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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窥-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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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结构虽然被毁,但是这最关键的核心部分,竟然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离沉岳取出了一枚改锥,将传感器同“灵芯”整个从“窥灵珑”的底座上取出。随后,他紧紧抱着这堆似乎已经毫无作用的零件,急匆匆地奔回了地下仓库内。
地下仓库里有一枚用于储油的罐子,之前赵攀给直升机加的油便是从这里取出的。先前罐中储存的航空燃油就已经不多,此时赵攀又取走了一半,离沉岳用改锥敲了敲罐子,确认了一下剩下的油量——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是离沉岳便将关内剩余的一点燃油排空,钻入了罐内,折腾了片刻,竟然根据自己记忆中的,老爹笔记中关于“窥灵珑”的记录,将传感器同“灵芯”接驳到了罐体之上。随后他又一直折腾到了深夜,往返于“窥灵珑”和油罐间,竟将几乎整个“窥灵珑”的关键线路与结构,按照自己记忆的样子,在油罐上复制了出来!
离沉岳活动了一下几乎已经麻木的胳膊和双腿,将一块核子电源接到了油罐上。随着油罐上的传感器发出一声轻微的提示音,离沉岳看到灵芯如同再次活过来一般,开始一明一暗地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意料之外
【离沉岳南极洲?赛普尔站】2018年05月27日09:55
接下来的时间,离沉岳将穆母、石伯和老李三人安葬在了站外的冰原上。由于没有合适的工具,所以他只能用冰块和石头,垒起了三座简陋的墓堆。随后便一边继续完善着油罐上的线路,一边等待着赵攀的飞机回来接他。可是整整两天过去了,赵攀却没有返回。随着时间的推移,离沉岳心中逐渐焦急起来。站内的食物和淡水都已经所剩无几,离沉岳不得不制定精确的计划,将自己的物资消耗减少到先前的三分之一。
此时在地下仓库里刚刚睡醒的离沉岳,正躺在床上继续打着呵欠,忽然听到头顶上的大门处传来了几声摆弄门闩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听见声音的他蹭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为了防止有动物被血腥味吸引,所以这两天来,他将赛普尔站地面的建筑物都关上了门窗,完全密封了起来,自己则搬了一张床,吃住都在地下仓库里进行。他的第一反应是,赵攀回来救他了,可再仔细一想却不对,先前明明没有听见直升机的引擎声,就算是雪地摩托或者雪地车的声音,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听见。
来人一定不是赵攀!
离沉岳心中一惊,立刻翻身起来,从身旁取出自己仅有的防身武器——一把从厨房找到的锋利菜刀。这把刀,这几天来他一直放在床头,以防有食肉动物闯进地下仓库,此时竟成了他唯一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的东西。
离沉岳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将仓库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向外紧张地观察着。他看到了一个裹着厚厚的绒毯,身形却不十分高大的人,正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赛普尔站内。也许是因为冷,那人浑身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十分疲惫虚弱。
离沉岳见那人没有发现自己,便悄悄跟了上去。只见那人丝毫不顾站内的血腥味和遍地已经变得漆黑的血迹,径直冲入了厨房,随后开始在各个橱柜中翻找起来,找到一点能吃的食物,都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虽然大部分食物,都已经被离沉岳搬入了地下仓库,但是他每天还是会将一些生冷的食物带到厨房中进行处理。天气寒冷,他又早已关掉了站内的供暖,仅保留地下室内的一丝暖意,厨房中的一些下脚料,更是难以腐坏。离沉岳此刻见那人竟丝毫不顾及早已冻硬的血液和没有洗净的污秽,直接将一些下脚料直接塞入口中,不由得心中发毛。于是他看准时机,猛地冲了上去,从背后用脚将那人钩翻在地,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将刀子架在了那人的脖子边上,喊道:“不要乱动!你究竟是何人?!”
地上那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是这样一闹,那人竟发疯似得挣扎了起来。离沉岳隔着绒毯,觉得那人居然好似是个女人。离沉岳按住那人的肩膀,将她的上半身翻了过来。只见那人满脸血污,头发凌乱不堪,面目却仍能依稀辨认得出——不是别人,竟是离沉岳以为早已被擒的穆煜曦!
