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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 作者:陌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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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云目光澄澈,语气坚定道:“我同黎大人的想法是一样的,还请皇妹收回成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如今我还是皇储呢!”何梦锦轻松的笑道:“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卸下这个身份之后,我会常伴青灯古佛,再不问政事。”
  这话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自己到时候能毫无牵挂的脱离身份远走他乡的幌子。
  不等所有人反应,何梦锦已经从宽大的袖摆里取出一枚一指宽的方形令牌,抬手抛给了夏楚云。
  夏楚云下意识的抬手接了过来,放到掌心摊开一看,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玉质地的令牌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华,令牌上,雕刻的那一根凤羽,甚至连纤毫都清晰可见。
  金羽令。
  是能调集北齐最为隐秘强大的军队、建安公主亲自创建的金羽卫的令牌。
  此刻竟然稳稳的立于夏楚云的掌中,竟然被建安公主给了他。
  皇储的相让,皇权的交付,她手中力量的无所保留的交付。
  就连拿着令牌的夏楚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简单容易的就将她的所有交付给了他,他隐忍数十载,布防数十载,苦心谋划数十载,悉数没有派上用场,她只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再这般随意的一抛,就将整个皇权都扔给了他。
  所渴求所辛苦追逐的事情如今就摆在自己面前,他竟觉得不敢想象。
  满殿震惊,唯何梦锦一人冷静如斯,从容如斯,她已经提步朝着殿外走去,同时淡淡道:“四哥所带的八万亲兵不容小觑,我已经派了五万金羽卫前去应对,剩下的一半,是去镇压淮阳侯,还是留在陆川,亦或是改编制收入大皇兄旗下,都由大皇兄做定夺,父皇病重,我只想守着他……若有事……我会用余生伴随佛主,为父皇,为北齐诵经祈福。”
  说罢,不等众人的反应,何梦锦的人已经到了殿外,乘上了步辇,在贺兰珏的陪同下回去了重华殿,留下一殿不敢置信的表情和纷繁复杂各怀鬼胎的心思。
  *******
  再入重华殿,榻上的那人依然处在昏迷之中,对于刚才发生在昭文殿的事情,自然丝毫不知。
  何梦锦打发了所有人下去,只让贺兰珏跟着一起留下,等到所有人都撤下之后,她一脸的从容才垮了下来,有些担忧道:“你说,我已经做到了如此,他若还是不放过我怎么办?”
  贺兰珏已经找了个软榻随意的坐了下来,他靠着铺着锦绣鲤纹图案的云锻榻,用手枕着额头,“不是已经下了赌注吗,以后的,只管看吧。”
  看他闲闲的神色,何梦锦一颗紧张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她低头打量了一番夏绥,没有一时半会转醒的迹象,她便转身朝寝宫的一角的书案走去,那里还有一铺好的软榻,而距离贺兰珏也仅几步之遥。
  经过了这么一番,竟然已经到了深夜,而之前心神都处于高度集中和运转状态,此时松懈下来,困意也就随之席卷而来,因为担心夏绥会随时醒来,他这样虚弱的状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何梦锦不忍回别处寝房睡,觉得就在这里守着才是最为方便的,决定了这个,何梦锦不顾形象的往榻上一趟,只觉得全身心都倍感舒服。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厚重的上眼皮正要合上,但脑子却是一个激灵,瞬间让她已经迷糊的眼睛清晰了起来。
