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方 作者:谢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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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抬头看着赫本：“秋……秋寻……”那个梦……

　　“秋寻草？！”

　　“是，这个是我真正的名字。”

　　“你记起来了？”

　　“不是，是薇梓姐姐告诉我的。她认识我。”

　　“哦……嗯，这个名字好。‘小草’‘小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秋寻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小乖想了想，忽然想起来有一篇文章貌似就叫这个名字。又和原来的世界联系上了，难道赫本，不，秋寻草真的和自己有关？

　　“司译他们都叫我‘小秋’，我喜欢‘小秋’。小乖也这样叫我吧。”

　　呃……叫的真亲切……而且，你总是对名字有执念吗？看着秋寻草“美好”的微笑，小乖咧咧嘴心里想。“对了！你的校服还在我那里。”小乖拉着秋寻草的手说，她一定要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笑服？是什么？”小秋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

　　看起来小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小乖解释说：“就是你见到我的那天，你穿的衣服。”

　　“啊……”秋寻草眼睛睁大，嘴巴张着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嗯，我知道的。那件衣服。”同样是一惊一乍，但小秋柔和悦耳的声音，任何人听了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那个是别人给的，小乖要是喜欢的话，就自己收着吧。”

　　呃……今天是国际送衣日吗，大家都喜欢送衣服啊。

　　“别人给的？谁给的？”

　　小秋挠了下头，可爱地撅着嘴想了想：“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穿，是一位好心的大婶给我的，这衣服是她女儿的。”秋寻草像是肯定自己说法地点点头。

　　“啊？啊？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小秋越说，茶小乖越糊涂。小乖心里的疑问更多了，她继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乖很好奇？”小乖着急的口气让秋寻草有些诧异。

　　茶小乖点点头，赶快说重点吧，这可是关乎我回不回家的大问题呀：“嗯，我相当好奇。因为你穿的衣服应该是我来的那个地方的——我的家乡。可是我现在回不去了，我和我的亲人、朋友分开了。我……我……我想念他们……很想念……很想念……”

　　说到后面，小乖居然露出凄然的表情。

　　看到小乖的表情，赵司译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他看见小乖一直和秋寻草说着什么，大概猜到什么想要上前的时候，便听到了小乖后面的话。他看着小乖的眼中的期待，不忍心打断她们，便久久地站立在不远处。

　　“啊，原来是这样。小乖为什么回不去了？”

　　茶小乖要抓狂了，这个秋寻草能不能回答重点：“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你的衣服哪里来的呀？”

　　“啊！”秋寻草又是一惊一乍，这次在心急的小乖听来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我原来就见过你！”

　　“什么？！”这次是小乖一惊一乍。

　　“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婶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她拉着我给我衣服，说什么‘虽然是什么一，但是女儿不穿……’”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看着小秋继续思考的样子，小乖着急地摇摇小秋的手。

　　“然后，我说……我说……我好像是说我要回家。其实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那样想着。大婶就让我离开了，我……好像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人很多，路上的东西很奇怪，房子也很奇怪……”小秋指指周围：“那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什么都很奇怪。”

　　小乖吃惊地张着嘴，秋寻草说的那个地方难道是原来那个世界！

　　“是不是房子都和豆腐一样是方块的，路上除了人还有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在跑，而且它的速度很快！”

　　“嗯……嗯……好像是那样的。而且我好像看到你了！你坐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上。”秋寻草比划了一下，小乖虽然没看懂，但是她觉得小秋说的是自行车。

　　“你看到我了？你确定是我？”

　　“嗯，是你。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做这个梦。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

　　“呃……梦……”秋寻草的话的可信度因为这个“梦”字一下子降低了。

　　“嗯……其实开始我什么都记不得……但是自从在司译家里醒来之后，我老做一个奇怪的梦。那些梦都很真实，手会疼、心会痛、脑袋也会很胀很胀。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是真实的。”

