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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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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道:“拿回去送过来麻不麻烦?这样吧,先填你记得的。”
  两人填完,凌博今还看了眼常镇远的,然后发现他填的家庭住址异常眼熟……
  从别墅出来,凌博今坐上常镇远的车,两人慢慢地驶离鲁家村。
  凌博今道:“师父,你填的那个地址我记得好像在捉住冰爷的纺织厂那一带。”
  常镇远道:“是拆迁楼。”他还上门征用对方的窗户来盯梢。在填写家庭住址的时候他脑海中上过三个家庭住址,庄峥的,常镇远的,还有那户人家的,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第三个。
  “哦。”凌博今脸朝着前方,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打量常镇远的脸色,“今天是临时出的事。老蒋带我去鲁家村的时候没说可以多带一个人,到那里我才听到鲁应辉对他说再找一个。我想这种机会不容错过,就故意打电话给头儿,装作找人过来的样子。当时鲁应辉和老蒋都在旁边,我不好明说,没想到头儿把你叫过来了。事情太紧,没法事先套招,旁边一直有人盯着,厕所旁边是厨房,一直有耳朵,我不能说太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常镇远置若罔闻,继续开车。
  凌博今突然笑道:“我进警局以后,好像一直过着007一样的生活。唉,要是有詹姆士一样的艳福就好了。”他顺口一说,原本是想调节气氛,不料话出口之后,却让车内气氛更僵硬了。
  车并没有开回警局,而是在纺织厂对面的那幢拆迁楼停下了。
  常镇远带着凌博今上楼,然后在门前掏了半天的钥匙。
  门自动从里面开了,林平安惊讶地看着他们。
  常镇远一声不吭地推开他走进去,凌博今故意挡住林平安的身影,从远处看就像是常镇远自己开门进屋似的。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见面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以至于林平安一见常镇远就头大。
  常镇远道:“来看看你。”
  林平安郁闷道:“我们没这种关系吧?上次的事儿我已经去投诉过了,你可别来了。”
  常镇远道:“你们什么时候搬家?”
  林平安道:“你想干什么?”
  常镇远道:“租房子。”
  林平安道:“我没打算搬呢。”
  常镇远道:“我给你房租,你可以和你太太租更好的房子。”
  林平安瞪着他,“这次你们警察又打算干什么?”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活在安分守己规规矩矩的世界里,像枪声震天血流成河这样的场景都只在电影和电视里见过,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那么近距离地看到枪战。虽然后来犯人据说是被警察带走了,但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为了安全起见,他在丈人家住了半个月确定风声已经过了之后才搬回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阴影无疑是存在的,有时候看着那个已经风平浪静的废弃纺织厂,他耳边都会响起枪声。好不容易他和妻子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平静了一点,这个为他们家带来噩梦的始作俑者竟然又来了!
  常镇远道:“我想住在这里。”填住址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三个家庭住址,庄峥的,他现在住的,还有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常镇远之前住的小区总让他产生一种不愿意再回忆的厌恶情绪,以至于他填写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种。
  林平安道:“为什么?”
  “或许,温馨。”常镇远环视客厅。
  林平安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再惦记我的房子?”他无奈了。他说的理由实在假的可以,如果又小又挤就是温馨的话,他应该去挤狗窝。
  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凌博今已经借用了下厕所,顺便打了个电话。刘兆对这些出人意料的发展显然也很吃惊,“对了,你的地址填在哪里?”
