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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我是人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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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毕竟这是一条线索，刚才小平打电话过来说张院长死了，死因是心肌梗塞，死得这么突然，太不正常了。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未知的一面 第九十章 落叶的归宿
莫莉来到与白诺相约的地方，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梧桐树下，手抵着下巴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片片落叶，银色的头发随风微动，天生的贵族气质让莫莉自惭形愧，他是个很优雅的绅士，心思缜密，做事有分有寸，他总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也是因为这些让人不自觉得和他拉开距离，如同平民不好意思和王储站在同一格台阶上。和狄斯相比，他比狄斯多了份成熟，而狄斯比他多了份洒脱。
“白诺。”莫莉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白诺抬起头雍容地笑着，每当看到他笑，莫莉就会琢磨他的笑容是否也接受过专门训练，因为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以及露出牙齿的颗数每次都相同。
“头发染过了？”白诺看着莫莉的红头发问。
“是啊。”莫莉不好意思挠了下脑袋。
“很漂亮，就像水晶杯里的葡萄酒。”
连形容词都用得这么独特，不愧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白诺同学。莫莉眉角滴下一滴冷汗，傻呼呼地干笑着。
“我们到旁边的咖啡馆里坐一会儿好吗？”白诺提议道。
“好吧。”莫莉很乐意地点头，虽然刚才吃过东西了，但多吃一点她也不介意。
进了咖啡馆，白诺点了杯蓝山咖啡，莫莉点了份提拉米苏、芒果布丁、抹茶慕斯和一壶苹果茶，她一直认为幻影的胃口超大，其实她的胃口和幻影的不相上下。白诺看着端上来的咖啡，眉头稍动了下，莫莉知道这杯蓝山咖啡一定不符合他的要求，果然白诺把咖啡推到了一边要了杯柠檬茶。
“我听说你出事，本来想昨天来看你，可是临时有事。”
“哦，没关系，小事情罢了。”
杀人算小事情吗？白诺的眉头哭笑不得地皱了起来。
“由于证据不足，我无罪释放了。”莫莉笑眯眯地开始打他咖啡的主意，白诺很自觉的将咖啡推到她的面前。
“这段时间你在学校里过得好吗？”白诺问道。
“过得不错。”莫莉含着小勺，半眯眼睛地看着他。“上次我从你家出来之后白佑来找过我。”
“他？”白诺听后略感意外。
“是啊，他让我跳槽，而且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呢。”莫莉眼神开始迷茫，她似乎看到有座金山正向她招手。
“你同意了吗？”
“同意？”莫莉眼前的金山突然消失了，她向白诺投去怪异的眼神。“如果我同意的话，你还能在这里见到我吗？”
白诺礼节性地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小影让我带话给你，他说很想你。”
“他是想让我陪他打游戏吧。”莫莉将幻影的意思破译了下。
“大概是这个意思。”白诺也同意莫莉的解释。“我们想邀请你共进晚餐，顺便看看小影，他一直在家喊无聊。”
“切～他有什么无聊的，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玩。”莫莉暗自嫉妒起幻影成堆的游戏机和游戏光盘。
“我们好像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嗯？不是星期五刚吃过吗？莫莉心里嘀咕，转念一想恍然大悟，星期五的饭局被狄斯那个家伙给搅了。如果这样的话，不是等于今天又要见到他了？想到这里莫莉脸似火烧一般。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莫莉挠了几下眉毛，说得心虚无比。
“好，我们走吧。”白诺招来服务员结帐，服务员看了下莫莉面前的几个空盘子面露惊讶，莫莉挑了下眉毛，好像在说：怎么？没见过能吃的吗？
从咖啡馆到停车场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林荫道两旁栽满了高大的梧桐，几片梧桐叶沙沙落下似乎在告知秋天脚步的临近。莫莉和白诺漫步在林荫道下轻谈浅笑，惬意的气氛让紧绷的精神稍微松驰了些。
“这段时间修罗有动静吗？”莫莉拨了下被风吹乱的浏海。
“没有大的动静。”白诺轻声说道。
莫莉低头沉默了会儿，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狄斯要开除她，也许可以趁今天这个机会问下白诺。她嗯嗯啊啊了半天说：“你知道他开除我的理由吗？”