　　看着秋寻草认真的表情，小乖忽然觉得不能以一般人的想法去想秋寻草。她一直都不是普通人，或许那些都是真的。

　　“然后呢？你看见我，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啊……然……然后就没有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嗯。我看到你和我穿的衣服一样，有些好奇，原本想要上前和你搭话。可是我刚刚看到你停在路中央，没多久我眼前就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我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都换了。我……我好像睡了很久……”

　　“嗯嗯。”明明还是有然后的嘛，小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秋寻草。

　　“很久……我好像听到什么人的声音，说‘他回来了’……‘消失了’……‘找到’……”秋寻草的表情有些痛苦，“我……我……啊……我……”

　　忽然发现秋寻草痛苦地抱着头，小乖紧张地问：“小秋……你怎么了？”

　　赵司译也发现秋寻草的异状，马上走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记不得，就不要再想了。”他的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令人舒欣，令人安心。赵司译轻轻扶着秋寻草，柔和地安慰着她。

　　小乖退开一步，看着赵司译的背影。有他在，小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乖忽然很想消失。脑中刚刚出现这个念头，小乖马上转身离开了。

　　原本从秋寻草那里得知了很多事情，小乖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她脑中却很乱。小乖的确在路上幻想过很多次和赵司译见面的情景，有继续调戏他的，有直接表达想他的，有埋怨他抛下自己的……可是没有一个是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的……

　　小乖离碧楼越来越远。身边的人飘然而过，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千头万绪从小乖的脑中游过。

　　对了！小乖忽然想起来，小秋记起那些事情，会不会和她的那些魂魄有关。不知道她现在体内的魂魄全了没有。想到这里，小乖忽然转身，准备去找东弗问问。可是没想到，她刚刚转身就看到赵司译跟在自己的身后。赵司译明显没有想到小乖会忽然转身，俩人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哎呀。”撞到赵司译的怀里，一种他特有的香味拂过小乖的身旁。

　　小乖趔趄了一下，赵司译赶忙扶着她。

　　“没事吧。”语气明显没有对秋寻草说话时那样温柔。

　　“有事！疼死了！”小乖不满地乱嚷嚷，“先生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还是故意的！哼！”

　　“嗯……算是故意的吧。”赵司译轻轻地说。

　　听到赵司译这样的语气，小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司译也沉默了。

　　“小秋呢？她没事了吧？”

　　“没事了，她就住在碧楼里。刚刚扶她回去休息了。”

　　“哦，那她……到底是怎么了？”小乖试探性的问问。

　　赵司译看了一眼小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微笑着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东弗可能会知道的多一点吧。”

　　“哦。”小乖点点头。赵司译还是不肯说。小乖原来就发现她们家先生似乎知道什么，自从丁芷那件事后，小乖就觉得赵司译在隐瞒着什么。但他不说，小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开口了，又能说什么呢……她初到此地，和赵司译误打误撞地认识，辛辛苦苦才和赵司译联络好感情，让他不对自己像别人一样客气。开口之后，不知道一切又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赵司译看着小乖又在发呆，挥了挥手：“呵呵，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啊……没……先生！”回神、正常、生气一些列表情变化小乖用了不到一秒钟全部完成。“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哼！见色忘友！见色忘义！果然是骗子！大骗子！哼！”

　　看着小乖又恢复活力，赵司译笑得更灿烂了。

　　小乖看着赵司译云霞初开的笑靥，就一下子没有脾气了：“呃……笑什么啊笑……明明是你错了。”你那张非人的脸迟早会出事。好久不见，免疫力急剧下降的小乖这样想到。总觉得隔了这么几天，赵司译像是长得越发的美丽了。啧啧，小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眼带秋水，唇齿留香，恰似九天玄女降临。赵司译八成是性别生错了，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女气。但是像天使一样的赵司译穿上女装也一定会很好看的。

