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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兵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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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说，在场的几人里面，就只有两个人神色还算正常。
一个，是舒露露，另一个，是穆凌珊。
第127章 颠倒黑白
对于眼前这一幕，舒露露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感到震惊。
只不过比起其他人，她对楚歌总算是稍稍多了一点了解，知道他甚至将周志镐的脑袋按到过菜汤里面，也从楚歌那里得到过她不会再受到刘伟江骚扰的保证，所以此时此刻，才没有觉得太过于无法接受。
刚认识楚歌的时候，楚歌说什么舒露露都不相信，但是现如今，她忽然觉得就算楚歌说他是从火星来的，她都可以考虑着相信一下了。
穆凌珊倒是没觉得震惊，只是觉得心里面一阵腻歪，视线中的楚歌也变得更让她觉得不顺眼了。
显然，这个被刘伟江称之为“楚少”的家伙，态度之所以会这么嚣张，原来真的是有恃无恐。
在她成为一名派出所的民警之前，对于刘伟江昭著的臭名就有过不少耳闻，知道刘伟江有过很多劣迹，可惜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
现在见到他对楚歌态度这么谦恭，穆凌珊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楚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愣在原地，穆凌珊皱了皱眉，便朝着楚歌走了过去，不过她刚迈了一步，和她同来的那名男警察便招呼了她一声，对她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楚歌也对一脸谄笑的刘伟江开了口。
“吩咐谈不上，我找你来是因为我家露露被人冤枉了，学校要开除她的学籍，我怀疑这事跟你有点关系，还有，别叫我什么楚少，我听着别扭，直接叫我楚歌就行。”
听到楚歌这么说，刘伟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瞳孔一缩，就好像受到了多大惊吓似的，拨浪鼓似的赶忙摇了摇头。
“楚少，不是，楚歌，这……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绝对是有误会啊！”
在刘伟江摇头解释的同时，听到了楚歌这个名字的穆凌珊却愣了一下，暗道了一声“原来是他！”
紧接着，她便不顾同事劝阻的眼神，蹙着一双英气勃勃的秀眉，迈动着警裙下一双修长的美腿，大步走了过来。
“这位同志，麻烦你不要影响我们办案，他涉嫌殴打他人，现在我要带他回派出所了。”
刘伟江心里面正七上八下着，突然听见耳边这个声音，顿时就觉得有点火了。
将目光望向穆凌珊，刘伟江虽然也是眼前一亮，却没什么欣赏美色的心情，皱眉道：“影响你们办案？我们说两句话怎么就影响你们办案了？”
说完，不等穆凌珊开口，刘伟江又对齐书远招呼道：“你过来。”
对待齐书远，刘伟江可远远不像对待楚歌那么客气，脸上满是倨傲之色，招手的动作就好像在招呼一条狗。
听见这三个字，齐书远的心脏和无比红肿的脸皮一起颤了颤，露出一抹讪笑，脚下却并没有动地方。
“你特么快点！我叫你过来，你特么听不见是怎么的？磨蹭个几吧啊！”
穆凌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没你事，一边呆着去，怎么的？我怎么说话也轮的到你管？”
一点没给穆凌珊面子，刘伟江冷哼一声，将越发冰冷的目光盯在了齐书远的脸上。
这一回，见刘伟江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齐书远再不敢有半点怠慢，就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驴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点头哈腰的就来到了刘伟江的面前。
“刘公子……”
“少特么跟我套近乎，我问你，你这脸是楚少……楚歌打的么？”
“我……”
刘伟江一瞪眼睛，“少特么废话，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哦，不是不是不是。”
因为脑袋里面乱成一团的关系，齐书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先是捣蒜似的点点头，紧接着，又在刘伟江阴沉狠戾的目光中拼命的摇了摇头。
满意的点点头，刘伟江扭头看向穆凌珊，“听见了么？他这张脸，根本就不是楚歌打的。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影响我们谈正事。”
看着刘伟江脸上的不屑，以及齐书远唯唯诺诺的样子，穆凌珊简直要气炸了肺！
她不是没见过颠倒黑白的，但还真就没见过将黑白颠倒的这么快，这么彻底，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嚣张的！
强忍着满心的怒火，穆凌珊微微眯着一双正气凛然的眼睛，问道：“好，这位同志，那我再问你，你这张脸到底是谁打的？”
被穆凌珊这么盯着，齐书远顿时就感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不由“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想要实话实说。
而当他看见了正仰着下巴，斜眼瞅着他的刘伟江，马上就清醒过来，赶忙开口道：“是我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呵……好，理由呢？”
“我……我……”
见齐书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刘伟江更加不耐烦了，哼了一声道：“是不是你觉得楚歌的鞋子漂亮，觉得要是能用他的鞋子在你脸上留点痕迹，那简直就是你的荣幸，所以就求楚歌把鞋子借给你，然后就抽了自己一顿？”
一听这话，楚歌顿时就笑了，这刘伟江还真是个人才，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想的出来？他的这颗脑袋，果然和正常人构造不太一样啊？
