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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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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保持清醒,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老人,竟然只是房间内的光带投射出来的一个全息影像。离衍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老人,竟与自己在第一次经历“窥”时所联通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一样的须眉,一样的皱纹,连身上那精美的长袍都毫无二致!
“这里是……”离衍话未出口,那人便已知晓他想问什么,缓缓答道:“——此处,既是我诞生之地,亦是我沉睡之地……在那次灾祸过后,吾与妻将全部科学之术的文献记载封存于此,仅留最基本之生存常识,授予重回蒙昧之幸存人类,以期一切都可重新开始……”
“‘窥灵珑’是你们制造的吗?”离衍心中闪过疑问。
老人立刻回答:“汝所言之物,与此山中所有地下居所,均出自吾手。当年,吾族曾想用所学皮毛雨天抗衡,妄图创造一个新世界,殊不知愈行愈错。吾等所创立之文明,也无法逃脱衰亡之命运……”
老人顿了顿,声音一改之前回响在离衍脑海中的那种悠远,变得如龙吟一般铿锵:“汝可以将吾视为导师——一名跨越时间的导师。如今汝得入此地,实乃命运安排,或许未来便会由此而不同!”
“汝心中,此刻必有万千疑问,然这一切均需待吾助你疗伤、进食后,再做详解。”老人说着,弯下腰来,一只手放在离衍的断腿上——虽然这一切都是全息影像,但离衍却分明感觉到了老人手上的温度。
一阵让人无比放松的酥麻感觉传遍了离衍的四肢百骸,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缓缓睡去。
第六十七章 沧海桑田
【离衍神农架?水下密室】2018年04月12日20:03
离衍睁开眼睛,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萦绕在他身边的,是一片如海水般淡蓝色的光线。他挣扎着爬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断腿竟已完全康复——连淤青的血块都已消失得了无踪影。
蓝光再次缓缓地亮了起来,老人很快又出现在离衍面前。
“我睡了多久?”离衍问道。
“约有三刻光景。”
“三刻……莫非你用的是百刻制?那个把一天分为一百等分的古老计时制?”离衍掐指一算,突然反应过来——三刻钟也就40多分钟!自己的伤竟然在40分钟的时间内就已完全康复了,这到底该称为魔法,还是该称为神力!而这老人使用的竟然是上古时期的百刻计时法,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必紧张,吾可以解答汝心中的疑问了——”老人不等离衍发问,便已开始缓缓向离衍解释起来,所答的内容与离衍心中闪现的问题一一契合,离衍又一次感到了首次经历窥时的那种意识灌输。
“汝辈最早知晓吾之名号,乃是被称为华夏“三始祖”之一。然,始祖众多,吾也仅是由于所事之务较为特殊,反而被世人所牢记。”老人的声音传来,离衍眼前的全息图像突然变成了数个人影,正围坐在一张圆形的会议桌前。这些人影,虽看不真切,离衍却能判断出,他们的下半身均是一条粗大的尾巴:“……九州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吾族所遭受之灾难,亘古未有……”一名年轻男子开口道。
“此乃人祸,又何来灾难之说……”一名女子低沉着嗓子,有些不快道。
一位老者潸然泪下:“各位休要再争论起因——事已至此,吾族遭受灭顶之灾,数万年的文明毁于一旦,当下最要紧之任务,是要如何延续这璀璨文明的火种!之所以召集各位来此商议,便是为此事。二位一是生命遗传与气候学之翘楚,一是机械化学与农耕畜牧之天才,方才一直未曾言语,如今不知有何高见,可为族民指明方向……”老者说着,目光移向了对面的那年轻男子。
