楼的陈小溪正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看那幅未完成的丽江木板画,她以双手捧脸、双肘支桌,整出一个人面花骨朵儿造型,然而眉眼间神色不济,看样子饿得不轻。 
简离坐在靠近书室大门口的一条长凳上翻看刚到手的书,见我下楼来,他问:“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我不答反问:“简离?” 
他“唔”了一声看着我,那目光在我看来,有些意味深长。 
我问:“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吗?” 
陈小溪听我这么问,不自觉坐直了身子看看我又看看简离,胳膊摆成小学生上课时最标准的样子。 
简离挑眉一笑,居然面露几分俏皮神色,答得十分自然:“刚才你不是问我东边墙上有没有一扇窗子么?” 
也是。 
简离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把你们送回客栈以后,我逛到这间书室来,发现一本我找了很久的书。”他扬了扬手里的书:“但是那个是样品,有些旧,所以我跟松纳约了今天过来拿新的。” 
“松纳?”我问,而后马上有所了然地转头看向那个纳西族小伙子。 
他果然抿唇递我一个微笑,有些腼腆,说:“松纳独只,摩梭人。” 
我这才留意到他的长相。瘦长脸,尖下巴;眉色淡,眉型姣好;狭长的单眼皮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眼尾斜飞;鼻子小巧而挺俏,人中长,嘴唇薄。 
若为女儿身,此乃狐狸精。我心里头这么定义了他的外貌,脸上不由展露笑意,直接把松纳笑红了脸。 
        
029 A项B项
我心里头这么定义了他的外貌,脸上不由展露笑意,直接把松纳笑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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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纳今年17岁,两年前从“女儿国”泸沽湖来到丽江谋生,“阳光书室”真正的主人是松纳的三哥。 
平日里,松纳除了打理书店生意和制作手工板画售给游客之外,偶尔也给人做丽江附近的旅游向导,不持证,俗称“黑导”。 
在我和陈小溪生活的城市里,17岁的男孩子已经会使出许多花哨的小手段让女孩子为之脸红心跳了。所以就这么被我看了两眼脸就红得跟煮过似的松纳,显得很珍贵。 
显得很珍贵——陈小溪这样形容。 
事实上,陈小溪觉得松纳最珍贵的地方在于他有带人去香格里拉自助旅行的经验。我们人生地不熟,两个女孩儿没有跟旅行团跑那么远,在生活与习俗方面都需要有个熟人来提点方能安心。 
所以那场答谢简离把她背回客栈的饭局,俨然成了她游说松纳与我们同赴香格里拉的邀请宴。 
* 
我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老远就见陈小溪手舞足蹈地对她左手边的松纳描述些什么,松纳手里捏着茶盏,半天没往嘴里送,脸上的神情看来有些紧张。 
我落座时,陈小溪正在进行一段混搭论说,我听了一阵子,没听懂。 
而松纳,绝对已经上升到“心惊肉跳”的段数。在陈小溪语至激动时,我甚至发现他的单眼皮活生生地给吓成了双的。 
我插不上陈小溪声情并茂的演讲,又着实好奇,只能向身边发狠喝水的简离打听。 
简离的嘴角抖得有点厉害,我分辩了一会儿,断定他是在忍笑。我压低声音凑过脑袋问:“我就离座一会儿,怎么回来就听不明白这来容去脉了呢?他们在聊啥?” 
简离低咳了一声。 
接着又低咳了一声。 
一连低咳了好几声才把那股笑意压下去,他正色告诉我:“这陈小溪说话频率太快,并且章法有点儿抽象,我学不来。就给你总结一下吧。” 
…… 
他简短地表述让我听出好多个关键词来,我用自己的思路又加以归纳,基本可表述如下: 
A项:大龄女青年,纯良易受骗,没男人,缺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方向靠猜,左右得想…… 
B项:少量的时间,少量的钱财,大把的美色,大把的爱心…… 
在陈小溪游说松纳的那些说辞里,A项是沈醉与陈小溪的现状与特点;B项估且算是优点吧。 
我把自己这样的罗列告诉了简离,得到他深度地认同并且终使他欢畅地笑了出来。但见陈小溪不满地瞪了我们一眼,接着继续给一脸苦大仇深的松纳洗脑。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简离轻轻笑着问:“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笑看着陈小溪说:“中学认识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简离点点头。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一直住在N市吗?” 
我回答:“是啊。土生土长的。” 
“是么。”他说。 
我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对?” 
他笑着摇摇头,仰起脖子把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只是觉得你不像北方人。” 
        
030 羊猫不分
他笑着摇摇头,仰起脖子把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只是觉得你不像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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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离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长相的人,我也就用那个千篇一律的说辞告诉他——大概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日本女人不是大多都温婉恬静么。”我说。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而却说:“那倒是没看出来。” 
我脱口而出:“是指我还是日本女人?” 
