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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狼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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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四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蘅州知府被金山大营的詹大帅派兵连夜抓走,同时,数支队伍在城内搜查周林地下落,眼看就要查到码头上来了。
于是立刻拔锚起航,当船离开蘅州码头将近五六里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队骑兵急驰到码头,分头登上尚未离开的各艘船上。
“还好,还好!我们走得及时啊……。”胡静平心下暗自庆幸。
此刻,码头之上也有一人正望着胡静平等人乘坐的大船面露微笑。他就是王潜。
王潜带着手下经过一夜访查,已经得知周林是和胡记钱庄地大少爷一起坐船来地。是以到了码头之上,远远地见一艘大船刚刚离开码头,便找来附近几艘船上的老大一问,知是万海帮帮主地宝船。他这个幕僚可不是吃干饭,平日里对江湖之事颇多留意,早知道现任万海帮帮主就是胡记钱庄的大少爷,而且还知道这个胡大少爷是丐帮的副帮主。
“你们先回去吧,禀告大帅,七公主所要之人,王某数日内必定带到!”
说完,王潜登上一艘船,与船老大谈妥价钱,直追胡静平他们的船去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一路行去,又是数天光景,转眼便到了定州地界,原本这里并不是计划中停留的地方,但胡静平想上岸打探一下风声,因为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如果风头实在过紧,那也可能选择放弃进京。
于是船靠定州码头,让郭小四他们先下船探一探风声。不一会儿工夫人全回来了,回报一切正常。街上没有张贴任何捉拿周林的布告,老百姓也没议论这件事的。胡静平惊讶之余转念想到,古代通讯不发达,几百里地外发生的事情未必能在几天内传递过来。而且地方上发的抓人布告远没有皇帝发的散播速度快,所以还是不能大意。
傅梓善这几天也知道周林闯祸了,是以他现在很关心这件事情。见胡静平沉默不语,便道:“大少爷,事到如今,咱们不妨走一步看一步。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朝廷真要追究下来,即便远在覃州也得伏法,你说是不是?”
胡静平点点头,笑道:“傅老说的有理,那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拔锚起航,继续往京城方向去了。
但也就是停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工夫,后边的王潜追上来了。他的船小,所以速度也比他们快很多,此时已经和胡静平的大船并驾齐驱了。
驾船的郭小四看了那艘船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运河之上,凡是认得万海帮这艘宝船的无不立刻避让。即便是要超船,也是隔开很远贴着河岸小心翼翼地超。这艘船倒好,居然敢排头并进,而且还靠得那么近,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小五,问问那船上的老大是谁?”
一个瘦黑小伙子应声蹦向船头,探出头向那条船望了望,喊道:“喂!谁驾的这船,懂不懂规矩?”
那船老大并不是不懂规矩。他现在也吓得腿肚子转筋呢。但王潜给了他重金让他这么做,他也是豁出一条命去了。此时见小五发话,便牙齿打颤地说道:“我……我船上……有位客人要见……贵帮帮主……”
小五回头把这话传给郭小四听了,小四吩咐手下看住舵,他转身下了船舱。
胡静平正在房内假寐,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见是小四进来,便问:“有事?”
“外边有条船跟着咱们。说是船上有个客人要见您。”
胡静平的眉毛微微一跳,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什么样的客人?”
“我没看见,要不您去船头看看,如果货不对板,咱们就撞沉它!”小四咬了咬牙道。
胡静平摆了摆手,“这没必要。我先去看了再说!”来到船头,探头向下一望,那王潜已经站在甲板之上,正抬头向上望呢。两人目光相交,王潜笑眯眯地一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大少爷吧?”
胡静平打量王潜。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青衫纶巾气质儒雅,颇具文士风度。但一双眼睛却透着常年混迹官场所独有的精明与世故,难道是哪家官宦的幕僚不成?
“呵呵,正是区区在下。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胡静平微笑问道。
“鄙姓王,单名一个潜字。”
“噢,原来是王先生。请问找静平有何要事相商?”
