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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狼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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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胡静平地笑容,周林儿忽然呆了一呆,过了一会儿,她又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一直还在梦中呢?我记得我曾经做过一个非常非常长地梦,太长了,所以我永远记得它。”
“哦?梦见了什么?”胡静平当然知道她指的这个梦是什么,肯定就是周林占据她身体地时候,她的灵魂处于混沌飘渺之间留下的印记。
“想不起来了,但却记得那个感觉,恍恍惚惚的,很难受,那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很挠心的。”周林儿的话音里带着几分痛苦。
胡静平的心突然微微一痛,一丝怜爱浮上心头,他居然有了一搂周林儿的冲动,想搂过她好好安抚一下。
周林儿感觉到了胡静平眼神中的异样,她的表情紧张起来,身体向后缩了缩,然后用两只手抓紧了被子口。
这个动作让胡静平醒觉过来,不过也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他忍不住冲周林儿挤了挤眼,笑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周林儿慌乱地摇头。
这时候窗外传来了四个小丫鬟轻声地嬉笑声和脚步声,看来她们已经起床了。
“咱们也起床吧。”周林儿赶紧道。
“好吧,谁先起?”胡静平嘴角带着坏笑。
“当然是你了……”周林儿又向后缩了缩。
“好吧,我先起!”胡静平说着一掀被子翻身下床,拿过衣服穿的时候转头看了周林儿一眼,却见她正愣愣地望着自己,那目光很是复杂。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真是个谜一般的女人……”胡静平这样想到。
第九十九章
起床之后由丫鬟们伺候着洗漱完毕,然后用过早饭便在庙里把所有的泥菩萨都拜了一遍。当周林儿拜到观音娘娘时,后边跟着的小丫鬟们吃吃地低声直笑,一旁站着的胡静平回过头笑问:“你们笑什么呢?”
春香红着小脸道:“她们说让观音娘娘保佑大少奶奶早生贵子……”
胡静平微笑点头,转身看了周林儿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去了……
丫鬟们见她如此模样,全都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嬉笑了。
胡静平望着周林儿的背影忽然心生感慨,她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为何怨念如此深重,而且……她为什么要勾搭胡老六?难道说仅仅想摆脱一个白痴老公过上幸福的日子?似乎没那么简单……
上午拜完菩萨之后,下午周林儿再次去到母亲墓前自言自语,胡静平闲着无聊,便带着阿飞在山上漫无目的的散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后山,放眼望去青山连绵起伏一直连到天边,山坡上都是一片片矮矮的茶林,看来这里的大多数朝向好坡度缓的山头都被用来种茶了,那这里边哪座山头是周家的呢?自从和周父聊过之后,他现在对茶叶这一行很有兴趣。
如此这般又是一天过去了,晚上照例和周林儿一人一条被子睡了,照例也是什么话也没说,两人很快都睡着了……
半夜时分,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听着象是有人在大声地喊着什么。胡静平一下惊醒,侧耳一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前方不远处四个小丫鬟房里发出来的,当即翻身跃起,抓过衣服披上,一回头,看见周林儿也已醒了,正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略带惊慌地望着他。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看下!”这时候又是一声惊呼传来,听着竟是春香的声音,胡静平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转身飞也似地出去了。
房门一开,外边冷风扑面而来,吹得衣衫不整地胡静平打了寒噤,抬眼朝前看去,果然是丫鬟那边出事了。此时就见几个和尚正举着火把匆匆跑来,而阿飞则持剑站在丫鬟们的房门外边,而屋子里边黑糊糊的,却再没听到有丫鬟的惊呼声传出来。
“怎么回事?”胡静平一闪身便来到阿飞身边。
“有个和尚在里边!”阿飞道。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进去呀!”秦嗣急道。
阿飞没回答,也没动。而这时候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响,一个胖大和尚一手夹着秋竹,一手拿着把柴刀顶在她脖子上缓缓挪了出来。
“都给我离得远点。老子下山之后自然会把她给放了,谁要敢过来……”胖和尚手中的柴刀动了动,秋竹立即惨叫起来。
此时庙内方丈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指着胖和尚暴跳如雷大声骂道:“畜生!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老衲待你不薄。你却为何做出此等龌龊事情来?”
