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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兵少-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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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楚歌和小伍闲聊了几句，随便打听了一下省城里面的新鲜事。
不大会工夫，两人就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菜馆，小伍意犹未尽的下了车，就好像一个称职的司机，小跑着帮楚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吃饭的时候，楚歌跟小伍又闲扯了一会，渐渐发现这小子确实有些门道，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能说上那么几句，不说是头头是道，至少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
楚歌是真的被小伍勾起了几分兴趣，他也很好奇，这么一个小混混，到底有什么样的渠道，才能做到消息这么灵通？
当楚歌问出了这个问题，小伍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将答案说了出来。
原来，小伍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帮乞丐，在这帮乞丐最难的时候帮了他们一些忙，他和这些乞丐渐渐也就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一个大城市，乞丐的数量绝对是很庞大的，有些相互敌对，也有些比较友好，这些乞丐每天接触的人和事也非常多，小伍认识的那帮乞丐后来渐渐混的不错，和小伍一起闲扯的时候，经常会跟小伍说一说他们的见闻，所以小伍的消息也就渐渐变得灵通起来。
听到小伍这么说，楚歌既忍俊不禁，又眼前一亮，他忽然觉得今天找小伍出来吃这顿饭，真的是特别的值，小伍着实给他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
他现在正愁陈珏的人手不够用呢，他何尝不能也在混迹在城市中的流浪汉身上做做文章？
小伍一个没什么能耐和背景的小混混尚且能做到这种地步，以陈珏的能力和他在丽都的能量，那肯定能将这件事情做的更好。
而且，如果将这件事情规模化，系统化的做起来，那可并不单单是给他楚歌帮忙，对陈珏自己的发展，也是颇有好处。
吃完饭，小伍想要抢着买单，楚歌说什么也没用，今天本来就是他找小伍出来吃饭的，更何况小伍的一番话又给他帮上了大忙，他怎么能让小伍掏钱呢？
回到日租公寓，楚歌给陈珏去了个电话，确定了现在说话方便之后，便说了说他从小伍这里受到的启发，陈珏和他一拍即合，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行性，表示他会马上着手去办。
说完了这件事情，楚歌又问了问丽都方面的情况，李哲明那伙人暂且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作，他的“死讯”也还没有传进秦若晶和秦若莹的耳朵里面，但楚歌和陈珏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只是时间问题。
“楚歌，你真能忍住不联系你老婆？”
对于陈珏的这个问题，楚歌心情复杂的报以轻笑，不置可否的默默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了一边。
可惜，电话可以挂断，陈珏的那个问题却无法在他脑海中抹去，他几次拿起了电话，几次在拨号键盘上按下了那个他早已经倒背如流的号码，一次次开键盘，又一次次的锁键盘，终究却没有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算了，再等等吧。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死了。
楚歌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删掉了那一串让他十分纠结的号码，给另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枭前辈，说话方便么？”
一分钟不到，电话响了起来，梁永平梁老爷子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谁？”
楚歌没吭声，仔细听着听筒里的声音，几秒钟过去，梁永平的声音再次传来，“是楚歌吧？有话你就说吧，这里就只有我自己。”
楚歌讪笑一声，“老爷子果然厉害，我什么都不说，你就知道是我了。”
“拍马屁就算了吧，有话直说，你小子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来了？”
“嘿嘿……我就不能因为敬仰枭老前辈，特意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哈哈哈哈……行，你的问候我收到了，没事我挂了。”
“等等等等。”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跟我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意思么？”
楚歌讪笑更浓，“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其实我现在在省城呢，要是老爷子你方便的话，我想去打扰几天。”
“这好说，你随时过来就行，我孙子让你打伤了，我正愁没人可以调教呢，我就好好帮你松松筋骨，不过听你这语气，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爷子，确实是这样的，我希望老爷子能将这件事情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联系你了的事情，我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死人。”
“嗯？”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
对于梁永平，楚歌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好，我知道了。”
两人结束了通话，楚歌将电话扔到一边，倒头就睡。
第858章 痛快一战
翌日凌晨，楚歌早早离开了日租公寓，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梁家镇。