穆煜曦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如同疯了一般,只顾自己挣扎着,完全不理会离沉岳说的什么。离沉岳情急之下,只得狠狠一个耳光抽在穆煜曦的脸上。这一下,终于让穆煜曦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离沉岳,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离沉岳一把将穆煜曦抱在怀中,轻柔地安慰道:“曦曦,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呢……”他赶紧帮着穆煜曦将脸上身上都洗干净,随后又换上了一套尚且能穿的衣物,随后给穆煜曦取来了能吃的食物,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这才再次问起穆煜曦究竟遇到了什么。
刚一问起,穆煜曦的眼睛便又红了起来,她的确是一个坚强的女孩,硬是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一字一句想离沉岳述说了两天前站内遭到袭击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离沉岳他们那晚刚离开赛普站后不久,离衍也醒了过来。他发现站内少了几辆雪地摩托,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于是便也沿着车辙跟了出去,在路上恰好碰上了返回的离沉岚。正当此时,赛普尔站内却正在受到黑衣部队的攻击。穆煜曦在睡梦中,忽然被外面车辆引擎声惊醒,只听见似乎有十余人的一支队伍,将赛普尔站完全包围了起来。随后,听见一个声音在站外不紧不慢地道:“站内的所有人都听着,请放缓脚步,慢慢出来就擒!”
那人声调尖锐,毫无感情,完全由电子合成的声音让穆煜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是枭影又还会是谁?!正当穆煜曦想要去找隔壁离沉岳的时候,同间的母亲竟忽然发疯似得冲向了门外,口中还仿佛着了魔一般地喋喋不休道:“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是你!”
穆煜曦想要拦住母亲,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还未冲出大门,枭影便一挥手,两名士兵便将母亲当场射杀!穆煜曦在枪声中,断断续续地听见枭影冷笑道:“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个种子的代孕之人……那想来……仅存的那枚种子,应该在同你在一起……若是谁能将种子和钥匙交出来,只要放下武器……可以保证你们不再受到伤害!”
穆煜曦止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披着绒毯便扑向走廊里母亲的尸体,却忽然感到一个人从身后将自己抱住,捂住自己的嘴,将自己拉回了房内。同时,穆煜曦听到了一阵如暴风骤雨般的枪声,子弹瞬间便将正对大门的那面墙打成了筛子。
听到这里,离沉岳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营梓荣这个混蛋!竟然如此痛下杀手!”
可穆煜曦却一脸茫然:“营部长?拉住我不让我冲到外面去的人,就是营部长啊,什么叫痛下杀手?!”
“你是说……营梓荣救了你的命?”离沉岳登时感到脑中嗡地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是营梓荣救了穆煜曦,那么营梓荣就可能不是枭影,那之前赵攀同自己说的一番话,又该如何解释?
他连忙追问道:“你说营梓荣救了你,那么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穆煜曦便接着讲述:营梓荣救了她之后,黑衣部队便开始向赛普尔站内突击。离衍和离沉岚此时恰好回到站内,见情况危急,来不及考虑的离衍和离沉岚,便又驾着两辆雪地摩托,再次冲入了冰原。可刚逃入冰原奔了几步,就被黑衣部队开枪击中。离衍被打伤了腿,离沉岚的摩托则被击中后失去了平衡,起火爆炸,逃无可逃的两人只得就范。
这一突发情况,却让营梓荣带着穆煜曦,趁乱从后窗钻了出去。他们决定兵行险招,两个人分成两路,向两个方向逃。同时,他们将枭影想要得到的一珠一璧,每一路分别带着其中的一个部分。虽然没有人知道,事到如今枭影夺取这一珠一璧究竟还有什么用途,但是能多阻挠他一刻都是好的。
可惜,人高马大的营梓荣还是被黑衣部队发现。在鸣枪示警无效后,黑衣部队向他开了枪。营梓荣背后中了数弹,但他身上筋肉虬结,子弹没有伤到要害。仍然拼命骑上雪地摩托,飞也似的逃进了茫茫冰雪世界。而趁着营梓荣吸引了黑衣部队的注意,穆煜曦终于得以带着和氏璧,成功逃离。
摆脱了黑衣部队的追捕后,穆煜曦找了一处避风的冰冻内躲了起来。直到前日的凌晨,她才尝试去寻找营梓荣。可风雪愈来愈大,穆煜曦无法,只得自己跑回营地,期望能找到救兵。只是如今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天,营梓荣又身负枪伤,能够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听穆煜曦说完,离沉岳觉得疑点更多了,但他仍拉起穆煜曦向外跑去,口中解释道:“快!营梓荣去的是什么方向?我们赶紧去找他!他手中带有隋侯珠,若他就是枭影,他演这出苦肉计的目的,就无非是要得到隋侯珠!无论接下来他要用这珠子干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我要去亲眼证明他的身份!”