  因为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发现,不远处的榻上,那个风华绝代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画中人

  何梦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贺兰珏笑了笑,出人意料的没有呛她的话。
  看着他转过了头,也随意的在软榻上躺下了,闭目凝神,似是不愿再多说半句,何梦锦也不多问,闭上眼睛就准备也跟着睡去,但刚刚不经意间动了动身子,手肘碰到了软榻上的一处凸起,引来了她的注意力。
  一般这般舒适的榻上不会打造这么一块硌着人的地方,她想也没想,下意识的抬手去按。
  玉珠子大小的凸起被她一按,旋即发出咔嚓一声轻响,来了精神的何梦锦竖起耳朵听的分明,于是觉也不打算马上睡了,扭头就坐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披着云锻的软榻,然后从袖摆里滑出匕首,对着刚才那个凸起的位置的云锻毫不客气的一刀下去,就露出了里面一个活动的暗格。
  刚才凸起被按下,翻转过去,这个活动暗格里面的东西也就呈现在了何梦锦面前,是一个卷轴,以及一枚玉佩。
  她下意识的先拿过玉佩,放在掌心打量,寻常的质地,并不见的有多珍贵,上面的纹络也是大汉富贵人家常用的花鸟云石图案。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何梦锦就手放到了一边,再去看卷轴。
  泛着墨香和淡淡兰香的卷轴在她的手中缓缓展开,卷轴中装裱的那一幅画也渐渐的映入了何梦锦眼帘。
  一株开的正盛的桃花之下,一名身着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坐于竹椅上,抬手捻起一瓣桃红于修长的指尖,他比桃红更加诱人秀美的唇角微微上挑,便是一抹惊艳韶华的笑意。
  只这一个小小的笑容,便惊艳了时光,惊艳了春红柳绿,也惊了北齐建安公主的心。
  纷飞的桃红是陪衬,快要溢出卷轴的春意是陪衬,这样的绝美仿似穿越了时光。穿越了画卷,直逼人心的最深处。
  画卷的最底下是一句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落款,韵。
  夏芷韵是在用怎样一种心情画下这幅画,落下这一句诗的呢?
  除了她本人,旁人无从知晓。
  何梦锦看完之后,转头去看在一旁闭着眼睛的贺兰珏,道:“跟你长的挺像。”
  贺兰珏没有作答,但她也知道,画中的人。便是贺兰珏无疑。
  无怪乎在夏芷韵失踪之后。夏绥会想出让建安公主同广平王二公子联姻的办法来找她。
  因为她喜欢他。
  甚至连她当日为何会出现在姚廉的府邸。如今联系起来,也隐约有了答案。
  何梦锦记得,贺兰珏曾说过,他那一日去姚廉府邸。是为了同他商量关于如何为何相报仇如何应对今后布局的事宜。
  那个时候的夏芷韵,是不是听说了那晚贺兰珏会在那里,所以才会换上了黑衣夜行服,悄悄潜入姚廉的府邸,藏身在后花园,只为了能远远的见他一面?
  而存着要杀她的心思的秦姑正巧利用这一点,再加上夏芷韵对她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让她得逞,所以堂堂北齐建安公主会那般莫名其妙的死在大汉的京兆尹府邸。
  联系自己所知道的种种。一切的迹象都在佐证自己的这一系列猜测,而眼前的这幅画亦是夏芷韵心系贺兰珏的证明。
  画中那般细致精细运笔,那般让人心疼的诗句,若非用情至深,怎至于此。
  何梦锦细细的看完。便很小心的将画卷收了起来,放回了刚才的暗格,心头翻滚着的心思一时间也难以梳理好,她索性将之暂且压到脑后,本来就是累极的身体,这么一躺下来,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直到响午时分殿外响起了繁杂的喧嚣声,何梦锦才从混沌里找回了意识。
  外面的脚步声,争吵声,兵器摩擦声纷纷杂杂的交织在一起,也将她的意识完全唤醒。
  刚刚坐起身子,就听外间宫女在门口来报:“公主……”
  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来夹带着隐隐的担忧和害怕。
  何梦锦自然知道她所担心是什么,也知道眼下这一出戏是为何,她一边抬手,自己将昨日里贺兰珏替她挽好的发细细的重新整理,一边淡淡道:“何事?”