来到祁连山脚下，楚歌按照昨天梁老爷子告诉他的方位，选了一条和上次不同的路上山，来到了一个他上次并没有来过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占地两百平米左右，一看就知道不是野生，而是有人特意重在这里，精心打理出来的。
一条小溪沿着竹林蜿蜒而过，潺潺流淌，溪水无比清澈，隔着老远都能清晰的看见里面一条条欢快的小鱼。
竹林中央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盖了一栋二层小楼，同样是林中小屋，这栋二层小楼可比楚歌之前躲避追杀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破木屋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古朴又精致。
这画面，就算不是天上仙境，也绝对称得上是人间桃源。
楚歌走到二层小木楼旁边，掏出手机看了看，居然还有信号，心里面也踏实了许多，不用担心陈珏那边有什么发现而找不到他的情况了。
楚歌甚至还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这里能有wifi就更好了。
楚歌正胡思乱想着，小楼的房门打开，一身白色棉麻功夫衫，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梁永平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了？”
楚歌咧嘴一笑，“枭老爷子，你这地方不错啊，你从那屋里一出来，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老神仙呢。”
梁永平哈哈一笑，“我上次怎么就没发现你小子嘴这么甜呢？”
楚歌翻了个白眼，“上次你们全家老小都想弄死我，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咱俩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觉得我有那个心情么？”
“你啊，真是说你胖你就喘。你以为现在我们家就没人想弄死你了？”梁永平好笑的摇了摇头，“我那三弟一提到你可还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你。”
楚歌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梁永平气乐了，抬手指了指楚歌，“他是打不过你，但你别忘了，我可是他亲哥，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楚歌嘿嘿一笑，“老爷子，那我就讨教了！”
说着，楚歌扭了扭脖子，两手分别捏了捏拳头，就朝着梁永平走了过去。
最近的这几件事情让他心里始终都憋着一股火，今天来到这里，他首先是为了暂且隐匿他的行踪，其次就是为了舒缓一下心底的负面情绪。
至于怎么舒缓，对于楚歌来说，没有什么比拳脚的碰撞更能让他感到酣畅淋漓的了。
反正就像梁永平刚才说的，梁永平肯定不会真的打死他，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和这样他可以毫无顾忌全力以赴的顶尖高手切磋，他也一定会有新的收获。
来到梁永平身前三步距离，楚歌灿烂一笑，抬手行了一个拱手礼。
礼毕，身动，拳风起！
楚歌的第一次出手，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没有什么飘逸的步法，就是最简单的一个垫步，然后右臂有如蛟龙出海，一记直拳凶猛的攻向梁永平的胸口。
梁永平举拳相迎，两只拳头在空中对撞，当这两只拳头彼此分开，空气中才骤然迸发出一声闷响。
“砰！”
这一声闷响，就好像战场上冲锋的号角，两人体内的热血似乎在一瞬间被点燃了，两双眼睛同时迸射出灼热的光芒，两人的嘴角也同时上扬起来。
“痛快！”
“再来！”
伴随着两声大喝，两人右脚狠狠一蹬地面，稍稍前倾的身体如电般俯冲出去，犹如两只下山猛虎，再次轰然对撞。
头，肩，臂，肘，拳，背，膝，腿，脚，两个人的身体每一处都是武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狠辣和凌厉。
“砰砰砰……”
拳脚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有人看见这样的场景，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只是在切磋，怎么看都是在以命相搏。
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楚歌的胸口忽然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后仰着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一缕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爽！”
楚歌舔了舔嘴角的腥咸，眼中狂热更浓，口中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豁然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再次朝着梁永平冲了过去。
时隔几秒，梁永平一个过肩摔，楚歌倒在了地上。
“痛快！”
楚歌后背着地的同时，便猛的一挺腰身，双脚张开成大字型，左手伸直撑地，双腿如风车旋转，直击梁永平的膝盖。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楚歌从倒地，到发起突袭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但楚歌出脚的同时，梁永平便身形急退。
楚歌利刃般的双脚，终究还是和梁永平的双膝失之毫厘，只在他的裤腿上留下了几粒泥沙。
“好小子！不错啊？”
“哈！这才刚刚开始呢！”
楚歌大喝一声，撑地的手掌用力一扭，身子跟着又是一旋，又是一脚紧追不舍的踢了过去。
梁永平的攻击范围被牢牢牵制，只得身形再退，而正如楚歌所说，他刚才那一脚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楚歌精准的控制着身体重心下降的速度，含胸，顶肩，翻髋，提胯，双手飞快的小距离交替移动，分开的双腿划出一道又一道凌厉又狂乱的弧线。
梁永平被逼的节节连退，他的双眼却迸射出和楚歌同样的狂热光芒，他仔细的观察着楚歌的动作，只要楚歌的动作稍有迟缓，他就会一脚再给楚歌踢飞。
终于，梁永平等到了一个他要的机会，楚歌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
在楚歌双腿露出一个很细小的间隙的同时，他的右腿在一瞬间绷的笔直，预判了楚歌的右脚马上要到达的位置，猛然踢了过去。
只不过，让梁永平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脚居然踢空了？