　　“嗯，我错了。”玉环叮当的轻柔。

　　对你温柔了，你不睬。“哼，认错这么快没有诚意。”茶小乖并没有发现。

　　“那……小乖想要怎样才算有诚意？”

　　“诚意吗……我想想……”小乖一下子就想到恶俗的情节，“你答应我三件事！”

　　“三件会不会太多了？”赵司译嘴角含着笑，微微皱了下眉。

　　“怎么会！你抛下我这么严重的事情。幸亏我在路上碰见大胡子，要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小乖声情并茂，好像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一样。

　　赵司译似乎还是不同意三件事，小乖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心想，万一他死活不同意，说不定就全部打水漂了。打水漂可就不好了，小乖刚准备改口，降低条件的时候，便听见赵司译说“我明天给你答复可好”。

　　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小乖还是答应了。

　　有的总比没的好。

　　茶小乖和赵司译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薇梓忽然匆匆赶来，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小乖，然后附在赵司译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赵司译眼神一暗，嘴里说着“明白了”便和小乖再别，俩人一起离开了。

　　小乖看着薇梓和赵司译匆忙的背影，喃喃到：“果然有什么事情。”

　　当那两人完全消失在小乖视线中后，小乖才忽然决定跟踪他们，虽然她跟踪的技术一直很烂，虽然她原来跟踪总没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Q。Q……

　　＇叹气＇收藏的亲，当你们终于看到这章的时候……

　　请和我交流……留言很少……我也不知道大家看我的文到底是什么感觉~

　　【对手指】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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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发现我起名字真随意~=　=

　　其实我只是觉得“和香方”“秋寻草”什么的很好听~~

　　至于……“茶小乖”……咳咳，有爱（吧）~~

　　小猪存钱罐



　　这次果然“不负众望”，平时记忆力超好的小乖居然在薇梓的带领下左拐右拐再左拐右拐，没过多久小乖居然在紫金山平坦的一望无涯的绿油油的草坪中迷路了。

　　难道是障眼法？小乖倒着走者，看着刚刚走过的草地，奇怪的挠挠头。她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小乖踩在软软的草地上回忆着刚刚一路的情况。她一直静静地跟在薇梓和赵司译的身后很远的地方，那距离刚刚好能使小乖看清前面的人的去向又不至于让别人发现自己。小乖觉得虽然薇梓的道行很高，但是百步之外，她还那么着急，应该不会太凝心来注意后面的事物的。

　　这次的跟踪失误打击了小乖平时的积极性，看来她真是不适合做间谍一类的工作，这也太失败了。小乖正在垂头丧气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回去的路。茫茫一片的绿色，生机勃勃的小草，头顶偶尔飞过展着华丽鸟尾的寿带鸟。小乖看到那头戴冠羽，上身赤褐，下身微白的小鸟，忽然发现它原本就很长的尾巴中间有一对比其他羽还要长很多的白羽。那一对白羽自然下垂，随着寿带鸟的飞翔而来回摆动，像是白色的缦纱飘荡在空中，空灵美妙。小乖不自觉得被吸引住了，她将自己的头几乎快要旋转180度，她的眼神随着寿带鸟的飞翔而移动。而那飞翔的小鸟却是无忧无虑地盘旋、落低、再盘旋……

　　这是什么鸟？小乖原来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鸟类，她的步子也慢慢随着小鸟的方向移动而去。忽然寿带鸟一声啼叫，那清脆的声音响彻天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降临。再一声啼吟，清脆婉转，绕梁三日，不绝而耳。

　　小乖更是彻底被这只看着就不普通的小鸟征服了。她痴迷着跟在那只鸟的身后，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奔跑着。这片草坪算是皇仪门在紫金山上领土的分界地，草坪的这边全是属于皇仪门的领地，而那端就是大自然共有的森林和花园。

　　小乖不知跑了多久，她有些抱怨地看着寿带鸟，感叹道：“小鸟啊，你都不累吗……你不累，我可累死了……”声音远远的被风打散，但是寿带鸟好像还是听到了一般，忽然就停在一棵树上。它左右摇摆了下头部，然后就用蓝色的喙钴低头梳理自己的赤褐色的羽毛。