一旁地几个和尚有的拿扫帚,有的拿木棍齐声喊:“不色!你跑不掉的,快快束手就擒吧!”
“呸…………!”胖和尚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老子既然失风了,便只有跑路。就擒?把老子送到衙门旧案新罪一起判哪还有命在,快快给我闪开!”
方丈急得都快哭了,这佛门净地居然出来这种祸事实在有失颜面。此时面对胡静平当真羞愧不已。
原来这个不色乃是盗贼出身,被衙门追得紧了便逃到这里做个假和尚。这方丈也是鬼迷心窍被他花言巧语给骗过了,只道他是家道中落为了避世才来出家,便收留了他。却没想到一年和尚日子过下来,不色已经难耐异常。适逢胡静平等人到来,不色一看方丈得了那么多银子便贼心大动,这天半夜偷进方屋里把所有的银票都偷了,原本是想立刻离开的,但是路过四个小丫鬟房门前却忽然色心大动,便想偷偷摸进房去行那奸淫之事。他是绿林出身,会一点功夫,一个人神不知鬼不晓地制服四个小丫鬟那是小菜一碟。但才将房门门闩挑开却被一个出来解手的小和尚看见,小和尚这么一喊。阿飞第一个从房里冲了出来。不色见阿飞来势迅疾而且手中刀光闪闪,便知道是个自己对付不了的高手。于是抢进屋去随手一抓,便将秋竹抓在手上……
胡静平将眼前形势略一打量,心里便已有数了。阿飞只所以没动手,是因为他近不了身,那不色见人靠近便拿刀割秋竹地脖子,已经跟拉胡琴似的来回拉了好几次了,可怜的小丫鬟雪白的脖子上鲜血淋漓,这要是再拉上几下肯定没命了。
胡静平心里一动,看来阿飞是手快身不快,而身法上自己倒是够快的,只不过现在面对面的施展“飘摇诀”过去救人似乎还是有点冒险,小丫鬟不比大老爷们,身子弱着呢,万一有个闪失就玩完了,看来只能智取了。
于是胡静平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道:“好吧,你带着她下山吧,我等不会阻拦。”
“唉,阿弥陀佛……”方丈轻叹一声,低讼佛号,而其他几个丫鬟也都吃惊地望着胡静平,显然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放弃秋竹了。
“哼哼!还是胡大少爷识相!”不色脸上横肉抖动着,又夹紧了秋竹的脖子慢慢向外挪去,“统统给我闪开,快!”
和尚们见胡静平答应放人了,便纷纷闪在一边,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呼喊从身后传来,“不能放他走!他会杀了秋竹地!”周林儿扑了过来。
胡静平抬手拦住周林儿,“你不能过去!”
“放开我!你这个人太狠心了,丫鬟的命就不是命吗?”周林儿激动地拉扯着胡静平的衣袖,同时冲那不色喊道:“你放开秋竹,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不色微微愣了一愣,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我要多少银子都给我?那我要一百万两你给不给?”
周林儿一时怔住,却听不色又道:“你们少和我耍花样,乖乖放老子下山!”
“我真的给你银子,真的……”见不色要走,周林儿又大声喊了起来。
“林儿,你听我说,现在不是钱多钱少地问题,他只想逃命!再说,一时半会儿去哪儿弄那么多银子?”胡静平劝道。
“你是故意不想救秋竹的,故意的!你就是想让她去死!你这个人太恶毒了!你没钱吗?你这个胡家大少爷就是钱,你答应的话就是钱!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为什么?”周林儿已经有点歇斯底里。
胡静平苦笑着转过身来,冲不色道:“你要多少银子才能把她放了?”
不色冷笑道:“哼!你们两公婆少跟老子耍花枪!你现在答应给我多少银子有个屁用啊,还不是想趁机抓老子!我告诉你们,全都乖乖的给老子让开,再说废话老子就与她同归于尽!”不色说着话手中的柴刀又是一动,秋竹当即惨叫起来。
胡静平回过头来对周林儿道:“看到了吧,你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不管!你不救她我救她,我和他说……”周林儿挣扎着想摆脱胡静平冲过去,却被他强行拖住了,“你这样只会让她死得更快!给我回去!”胡静平突然怒喝一声,一把将周林儿向后边地屋子推去,同时回头一指众人道:“全都闪开,放他下山!”
