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兵少-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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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走到门口，看了看那两个一直站在门边门童，“能麻烦帮我开一下门么？”
　　两个门童这时候早就看傻了，听见楚歌这么说，仍然一动没动，目光不断的游移着，却没有去直视楚歌的眼睛，
　　见这两个门童这样的反应，楚歌也没再勉强他们，双手分别松开了陆松和古超的后脖领子，在大门旁边停下了脚步。
　　“噗通”
　　“噗通”
　　陆松和古超这一路完全是被楚歌拖着走的，楚歌突然一松手，这俩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虽然从楚歌拽住他们后脖领子开始，到现在一共也没用上一分钟，他们的脸却已经憋的通红，恨不得将久违的空气直接塞进肺里。
　　楚歌将大厅的大门打开，回过头，对这俩人淡淡一笑，道：“你们俩……是自己出去？还是我给你们请出去？”
　　疯了！这小子肯定是疯了！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么？这小子的脑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听到楚歌这么说，陆松和古超心中都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咳咳……你……你……咳咳……”
　　古超想要喝斥楚歌，但脖子上被衣领勒住的感觉还没有消除，他止不住的咳嗽，而且当他看见了楚歌那一脸的轻描淡写，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慌。
　　这个疯子，显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如果他和陆松不走出这个大厅，这个疯子恐怕……不，应该是一定会将他们两个从这里扔出去。
　　麻痹，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这小子这么作死，那他索性就暂且以退为进，出了这个门，请求一下支援再说。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疯子，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了！
　　这个疯子摊上事了，这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不过……这事闹到现在，他也真是够憋屈的，这个大厅里面明明就有很多公安系统的人，他们居然还需要等离这个疯子远一点之后，再去请求支援，这特么的叫尼玛什么事啊？
　　古超这么想着，陆松心中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一边用手揉着被领子勒的很难受的脖子，一边色厉内荏的瞪着楚歌，这就准备从婚宴大厅里面出去了。
　　就在陆松和古超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暂时离这个疯子远一点，等一下再给这个疯子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另一边的潘东仁又义正言辞的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拿下！无法无天，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潘东仁对几个下属喊出这句话，已经不全都是惺惺作态了，心中也真的冒出了不小的火气，要是陆松和古超真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这个大厅，那对于他来说，一个办事不利的过失也肯定是跑不了了，他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市局副局长，要是连这么点情况都处理不了，别说事后了，就算是现在，他也一样会脸上无光。
　　听到了潘东仁的这声大喝，几个警官陡然惊醒，迅速朝着楚歌冲了过去，其中两个人甚至掏出了身上的配枪。
　　场面上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本打算留下一句场面话，暂且离开这个大厅的陆松和古超见到两个警官把枪都掏出来了，心中又重新有了底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正要迈出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楚歌同志，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对于耳边传来的警告，楚歌淡淡一笑，耸了耸肩膀，“多余的事情？这位警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什么才叫多余的事情？”
　　楚歌说话的同时，又朝着陆松和古超走了过去。
　　陆松和古超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两步，要是换成别人，他们一定会觉得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但是面对这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顶撞他们，甚至将他们拖行了这么远的楚歌，他们已经不再怀疑楚歌的胆量，要是让这个疯子靠近，他们真的会被抓着脖领子，以他们并不喜欢的方式被“请”出这个大厅。
　　“够了！”又是一声大喝响起，楚歌停下了脚步，放下了即将抬起来的双手。
　　因为，这声大喝是秦岩喊出来的。
　　他可以不理会陆松和古超，可以不在乎潘东仁或者其他警官的威胁，但是对于他老丈人的话，却是不能充耳不闻的。
　　秦岩的声音，虽然暂且只有短短两个字，但是其中蕴含的情绪却不可谓不复杂，有愤懑，有无奈，有欣慰，有疑惑，有愕然。
　　愤懑和无奈，当然是因为他女儿本来好好的婚礼，被搅和成了这个样子，他这大半辈子走的正，行的端，偏偏在这个本来应该温馨美好的时刻，居然有“纪委”的人找到了他的头上。
　　欣慰，一方面是因为楚歌的脾气如此对他的胃口，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则是因为楚歌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显然是对他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要是楚歌对他有哪怕一丝的怀疑，恐怕从一开始就不会吭声了。
