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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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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镇远抬眸,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灯光从他的瞳孔折射出来,就像两簇小小的火焰。他心里打了个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叩门声轻轻响起。
  随即服务员领着廖秘书走进来。
  励琛的目光在常镇远的脸上流连了足足三秒才移向廖秘书,边笑边站起来道:“我与镇远翘首以盼,总算把您盼来了。”
  常镇远也站起来,与廖秘书握了握手。
  三人寒暄了几句,廖秘书才入席。
  桌子不大,菜却很多。
  上菜期间,廖秘书和励琛天南地北地一通胡侃,两人一个政界摸爬,一个商海滚打,都是聊天的好手,连常镇远都听得来了神。不过他深知以常镇远的学识是不适合插嘴的,就边吃边听,倒也悠闲,偶尔励琛或廖秘书抛来几个问题,都被他四两拨千金地推开了。
  等菜上齐,服务员将门关上,轻快的气氛才渐渐沉淀下来。
  励琛晃着酒杯,识趣地收了口。
  廖秘书起身将常镇远身前的酒杯斟满。
  常镇远心里有了数,敢情这桌子饭菜还是针对他摆的,励琛只是个陪客。
  “镇远啊。”廖秘书叹气道,“昨天你们公安的一次行动,可把我给累惨了。”
  常镇远嘴上说着,“哪能啊。”脑袋却不免联想起那个撞人逃逸被逮个正着的倒霉蛋。没记错的话,那人抬出来的靠山是本市的副市长?联系廖秘书的身份,他心底立马透亮。
  廖秘书道:“你知道你们和我们市政府办公厅山长水远,等工作报告到我手上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我想先从你这里了解了解。你们昨夜碰上的那桩交通事故,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你知不知道?”
  常镇远点头。知道了廖秘书和那个撞人小子的关系,他当然不会说那家伙能落网他居功至伟之类的话,所以含糊道:“疑犯被捕时,我就在现场。”
  廖秘书道:“你看到他撞人了?”
  “那倒是没有。”常镇远道,“我只是看到他被拘捕的过程。”
  廖秘书道:“你详细说说。”
  常镇远简略地说了。
  廖秘书沉吟道:“你们当时开的是警车吗?”
  常镇远道:“我坐的那辆不是,后来冒出来的那辆是。”他说完,心里猛地一震。他昨夜开车追人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身份,车上也没有警车标志,最后他用车身强行挡在对方面前,可说是对对方的生命安全带来了一定的威胁,会不会算执法不当?
  “嗯,那我知道情况了。”廖秘书见气氛凝重,很快又笑着将话题岔开。
  常镇远犹豫着要不要将那辆车司机是自己的这件事点破,以免廖秘书真拿这件事做文章,但直到吃饭结束他都没找到提这件事的机会,只好按捺下来,反正真要追究起来,头一个就是猎雁行动的总指挥,童震虎。
  吃晚饭,廖秘书急着走,送常镇远回家的重责便落在励琛身上。
  常镇远想起励琛之前的目光,不觉有些膈应,原想拒绝,但外头的风实在吹着冷,又将拒绝的话缩回去,默默地坐上车。
  励琛随手打开音乐。
  与凌博今闹得人耳膜生痛的重金属音乐不同,励琛放的是古筝曲,悠扬悦耳,让人不自觉地放松心情。
  常镇远调整座椅,闭上眼睛。他这样做,等于是拒绝交谈。
  励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发动汽车。


39、“虎视”眈眈(八) 。。。

  时近五月,夜间仍留着几分春冷。
  励琛见常镇远缩着肩膀,体贴地打开了暖气。
  舒缓的音乐和适度的温暖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常镇远靠着椅背,有几分昏昏欲睡,但身边这个至今仍戴着温和面具、不知所求的豺狼却让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说来也怪,当了十几年黑老大的自己竟宁愿在警察这样的天敌面前睡觉也不愿意在同类边上打盹儿,或许,他心底也默认了同类比天敌更危险吧。
  车缓缓停下。
  常镇远睁开眼睛,随即愣了愣。励琛送他回来的是旧小区。他这才想起上车之后自己只顾着装睡,倒忘了搬家这茬,他转头想提自己搬家的事,正巧励琛的手伸了过来。
  常镇远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却被励琛温柔地抓住。
  “吃饭吃到脸上了。”励琛在他左脸上轻轻抹了一把,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
  脸上到底有没有东西,常镇远没见着,但他的手残留在脸上的摩擦感让他分外难受,连带着连搬家的事也不愿意提了,径自打开车门下车。
  励琛也打开车门下来,一手搁在车顶上,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我送你上去?”
