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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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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要回家?”凌博今微微一顿,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和励琛?”
  常镇远道:“你打算怂恿我当卧底吗?”
  凌博今嘀咕道:“真想用手铐把他拷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常镇远施施然道。
  凌博今一开始没明白,直到车听到家门口他才想通了,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常镇远道:“什么?”
  凌博今看着常镇远一脸淡然无辜的表情,心底好似被羽毛撩过一般,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要是那个意思,对象也不会是他啊。”他听到自己用比刚才小三分之一的声音说。

    94、“含情”脉脉(三)

  离下个月还有两三天天,常父就打了个两通电话过来确定他的行程,励琛也惦记着一起回家的事,不断打电话发短信来问,常镇远被催得头大,干脆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先赶过去。
  常镇远的家乡他以前已经工作的关系来过几次,却从来没有好好逛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关掉手机,报了个当地的旅行团悠悠闲闲地玩了五天,直到最后一个晚上才打电话告诉常父自己的行踪。
  常父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到他的声音火气也上来了,“你怎么当哥哥的!弟弟结婚也不过来帮忙?”
  常镇远道:“我没结过婚,怎么帮?”
  常父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对常镇远始终心底有愧,尤其这么多年都没有带在身边,每年通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想着想着,语气顿时软下来,“我在酒店给你留了房间,快过来,见见你妈你弟和你未来弟媳。”
  常镇远知道这次见面逃不掉,也没推脱,拿上行李退了房,坐车去常父说的酒店。
  到底是五星连锁酒店,一个大堂就比他住的整个旅馆都大。居中一个大水晶吊灯,灯光柔和,让所有人的容貌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励琛原本就长得不错,灯光下看,更是风度翩翩。
  常镇远看着微笑走来的他,依稀间看到了庄峥的理想。可惜,庄峥在励琛这个年纪的时候远不如他这样意气风发,当庄峥和励琛一样有资格意气风发的时候,又过了年龄。
  遗憾就是在时间和状态不断地错开中留下来的。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励琛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态度亲昵地抱怨着。
  常镇远道:“我在一个人旅行。”
  “哦,看到了什么?”
  “世界。”
  “你走得真远。”励琛目光暖艳,期盼如火,“我还能拉你回来吗?”
  常镇远道:“答案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
  “你看到世界,就应该知道,世界一直在变。”励琛道,“你不能因为这一眼的世界否定了其他的可能。”
  常镇远道:“是的,有很多可能,也许变得是你。”
  励琛眼波闪动,突然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呢?”
  “以前的我你还记得多少?”
  “很多。包括你小时候换牙。”
  “我却忘记了。”常镇远看着他慢慢收敛笑容,擦着他的肩膀往电梯的方向走。要不是大堂是去电梯的必经之路,他根本不会等励琛走过来和他废话。
  “镇远。”励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常镇远的脚步没有停。励琛不是徐谡承,不是赵拓棠,甚至不是侯元琨,无论励琛和曾经的常镇远有多么深的感情纠葛,对现在的常镇远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
  电梯门开,他走进去利落地转身。
  励琛站在他的正前方,酒店玻璃门外的黑夜是他的背景,连那盏大水晶灯也无法驱散他身上的暗淡。
  