众人见胡静平发怒了,不敢再多罗嗦,再次闪在一旁,那不色嘿嘿一声冷笑,夹着秋竹小心翼翼地向庙门外走去。
周林儿还在继续挣扎着,但被胡静平双手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子,“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了,周林儿被按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周林儿四肢并用捶打着胡静平。
“嘘…………!”胡静平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嘴前,然后回头看了看后边的窗户,慢慢直起身来,摆手示意周林儿不要起来,随即轻声道:“我从窗户出去绕到那胖和尚身后去,你哭也好闹也好就是不能再出去了,不然他发现我没出来必起疑心!”
周林儿一下子愣住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胡静平已经轻轻推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身形之轻之快令人瞠目。
借着房子的掩护,胡静平翻过小庙的围墙,没有任何声息地来到了庙门口。这时候不色已经夹着秋竹来到门口了,他是背对门外面朝庙里边的,因为阿飞和一班和尚们还远远地跟着。
“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老子出了这庙门谁还敢再跟出来一步,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不色大声喊着,右脚已经退出了门槛,正当他准备退出左脚时,胡静平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一把便扣住了他拿柴刀的右手,用力向外一拉。不色根本没想到庙门外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出来前早已回头四处打量过,确信没人才会出来的,而且一双耳朵也直直地竖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回转身来,却没想到胡静平的速度出人意料得快。
“啊……”不色受惊之下脚下一个踉跄,这左手便松开了,秋竹登时摔倒在地。
第一百章
胡静平身法虽然迅捷,他手上的力气却远远不及身材胖大的不色,尽管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不色的右手想来个别腕夺刀,但不色用力一挣就把他推开了,随即挥手就是一刀砍来,胡静平连忙向后一闪,毕竟离得太近,身法再快也是无用,“唰!”地一声右边肩膀便被砍开了一条口子。
正在这时,阿飞已经扑到跟前,不等不色抬手砍胡静平第二刀,“嗤!”地一声轻响,快剑穿喉而过,不色的眼珠子朝上翻了翻,手中柴刀“当啷!”一声掉落,随即身子缓缓向后倒去,“蓬!”震起尘埃无数……
“大少爷!秋竹!”丫鬟们都扑了过来,那秋竹连惊带吓脖子上失血过多早已经昏死过去,而胡静平右肩上的口子也相当得深,鲜血泊泊向外涌。丫鬟们哪里有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哭得死去活来。
方丈懂医术,连忙吩咐几个和尚先将秋竹抬了进去施药救治,然后惶恐万分地看着胡静平连连作揖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也请里边去吧,待老衲给您包扎一下……”
胡静平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刚才精神高度集中时没感觉到多大痛楚,现在鲜血已经浸透了袖管,整个右臂犹如泡在热水中一般,而且伤口也钻心地痛起来。
刚要点头,却见周林儿慌慌张张地扑了过来,“秋竹呢?秋竹人去哪里了?”她惊慌地喊着,一眼看到了不色的尸体,当即两手捂住小嘴站住不动了。
“方丈的人把秋竹抬进去救治了,看来不会有什么大碍。”胡静平微笑着安慰她。
“哦……”周林儿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向胡静平看来时又是大吃一惊:“相,相公……你的手……”
“没事,擦破了皮而已,包扎一下就行了。”胡静平淡淡一笑。
“我,我来吧。我帮你包扎吧。”周林儿抢上来扶住胡静平,凑进了那伤口仔细地看了一眼,一脸心疼地道:“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快随我进房去。”
胡静平颇感欣慰,也不枉自己挨了这一刀,能让周林儿如此关心自己,看来她骨子里还是相当贤惠的。
方丈见胡静平转要走,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施主,这不色该如何处置?”