  凌博今道:“我随手填了个招租广告上的房子。”搬到大头家没多久就知道大头打算结婚的消息,他一个单身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夹在新婚夫妇中间,所以识相地早早关注起这方面的信息,还去看过两家,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刘兆想了想道:“你把你们填过什么资料报给我,我帮你们去圆。至于林平安的房子,还是要经过主人的同意,如果他执意不肯,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林平安最终没同意。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遭遇过一次就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刘兆对常镇远道:“你就不能往下写一楼吗?”林平安楼下的人家已经搬走了,只是位置不够高,看不到纺织厂全貌所以上次才没有被考虑。
  常镇远道:“如果我当时能想到这么多,一定能想起你家地址。”
  “……”刘兆道,“听上去一点都不好笑。林平安我会和他沟通的,那个鲁阳光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估计会派人摸你们俩的底。”
  常镇远道:“有车跟踪我们,直到进了林平安家才走。”
  刘兆头痛地按着额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其实常镇远自己也解释不清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只是填写的时候下意识地写了那个地址,那间与小时候房子有点相似的家。
  “那你父母的地址是假的吧?”刘兆问道。
  常镇远道:“真的。”
  “什么?”这次不止刘兆,连凌博今都讶异地看着他。
  常镇远道:“不过,是我庄峥父母的。”
  “……”刘兆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会有庄峥父母家的地址?”
  常镇远道:“在档案室里看到的。”那地址的确是真的,不过过期了将近十年。
  一个普通的警察会记住一个黑势力老大父母的住址?
  刘兆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探究。这个常镇远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了,比如三十三号仓库的位置,比如杀死赵拓棠的精准一枪……他知道自己应该追查下去,可总有一个声音阻止他。目前常镇远所作的一切并没有对警队造成任何损失,反而带来了很多好处,那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下去?
  或许是这一点自私,让他纵容常镇远至今,“和尚,给阿镖说说这件案子吧。”

  88、“逃之”夭夭(七)

  凌博今道:“侯元琨一共有三个得力助手,两个义子,陈强富,罗魁,还有一个就是他妻子的外甥,鲁阳光。毒品这一块原本是陈强富负责,陈强富在出事自后,罗魁和鲁阳光为这个明里暗里争了好几回。侯元琨原先是想交给罗魁负责的,不过赵拓棠出事之后,他们在毒品市场的占有份额一下子增加不少,所以侯元琨分出一部分交给了鲁阳光。”
  常镇远道:“为什么招人?”
  凌博今道:“据说是侯元琨的命令,不许任何有案底的人负责这一块儿。”
  刘兆道:“我记得鲁阳光曾进过监狱?”
  凌博今道:“故意伤害罪,三年。”
  刘兆冷笑两声道:“看来侯元琨这次真是拿多了烫手。”
  凌博今挠头道:“其实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赵拓棠刚死,现在风声最紧,侯元琨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这不是撞枪口吗?”
  刘兆冲常镇远投去一眼,“你觉得呢?”
  “如果侯元琨真的接手了赵拓棠的旧线,那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漂漂亮亮地合作一次。不然怎么能够让其他合作者信服?”常镇远对那些合作者的心性最是了解,个个都唯利是图,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可以想象,当初庄峥的合作者如果也遭遇到赵拓棠的事,那他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了解赵拓棠的死因或者送一束鲜花哀悼,而是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合作者。侯元琨在毒品市场上一直都属于小打小闹的角色,以合作的对象来考量,并不是什么好人选,所以侯元琨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然赵拓棠留下的旧线合作者一定会转而选择其他城市发展成熟的合作者。
  这让他想起赵拓棠和冰爷的合作,那时的赵拓棠也是逼不得已,但他巧妙地利用了冰爷的敌对关系策划了一场请君入瓮的把戏,如果最后不是他冲动地想要亲自干掉凌博今,那么,说不定他才是那个坐在办公室里笑到最后的人。
  侯元琨呢?
  作为同城的老对手,这只老狐狸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在这样一场疾风暴雨中驾驶孤舟冲破惊涛骇浪?
  他很期待。
  对常镇远的回答,刘兆露出讥讽的表情,“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凌博今道:“赵拓棠上次不是故意把冰爷送进了我们的包围圈吗?这次侯元琨会不会故技重施?”
  刘兆哭笑不得,“难道你觉得侯元琨会是我们警方的卧底?”
  凌博今吐了吐舌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假设。”
  刘兆突然想起一件事,皱眉道:“对了,你下个月不是要请长假回家吗?现在当了卧底怎么走?”