王潜也当真具有胆气,不慌不忙地道:“实不相瞒,我乃金山大营詹大帅幕府,特为寻找丐帮周帮主而来,还请胡大少爷代为引见!”
胡静平微微一愣,心想这个王潜胆子真不小啊,这叫是周林不在船上,如果在地话,现在说不定就蹦下去一巴掌把他拍河里去了。心底不禁起了几分敬意,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唉。只可惜,您追错人了!”
王潜微微一笑,他以为胡静平是在故意隐瞒,便道:“胡大少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知道周帮主在船上的话也不会追来了。况且。我找周帮主并不是要为难他,而是要帮他!”
胡静平也笑了。他看出王潜说的是真话。但问题是,周林这家伙真不在船上啊。想了想,现在即使是说干了口水,王潜也是不会信的,不如先让他上船来吧。
“既然如此,王先生过来说话吧!”
于是放下跳板,王潜在船老大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上了胡静平的大船。不等王潜站稳,那船老大“扑通!”一声先给胡静平跪下了,“帮主老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静平一愣,再看一旁郭小四恶狠狠的表情,才恍然醒悟,便笑道:“不妨,不妨!你是送王先生来找我,我谢你都来不及呢。”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拍了拍地肩膀道:“没事了,回船去吧。”
船老大连连道谢,又问王潜道:“王老爷,您还回不回船了?”
王潜还没答话,胡静平说道:“你就在后边跟着吧,王老爷何时要用船再叫你。”
“是是!”船老大一溜烟地跑下船去了。
胡静平的这番言行,落在王潜眼里很是受用。他没想到一个富甲天下,名重江湖的大能人居然是如此的谦逊,而是还是那么的年轻。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哪!他心中正感慨时,胡静平已经拱手行礼,王潜慌忙还礼。两人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了“什么?周帮主不在船上?”王潜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出胡静平并不是在说谎。
“是!当天晚上他就没再出现过。我现在也想找到他呢。”胡静平打量着王潜的神色,问道:“王先生,您刚才说是要帮周帮主,此话怎讲?”
王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找不到周帮主,我再怎么讲都是无用啊。唉!我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怎么就没想到周帮主会不在船上呢。”说到这里,王潜又问:“那胡大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当然是京城。”
“噢,那……那周帮主会不会去京城找您呢?”
胡静平沉吟了一会儿,有心引王潜把实话说出来。便道:“可能会吧。”
“您不能确定吗?”王潜急道。
“如果王先生将帮忙周帮主的法子告诉静平,或许通过帮中弟兄口口相传,周帮主他会出现地!”
王潜沉默了。这法子不是不能说,而是说出来太离谱。说七公主可能看上周林了,让他去陪个不是,哄个开心就皆大欢喜了,这话周林能信吗?
“唉,反正我就这么说吧。解铃还需系铃人。周帮主他……他只要让七公主开心了,这事自然就结了。”王潜憋了一会儿,终于半遮半掩地说道。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胡静平是什么人啊,一听这话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禁暗笑,原来那七公主是看上周林了,这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只不过以周林的脾气来看。他一定不会服这个软,况且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司徒玉身上呢,又怎么会对七公主有意思。
想到了司徒玉,胡静平心中忽然一动。对啊,周林那小子这么喜欢司徒玉。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呢?再说他还时刻在提防自己会把司徒玉抢了去,他不牢牢跟着能放心吗?想到这里,胡静平心里便有主意了。
“王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话我会让人传给周帮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时间不能保证。。。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半年以上也说不定!”
“哎呀!那可就耽误事情了。要知道皇上就要班师回朝了,一旦知晓此事肯定龙颜大怒,到时候咱们这些人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胡静平微微一笑。凑进了王潜低声道:“如果您刚才所说不假,那七公主又怎会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除非蘅州那边有人通风报信。但我想老百姓地话是很难传到皇上耳朵里的。”
王潜一愣,心想这话说地对啊。如果七公主真对周林有意思,又怎么会去向她父亲告状呢?“可是,怕就怕周帮主迟迟不肯现身,七公主一怒之下真去告状了呢!”王潜也低声说道。
胡静平笑了,“这个么,就看您王先生如何说了。”说着,胡静平用折扇在掌心中写了一个“拖”字。
王潜也笑了,心道:“难怪他胡静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这些官场中常用的招数,他是信手拈来啊。”
“王先生,您可以先给七公主指个方向。”胡静平抬手指了指船头正前方,“至于他们俩还能不能在京城相遇。就要看两人的缘分了。”
“胡大少爷说的是。那王某这就告辞了!”