不光是楚歌笑了，舒露露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齐书远现在那个熊样，再想到他刚才那一副丑陋狰狞的嘴脸，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痛快！
“对哦对哦，刚才齐主任还说觉得我们家大叔的脚香，想要给他跪舔，警察姐姐，你是没看见他当时那个样子啊，简直都给我们大叔恶心到家了。”
在穆凌珊嘴角颤了颤的同时，舒露露又飞快的接着说道：“而且这还不算，齐主任见跪舔不成，他又非得说我们大叔鞋子好闻，非得抢了一只鞋子，先用鼻子在上面深吸一口气，又使劲的蹭了蹭，一副要多陶醉有多陶醉的模样呢！”
既然连刘伟江都来了，舒露露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能够圆满解决了，心中痛快的同时，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报复机会，赶忙煞有介事的说道。
看着舒露露那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的样子，楚歌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刚刚那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不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罢了，怎么到了舒露露的嘴里，就变的这么欢乐？
在楚歌和舒露露的笑声中，甚至就连穆凌珊的那名同事都受到了影响，憋笑憋的脸色都有些发红，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耸着肩膀咳嗽了几声。
直到他被穆凌珊冷冷的瞥了一眼，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露出了一抹尴尬的讪笑。
“齐主任，我再问你一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就……就是他们说的那么回事。”
虽然齐书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谁让他不开眼惹到了他惹不起的人物呢，他也只能讪讪的点点头，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听着楚歌那爽朗的大笑声，穆凌珊简直恨的压根都痒痒了，怎么看都觉得楚歌既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满身又都是让她看不惯的纨绔气息。
但是既然当事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似乎也没有了什么带走楚歌的理由，但要是真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离开，她却觉得实在太不甘心了。
心思转了转，穆凌珊忽然想到了那扇被楚歌踢坏的房门，似乎……她完全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一做文章。
对！就在这件事情上做一做文章！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决不能助长他们这种有违社会安定和谐的嚣张气焰！
“楚歌同志，你涉嫌殴打他人的事情暂且不说，我现在要以故意损害公物这一条，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那扇门是你踢坏的没错吧？”
看着眉眼间透出一点小得意的穆凌珊，楚歌不由狂汗，真心觉得无语了。
自己是得罪过这个漂亮的小警妞是怎么着？她怎么一副和自己不共戴天的模样？犯得着这么不依不饶么？
楚歌的无语，看在穆凌珊的眼里，那显然就是无话可说，尽管她很想绷着脸，却还是下意识的稍稍扬了扬嘴角。
然而就在这时，彻底认清了形势的齐书远赶忙又凑了上来，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将功赎罪，在楚歌面前赚回一点印象分的绝好机会！
“警察同志，其实那扇门并不是楚歌踹开的，是我记错了，呵呵……”搓了搓手，齐书远干巴巴的笑了笑，局促的说道。
“那难道是那扇门自己掉下来的么！我严肃的警告你，请你不要再在法律面前扭曲事实！”
穆凌珊的嘴角还没来得及绽放出上翘的弧度，便听到了这么一番纯粹是鬼扯的屁话，她的脸色顿时又冷了下来，心里面这个火大啊，简直就不是能够用语言形容出来的。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那扇门年久失修，楚歌只是轻轻一敲它就倒了。”
咬了咬牙，强忍着一脚踹到齐书远脸上，让他这张猪头变得更加彻底的冲动，穆凌珊狠狠的瞪了楚歌一眼，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第128章 有刀么
“你以后小心一点，千万别再犯到我的手里！”
“慢走啊，警花同志。”
听到身后楚歌笑呵呵的声音，而且说的居然是“警花同志”而不是“警察同志”，穆凌珊不由脚步一顿，恨恨的咬了咬牙，气的牙都有些疼了，却又真的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扬长而去。
其实，她之所以对楚歌这么来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原因，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楚歌并不知道罢了。
当两名警察的背影从走廊上消失，楚歌重新将目光落在齐书远那张印满了脚印的猪头上面。
“齐主任，现在，咱们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我家露露的事情了么？”
“能能能，哎呦，楚少，看您这话说的，真是太客气了，快屋里请。”
也顾不上旁边还有好几双眼睛看着了，齐书远带着一副和最初见到楚歌时候截然不同的谄媚模样，跟条狗似的点头哈腰的侧了侧身，对楚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位老师，都回去正常上课吧。”
等楚歌，舒露露，以及刘伟江都迈开了脚步，齐书远又对其他几位老师说了一声，心中苦笑着，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教导处里面。
