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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云檀 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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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哭什么?没有证据和嫌疑人,我就算再想为你和小荷主持公道,也无济于事。”
    白素抽泣道:“难道就这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那我和小荷之前受的苦又算什么?小荷死的时候只有23岁……慕伯伯,23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你那时候是不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是不是对工作抱持着最大的热诚?那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华经历,但小荷关于人生的美梦幻想却都葬送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你以前还说她笑起来像个孩子,可那个孩子的笑容被那些恶魔生生给摧毁了,我身为唯一的亲历者,难道不该为我妹妹讨回公道吗?”
    慕怀远良久沉默,终是无奈道:“这样吧!如果你能找到幕后主使,拿出证据,我届时绝对不会保持缄默。”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一声却是带着无尽的喟叹。
    ****
    联邦法院办公楼斜对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那里,车窗光线被遮挡,黑黑的后车座里,秦川坐在那里,腿上放着手提电脑,屏幕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白素在院长办公室里的哭泣画面,右边是司徒玄霜坐在电脑前的工作情况。
    当司徒玄霜背对着画面,紧盯电脑,对着屏幕做了一个“Ok”的手势时,秦川快速合上电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片刻后,对方开始讲话,声音有些凝滞,昭显着她刚刚才哭过。
    “你好,我是白素。”清清冷冷的声音。
    秦川说:“厨师刚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回去吃午餐。”
    “知道了。”
    电~话里,白素跟慕怀远告别,并约好闲暇时再详细深谈。对了,慕怀远似乎还让白素代他向白毅和于曼问好。
    秦川笑了笑,打开车窗,挂了电~话。
    片刻后,出了联邦法院的白素,在法院门口最先迎向的那个人不是秦川,而是慕少卿。
    在这里看到他并没有很惊讶,况且就算她惊讶,相信慕少卿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因为她戴着墨镜,遮掩了眼睛里的所有情绪。
    慕少卿身后只有寥寥数人不远不近的守着,看似很像路人甲、乙、丙、丁……
    “真巧。”
    “不巧。”这话可真大煞风景,直接驳回白素的话,杀的她颜面无存,但她仅是笑了笑,经过岁月磨练,她脸皮厚了很多。
    白素唇角微勾:“阁下这么清闲,来法院散步吗?”
    “我在等你。”慕少卿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她笑,不以为意:“担心你父亲为难我?”
    他脸紧绷着:“你和我爸爸都说了什么?”
    “或许,你可以问你父亲。”如果慕怀远告诉他的话。
    “素素,我是在关心你,你听不出来吗?”慕少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泄气。
    沉默几秒,白素说道:“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所以为了不亏欠更多的人情债,保持适当距离,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他挑了挑眉:“对我如此,对楚衍也如此吗?”
    “……少卿,那天你拉着我离开婚纱店,你还记得我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忘了。”他说忘,就代表他还记得。
    “我说,我为楚衍穿上婚纱,也许因为太累,也许我是真的打算跟楚衍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她和慕少卿在对的时间内,遇见错的人,于是注定了悲伤无限;她和楚衍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于是注定叹息凄婉。
    慕少卿冷笑道:“如今看来我和楚衍打成了平局,至少你离开了我,却也离开了他。”
    “我一直觉得你和楚衍没有可比性。你是我前男友,楚衍是我丈夫,界定分明,没什么冲突性。曾经你爱我,我爱你,但那也只是曾经,现如今就算你爱我,我也并不见得就要回报给你同等的爱,你该明白爱和被爱从来都不可能成正比。”顿了顿,白素语声轻妙:“你终究会慢慢习惯的,比如说遗忘、释怀,直到最后你心里的伤可以在岁月里被现实磨平,痊愈的了无痕迹,那时候你就会明白,当爱已成往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放下。”
    注视她良久,他复杂开口:“你变了。”
    她无所谓的笑:“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不改变的话,我怕自己会羞愤至死。”
    “阿珂死了,我以为你会是最伤心的那一个,但你很冷静,也很平静,这不像你……”朋友轮番守灵,唯有她最该陪在阿珂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迹,她……究竟在忙什么?