胡静平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一切方丈自己安排吧。”他这话说得很巧妙,他知道方丈不愿意报官,因为不色乃是逃犯,官府问起来。方丈还得担个窝藏逃犯的罪名。但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死了一个人了,还因此伤了两个人,这纸终究包不住火,早晚还得传出去,所以这事情处理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胡静平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全看方丈怎么办了。
果然,方丈脸上先是一喜,很快又是一忧,他考虑半晌最终还是招来一个小和尚,吩咐道:“你连夜下山报官去吧!”
“是!师傅!”小和尚提了根短棍小跑着去了。
这边胡静平被周林儿扶进屋内,将上身的衣服脱了。然后用毛巾蘸着水把伤口洗干净了,随后拿来方丈差人送来的金创药敷上了,又用白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扎好,然后拿来干净的衣服替他穿好,一切都是那么得体贴和仔细,温柔地女人味尽显在她的脸上……
“你躺床上吧,流了那么多的血,脸都白得跟纸一样了。”周林儿擦干净双手,将床上的被褥重新布置整齐,这一回她只铺了一条被子。然后把原本是她的那条被子盖在了上边。
“你不睡了吗?”胡静平问。
“我过去看看秋竹,你先躺会儿,一会儿我就回来。”周林儿说着掀开被子,扶着胡静平躺下去。然后帮他盖好被子。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望着周林儿的背影。胡静平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刚才她给自己清洗包扎伤口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很强烈了,这是种陌生而甜蜜地感觉,当时周林儿的那张脸在他看来已经丝毫没有周林的影子了……
由于刚才精神的高度亢奋和伤口的失血,躺在床上的胡静平渐渐地感到了无尽的疲倦袭来,用力睁了睁眼睛,但是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浑身一颤惊醒过来,此时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低头一看,却看见周林儿趴在他身上已经睡着了。
昏暗地灯光下周林儿雪白细腻的皮肤泛着温润的光,她似乎睡得很塌实,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右手轻轻抓着他的左肩……。
胡静平忽然有了一种抚摸周林儿的冲动,这种感觉是很奇妙地,似乎包含了爱意又似乎不是,但是,没等他的手抬起来,周林儿的身子动了动,她的眼睛睁开了。
“你醒了?”周林儿支起身来,揉着眼睛打了哈欠说道:“呀,我怎么睡着了呢。”
“秋竹她好点了么?”胡静平问。
“恩,没事了,就是吓得不轻,唉,真是可怜见的……”周林儿说着探过身去看了看胡静平右肩上的伤处,转头问:“还痛吗?”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回谁也没有逃避,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胡静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药是你上的,伤口也是你包地,怎么还会痛呢。”
周林儿的大眼睛微微闪了闪,眼睫毛上下跳动了一下,抿嘴一笑道:“你可真会说话,就你这张嘴,该迷死不少女孩子了吧。”
胡静平打量着周林儿脸上的表情,笑道:“我可是你相公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周林儿默默地注视着他,忽然摇了摇头:“你不是他……”语调悠长深远,倒把胡静平吓了一跳,见他似要继续调侃的样子,周林儿抬起小手轻轻盖在他的嘴唇上,“你不用多说了,反正我知道,你不是他……他不可能为了救一个丫鬟甘愿被匪人砍上一刀,他也……没有你这么聪明……”
胡静平抬手轻轻捏住了周林儿盖在他嘴上的小手,这一回周林儿并没有把手挣开。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胡静平轻声问道。
“不想,你……现在不就是我的相公么……”周林儿说到这里,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晕。
胡静平心中一荡,手中轻轻一带,周林儿应声倒在他的怀里。现在的周林儿在他眼里已经与原先的周林没有任何联系了,两人了解越深,却越有陌生感,这地确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而周林儿何尝也不是这样呢,胡静平现在在她眼里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但却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胡静平忽然低声道:“林儿,把你地事情全都告诉我吧。”
周林儿地身子微微颤了颤,她抬起头来,看着胡静平的眼睛,良久,轻声道:“你真能帮我吗?”
