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是人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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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很久，莫莉终于哭累了，她脱下紧贴在身上的吊带裙，放了缸热水，满脸倦容地泡在里面。浴室里氤氩的水雾朦胧了她的双眼，她的思绪随着飘渺的水气飘到了很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他的，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时的表情有些坏坏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在以后的工作中也充分证明了这点，骗子、无赖是他的代名词，坑蒙拐骗是他的绝活！有时候他像个大男孩，而有时候他却很深沉，他工作的时候可以一整天不说话，非常认真地埋头苦干，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他就像个谜，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一个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拨的谜。

想到这里莫莉的脸上浮出了浅浅的微笑，她握紧了脖子上项坠，项坠就像有感应般发出淡淡的蓝光。前一秒钟她还想把它扔进马桶，而现在她决定将它留在身边，再怎么说也要为初恋留个纪念吧，说不定哪天落魄了还可以把它当掉。

莫莉走出浴缸，擦干全身，穿上睡衣，站在镜子前看了很久，镜子中模糊的人影也紧锁眉头看着她，像是在叹息她可怜的初恋，她伸出葱尖般的食指，在镜子上轻轻写下他的名字，食指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她在他名字下面加了“再见”这两个字，凝在镜子上的字迹渐渐化成了水珠，慢慢地下落，再下落，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泪痕。

莫莉转身走出了浴室，眼角的余光撇到书桌上放了两只礼盒，她停下脚步看了几眼，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得出来，包装难看的一定是幻影的，包装精美绝伦的一定是白诺的。白诺果然是个完美主义者，连礼品纸选得都很完美，真让她舍不得打开，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拆幻影的。

莫莉三下五除二就把幻影送的礼物给剥了皮，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把电动剃须刀和一幅１０００张的拼图，这个家伙连生日都不忘嘲讽她一番，算了，这把剃须刀就用来剃腋毛吧。她拿着剃须刀把玩了会儿后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该折白诺的了，从哪里下手好呢？莫莉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终于下狠心将包装纸撕了开来，原来里面装是只圆型的古董音乐盒，盒盖上刻有精美的彩色花纹，她拧紧音乐盒的发条，清脆的弦音飘了出来，盒盖上的花纹开始旋转变化，就像一朵开不败的花朵。她翻开旁边摆放的生日卡片，只见卡片上用像是用鹅毛笔写了几句外文，有点像法语又有点像俄语，或者是写得非常复杂的英语，复古的字母连在一起美得像幅画，可惜她不知道这幅画的意思，当然她也不会跑过去问白诺。

她拿起幻影送的拼图，趴到床上开始一块一块地拼凑，就如同在拼凑她破碎的心。不知不觉中，她拼了一个晚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她才发觉自己整夜没睡，而隔壁的房间整夜都没动静。她伸了个懒腰，将拼图放到书桌上，打开衣柜挑了件她平时穿的衣服，梳洗完毕后她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想躲到一个没有知道的地方去散散心。

早晨的公园是空气清新，还夹杂着少许凉意，莫莉来到中央公园挑了个她常坐的位子，看着树林里的老人打太极，散步，聊天。突然她发觉自己很羡慕那些老人，至少他们完整地经历过了人生，而自己就像个异类，无法再体验人生的乐趣，现在的她只不过是拥有实体的鬼而矣。

“别吃那么多糖，会蛀牙的。”有人在她身后小声地说道。

“别来烦我。”莫莉淡淡地应道，态度却很坚决。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

莫莉听后十分诧异地转过头，脑中的记忆立刻翻滚而出，却又被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他是谁？莫莉盯着身后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很久，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这个男人身体是透明的，也就是说他和她一样，不是人！

“你能看到我吗？”男鬼急切地问道。

“不能。”莫莉回过头，就当刚才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幻境。男鬼马上飘到她的面前，苍白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莫莉眼神呆滞地透过他的身体看着对面的老奶奶耍木兰拳。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男鬼非常诚恳地说道。

过了半天，莫莉缓缓开口道：“要我帮忙的代价很高。”