他哈哈笑着夹了一筷菜放进我的菜碟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饭局的意义很重大,因为陈小溪终是得逞了。松纳独只在两天后引着我和陈小溪出发前往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简离在丽江与我们道别。 
* 
我在丽江前往迪庆的中巴车上半梦半醒,恍惚间做了个很较真的梦,梦里有沈卿来,居然也有简离。 
我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之所以说它较真,是因为我在被惶惑不已的陈小溪摇醒时,脸上全是泪。我以指沾了放在舌上一舔,咸的,果真是眼泪——不是小溪在用我两年前对付过她的方法来反整我。 
无论喜或悲,要用眼泪来表达的情绪,总是极端的。不较真,又何来极端之有? 
英国人詹姆士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写到:“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nǎi子河畔的香格里拉。” 
我从那本书里知道“香格里拉”这个名子。在亲脚踏上这片土地以前,香格里拉在我眼里与世外仙源的意义等同,是不可能出现在世俗红尘中的任何一隅的。 
但此刻身在其中—— 
皑皑雪山环抱着广袤幽深的草原,牛羊悠然地嬉戏与戈逐;随风起伏的草甸和密林之中,若隐若现粉白色的民居。格桑花白,酥油飘香,山歌悠扬,梵音清唱…… 
只有亲自眼见耳闻、口尝鼻吸……才能懂得那个老外是在用怎样的一种心境在描绘他眼里、心中的“香格里拉”。 
…… 
我跪坐在幽绿的草甸上,怀抱一只借来的小羊羔,以陈小溪形容的“近乎做作的柔嫩”姿态拍了张照片。是用我的手机拍的,因为我要发给沈卿来。 
沈卿来立刻就回了条短信: 
“和你抱在一起的,那眼睛弯弯的……是小猫吗?” 
我看着短信笑弯了腰,一个不留神被陈小溪抢去了手机,她跑开几米,一本正经地朝松纳招手:“快来看快来看!你醉姐姐的胖金哥给她写情书了!” 
松纳本是木讷少言的孩子,怎奈正值春心萌动的年纪,经不住“情书”这种字眼的诱huò,立马八卦地飞奔到陈小溪身边去看短信。两人看完也是一阵大笑。 
我夺回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沈卿来摁过去几个字: 
“你这人,怎么羊猫不分呐?” 
没一会儿他就回信了:“呵呵……我刚就是在问那只小羊啊。*@_@*。” 
我的囧劲儿还没过,他的短信又进来:“醉儿,你这是在哪里?”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031 属都湖畔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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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久,他又发来一条短信:“想你。想我吗?” 
“想。”我老实得出乎自己意料。 
“给你看,要不要?”他问。 
我几乎快要产生幻觉,仿佛那个清朗俊逸的男子正刻正给我温柔地注目,他但笑不语,神色间却有孩子气的撒娇与期待。那样神情的沈卿来,可爱至极。 
我指尖发颤,抖着回了他一个“要”字。 
抵达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当晚,我们宿在中甸一个藏族民居,轻微的高原反应和简陋的住宿条件都没能妨碍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毫无悬念的来自沈卿来: 
“亲爱的早安,我正在离你越来越近……” 
我盯着那条短信傻傻地闷笑,果然是恋爱容易让人失常,素来辞令分明的沈卿来居然也有语病。 
甜蜜蜜地回他:“乖,给你个MorningKiss,在梨涡上。” 
在中甸前往原始森林的路上,我开始打盹,盹到一定程度我忽然福至心灵,瞬间异常清醒。 
我翻开手机,把沈卿来昨天到今天早上发给我的短信反复又看了两次。思前想后半天,短信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音。 
此后的十分钟内我连发三条短信问他,依旧没有回音。 
汽车经过一段翻修的公路,坑坑洼洼的地面颠得我心烦意乱,陈小溪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半睡半醒。在经过一个大坑的时候,我们给颠得腾空之后再自由落体掉回座椅上,我抚臀,借机烦躁地骂了句脏话,惹得松纳诧异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陈小溪这厮的脑袋居然还能挂在我肩上,但见她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求你了……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吧。” 
我推起她的额头,对着她的脸好一阵分析,确定此人昨夜没我睡得好。 
我问:“不会刺激你?” 
她闭着眼,嘴巴自然微张,一脸风尘相,似不耐烦: 
“你再继续这样坐立不安地动来动去不让我睡觉——那才是在刺激我!” 
