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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 作者:陌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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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她的是何昕吐着舌头扮的鬼脸。
  她就说么,不过才见了短短一面,这小家伙这般的演技,连她都要给蒙蔽过去了,无师自通,像谁呢?
  大哥性子沉稳内敛,但绝对算的上是忠厚老实的人。
  而大嫂,刘初夏,更是个温婉贤惠的女子。
  怎的,他们能生出这么个狡诈潜力无上限的祸胎?
  许是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心头的想法,被怀里的何昕感应到了,只见他转头看向何梦锦,一本正经的道:“姑姑,你是在羡慕嫉妒我的激灵和才智么?没办法,天生的。”
  说着,他还老大人似得耸了耸肩,完全一副无可奈何何其无辜的样子。
  何梦锦正想的出神,冷不丁被这话一呛,正在下台阶的身子不由得歪了歪,脚下的步子一错,还好她反应快,身子一转,急急稳住,不然,这一大一小就要自寺门口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嗯,嗯,天生的,”站稳了的何梦锦咬牙,笑的好不阴险道:“等下从这里摔下去,我不介意用你做垫背,让你身上后天再多一记威武彪悍的伤疤,为你这激灵和才智再添一笔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风姿。”
  “嗷呜……”
  怀里的那只瞬间乖巧了下来。
  下到最底层台阶,就见到不远处停放的马车。
  何梦锦才想郡主看似大大咧咧,没想到做事还是挺细心,刚朝那马车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这马车有几分熟悉。
  黑楠木车身,雕刻草木花石,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马车质地用料不是奢华的金玉,但却只有一份低调的高贵与威仪——何梦锦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贺兰珏的马车么?
  本是想着要怎样打招呼,说开场白,却见对面的马车帷幔已经被随车的侍从掀开,露出贺兰珏那让这日光都黯然失色的容颜。
  “上车。”
  简洁明了,短短两个字,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没有命令的口气,却有种让人不得不听从的顺服。
  而且,说完这话,那侍从将车帘掀开的更大了些,示意何梦锦两人上车。
  何梦锦抱着已经乖巧老实的何昕,也不扭捏,当即蹬蹬的上了马车。
  上去了才知道,贺兰珏的马车,不是一般般的大。
  他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坐在那竹椅上,而周围空间里,布置的有软榻,靠枕,香炉……甚至连棋盘都有。
  何梦锦将何昕放好,自己也找了个舒适的,且距离贺兰珏在恭敬范围内的位置坐好,马车的帷幔才再度放下,吱悠的响声里,稳稳的向前行去。
  封闭的空间,如此近的距离,又闻着马车里淡淡的兰香,何梦锦莫名的觉得紧张,为了同贺兰珏的交锋不至于出于被动落下风,她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
  “公子,我们可以谈谈吗?”
  何梦锦把目光投向前方,故意不去看一侧那双浩瀚如海明亮如星的眸子,虽然视线里只有前方车的帷幔,但她仍能感受到那慑人的目光。
  “嗯?”
  贺兰珏只淡淡的应了,似是疑问,似是无所谓,但无疑,是要何梦锦继续说下去。
  “公子昨夜的话,孟……我想了一下,”何梦锦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想和公子约法三章。”
  “哦?”
  本该是疑问的话语,在他说来,仍旧是那不紧不慢,没有丝毫音调起伏的声音,何梦锦听来,不由得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何梦锦突然有些泄气,心头有些堵。
  但她不再出声,反倒是耐着性子的等。
  如果贺兰珏不是伪装,而就是个实打实的慢性子,她不介意陪他慢性子,耗着。
  她不说话。
  贺兰珏也不再问。
  马车里安静的出奇,气氛有几分诡异,何梦锦只听得见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以及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心头有一千个声音在喊,你问我吧,问我吧,为什么不问我要说什么?
  面色上,她却是极其沉稳,完全不输与同样从容自如的贺兰珏。
  这样,便是身心的两重煎熬。
  身子不得慌,挺的笔直,至少掩饰的绝妙,心也被压抑到了极点。
  最终,还是何梦锦败下阵来,出声问道:“公子不问我要与你约法什么吗?”