  常弟弟和常镇远虽然是一个老爸,但享受的待遇显然不是一个行政级别的。
  常镇远看着总统套房里攒动的人头,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即使换成二十八岁的年轻身体,他的脑袋依然受不了太大的喧哗声,不然就会像无数个小榔头在脑袋里敲打一样。
  里面的人闹了会儿,终于看到外头多了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安静和一道道探究的目光让常镇远第二次皱了眉。大概他脸上的不耐烦太过于明显,让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了温。
  常父从人群中走出来,伸手抱了抱他,然后一脸骄傲地对其他人介绍,“我儿子,人民警察。”
  其他人给面子鼓掌。
  常镇远感觉着肩膀上暗暗加重的手劲,心中冷笑。没想到电话里持重威严的常父还喜欢演父慈子孝的戏。他侧头打量他,发现励琛说他染发的事是真的,一头墨发,找不到一根白的痕迹,就像套着假发一样,厚重又虚伪。
  常父拉着他介绍了一圈,才和他一起进了书房,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立刻就大了,不温不火地道:“关了手机上哪儿去了?”
  常镇远道:“有事。”
  “又和励琛掺和在一块儿?”
  常镇远确定,常父说这句话时,眼中闪烁着明明白白的轻蔑和厌恶。
  常镇远道:“我刚在楼下碰到他。”
  “是碰巧还是根本一道来的?”常父语气渐渐咄咄逼人起来,“你是吃亏吃不怕是不是?那年你和他那点龌龊事被发现,是谁被警告?是谁受处分?是谁被退学?他跟你生死与共了吗?你还记得你哭着喊着跪在我面前,说见个面就死心,面不是给你见着了吗?他当你一回事儿了吗?”
  常镇远刚一张嘴,常父又接下去了,“有一件事我当时顾虑你年纪小,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评价你的?他说那是玩玩,尝个鲜!我,常匡林的儿子被人说尝个鲜,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咽不下去!”他说完,脸色极为难看,像是压抑多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再也按捺不住。
  原来当年是这么一回事,励琛深情好男人的的形象还装得挺成功。常镇远平静道:“我这两天报了一个旅行团,自己在景点里转悠。”
  “自己?”常父冷哼,摆明着不信。
  常镇远想着自己原本的打算,觉得现在应该是个契机,干脆摊开来说:“我和励琛不可能。我有人了。”
  常父眼光闪动,先是高兴,随即狐疑道:“男的女的?”
  “男的。”
  啪。
  桌上的笔筒被甩了出去。
  常镇远眼明手快地接住。
  常父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道:“你怎么就不能学好?”
  常镇远道:“没爸妈教的孩子成我这样就不错了。”他这话是带着自嘲的,常镇远的成长环境倒是和庄峥有几分相似。
  “你在怪我?当时的情况你要是留下来,你觉得励琛他爸能放过你?我不把你送进部队里关着还能怎么办?由着你像疯子一样跑到他家去撒泼?”他似乎想起常镇远当年疯狂的行为,气得捶桌,“就为了这么个人,你连大学都没好好上,你说你值不值?好在你现在当上了公务员,下半辈子还算有个奔头。但你现在又要去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说,你让我怎么给你铺路?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爬上去再被人揭发你每天晚上是和别的男人在睡觉?”
  常镇远道:“不用为我铺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常父瞪着他,“你知不知道廖秘书怎么说你的?他说你人看着挺精的,但做事还欠火候。人家说话婉转,直接说,你就是不会做人。”
  常镇远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做事欠火候?”
  “难道你还自己知道了?”
  “因为我懒得和励琛打交道。”
  “什么意思?”
  常镇远道:“他和励琛走得很近。”
  常父脸色微变,“你说真的?”
  常镇远点头。在常父面前,他还没有太自大轻狂。虽说常镇远和常父分别多年,感情生疏,但父子连心,他表现得太过一定会被看出点蛛丝马迹。幸好常父刚才在盛怒中,现在又装着心事,也没琢磨他的行为,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往这一路走了。”
  常镇远之前就觉得励琛突然对自己感兴趣有点不巡查,听常父口气像是知道什么。
  果然,常父道:“励家最近不像表面这么风光了。”
  常镇远回想了下上辈子关于励家的消息,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难道说,就像徐谡承的消失,庄峥的早逝,又是一场蝴蝶效应。
  常父道:“我和这个案子有点瓜葛,算是审查小组的成员之一吧。你不要再跟他掺和,不然我们一家都逃不掉。”
  常镇远低头想了想,缓缓道:“最近我们局里有个案子,和励琛有关。”
  


    95、“含情”脉脉(四)