  常镇远越发不舒服,淡淡道:“你送女朋友送习惯了吧?”
  “没有女朋友。”励琛望着他,眼眸在黑夜里变得深邃,“只有老朋友。”
  把老朋友和女朋友相提并论?
  联想到之前和现在励琛看自己的眼神,常镇远困扰了一晚上的猜测呼之欲出。
  他将猜测压了回去,是真是假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常镇远,对面那个不是他的发小,两人的过去更不是他的过去,励琛有想法也是他单方面瞎想,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有感情也有限得很,不然常镇远又何至于落魄到他接手时的模样?现在的种种表现多半是含着目的的。
  励琛见常镇远面色冷漠,自嘲地笑笑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常镇远现在对情字格外敏感,闻言道:“父亲应该说的,我有女朋友了。”
  励琛挑眉道:“不是没成吗?”
  常镇远没想到廖秘书竟然将这件事对励琛说了。察觉励琛和这具身体的本尊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之后,他终于理解常父告诉励琛自己有女朋友以及让廖秘书帮他找相亲对象的用意,他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陷入到与同性的感情纠葛中去。励琛背景深厚,他那样的家世若真闹起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与那位楚小姐不来电,白费了他的一场苦心。
  而且廖秘书似乎想巴上励琛这艘大船,若是这样,自己以后只会更加孤立无援,以他目前的背景实力与励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到这里,常镇远收起露在外面的尖刺,淡淡道:“她的父亲对我印象不错。”
  励琛道:“你喜欢她?”
  常镇远道:“才见过一次面,谈不上喜不喜欢,但她的条件的确不错。”
  励琛笑了,“你很少称赞别人,我现在对她有点好奇了。”
  常镇远自嘲地笑笑道:“我说的条件不错是拿我当参照物,对你来说,当然是看不上眼的。”
  励琛笑容一顿,溢出微微的苦涩,“别这么说。”
  常镇远叹气道:“天冷了,你早点回去吧。”
  励琛道:“我看着你上去。”
  常镇远暗暗皱眉。上去?上哪里去?早就是别人家了。但他既不愿再与励琛同坐一车,就只好装模作样地上了楼,然后再从三楼楼梯转角的窗户往楼下看,看着车的灯光消失在转角才重新下楼。
  从旧小区出来,他在风里足足吹了十分钟的冷风才坐上车。出租车的座位当然不如励琛那辆车宽敞舒服,而且没开空调,司机开着两扇窗,风依旧呼呼地往里灌,以至于常镇远在车上一直保持神采奕奕。
  车一路驶入幸福田园,直到门口停下。
  常镇远交了钱下车,不经意地回头。
  一辆眼熟的车就停在拐进来的小道路口。
  出租车从小道另一头出去了,小区里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一人一车隔着中间一条长路遥望。
  路灯照不到路口,只能看到驾驶座上隐约有个人影。
  副驾驶座的车窗突然下拉。
  常镇远不等车主露脸,便转身进楼。
  大头家的房门一如既往地敞开着,隐约能听到电视播放的广告声与大头、王瑞和凌博今的说笑声。
  常镇远脚步不停,径自上了楼。
  楼道很黑。
  常镇远一路开灯,直到顶层,随即看到三个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站在家门口。他收了步,皱眉道:“你们找谁?”
  三个男子回头,相貌颇为相似,像是三兄弟。
  “我找焦忠国。”三兄弟上下打量着他。
  常镇远道:“他搬走了。”
  三兄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你是谁?”