“族长,依吾之意,当加快各艘方舟之建造计划,以期将尽可能多的族人转移。”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吾族探索星空已有数百年历史,虽说此次造星计划失败,招来灭顶之灾,但我仍坚信,以吾族的飞行器技术与农耕技术,在茫茫星空中支撑数百年不成问题……”
“这是让族人抛弃家园,开始看不到希望的流浪生涯吗?”女子开口反驳道:“连家园都可以随意抛弃,吾族之文明还有何理由继续延续?这一切,均因吾族而起,吾族亦应尽力挽救!吾以为,此刻当尽快将新星毁去,并立刻修补大气和臭氧受到的破坏。”
女子顿了顿,继续阐述道:“此次九州大地分崩离析,洪水泛滥,天火蔓延,大部族人难以适应气温高低反复,连续不断之阴云与暴雨,让他们只得终日蜷缩于恒温设施中。加之可用能源的减少与环境持续恶化,不出多时,便再也无法维持族人所必要的温度,近来更是有大批难民冲入淫雨之中,绝望而终。故,吾提议,由吾组织人手,结合吾多年研究的技术,为族人改造一个适应力更强的身体……”
“那年轻人便是当年的我……”老人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直到此时,吾仍然固执地认为,任何试图挽救的措施都将是徒劳的,并促成九成的族人暂时登上了安全、舒适的舰船,停留在外层轨道上等候,配合地面的工作。吾族耗费巨大精力,历经千难万险,方才终于填补了大气层上所有的臭氧空洞。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轨道上的族人久候无果,竟擅自抛下了地面上的吾等,不知了去向。而地面上族人的身体,也由于各种原因,成了致命的因素……”
数分钟内,纷乱的信息已经让离衍有些吃不消。他打断了老人:“您先等一等。这些都是什么?难道又是末日?”
“不错,吾族所经历之浩劫,让整个星球面目全非……”
“……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莫要着急,这一切都与汝大有关系!”老人的声音突然无比严肃:“汝是否听过一句话:‘岁月苍茫,云胡不忘?兴亡徊桓,复归混沌!’”
这句话,如响雷一般在离衍脑海中反复地回荡着。他仰起头,有些不知所措:“这句话……这句话……”
“这句话,乃是被吾错杀之人临终前留下的警世之言。”老人道:“汝若知晓此言,那汝更当知晓,当年爆发的那场旷日持久的血战……”
……年轻人已经适应了新换的身体,也蓄上了浓黑的胡子。他一身麻布衣,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边——由于长期备战,他显得十分疲惫。而族人刚迁至此地不久,仍需要重新适应外界的环境。此时虽各种食物也已十分充足,可战争的阴霾始终笼罩在族人的头上。隔三差五,总有新的敌军动向来报,仍需要他来进行下一步的判断。
门外的一阵嘈杂将他的思路打断,女子狂奔进来,声音不住地颤动:“夫君!不好了!东……东南部的村落被突袭,整个村落被几近屠灭!”
年轻人重重地将手拍在桌上,立起身,伸直双臂将身体撑在桌上,头却深深地低下,始终没有抬起来:“终于,还是要提前开战了吗……”
“怎么办?”女子眼中噙满泪水:“难道全族之努力,换来仍只是此刻的自相残杀?”
“……吾本不欲与同根同族冲突,一再忍让,却被迫成今日的情形……断难再忍!让族人准备随时迎战,但只求自保,若无法抵抗,则继续向北避战,待吾去求援到来!”年轻人仍然低着头。
“夫君是要去找……可那道无法逾越的高山……”女子突然怔住了。
“无论如何,吾也要去一试!”年轻人却心意已决。
……
村中战鼓声声,震耳欲聋。一名将军忙从身边抄起一人高的盾牌,下令道:“举盾,防御!”身边的千名族人十个一组,结成了一个个圆形的盾阵,盾牌则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很快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射入了木质的盾牌中,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将军死命地用身体抵消着箭雨带来的冲击,高声喊道:“如此大雾,四面八方都有箭射来,我们却连对方在何处都无法掌握,援军要何时才能来?”
“坚持住!首领已去寻找驱散此诡雾之法!”身边另一个圆形阵内的年轻人也扯着嗓子喊道:“他说过半年之内必能助我破敌!现在仅剩两日,再坚持一日!一定要坚持到援军到来!”