二人跨上雪地摩托,由穆煜曦指路,向营梓荣逃离的方向一路寻去,行不多时便已驶上了南极半岛的浮冰。当二人已经几乎不抱任何希望时,穆煜曦忽然看到了,前方白茫茫的雪地中,出现了一片明显高于地面的模糊黑影。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向着那黑影直奔过去。待到离得近些,终于看清了,那是一片塌陷的浮冰堆积而成的冰山,冰山呈半月形,中间围着一小片尚未冻结的海水。
穆煜曦跳下雪地摩托便像冰山深处走,离沉岳快速赶上,走着走着,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冲在前面的穆煜曦——原来就在他们刚才经过的转角处,正伏着一头凶猛的豹形海豹,海豹闭着眼睛,身体四周还有斑斑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离沉岳示意穆煜曦悄悄后退,却看到那海豹的身体,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看来这头海豹是睡着了,此刻随时都可能醒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重返窥中
“当智慧和命运交战时,若智慧有胆识敢作敢为,命运就没有机会动摇它。”
——莎士比亚
【离沉岳南极洲?冰原】2018年05月27日15:13
穆煜曦紧紧拉住离沉岳的手,两人一同慢慢向后退去。突然,那头豹形海豹竟翻动起了身体,慢慢变成了侧卧的姿势,两只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可即使是这样,两人也已经被吓得不轻——原来那豹形海豹的肚皮上,有一道从胸口一直到尾部的平整伤口,就仿佛被人开膛破肚了一般。随着海豹翻身过来,离沉岳看到,从海豹独自的那道伤口中,缓缓钻出了一个满身血污的人。
离沉岳和穆煜曦被这一幕吓得早已魂不附体。离沉岳大着胆子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却没有理会他们,虚弱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扑倒在已经被吓得忘记了逃走的离沉岳身上。离沉岳只觉得那人身材魁梧,仿佛一头巨熊一般强壮,浑身血腥味,登时便将自己整个压得仰面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此时离沉岳同那人脸对着脸,几乎要碰到了一起。只见那人满脸血污之下,仍能见到一道从嘴角延伸到耳边的疤痕,不是营梓荣又会是谁!
穆煜曦帮着离沉岳一同将营梓荣从他身上推开,发现营梓荣身上除了几处枪伤,还有几出明显的齿痕,看样子,应该是同那头豹形海豹搏斗时留下的。离沉岳又仔细查看了那头豹形海豹,发现海豹腹腔内的所有内脏均被掏空。想来竟是营梓荣将海豹杀死后,将其肚腹剖开,去除内脏,利用海豹身体上的脂肪,帮助自己在这样严寒的环境中保存体温!
离沉岳看了看这个满身血污的人,虽然身受重伤,但仍然没有丧命,心中不禁一阵发怵——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强悍的人,经历了这样的考验,仍旧顽强地活着!他同穆煜曦先将营梓荣又放回了海豹腹腔中,随后又在四周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随侯珠的下落,想来隋侯珠应当仍在营梓荣身上。二人便用海豹当做担架,拴在雪地摩托后面,将营梓荣艰难地拖回了赛普尔站内,帮他浑身清洗干净,又处理了伤口。
离沉岳安置好了已经异常虚弱,陷入昏迷的营梓荣,便开始在海豹腹腔内四处寻找隋侯珠的下落。先前帮营梓荣清洗的时候,他们已经检查过了,隋侯珠并不在营梓荣的身上。那么被营带走的隋侯珠,就只可能在这头海豹的肚子里。
可当二人将海豹大卸八块仔细检查时,却意外地在海报的腹腔内,找到了一枚刻有纹样的半圆状扁平金属物什。他登时就愣住了,因为这个东西,他曾在蟠螭见到过,据说是老爹的信物,平日里作为蟠螭高层调度行动的唯一凭证。可是这枚东西老爹自从蟠螭出事之后,便一直带在身上不曾取下,此时怎么会在营梓荣这里?!