  常镇远笑眯眯道:“你可以不批。”
  刘兆道:“廖秘书亲自打的电话,我还拍了胸脯的。”
  常镇远道:“如果局长不批的话……”
  刘兆低咒一声,“要不你先把机票订了吧。侯元琨既然对这件事情这么重视,肯定会好好考察一番。我看鲁阳光没那么早用你们。”
  常镇远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往外走。
  刘兆道:“你去哪儿?”
  “回家。”
  “哪个家?”
  常镇远被问住了。
  刘兆拿起桌上那张记了他们随手填写的地址的纸,摇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帮你们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他一走,办公室就只剩下凌博今和常镇远两个。
  常镇远闭目养神。
  凌博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对于常镇远突然对他告白,说实话,他内心受到的冲击简直无可形容。之前他还偷偷想过要是王瑞向大头表白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大头是否会同意,如果同意的话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如果不同意的话两人还会不会回到师徒或者朋友的关系等等,可真的轮到了自己,他又希望常镇远并没有冲动地走出那一步。因为他发现那一步一旦走出去了,想再回到师徒朋友关系纯属扯淡。
  这实在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
  就好似他以前看到常镇远,会非常清晰地将他定位在师父和朋友这个位置上,可是当常镇远迈出那一步之后,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显然也被挪移了,被挪移到一个复杂得难以叙说的位置。
  说常镇远是师父,他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吻。说他是朋友,他会想到那番表白,可是说到其他……男人和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欣赏女人评价女人,甚至偷偷衡量这个女人是否适合自己是男人的本能之一,活了这么久他没少做这种事,单身至今是因为始终没有遇到一个他觉得适合自己的。所以和一位女性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是他脑海中固定的模式,可现在,固定的模式被打破了,就好像有人将一加一等于二的公式拆得四分五裂,非要加一些打破固定思维的数字进去,以至于超出脑袋所能承受的思考范围,变成当机状态,然后强迫性地开启了保护模式。他努力将这些让心情和头脑变得混乱的事情锁在平时思考不到的位置,以便保持心情的平静。
  这种保护模式在平时是有效的,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他可以非常坦然地面对常镇远,不带一丝杂念,可是一旦脱离工作状态一对一地面对常镇远,他的保护模式就失灵了。
  就像现在看着常镇远的睡颜,他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嘴唇,然后回忆起那一吻……
  他甚至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在回味还是在哀悼那个逝去的初吻,不过有一点倒是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常镇远的舌头竟然是凉飕飕的。
  凌博今正想得入神,一抬眼却发现常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默然地盯着他。
  其实常镇远原本不打算和他对视的,但是凌博今的目光实在太赤|裸裸的,那种肆无忌惮地打量让他想当做不知道都不行。
  “你想说什么?”常镇远问。尽管他用了不耐烦的口气来掩饰,但是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好奇的。
  凌博今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常镇远道:“我想吃西安的羊肉泡馍,南京的鸭血粉丝汤,杭州的西湖醋鱼,北京的烤鸭……”
  “重点是前面还是后面?”凌博今虔诚地问。
  常镇远道:“前面。”
  凌博今:“……”就算用直升飞机他也不可能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把这些吃的带回来。“我想去食堂,师父要吃点什么?”
  常镇远盯着他。
  凌博今莫名心虚地别开眼睛。
  “蛋炒饭。”
  “好。”
  等刘兆联系好所有人回来,天差不多快亮了。
  办公室的两个正一人占着一把沙发打瞌睡。
  刘兆敲了敲茶几,“天亮了。”
  常镇远闭着眼睛道:“关了它。”
  刘兆无奈道:“你们可以回家睡觉了。”
  常镇远终于张开眼睛道:“住哪里?”
  刘兆拿出一串钥匙,报了一串地址,还有两袋子的东西,手机、身份证一应俱全。
  凌博今高兴道:“那个地方还没有被租出去吗?”