虽然梁永平的错愕，只有短短的零点几秒，但楚歌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就是为了争取这零点几秒的时间。
双腿忽然变招，猛的朝中间一夹，牢牢的箍在梁永平踢过来的右脚脚踝，双腿骤然向下一沉！
刚才，楚歌双腿的变招出乎了梁永平的意料，现在，楚歌也没想到梁永平的下盘居然这般稳若泰山。
哪怕梁永平只有一条腿支撑着身体，他这全力的一坠，居然不能让梁永平失去平衡？
两双眼睛，一上一下，赞叹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两个人的嘴角，都在微微上扬。
梁永平的微笑似乎是在问楚歌，“你现在还能怎么办？”
楚歌则用行动给了他最好的回答。
楚歌的双腿紧紧夹着梁永平的右脚脚踝，双掌狠狠往地上一拍，腰胯骤然发力，双腿再度向下一沉，上半身向上一挺，双臂环住梁永平的胳膊，额头直击梁永平的脑门。
“咣！”
楚歌这一下头槌用出来，两个人的脑袋狠狠对撞在一起，那声音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
不管是楚歌，还是梁永平，这时候都是眼前一黑，脑袋里面更是都“嗡”的一声，两人的身体分开，楚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梁永平则下意识的捂住脑门，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哈哈……”
楚歌躺在地上，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梁永平造成了有效的攻击，虽然，这是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
梁永平捂住脑门，嘴里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他微微晃了晃脑袋，那种眼冒金星的眩晕感才稍稍缓解，低头看向哈哈大笑的楚歌，满脸的哭笑不得。
“你小子……”
楚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却满是得意，“怎么样，没想到吧？我可要接着来了，老爷子，小心了！”
看着动作有些走样，显然脑袋里还有些迷糊，却一脸兴奋的猛冲过来的楚歌，梁永平会心一笑，“来！”
接下来的战斗里面，梁永平身上又多了几个脚印，楚歌则一次又一次的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然而不管他倒下多少次，他都一次次的爬了起来，眼中闪烁出更加兴奋和狂热的光芒，就好像一头不知疲倦，不畏疼痛，不懂恐惧的野兽。
十分钟过去，当梁永平自己都忘了多少次放倒楚歌之后，他对一跃而起的楚歌摆了摆手，“行了，暂时就到这吧。”
楚歌脸上表情一滞，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热血沸腾了，他真希望这场战斗能够再多进行一会，不过既然梁永平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讪讪的点了点头。
梁永平目光古怪的看着楚歌，“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没打够？”
楚歌挠了挠头，咧嘴一笑，“确实有点。”
“疯子，真是疯子啊……”梁永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我年轻那时候就够疯的了，却也没疯到你这种程度。”
楚歌嘿嘿一笑，“老爷子，你这话，我可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啊？”
“夸你？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疯子是个夸人的词儿。”
梁永平脸色更无奈和好笑了，目光又瞄了瞄楚歌的双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脚，应该还带着伤吧？”
第859章 梁永平的日记
听到梁永平这么说，楚歌心中又多了几分叹服，这老爷子简直就是慧眼如炬，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前几天受了点小伤，基本上好利索了，对了老爷子，梁霄恢复的怎么样了？”
虽然楚歌相信梁永平绝不会对他不利，但他也不想提到他特殊体质的事情，随便敷衍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
梁永平瞥了楚歌一眼，“托你的福，他恢复的还不错，现在能下床走路了。”
这句“托你的福”，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话，生气是因为梁霄可是被楚歌所重伤，至于真心，则是因为多亏了楚歌，才让梁霄性命无虞，习武之路也没有就此断送。
感受到梁永平语气中的些许愠意，楚歌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梁永平进了小楼，洗漱了一番，又给淤青遍布的身体上了点药，换上了一套和梁永平一样的功夫衫。
中午的时候，楚歌用土灶做了顿饭，一老一少在一张漆花竹桌上相对而坐，梁老爷子随便吃了口菜，顿时就眼睛一亮，颇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楚歌。
“小子，你炊事班出身的吧？手艺不错啊。我可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对胃口的饭菜了。”
楚歌咧嘴一笑，“反正我得在你这住几天，你要是爱吃，这几天的饭菜就都交给我了，下午我去林子找点野味，晚上给你做顿更拿手的。”
“哈哈，好！好！等晚上我把我的好酒拿出来一瓶，咱爷俩到时候好好喝两杯。”
说着，梁永平又摇了摇头，“唉，可惜你总归是要走的，万一我的嘴被你给养刁了，到时候我可就该郁闷喽。”
听到梁永平这么说，楚歌也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别管这位梁老爷子的实力多么强大，终究也是个步入晚年的老者。
“老爷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等这事过去了，我也就是闲人一个，隔三差五的我就过来一趟，让你虐虐我，再给你做做饭，那都不是事。”
梁永平放下了筷子，看着楚歌看似吊儿郎当，却蕴含着十足真诚的笑脸，点点头，“那敢情好啊，只不过……”
说到一半，梁永平就停了下来，楚歌问了句“只不过什么？”，梁永平却微微一笑，没有再往下说。
吃过午饭，梁永平便将楚歌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让楚歌在这好好休息，晚上他再过来，临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从书架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到了楚歌的手里。