离沉岳将那枚物什捧在手中,这才发现,虽然两件物什上面雕刻的花纹虽然一模一样,但此时他手中的这枚,同老爹的那枚并不是同一件东西。因为,在这石质物的一面,刻着几枚歪歪扭扭的数字:1979。
离沉岳心中顿生疑惑,从这枚东西的外观上看,怎么看也不可能是1979年的东西,这上面的文字,怕是后来才被人刻上去的。刻字的人是营梓荣吗?这些字,究竟代表了些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却完全无法理出头绪。
仔细看来,物什的底部,虽然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却仍能分辨得出曾经的断口,并不似人工打磨般平整。联想到老爹的那枚物什,离沉岳判断这两件物什原本应是一体,不知被用什么东西从中间一分为二。物什繁复的花纹也已经被磨得几乎扁平,乍一看几乎无法分辨出是什么纹样,但离沉岳看了几眼后,却突然怔住了。因为他辨认出,自己手中的这枚半圆物什上的花纹,竟是同自己在“窥”中所见,“伊耆”同“里希”他们使用的文字有些相似!
“这枚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上面写的……写的好像是……”离沉岳喃喃自语着,突然感到自己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眼前全是那枚奇怪的物什。逐渐地,那枚物什上的文字变得可以辨认起来,正是写着“伊耆”两个字!
穆煜曦却大惊失色,一把扶住离沉岳,一把将地上的那枚东西从离沉岳眼前挪开。因为此时离沉岳双眼已经严重充血,鼻孔中血流不止,就连耳中,也流出了些许鲜血!离沉岳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只道方才自己仿佛脑海中有无数的记忆,想要喷涌而出,寻到出路一般。二人心有余悸之时,营梓荣已徐徐转醒过来。
营梓荣的伤势很重,但是见到离沉岳后,还是使劲紧紧抓住了离沉岳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仿佛要对他说什么。离沉岳将耳朵凑到营梓荣口边,却只听见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这……父……大哥……越南……”
说道后几个字时,营梓荣已是气若游丝,离沉岳再想让他重复一下方才所说,却发现这个壮硕如熊的男人,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离沉岳呆立在床边,看着眼前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营梓荣,他回忆起,老爹的大哥,也就是自己的大伯,曾经在12岁便离家闯荡,据说后来进了部队,但从那时起,老爹就再没有见过他,也再没有任何他的消息。莫非眼前的这个人,竟会是——不!这不可能!如果营梓荣就是老爹的亲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同老爹相认?他又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离沉岳登时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他夺路而出,直奔到外面的冰原上,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吸入冰冷的空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抬眼看见,远处文森峰上的那艘巨舰,在发出几声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的巨大声响后,竟徐徐启动了引擎,慢慢从山体中脱离,上浮到了空中,并向着东南极半岛缓缓驶去!
“可恶!可恶!可恶!”离沉岳大声咒骂道。如今的情形,变得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够掌控的范围——营梓荣丧命,留下了一堆谜题;而营梓荣和赵攀两人,究竟谁又在说谎?如今赵攀肯定不会再回来,她究竟是遇上了什么变故,还是有意为之?这些离沉岳本以为已经可以相信的人,此时在离沉岳心中的形象,纷纷来了个180°的大转变。
离沉岳发泄了一会,穆煜曦从背后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心。离沉岳支起身子,回头看了看赛普尔站,对穆煜曦道:“我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除了自己,没有人再会来伸出援助之手。在我们进入‘窥’的那一刻,便只能靠自己了……”
“你打算怎么做?”穆煜曦问道。
离沉岳指了指地下仓库:“幸好我之前将窥灵珑修理了一下,此时稍做调试便应该能够使用。我们可以用‘窥’,直接将‘廻魂罍’摧毁!”
