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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你一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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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斌的脸唰地红了。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叫了声“夏老师”——那个男人回过头疑惑地盯着他。手并没有从夏天的肩头移开。
“就放桌子上吧。”夏天回过头冲他友好地笑了笑,“辛苦了,谢谢你!”
李元斌放好录音机,赶紧低着头道了声再见,出来时还顺手掩上了门。
下楼梯时李元斌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虽然夏天没有给他介绍那个男人是谁,但李元斌猜测很可能就是上学期严浩给献过血的雷鸣(此事件请参见《解剖教室系列:心 尘》)。要不怎么会和夏天老师那么亲密嘿。
一楼就是解剖教研室。刚才上来时李元斌还兴奋着,也没觉得什么。等到下楼时心情平复些了,他的心里反而咯噔了一下。霎那间,解剖教室里闹鬼的传言、还有沈子寒所说的“Amazing”的发现——在李元斌脑子里结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大麻花。
这麻花拧结着、旋转着,刺激着他想闯进那扇紧闭的门。如果千叶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女鬼,那么就让她现身吧——心下想着,李元斌的身体已经挨到了门边。
本来只想凑过去看看就算了,但他没想到最外面的铁栅栏门并没有锁上。轻轻推了推就开了。里面的木门也一样是虚掩着的。
李元斌的心狂跳起来——看来,里面肯定有人!要么就是有人刚出去,忘了锁门。
李元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整。这么晚一个人独闯解剖教室——李元斌的背后已是凉嗖嗖地从头麻到脚。
李元斌又转念一想:太平间都去过3回了,这解剖教室毕竟是科学的殿堂,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咬咬牙心一横,脚就开始往进迈。
走廊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李元斌把两侧实习教室、标本实验室的门都用了推了推——全都紧锁着,里面漆黑。但他能“看见”标本实验室里解剖台上那些“绿色”的尸体标本。还有一些标本在低于地面的地方幽幽地发着绿光——李元斌判断它们应该是浸泡在尸池里的。而实习教室里横七竖八堆发的人体骨骼——它们也在李元斌的眼里呈现出荧荧的绿色。
这影像恐怖得令人窒息!再往前走……李元斌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将要走到走廊尽头,李元斌听着好像有什么声音。他再侧耳细细聆听——似乎是从走廊尽头那两扇从没开过的木门里传出来的。声音像是冰箱启动时压缩机发出的低频振动。
李元斌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两扇积满了灰尘的深蓝色木门。他听说这里面是个独院,一般处理废弃的尸体都在里面进行。高年级的学生还传言里面有不少焚烧过的焦黑色尸块,甚至有人看过里面放置着一口直径近两米的大锅——完整的人体骨骼标本可就是那么“煮”出来的。刚听说这些事情时,李元斌有阵子一闻到食堂里的肉香就想呕吐!
他呆立在那两扇木门前,听着这奇怪的声音还在继续……犹豫了一下,李元斌又上前一步,把耳朵贴在老朽的门板上。低沉的嗡嗡声更大更清晰了,可没有听见什么人说话。
“也许是里面的鼓风机或是冰箱发出的声音吧。”李元斌在心里做着判断。这两样东西是实验室常用的设备,噪音一般都很大。
走廊里飘散着浓郁的福尔马林气味,冲得李元斌的眼睛和鼻子难受极了。他转身想还是快点离开,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
突然他留意到了第四解剖教室对面的标本制作间。没有多想他就用手去推门。
门竟然轻轻地移开了!骇然暴露在他面前的是不锈钢的解剖台。台子上的一具头冲着他,脚冲着窗户的尸体吓得他魂飞魄散!尽管屋里黑乎乎的,但凭着自己“非同寻常”的眼睛——李元斌清楚地看到那具尸体已被取下头盖骨,暴露出了半个灰白色的大脑组织!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在尸体赤裸的胸膛上,一把电动摆动式开颅锯竟然随手横放着——就像有人刚刚从这里离开一样。
过于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李元斌不自禁地“啊”了一声,他快速地重新把门关好,向着走廊的出口狂奔。
但他在门口被一尊黑塔般的身影挡住了!