    常镇远和常父谈到深夜才出来,外面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和几个长辈坐在客厅里说话。
    “人都走了?”常父问。
    妇女坐在沙发上没吭声。
    常父皱了皱眉,几个长辈立刻用手势暗示那个妇女,妇女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明天要举办婚礼,事情那么多,不去准备怎么行?难道都坐在这里聊天吗?”
    常父道:“我和镇远有正事要谈。”
    “哦,镇远啊。”妇女阴阳怪气地叫了声,满脸不屑的笑意。
    常父见常镇远没反应,推了他一把,“还不叫人。”
    常镇远猜到这个大概就是励琛所说的吴姨了,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姨”。
    吴姨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常父道:“从口袋里摸出房卡给常镇远,你先去休息,其他的,我们婚礼以后再谈。”
    常镇远不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公事说完,私事僵局。他拎起行李往外走,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先把后天回去的机票定下来。
    刚进房间,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他随手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哀嚎声:“师父,你终于开机了。”
    常镇远想象着凌博今哀怨的小模样,心情莫名地放松下来,“啊,没电了。”
    “师父,你这个借口会不会太没诚意了点?”凌博今道,“亏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被人绑架,差点打电话过去报警。”
    常镇远道:“你不就是**吗?干嘛不自己来找?”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说完之后才发现这句话有点别样的意思,果然,电话那头静了。
    “我今天……”他正想着随便说点什么把这个尴尬消化开去,就听凌博今缓缓开口道:“那我明天过来?”
    这下轮到常镇远无语了。
    凌博今还在那头等着回音,所以他并没有怔忪很久,飞快地说:“嗯,你来。反正我查不到明天也要回去了,说不定还能在机场碰一面。”
    “师父明天回来?”凌博今道,“那我去菜市场买几个好菜。”
    常镇远道:“等我下了飞机回来煮?”
    凌博今道:“我可以先忽悠大头上来,等他烧完再忽悠他下去。”
    “你确定他会?”
    “难道不会?”
    “你应该问王瑞。”说到王瑞不免想到他和大头那些事,然后,两人又静了。
    常镇远道:“工作组来过吗?”
    凌博今道:“大头说来过了,让头儿写一份书面报告,汇报一下工作。”
    “不是已经汇报过了吗?”
    “这次是书面的。”
    “也好。”常镇远想,虽然他和常父说过刘兆的事,估计常父不日就有行动,但是具体哪一天行动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并没有底,所以让刘兆谢谢报告拖拖时间也是有必要的。
    “啊?”凌博今一怔。
    常镇远敷衍道:“总有点事情做,还可以陪陪老婆。”
    凌博今道:“是啊,挺好的。”
    “房子找得怎么样了?”常镇远问道。
    凌博今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担心师父。”
    “……借口找得不错啊。”
    “我说真的。”
    常镇远给他一连串意味不明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被常父打电话叫起来,跟在常弟的屁股后面周转于城市的各个角落,接新娘,拍录像,收红包,迎客,等终于能坐下吃午饭的时候,席位差不多都满了。
    伴郎很有眼色,立刻找了个空位给他。
    常镇远看了眼空位边上笑吟吟的励琛,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励琛帮他舀了碗汤。
    满桌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眼神。
    常镇远拿起手机,拨通凌博今的电话。凌博今刚接起,就听常镇远用异常温柔的声音叫道:“亲爱的。”
    “……”凌博今石坦德喊道:“师父?”
    常镇远道:“我很快就回去,有没有想我?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呃,蛋炒饭?”
    “我最喜欢你包的饺子。”
    “……”
    “认识你以后,我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凌博今有点适应他这种自说自话的节奏了,“师父啊,下的邻居说他们的房顶漏水,怀疑我们家水管爆了,我今天请人来查看。”
    “好,你说的都好。”
    “对了,今天大头请假和大头嫂去拍婚纱照了。”
    “我想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凌博今刚好瞄到童震虎走过来,“老虎这几天感冒了,脾气特别大。”
    “他怎么能和你比。”
    陷入无话可说的僵局,凌博今沉默了好几秒才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
    “亲爱的,我明天就回来。”他顿了顿,嘴唇动了动,才蹦出一句,“我很想你。”然后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神情自若地挂掉电话,端起励琛舀的汤一口一口的喝着。
    面对这样直白的无形耳光,励琛依旧面不改色,“慢点喝,小心鱼刺。”
    常镇远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终于转过头正眼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励琛不答反问道:“你呢?”
    “你的问题已经回答了很到答案。”常镇远道。
    励琛低头笑了笑,“难道我刚才问‘你希望呢’就会改变结果吗?”
    “不会。”常镇远道,“但是会让你的演技更上一层。”
    励琛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常镇远道:“如果你记得当年发生的事,你就会把‘从来没有’这四个字去掉。”对于正牌常镇远的遭遇,他无法感同身受。从个人而言,庄峥或许是个悲剧,但常镇远是个更大的悲剧,记得他的人,只记得他最不堪最狼狈的情景,所以偶尔刺激刺激励琛,让他缅怀一下正牌常镇远过去美好的一面,也算是他对身体前任的小小回报和同情。
    励琛道:“你在记恨。”
    “你高估了你自己。”常镇远道,“如果真说恨,那一定是恨铁不成钢。”
    励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太年轻,骄傲,固执,好面子,无不肯低头。”
    常镇远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常镇远已经付出了,你也付出了。”
    励琛苦笑道:“你在明确的告诉我,我永远失去了常镇远的爱?”
    还有生命。
    就是这一点,除了常镇远和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晓了。他有时候会想正牌常镇远的去向,甚至猜测命运是否将两人的命运颠倒错乱,让他变成了常镇远,常镇远变成了庄峥。可惜,庄峥已经死了,这个问题他再也找不到答案。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手中考卷上填写的名字是常镇远。
    常弟一桌一桌敬酒,到他这桌,常镇远被挤到外围。
    励琛自己走了过来,“有你父亲和吴姨在,你弟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常镇远道:“你嫉妒?”
    励琛笑道:“他又不是我弟弟。”
    常镇远道:“那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励琛道:“我只是想关心你。”
    常镇远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扬了扬手机,“我就想回家吃饺子而已。”
    励琛脸上的平静终于露出一丝破绽,森然的盯着常镇远,“你怎么知道这次一定是对的?”
    “我只要上次一定是错的就行了。”常镇远看着常弟被簇拥着到下一桌,转身朝常父走去。
    常父整合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打交道,见常镇远走过来,立刻向那人告了罪,反迎过来,“什么事?”
    “我明天回去。”
    “这么快?”常父皱眉,“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常镇远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常父看了眼励琛的背影,“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了?”
    常镇远道:“互相挖苦,谁都不愿意见对方混得太好呗。”
    常父道:“励琛这个人,手段比他父亲还狠辣,你少招惹他。”
    常镇远道:“那我早点回去。”
    常父手搭着他的后背,低头想了会儿才道,“你说你有人了,是真的?”
    “真的。”
    “你这个……”常父想骂,又顾忌形象,一口气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爸。”常镇远突然喊了一句,说不上怎么深情,却一下子把常父那口气顿住了。他缓缓道:“我以后可能不来了。”
    常父愣住,“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常镇远道:“自生自灭。混得出息不出息,都是我自己的事。”这才是庄峥想要过的生活。
    常父脸色铁青,“在你弟的大喜日子,你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不是断绝父子关系,”常镇远道,“是成年以后独立。”
    “独你个狗屁立!”常父想爆发,又被常镇远打断道,“我最困难的时候,一个人熬过去的,以后也能。你是父亲,但你有你的生活,你的妻子和儿子,你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我,又怎么能勉强我时时刻刻按照你铺好的路走?”
    “我是为你好。”常父一边想要压低嗓音一边想要怒吼,声音被堵在嗓子眼里,光额头青筋跳动。
    常镇远想笑,但忍住了,“那每年给我点压岁钱。”
    “……”常父突然皱着眉道,“你这一套跟谁学的?”
    常镇远淡定道:“部队里学的。“
    “尽不学好的。“常父骂道。
    常镇远道:“我走了。有空来看我。“
    常父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底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今天明明是小儿子的结婚宴,庆祝家里即将增添新的人口,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在拥有新家人的同时他又失去了一个。
    “常翁。恭喜啊。“有人走过来道喜。
    常父在转头的瞬间,笑容满面,“于部长,多谢赏脸。“
    其实明天的机票售完,常镇远买的是后天的机票。趁着一天空闲,他干脆关了手机逛商场,顺便带些当地特产回去。
    第二天赶飞机前,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却发现二十几条短信,除了一条来自常父语重心长的关怀之外,都是凌博今昨天发来的:
    师父,你上飞机了吗?
    师父,你做的是CA****吗?
    师父,我到机场了。
    航班好像延误了一个小时。师父,你乘的是这一班吗?
    终于到了!师父,你下飞机了吗?
    是不是在拿行李?
    师父,你是不是上厕所?告诉我哪一间,我帮你看行李。
    师父……
    ……