    白素神情有些迷惘,声音很轻:“我该是什么样子呢?趴在阿珂的尸体上痛哭流涕?跟老天悲痛欲绝的诉说着不公?因为伤心一蹶不振?不……如果你经历过生不如死,你会明白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救赎。莫珂被人强~暴了,活着只怕会让她更加痛不欲生,死了反倒前尘尽忘,21克拉的灵魂重量才能品过清欢,飘荡在三万英尺高空的云朵之上。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一切的悲伤只会显得无济于事,一个人只有习惯了痛苦,才会明白其实痛苦也只是痛苦罢了。”
    慕少卿心里升起莫测感,现如今的白素也许才是两年后历劫归来的白素,因为太过无情,所以才会连悲伤都不愿意轻易示人。
    那么飘忽,好像她随时都会远去……她确实在离去,迈步朝斜对面走去,那里有辆汽车等待多时,是秦川的车。
    “素素……”他唤她的名字,但她没有停步,有声音远远飘来:“有关过去,不要把它当成现在,因为过去早已一去不复返。”
    慕少卿眸色深幽,失神良久。
    她的确变了,长风衣外套在风中翻飞,长发肆意飞扬,有一种惊艳绝伦的美。
    但这仅仅是背影,如果看到他们的脸庞,会发现随着青春流逝,他们的眼角开始爬上了沧桑的痕迹,有关于年轻时的冲动早已被现实腐蚀殆尽,长大后的他们冷静睿智,极富谋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学会了思量再三,世故圆滑,他们有时候太过坚强,有时候又太过彷徨,所以就连接受和付出都开始变得尤为艰难。
    这世上伤人最深的就是深爱的人对你说:过去的过去,早已一去不复返。
    也许,现如今她的悲和痛,都跟一个叫慕少卿的男人无关痛痒……
    但人就是这样执拗,哪怕是自作多情,哪怕她不再爱他,也无法做到往事如烟遇风散。
    ****
    联邦法院斜对面,白素摘下墨镜,开门,上车,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数据都接收到了吗?”
    “全部完成。”秦川扫了眼后车镜,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后座的她:“眼角还有泪。”
    “是么……”白素近乎讥嘲的笑了笑:“太动情了。”想要赖在慕怀远的办公室里,流眼泪再适合不过了。
    秦川松了一口气:“幸亏拖住了慕怀远,要不然数据没有接收完,我们只怕还要重新再来一次。”
    “回去吧!”一旦司徒破译慕怀远的电脑乱码,就有可能知道曲良武的关押所在。曲海音父子或许能够引出曲良武,但曲家父子审判日一拖再拖,她不能再等下去。
    慕怀远身为法院院长,清楚知道所有案犯的关押所在,最重要的是……全国受到重点保护的证人和国家要员,改名换姓,全都要经过慕怀远的手。
    曲良武身为楚修文亲信,按理说事成之后,应该得到楚修文重用,而不是自此后销声匿迹。或许楚修文担心曲良武有一天将秘密泄露出去,但又不忍谋杀他,所以才把曲良武藏了起来。
    温岚在各大监狱里找不到曲良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曲良武被藏了起来。
    而知晓藏人者除了楚修文,唯一的知情者就是慕怀远。
    什么讨回公道?什么寻找证据?期望慕怀远给她公道?可笑。
    慕怀远不会想到,就在她离开他办公室三个小时后,司徒玄霜破译出了所有的乱码,并且敲定了四个有可能是曲良武的嫌疑人。
    一个小时后,白素指着地图某一角对她们说:“他在这里。”





     她爱你,只是爱恨无力【6000】
     更新时间:2013…10…25 9:55:19 本章字数:6467

    总统府。
    多媒体房间外,穿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警卫们,精神高度戒备,防守位置严密,防止突发事件发生,
    最近S国处于多事之冬,随着费金平和李秋实事件落幕,曲海音父子藏毒贪污案引发政坛高官十几人纷纷落网,对此引起外界广泛关注。
    今日清晨,已退总统阁下楚修文带领昔日内阁智囊团队走进了国会大院,此举昭显出S国将会陷入新一轮政局动荡。
    上午9:26分,国会召开会议,因为楚修文参与其中,以楚衍利益为首的内阁成员们反对并且抵制会议召开。不仅如此,右翼某些成员为了抗议楚修文一党介入国会,递交了辞职报告。
    楚修文的进驻,代表了左翼在总统府势力加重,是造成政局紧张的导火索,这让右翼觉得很不安,并遭到他们极力反弹。
    专家分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楚修文此举极有可能打破多年来左右两翼的平衡局面,让左右两翼分歧透明,致使左右两翼执政联盟走向分裂糸。