“老爷子，这是……”
“这些年我胡乱写的一些东西，你要是没意思，就随便看看吧，好了，我走了。”
从窗户看着梁永平渐行渐远，楚歌坐回床上，打开了那个一看就很有年头，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的笔记本。
目光落在第一页的几个字上，楚歌就不由微微一愣。
“今日始，吾将化为利刃，尚不知余日几何，然，无怨无悔。”
除了这几个字，在这一页上面，就只剩下右下角记录的一个几十年前的久远日期。
楚歌翻开了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他一页一页的看着，这，居然是一本梁永平的日记。
虽然第一页上并没有清楚的说明，但楚歌马上就反应过来，那一定是梁永平正式加入组织的第一天。
楚歌本来是有些困倦的，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困意全消。
整整一下午，楚歌就坐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梁永平用纸笔留下的岁月痕迹。
里面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组织，或者是梁永平任务的内容，日期也并不连贯，但楚歌还是看的如痴如醉，除了轻轻翻页之外，再没有做出过任何其他的动作。
这是一个传奇老人大半生的缩影，包含着梁永平对人生的感慨，心灵的震撼，思想的变化，还有他在武学上的理解和感悟，以及一些方方面面事情上的心得和总结。
楚歌真没想到，梁永平居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看，这……他楚歌何德何能？值得梁永平如此认可和信任？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些有关武学的记录，就足以让任何一个达到一定境界的武者为之疯狂，境界越高的人，就越是能明白那字里行间所蕴藏的巨大价值。
“小子，都几点了，还没做好饭？说好要给我做的野味呢？”
楚歌看着看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陡然一愣，扭头朝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梁永平居然已经来了。
“呃……都晚上了么？”
楚歌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从窗户向外望去，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更让楚歌心中愕然的是，以他的反应能力，居然完全没听到梁永平上楼的声音？要不是梁永平叫了他一声，他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发现这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说你小子，警觉性也太差了吧？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梁永平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而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他那双眼睛里面所蕴含的笑意和浓浓欣慰。
楚歌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就是对他这本日记最大的肯定。
楚歌尴尬的挠挠头，将那本日记放到一边，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歉意的嘿嘿一笑，“我这就去，马上回来。”
一句话说完，楚歌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不多时就拎着一只野鸡和两条鱼回到了小楼，去毛刮鳞，添柴生火，很快就将他打回来的东西变成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漆花竹桌上，梁永平拿出了他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的老酒，楚歌先给梁永平满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楚歌端起酒杯，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真诚的说道：“老爷子，大恩不言谢，我楚歌敬您。”
梁永平跟楚歌碰了碰杯，一老一少都喝了一大口。
楚歌放下酒杯，等梁永平吃起了饭菜，他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梁晨因为我而受伤，我又差点杀了您的亲孙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能活着离开那个地方，不容易，就冲这一点，我就不能不管你，再说，以梁霄的实力，你不跟他动真格的也不行啊，毕竟他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啊，而且……”
梁永平唏嘘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算了，不说这些了，没劲，来，咱爷俩喝酒，喝完我再出去操练操练你，看看这回你还能在我手底下挺多长时间。”
虽然楚歌明显感觉到梁永平还有话没有说，但既然梁永平闭口不提，他也没法再多问什么，也只好举杯和梁永平又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下去。
酒足饭饱，两人在桌上聊了一会，便出了小楼，再一次切磋起来。
一转眼，五天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五天里楚歌的生活就是看那本日记，做做三顿饭，然后就是在和梁永平的切磋中，一次次败在梁永平的手里。
虽然楚歌还是一场都没赢过，但他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光是拳脚身手，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不可言喻的蜕变。
这一天清晨，楚歌正在小楼外面劈着柴禾，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陈珏打过来的，饶是以他的沉稳，此时的语气也明显有些兴奋。
几天前，他刚刚按照楚歌的建议整合了一下丽都市里的乞丐和流浪汉，就已经初显成效，发现了一些很可能有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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