　　至于疑惑和愕然，那就是楚歌的办事风格了，说实在的，秦岩一直觉得他办事的风格就够粗犷直接的了，然而他的这个女婿楚歌，似乎已经不能用粗犷和直接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疯狂啊？
　　那么……楚歌到底有什么底牌，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一道道目光，汇聚到了秦岩的身上，只见他的脸色比他的声音更加复杂。



997。第997章　要问就在这问


　　上一章：996。第996章　请你们出去
　　秦岩在发出这一声喝止之后，便大步从礼台上走了下来，他的眉头皱着，他的腰杆挺的笔直，他的步子十分的沉稳和有力。
　　当他走到楚歌的对面，他先是看了看楚歌，又看了看陆松和古超，然后又看了看手中举着枪，枪口对准了楚歌的那两位同僚。
　　在秦岩的注视下，这两位警官目光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放下了正瞄准着楚歌的手枪。
　　微微叹了口气，秦岩对古超和陆松说道：“既然你们找到了我，那么就是你们觉得我有问题了，说实话，我真觉得这就是个笑话，但是显然你们不这样认为啊。”
　　听到秦岩这么说，古超心中得意，脸上又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模样，义正言辞道：“秦岩同志，我们只尊重事实，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虽然古超只将话说到了这里，不过没有说出来的话显然是：“不用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既然你有了这份觉悟，那你就跟我们走吧？”
　　不光是古超这么想，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秦岩这是准备和这两个人离开了，偏偏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秦岩马上又挺直着腰杆说道：“配合你们没有问题，但是我希望你们也能配合配合我。”
　　“配合配合你？”古超的眉头皱了起来，“秦岩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秦岩淡淡一笑，侧目看了看楚歌，“就像我女婿说的那样，从我个人来说，我和你们没什么交情，你们在我女儿婚礼的时候来找我，我不但不们，而且感到非常的反感。”
　　古超和陆松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谁也没吭声，反正既然秦岩已经开了口，那就是要向他们妥协，只要将秦岩从这里带走，他们有的是时间让秦岩好好学一学说话的艺术，为他的狂妄付出应有的代价。
　　潘东仁这时候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皱着眉头哼了一声，道：“秦岩，你怎么和纪委的同志说话呢？这是一个党的干部应该说出来的话么？”
　　秦岩扭头看了潘东仁一眼，“潘副局长，你应该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了？这事要是摊到你身上，难道你还能对这俩人表示热烈欢迎？那你可真牛逼！我只能说一声佩服。”
　　秦岩此话一出，全场再一次目瞪口呆，潘东仁的鼻子更是差点都没气歪了，就算正如秦岩说的那样，他知道秦岩一向都是个警界的刺头人物，却也做梦都没想到，在这种场合，秦岩的刺头本质居然毫无收敛，甚至是变本加厉！
　　这简直就是和他，和纪委的这两个人彻底撕破脸的节奏啊！
　　“秦岩同志！我郑重的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端正你的态度，为你的一切言行负责！你作为一名公安干部，你……”
　　“你快给我滚犊子吧，别一张嘴就拿什么身份，干部说事，我是警察，是干部没错，我也是个父亲，我也是个人，哦，像你这样天天打那些没营养的官腔就是对得起人民群众了？从你穿上那一身警服开始，你抓过多少犯人，办过几次大案，为国泰民安做过多少贡献？”
　　“你……你……你……”
　　潘东仁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心中咆哮着一句句的国骂，却只能将那几个字憋在嗓子眼里，没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宣泄出来，脸色从红到青，又从青到白，最后生生憋了盐水猪肝的颜色，抬起了手指，哆嗦着朝着秦岩指了过去。
　　秦岩说完这一番话，心中只觉得酣畅淋漓，既然有人想要坑他，黑他，背后给他捅刀子，下绊子，还想要指望他窝窝囊囊的听之任之，那特么简直就是做梦！
　　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回家没事陪老婆看看电视买买菜，世界各地的旅旅游，好好享受享受这晚年生活。
　　他兢兢业业的干了这么多年，办过那么多大案要案，抓过那么多穷凶恶极的犯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知道多少，老了老了，还得碰上这种莫秒奇妙的事情，他真觉得太特么没劲了，他也真是受够了。
　　冷着脸喝斥了潘东仁一顿，秦岩又将目光看向了如同打量怪物一般打量着他的陆松和古超，脸上泛起了一抹无所畏惧的冷笑。
　　“你们两个，不是觉得我有问题么？好啊，咱们就在这婚礼现场好好说道说道，让我所有的亲朋好友做个见证，我还真想好好听听，你们到底能说出我有什么问题！”
　　楚歌这时候脸上也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对另一边的婚礼摄像说道：“摄像兄弟，把镜头转过来，一定麻烦你给好好录着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结婚录像，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运气再碰上一次了。”
　　秦岩掷地有声的话还没有在大厅里消散，楚歌又冒出来这么一句，饶是众人在这场婚礼上被震惊了不止一次，此时仍然听的一愣一愣的。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也算是看出来了，就冲着秦岩和楚歌说话这么凌厉霸气，这么不留余地，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有人故意要整秦岩，而秦岩问心无愧啊？
　　秦岩和楚歌的态度都是这么强硬，陆松和古超反而有点软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了十足的犹豫。
　　当众和秦岩说道说道？能说明白行，那要是说不明白呢？他们所掌握的证据，其实也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并不是特别有说服力，目前为止，可以用来指向秦岩“经济问题”的最大依据，就是这场大操大办的婚礼，以及刚才有人送来的那个纯金滑板了。
