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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凤在上,龙在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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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龙倾寒眼底的喜悦,凤璇阳心生一暖,他的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无声地点头。
  看着似乎有希望,龙倾寒脸上的笑容怎生都挡不住,他欣喜地道:“那我们解决这万花寺的事情后,便赶往骨都与苗疆罢。”
  凤璇阳依旧不言,只是将他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顺着他的发,因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龙倾寒,全然未发觉凤璇阳眼底的黯色。
  他的子玥,终归是将事情想得太好了。一来,这剑花与伤口的印记是否相一致,这众人观点不同,若是有心诬陷他自己的人言说这两物完全不同,甚至说未曾听过“战越”这组织,那这一脱罪之法,便不可用。二来,若是赶往骨都与苗疆的途中,被“战越’知晓了此事,提前去骨都与苗疆将知情人尽数杀尽,那么非但会害了那些无辜的众人,还会使得自己又背一次黑锅。
  可是,瞧着龙倾寒这般开心的模样,他实是不忍在这时打击他,待过得几日后,再说此事罢。
  “璇阳?“许是察觉到凤璇阳的心忧,龙倾寒抬起了眸,关切地问道。
  凤璇阳一顿,低眉,温柔地道:“怎地了。“
  “嗯,”龙倾寒微微蹙眉,好似想起了什么东西道, “关于这战越组织的头目是何人,你可有何想法。”
  凤璇阳的手一顿,复又快速地软下来,他摇了摇头道:“不知,我也想不出会是何人,这义子我们都未曾见过,子玥,你有何看法?”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零散的记忆碎片混在了一块,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之下,提出了其中所需的信息,龙倾寒轻微蹙眉道:“有一个人,我疑是他。”
  凤璇阳双眸一凛,全神贯注地道:“何人?”
  薄唇轻启,轻落两个字:“陶槐。”
  揽着他腰肢的手怵而一紧,凤璇阳的身子忽而僵住了。
  察觉到凤璇阳的反应,龙倾寒疑惑地问道:“怎地了。”
  摇了摇头,凤璇阳扯出了一个笑容道:“为何怀疑是他。”
  龙倾寒轻拧了眉头:“我总觉得,这陶槐极其不简单。初次见面时,他便不顾向宗的颜面,驳了向宗的面子,愣是不肯娶向芊双,之后在灭庄之事后,竟能恰巧出现,虽说解了你的围,但我总觉得,他似是在想法子替他自己脱罪。”
  “哦?何以见得?”凤璇阳挑起了眉头。
  “不知,”龙倾寒摇了摇头,“直觉罢。细想下,若是向宗身死,他这个义女的夫君便可趁势接手向梅山庄了,如此瞧来,他也有杀人的动机。再者,尸蛊这事,他竟然知晓,更显得他嫌疑大。”
  “我也知晓尸蛊之事,子玥,怎地不怀疑我呢。”凤璇阳笑着啃了他一口,调侃道。
  龙倾寒拍开了他的脸,道:“你曾去过苗疆,知晓也不足奇,但陶槐他便可疑了。再有,后头我在丹霞州时见过他,而他正巧欲夺花家的遗物,但所幸未能得逞。是了,我忘了告知你,我疑龙末便是花修鸣。”
  双眸怵地一凛,凤璇阳的脸上现了一丝不明的神色,连揽着龙倾寒的手都紧了几分:‘此话何意?子玥,你我分别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龙倾寒当即便将那时候在丹霞州与卢庄主碰面之事的始末,以及回家后意外发现武功秘籍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凤璇阳听。
  话音一落,凤璇阳却是久久的沉默,而揽着龙倾寒的手也随着沉稳的呼吸越来越重。
  “璇阳,怎地了?”龙倾寒疑惑地问道。
  凤璇阳身子一抖,这才从漫漫的回忆中走出,他深深地望着龙倾寒道:“撇去他人之事不提,子玥,我要你应承我一事。”
  “何事,你说?”瞧着他神色如此紧张,龙倾寒知晓必是要事,忙竖起了耳朵听。