    左翼多数人支持楚修文回归,而真正的总统阁下楚衍却在左翼团队中获得了极少数席位,处境似乎孤掌难鸣。
    上午10:15分,国会迫于三方压力,通过多媒体进行了电子通讯会议。
    会议中,在有关楚衍对国家军队掌控权上面,左右两翼分歧很大,有关于此项议案早在之前商谈数次之久,屡遭延迟。
    楚衍不发表任何意见,眼眸中有类似雾气肆意萦绕,他看着楚修文在屏幕里是如何言之凿凿,如何为国家安定而“着想”,如何为了稳定左右两翼长久和平,不得已决定出面承担对国家军队的掌控权……
    楚衍唇角微扬,似乎嘴角还有着微笑的痕迹,但搁置在腿上的双手却微不可闻的缓缓握紧,纵使左右两翼剑拔弩张,他也依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不动。
    国会终于深深的意识到,如今出现的局面不是两拨对战,还有总统利益受损的第三方,如此走下去,这个国家的政局将会充满了未知变数。
    一直到中午12点左右,楚修文也未能拿下军队的掌控权。
    楚衍离开多媒体会议室的时候,脸色阴沉,身后是几位内阁议员,再往后是紧密防守的警卫员。
    段亚楠在楚衍身旁亦步亦循的跟着,声音窒闷:“国会今天似乎有心为老总统重新执政提供条件,如果老总统从幕后走到台前,我们势必会处于被动局面。”
    “不是还有右翼吗?任由他们闹!”
    楚衍声音冷淡,低低的声音传入段亚楠的耳膜之中,她下意识抿了抿唇,皱眉道:“阁下,我不明白,为什么老总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处处为难你。你们父子一场,何必赶尽杀绝?”
    楚衍倏然看向段亚楠,眼神漆黑深幽,“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国会,或许你可以过去亲自问问他。”
    段亚楠哪敢跑去询问,楚衍那双眸子半眯着,犹显压抑和窒息。
    多年追随,很显然今天楚衍心情很糟糕。
    段亚楠心里叫苦,看样子今天踢到了铁板上。
    “把会议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冷冽的声音传来,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进了总统办公室。
    ***************
    总统办公室。
    徐泽进去的时候,楚衍正站在窗前,一身黑色西装使他身形越发颀长挺拔,他微微低着头,左手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面的结婚戒指,似乎在思索什么。
    远远望去,出色优雅的令人不敢逼视。
    “阿衍……”徐泽站在他身后,语声喟叹。
    楚衍冷峻的五官轮廓在室内光线里忽明忽暗,他转身看着徐泽,忽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徐泽微愣,终是复杂道:“总统办公室。”
    楚衍盯着徐泽,如墨的眸瞳仿佛能够在瞬间吞噬周遭的一切:“不,这里是我出生入死的战场,看不到硝烟,只能看到无尽的罪恶和无休无止的算计。你看到我父亲有多狡猾了吗?我在24小时随时保持警惕的同时,一边要应付他,一边还要处处提防右翼对我下手。我仅仅是为了生存,就要煞费心机……”
    楚衍神色冷峻,说这话的时候,他重重呼吸,是发泄自己的怒气,也是在收敛自己的怒气,因为太过矛盾,以至于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起来。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徐泽冷静道:“今天有近三分之二的左翼官员支持老总统,看似我们势单力薄,但老总统又怎会知道三分之二里面,有一半的人为你所用。”
    “你看到了,是他逼我的,所以就算我对他再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在问徐泽,也是在问他自己。
    这些年,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将亲情玩弄在股掌之中……亲人,原本该和睦相处,幸福融洽,很温暖的词汇,但他从小感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寒冷,时间长了,于是心也就真的凉了。
    “……至少我理解。”徐泽拍了拍楚衍的肩,兄弟情浓郁,淡淡一眼,温暖裹心。
    看了徐泽一眼,楚衍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几点了?”