　　可要是不当众说……他们也得能把秦岩带走算啊？看秦岩和楚歌的这个谁的面子都不给，连潘东仁都敢骂的架势，要是他们再坚持要把秦岩带走，他们恐怕……不对，应该说是他们一定会被很不客气的从这里“请出去”。
　　陆松和古超正左右为难着，潘东仁终于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这口气，他用力的捏了捏眉心，黑着脸哼了一声。
　　“两位纪委的同志，既然秦岩同志强烈要求，那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里说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虽然是秦岩同志的老领导，但是如果他确实犯了什么错误，我也绝对不会对他进行包庇。”
　　秦岩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一阵冷笑，觉得潘东仁说的这些简直就是个冷笑话。
　　别说他压根就没什么需要潘东仁包庇的，就算他真有过什么问题，潘东仁不给他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包庇他？真特么能瞎扯淡！
　　楚歌倒是乐了一声，侧目瞥了瞥潘东仁，“潘副局长，你可真仗义，那我就替我岳父大人跟你说一声谢谢啊？”
　　说完，楚歌又对秦岩咧嘴一笑，“爸，你也站半天了，咱们回台上坐着去吧，那边的角度也好，方便摄像大哥拍摄，咱们现在这个位置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会差一点，难得咱爷俩今天都打扮的这么帅，你说是吧？”
　　“好！”
　　秦岩爽朗一笑，直接无视了脸色仍然纠结的陆松和古超，和楚歌并肩大步返回了台上。
　　因为现在婚礼本来要进行的环节是感谢父母，所以台上一共有三把椅子，分别是给于劲松和秦岩两口子准备的，楚歌顺手在过道上又拽了两把椅子，闲庭信步般返回了礼台。
　　上了台，楚歌将他拎过来的两把椅子放在了另外几把椅子的旁边，对秦若晶笑了笑，道：“老婆，坐会吧，等我和咱爸打发了这俩人，咱们再继续。”
　　楚歌本来也想和于劲松说句让他先坐会的，不过现在显然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人家现在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了，看起来不慌不忙的，甚至还对楚歌相当猥琐的笑了笑，说了句“别紧张。”
　　楚歌翻了个白眼当做回答，就好像在说“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秦岩也跟秦母说了一句让她坐着等会，然后就和楚歌各自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面。
　　这爷俩的神色都是无比的从容镇定，楚歌的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二郎腿也翘了起来，秦岩的坐姿也是大马金刀，怎么看也不像是等待问讯的模样。
　　陆松和古超心中这个气啊，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他们也只能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了礼台上。
　　平时，不管他们找上谁，从来都只有别人心虚紧张的份，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居然都感到压力山大，对于接下来对秦岩的盘问一点底都没有。
　　唯一能让他们心中稍稍踏实一点的，那就是秦勇还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秦岩同志，据我所知，你有一辆价值在一百万以上的悍马汽车是吧？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平复着烦躁的心情，陆松走上礼台，来到了秦岩的正对面，板着脸提出了这个问题。
　　听见陆松这么问，秦岩顿时就露出了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



998。第998章　秦岩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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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秦岩目光中的蔑视和不屑，陆松皱了皱眉头，“秦岩同志，请回答。　）。。　。　”
　　秦岩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个颤音儿，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有啊，好像是一百三十来万吧？不过这有什么好说的？”
　　陆松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哪怕是现在，你的月工资也只有五千多，但是你却开着一百三十多万的车子，难道这还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么？”
　　“我是买不起，但是我女儿买得起啊，那辆悍马是我女儿买来送我的，这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古超皱眉道：“你怎么能证明这辆车是你女儿买给你的？”
　　秦岩嗤笑一声，“听你这意思，好像你能证明这辆车不是我女儿给我买的？”
　　陆松和古超神色一滞，这个他们还真不能，而且……既然他们要查秦岩，这点事情其实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他们当然知道秦岩的家庭关系，大概知道秦若晶的财力，更知道那辆车确实是秦若晶给秦岩买的。
　　他们之所以拿这件事情作为开始，只不过是为了由浅入深，让秦岩放松警惕，然后争取抓住秦岩话语中的纰漏，从而将问题无限放大，不断打开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突破口罢了。
　　“两位同志，咱们还是说点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吧？扯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不嫌浪费时间，我还嫌浪费我和大家的时间呢，我强调一下，我最多配合你们聊十五分钟，这个时间一到，我女儿的婚礼必须继续正常进行。”
　　本来陆松和古超心中在气势上就处于下风，听到秦岩这么说，心中顿时又添了几分烦躁，显然，秦岩是块硬骨头，哪怕是以他们两个的牙口，啃起来也肯定是相当费劲。
　　陆松暗暗呼了口气，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依旧是有关财物方面的问题，尽管他们早就知道答案，他们所提及的这件价值不菲的东西，还是秦若晶给秦岩买的。