  凤璇阳温柔地捧起了龙倾寒的脸,*怜地抚摸着他上头每一寸肌肤,在温柔的动作中,将心头的担忧一一诉说:“我要你应承我,此生绝不再修习冥阳功,你的体质不同,万不可修习。你可知那一日,我忽而感到全身焦灼难耐时,我心底是何感受么?痛,道不尽的痛。”他执起龙倾寒的手,放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上,哀声道,“我不在你的身侧,只有共心蛊在告知我,你出了事,可那时我远在天边,无法赶到你的身边,你可知我有多急,多难受,结果竟是你自己胡乱练功而致的。”
  “子玥,若是换做是你,你会有何感想,”凤璇阳眼底的黯色愈来愈深,他将自己的头埋在了龙倾寒的身侧,“若果那时你走火入魔,就此……就此离我而去,我该怎办,我该怎办。”
  话到了后头,语含悲戚,竟是哽得说不出口。
  龙倾寒愧疚地敛下了自己的双眸,抱紧了这个深*他的人,郑重地道:“我应你,此生绝不再修习冥阳功,我也必会好好*护自己,不再让你担忧。”
  “你知晓便好。”凤璇阳轻轻扬起了一抹笑,但暗含的苦楚仍是久久不化。
  只是一时的贪恋,却造就了自己的身体亏损,与凤璇阳的担忧,龙倾寒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愧疚,唯有一记热烈的吻,去吞下彼此的苦楚。
  唇舌相缠,*恨相织,都在此一一道尽。




☆、第一三四章·夜探寺中遇方丈

  轻轻地放开脸上爬满红晕的龙倾寒;凤璇阳笑得一脸邪恶;他捏了捏龙倾寒的脸;邪笑道:“若非时间紧迫;我真想要了你。”
  龙倾寒嗔怨地打开了他的手;不满地道:“继续说方才的,怎地谈及别人;便扯到了我的身上。”
  “你说;我听。”凤璇阳笑嘻嘻地地揽过龙倾寒,一边揉捏着他的脸,一边温柔地道。
  龙倾寒也懒得再打开他的手,当即便接着方才的话道:“而之后武林大会前夕;我在客栈中意外见着了陶槐的武功;当时他使得一条蛇形鞭的武器,但是在对敌时,我发觉他使的不像是鞭法,而是剑法!”
  双瞳骤然一缩,凤璇阳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你的意思是……”
  龙倾寒赞同地颔首道:“我想,他可是擅长使剑,但为了不被他人看出,而以鞭作遮掩。再细想先前我们所说的,战越的头目乃是使剑的高手,如此,倒解释得通了。加之先前他同我在丹霞州相遇,后来我到子呜不久,江花剑派便出了事,因而他完全有可能先我一步,前去江花剑派杀人。而他的容貌不俗,引致那掌门觊觎,也未尝不可能。”
  凤璇阳仍有些疑惑:“那他为何要去寻花家的遗物。若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初断天意接着送物的任务时,他一个头目岂会有不知之理,为何犹会在后来去花家寻。”
  “这……”龙倾寒也被这问题问住了,他寻思了半晌,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仔细想来,那一日断天意与他们初遇时,为何会被人偷袭,且偷袭他的人,为何会知晓断天意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想,可会是陶槐知晓了断天意送物之事,因而想抢夺,断天意不允,便带剑逃离,之后陶槐派人追杀,于是便有了我们与他初遇时的那一幕。”龙倾寒沉吟了片刻,做出解释道。
  凤璇阳抿紧了唇:“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但陶槐为何又多此一举前去丹霞州呢。”
  龙倾寒轻轻拧眉,将那天在枫叶山庄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发现想不通,因而只能猜道:“兴许他不知昔日断天意送的磨岳里有冥阳功罢,追杀数次后,以为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便未再多追,是以后头方会再一次来寻。”
  “虽解释得有些牵强,但不可不说,的确也说得通。”凤璇阳点了点头,不作过多的评论。
  “且后头,在武林大会比武时,他忽而袭击于我,害我差些被废,如此小人之人,让我相信他是好人,焉能信!”
  双瞳怵而一缩,凛冽的杀气骤然环绕在凤璇阳的周身,龙倾寒一惊,忙安抚他道:“无妨,我现下不还是好好的么。陶槐这人,指不准便是想着打垮我,好趁势坐上盟主之位,只是他全然未想到,我只独独与杜信对武,而他却无发挥之地罢。呵,璇阳,复生前的武林大会,他未曾出面,如今他出面后,你便遭逢袭击,你说这是巧合,还是甚?”