  常镇远看了看楼下,有点后悔没有找凌博今一起上来,“这里的房主。”
  看上去块头最大的男子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瞪着站在阶梯上的他,“你买了房子?”
  “嗯。”
  “我妹妹签字了吗?同意了吗?”他指着房门道,“这是我妹妹的房子!”
  常镇远道:“我办理了合法的过户手续。”
  他一拳捶在墙上,“你再说一遍看看!”
  常镇远拿出警员证,“警察。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威胁……”
  “警你妈的察!”那人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常镇远站在阶梯上,脚步往后一踩就踩了个空,整个人向后摔去,在楼梯上滚了两圈,重重地撞在墙上。
  那人一怔,他两个兄弟见他动了手,立马冲上去,对常镇远一阵拳打脚踢。
  常镇远摔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左腿咔嚓了一下,痛得几乎没了知觉。他抱着腿,正想抬头,就见眼前一黑,身上脚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你们干什么?!警察!不许动!”凌博今三两步冲上楼梯,一把扯过其中一人推到墙上,又去抓另一个。
  那人打得双眼发红,头也不回就是一拳。
  凌博今托出他的拳头,回敬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起先推人的那个用力扑过来。
  凌博今被他撞在墙上,那人的另外两兄弟回过神,也扑了过来。
  “警察!统统给我住手,不然开枪了!”下面又是王瑞的高喝声。
  枪这东西人人都知道。
  三兄弟当即停手,端的是干净利落。
  王瑞和大头冲上来。
  其中一个兄弟瞄到王瑞手上啥也没有,大叫一声,“他手里没家伙!”
  另外两个兄弟回神,推开人就往下跑。
  楼梯狭窄,他们又是从上往下跑,冲击力极大,王瑞被他们冲得跌跌撞撞地往下倒退了几步,差点摔下去。大头倒是拖住了一个,却被另一个兄弟帮忙给挣脱了。
  大头追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常镇远,“他怎么样?”
  凌博今蹲在地上稍作检查,“不碍事,我送师父去医院。”
  “我去追人!”大头三步并作两步向下冲去。
  凌博今见常镇远痛得脸色发白,整个人直冒虚汗,飞快地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俯身道:“师父,我先背你下楼。”
  常镇远摇头。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动。
  凌博今急得挠头,见他实在痛得厉害,道:“要不,我先找点止痛片给你吃吧?”
  常镇远点了点头。
  凌博今起身想往楼上跑,半途又停了脚步,“师父,我们家有止痛片吗?”
  “……”


40、“虎视”眈眈(九) 。。。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
  但常镇远痛得差不多虚脱了,被人挪来挪去也没什么反应,只记得凌博今穿着件黑色的皮夹克,拉链是银色泪状的,不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人厌烦。
  接着来来去去的人越来越多,耳边不时有人说话,有些是对着他的,有些不是对着他的,还有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腿,被他一掌拍开了。不过这些事他统统不在乎,反正到了医院,人和钱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等着挨宰就是了。他只关注那条拉链和那件皮夹克一起时有时无,心情不由烦躁起来。
  迷迷糊糊中,不知谁扶着他起来,又递给一张纸条,说是签字。
  常镇远低咒一声,那人的手刚好放在他的伤口上。
  “签啊,签了才能动手术。”那人催促道。
  常镇远眼睛往四下一看,都是陌生人,“和尚呢?”
  那人喷笑道:“只是骨头复位,不会死人的,不用和尚做法事超度。”
  常镇远冷冷地瞪过去。
  那人被他眼中的阴沉吓了一跳。
  凌博今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常镇远头发凌乱地靠着一个人坐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术同意书,神情茫然。“师父!”他叫了一声。
  常镇远的目光瞟了过来,手飞快地签了字。
  抱着他的人将纸抽了过去,讶异道:“你不是叫常镇远吗?你签的这个好像……”
  常镇远惊出一身冷汗,神智蓦然清醒,劈手将同意书拿了回来。同意书上面两个字龙飞凤舞,别人看不出来,但在他眼里却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庄峥。
  凌博今走过来,“师父,怎么了?”