    “12:35分。”徐泽笑了笑,这就是楚衍,有关怒气,尺寸拿捏适宜,永远懂得适当的时候权衡利弊,思维从不会被怒气和冲动操控。
    楚衍下意识皱眉,已经……这么晚了吗?
    “要看监控录像吗?”徐泽会意,走到一旁拿起早就录好的监控视频,朝楚衍扬了扬。
    楚衍无声指了指多媒体屏幕,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开始批阅文件。
    屏幕里,白素浅声抽泣,慕怀远无奈的看着她,轻声安慰着……
    楚衍偶尔抬眸看上一眼,然后继续垂头审批文件。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寂,除了楚衍翻动文件的纸页声,就要数白素和慕怀远的谈话声了。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素素只是对北海绑架案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找慕怀远,希望他能够重新重视此案。”徐泽看向楚衍,说出自己的看法。
    楚衍没说话,他工作的时候很好看,眼眸低垂,宛如闭目休憩的睡狮一般,透着慵懒和优雅。
    “阿泽……”楚衍终于开口。
    “嗯?”
    楚衍抬眸,淡淡的瞥了徐泽一眼:“你了解素素吗?”
    “呃……应该是介于了解和不了解之中吧!”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合适的,况且认识这么多年,说不了解,也不可能,但说了解的话,他就算再了解,也不会有楚衍了解的深。
    楚衍低头翻阅文件,宝蓝色袖扣在光线下折射出刺目的眩光,声音很平静:“她很少在长辈面前哭,今天在慕怀远面前流眼泪,老实说让我感到很惊讶。”
    想了想,徐泽说:“可能过往太不堪,所以她才会感伤落泪。”
    “她平时几乎不戴项链,尤其是这么光彩照人的项链。”楚衍手指骨节修长有力,在文件上迅速的签上意见和名字。
    徐泽皱眉,只是一条项链,女人戴项链很奇怪吗?好吧!仔细想想,白素戴的话,确实有些奇怪,不过……
    “……出席正规场合,女人都有爱美之心。”说完这句话,徐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女人爱美,精心打扮的话,无非是为了悦己者容,白素再怎么说也不会为了慕怀远特意精心打扮……
    这一次,楚衍握着钢笔抬眸看着定格的画面:白素和慕怀远握手告别。
    楚衍冷静开口:“她落泪跟慕怀远准备离开办公室同期而至,然后慕怀远坐在她对面,跟她并没有谈及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最后她接了一通电~话,紧接着……起身离开。”
    沉默几秒,徐泽说:“说不定打电~话的人有急事找她,所以她才会起身离开,况且慕怀远不是要开会吗?”
    楚衍眸光深幽,话语沉稳有力,带着刺穿一切的锋锐:“阿泽,你以为素素在经历北海绑架案,废了一条手臂之后,她还会奢求法律会给她带来公道吗?两年后的她,什么都可以利用,她连我都不求,却去联邦法院恳求慕怀远,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徐泽迟疑道:“她那夜不是跟你……决裂了吗?”所以白素弃楚衍,转而去求慕怀远,其实很正常,只是……真的正常吗?
    徐泽自己都觉得话语很虚。
    “你终究还是不了解她。”
    楚衍眸子里划过一抹柔光,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见:“素素之所以跟我决裂,其实并非因为楚文绪。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从楚文绪入住楚家的那一刻起,她又怎会不知楚文绪是我的……儿子?既然楚文绪身为我儿子的事实,早已被她认定,那唐天瑜用来刺激她的亲子鉴定,对于她来说,又算什么呢?她对我的感情,在连城的时候恨之入骨。当她想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说不尽的欢喜。没有爱,又哪来那么深的恨。”
    说这话的男人,在这一刻,嘴角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声音似乎瞬间轻柔了许多,定定的看着徐泽:“少卿跟她分手的时候,你有见她那么愤,那么恨吗?”
    徐泽看着楚衍,他现在哪里像是一国总统,倒像是一个初尝情事的大男孩,忍不住失笑,但笑容里却包裹着一抹悠长的叹息。
    究竟谁是谁的劫难啊?