  “大皇子派了御林军将整个公主府围了起来了,说是要保护公主和皇上的安危,以免有心人图谋不轨……”
  声音到后面越发弱了下去,何梦锦只道了一声知道了,便再不再过问,径直朝着床榻走去,探查夏绥的状况。
  对于大皇子夏楚云围宫一事,早在昨日她就已经猜到,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虽然她表面上将权利和手中的金羽卫交给了他,但为了以防万一,这个时候困住她,是最好的办法,更能方便他去做自己的部署。
  何梦锦既然决定了放手,便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任由其作为,只要不危及她和夏绥的性命,只要他能依照她昨日说的放她出宫礼佛,其他的,她都可以配合。
  夏绥的面色比昨日更苍白了一分,在何梦锦探上他脉搏的时候,这个虚弱的老者竟然醒了。
  在看到何梦锦的一瞬, 他瞳孔放大,还未出声,大滴大滴的泪水已经自他的眼角溢出,等何梦锦对上他的眸子发现他醒来的时候,他头下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何梦锦张了张口,想唤他一声,可是所有的音节凝结在喉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该是叫父皇还是叫爹爹,她不知道自己唤出来的父皇会不会很僵硬,会不会被这个此刻虽然身子虚弱但却智慧超群的老者发现。
  她保持僵硬着身子坐在床边,一只手还把在夏绥的脉搏之上,感觉到了夏绥在这一刹那心绪激动脉搏一瞬间强有力的跳动。
  而夏绥看着多少次出现在梦里此刻终于回到他身边的小女儿,一时间声音哽咽,良久那一声:“韵儿!”才自他喉头发出声来。
  说着,他已经反手一抄,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何梦锦的手腕,分明是已近垂危的身体,却在这一刹那爆发出这般的力道。
  那般用力,那双惶恐的眼神分明是在担心眼前的女儿会再度离他而去,会如同这些日子梦境里的一般,转瞬即逝。
  何梦锦虽然吃痛的皱眉,却也没有当即收回手,便这样任由他牢牢抓着,看着夏绥望向自己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就被软化了。
  曾几何时,她也从爹爹眼睛里读出这样的感觉。
  那时候,她顽劣,她不喜欢女红,她不好好跟先生读书,她经常翻墙出去跟着刘子骞伙同京都一大帮纨绔子弟们调皮捣蛋……
  爹爹对她那般的严厉,总是罚她,骂她,气她。
  她从来不懂得爹爹的苦心。
  重生一世,她才知道,爹爹的眼底从来都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爱之深责之切。
  一时间触景生情,何梦锦亦是泪眼朦胧,很自然的唤道:“父皇。”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夏绥说的很费力,胸口也跟着剧烈的起伏着,似是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字眼都是在耗尽他的生命一般,“父皇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这么久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父皇有多着急……”
  何梦锦只用力的点头,看着这样的夏绥,之前她打好的腹稿此时也再没有勇气和决心说出来。
  她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他那个最爱的小女儿,她想告诉他她只是占用了他女儿身体的另一个灵魂。
  但是,这一真相,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她不能毁了一个老人最后的期盼,不能让他带着悲恸走。
  做了这个决定,何梦锦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夏绥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安抚道:“韵儿就在这里,陪着父皇,哪儿也不去,父皇要快快好起来。”
  夏绥笑了,如释重负的笑了,他那有些浑浊的眼睛一瞬也不离开何梦锦,“父皇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撑到见到你……已经是奇迹了,父皇也不再奢求什么,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说,不然父皇走的不安心呐……”
  何梦锦往下倾了倾身子,做侧耳认真倾听的姿态,只听夏绥道:“父皇知道,你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为北齐做的牺牲……咳咳……咳……柳城上次跟父皇说他已经改朝换代成了大周的皇帝……这也说明我们韵儿是有眼光的……说这些,父皇也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喜欢他就去喜欢吧,父皇不要你把北齐的重担看的比自己的幸福重要……父皇宁愿你选择走一条自己的路……只要你是快乐的……北齐的困境皇子们的内乱……就让他们去乱吧,让历史记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有生之年没有将这些管理好便是了……”
  何梦锦已经泣不成声,听着别人的故事,却心痛着感同身受的悲喜。
  “还有一点……”夏绥顿了顿,慢慢松开了刚才紧握着何梦锦的手,转过头,向着南方,声音有些飘渺道:“父皇去后,不想葬于皇陵,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将父皇同你母妃葬于南山,这一辈子是父皇亏欠她的,死后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能陪着她……父皇累了,想睡一觉。”
  慢慢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夏绥便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不多时,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剩下听完这一番话的何梦锦心潮起伏万千,再难平静。

☆、第一百九十八章 依然是无措

  如果他主动提出来要将北齐的重任交给她,她心里都不会如此时这般难受,但有些决定,既然已经下了,她也就不会后悔,即使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仍会选择退出。
  选择放手权利,交付夏楚云。
  想到这里,何梦锦转身回眸,目光落在不远处正拾起那幅画细细看来的贺兰珏身上。
  阳光透过窗台洒了进来,落在他身上,本就比玉翩跹的人,此时竟似渡了一层圣洁耀眼的光芒,宛若神祗。
  感受到了何梦锦的目光,贺兰珏回首,对她浅浅一笑道:“确实很像。”
  何梦锦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到那画上,栩栩如生的画卷,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疼,忍不住问道:“她的心意,你曾经知道吗?”