……
“后来呢?”离衍的思维突然被拉回现实中,心情却仍然紧张地关注着之前的意识流中。
“……族长驱散了大雾,吾二人合力,终于攻入了挑起争端之部落,将其族首领诛杀……”老人道,语气中却有着掩藏不住的悔恨。
“你似乎对这人尚有悲悯之心。他到底是谁?竟会如此好战?”离衍问道。
“那人……乃吾之同胞兄长!”老人悲愤道。
……
“胞弟……”一个蓄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口吐着血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大汉的头上原有两枚尖尖的犄角,此时一只已经折断,一双因为暴怒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年轻人。
“兄长,这又是何必……唉……”年轻人望着浑身已无一处完好皮肤的大汉:“当年兄长离开时的那句话,又何必如此当真……”
“弟弟此意,难道是说……吾连扞卫自自己族人之权利都没有,只能任你与那老东西随意欺辱、驱赶,看着领地不断被压缩不成?!”那大汉竟责问那年轻人道。他一动便牵到身上的伤口,表情立刻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扞卫……族人?吾同族长?”伊耆被问得如坠五里雾中:“兄长此言何意?吾族的确在南部建了些许村落,但何时曾对你部族欺辱驱赶?”年轻人脑中激烈地思索起来。
“莫非——”谁料他刚想继续追问清楚,重伤的大汉却已神志不清,嘴里含糊地叨念道:“……岁月苍茫,云胡不忘?兴亡徊桓,复归混沌……兴亡徊桓,复归混沌……”紧接着,痛苦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就此断了气。
毕竟是同胞兄弟,年轻人见兄长断了气,登时泪如雨下!他赶忙从大汉腰间取下一枚六棱形的物体,放在地上。他将彪形大汉身上的血抹在了那枚物体上。随后只见那物体从内部泛起了荧荧的蓝光,同时大汉的周身也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荧光。两股光线相互吸引着,很快便缠绕在了一起……
“……未料,吾族除适应了分崩离析后逐渐趋稳的新环境外,其他方面竟无半分改变——虽然对科技之记忆,早已被妻子封存于族人的意识之中,但这却仍未改变其贪婪、阴险、暴虐、急功近利的本性!”老人说到此处,身体由于愤怒而微微发抖:“兄长之灵魂被注存于我随身所携‘廻魂罍’之中,一直陪我左右。而过了很久吾才偶然知晓,所有一切,均乃族长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欲,一手策划安排!”
“……后吾欲复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下,吾终于只得带领数百族人去往东南方渺无人烟之地,从此归隐山林。可一路上险情频生,在迁徙途中,注存兄长灵魂之‘廻魂罍’也不知所踪……”
“难道……你们归隐的地方就是……”离衍似乎已经猜到当时之事。
“不错,吾带其余领族人在此山林中建立了大量的地下设施,并建造了汝所谓之‘窥灵珑’,并将我族全部科技资料封存于此。已记不清经过多少春夏。孰料整个世界竟再遭灭顶之灾——究其原因,乃是族长死后,部族中群龙无首,好事之人擅自使用了族长遗留下的部分科学之术,却由于操作不当,而引起了气候剧变……”
“……其时,族长早已丧命于自己挑起的权利争夺之中,而当年始祖之中,仅存吾一人……族长后人虽明辨事理,却对此情景无可奈何。所幸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误入此片林中,便苦苦求吾再次出山——可吾早已隐居,对此颇为无奈:若非采用科学之术,定难平定此次灾难……”
几经兴衰,让老人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和悲凉:“……吾最终拗不过他,同意出手相助,并倡议众部族共同协商,达成一致:所谓不破不立——此次灾祸或许是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于是吾集合各部落,悉心挑选心性耿直,蕙心纨质之人为首,助其掌握治灾之术,再由他去权衡利弊,助各族平定灾祸。而对所剩无几的其他族人,将其脑中对科学之记忆完全消除,让已经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族人跳出这怪圈轮回,重新发展,自行掌握命运;而吾与妻等一众始祖则从此消失于世界之上,不再过问世事……”
第六十八章 潜营
【扶苏兽栏营】秦王政廿五年十一月三十子时
兽栏营门外,跟随着马蹄印前来的扶苏三人,此刻正伏在不远处的雪地中。营地内灯火通明,大门处有两名哨兵正在执勤。
张信拍了拍扶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扶苏见营地远方的山洞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怀中抱有一棱柱般物体,通体乌黑,足有六七寸长短。他扭过头瞧瞧张信,张信冲他点点头:“那便是‘廻魂罍’!”