“大概怕你有危险吧，毕竟修罗不好对付。”。
“如果找到月罗族的人胜算会有多少？”
“不知道。”白诺眺望着远处的白云，似乎心事重重。“天宫大战时，修罗灭了血族、狼族首领，最后天帝用尽了自己的灵力才勉强把他封印住，可想而知他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莫莉听后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手是个死变态的，自己送上去给他塞塞牙缝还差不多。
“既然天帝打他都困难，那个月罗族就可以吗？”莫莉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再次发扬光大。
“据传，月罗族的人和他有层特殊的关系。”
“特殊关系？什么关系？”莫莉的小脑筋转不过来了。
白诺笑而不答，一片梧桐叶随风飘到了他们面前，他看着懵懂的莫莉问：“如果上天安排你牺牲的话，你该怎么办？”
莫莉停下了脚步，白诺站在她身后略带忧郁地看着她，她转过身默默地望着白诺，片刻后，灿烂的微笑绽放在她的脸上，有几分释然又有几分无奈。“我会和老天爷评评理，如果死亡是我最终的归宿，在这之前我一定要留下精彩的瞬间。”
莫莉的回答自信而又坚定，不容任何人反驳。
白诺笑了，这次的笑容与往日不同，是发自他内心的笑容，眼前的娇小身姿倔强地站着，酒红色的发丝随风飞扬，清澈如黑水晶般的眼睛中包含着她一如既往的坚定不屈，迎风而立的小草也有她独特的傲气。
“你死不了，因为我会永远保护你。”白诺说得自然而又平淡，却让人感觉如此真诚。
莫莉愣住了，两个人相视对望，时间静止在了这个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成了海市蜃楼。金黄色的梧桐叶在空中飘舞、盘旋，最终落在了他们中间，白诺笑意盈盈，莫莉痴呆傻愣，她傻愣的原因是——心里在琢磨白诺所说的意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是因为太感动而说不出话。
命运有时候就像落叶，注定要随风而落，风决定了它的去留，也决定了它的归宿。
突然路边窜出一个人影重重地撞了莫莉一下，随之而来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抢劫，有人抢劫！”
什么？莫莉定了下发花的眼睛，马上追了过去。“喂！别跑！”
白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动了下手指。
撞她的那个男人手上拿了只挎包，一边跑一边回头望，他看见莫莉追了上来，没命似地仓惶逃窜，不知为何脚像被灌了铅，越跑越慢。
“叫你别跑，你还跑！”莫莉扑过去把他按到地上，然后揪起他的衣领，顺便捡起了地上的挎包。
被抢包的女人马上跑了过来，她对着莫莉千道万谢，就差没下跪磕头了。
“不用谢，小意思。”莫莉笑眯眯地摸着小脑袋瓜，她把挎包还给那个女人时多瞧了她几眼，这个女人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里。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说完，那个女人开始掏包，莫莉一下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她弯下腰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白诺发觉有异常马上跑到她身边扶住了她，抢包的家伙趁机逃走了。
“肚子好痛……”莫莉按住小腹，感觉自己快被无名之火燃尽了。
“小姐，你要不要紧？我送你上医院。”那个女人蹲下身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莫莉透过她的衣领，隐隐约约看到她胸口处有个红色胎记。
“莫莉，你没事吧？”白诺的声音越来越轻，莫莉抬起头想看清女人的样子，眼前叠影乱晃，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她晕倒在了白诺的怀里。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未知的一面 第九十一章 恐怖的晚餐
三点十五分，朱莹还没有出现，岳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注视着来往的人群，猜想着莫莉死党的样子，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许她和莫莉一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岳峰喝了口可乐，又看了下手表，三点二十分了她还没有到，大概想放我鸽子。
“你好，请问你是岳警官吗？”这个温柔的女声很好听。
岳峰转过头，身后站了一个像洋娃娃般的女孩子，大大的杏眼，粉嘟嘟的小脸配着浏海齐平的妹妹头十分可爱，她恬静文雅的样子实在很难和莫莉联想起来。
“哦，我是，这是我的警官证。”岳峰收起略微诧异的表情，然后掏出了警官证递给了她。朱莹双手接过后仔细地看了下。“很抱歉，家里有事情耽误了。”她腼腆地鞠了躬，把证件还给了岳峰。
“没关系，您请坐。”岳峰指了下他对面的位子。“想喝点什么吗？”