  她之所以败北的出声,是因为看到贺兰珏已经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了黑白子,就着自己的左右手。
  何梦锦完全不用怀疑,自己若是不问,就算她憋到死,眼前这人,也回没有丝毫影响继续下自己的棋。
  “问什么?”贺兰珏捻起一枚黑子,语气淡淡,神色从容道:“我都已知道,何须再问?”
  “什么?”
  这回何梦锦由不安转为震惊,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就已经知道?
  自己打好的盘算他就已经知道?

☆、第三十三章 约法三章

  他都知道什么?
  何梦锦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子知道?我想说什么,你都已猜到?”
  贺兰珏仍旧专注在自己手中的黑白子,甚至连眼帘都没有掀开看何梦锦一眼,淡淡道:“所谓约法三章,不相问,不相扰,不相查。”
  此言一出,何梦锦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他都知道,他居然都能猜到!
  惊讶也只是一瞬,随即联系到此人幼年便有的天才之名,她便也释然了。
  “公子既已猜到,那么是不是也说明,公子应下了?”何梦锦低头看着棋盘,以及那双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扣着的那枚黑子。
  生死之门,只一子之差。
  他们既然以及达成了共识,她便希望她之后的行事,贺兰珏不相扰,对她的身份不相查,对她的身份不相问。
  贺兰珏知道她的女子身份,知道她有所图,虽然看似她处于被动,甚至还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但何梦锦觉得,趁人之危,威胁她的,不是他的作风,而且,在见她之初,他就没有拆穿她的身份,昨夜又那般开诚布公一谈,若无意外,他并不会难为自己,而那个意外,便是有朝一日,自己和他的利益和他所图谋的起了冲突。
  所以,她才要未雨绸缪,先定下约法三章,等到那一日到来,自己也不至于毫不知晓。
  事实上,她内心深处,是不想同眼前这人对立,这般想法,无关他的强大,无关自己暂时的微弱,只是出自自己的潜意识。
  她这么一说,针对贺兰珏约法三章,同样也是贺兰珏来约束自己的,对他不相问,不相扰,不相查,他们互不牵扯。
  贺兰珏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悠悠然的将那白子落下。
  这一子落,先前被黑子包和的局势,即将的死门悉数散去,整个局面豁然开朗,黑白子变的势均力敌。
  见此,何梦锦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吱呀一声,马车停了。
  何梦锦掀开一角车帷幔,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过去这么久,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长福街,两生花门口。
  何梦锦忍不住暗暗心惊,贺兰珏到底对她知道多少呢?对于茗记,对于何家,何昕,他又知道多少呢?
  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他对立,有这样的敌人,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点头行了一礼,何梦锦也不再多言,抱着何昕就跳下了马车。
  不是她不想多言,是跟这人在一起太过可怕,他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但自己的一切心思仿佛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每每同他周旋,她便觉得要耗费所有的精力,效果却还是被人看穿,她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目前不是。
  她下车,马车却并没有立即调头就走,何梦锦有些愕然抬头,便见贺兰珏望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直让人淹没在里面,他道:“这盘棋子,是产自多利的墨玉打造,你且将它作为贺礼送给广平王,应是不错。”
  何梦锦一怔,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听他又道:“嗯,不必谢我。”
  说罢,已经由随侍碰过棋盘连同棋子交给何梦锦,然后马车悠悠然离去,连离去的步调,车轴响声,都是那人从容淡漠的风格。
  “姑姑,他是以为我们买不起贺礼吗?不必谢他?他怎知道我们要谢谢他?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何昕很是不满的嘟嚷着,然后抬起肥嫩的手去抓那棋子,却被何梦锦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开了他那只肥爪子。
  “你对公子有意见?”
  “没有。”
  “没有?”
  何昕抽抽鼻子,小嘴一厥道:“约莫可能是有点儿。”
  闻言,何梦锦扑哧一笑,也不问他为什么,只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棋盘及黑白棋子上。
  她丝毫不惊讶贺兰珏会猜到贺兰诗邀请自己去寿宴,她不解的是贺兰珏让自己送的这贺礼。
  产自多利,多利是大汉的邻国南晋的一个小游牧部落,贺兰珏此番是何用意?他又怎会断定自己会按照他所言,就送这个呢?