“王先生走好!”
于是王潜复又回到那艘船上,掉头直奔蘅州而去。
他一走。司徒姐妹就走了出来,问道:“那人是谁?”
“来找老周的。”胡静平微笑着把姐妹俩拉到无人处,将刚才地事情说了一遍。姐妹二人都惊讶不已。“那个七公主被老周打了还会看上他?真是稀奇啊!”
“感情这东西本就是稀奇古怪的,七公主看上老周也正常,他多有男子气概呀,是不是?”胡静平冲司徒玉眨了眨眼睛。
司徒玉脸红起来,忸怩道:“你们看着我干吗?我又不知道……”
司徒颖笑道:“好了,你就别逗她了。现在既然事情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咱们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只不过得抓紧时间找到周帮主才是。”
胡静平笑而不答,他正在琢磨该想个什么办法把周林给引出来……
却说王潜一路风风火火赶回金山大营,把情况向詹叔豹说了。詹叔豹沉吟半晌,说了句:“这事还是你来办,你陪惜惜回京城吧。”
“我?”王潜地一张脸便苦了下来,“大帅,我可伺候不来她呀……”
詹叔豹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是伺候不了她,我这里就更没人伺候得了。”
说话间,朱惜惜从外边走了进来。见了王潜便问道:“喂!你不是去找周林了吗?找到了没有?”
詹叔豹咳嗽了一声,转身去椅子上坐了。王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恭身道:“回七公主的话,那周林……本领实在高强,您又吩咐不能伤了他,所以小的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向京城方向去了……”
“真是一帮饭桶,你们就不能多想点法子拿下他?”朱惜惜恨得就差抬脚踹王潜了,忽地又一下怔住。问道:“你说他去京城了?”
“是!”
“他去京城做什么?”
“小的不知道朱惜惜眼珠转了转,扭头冲詹叔豹道:“舅舅,快派人送我回京城!”
“你连夜要走?”
“恩!”
“那……”詹叔豹故作为难地道:“那我这里的人还要不要再去抓周林了?”
“还抓什么呀,都是一帮饭桶。这事情本公主自己来办,哼!京城是我朱惜惜地天下,他周林这次可是有去无回了!”
“那这件事情我要不要奏报皇上?”詹叔豹又问。
“不用啦,又不是什么大事……”朱惜惜忽然嘻嘻一笑。过来搂住詹叔豹的脖子悄声说道:“舅舅,我这次可是偷跑出来地,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父皇知道,也不能让我母后知道哦。”
“噢……”詹叔豹故意拖长了声调。
“舅舅……”朱惜惜抱着他的脖子直跺脚。
“舅舅知道了!不过你也要听舅舅一句话,以后不能再任性淘气了。打擂台那件事儿我已经问清楚了。根本就是是你地错嘛!”