“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莫莉抬眼仔细看了下他，这个男鬼长相如同女人般柔美，柔软的黑发随风轻动，一双细长的凤眼低垂、俊挺的鼻梁、樱红饱满的嘴唇微启，他所散发出来的阴柔美如浑然天成般，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做作恶心。

“算了。”莫莉无奈地笑了下。“你也没什么能给我，说吧想让我帮什么。”

“帮我找到我的身体。”男鬼轻轻地说道。

莫莉看了眼他身上的蓝白条衣服，这是医院里病人所穿的。“你叫什么名字？”

“穆楚。”男鬼对她笑了笑，凤眼弯成了一条线。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恶魔的使徒　第六十三章　又一桩灵异案件

“穆楚……穆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莫莉低着头喃喃自语，此时已经是正午，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候，穆楚早已躲到某个阴暗的角落去了，他的魂魄可不像莫莉那样经得起晒。

莫莉就在公园里坐了一上午，虽说平时她老是吵着要吃东西，可是心里清楚不吃东西是死不了的，她只是为了过下心瘾，让自己觉得至少还是个人。她掏出手机看了眼，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短信或者电话，也就是说她已经被人遗忘了，她的嘴角嘲讽地往上翘了下，自己不是早就习惯被人遗弃的生活了，用得着这么难过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莫莉看了下号码，是岳峰打来的，今天是星期天他不休息吗？

“峰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莉接起电话，甜甜地说道。

“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岳峰开门见山地说道。

“好吧，什么事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到警察局来吗？”

“不行！”莫莉马上拒绝了。“现在去警察局我会变成灰的。”

“那……”电话那头稍微犹豫了下。“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到我家来吗？”

“好吧。”莫莉爽快地回答道。

“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我自己过来，你把地址给我就可以了。”

“好的，你记一下。”

莫莉把岳峰报给她的地址在心中默念了边。“我记住了，大概半小时后可以到。”

“我知道了，你吃过饭没？”

“没有。”莫莉摇了摇头。

“那我请你吃饭吧。”

听到吃饭两个字，莫莉黯淡地眼神又重新燃起了火花。“好！我十五分钟后就到。”

“……，那好吧，再见。”

“再见。”莫莉按下电话，立即起身出发去岳峰那里蹭吃蹭喝。

岳峰的家住在老式小区里，老式小区有老式小区的好处，邻里之间都混得很熟，有事大家可以相互照应，不像新公寓那样，住了一两年都不知道对门那家姓什么叫什么。

莫莉根据地址来到小区大门口，岳峰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他长得很高大，站在门口就像门神似的，保证没人敢来这里捣乱，虽然他在白色Ｔ恤外套了件蓝白条纹状短袖衬衫，但是仍隐藏不住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几天不见下巴上的胡子好像又长了点，眼睛有些红，可是看上去还是炯炯有神，凌厉如刀，发梢微卷的中短头很适合他棱角分明、略带国字的脸型。

“你很准时。”岳峰低头看了眼手表笑道。

“还行。”莫莉朝他灿烂地笑了笑。

“我们先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

“吃火锅好吗？我们这里有家火锅店很不错。”

“好啊！”莫莉猛点头，说到火锅她还真的很久没吃过了。

“那我们走吧。”岳峰带她往南走去，小区保安看到他很友好地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保安看到他身边的莫莉，脸上所来现出来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看到小布什。莫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抱以可爱的微笑，反正她听别人说过，当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时，就以微笑来解决。

来到火锅店，岳峰挑了个比较偏僻的座位，这样说话可以方便些，服务员过来把菜单递给他，他又转递给了莫莉。

“想吃什么随便点。”

莫莉稍微看了下，就唰唰唰地打了几个勾，然后给了岳峰。

岳峰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属羊的？怎么全是素菜。”说完后，他又在菜单上勾了几个，递给了服务员。

“你们两位要什么饮料。”服务员问道。

“啤酒！”莫莉和岳峰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会喝酒吗？”岳峰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娇小的她。