  “陶槐,呵,果真厉害。”似是愤怒到了极点,无从发泄,凤璇阳竟只是勾唇冷笑,用不屑地嘲讽来镇定地面对那未知的敌人。
  “而且他竟然……”龙倾寒眼底含着黯色,痛惜地道,“竟然将我的好友也一并带坏了去。”
  思及洛羽尘对他的背叛,他浑身发寒,若非洛羽尘,他今日也不会来到凤璇阳的身边。想到自己的双亲,好友接连离自己而去,心中哀苦过甚,没想到,最后能依靠的只剩下凤璇阳一人了。
  双亲?!龙倾寒怵而惊醒,忙扯着凤璇阳的衣领道:“是了,你可曾见过我的双亲,当日我归家后,天剑宗里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唯有……”话到了最后,却不知如何说,毕竟关于凤璇阳见过他双亲的事情,都是靠他自己推论,以及龙末的日志上瞧来的。可是也说不准,龙末见到的凤璇阳乃是他人假扮的。
  凤璇阳身子忽而一僵,双眸瞬息敛了下来,他轻轻叹息一声,遗憾地道:“没有,我未曾见过他们。”
  短短几个字,宛如一记闷雷轰地一声砸在了龙倾寒的耳边,震得他耳眶嗡嗡作响!他愕然大惊,整个人立时便愣住了。他原先还以为双亲是在凤璇阳这里,那依着凤璇阳的性子,他们应是还安全才是。可是,如今激动之下问了出口,他才发现,他把事情想得太好了。他真宁愿他什么都没问,而是依旧在教中寻找未知的可能,存着一丝希望。他的双亲,不在凤璇阳这里,那会去了何处,他的双亲,双亲……
  他双目瞬间失了焦距,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瞧着龙倾寒这样,凤璇阳也甚是心疼,他搂紧了龙倾寒,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子玥,我听闻天剑宗之事后,便派人去替你打探消息了,他们定会安然无恙的,一定会的。”
  龙倾寒抖着双唇,攀上了凤璇阳的臂膀:“陶槐、战越……他们……我双亲……”语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连不成声。
  凤璇阳将他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所有的温度,去温暖他渐渐冰冷的心:“你莫想太多了,会无恙的,与其想着这些,倒不如想法子,将他们揪出来,这般方能寻到你的双亲。”
  “揪出来……”龙倾寒喃喃着道,“呵,如何揪?”他嘲讽地一笑,忽而脑中划过一丝明光,“是了,去找陶槐!”他一个翻身,便要下床出去,然而,还未待得凤璇阳揽住他时,他自己便身体一僵,坐了回来,他愤愤地摇了摇头,语带无奈:“不行,不可找,如此会打草惊蛇的。”
  瞧着龙倾寒恢复了一点理智,凤璇阳松了一口气,他将龙倾寒的头轻靠自己的肩头,温柔地道:“放心,本座会助你的,你的爹娘便是我的爹娘,我又岂会有丢下他们之理。”
  龙倾寒无力地闭上了眼,点了点头:“我定要揪住他们!”
  “好。”一记轻吻落在他的额头,凤璇阳竭尽柔情地道,“先歇息一会儿罢,晚上我们便行动,势要抓住他们!”
  “好。”无力地回答后,龙倾寒便阖目睡去。看着他陷入梦乡后,凤璇阳将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眼里忽而流动起不明的光。
  夜幕初降时分,凤、龙两人开始便行动了。
  此时两人脸上的易容未卸,身着一身黑衣,瞧着寺庙关门后,当即便跃到了角落边,侧耳到墙边,探听里头的声响。
  听到周围除却风声再无其他后,凤璇阳便同龙倾寒点了点头,先他一步跃到墙上,瞧着下方没什么动静后,方低头示意龙倾寒。
  龙倾寒会意,跃了上来,同凤璇阳一块翻身落地。
  两人环顾了四周,暗中打了手势,便一路沿着凤璇阳之前探出的地方过去。这了尘方丈,偏好安静,因而所居之地,极其偏隅,但也是这番,方便了他们俩动作。
  两人借着树丛等隐蔽物躲避,不多时,便到了那方丈所居之地的附近,足尖点上房屋边的大树,静看里头的动静。只见了尘方丈正同一个小童说些什么,大意交代了几句后,小童便离开了。
  瞧着了尘方丈还健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龙倾寒眉头轻动,询问凤璇阳是要下去,还是在此等。
  凤璇阳勾唇轻笑,捏了捏龙倾寒的脸,扬起下巴,示意下去。
  龙倾寒会意,当即便同凤璇阳翻身而下,然,还未行到窗边,只听一声清朗而不失老态的声音从房内呼出:“谁!”