  常镇远低头,胡乱在“庄峥”上添了几笔,硬生生把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改成三个模糊不清的东西。
  他身后那人叫道:“这位病人,你不能用乱七八糟的签名来逃避应负的责任啊。”
  凌博今笑道:“我师父受着伤,签名肯定不能跟平时一样。放心吧,这是个小手术,能负什么责任啊,总不至于出什么医疗事故吧。”
  那人不料他嘴巴这么厉害,伸手抽过纸条走了。
  他一走,常镇远的身体失去支撑,不由向后倒去。
  凌博今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手抱住他一手扶住墙支撑两人的力量。
  “你想压死我吗?”常镇远的声音从他胸口闷闷地传出来。
  凌博今小心翼翼地松开他,将他身体重新放平,“哪里不舒服?”
  常镇远没好气道:“腿断了,你觉得我哪里不舒服?”
  凌博今道:“要不要喝水?”
  常镇远闭着眼睛没说话。
  凌博今转身要走,就听他在身后轻声道:“别走远。”
  
  三兄弟最终被拿住了一个,王瑞和大头直接送到当地分局。等他们处理好事情赶过来,常镇远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只有凌博今抓着两瓶矿泉水瓶坐在门口等。
  “阿镖没事吧?”大头焦急地问。
  三兄弟身份问清楚了,就是原房主太太的三个兄弟。他们知道老焦送自己妹妹进精神病院的事之后立刻赶来,扬言要给老焦一个好看,谁知道老焦没等到了,却等到了常镇远。
  这事大头愧疚得很,房子是他介绍的,多多少少有点责任。
  “没事,医生说用手术把骨头复位就好了。”凌博今心里也不舒服。要是他回来先上楼看看,兴许就能替常镇远顶掉这场无妄之灾。
  大头抓了抓脑袋道:“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凌博今道:“队长知道了吗?”
  “我跟他说了。他让阿镖好好休息。”大头一屁股坐下来,认真地看着凌博今道,“我看你和阿镖哪天有空还是去庙里拜一拜吧。”
  王瑞道:“我们是党员啊,哪能信这个。”
  大头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大人说大人的事儿呢,你一小孩懂什么。”
  王瑞嘀咕道:“我和博今同年。”
  大头不理他,继续对凌博今道:“你和阿镖两人认识之后就没安生过,先是出车祸,现在又无端端惹上流氓,我看还是去庙里烧几柱香保险。”
  王瑞道:“房子不是你介绍的吗?”
  大头道:“那我陪你们去。香钱我出!”
  凌博今忙摆手道:“不至于这么严重。”
  大头道:“骨头都折了还不严重?亏我之前还请了高僧过来看风水,没想到不管用。”
  凌博今知道他钻了牛角尖,一时三刻出不来,只好由着他一个人嘀嘀咕咕。
  没过多久,常镇远就被推出来了。
  他打了局部麻醉,人还清醒,只是脸色发白,有点虚。
  凌博今帮他办了住院手续,又去医院小卖部买了一套洗漱用具。
  常镇远见他们把他推进一间六人病房,心里就老大不愿意的。尤其旁边躺着一个干瘪瘪的老头,桌上放了两个吃碗没洗的碗,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好像闻到了一股从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
  大头王瑞两人合力将他抬到病床上。
  常镇远捏着被子,眉头紧得不能再紧。、
  “想什么呢?”大头边问,边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常镇远扭头,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大头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怎么样,兄弟我今天给你陪床?”
  常镇远道:“你睡觉打呼吗?”