　　小乖在树下一手扶着树，一手扶着弯着的腰，呼呼地喘着气。她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又抬头看着寿带鸟，傻傻地咧嘴笑了：“哈哈……你也累了，是不是？”

　　“呜——”寿带鸟发出悦耳的叫声，似是缓缓吹奏的轻笛。

　　“哈哈……你是说，累了吗？哈哈……”小乖像是给寿带鸟配音一样，自娱自乐。

　　只见寿带鸟蒲扇了几下翅膀，似是又要飞走一样。小乖回头看看了周围，已经进入一片小林子里，周围灌木从生，渺无人迹。小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跑了比较好，似有转身向回走的意愿。可是她刚刚准备转身，又听一声“呜呜……”这回却是急促而呜咽着似的。小乖好奇的回头，看着寿带鸟从树上飞向了她，她惊得立刻本能地抬手护着头部，却久久不见被袭击。她好奇地缓缓放下手，看见寿带鸟在地上跳来跳去，一会儿靠近她，一会儿又向前跳去，来来回回不知疲惫。

　　“你……”小乖忽然想到很久以前见到的羽人，“难道是羽人？”她有些激动同时有些害怕地问。不知这只小鸟是好是坏，小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就这样乱跑。不过想想，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肆意妄为，完全忘记了原来血的教训。再次想到被袭击的那件事，小乖的胸口还会隐隐作痛。小乖其实是很爱惜自己的人，一直都有乖乖吃药，乖乖吃饭，像她的名字一样乖乖养伤，但是一直以来那差点深入心房伤口却还是留下隐疾，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做女人难，做乖女人更难呀。”小乖不由得感叹道。

　　“呜！”寿带鸟忽然惊起，使劲蒲扇了几下自己的翅膀，小乖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它马上消失在了小乖的眼前。

　　“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小乖本能地说，说完又后怕。它跑了是好事，谁知道这只鸟是不是善类，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小乖想着点点头，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茶小乖呀茶小乖！说好点，你就是屡教不改，说差点就是什么改不了吃什么！好奇心害死猫呀！”

　　“你怎么跑到这里嘟嘟囔囔了？”一个熟悉淡漠的声音。

　　“东弗？！”小乖惊讶地回头，“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东弗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我先问你的。

　　小乖看着东弗依旧的玄色锦衣，只是这次他手中多了一个修长纤细的玄色剑鞘。小乖看了眼东弗，摊摊手说：“我无聊，随处转转，转着转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这里来了。”

　　“……”

　　“你不相信？”

　　“相信，”东弗低头看着小乖，“天要黑了。回去吧。”

　　“嗯嗯。我早就想回去了，但是……迷路了，嘿嘿。”小乖厚颜无耻地说。

　　“……”东弗转身，没有说话。那就走吧。小乖心里翻译，她觉得现在她已经可以慢慢“领悟”到东弗沉默的真谛了。

　　小乖和东弗无声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小乖看着东弗手中的剑鞘，里面空空如也。这外表看样子像是女人用的剑。啊，对了，这好像是薇梓姐姐的剑呀。小乖忽然记起来，不觉得“啊”出了声。小乖的一举一动东弗“听”在耳里，但是东弗自知没有什么大事，并没有转头。小乖继续盯着那个玄色的剑鞘，烙上的莲纹花瓣从剑鞘的底部慢慢向上蔓延至半空中，然后便是人手可以拿住的空档，平滑漆黑，再往上像是水波一样的纹路一圈圈荡开，在剑鞘口出戛然而止。小乖初看花纹与平滑处的连接过度自然，可在细细一看的时候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至少在她的记忆中是少了点什么的。