“从小到大没喝醉过。”莫莉得意地回答道。“我一口气能喝五瓶白酒，红酒和啤酒我当白开水。”

“那太好了。”岳峰显然十分高兴。“目前我还没碰到过能喝的人，今天就喝得尽兴些，小姐麻烦你拿一箱过来。”

“一箱？！”服务员小声地问道。

“是的，一箱！”岳峰很肯定地回答了她。“等会儿还有事，就先要一箱。”

“好的。”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一箱箱啤酒放到他的脚边，岳峰利落地打开瓶盖，倒满了两杯酒。

“干杯！”

“干杯！”莫莉拿起酒杯，眼都不眨一下，咕噜噜地灌到肚子里。

“痛快！再来！”

“好！”

就这样，他们之间的友谊，就从一次火锅店的啤酒中衍生了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人。”岳峰看着她脚下六只空酒瓶感叹道，像她这样能喝的男人也很少啊。

“你也不赖，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能喝过我的男人。”莫莉夹了片生菜放在嘴嚼啊嚼，那天在酒吧里白诺是用异能将她弄醉的，所以那次自然不能算。

“你这次又碰到什么怪案了，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岳峰放下筷子，开始认真地讲述昨晚的一件离奇的案件，这件案子没有人员伤亡，但是留下的一些证物非常奇怪。

他昨晚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说在南郊边的旧仓库发生了杀人案，闻迅后他就火速地赶了过去，果然在南郊边发现了一间废弃了很久的仓库，他就和同事踢开门冲了进去，进去后发觉里面一个人都没人，但门是反锁住的，现场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不过与其说是打斗，还不如说是一场地震来得真实些，地面都被打得开裂了。然后他发现地上散落着六颗像大核桃般大小的圆黑状物品，拿手电筒一照，竟然有点像儿童的心脏，其中一颗还在不停地跳动，当时他就傻了眼，正想将这些心脏装入证物袋时，它们瞬间变成了一滩黑灰，紧接着消失地无影无踪，最后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尊被打碎的木雕。

“就这些？”莫莉听后也有些吃惊。

“是的。”岳峰点了点头。“说到儿童的心脏，让我想到另一件案子，也就是周玲杀人案。”

“继续往下说。”莫莉焦急地催促道。

“周玲她利用职务便利，杀了六个孤儿，并将他们的内脏取出贩卖，我们在尸检的过程中发现，在这些儿童的心口处没有手术刀的痕迹，换句话说，他们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地掏出来的。”岳峰做了个“掏”的手势，莫莉马上将口里的猪心吐了出来。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莫莉非常肯定地说道。“一定是他！”

“他是谁？”

“修罗，比克大魔王！人类的终结者！我到人界来的目的就是消灭他！”莫莉像在说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

“真的？”岳峰狐疑地问道。

“没错！所以你以为办案小心些，别踩到他尾巴！”

“我管他是修罗还是菠萝，杀了人必须要抓。”岳峰听后义正词严地说道，显然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对手是怎么样的人。

“峰哥，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但不要被你的正义感冲昏头脑。你知道吗？他杀人的话不用刀，不用枪，使个眼神，动个手指就可以了，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将尸体弄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没出生过一样。”

“我怎么听你说话就像在作梦一样？”

“你用不着那么吃惊。”莫莉摊了下手。“昨晚你自己也见识过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认为，我们可以理下案件，看哪些是灵异事件，哪些不是，然后再做判断。”

“好！”岳峰拍了下桌子，大手一挥。“服务员，结帐！”

“等等！我还没吃完呢！”莫莉马上夹了几片午餐肉塞到嘴里。

“人命关天，先别吃了，如果要吃，晚上再吃。”岳峰话还没说完，就把莫莉拖走了，临走时莫莉不舍地看着火锅里翻滚的鹌鹑蛋，他这个人做事真是雷厉风行啊。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恶魔的使徒　第六十四章　又一桩灵异案件　2

“小峰，你回来了呀，吃过饭没？”岳峰刚把钥匙插入钥匙孔，对门就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大妈级人物很热情探出了头。