“能。”胡静平点了点头。
“呜呜呜……”周林儿压抑了许久地感情终于喷发了,她痛哭失声。
哭了很久,把胡静平胸前盖的被子全都哭湿了,周林儿才缓缓收住了哭声,但身子还在一颤一颤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胡静平支起身来从床边的桌子上拿来一条毛巾,轻轻地为周林儿擦拭着眼泪,然后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慢慢说给我听吧……”
周林儿接过胡静平手里的毛巾,擦了擦哭得通红的眼睛,然后起身将外边的衣服都脱了,轻轻钻进胡静平的被窝,紧紧地挨着他躺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始了缓缓地叙述……
原来周林儿的母亲乃是书香门第出身,只因家道中落,才被下嫁与周父。头几年周父待周母可谓相敬如宾,但等生下周林儿之后,因为产后调理不当,周母落下了不能行房的病根,于是夫妻之间的感情一落千丈。
周母乃是贤惠之人,便同意丈夫纳妾。原本这大户人家纳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多纳了五六个小妾的人家,日子也都过得和和美美稳稳当当,偏偏周父纳了一个狠辣角色回来。
那个小妾便是:樊姨。
樊姨出身青楼,姿色出众。周父在欢场与她识得,日久生情,于是替她赎身纳为小妾。妾,说白了身份与丫鬟无异,无论在哪家都是没有地位的。所以小妾最怕的就是正房太太会虐待与她,但周母是何等厚道之人,待之犹如姐妹,体恤异常。
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樊姨在周家呆久了,渐渐便有了取周母而代之的野心,原先见周母身体不好,经常咳血,以为她活不长久,但一晃十年过后周母还健在人世,樊姨便等不及了,于是使出了丧尽天良的狠毒招数。
她在周母每日必喝的药中加入少许的砒霜,虽然量不大,但因为每日必喝,体内的毒性便慢慢积累起来,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周母突然连吐黑血数盆,便昏迷不醒了,过不多日,周母终于撒手人寰,留下了年方十二的周林儿……
第一百零一章
由于毒性是积累发作,和服毒暴毙形状完全两样,是以无人怀疑是周母是被人下毒害死。但是厨房里负责每日给周母熬药的老妈子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以前都是她熬好了药端去周母房中的,偏偏这几月来都是樊姨主动来干这活儿。一次樊姨端着药刚走,老妈子内急便向茅房奔去,远远地看见樊姨躲在一个墙角处朝药碗里倒着什么东西。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里老妈子特意又跟了几次,发现樊姨总要走到个无人的地方然后朝药里投些粉末状的东西,老妈子这才明白了樊姨突然主动来端药的目的了。但她毕竟只是个下人呀,樊姨深得周父宠爱,在周家的地位和大太太无异,于是胆小的老妈子也不敢声张,又看到半个多月过去了,周母并无任何异样便也放下心来,却没想到几个月后周母突然毒发身亡了……。
周母一死,周父便将樊姨扶正做了正房太太,这个阴毒的女人相当的霸道,一旦扶正之后便总揽家中大权,即使周父也得听她的,想再纳房小妾门都没有。
而周林儿从此便告别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先是把服侍起居的下人撤了,然后让她做只有下人才做的种种家务事,最后竟然让她去服侍家霖和家郁,做他们二人的贴身丫鬟。
俗话说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周父对周林儿的遭遇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他是个惧内的人,而且一年里有大半年时间是在茶山上和茶市中度过的,所以家中事情全由樊姨把持,他难得回家便也不想多事。
可怜小小年纪的周林儿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那时候家霖还小不懂事,对这位姐姐还算厚道,只有家郁向来妒忌这个正房太太生的大小姐,于是想着法的欺负她折磨她,周林儿便在这种非人的日子里一天天长大。直到六年以后那个厨房里老妈子死去之前把真相告诉了她,那时候她刚好年满十八岁。
也就在这一年,一个媒婆上门了。
媒婆是来替胡家说亲的,周父是个势利眼,当然乐意这门亲事,他还一直巴望着得到胡记钱庄的放款呢。而樊姨尽管也乐意,但她知道胡家大少爷是个呆子二百五,怕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果然。家郁一听说要把她嫁给一个呆子死也不从,她这么多年大小姐地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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