  贺兰珏不作声,良久,才道:“在我印象中,并没有过和她的交集。”
  也即是说,他连的她的面都不曾见过,如果有,兴许也只是浮光掠影,只是万千众生里的一抹剪影,这一点,何梦锦知道贺兰珏没有说谎。
  否则的话,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贺兰珏就该认出她是北齐的建安公主,当初也不会有在广平那么几次的询问她的身份。
  而夏芷韵,她的心底,写满了他,她到底是用怎样一种心情在喜欢着贺兰珏的呢?
  心恋君兮,君不知。
  何梦锦心头泛起一些难过,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难过,还是夏芷韵这身体本能的难过,她怔忡间,没有留意到贺兰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何梦锦虽然身材高挑,但在贺兰珏面前,还是要矮上半个头,头顶上的光线被遮挡,她下意识抬眸。正对上贺兰珏灿若星海的眸子。
  “阿锦,你喜欢我吗?”
  何梦锦一愣,冷不丁的听到他问这句话,她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上一次,是在江陵王的平城。
  喜欢他吗?
  “我一直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心意,不愿意从内心的阴影里走出。最近我才在想。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觉得。”贺兰珏抬手,将何梦锦头上那支有些歪了的凤钗插好,不看何梦锦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而是掠过何梦锦的青丝看向床榻上仍旧昏迷的夏绥。继续道:“是因为“她”喜欢我,而你占据着“她”的身子,所以才有了“她”的感觉,对吗,一如这些日子我才知道的,你为何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危险都要回到这皇宫中,看他最后一眼,用你的话来说,是因为心底深处的渴望。冥冥中呼唤你回来这里,那么你对我呢?是她曾经的感觉身体本能的感应,还是你自己的欢喜?还是……都是我想多了……”
  何梦锦呆呆的听着贺兰珏的一席话,自认识他以来,他很少这般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很少这般直白的告诉她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更是第一次带上这种不确定且满是担忧的语气。
  印象中,她从来都是贺兰珏的手下败将,智谋赢不了他,功夫打不过他,斗嘴皮子更是每次把她输的想撞南墙根。
  她心底的贺兰珏,是万事笃定于心,泰山崩顶于前仍能含笑从容应对的男子,是视天下如掌中之物,随意指点万里山河的男子。
  是大周的开国君主,是将来会流传青史的英主。
  “你怎么……”何梦锦答非所问的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讲些什么,有些语无伦次:“你那么厉害……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贺兰珏走近了一步,目光对上何梦锦有些闪烁的眸子,柔声道:“怎么会,很近很近以前,我就输给你了,输的彻彻底底。”
  “阿锦,你喜欢我吗?”贺兰珏执着的再度问道,“跟我回去可好?”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她即使想自欺欺人的说一句不喜欢,她此时狂乱的心跳也已经出卖了她,可是,跟他回去……
  且不说暂时不能摆脱北齐这个烂摊子,跟他回去了大周,就意味着要进皇宫那座囚笼,要再次陷入阴谋诡计的漩涡,要面对来自方方面面的箭雨刀枪。
  何梦锦微张的嘴角尚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却听房外响起了一声惊呼:“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着藏青色衣服的小太监一头跪在地上,焦急道:“大皇子今天一早派了人将重华宫封锁了不算,刚才有咱们的内人禀报说,昨夜大皇子还调集了城外骁骑营的五千守军进城,将整个公主府也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而皇城中所有有品阶的官员的府上今日都有重兵把守,不让半个人随意走动。”