　　东弗忽然停下来，小乖差一点撞上去。她及时刹住，立正站好，从刚刚弓着腰贴近观看剑鞘的姿势中立刻恢复了正常。

　　东弗还是背对着小乖。小乖好奇地眨巴了下眼睛，然后绕到了东弗的面前：“怎么不走了？”小乖左右看了看，然后后背有些冒冷汗地说：“难道……难道……周围有什么东西？”东弗的沉默不像平时那样。小乖咽了咽口水：“东弗……你……难道……你不是东弗！！！”每当这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小乖就会想到原来看的那个“经典”的鬼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时候东弗的脸不仅阴沉而且布满了紫雾，小乖总觉得他的嘴角在微微向上翘，小乖总觉得眼前的那个人在阴险地笑着。

　　俩人对峙了一会儿，小乖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忽然开口，清冷又清晰地说：“现在知道害怕了？”

　　“呃……啊！你吓死我了！”小乖无奈地看着东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男人居然吓唬小妹妹，真是无聊。小乖心里碎碎念着。

　　已近中秋，天越来越短，小乖这样无所谓地跑了一天，还没有察觉到太阳的消失，月亮已经慢慢爬上了天空。淡蓝色的天空下，事物都有带着一圈晕暗地光圈，看着不是那样的明爽。

　　“你……”东弗想到小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明天你跟随我，我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

　　“啊！你肯收我为徒了？”小乖总爱把东弗的话多推理几步。

　　“……”茶小乖，你不要得寸进尺。当然东弗肯定不会这样想。不过一般人，像茶小乖自己就是这样解读东弗这次的沉默的。

　　小乖嘿嘿猥琐地笑了几下。

　　“教授功夫和收你为徒是两件事。”

　　“又是两件事！”小乖有些失望地说，“一般随便教授点什么都可以算是师傅了。你上次教我皇仪门心法，这次又教我功夫。再怎么说，都算是我师傅了吧。”

　　“这，不能混为一谈。”

　　我晕。这东弗脑子里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逻辑处理器。上次小乖原本想仗着东弗教自己一点点心法，叫他几声师傅向他多学点东西，没想到他一直不乐意。最后只好作罢。这次都继续教武功了却还是不肯让自己叫他一声师傅。

　　“你不收徒弟？”

　　“……”

　　“那你是不收女徒弟？”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这次我可猜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了。”小乖撅着嘴说。

　　“算是吧。”东弗淡淡地说，眼神飘向了远方。

　　“‘算是’什么？我哪个说中了？”

　　“我不收徒弟。”他轻声说。

　　小乖想着，完蛋了要是不收女徒弟那还有一线胡扯的希望，现在……

　　“唉……好吧……两件事就两件事……我就和你平起平坐好了……”哼！不收我为徒，那我就占点你的便宜，是你不愿意当长辈，那咱们就平起平坐喽。

　　“小乖。”

　　这一声叫的小乖瞬间绕地球了几十圈，因为在小乖有生以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东弗这样叫她的名字。不过，小乖貌似其实也和东弗没怎么好好相处过吧。其实……这一声的真相是很普通的，只是少了平时东弗说话的严肃和漠然的口气罢了。

　　“什~么~事~啊~”小乖谄媚而得瑟地问着，她猥琐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东弗看着小乖此时此刻的神情，嘴角似乎真的有些微微上翘：“衣服卖了吗？”

　　“咵当”——小乖的下巴一下子脱臼了。其实夸张了，小乖只是没想到东弗居然还惦记着那件事儿有些小小的惊异而已，仅是小小的惊异而已，真的只是小小的惊异而已。不过……貌似今天中午才跟他说好的这件事儿，他怎么……

　　看着小乖表情的变化，东弗只是一如既往淡淡地说：“早点办好，把钱送来。不要忘了‘我八，你二’。”

　　难道……难道……他……东弗光辉神圣不可万物的清亮美好的英雄形象一下在小乖的心里被磨了一个小角。

　　“哦。”东弗的气场太强大，小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点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