  刘兆道:“我联系过房东,已经对好口径,你已经住在那里五个多月了。”
  凌博今接过钥匙点点头。
  常镇远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把地址写在五星级饭店里,实在不行,写励琛住的那幢公寓楼也行。
  “好了,你们走吧。”刘兆拍拍手。
  常镇远挑眉道:“我呢?”
  刘兆道:“那位林平安先生无论怎么游说都不肯把房子租给你。”
  常镇远道:“你去的时候一定没带枪。”
  刘兆道:“带你的名字已经足够吓退他了。”
  常镇远摊手道:“那我住哪里。”
  “我和林先生一起编了一段……牛哥坏脾气,被赶出住所的故事。无家可归的牛哥最后不得已……”刘兆看向凌博今。
  凌博今笑容僵住。
  常镇远道:“最近有没有哪个组过来借人?”
  刘兆道:“没有。”
  常镇远道:“那你有没有打算向其他组借人?”
  刘兆微笑道:“我觉得我们组的组员个个以一当十。”
  常镇远道:“关于这点,我只希望体现在薪水上。”
  刘兆道:“如果这么不想住在那里……”
  常镇远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虽然预感告诉他,刘兆将要说出口的话和他的预期一定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刘兆道:“你们可以努力让案子早点结束。我也很希望早点去监狱探望侯元琨。”
  常镇远道:“这个句子真耳熟,我记得上次听到的时候,对象是赵拓棠。”
  “是啊,我最遗憾的是,以后只能在殡仪馆和墓地里看到他了。”
  常镇远起身准备往外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你真的觉得很遗憾?”
  “的确有点遗憾。”刘兆收起笑容道,“哪怕刘兆会被判死刑,我也希望他是死在法院的判决之下。”
  常镇远自虐般地问道:“那庄峥呢?”
  “他?”刘兆想了想道,“想起他的死状,我觉得还不错。”比起赵拓棠的一枪毙命,“死了三次”的庄峥才是真的遭了报应。
  常镇远:“……”的确是自虐。
  刘兆的确是个细心的人。
  常镇远坐进车里才发现后座上放着一些衣物、床单毯子、牙刷牙膏等等日常用品。
  凌博今察觉到气氛僵硬,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那里环境还不错,附近有电影院和超市,还有一家花店。”
  常镇远没睡饱就被叫醒,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听到这些没营养的嘀嘀咕咕,心情越发恶劣,“如果你没打算和我一起看电影或者送花给我的话,没必要提起它们。”
  凌博今沉默了。
  等常镇远开着车从警局后门出去之后,凌博今才突然来一句,“离医院也很近。”
  常镇远道:“你是希望我揍你还是打算你揍我?”
  凌博今道:“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职业来说,很实用。”
  “那真是谢谢附近没有殡仪馆。”常镇远没好气地说。
  这次凌博今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觉得没睡够觉的自己不适合说话,因为脑袋里全是豆腐渣。
  车到了那家出租房的楼下,常镇远光看着狭窄黑暗的楼道就是去了上楼的。
  楼前冷冷清清的,道旁的垃圾桶周围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蚊子,虽然关着车窗,可常镇远还是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
  “这就是你打算租的房子?”常镇远兜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极为狭窄的路边停车位。凌博今主动下车提东西。
  常镇远觉得他提的东西有点少,想了想,又打开后备箱,果然看到两箱子东西。
  凌博今和常镇远对视了一眼。凌博今非常自觉地将手里拎的东西和钥匙一起交到常镇远手中。
  常镇远心安理得地接过来,然后看凌博今抱起那两箱东西。
  年轻人嘛。