    96、“含情”脉脉(五)

    最后一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也就是说,他在机场里等了整整五个小时。
    拎着行李出来,常镇远下意识地看向接机人群。
    一群面目模糊的人。
    他上了出租车,报住址的时候,心底竟涌起一股暖暖的归属感。这种感觉是当初那间他住了十几年的房子都不能给予的。
    汽车飞快地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
    常镇远的记忆在一条条熟悉的街道中按下播放键。
    庄峥的、常镇远的,记忆交错。
    最后,他发现他果然上了年纪,庄峥的日子离他过去不过几个月,记忆中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车终于到了家楼下。
    炊烟袅袅,又到了吃饭时间。
    大头屋里是黑的,快要结婚的人,免不了东奔西跑。
    他取下行李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楼道有邻居擦身而过,出声打招呼时竟叫了他一声常先生。常镇远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戴着眼镜,满面慈祥,依稀记得碰过几次面,知道她住在楼下,却没想到她记得他的名字。
    “你家小凌人很好,修水管很及时,还说帮我们家刷墙。帮我谢谢他啦。”老太太见他驻步,回头拉着他说了半天,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识趣地离开。
    迈上五楼,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传来浓香的方便面味。
    凌博今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惊讶地看着他道:“师父?”
    “饺子?”常镇远反手关上门,换鞋。
    凌博今道:“我买了,在冰箱里。我现在就去煮。”
    常镇远道:“先煮一半。”
    “为什么?”
    “留一半当备胎。”
    事实证明常镇远是明智的。当他收拾完行李洗完澡下楼时,凌博今牌面皮肉汤出炉了。
    常镇远走到凌博今面前。
    凌博今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不知道原来水会这么热,皮会这么薄,粘合处会这么脆弱……”
    “拿来。”
    凌博今一脸痛苦地将面皮肉汤递给他。
    “我是说,围裙。”
    看着常镇远穿着围裙走进厨房里,凌博今脸上像开了一朵花儿。他倚着门框,捧着面汤,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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