“谢谢，王婶，我吃过了。”岳峰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却发觉王婶的视线停留在了莫莉身上。

“这位是我同事。”岳峰没等她开口问，就急忙解释了下。

“王婶好。”莫莉乖巧地摆出纯洁天真的模样。

“呵呵，你好。”王婶贼笑着打量着她。“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话一说完，王婶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王婶的大嗓门：“老头子，我和你说……”

岳峰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天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一定会赶上流行性感冒。

“进来吧，里面有些乱。”岳峰打开门请莫莉进去，莫莉换上拖鞋走进他的房间环顾了番，他的房间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面的装修很简洁，客厅里铺的是米色大理石，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天花板，厅里除了沙发、电视、茶几外没有多余的摆设，卧室是很私人的地方，所以莫莉就没有走进去。

“你稍微等一下。”岳峰走进卧室搬出一大堆资料放在茶几上，莫莉坐到沙发上随手翻了几份。资料里的照片真是惨不忍睹，有烧成抱拳状的焦尸，有肿涨得变了形的溺水尸体，还有被剁成肉泥的碎尸。莫莉看着看着联想起刚才吃的肉丸子，就发觉胃不太舒服。

“就这些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不包括那些奇怪的车祸、火灾之类的。”岳峰从资料中挑了几份具代表性的案件摊在莫莉面前。“这是亚历山大会所的纵火案，当时初步调查是电线老化引起，到后来发觉该会所防火措施很好，而且用得都是绝火绝缘的装修材料，不可能会引起这么大的火灾，死亡的三个人虽然呈现焦尸体状，但是表情并不痛苦。”岳峰拿出照片给莫莉看了下，三具尸体烧得蜷成一团，但是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痛苦而扭曲反而还在狞笑。

“这具尸体还要离奇。”岳峰又拿了张像是溺水而亡的尸体照片给她，照片中的死者呈现巨人观，躯体浮肿得很厉害。“死者，女性，是被一碗鸡汤溺死的。”

“鸡汤能溺死人？”莫莉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似的。

“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如此。”最后岳峰递给她了六个儿童的尸体的照片，莫莉接过后马上就认出这六个是福利院的孤儿，他们的眼珠都被挖了，眼眶里填满了泥土，张大的嘴巴中填得也都是泥土，看上去就像一张埋在土里的假面具。

“这几个孩子被摘除眼珠以及内脏时都是活着的。”岳峰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莫莉气得面孔发白，双手发抖，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莫莉一言不发将茶几上的资料快速翻看了遍，然后将资料分成了两堆。

“这几件案子是普通人做的。”莫莉指着左边的几份资料说道，明显左边的资料要比右边的资料少很多。

“你知道这怪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六个月前。”岳峰稍微整理了下，突然他想到了小平说的十五年前的那桩灵异案件，想了半天决定不告诉她。

“我相信他们一定有共同之处。”莫莉开始翻阅右边的资料，岳峰凑过去和她一起翻看，凭借着警察的直觉和多年查案的经验，他发现了条很奇怪的信息，这些被害人生前品行不正，而且他们的生日相加都能被三整除。

“你发觉没，这些人的生日相加都能被三整除。”岳峰指着他们的生日说道。

莫莉略微计算了下，果然如此，片刻后她的脸马上就变了颜色，整个人如同被灌了铅，一动也不动地愣住了。

“你怎么了？”岳峰很疑惑地看着她。

莫莉在桌上用手写了几个数字，一遍又一遍，过了很久她才说了句，“我的生日也能被三整除。”

“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岳峰笑了笑，他心想也许女人生性敏感，所以她们想得总会比男人多一些。

“我想也是。”莫莉说得有些勉强，她想起自己死时发生的怪异现象，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虽然自己平时有些坏毛病，但是也不属于恶灵范围之内啊。

“好了，别多想了。”岳峰把她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我们继续查案吧。”