我皱皱眉:“行。那你先忍着,我电话讲完你再打呼噜。” 
说完立刻松了推她额头的手,她的脑袋毫不客气地落回我肩上。松纳看得忍俊不禁。 
摁完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以后,我迫不及待地把手机贴紧耳朵,一口气提在胸口,呼吸也不敢太重。 
我太久没有听到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很想念。我不愿意错过他的任何声音,哪怕一个字都不愿意。 
却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在听筒里淡定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差点儿就岔了气。 
松纳突然出声提醒:“现在要打好电话。” 
我和陈小溪异口同声地“嗯?”。 
松纳即刻脸红,有点儿尴尬地解释:“我没说好。我是说……上了山,到了原始森林里面,手机信号,有时候有,有时候会没有的……你们有电话要打,现在就打好。” 
我听闻此言刻不容缓地又要重拨沈卿来的号码,看看脑袋搭在一旁的陈小溪,把手机递给她:“先给你妈妈先打个电话吧。” 
陈小溪接了手机按号码,贴着听筒听了一会儿,把手机递还给我说:“她没接,算了。” 
…… 
大太阳升起来了,身上有些燥热。 
松纳凭他的经验,在原始森林景区外雇了几个貌似老实的藏民马夫,租了他们的马。我们一行七人三马,要争取在下午1点前穿过原始森林到达属都湖畔,这样才能赶在太阳下山前从森林里出来。 
上马之前,我又拨了沈卿来的手机,仍旧是关机状态。 
我发了条短信给他:“阿来,我们就要进ru原始大森林了。你会犹如天兵神降在我面前么?” 
        
032 香格里拉
我发了条短信给他:“阿来,我们就要进ru原始大森林了。你会犹如天兵神降在我面前么?” 
———————————— 
我,陈小溪,松纳各乘一匹马,由三个马夫分别牵引着进ru原始森林。此外还有个藏族小男孩儿跟在我们队伍里,他是其中一个马夫的侄儿。我见他年纪小,招呼他跟我同骑一匹马,小男孩儿羞涊地笑着跑开老远,他叔叔对我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他不会累,他总是跟我们一起上山,他走过这个森林好多遍的!” 
进ru森林不久,空气就沁凉了起来,繁枝蔽日之处,身上竟能觉出夏日里难得感受到的寒凉之意。在松纳提醒下,我们翻出背包里的厚外套穿上身,在高原上感冒是很难受也很危险的事情。 
密林里多是参天大树,没有人工开凿道路的痕迹。我们在爬满苔藓的树干和灌木群中行走,马蹄和马夫的脚,踏在松软而潮湿的泥土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 
那藏族小男孩儿跑跑跳的一直保持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一路欢歌,用的是藏语,歌词我们听不懂,却能感受到那股欢欣快乐之意。他叔叔看他的目光分外自豪,他告诉我们,除非是熟谙此道的当地人带领,平常游客是断然难以从这密林中走出去的。而他8岁的小侄,甚至可以独自穿过这片原始大森林。 
包括这叔叔在内的三个马夫看上去年岁相当,大概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他们打扮也相近——身着中等厚度的长袖衫和长裤,牦牛毛制的披肩包裹住肩与背,深色的夹克衫围系在腰间。裤脚以绳子扎起,结实的绑在足踝处,脚蹬看不出本色的旧布鞋,并不穿袜子。 
沿途偶遇长相漂亮且无毒无害的植物时,他们会自发地摘过来递给马背上的我和陈小溪,见我们一脸新鲜与喜爱,就兴致勃勃地给我们介绍这些植物的名称和特性。 
陈小溪乘的那匹滇马是三匹马之中身高最矮、体格最结实的。那马头大、腿粗、肚腹圆,一路哼哼哧哧直吐气,与人类心情不好的样子很接近。 
马背上的陈小溪与它座骑的情绪截然相反,她不时张开双臂做作地深呼吸,三番五次地感叹:“这才叫空气!” 
松纳终是忍不住好奇,老实地问:“你平时吸的不是空气啊?” 
她愤愤不平地白人家一眼,恨声道:“平时我们吸的那就叫硫化氢!是吧醉醉?” 
我不敢苟同,松纳也不言语,不知道是在思考“硫化氢”的成份还是又被吓到了。 
陈小溪兴致不减,继续以咏叹调的姿态歌颂:“香格里拉是人世间最干净的地方!” 
几个马夫齐齐扭头看着她笑。我想了想,问她:“……有这个说法吗?” 
她瞪我一眼:“怎么没有?!亏你还是搞文学的!没听说过‘香格里拉是人间最后一片净土’吗?” 
“老娘到此一游的目的就是想焕然一新!”她振臂高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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