“我只是觉得好玩嘛,谁让他们那么多人都打不赢常督军地女儿。”朱惜惜嘟着小嘴道。
詹叔豹叹气摇头,他明白再怎么说这个小丫头都不会长记性的,这全都是皇上平日里宠出来地。不过长乐皇帝也快回京城了,朱惜惜以后也没机会再溜出来祸害人了,把她送回去便万事大吉。
于是吩咐王潜率领一支精锐骑兵连夜护送朱惜惜回京,而这时候的胡静平刚刚到达运河最后一站。毫州。
毫州是京师的最后一道门户,南来地船只到此便不能再往前走了,得上岸从陆路进京。
于是把船停泊在码头上,郭小四留守。胡静平等人雇了两辆马车往京城方向去了。才半天工夫,京城巍峨高耸的城墙便远远地映入视线里了。京师之地,繁华之都。人口之稠密,气象之万千非其它地方可比。
两驾马车先在城内最大最豪华地一间客栈前停了,一行人下车入店,安顿好以后,胡静平见天色尚早。便带着阿飞径自出门去了。
他是去京城的胡记钱庄分号,这是国内最大的一间分号,掌柜的姓木,据说在胡记钱庄内资格颇老。深得胡光辅信任。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胡老六地挚友。
胡静平是走着去的。一路看着街景,一路向人打听分号地址。当地人都知道胡记钱庄的名号,只一问抬手便指,还有几条街,往左拐还是往右拐,说得明明白白。
黄昏时分,两人终于来到分号门前。
抬眼一望,好大一个门脸,那气派一点不输与覃州的总号。虽已是打烊时间,但进进出出的客人还是不少。探头朝里一望,高高地柜台上一字排开站了十几个伙计,一个个衣着挺括,精神抖擞,丝毫不象是干了一天活儿的样子。
“唔,不错。看来这个木掌柜的确非管理有方。”只一眼,就让胡静平非常满意。
伙计们个个眼关六路,虽然手上有活儿在忙着,但是眼睛都时不时地向四周瞟着。胡静平方一露头,一个伙计正好干完手上的活儿,立马高声唤道:“这位爷,看您是新来地吧,快请进!”
胡静平微笑点头,抬脚而
“请问您是存钱还是汇款?”
“我找你们木掌柜。”
伙计上下打量胡静平一眼,扭头高喊一声:“掌柜地。有客人找!”
旁边的一扇小门应声开了,一个年近五十,身材瘦弱,穿着一身浆洗挺括地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请问,您有何贵干?”木掌柜脸上是不卑不亢的表情,语调也相当的平稳。一看就是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久了,精于世故通于人情,而且还是见过大场面地。所以才能面对不同的人都能保持一分平稳的心态。
“呵呵,木掌柜,静平这厢有理了。”胡静平微笑着一拱手。
木掌柜的眉毛猛地一跳,紧一打量胡静平,忙道:“少,少东家?”他这一唤,柜台上的伙计全都抬起头来。望着胡静平一阵发愣。
早就听说胡记钱庄已经改朝换代,现在是少东家胡静平当家作主,而且他还把一手创下京城分号的胡老六给整死了,大家都在琢磨着这位少东家什么时候会来京城呢,没想到无声无息地就来了……
胡静平扫了伙计们一眼。摆了摆手道:“继续干活吧。”说罢,冲木掌柜微微一笑:“木掌柜,咱们里边说话吧。”
“是是!”木掌柜看了伙计们一眼,转身跟着胡静平进里屋去了。
两人落座,木掌柜一边让学徒伙计上水倒茶,一边道:“少东家,您怎么不先写一封信来呢?我也好提前去接您呀!”
“我是临时有急事要来京城。让人送信还不如我自己来得快呢。”
“噢……”木掌柜地目光闪了闪。原想问是什么要紧的事,但看了胡静平一眼,还是忍住了。
胡静平对木掌柜地第一印象很不错,此人在业务方面显然无可挑剔,为人处事也非常严谨,只是他和胡老六交情深厚,势必对自己会存有戒心。他刚才明明想问自己来京城的目地,但话到嘴边还是收回去了,这就说明心中尚有芥蒂。“木掌柜,京城分号能有如此气象。你和我六叔功不可没啊!”胡静平微笑着说道。
木掌柜一愣,没想到胡静平一上来就会提到胡老六,而且神色还是那么地坦然。
“呃……少东家过奖了……”
“我此次来京城,一是想来你这里看看。二是要开一家药号。木掌柜在京城多年。想必各方人头都熟,还请你多帮我拿拿主意。”
“哪里。哪里!少东家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木掌柜说这话地时候心里便嘀咕开了,他好好的跑来京城开药号干吗?没听说他们胡家祖上还开过药号地呀。
“那好!我这就问你要一个帮手,要本地的,头脑活络点地。”
木掌柜想了想,站起身来到门外,喊了声:“长顺!进来下!”