楚歌和舒露露还是坐在沙发上刚刚坐过的位置，刘伟江犹豫了一下，这才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过，他的屁股只是在沙发上沾了个边，而且也没紧挨着楚歌，而是坐在了沙发的角落。
而这一幕看在齐书远的眼里，顿时就让他那颗本就忐忑无比的心，更加的七上八下了。
先是用其他家长送给他的上好茶叶沏了一壶茶，然后又拿了一包中华，屁颠屁颠的凑到了楚歌身前。
“楚少，那个……您抽烟？”
“直接叫我的名字，楚歌。”
楚歌并没有去接，淡淡的说了一句，又扭头看了一眼舒露露。
“大叔，你抽吧，我不烦烟味，没关系的。”
楚歌这才接过齐书远递过来的烟，然后看他弯着腰，一手做出了挡风的模样，一手帮他点上了烟。
帮楚歌点完了烟，齐书远才凑到了刘伟江的身边，也谦恭的递过去一根。
不过刘伟江却没有接，不是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而是怕楚歌介意。
楚歌呼了口烟，“齐主任，我家露露处分的事情，你现在怎么说？”
齐书远赶忙说道：“取消，当然是取消。”
楚歌点点头，“然后呢？”
齐书远愣了愣，心思飞快的转了转，却有些拿不准楚歌的意思，迟疑道：“楚……楚歌，您的意思是？”
“我很想知道一下，别人的钱，是怎么跑进我家露露的包里的，还有，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齐书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这……”
“说话。”弹了弹烟灰，楚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既然他来了，那么他就要一管到底，还舒露露一个公道，彻底消除任何对舒露露的负面影响。
而这，才是他找刘伟江过来的真正原因。
虽然楚歌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字，而且语气也很平静，但是齐书远却觉得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呼吸好像也变得有些困难，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此时的齐书远，哪还有半点威风，俨然是一副平日里进了教导处，等待受他训斥的学生的忐忑模样。
“楚公子让你说话，你特么耳朵聋了么？”
见齐书远一脸的别扭，迟迟不肯开口的样子，刘伟江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刘伟江是真的用上了全力，齐书远的身子顿时就弓了起来，踉跄着倒退好几步，身子晃了晃，这才勉强重新站稳了脚跟。
其实，齐书远真的应该庆幸，如果这一脚换成楚歌全力去踢的话，那他就可以直接去火葬场了。
挨了一脚，齐书远也算是知道他不得不说了，在站稳身子之后，赶忙又重新凑到楚歌身前一米的地方，强忍着脸上和小腹火辣辣的疼痛开了口。
“是……是这样的，今天早上高三五班上完早自习，一个叫做李欣的女生忽然说她的钱包不见了，然后他们班的班主任就……”
“说下去。”楚歌又淡淡的抽了口烟，淡淡的说道。
同时，在听到“李欣”这个名字的时候，刘伟江的眉头一下子就紧紧皱了起来，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迎着楚歌漠然的眼神，齐书远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出了后面的话。
“就让所有人不许出教室，搜了所有学生的抽屉和书包，然后就……就在舒露露的包里面，发现了李欣的钱包。”
楚歌点点头，“原来如此，很好，你现在给我们家露露的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说完，楚歌又看向刘伟江，勾着嘴角浅笑道：“有刀么？”
当楚歌说完这三个字，刚刚将电话从地上捡起来的齐书远顿时就是一哆嗦，手中的电话“啪嗒”一声又摔在了地上，本来就十分难看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了。
毕竟，舒露露的班主任，可是他齐书远的亲哥！
这一回，不光是齐书远吓傻了，刘伟江也一下子就愣住了，舒露露就更不用说了，瞳孔猛的一缩，“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抓住了楚歌的胳膊。
“大叔，你要干嘛啊？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楚歌笑了笑，摸了摸舒露露的头，“放心，你大叔我心里有数，你就静静的在这坐着，等着看戏就行。”
虽然楚歌在笑，但是这笑容却让刘伟江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纠结，拿不准楚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刀，他确实有，但是他真的有些不敢借给楚歌。
毕竟，如果楚歌用他的刀伤了，或者是杀了人，那么他自然而然就成了帮凶。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么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虚张声势，但偏偏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连他都摸不清底细，却又不得不忌惮的楚歌，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似乎，在让他觉得无比神秘的楚歌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借，这显然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机会，但也可能把自己卷到一个天大的麻烦里面。
不借，暂时来说确实可以避免一些麻烦，但是，如果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恐怕永远也别想和“太子”的圈子，产生任何的交集。
在刘伟江的心里面，此时可谓是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这是楚歌想要坑他，还是想要考验他。
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楚歌不会有耐心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所以他必须马上做出一个决定！
狠狠咬了咬牙，刘伟江决定赌一把，豁出去了！