  何梦锦心头围绕了十个八个的疑问,何昕却不管她,自己迈着短腿儿回了茶坊,何梦锦也赶忙先收拾好心绪,抱着棋盘跟着进了去。
  一进门,就看到自二楼下来的冷香,以及她身后跟着的一名男子。
  男子一身淡紫色华服,俊朗的五官,有着和广平王贺兰瑞贺兰浩相似的眉眼与尊贵雍容。
  贺兰瑞有三子一女。
  长子,也即是长公主所出的世子贺兰浩,李夫人所出的二公子贺兰珏,以及唐夫人所出的三少爷贺兰齐。
  前面两人她都已经见过,唯独贺兰齐,想来,这人是贺兰齐无疑了。
  贺兰齐来找她做什么?
  心头不解,面色上,何梦锦却是极其自然的走上前去将棋盘转交给冷香,一边不动声色对着她使了个眼色,带从冷香眼里得到她也不知情的意思时,何梦锦已经含着笑意同贺兰齐打招呼道:“见过公子。”
  贺兰齐也没有丝毫以外何梦锦一眼就把他认出来,只听他爽朗的笑道:“是个明快人。”
  然后,便没了下文了。
  何梦锦抬眼看他神色,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计较,也不知道他要做怎般,说怎样,只好陪着笑意问道:“公子来找孟锦,可是有何事?”
  闻言,贺兰齐笔直的身量随着他的笑声晃了晃,道:“我刚从绥州赶回来,就听到诗儿说你了,所以好奇……嗯,特意赶过来看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绥州……
  何梦锦听着,心头忍不住跳了跳。
  就连后面贺兰齐提到贺兰诗有些暧昧的表情,她都未上心。
  “绥州是个好地方,那里有驰名大汉的醉赋归,孟锦也曾动过几次心思想去,但都因为俗事操忙,没有那个好命罢。”
  醉赋归,虽只是一处酒楼,但却是声名远扬的酒楼,据闻,那里有最美味的菜肴,有最好喝的美酒,有最有品味的装饰。
  这些,都是传说,何梦锦这一生乃至上辈子都还没有机会亲自去过。
  “嗯,确实是个好地方,但我此去却是另有职责在身,倒还没记得起去品品那醉赋归,下次去一定叫上你。”
  贺兰齐一脸坦诚的笑着,那般邀请的神色并不是敷衍。
  何梦锦倒还来不及感叹这三公子的坦荡,她被这话击中。
  贺兰王府的三公子,有任务去绥州。
  绥州虽是广平封地,但并非什么特别的地方,且距离恒阳还有三日夜的路程,风调雨顺,无战五灾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二哥此前被人发现最后出现在那里,因此,有关这个词儿的所有,容不得她不多想。

☆、第三十四章 不解

  她还想多套套话,这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中年男子迈步进了茶坊,附耳在贺兰齐耳边说了什么,后者闻言面色一僵,随即跟何梦锦说了声抱歉便抬步离开。
  看着那有些匆匆的背影,何梦锦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贺兰王府吗?他这般心急火燎的。
  不过她也不着急,等下自有线人汇报上来。
  这段日子她熟识官场,混迹在恒阳府,李萧然这里也没闲着,一切的部署,都按照她之前制定的计划进行。
  “公子,我已经备好了香汤,你先去沐浴梳洗一下吧。”
  冷香对着何梦锦轻松的一笑,她不问何梦锦去了哪里,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何梦锦不主动提及,她从来都不过问,但她总是会在细节处为何梦锦想的周全。
  看着她默默无闻的体贴,何梦锦心头一暖,“冷香,谢谢。”
  闻言,冷香持着棋盘的手一顿,有些受宠若惊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何梦锦清晰的看到她说这话时候,冷香眼里一闪即逝的晶莹与暖意。
  是了,她和冷香之间,这份情意,岂是能用谢字道明的?
  何梦锦舒心的一笑,当即转移话题道:“嗯,不必言谢,那我先上去了,对了,这棋盘帮我放好,这是再过几日要送给广平王的贺礼,千万别给那只调皮的猴子给弄丢了一两个子儿。”
  说着,还刻意的低头去瞥了瞥那只调皮的爪子正伸向棋子的“猴子”——何昕。
  闻言,素来性子清冷,不苟言笑的冷香亦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手一转,便已是灵敏的避开了某只猴子的魔爪。
  “爹爹!”