李元斌只顾低着头跑,等他感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路时,已经收不住脚——惯性让他一头撞了上去。
还好,他感觉到的是绵软而温热的身体。
“谁?”被他撞上的那人惊恐不安地喝问——在这样的深夜,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奇怪的陌生人,谁不会心里发毛?
李元斌抬起头——竟是刚才在夏天办公室里的男人。
“是……雷,雷老师吧?”李元斌结结巴巴地问。
“嗯!”他用鼻子哼了哼,不满地盯着李元斌,“是你?你干什么来这儿?”
“我……我看门没锁,就好奇……进来看看。”李元斌的心都要快要蹦出喉咙了。他记得雷鸣好像是生化教研室的,怎么他会到解剖教室来?
“好了,快走吧!”雷鸣侧身让出一条道。他的脸紧绷着,眼睛紧盯着李元斌。
李元斌忙从他身边钻了出去。铁栅栏门和木门在他身后依次紧闭了。这次——是真的锁死了。
李元斌站在门厅里,满腹狐疑地回头望了望。“雷鸣?”他喃喃念叨着。大脑里的那团麻花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拧越紧。
基础医学部大楼外静谧极了。灌木丛里散发出好闻的蔷薇、木槿花香。一轮弯月如钩,把李元斌疲惫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第二十七章 暗 算
李元斌焦灼不安地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他从学生活动中心的多功能厅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回宿舍洗澡洗衣服,还到教室里看了一小时的书,等他走到风雨操场的观礼台下,已经是十点整——但离预约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今晚的夜色不错。有好风如水,轻拂在他裸露的胳膊上,更安抚着他那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李元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白色的“佐丹奴”鸡心领短袖T恤,一条旧得颇有些味道的石磨蓝“苹果”牛仔裤。整个人显得挺拔而帅气。
操场上不时有路过的女生回头看他几眼。李元斌对他的高回头率早已习空见惯。再说此时他也没心情去赏风弄月。他沿着跑道慢慢走,想理一理思绪,而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下午教室里的一幕——
“你的信,李元斌!”班里的收发员挥舞着一只牛皮纸信封,对着正坐教室里自习的李元斌大声嚷嚷。
这是个阳光充沛的下午。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李元斌急着想把住院期间拉下的功课补回来。本来严浩他们还约了他去市里新开张的游泳馆游泳,思来想去他还是谢绝了——“选美大赛”已经够让他费时劳心的。再去享受什么生活,恐怕就得留级再做一轮“大一新生”了。
大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李元斌四下看看没人注意他,便在座位上撕开了信封。
信纸用的是李元斌他们经常购买的一种——抬头有自己的学校名称。两块钱一本。“怎么会?!竟是自个儿学校的信纸?”——李元斌纳闷了一下。
更令他吃惊的是——信中内文竟用竖行从右至左书写而成。话很简单,只有两句——“请今晚十一点到学校的风雨操场!观礼台下有事找!” 字用蝇头小楷。工整得就像精心完成的书法作品。
李元斌深吸一口气。忙把信封翻过来。邮戳上盖的是昨天的日期,发自本市的邮局。而寄信人的地址却省略了。
“这年头,谁还会用毛笔写信啊。”李元斌皱皱眉头,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想竭力从记忆中挖出可能的写信人。廖广志的毛笔字倒是写得不错,但他不是喜欢搞恶作剧的人。
思来想去,学校里似乎没谁有这个必要——为了见一面而专门给他写封信。手机短信、电话、转告……什么方式也比信件来得方便嘛。除非,除非又有人爱上自己了吧?!李元斌从大一就没少接过纸条和情书。他想到这里一阵脸红心跳——这“桃花运”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眼下他是要心情没心情,要时间没时间。
可又转念一想,难道是谁想拿自己开涮?还装得一本正经用起了毛笔
李元斌苦笑了一下,把信仔细地折好夹进课本。不管是真是假,是吉是凶——冲着身边这重重的谜团,他也必须走一趟……
晚十点半。远处教学楼的灯光已全部熄灭。
李元斌拉回自己的思绪,茫然地向远处望了望——看来是必须等到十一点了。
风雨操场是学校挖了两座小山后平出来的场地。紧挨着环形跑道的北面和东面都是嶙峋的怪石与黑黝黝的残存的山体。
这里远离教学区和学生宿舍区,一到深夜便静寂得可怕。有学生传言曾听到过远处山林传来的狼嗥声。
没多一会儿,李元斌远远地看到三个人的影子向他这里晃过来。
三个人他都不认识——两瘦一胖。看上去也不太像学校里的学生。难道是他们约了他来这操场上见面?