  自觉活了半辈子的人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租房在二楼,常镇远看着生锈的防盗门皱了皱眉,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以常镇远身份醒来时那个破旧脏乱的房屋。
  他打开防盗门又打开门,看到屋里,脸色稍稍好看了点。
  至少墙上贴着瓷砖地上贴着地砖,颜色是土了点,但好歹算干净。
  房型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典型旧式结构,客厅小房间大。
  常镇远当仁不让地选了朝南的房间,凌博今识趣地走进朝北的房间。客厅在常镇远房间的隔壁,正对着凌博今房间的门。
  两人默不吭声地各自收拾东西,等什么都收拾好之后,天已经完全亮了。
  常镇远冲了个凉,换上新的内裤和睡衣,趴在床上补眠。凌博今原本打算和他商量着下步怎么走,看他擦着头发进房间,只好将声音吞了回去,也回房间补眠。
  等常镇远睡饱出门,就看到房间正对着的厨房里,凌博今正拿着一个铲子用力地虐待着锅。

    89、“逃之”夭夭(八)

  不用凑过去也能知道锅里面是什么景况,尤其看到凌博今拿着一只鸡蛋像模像样地在碗边上敲了下,然后一整个打进锅里,继续用锅铲努力地铲来铲去。
  锅冒着热气,灶火很大。凌博今手忙脚乱地翻找起盐和鸡精来。
  看着他洒落的分量,常镇远嘴巴就开始发苦。
  又过了一会儿,凌博今大概觉得哪里不对,又倒了一碗油。
  常镇远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前关掉了火。
  “师父?”凌博今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常镇远看向锅里黑漆漆饭和一大块被炒得完全丧失鸡蛋尊严的鸡蛋,干脆利落地拿起锅铲把东西倒进了垃圾桶。
  “我下去买。”凌博今非常识趣地放下油往外走。
  “不用了。”常镇远将锅铲丢进水槽里,“把东西洗干净。我自己出去吃。”从二楼下来,站在楼前,他突然觉得无处可去。
  后面很快传来球鞋的奔跑声。常镇远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有点搞不懂凌博今的想法和做法了。他之所以和凌博今想断个干净是因为发现自己对他仍然有感觉,这种感觉也许来自于庄峥对徐谡承的好感,也可能来自于常镇远与凌博今的朝夕相处——对此他一点想要分清楚的念头都没有,反正,无论是常镇远还是庄峥,他都自认无法完全对徐谡承毫不犹豫的那一枪释然,既然无法释然,他就不会勉强自己去过为过去现在和将来纠结的生活。所以他放弃,放弃报仇,放弃心动的感觉,也放弃和凌博今之间的可能。
  他觉得他已经把想要表达的表达得很清楚了,而那一天凌博今收拾行李离开也已经把他要表达的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存在什么误会和牵扯不清,可是现在凌博今的所作所为似乎无法用以上的前提来解释。
  常镇远转头,略带着不满地看着冲下来的凌博今。   凌博今道:“鲁阳光请我们去洗桑拿。”
  “桑拿?”常镇远皱了皱眉。在他还是庄峥的时候既不喜欢涉足这些地方,通常连巡视都是赵拓棠和徐谡承包办的,他一想到要用不知道谁用过的浴巾擦身体,就感到一阵反感。
  凌博今不知道他心里头有这么多念头,直接把车开到楼前,按了声喇叭。
  常镇远无奈地上车。
  侯元琨有多少家桑拿中心他一清二楚,就像庄峥当年有多少KTV侯元琨也清清楚楚一样。所以当凌博今在一家与庄峥、侯元琨都毫无关系的普通桑拿中心门口时,他还微微愣了下。
  凌博今停好车,两人一起进去。
  这家桑拿中心不大,空间布置得有限局促,桑拿房也不多,所幸没什么人来,所以也不拥挤。
  之前见过的二哥正躺在一个池子里头,看到他们摆摆手道:“先把自己洗干净了来。”
  常镇远和侯元琨只好先去洗澡。
  这里的浴室虽然一间一间隔开,但没有门,而且分左右两排,将对面风光尽收眼底。
  常镇远先选了最靠里面的位置,凌博今犹豫了下,选了他隔壁,这样两个人虽然能听到对方的水声,却看不到对方的动作。
  凌博今想着二哥的目的,速战速决洗得飞快。常镇远想到临时租房那个寒酸淋浴头,怡然自得地洗起来,结果是凌博今光着身子拿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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