    楚衍短暂沉默,钢笔在他指尖轻快的把玩着,动作有些漫不经心,但一双眸子却漆黑明亮的很,他终是缓缓开口说道:“回到首都后,她知道我曾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维护了白家的颜面,保住了白荷和她的清誉,她心里对我的恨开始瓦解。你要明白,白荷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究竟有多深,她极为宠爱白荷,对她这位妹妹有求必应,当孩子一样疼爱着,所以在素素的眼里,白荷的清誉其实有时候凌驾在她之上。她对我的抗拒和敌意有了消褪的迹象,我能从她看我的眼神里察觉的出来,痛苦而迷茫。在此之前,她利用我,她攀附我生存,只是为了对抗楚家……可是,把我拉进复仇漩涡里的人是她,矛盾挣扎的人也是她。所以她离开楚家,前往尼泊尔,放弃了对我的恨,但心里始终是有怨气的。也许从她得知我曾接受过心理治疗,她便信了我。只不过相信之余,她或许会讥嘲的看着我,觉得我犯了全天下男人可能都会犯的错误,比如说我和唐天瑜阴差阳错,因为一夜情,所以才有了楚文绪。西藏苯日神山,拉萨,旧金山……她放下一切,化身成我记忆中的温婉妻子,她叫我阿衍……”
    楚衍蓦然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停下复仇的脚步。江恩说素素把心思隐藏的很深,江恩说他从未见过有女人能够将自己的悲痛转化成这世上最清浅的笑容,江恩说他能感觉的出来,素素……是爱我的!”
    楚衍眼眸幽深,有一种细碎的光华脉脉流动着,再出口,声音艰涩:“只不过,她对我,早已爱恨无力。”楚衍垂眸看着文件,晦暗的睫毛遮挡了他的情绪,以至于深沉难测。
    楚衍说:“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我也不想去阻止,于是便有了旧金山暗杀一事。她让秦川出手,陷害林江,继而让我小惩大诫林江之后,在送林江回楚家的途中,杀死林江嫁祸给我。她的目的就是让我和楚修文父子关系闹僵。只不过凡事有例外,她向来心高气傲,何曾被人肆意羞辱过?那天听莫珂说,唐天瑜去卧室羞辱素素,素素这才气的直吐血。人人都以为她吐血是因为那张亲子鉴定,但她清楚,我清楚,她之所以气急攻心,是因为仇恨交加,她在楚家处处受制于人,连一个昔日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唐天瑜都敢肆意羞辱她,那一刻,她对楚家的恨累积到了极致……她的目的达成了,我跟楚家决裂,她便跟我决裂,这才是她最初,也是最终的目的。”
    楚衍的话,瞬间敲醒了徐泽。
    。徐泽眸子倏然眯起,看着楚衍,“她希望你置身事外。”
    楚衍扯了扯唇角:“她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和她拔枪相峙。”
    徐泽心思沉重,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这么了解一个人?
    “阿衍,她在拉你上岸。”徐泽轻叹。
    他一直以为白素恨透了楚衍,也许,所谓恨只是不想亏欠任何人,不想连累任何人。
    也许,她骗过了所有人,也骗了她自己,却唯独骗不了一个叫楚衍的男人。
    因为,他了解她,永远要比她了解她自己还要深……
    “她又怎知我早已下海很多年。”静静的,楚衍说了这么一句话。
    沉默片刻,徐泽忍不住说道:“把文绪的身世,告诉素素吧!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楚衍苦笑:“你应该很清楚,我需要对她坦白的事情太多了,又岂止这么一件?”
    徐泽眼睛闪了一下,垂眸沉声道:“素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擒贼先擒王,我不能因为一个唐天瑜三番两次挑衅素素就大动肝火,我筹谋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好汤?唐天瑜为什么这么猖狂,是因为她背后站着陈惠和楚修文,如果有一天陈惠和楚修文倒台了,老鼠会在孤立无援中惊慌失措,撞得头破血流。素素明白其中利害,纵使唐天瑜再如何刺激她,她也不会妄动唐天瑜,一旦唐天瑜出事,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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