李元斌倒觉得他们像哪个朋克乐队的乐手——其中有两个人的左耳都穿了不止一个耳环,还有一个长发披肩,肩膀上纹了一条很长的五颜六色的龙。
“李元斌?”其中一个公鸭嗓子的矮个儿在离李元斌还有七八米的地方就开始打招呼了。只是口气显得不冷不热。
李元斌愣愣地看着他们,觉得不太对劲。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你们……找我?”
三个人呈合围之势向他聚拢过来。
“的确是帅哥啊……挺白净的嘛。还专门在这儿等我们!嘿嘿。”其中那个又黑又胖的说着就伸手往李元斌肩膀上凑。
“干什么你们?”李元斌把那只肥腻腻的手挡开。他背后就是观礼台——再也无路可退。
另一个高个儿的瘦子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还挺风流的嘛……能脚踩几只船啊。有好的也该给爷们儿几个尝尝咯。”
李元斌一激凌,“任雪菲”三个字跳入他的脑海。他从地上飞快地抄起半块砖头,“滚!不然我就砸人了。”
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相视而笑,“要滚就不来了,兄弟!”公鸭嗓子干笑了两下。
“去你XX!”李元斌还没顾得反映,手中的砖头已经被高个儿的瘦子抢走。紧接着他的后脑勺一阵剧痛,有热乎乎的东西似乎涌了出来。
三人一拥而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李元斌怒吼一声,扑倒了其中一个,两人滚在地上厮打成一团。但很快他就被重新拖开,然后是更猛烈的击打。
……
“行了,行了,别打废了这小子!”黑胖子低声说,“闹进局子里就XX不好玩儿了。”
公鸭嗓和高个儿瘦子各踹了李元斌一脚才骂骂咧咧地停下来,他们本以为李元斌根本就不会做什么反抗。
血从李元斌的嘴角和鼻孔流出来,白T恤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脏得像块儿抹布。他疼得蜷在地上,用眼睛怒视着他们。
“看XX什么看,难怪小菲说这娃儿现在有双鬼眼。”公鸭嗓双手*腰,低头和他对视。
“真XX一怪物,看他那双死鱼眼,还能冒绿光,哈哈哈……八成是个狼崽儿吧!”黑胖子狂笑起来。
“信,是你们……写的?”
“什么?你娃儿被打糊涂了吧,谁给你写XXX信了?”公鸭嗓子阴阳怪气地一阵大笑。
黑胖子突然打了声唿哨,三人最后盯了李元斌一眼便扬长而去。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李元斌的头无力地垂下——他嗅到了地面几丝青草的气息……还有那么多的绿光,在他眼前做着无声的飘浮……
“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清创缝合都完成了,头部三针,胳膊上两针,其它都是皮外伤,没有骨折和内出血,嗯……休息一阵就会好的。”
似乎是从无尽的黑暗中爬出来,周围模糊的说话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呶,他醒了……没事了。”李元斌睁开眼,一颗戴着绿色手术帽的脑袋正俯视着他。他的嘴唇在口罩下蠕动着,“一会儿再输200CC鲜血吧!”接着又有两颗戴着大盖帽的脑袋凑过来,“你感觉怎么样?”其中一个问。
李元斌觉得舌头又干又厚,根本说不话来,只能艰难地摇摇头。他全身疼得象要断成几块儿。头也疼极了——是那种马上要爆裂开的疼痛。他勉强转动眼珠看了看周围。好像是医院……没错,看看那些快速走动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闻到的刺鼻的84消毒液的味道,他就全明白了。他不久前刚从这里出来的不是吗?一切都太过熟悉。床边站的“大盖帽”他也看清楚了——是两个警察。
“你昏迷六个小时了!”
李元斌微弱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个盲女拔打了110。你被人打了。我们赶到时你已经昏迷,地上和衣服全是血。”
“盲女?”——李元斌终于明白了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他轻轻地叹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凶手是否和你认识?”