“有，楚歌你等我一下，我的刀放在车里，我取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李伟江也没有拖泥带水，大步走了出去。
勾了勾嘴角，楚歌带着一脸招牌式的笑容，又将目光看向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齐书远。
“齐主任，你怎么还没打电话？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去把露露的班主任请过来？”
“我……”
齐书远咬了咬牙，噗通一声给楚歌跪了下来，“大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求求你高抬贵手，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楚歌一脸诧异道：“齐主任，你这是干嘛？我就是想让你叫露露的班主任过来，咱们一起聊聊孩子的教育问题，犯不着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
见齐书远还没有起来的意思，楚歌好笑的嘟囔了一声，“行，你不打电话，那我就去请一趟。”
说完，楚歌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扔掉了烟头，用脚碾了碾。
“别别别，我打，我打！”
齐书远赶忙站了起来，一脸慌乱的说了一句，然后用有些发颤的手，拨通了他哥哥齐书恒的号码。
当齐书远挂断了电话，心情就更忐忑了，只希望能尽可能的将责任推到他哥齐书恒的身上，尽可能的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个干干净净。
没两分钟过去，齐书恒就再一次走进了教导处，推了推酒瓶底似的厚厚镜片，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刚才听齐主任说，你翻了所有学生的抽屉和书包？”楚歌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的问道。
“对，我翻了又怎么样？否则怎么能抓到舒露露这个小偷？”
虽然齐书恒已经知道了楚歌显然很有来头，不过却依旧十分硬气的说道。
楚歌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在齐书远的桌上的烟盒里又拽了根中华出来，自顾自的点上了烟，靠着办公桌抽了起来。
缺了房门的教导处里面重新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楚歌不时将一缕烟雾呼出去的轻微声响。
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不管是舒露露，还是齐书远，齐书恒，心中都在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
楚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这种古怪又十分凝重的气氛中，就在楚歌将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刘伟江回来了。
在他的身上，还带着楚歌所需要的，刀。
第129章 一刀又一刀
当刘伟江从停在楼下的车里取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蝴蝶刀，他第一次觉得这把平日里经常被他随手把玩耍帅的刀，原来也可以这么重。
重到甚至让他有些拿不稳，不光是手里，一颗心都跟着沉甸甸的。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决心也下了，这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返回了教学楼。
当门口传来一阵略有些迟疑的脚步声，楚歌扬了扬嘴角，朝着齐书恒看了过去。
“刚才，你在翻学生东西的时候，用的是哪只手？”
齐书恒皱了皱眉头，神色厌恶又莫名其妙的看了楚歌一眼，却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那，我就理解为你两只手都用了。”
在楚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刘伟江也走进了教导处，咬了咬牙，将裤兜里面的蝴蝶刀掏了出来，怀着满心的忐忑，终于还是把这把刀朝着楚歌递了过去。
“啪！”
在楚歌接过这把蝴蝶刀的同时，忽然用另外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抓住了齐书恒的手腕，将他的一只手拍到了办公桌上。
齐书恒还没来得及看清刘伟江递给楚歌的是什么东西，便只觉得手掌一疼，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刷的一声。
“大叔，不要！”
随着舒露露无比惊恐的喊叫出声，楚歌单手一甩，已经将那把蝴蝶刀在半空展开。
手起！
刀落！
看到那道自上而下的银亮光芒，不管是刘伟江，还是齐书远，都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就好像他们的心也随着那刀锋落下，而陡然沉到了脚底。
“嗤！”
紧贴着齐书恒一根手指的肉皮，那把蝴蝶刀刺进了办公桌里面，整个刀身没入其中，只剩下刀柄还露在外头，颤动着嗡嗡作响。
“这位老师，我想问问你，谁给你的权利去翻学生的东西？”
楚歌的脸色依旧平静，声音也听不出有什么火气，但是当这声音传进齐书远，齐书恒这对兄弟的耳朵里面，却让他们从头到脚，都嗖嗖的冒起了凉气。
缓缓将蝴蝶刀从桌面上拔出，抬手，又一刀！
“你是老师，露露他们是学生没错，但是学生就没有自己的**权了么？”
闪亮的刀锋，再一次重重落下，在齐书恒两根手指的指缝中，狠狠的****了办公桌里。
目光看着齐书恒那张被吓的惨白的脸，楚歌又一次将刀拔了出来。
“别人的钱包，跑到了露露的包里面，你就能肯定是露露偷的？就不能是别人陷害我们家露露？”
手再起，刀再落！
似乎，楚歌压根就没指望齐书恒回答，只是不断的问出一个个问题，不断的循环着拔刀，落刀的动作。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负责任的老师，你们这样去诋毁一个孩子，算什么教育工作者？”
“德高为师，身正为范，你觉得你们配得上这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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