“可是……我们至今还没有利用‘窥’真正影响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你打算用什么方法……”穆煜曦对此表示怀疑。
离沉岳却摇摇头道:“或许我们之前的思考陷入了误区——即便历史有其自我纠正与修复既定轨道的力量,但是,或许是我们造成的变化还不够巨大。扶苏是生是死,对于历史长河来说,不过是亿分之一的改变。重要的是,扶苏活下来后,还将如何影响历史,将这一变化的影响不断扩大,直至再也无法纠正!”
“你是说,在‘窥’中直接将‘廻魂罍’摧毁?”穆煜曦瞬间恍然大悟。
离沉岳点点头:“不错,而且这次,我们二人一齐前去!你还记不记得那氐人国先王所说,‘廻魂罍’需要将其带往神木,并将氏璧与隋侯珠一齐组成钥匙后,方能被毁。如今能凑齐和氏璧与隋侯珠,而且又知道廻魂罍下落的,也就只有扶苏他们的时代,我们不去试一试,又怎么能确定行不行得通呢?”
穆煜曦看着离沉岳坚定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此时唯有相信面前这个深爱着自己,自己也同样深爱着的人,协助他、相信他,希望这最后一搏,能够带来一些转机。此时的二人都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生死,都要同对方在一起,绝不分离。
说着二人便动起手来,他们在海豹体内寻到了随侯珠,又将剩余的全部“液态机舱介质”都倒入了早已见底的油桶内。离沉岳根据自己先前阅读的窥灵珑技术说明,得知整个“窥灵珑”都必须是完全绝缘的,同外界隔绝。而此时在油桶的金属外壁上,恰好有一层现成的绝缘涂层。二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便,确保没有涂层剥落,随后便再次接通核子电源和灵芯。
在一声嗡嗡的启动声中,“窥灵珑”竟奇迹般地再次运转了起来。浸润在传感器之上的“液态机舱介质”此时也随着功率的稳定,发出了清澈透亮的淡蓝色光晕。
离沉岳与穆煜曦一前一后地爬上了油罐的顶部,将一璧一珠套在脖颈上,对视了片刻后,便先后进入了油桶内。油桶内充满了“液态机舱介质”,但却仍有一股浓重的油腥味。二人将混杂着辛辣油腥味的液体吸入肺中,只感觉肺部在这液体中,被痛苦地灼烧着。
因为不适,穆煜曦的眼角渗出两颗豆大的眼泪。眼泪像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从眼角冒出后开始在溶液中上浮,随后泪珠表面的张力,终于无法抗拒外部浓厚溶液的强大压力,终于无声无息地迸开,消散于蓝色的溶液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离沉岳将穆煜曦紧紧抱在怀中,二人在冰冷的溶液中,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彼此的体温。但很快这一丝感觉也消散殆尽,随着二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看见眼前那五彩斑斓的流光漩涡,再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也再感受不到冰冷刺骨的溶液,但离沉岳抱着穆煜曦的双臂,却一直没有放松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续前缘
【扶苏咸阳】秦二世元年二月初一日入
扶苏告别了谢姓猎户后,硬是靠着两条腿,从莽莽荆山之中奋力走了出来。一个多月后,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天地相交处的巍巍咸阳城。
残阳如血。虽已是晚冬,地处西北的咸阳城郊气温却仍是很低。城外处处凋敝,衰草、枯树、还有偶尔鸣起的乌鸦,似乎都在向扶苏哭诉着,这个辉煌一时的王朝迅速衰亡的末路悲歌。
扶苏从路边农人的口中得知,始皇帝的丧期刚过不久,便被匆忙入葬。随后,赵高便迫不及待地立胡亥为帝,随机开始了自己的幕后专政。日落西山,整个咸阳城却没有几户亮起灯火,仍是一片死气沉沉,就仿佛忽然横死的始皇帝,仍然盘踞在咸阳城的上空一般。
扶苏将身上的兽皮斗篷撩起,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扛着方才路边打到的几只野兔野鸡,扮成进城讨生活的猎户,大步向城内走去。城门守卫并没有多生怀疑,稍作盘查便放了他进去。扶苏先找了个馆子,托厨子将手中的野味拿去后堂烹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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