李元斌沉浸在他的黑暗中。他表情淡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尽管那三个人的嘴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尽管他知道任雪菲或许是幕后的主谋——但他什么没不想说。
“两小时前有三个人也被送进医院了!他们都提到了你的名字。有些情况我们想再问你一下……”
警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李元斌却紧闭双唇。只有眼前无休止飘浮的绿光在暗示他——他们谁也逃不了!是的!他有这种直觉!尽管有点可怕——这是警察叔叔们理解不了的。
第二十八章 对 峙
任鹏飞怒气冲冲地疾步穿行在眼科病区的走廊。
刚才查房时一个进修医生书写的首日病程记录让他大光其火。在狠发了一顿脾气后,他甩门而去,留下一群大气也不敢吭的“白衣兵蛋蛋”在病房面面相觑。
任鹏飞的权威在眼科病区不仅是绝对的,也是至上的。他说天要打雷,就不会有人敢说下雨。
自从韩虹出事以后,他的心情已经糟透了。
最明显的是他身边的人手明显不够——韩虹是他的干将。不但理论知识扎实,手术也做得漂亮。任鹏飞一直有心提拔她做眼科副主任——就等她明年能够破格晋升上副主任医师。这样任鹏飞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考虑科研的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带着一群狗屁不通的年青医生像支“打狼队”一样来回折腾。
韩虹的死——无异于断掉了他的左膀右臂。
当然,导致任鹏飞心情恶劣的最直接原因是他几乎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该梳理的头发、该刮的胡子、该更换的领带全都顾不上。那些蹲守在他办公室外的病人家属和来自院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增加他的压力——而这一切都始自两天前的凌晨。一切都从那个时候开始陷入混乱。
三个年青人在凌晨三点通过绿色通道直接被送到了眼科病区。
任鹏飞那时还没起床呢,院长的电话就打到家里来了——送到的病人中竟有一个是市人大主任的小舅子。任鹏飞不敢怠慢,只得爬起来蓬头垢面地往病房跑。看到病人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开始下沉——三个人的症状和韩虹以前接手的陆涛完全一样。整个病区都回荡着他们痛苦的哀嚎声。
六只眼球都出现了高强度的自身免疫应答症状——高眼压、玻璃体液化、前房积血、虹膜脱落……
任鹏飞在询问病史时干脆单刀直入,问他们是否接触过一个眼睛特别大的男孩子。
这三人老老实实地承认他们不但见过,而且受人之托——在几小时前把那小子给打成了重伤。
“谁让你们干的?”任鹏飞简直是气急败坏——如果李元斌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给赖特交代。
然后从三个人中最黑最胖的那个嘴里吐出了陆涛和任雪菲的名字。他们说自己都是陆涛的哥们儿,是任雪菲让他们教训一下那个姓李的。
任鹏飞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便在病人和家属面前发作。经过简单的处理,等那三人住进病房后,他在办公室里给赖特汇报了情况。
“对Asma射线的分析还在进行当中。任!治疗药物的药理学和毒理学的人体实验还早着呢。”赖特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我必须要警告他了。”任鹏飞尽量让口气镇静起来。
“任,如果这事儿通过什么媒体进入了公众视野,恐怕整个实验计划都要泡汤。”赖特那咝咝作响的金属女高音听起来焦虑不安,这令任鹏飞格外紧张!
和赖特通完电话,他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了半天。毫无疑问,这三个人的眼球是保不住了——赖特也在挂掉电话前强调尽快做眼球摘除术,以绝后患!
早六点,任鹏飞又把电话打到了任雪菲的宿舍,让她尽快来医院一趟。
三十分钟后,任雪菲睡眼惺松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挺神气啊现在,敢当黑社会老大了!”任鹏飞压根儿没准备和她好好谈什么,劈头盖脸沙哑着嗓子就来了这么一句。
任雪菲还想嘴犟,“任叔叔,一大早你又冤枉我啊!”她噘着嘴说。其实倒是任鹏飞的样子吓了她一跳——他脸色阴沉,眼泡浮肿,'奇·书·网…整。理'提。供'一绺绺头发油光光地耷拉在头顶。
任鹏飞狠狠一拍桌子,差点把那个眼球模型震下去。这举动吓得任雪菲一个愣征,脸上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地……她可从没见过任鹏飞发这么大的火。
“谁冤枉你了?你到对面抢救室看看!那几个人你认不认识?!”任鹏飞的声音一点都没缓和,反而分外严厉起来。
没顾得任雪菲做出反应,任鹏飞已经站起身。他扯着任雪菲胳膊,把她拽到了抢救室的大玻璃窗外。“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任鹏飞压低了声音。
望着齐刷刷躺在病床上的三个——任雪菲身子一软,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眼里噙着一包眼泪说:“任叔叔,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鹏飞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抬手示意回办公室再说。
“你真糊涂啊,小菲。你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处理感情问题?!”任鹏飞关好门又是一通连珠炮,“啊?好上了就如胶似漆,恨起来了就拳脚相加?且不说违法违纪,这样做也太不成熟,太不像个大学生了吧?”