  大头失笑道:“这里也没我睡的地儿啊,我就坐在这儿,陪你说说话。你看你腿这样,万一要上个厕所啥的,也得有个人伺候啊。”
  常镇远原本还没想到这一层,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小腹好像来了点感觉。“陪我去厕所。”他说着,就要掀被子。
  过来问情况的护士见了忙拦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常镇远道:“上洗手间。”
  护士给了他一个尿壶,“你刚动完手术,别乱动,先用这个吧。”
  大头接过尿壶,冲护士露出憨厚的笑容,“我这兄弟就是让人操心。护士小姐今晚值夜班啊?那我这兄弟就要托付给你看管了。要不,您给我留个电话吧,万一我有什么事不明白也好打电话给你。”
  护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床头有铃,直接按就可以了。我们二十四小时有人的。”
  大头讪讪道:“哦。”他说归说,眼睛还是直盯盯地看人,她走到哪儿就盯到哪儿。
  刚好凌博今进来,护士原本大步迈向门口的脚步顿时收了一半,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他走到常镇远的病床边,才快步出门。
  王瑞笑道:“师父,你别看了,人家喜欢出家人。”
  大头瞪了凌博今一眼,随即喷笑道:“以后让刘头儿招人的时候注意点,太俊的不能要。”
  凌博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王瑞朝自己递过来的戏谑眼神,转头将面盆等物品一一展示给常镇远看,然后才放到床底下。
  常镇远道:“放到桌上。”
  凌博今又放上来。
  大头看着常镇远,突然道:“其实仔细看看,阿镖长得也不错。”
  王瑞劝阻道:“师父,你不能饥不择食。”
  大头摇头道:“不,我是在想,和尚几时能把自己吃到阿镖这个模样。”
  常镇远:“……”
  王瑞扭头大笑。
  凌博今的手原本放在口袋里想要掏什么,闻言将掏出一半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常镇远眼尖,“你手里是什么?”
  凌博今无奈地拿出来。
  德芙巧克力。
  他解释道:“听说吃点巧克力能够止痛。”
  王瑞的头始终没有扭过来,他的肩膀也始终没有停下颤抖的频率。
  大头注意到常镇远扫过来的目光,干咳道:“这个,也是你徒弟的一片心意嘛。”
  常镇远:“……”去他的心意!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见识到八块腹肌!


41、“虎视”眈眈(十) 。。。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断腿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至少比脑袋撞一下麻烦得多,至少那时候凌博今能够自己上厕所。常镇远牢牢地记得第一次用尿壶上厕所的尴尬,周围都是病床,他们都不是聋子,都能听到流水声。最重要的是,尿壶最后是被凌博今拎走的。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回避着凌博今的目光。
  凌博今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每天上班下班来医院看他,风雨无阻。时间一长,他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对这件事,连大头都忍不住感慨,“你小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遇到个这么好的徒弟?”
  常镇远下意识地反驳道:“他没你徒弟会做菜。”
  大头听了连连摇头,“没良心,你也太没良心了。人家给你当了二十四孝徒弟,鞍前马后,你还嫌弃这嫌弃那,你说你对不对得起他?”
  常镇远道:“就事论事。要换你躺在这里,王瑞也会这么干的。”
  “省省吧。那小子哪来和尚的耐心,就做饭吧,还不到几天就怨声载道了。”大头顿了顿,又夸起徒弟来,“不过做菜的手艺的确没话说。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大头突然接了个电话,眉头越皱越紧。
  常镇远等他挂了电话才问道:“局里有事?”
  大头道:“还能什么事,就是那个副市长的外甥搞风搞雨,我先回去探探情况,你好好养病,别多想。”
  常镇远早猜到廖秘书会有所行动,按捺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不知道廖秘书的棋是否会如他所想的那样走。这些天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将身边的人逐个想了一遍,还用各种标准做了分类:有信任程度分类,提防程度分类,可利用不可利用的分类等等。
  就目前而言,综合分数最高的是大头和凌博今。
  大头是因为他性格相对单纯爽直,没什么心机。
  凌博今则是他最近的表现实在太突出了,突出得让人无法忽略。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心里如何埋汰他,抹黑他,他总是能用更多的行为让自己变得闪闪发亮。
  有时候常镇远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徐谡承,也许自己真的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倾囊相授。
  可是,这种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即便现在这个人叫凌博今,但那张脸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起他对徐谡承开枪那一幕的回忆。他有时候想,如果他当时不是死在徐谡承的手里,而是被徐谡承收集证据送进监狱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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