“不要这么客气。”朱莹摆了摆手，脸又红了许多。
“呵呵，别不好意思，可乐好吗？”
“嗯……”朱莹想了会儿。“红茶谢谢。”
性格差异果然很大，岳峰暗自说道，他去买了杯红茶放在朱莹面前。
“岳警官你想了解什么？”朱莹往红茶里放了些糖搅拌了几下。
“你和莫莉的关系如何？”
“我认识她八年了，关系不错。”朱莹很小声说道，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把痛苦强压了下去。
“你了解她吗？”
“应该算了解。”
岳峰有些觉得奇怪，什么是应该算了解？
“朱小姐，你说的具体些吗？比如她平时的表现。”
朱莹低头浅笑了下，转过着看着窗外，两个高中女生手拉手，有说有笑地从窗前经过，朱莹的视线跟随她们的身影而移动。
“看到她们了吗？”朱莹指了下两个女生。“就像我和莫莉一样。”她深深叹了口气，美好的回忆又涌了上来，她眼眶渐渐红润了，眼睛闪烁着泪花。“刚见到她时她不太说话，老师好像也不太喜欢她，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总是看着窗外心不在焉，我觉得她好像很孤独，我就和她打了声招呼，她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她竟然和我说：你好烦。”
岳峰听后干笑了几声，很明显碰到莫莉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后来我就哭了。”朱莹笑了笑说。“然后她手足无措的开始安慰我，就这样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和她接触下来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人很好很开朗，所以你说她会自杀这根本就不可能！”朱莹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岳峰巴上安慰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先别激动，我还想问，你了解她的家庭情况吗？”
朱莹摇了摇头。“她很少提及，她说她爸妈对她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岳峰看到朱莹满脸为难的样子紧张了起来，朱莹犹豫不决地看着岳峰，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泄露我们之间的谈话。”岳峰做出发誓状。
“那好吧。”朱莹喝了口已经凉掉的红茶。“有次上体育课时，我无意中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躲躲闪闪说是自己摔的，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每隔一段时间她身上总会出于瘀青，对于此事她一直避口不谈。”
岳峰表情凝重地低下了头，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问：“她有没有提及她有个妹妹？”
“有，她说过，”
“她和她的妹妹关系如何？”
“她说她们两个关系不错，我见过她妹妹一次，好象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你知不知道她十五岁那年，他父母搬家的事情？”
“我知道一点，听说她妹妹……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朱莹低下头去拿手机。
岳峰看着可乐中的气泡，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看似不太相关的问题却让他了解了很多线索，家庭因素也是导致多重人格的一部分原因，看来莫莉的家庭生活不怎么理想。
“对不起岳警察，我家里有事马上要回去。”朱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
“哦，没事，今天麻烦你了，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问题？”
“莫莉曾经有没有过暴力倾向。”岳峰眼神如刀般凌厉，朱莹眼睛闪烁了下。“我现在有急事，下次再聊好吗？对不起我要走了。”话音刚落，朱莹就急匆匆地走了。
岳峰从她刚才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今天的谈话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朱莹似乎没什么戒心，好像完全沉浸在回忆里，岳峰脑中已经开始安排下次谈话的时间了，如果莫莉真有人格分裂那该怎么办，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吗？岳峰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希望她一切正常，他这个冒牌大哥也可以安心点。
“碰到月罗族的人了？”
“应该是，接下来怎么做？”
“先杀了她。”