只见那人将廻魂罍抱在手中,快步向其中最大的一座营帐走去。进帐之前,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竟猛地扭头向扶苏他们藏身的地方看过来,正是赵高!
看得专注的张信和扶苏赶忙缩起头来一动不动。虽然知道距离尚远,但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赵高张望了一番,又转过头去钻进了营帐。
张信道:“看来赵高确是那幕后之人。豢养凶兽,与他脱不了干系!难道他此行,是冲着这‘廻魂罍’来的?不知他要此物有何用……我们要想办法混进大营查探清楚!”
正说着,一辆骡马拉的大车从风雪中隐隐出现,经过三人藏身的雪窠,缓缓向营门走去——看那骡马上,装载的尽是些粮草辎重。
扶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这守门的士兵,不似董邈城中的装束,应当是赵高的亲兵……如此甚好!守门的均不是九原城本地的士兵,也就是说他们无法认出常来运送辎重的民夫,我们可以借机混入营中!”
眼下也别无他法,张信便点头同意了。扶苏忙翻身出雪窠,将民夫叫住:“请留步!”
民夫转过身来,见两个高大的人影跳出来,其中一个还面目恐怖,立刻惊慌失措,双腿弯着便要往地上跪:“饶……饶命……我这一车粮草是要送进大营的,抢走了我一家老小可都没命了!”
“我们不是……”扶苏刚想解释,张信却绕到民夫身后,一掌击在他的脖颈上。民夫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地上。
“不必跟他解释,先将他捆起来,丢到雪窠里让骊瑶看着便是。”张信未等扶苏答话,便将民夫的棉衣剥了下来,丢在扶苏面前。
扶苏无奈,只得应允。他换上了民夫的棉衣,又用雪水调化了些黑泥,抹在脸上,坐到了车前。张信将披着扶苏衣服的民夫背进了雪窠,之后便钻进了大车后的干草堆中。
大车继续前行,大营的灯火也越来越亮。扶苏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着心中的紧张。尚未到大营门口,哨兵便示意扶苏停下车,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一个哨兵上下打量着扶苏,突然问道:“刚才为何在前面路上停了许久?”
扶苏的心跳猛然加快,幸好在跳动的火光下,哨兵没有看见他脸色的变化。他强装镇定,用嘶哑的假声畏畏缩缩道:“今年天太寒,懒骡子半路上拉稀,不是小人我不想走啊,都是这懒骡子!”
“好了,进去吧,兄弟们等酒喝都快急坏了。”哨兵让开了路。扶苏心中暗喜,使劲给了骡子一鞭子,骡子吃疼,使劲拉着车便向营门里走。突然,身后的哨兵喊道:“给我停下!这干草堆是做什么的?怎地如此散乱!”
扶苏被哨兵问的心惊,还不等他答话,哨兵的长戟便猛地向草堆中刺去!
只听噗地一声,长戟似乎戳到了什么东西!扶苏心中咯噔一声——张信此刻估计已是凶多吉少!哨兵大喝一声,将长戟向上一挑,从纷乱的干草堆中,带出一团黑影,摔落在扶苏面前!
扶苏强忍着心中的慌张,告诉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向那团黑影扫了一眼,突然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起来:那团黑影,竟是一只野山猪!
张信人呢?扶苏心中疑问不断,但他立刻跳下马车,满面委屈地向哨兵哭嚷道:“唉呀官爷,这是小人路上打的一只野山猪啊,准备回家炖汤给孩子喝,这下好了,皮子也戳坏了,本来还指望能做件皮袄子……”
“你携带可疑之物进入大营,不治罪便已是宽容了!休要胡搅蛮缠!”哨兵两眼一瞪,怒喝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扶苏忙顺从地爬上车,驾车进了大营。而他心中却更加疑惑:这张信跑哪里去了?这野山猪又是哪里变出来的?
他将车赶到大营后的马棚,刚下车准备察看情况,张信竟从车底钻了出来,如释重负地对扶苏说:“亏得我多了个心眼,哨兵让公子停车的时候,我便悄悄从后面爬入了车底下,否则此刻恐怕我俩的命都没了,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那这野山猪……”
“这猪估计真是这民夫自个儿的吧!先不管这些——此时哨兵正疲乏,很快天亮了便会换日班作息,得趁机赶紧潜入赵高的营帐!”