“好。”莫莉按照资料的时间顺序重新整理了下，然后和岳峰一件一件地开始分析。

从这堆资料的情况来看，这些都是些无头案，根据被害人的生前事迹来看，凶手更像是为人界消灭蛀虫的清道夫。莫莉想起白诺说过七个罪恶的灵魂加上七颗纯洁的心灵，修罗的暗黑使徒就会复活，不过这里的人数加起来早就超过七个了，他要这些灵魂用来干嘛呢？

不知不觉中天暗了下来，莫莉听到岳峰肚子里传出“咕噜噜”的声音，然后再看了下挂钟，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都这么晚了，我家只有方便面，没关系吧？”岳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没关系。”莫莉很爽快地说道。

“好，稍等。”语毕，岳峰走进了厨房，莫莉马上将茶几上的资料理整齐，为可爱的方便面腾出块地方。

过了会儿，岳峰端了两碗方便面出来，莫莉磨搓双手，舔着嘴唇，以狼盯羊的眼神看着岳峰手中的食物。

“我先吃了。”莫莉上前接过碗面，拿起叉子搅拌了番。岳峰坐在她身边，打开电视，正好跳出世界杯的开场画面。

“嗯，就看这个！”莫莉嘴巴上挂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喜欢看球赛？”岳峰很好奇地问。

“嗯，嗯。”莫莉点头如捣蒜。

“你还真……特别。”岳峰本来想说‘你还真不像女人’，略稍思考了下后还是以‘特别’两字比较合适。

“是吗？”莫莉搅拌着手中的面条，然后叉起来看了又看。

“峰哥，你有没有发觉这红通通的面条有点像人的肠子？”莫莉边说还边晃悠着面条，就像真得在吃肠子似的。

岳峰听后咳得面红耳赤，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你的发散性思维很强！”岳峰清了清咳毛的嗓子，去厨房拿了瓶小百威安慰下被恶心到的胃。

“我也要。”莫莉直嚷嚷，就像个要吃糖的孩子。

“好吧。”岳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啤酒扔了过去，莫莉头也没抬一下就稳稳地接住了。

“身手不错！”岳峰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莫莉学着电视里的大侠抱拳示意。

“啊！球赛开始了。”莫莉看到电视上播出球员进场画面，马上兴奋地挥起小手。

岳峰两步并一步跳掉沙发上。“你猜谁会赢？”

“赌德国。”莫莉喝了口啤酒。

“我赌巴西。”

“好，谁输谁请吃饭。”

“没问题。”岳峰拿起啤酒瓶和她撞了下瓶，莫莉扯了下嘴角满脸自信，昨天不愉快的记忆似乎已经从她脑中消除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身边这个男人几乎没有戒心，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臭味相投，哦，不对，是意气相投的关系。岳峰对身边这女貌男心的女孩有些好感，只不过这个好感是停留在友谊的层次。

“啪嗒。”莫莉的卧室传出很轻微的声响，幻影兴奋地高举蛋糕，又一次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只见窗帘在随风起落，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

“看来今天她不会回来了。”白诺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幻影不满地撇了下嘴角，这只蛋糕没地方扔了。狄斯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忧郁地望着天花板，他的面部左侧有道狰狞的伤疤从太阳穴延伸到嘴角，他的右手不停地抚摸着可爱的抱抱熊，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她没回来吗……”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恶魔的使徒　第六十五章　开除

窗外已经日上三竿，艳阳高照，客厅里，一男一女七倒八歪地躺在沙发上，公寓墙上的挂钟滴嗒滴嗒地声音在客厅中格外清晰。

“唔……”

岳峰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条腿正压在他的心口上，怪不得在梦中梦见自己呼吸困难，全拜这条玉腿所赐。岳峰小心翼翼地挪开莫莉的小腿，抬眼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了，只记得昨晚看球赛，然后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这几天一直通宵查案，天知道他有多累。

岳峰坐起身时，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空酒瓶，他马上把酒瓶捡了起来，生怕惊动睡得比他还死的莫莉。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准备点燃的时候，发觉家中烟雾缭绕。

“怎么回事？”岳峰二丈摸不到头脑，转过头一看，叼在嘴中的香烟立即掉到了地上，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