不一会儿,门外跑进一个伙计,正是刚才招呼胡静平的那个小伙子。他非常机灵,进门先往地上一跪,“给少东家磕头了!”
“起来,起来!”胡静平微笑摆手,他对长顺印象不错。
“长顺啊,打今儿个起,你就跟着少东家,明白吗?”木掌柜说道。
“明白!”长顺爬起身,咧开嘴笑了起来。
人已要到,胡静平不再多话,站起身道:“我先回客栈去了,等忙完这几天,我再过来和木掌柜好好叙叙!”
木掌柜没想到胡静平说走就走,忙在后边跟着,问道:“您住哪儿?”
“前门街四海客栈。”胡静平说着话转过身来,在木掌柜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就当我没来过,一切照旧!”
这“一切照旧”自然是有所指的,木掌柜又怎会听不懂,心下一宽之即,又觉不好意思,便道:“您第一次来,我总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改日,改日!等事情办完,咱俩好好喝一杯!”胡静平挥了挥手,转身快步离去。长顺刚要抬脚跟上,被木掌柜一把拽住,小声关照道:“勤快点,有啥事儿办不了立马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掌柜的!”长顺嘿嘿一笑,快步追去了。
望着胡静平渐行渐远的背影,木掌柜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地汗,心里叹道:“都说这个少东家厉害,果然不假。这说话行事远比他老子利落多了,也比……唉……”
第一百八十章
这一路行去,长顺的话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丝毫不显拘谨,南人与北人之间的性格差异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至。
胡静平饶有兴致地听着,快到客栈时忽然说了一句:“我想找间临街的店面,宽敞气派点的,明天上午你能领我去看吗?”
“没问题,我这就给您找去!”长顺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在客栈等你的消息。”见长顺回答那么快,简直就没过脑子一样,胡静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好嘞,那我先去了!”长顺作了个揖,转身一溜小跑地去了。
胡静平冲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打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掉头往客栈里走,没走几步,被刚从客栈出来的一个人一把拽住:“静平兄?”
“子玉兄?”
胡静平虽然也曾想过在京城可能会碰上房子玉,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难道他也住四海客栈?这似乎也太巧了点吧。
房子玉的惊讶显然不亚于胡静平,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怎么也来京城了?不会是来应考的吧?”
胡静平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
“还不是?你都住在四海客栈了,不是来应考又是什么?”
胡静平诧异道:“这四海客栈和应考有何关系?”
房子玉嘿嘿一笑,拿手中的折扇在胡静平的胳膊上轻轻一敲,转身指了指四海客栈道:“你看,这里边住的十有九个是进京应考的举子。要知道这四海客栈可是应考举子们的福地啊,每年榜上有名的大半都出自这里!”
“是么?这我还真不知道!”胡静平笑道:“那你也是特意住到这里,沾沾这里的福气?”
“倒也不是,我是来看朋友的。”房子玉狡黠地眨了眨眼。
胡静平登时醒悟,房子玉刚才只是在说笑,这四海客栈真要是举子们的福地,现在哪还有空房间给其他人住呢。
“那现在你见到我这个朋友。又作何感想呢?”他笑问。
“相当意外,相当激动!不过……”房子玉一摊双手道:“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办,只能明天再请你喝酒了。”
胡静平连忙摆手道:“喝酒那是小事,正事要紧!”
“不!这酒一定是要喝地。再怎么说我也算半个京城人吧,你初来乍到,我又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呢?”
于是两人约好明天中午还在这里碰头,拱手辞过,房子玉大步流星地去了。
看他脚步如此匆忙。一定是为了应考之事。胡静平虽对科举不感兴趣,但其中的事项还是知道一点。这考生每年场内场外的工夫都要做足行,很多时候真才实学并不是最主要的,只有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了,才会比别人多出一分希望……
回到楼上,却见司徒姐妹和傅梓善都聚在他的房内,正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姐妹二人都已梳洗过了。换了新衣裳,坐在那里一个个明眸皓齿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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