“我刚才留意了一下,除了门口站岗的两个人,营地里只有一个五人队值更巡逻。这五个人约半柱香时间便可巡遍整个大营。现在……”扶苏扭头四处看了看:“他们应该很快会绕到我们这边来。等他们经过,我们便悄悄跟在后面,如果一切顺利,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直达赵高帐前……”
张信对此也表示赞同,两人便从身上扯下两条衣襟,将口鼻罩住,悄悄在几十步远的暗处跟上了值更的队伍。
二人躲躲藏藏,终于摸到了赵高的营帐外。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白光,营帐内传出均匀的鼾声,看来帐内之人仍在酣睡。
张信抽出随身的短刀,在营帐背面划出了一道小口,向帐内张望,片刻后道:“有一人正睡得熟呢,应该就是赵高!‘廻魂罍’便在他枕边的小案上。我们直接从这里剖开营帐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说完他便动手,用刀顺着营帐的纹路将缺口扩大。
谁料正割到一半,帐内突然传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张信低声叫道:“不好!莫不是割断了帐顶上吊着油灯的绳子?!”
这一响不要紧,帐内的鼾声立时停了下来。只听“嗖”地一声,一枚短箭便擦着张信的耳廓射了出来!
“袖箭!我们被发现了!”张信有些慌张。
“闯进去!不能让叫他引来哨兵!”扶苏命令道,接着一个鱼跃便从缺口翻入了帐内,张信紧随其后。果然帐顶的油灯打翻了,泼洒出的灯油已经点燃了地上的毯子和帐边的帷幔。此刻二人才看清,帐中之人不是赵高,而是董邈!
董邈没有料到竟会有人迎着被袖箭射中的危险,硬闯进帐中,一时也愣住了。正当此刻,赵高竟撩开帐门,穿者一身白色的贴身**走了进来——方才在扶苏二人悄悄摸到帐后去的时候,他恰巧起夜去了!
赵高见到帐内三人对峙,却第一个反应过来,向桌上的“廻魂罍”扑过去。扶苏第二个反应过来,冲上前去便是一刀斩下。只听当的一声,刀将赵高的手和“廻魂罍”隔了开来。赵高忙缩手,半跪在地上的他一抬头,正看见扶苏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向扶苏眼中撒去。扶苏忙侧过身闪躲。赵高趁这当口将“廻魂罍”紧紧攥在了手中,转身向帐外奔去。此时,他才发出了第一声尖锐异常的求救:“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哪!”
扶苏避开洒向自己的沙土,迈步也想追上去,董邈却又一抬手,再射出一枚袖箭发出。扶苏一个急停,举刀来格,袖箭击在刀面上,火花四溅。
张信见状,向前跨一大步,横向一刀劈向董邈的头颈。董邈头一低便闪了过去,身子一转,从床边拔出自己的佩剑,再回身正好格挡住了张信的第二次斩杀。他趁势回剑向扶苏刺出,再次挡住了扶苏追赶赵高的步伐。此刻,帐外已传来了闻声而来的甲兵撞击的声音和整齐列队的脚步声,赵高也已趁机奔到了帐门口。
“追不上了!张大哥,我们快走!”扶苏见自己二人已快成瓮中之鳖,便返身转向董邈发动进攻,分担张信的压力。
“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替全族老幼报仇!”张信大吼道。他此刻脑海里只有复仇二字,再也听不进扶苏的劝说,瞪着通红的眼睛,猛地跃向董邈,在半空中刀锋由下而上划出一个半圆,直指董邈的后颈。
董邈刚刚挡开扶苏的一记重砍,举剑的手臂已难以回转。他手一松,将剑丢下就地一滚避开锋芒,回身又射出一枚袖箭。短箭噗地一声扎在了张信的右胸上方。
张信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身体,便再次举刀向董邈扑去。董邈又是三箭射出,张信挥刀挡开两箭,腹部却还是中一箭。他一个趔趄,举刀的手挥了个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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