莫莉看到狄斯转过头对她阴笑，白诺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只见狄斯眼带笑意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指点向了她的额头。
“等一下！”莫莉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曾经住过的粉红小屋，而她自己正躺在可爱柔软的蕾丝床上。
“等什么？”狄斯坐在床沿，绿眼睛不解地眨巴了几下，拿着毛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等一下，我自己来。”莫莉坐起身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神色不安地偷睨了狄斯几眼，狄斯非常好奇地看着她。
“做恶梦了？”
“是啊。”莫莉把毛巾扔到他的手上。“白诺回来有和你说过什么事情吗？”
“他就说你在半路上晕倒了。”狄斯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你身体很烫，可以煎个荷包蛋。”
“大概是发烧了吧。”莫莉微微笑道。
“死人怎么会发烧呢？”狄斯笑得很诡异，莫莉心里“咯噔”了下，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个女的，然后我就觉得肚子疼，接着我就不知道了。”莫莉平静地叙述发生的一切，她盯着狄斯看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狄斯手抵下巴脸色凝重，过了半晌他问了句：“这个女人长得比你漂亮吗？”
莫莉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大概天太热中暑了吧！
“我没看清楚。”莫莉非常老实地回答了他。
狄斯露出幽怨无比的眼神，似乎在责怪她为什么不看仔细。
“算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今天是白诺下厨，记得上次他做饭是在八十年前的事了，他做的鸡茸磨茹汤没人能比。”狄斯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脸馋相。
“白诺会做饭？”
莫莉的脑中出现了个穿着阿玛尼西服，围着HELLOKITTY围裙，优雅地举着把菜刀的白诺，这太恐怖了！
“在想什么，快走吧！”狄斯往她脑袋上敲了下，把她从想像中解脱了出来。莫莉立刻向他射去两道寒光，嘟着嘴巴走出了房间。
“嗯……好香！”莫莉还没走到餐厅就闻到一股菜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白诺平时很少做饭吗？”莫莉对着狄斯的后脑勺问道。
“是的，只限于他心情超好的时候。”狄斯笑道。
“那你会做饭吗？”莫莉继续问道。
狄斯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匪夷所思的微笑。“你会做，我就会做。”
干嘛这么损嘛。莫莉不服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餐具，幻影同学两眼冒“心”地对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开胃菜流口水，桌布都快被他的口水泡烂了。
“身体好些了吗？”白诺对莫莉笑了笑，莫莉特地仔细看了下他的妇男装扮，衬衫加围裙，还好没想像中那么恐怖。
“好些了。”莫莉回了他一个灿烂笑容。
“再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白诺转过身走进厨房。
幻影坐在位子上，开始不安份地将贼手伸向了葱香小面包，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叉子叉住了他的袖口，转过头去，白诺手上拿着菜刀，阴森恐怖地扯着嘴角冷笑，英俊的脸在明暗之间显得格外诡异，莫莉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
“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白诺哼哼地阴笑了几声，幻影老老实实地坐好继续盯着食物流口水，根本就没看到已经石化了的莫莉。
狄斯也乖乖地坐到位置上，他深知白诺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记得以前在没开饭前，他不小心吃了根餐桌上的面包条，白诺竟然追打了他三天，在这三天中他与无数美女失之交臂，唉……真是可怕的回忆。
白诺从厨房端出鸡茸磨菇汤，然后又倒了些红酒，接着他很大方地说。“可以吃了。”
幻影、莫莉、狄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当莫莉准备拿起汤匙喝汤时，又见银光一闪，一把菜刀飞在了幻影面前。
“你把叉子拿错了。”白诺阴森森地说道，幻影一声不吭地坐直身体，表现出他从来没有过的绅士风度，举止大方地开始动起了刀叉。
莫莉额头上滴下了几滴冷汗，她看着面前一大堆刀叉匙不知道该用哪个，她偷偷撇了眼危襟正坐的白诺，咽了口口水决定等他进厨房了再吃。