  对于这些,何梦锦此前已经料到,夏楚云要掌控整个局势,稳住北齐的核心,这是必然的,所以对此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淡淡的对小太监道:“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岂料那小太监却并没有依言退下,而是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何梦锦道:“公主,不仅如此,奴才听说大皇子在整个去往正阳门的路上都布满了兵马,而他则知会了二公主,让她带着您回公主府,其真正目的是想对公主不利啊……情况危急,您还是赶快想办法吧,不能任由大皇子这样下去了。”
  听到后半句,何梦锦的神色紧了一分,她倒不是最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这场把宝压在夏楚云身上的赌局,她可能要输了。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间响起整齐划一的刀刃出鞘声,很快便又有小太监进来汇报:“二公主到。”
  何梦锦转首,看向贺兰珏,两人很有默契的点点头,便由何梦锦当先一步,跨出了门槛。
  她在内殿听到的声音还不那么真切,出了外面,才看将把整个重华宫围的水泄不通的御林军们看清楚。
  而夏芷欣此时正怡然的站在御林军的前面,看到她出来,她的面色上当即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招呼道:“皇妹好生的定力,都到了这种境地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倒是让姐姐好生佩服。”
  何梦锦目光掠过身前护卫着自己的大内护卫,人数不多,但一看沉稳的下盘就知道功夫底子不弱,相较与对面的御林军,以一当十是足够的,夏芷韵笑的花枝招展,何梦锦亦是回她一笑道:“我倒不及皇姐,死到临头了都能这般笑靥如花。”
  这一句话。生生让夏芷欣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接着她冷冷道:“死到临头了的人是你吧。可是你却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皇姐来提醒你一下现在的局势吗?”
  何梦锦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夏芷欣的眸子,丝毫不留给她颜面道:“同样是父皇的子女。怎的你就能如此蠢笨呢?看来坊间流传的你聪颖什么的也做不得真。”
  “你!”
  眼见夏芷欣气红了眼,何梦锦目光锐利的盯着她道:“难道不是你?没有看清楚局势的是你,你说我为何宁愿把手中的皇权金羽卫都交给大皇兄也不交给你,就是因为你没有脑子,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你只为了自己那一颗充满了嫉恨的死心,仅仅是为了报复我,为了不让我登上皇位,就不惜借助外戚的力量。引狼入室的办法可是会祸害整个北齐的,淮阳侯狼子野心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可你不是笨的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就是笨的以为他们夺了政权会念及与你的亲情。”
  何梦锦抬手拨开身前护卫的保护,上前几步,走到夏芷欣面前。看着已经面色发白的夏芷欣继续道:“我说你笨,还有,既然大皇兄连主动放弃皇权的我都不会放过,那么对于你呢?他会放过你吗?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成全你的恨意让你解气的带着我回公主府处死我?我死,四皇兄死,那北齐的皇位继承人就只可能是你和他,他能容的下你吗?你焉知道 他不是借你的名义杀了我,转身就用这个理由杀了你,让你背了黑锅丢了性命还要受到北齐子民的唾弃?”
  说这话的时候,何梦锦已经站到了夏芷欣的身边,她冷哼一声,笑道:“我说的这样明白,皇姐可是还笑得出来。”
  说罢,再看夏芷欣的面色,已经完全成了一张惨白的纸。
  其实正常情况下,何梦锦自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伶牙俐齿,而非正常情况,则是指她遇到贺兰珏,她的灵敏她的反应悉数没了踪影,这是不是也是自己喜欢他的一个证据?何梦锦忍不住有些无奈的苦笑。
  这时候,夏芷欣抬头,看向何梦锦,似是在考虑她这话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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