  话音一落,房内的烛火怵然熄灭,数道气劲从窗口猛地打出,直击龙倾寒还未落下的身子。
  龙倾寒微怔,但仍极其镇定,他身子凭空一扭,手中一道冰快速凝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冰痕,恰巧将那数道气劲打断,而冰层受到了一点冲击,便砰然碎裂,凤璇阳一凛,赶忙运起吸力,将碎裂的冰洁打开,以免伤到龙倾寒。
  这一招之间,便可瞧出里头之人的厉害。虽说龙倾寒是情急之下凝的冰,但冰中凝的功力也颇深,能将冰痕击破,这气劲也不同凡响。
  “哈哈哈,了尘方丈的万花指果真了得,听闻此指法可由十指指尖同时发出,轻可削桌断椅,重可断人肢骨,端的厉害,本座佩服。”
  “阿弥陀佛,敢问来者何人?”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面对着凤龙两人,了尘方丈却是相当镇定,声音里毫无惊慌。
  “呵,所谓来者是客,了尘方丈不请本座进去坐坐么?”凤璇阳脸上浮现一丝有趣,笑着答道。
  里头忽而沉寂了,不一会儿,烛光方渐渐亮起,人影轻动,紧闭的门一开,一位略显老态的人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位施主,请进。”




☆、第一三五章·夜访方丈对谈事

  明晃而昏暗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将凤璇阳脸上的笑容映得深了几分;他一边绕着龙倾寒的长发把玩;一边笑着道:“了尘方丈;不知可还记得本座。”
  了尘方丈是个年约六旬之人;虽有老态,却不失精锐。但此刻;他原本该是如炬般的双目;却因着凤璇阳这句话而渐渐暗沉,他双手合十,叹声道:“阿弥陀佛,当今江湖;能有如此狂气之人;除却九天教凤教主,老衲便想不出是何人了。却不知凤施主来此所谓何事,若是来取老衲的性命,老衲必双手奉上,但只求凤教主放过无辜众人。”
  此话一落,凤、龙两人都惊讶了,他们实是未想到了尘方丈竟会愿意将命送上。
  凤璇阳冷冷地一讽,哂道:“怎地,方丈可是这些年都过得不好,常梦到被自己所杀之人的冤魂索命?”
  “阿弥陀佛,江湖中人,谁人手里不是有一两条人命,老衲……”
  “屁话!”震怒地一拍桌子,在茶具哐啷声响中,凤璇阳愤怒地站起,指着了尘方丈的鼻头怒喝,“少拿这些借口来替自己的罪行遮掩,他人不知,你岂会不知,本座……听闻外祖言说,当年覆阴教众多无辜之人,因不忍被牵扯其中,纷纷求饶,结果呢!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武林正道,竟同那些黑道一般,冷眼旁观,甚至与黑道一块,要求饶者跪地乞求,方能放人!”
  身体强烈一震,刹那间,强烈的冷息从龙倾寒身体涌出!即便未曾亲眼见过,也不禁为这一句形容而震怒!
  了尘方丈没有回答,只是叹气了一声,执起手中的念珠捏拢,不停地摇头。
  一丝狠戾跃于双眸,凤璇阳继续道: “当时多少人跪地求饶,可是最后呢,尽数死于你们手下!而你!你虽未亲自动手,但你这所谓慈悲为怀的方丈,却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一个个头颅飞天,热血洒地,不为所动,你这个方丈……”伸手狠狠揪紧了尘方丈的衣襟,一腔愤怒从齿缝挤出,“不配为出家人!不配!”
  了尘方丈双眸愈发暗淡,他动了动手的念珠,又是一叹:“阿弥陀佛,当年之事,老衲无能为力,众多人在场,也救之不及。”
  “屁话,都是屁话!”凤璇阳大声怒吼,“若果当时你出手,他们便不会死了,他们便不会死了!”