“莫小姐，菜不合您胃口吗？”白诺转过头开始对着莫莉阴笑，莫莉汗如雨下，抖索的右手在餐具上游移，到底选哪个呢？白诺紧盯着她的动作，就像老师在盯着正准备作弊学生一样。狄斯慢慢地拿起汤匙在她面前做了个示范动作，莫莉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依葫芦画瓢地照着他的动作很安全地喝到了第一口汤，白诺的嘴角浮出满意的微笑。
“接下来该上主菜了。”白诺看了下手表，站起身准备走到厨房，莫莉紧绷的神经松驰了下来，她刚想伸手抓点东西吃，白诺立即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盯着她，莫莉嘿嘿地笑了几下坐直了身体。
幻影幸灾乐祸地看着莫莉，故意在她面前吃得很欢，狄斯在她面前将餐具的使用方法演示了遍，可惜我们莫莉同学就是学不会，晚餐她只喝了一碗汤，吃了几片抹着鹅肝酱的小面包——还是狄斯给的，从这天起她在吃西餐方面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未知的一面 第九十二章 苍月传说
一顿恐怖的晚餐终于结束了，狄斯优雅地晃动着杯中的雪莉酒，墨绿色的眼眸微眯，慵懒醉人的神情就像刚吃饱了的猫。幻影一手支头，两根手指轻敲桌面，稚气的脸孔、冷漠的眼神、还有拽得要死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揍。白诺正在厨房做善后工作，从厨房里飘出若有若无的女高声就可以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莫莉无瑕顾及眼前两位绝色美男，她现在考虑是不是要去买点东西吃，他们都饱了，她可没饱。
“你今天晚上回学校吗？”幻影盯着她问。
“是。”莫莉喝了口雪莉酒，立刻皱起了鼻子，这酒好甜。
“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明天我送你去上学。”狄斯转过头看着她，在酒精作用下他坏坏的眼神充满诱惑，莫莉将酒一饮而尽企图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
“求我，你求我我就留下来。”莫莉用力地放下酒杯，昂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幻影诧异地看了下莫莉，然后再看了下狄斯，狄斯嘴唇紧抿，绿眸眯得更紧了，气氛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我求你。”狄斯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他做出祈祷的样子，万分诚恳地哀求她，就像趾高气昂的贵族一下子变成了需要别人施舍的乞丐。
奥斯卡金像奖非他莫属，影帝看到他都要称他为大师。莫莉被他的变态表演懵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的会求她。
“那太好了，我们上楼打游戏。”幻影兴奋地跳到莫莉面前，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拖上了二楼。狄斯朝她举了下酒杯，嘴角的笑容又灿烂了不少。
这下完了。莫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上去了？”白诺从厨房里走出来问。
“是的，现在我们谈谈今天你们遇到的那个人吧。”狄斯倒了杯酒递给了他，白诺接过后坐到了他的身边。
“女性，黄种人，25岁左右，身高在1米70左右，受过良好教育，职业是医生，这是她的名片。”白诺像变戏法似的，手腕一转，两指一伸，指间就多了张名片。狄斯接过名片扫了眼，上面写着：龚月如，精神科医师。
“按道理月罗族的人应该是男的。”狄斯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男的？”白诺诧异地看着他。
“是的，这是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狄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修罗是GAY？！！”白诺惊讶的表情很值得用照相机拍下来。
“嗯……怎么说呢？”狄斯撩了下浏海。“听天上的家伙说，月罗族的那个怪物叫苍月，长相很人妖，据传是个绝代风华的，咳咳……”狄斯故意假咳了几声。“是个绝代风华的男人。”
白诺略微有些哭笑不得，狄斯喝口酒润了润喉。“苍月劣迹斑斑，听说他胆大妄为、调戏待女，后来我父亲以搅乱天宫的名义把他关了起来，根据天上那个的猜测修罗就是这时候认识了他。”
白诺低头沉思了会儿，非常好奇地问：“苍月怎么会到人界转回呢。”
“他在天界大战中阵亡了，我父亲趁他的魂魄没散之前，把他放逐到了人界，听说他是死在自己的剑下的。”狄斯手指轻抚杯沿，凝视着杯中的琥珀色的雪莉酒。大战时，他还是个小豆丁，对此事一知半解，现在却要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太不公平了。
“不过呢……”狄斯深吸了口气。“天上那个说的话仅供参考，相信他的人是白痴！”后面半句他说得咬牙切齿。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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