　　陆松的话音刚落，秦岩马上就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回答，这样的情况完全在陆松和古超的意料之中，古超马上又提了一个问题出来，秦岩依旧是对答如流。
　　陆松和古超不断的问着，他们就是要让秦岩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让秦岩的思维形成惯性，等他们问到和秦若晶无关的问题的时候，就是秦岩很可能顺嘴回答，被他们抓住把柄的时候。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陆松和古超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的时候，古超看似随意的问了一个用来做陷阱的问题，偏偏，秦岩根本就没有掉进他们挖的坑里，马上就给出了他们期望之外的合情合理的答复。
　　陆松和古超暗暗皱眉，一丝焦灼和恼火在他们的眼中一闪而逝。
　　秦岩心中则冷笑连连，这两个人也太小看他了，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忽悠他，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他要是连这点小把戏都识破不了，那他这么多年的刑警就真是白干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楚歌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看着秦岩和这两个纪委的人进行问答，甚至还有心情和旁边的于劲松聊聊天，要是手里再拿袋爆米花，配上一大杯可乐，那就更像是看戏的了。
　　楚歌这边这么悠闲，陆松和古超心中却越来越想骂娘了，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却始终都无法让秦岩有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他们虽然不太甘心，却也觉得必须得出大牌，放必杀了。
　　“秦岩同志，你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却在女儿的婚礼上大操大办，难道你不觉得这种行为非常不符合你的身份，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么？”
　　秦岩就知道这俩人迟早会有此一问，刚才之所以一直在扯别的，就是为了争取抓住一些他其他的把柄。
　　就好像奥特曼打怪兽最后放发招一样，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这场“斗地主”，围绕这个话题可以产生的问题，就是陆松和古超的“王炸”，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才不会轻易的用出来。
　　而他们一旦将这个“王炸”放出来，那就是“真格的中的真格的”，接下来就该是极尽所能的上纲上线了。
　　“当然不觉得，我给我女儿办个婚礼，怎么就不符合我的身份了？怎么就影响不好了？我是什么身份？嗯？你告诉告诉我，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只不过，就算秦岩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但是当陆松问出这个问题，他还是感到相当的恶心，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陆松义正言辞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是一名国家公务人员，是一名干部，你的一言一行不光代表你个人，更是代表着所有的人民警察的形象。”
　　“哦，这样啊。”秦岩点点头，嘴角忽然一扬，“那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个警察，还是个有着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也是个有亲朋好友的人？”
　　“但是……”
　　“但是个屁但是！哪那么多但是！”秦岩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秦岩的突然发作，让陆松和古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中都露出了几分紧张和慌乱。
　　“我秦岩当警察也有几十年了，我可以摸着良心说，在工作的问题上，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老乡亲，这么多年里面，吃拿卡要的事情我就一件没做过，当然，你要是非得说我抽过别人给的烟，喝过别人给的茶叶，那我也没招，这个我真否定不了。”
　　“为了工作，为了对得起我身上的警服，头顶的警徽，我在外面忙的天昏地暗，回到家恨不得倒头就睡，因为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来一个电话，我就得马上冲出去面对穷凶极恶的各种歹徒，处理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
　　“我两个女儿多少个月的时候开始会说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她们什么时候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跑起来，我也全都没有看见，她们小时候想要全家一起去逛个公园都是奢望！”
　　“我能记住我抓住的每一个罪犯都有什么特征，我却经常忘记我和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忘记我两个女儿的生日，我特么连我女儿的家长会都一次也没去过！你们问我知不知道这个，知不知道那个，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我为了工作亏欠了家庭多少，你们特么知不知道？”
　　“你们告诉告诉我，谁家没有个人情往来？又有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嫁的时候能风风光光，顺顺利利？你们跟我谈身份，谈觉悟，谈影响，那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家有个红事白事的时候，谁也不来，都躲你们躲的远远的，你们就满意了？”
　　“说句再俗气点的，也更实在的，这么多年，亲戚朋友家里要是有点什么事，我们家从来都不会差事儿，我媳妇儿能捧人场就绝不缺席，实在去不了了也得把钱随到位了，那时候怎么没人说什么注意影响？我们办点事，收点钱，就得注意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