  龙倾寒站起,将凤璇阳扶了下来,轻抚他的背安慰他,但目光射向了尘方丈时,仍是一片冷光。
  了尘方丈愧疚地低下了头:“一切都是罪是孽,当年之事老衲确实有责,如今回想起来,实是对不住那些人,因而死于凤施主之手,老衲也绝无悔意。”
  “屁话!”凤璇阳恼怒地又想扯了尘方丈的衣襟,但龙倾寒将他拦了下来:“冷静点,动手解决不了事。”
  一句话,便如同一盆冷水,怵而将凤璇阳心头的怒火浇灭,了尘方丈将他们俩的互动看在眼底,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凤璇阳忿恨地甩开了了尘方丈,缓缓坐下,双眼冒火地怒瞪了尘方丈道:“当年之事你若真有悔意,为何不自行了断,而等着本座来杀你!呵,想诬本座?没门!”一甩袍袖,烈风中灌着满腔愤怒。
  了尘方丈颂了一声佛号,歉疚地道:“老衲虽是出家人,但也贪生怕死,是以实是不敢自行了断,但当年之事,确是缠绕老衲心中的死结,是以若是凤施主夺去老衲的性命,老衲也算了一心愿。”
  “哼,”凤璇阳渐渐冷静下来,嘲讽地道,“本座不要你的命,反之会保护你,但却不知别个人可会要你性命了。”
  话语一落,了尘方丈也诧异了起来。凤璇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到了屋外,话也不多说。
  知晓凤璇阳无意同了尘方丈说话,龙倾寒便言简意赅地将凤璇阳与战越之事说了出来,当然,言语间自然偏颇凤璇阳,道出他如何冤枉,如何无心杀人却被人诬,又指出了战越的可恶之处与特征,并在话语间,隐隐暗示了尘方丈若不站在他们这,便是伙同战越一般,意图谋害武林中人。
  听完龙倾寒的话后,了尘方丈后背都生出了不少冷汗,他实是没想到龙倾寒是如此的厉害,让他暗暗佩服,他当即便言说期望当年的错误不再犯,必会全力配合他们,多救一个是一个。
  龙倾寒听得他如此郑重允诺,不似作假的解释,当即便安下心来。
  不一会儿,凤璇阳适时地走了进来,一落座,就揪着龙倾寒啄了一口,也不顾及了尘方丈在场。但龙倾寒知晓他这是故意为之,佛家之地,讲求清心寡欲,摒除杂念,如今凤璇阳故意在方丈面前亲昵,便是想着将这所谓的高洁之地给污了,顺带也污了了尘方丈的眼。
  好在了尘方丈这人也不甚在意,颂了声佛号后,便问道:“不知两位打算如何做。”
  这话一落,凤龙两人都怔住了,双双对视一眼,都瞧着了彼此面上的尴尬。
  两人一路过来,只顾着赶路了,连个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一心只想着能早些救下了尘方丈,而好不容易有个下午的歇息时间,又被两人谈及其它消磨了去,是以现下,也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两人尴尬了好一会儿,当场寻思起来。不多时,龙倾寒便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见解,余下两人听着,都纷纷颔首赞同。
  烛火在他们的商讨中渐渐熄灭,眼瞧着这夜已经深了,凤璇阳便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下午时,他方睡得一会,便因龙倾寒离去而惊醒,之后龙倾寒归来,为了安抚龙倾寒的情绪,便哄着龙倾寒睡了。因而他自己撑不住了,连续打了几个呵欠。
  龙倾寒见之,都替他心疼。揽过凤璇阳的肩头,让其靠在自己肩上道:“靠着我睡会罢,你也累着了。”
  凤璇阳迷糊地点了点头,便枕上去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环着龙倾寒的腰睡熟了。
  瞧着凤璇阳睡觉也不放开自己,龙倾寒心底漾起了暖意,他手指轻刮凤璇阳有些杂乱的发,轻柔地给他顺发,哄他入睡。
  凤龙两人特意赶来护着自己,了尘方丈自然也不好意思睡下,当即便与龙倾寒轻声攀谈起来。
  “施主的身份,若是老衲未猜错,应是现任的盟主,天剑宗的少主,龙少主罢。”
  龙倾寒浑身一震,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意,复又转瞬而逝:“方丈此话何意?”
  了尘方丈被他的杀意骇了一骇,但他也镇定,旋即轻笑道:“阿弥陀佛,能陪在凤施主身侧不离之人,老衲也只想得龙施主一人了。龙施主但可放心,老衲并非多舌之人,断不会将你们之事随意乱说,再者,现下老衲见着的,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罢了。”
  听得这话,龙倾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释然的笑。不错,现下他们俩都是易容着的,自然不会有人发觉,即便是了尘方丈脱口道出,他人也瞧不出他们的伪装。
  了尘方丈知晓龙倾寒放下心房后,便笑道:“听闻此次武林大会,龙施主一人对敌杜堡主,在紧要关头参悟了剑境,达到人剑合一之境,化险为夷,反败为胜,可有此事?”
  龙倾寒轻轻抿了抿唇,谦虚地道:“不过是夸大而言罢了,人剑合一之境,在下愚钝,尚未能及。让方丈您笑话了。”
  “阿弥陀佛,老衲先前虽未见过龙施主,但方才你们俩来此时,龙施主情急之刻挡下了老衲全力一招,由此观之,便知龙少主的厉害了,何必再过谦虚呢。”
  龙倾寒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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