“任叔叔,是陆涛……啊,不,是我想着他做得太过份了。所以……”任雪菲低着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谁过份?是李元斌吗?我看你现在的那个男朋友才是个二流子,流氓!是不是他先动的手上次?”任鹏飞简直是越说越上火,“看看他交的什么朋友?啊?那仨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菲,你咋混成了这样?当初就该让你爸把你送出国去!送到我身边来你又不听话!”
任雪菲这会儿只是哭,再也不敢吱声儿。
“我一直告诫你离那个姓李的远点,何况他现在眼睛里又出现有新的情况……搞不好会死人的,小菲!你还偏不听,偏要去招惹他。现在好了,两败俱伤!你就等着他们一起找你要医药费,进公安局,上法庭吧!”
“不,不要啊,任叔叔!”任雪菲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她上前拉着任鹏飞的手臂可怜巴巴地哭诉着。
任鹏飞被她推得摇来晃去,但脸色还是铁板一块,“我告诉你,小菲!如果李元斌说出你是幕后主谋……我也救不了你!你就准备刑事拘留和学校里的处分吧!”
任鹏飞这次下决心要好好整治一下他这个极不听话极为自负的“远房侄女”。她已经给他捅了太多的漏子。
“说说,找人打李元斌是怎么回事?”任鹏飞精疲力竭地坐回椅子上,胡乱地摸出一只烟。
“我,我把你上次告诉我的——说有可能是李元斌的眼睛导致他失明……告诉陆涛了,”任雪菲站在任鹏飞对面,嘤嘤唧唧地边抽泣边说,“然后是……是陆涛让我找他的朋友,就那三个人。说要狠狠教训李元斌一下。我根本拦不住他。后来我也想,想给他一点教训……”
任鹏飞把抽了几口的烟迅速摁灭。猛拍一下桌子后气喋喋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小菲!我只是估计,只是说有可能。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能把这些话往外传?李元斌的手术是我们做的,他要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啊?小菲!”
任雪菲哪里想到问题有这么严重。任鹏飞更没想到任雪菲的胡闹会火烧连营——他全部的心血差点都要毁在这小丫头手上了。
“我要是你爸,非得煽你两耳刮子!”任鹏飞也不管外面是否有人听见,唾沫四溅地站起来大声咆哮,“这些话怎么能这样讲?人命关天啊小菲!你让他们成仇人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你脸上就光荣了?你把李元斌揍一顿就完事儿了?现在你看到后果了吧!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错了,任叔叔……我再也不了。”任雪菲脸上的沟沟坎坎全是泪水。
任鹏飞强压下火气。白了她一眼后开始考虑对策。他心里很清楚——眼下的每一步都不能走错。否则阴沟翻船就会应验在这丫头身上。随便一个聪明人顺藤摸瓜,都可以找到他任鹏飞这儿来。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行了!第一,有人问你李元斌挨打的事,你要把责任都推到陆涛身上!第二,对李元斌的眼睛那事儿,包括前面动手术这些,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谁问你你也不能说半个字。就说你们早分手了!明白了吗?”
任雪菲重重地点点头。她多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知道了,任叔叔。我……我谁也不说。”任雪菲把眼睛哭得活像两只烂桃儿,又红又肿。
“去洗把脸吧。然后赶紧离开这儿。有事我再找你!”任鹏飞摆摆手,示意任雪菲离开。他现在心烦意乱,还有更难对付的李元斌在后面呢——他可不是吓唬吓唬就能镇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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