  何昕咬牙切齿的跺着脚,朝着何梦锦已经怡然的背影满是怨怼的喊道。
  难得他恼羞成怒的时候还记得公众场合不能唤她姑姑,两人要以养父子相称,何梦锦背对着他,眉眼里全是赞许的笑意。
  这一天一夜过的,虽不至于惊心动魄,但很多事情却已是尘埃落定,带着几分凶险,何梦锦的精力都已接近透支,再加之昨夜一夜未眠,泡在那高大的洒满花瓣的浴桶里,何梦锦头枕着桶壁的边缘,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
  等她再度醒来,都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起码过了午饭时辰,因为这桶热水已经凉了,她是被凉醒的。
  在夏日里,能将这么大一桶水放凉了,起码也得个把时辰,至少得过了午饭了,她如是推断。
  恰逢此时肚子极其配合的咕了一声,何梦锦莞尔,抬手抓起毛巾就要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脖子靠的久了,居然僵硬的不能动弹了,人家是落枕,她是落浴桶了……
  好不容易架着歪歪的脖子爬起来,随意的穿好衣衫,才打开门看看日头,却看到房前,阶下站着的那人,何梦锦又是一愣。
  舒风和畅,吹拂着那人不染凡尘的衣袂,仍旧是一袭淡蓝色衣衫,一只碧玉簪,何梦锦不需凝神,都能闻到空气里,那丝丝屡屡的梨花香。
  冷不丁被李萧然这样等候在门口,何梦锦自然有些诧异,而且,看着他玉色的面容上,罩了一层薄红,显见是被这日头晒了有些时候。
  “你,怎么不知道敲门,叫我?”何梦锦不由得责备道,这样大的太阳底下傻等,是他一向持重办事精明的风格么?
  李萧然被何梦锦的突然推门而出也是一愣,又听何梦锦如此说,本是有些薄红的面色上复有笼罩了一层微染的潮红,他当即有些失态的转身,背对何梦锦,道:“我有事找你。”
  由于他这一番不正常的动作,还有这不自然的面色,何梦锦的目光在瞥到自己随意穿着的领口尚未拉好的衣襟时,瞬间明了。
  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但难为情的是她这个当事人,李萧然脸红个什么劲?
  何梦锦也不再多想,当即迅速的收拾好衣服,极其自然的自房门走出,与李萧然并肩站于阶下,才道:“什么事?”
  若是小事,他不会亲自跑来,堪堪的等她出来第一时间告诉她。
  压抑住心头浮起的几分担忧,何梦锦把目光投向身侧那个颀长的身影。
  被何梦锦这般看着,李萧然的神色竟然有几分不自然,他将目光投向远方,并不看何梦锦,只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按步骤进行,恒阳的布置也已妥当,所以……”
  “所以……你想去绥州?”不等李萧然说完,何梦锦抢先道。
  “嗯。”
  李萧然放不下二哥,她又何尝不揪心的牵挂,尤其是在今天听到贺兰齐的口风,居然也是与绥州有关的,她的心更是纠结的紧,李萧然这一说,正中她下怀:“其实,我们一开始觉得何家的事与皇家,刘家,沈相有关,今天,我听贺兰齐的偶然的提起,才想到,会不会和贺兰王府有关?”
  “贺兰王府?广平王?”李萧然有些惊讶的转首看向何梦锦,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何梦锦点头,将目光投向远方道:“我也不知道,但我隐隐觉得,贺兰齐去绥州,没那么简单,希望是我们多心了,但无论如何,你此去绥州,一定要小心。”
  “这是自然。”
  两人并肩而立,再没有多说一句,但彼此间所想所托,都已再明白不过,那是一种无言的信任与默契。
  “公子。”
  这时候,一声低唤拉回了何梦锦有些飘远了的思绪,何梦锦抬眸,才见自庭外走进来的小厮。
  这人她记得,是李萧然新提拔起来的骨干,为人知分寸懂进退,且脑筋灵活,名字好像叫王勤。
  “公子,”见何梦锦调转过来的目光,王勤才继续道:“早上的事情查明了。”
  早上的事情,自然指的是贺兰齐突然步履匆匆离开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唐夫人,”王勤垂首,“广平王妃安排唐夫人在王爷寿辰上献舞。”
  后面的话,王勤很聪明的没有再多言,因为何梦锦已然猜到。

☆、第三十五章 教子

  广平王贺兰瑞有一妃三夫人。
  李夫人,也就是贺兰珏的娘亲已经芳逝,苏夫人常伴青灯古佛,剩下的就只有广平王妃,还有贺兰齐的生母唐夫人。
  而这位唐夫人的出身,和贺兰珏的娘亲一样,出身歌姬。
  以前何梦锦还会以为广平王贪恋美色,现在,有了苏夫人的例子在先,她便是很自然的联想到,广平王后来纳这位唐夫人,是不是因为他从她的舞姿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这些也都只是猜测,只怕是除了当事人,再无证明。
  但眼下,她既已有了夫人的尊贵位置,而且还有儿子贺兰齐,以前再是低微的出身也该是被抹去或避之不提的,可是怎的,在这次广平王寿宴上,王妃居然安排她献舞。
  也许于情礼间,她这个做夫人的,为博王爷一笑,是该尽心尽力,献舞也没什么。
  可是问题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贺兰齐的面子摆在那里,王妃这样便是有着刻意挑人伤疤揭人的短,挑起战火的嫌疑。
  因此,也无怪乎贺兰齐听了,会有些焦急生气的赶回去。
  何梦锦想到了这些,却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王妃,即长公主,她没有理由只有这么一点点气度,既能忍的了唐夫人这么些年,没必要在王爷寿辰上找不妥。
  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何梦锦也不再继续深究,毕竟这是贺兰府的家事,争斗的再厉害,也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
  月由缺转圆,转眼,过去已快半个月,而广平王的寿宴也近在眉睫。
  这几日,李萧然虽然离开,何梦锦的日子却也并未多忙碌,因为他一早就安排好了所有,即便人不在,一切也进行的井井有条,所以这几天何梦锦的主要心思都放在了何昕身上。
  她要如贺兰诗所言,带着何昕出席广平王的寿宴,除了是要给他多一点历练,让其见识一番世面之外,她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皇上既已对何家下了死手,必然是斩草除根的,她之前还没想到,后来听到朝廷给出的消息是——何府长子的独苗,何昕在官兵围剿中被无眼的刀剑刺伤,身死这一消息时,她不由得冷笑。
  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联系之前在坟前看到刘子骞的神情,应该是他或者他们刘家还有那么一丝血性,甘愿冒着欺君的风险,把何昕的命悄悄留下了,所以在刘子骞听到何昕跑丢了的时候,才会那么慌乱。
  这些,她叫李萧然派人查证过,确实是刘家的人暗中做了手脚,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做了替死鬼。
  所以,何昕被她带走了这么多天,无论是京城还是恒阳,都不见刘家的人大张旗鼓的找。
  因此,她便是咬定刘家不敢声张,她在恒阳出名,连带着何昕出名,然后让所有人有先入为主的意识,这是她的儿子。
  等到刘家发现,也不敢要人,更不敢相认,而且,这还能算是她握住了刘家的把柄,有了一两分抗衡刘家的力气。
  自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何梦锦,重在培养眼前这个未来的极品腹黑子。
  “姑姑,你不是教导我,被别人打了要还回去的吗?”
  何昕扑到何梦锦膝盖上,一脸委屈的形容。
  “怎么?你被人打了?”何梦锦看也不看他,只自顾翻着手中的典卷。
  “隔壁酒楼那死胖子太坏了,居然抢了我的红枣桂花糕。”何昕愤愤然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这不是跑回来了吗?”何昕小嘴一厥,双眼盈盈的望着何梦锦,用望着红枣桂花糕的真诚眼神,“姑姑,你说怎么办?”
  何梦锦冷哼一声,怎么办?她压根就怀疑红枣桂花糕被他自己吃光抹净了,现在在这里卖萌装可怜的想再要一盘,不过,这倒是个给他上一课的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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