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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美人录-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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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色彩叠翠,一绿胜绿表示着发展成熟的整个过程。此人心性烂漫,所作之画多为幽静之景,与吴道子所喜爱的神魔鬼怪大相径庭,此画应该是他早年模仿之画,模仿之力虽有之,可是未得吴道子之灵气,可谓一憾。”
  “好,说的好,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等眼力。”王青媛破天荒地忽然笑了一下,双手一拍,赞道:“说得没错,这几幅画确实是李思训早年模仿之物,虽然是赝品,却也珍贵。吴道子之画,千金难求一副,我这里自然是没那个福分可以悬挂那么多。”
  “你隔了这么远都未接触实物就能判断出那是李思训所作之画,莫不是雪怡告诉你的罢?”王青媛忽然话锋一转,语含深意地问道。
  “妈,才不是呢,我才没告诉他呢。”王雪怡赶紧解释道。方才孟缺一语道破墙上所挂之画非是吴道子之作而是李思训之作,她正觉惊奇,没想到母亲突然蹦出这么一个怀疑出来。
  王青媛冷笑道:“即便是鉴赏专家,恐怕也没他这般眼力,若不是你告诉他的,难不成真是他认出来的?”
  王雪怡辩解道:“妈,我真没告诉他。”
  孟缺微微一笑,道:“伯母也太小看人了罢?”
  王青媛秀眉一耸,看着孟缺,道:“难道真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孟缺耸了耸肩膀,道:“伯母若信,我则不用多说;伯母若不信,我说多也无益,不是么?”
  “嗬!”王青媛忽然站起了身来,道:“既然你当真眼力如此强横,那我这里还有一幅画,看你能否辨出是谁所作。”
  说着,她径自向偏室而入。
  不多时,她捧着一个红木锦盒走了出来,到得大厅,将那锦盒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从翻开锦盒的盖子,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画来,慢慢地摊开,对孟缺一招手,道:“年轻人,你且看看此画乃是何人之作?”
  孟缺走上前去,且观那画,只见纸张发毛,显然很有年代历史了。画上开篇部分很多地方都已经出现了残破的痕迹,随着画卷慢慢地展开,中间部分倒还完整,色彩鲜艳,人物鲜明而栩栩如生。
  这是一副长画,可惜从中而断只有一半,既没落款,也没提字,便难以看出这是谁人所作。
  从景色上看,它与《清明上河图》有几分相似,但它绝对不会是《清明上河图》。《清明上河图》孟缺看得多了,每一个细节部分都记得很清楚,这幅画不仅不是《清明上河图》更不会是出自张择瑞之手。
  色彩上,它斑斓大胆跟《清明上河图》几乎是走两个极端。其画势,虽然恢弘,但恢弘之中涩锐颇多,不像是一个经历了长久人生品味了酸甜苦辣咸的作者所作之画。倒是有几分年轻人的无所畏惧,其斑斓色彩正示意着鹰击长空之雄心,漫山绿水鸿滔荡荡,也正是隐隐有着几分年轻人的放荡不羁。
  孟缺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出是谁的画,转头看王雪怡。只见她也是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王青媛笑道:“怎么着,能一眼认出李思训的画,却认不出此画的作者?”
  “不,不是认不出来,只是不太肯定。”孟缺摇头道。
  “哦?你认为是谁的画,且说来听听看。”王青媛好奇问道。
  孟缺一本正经道:“从这画的纸张来看,应该是宋代的纸。其质量远比唐代的要好一些,比元代的又要逊那么一些。这一点只要看看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就知道了。北宋那时毕升创造了活字印刷术,从而纸张的需求量便开始增多了,进而质量也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这幅画的纸,从质地来看应该就是传说当中的麻纸,而这画,我猜测应该就是传世名画《千里江山图》的残部。”
  “《千里江山图》?你认为是真品还是赝品?”王青媛继续问道。
  孟缺仔细再打量了一番,道:“真品,应该是真品。”
  “是吗?《千里江山图》可是国有传世十大名画之一的画,现存故宫。如果我这副是真品,那岂非说明故宫那幅画是赝品?”王青媛笑道。
  孟缺一再摇头:“故宫的我没看过,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能被当作国宝摆在故宫博物院,想必应该是真品。而这幅画,应该也是真品。”
  “说说你的理由?”王青媛饶有兴趣地道。
  “虽然《千里江山图》不乏模仿之作,但大多的作品应该都模仿不出作品的青涩锋芒。《千里江山图》的作者乃是少年天才王希孟,是他十八岁时所作。那时的他稚气未脱,所作之画雄壮之中多有锐芒,豪迈之中多有淡情,一般的人能模仿得出大致轨迹,却模仿不出他的年龄与心性的灵气。伯母你的这幅画,恰合一个少年心性,如若不是王希孟所作,那我也猜不出到底是谁的画了。”孟缺认真地说道。
  待孟缺滔滔不绝地说完这些,王青媛又笑了一声。笑非冷笑,而是少有的和善之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至于这幅画到底是不上王希孟之作,我也不知道。我之前请教过很多专家,他们的说辞跟你很像。看来,你真的对这方面颇有研究,之前倒真是我误会你了。”
  “客气了,伯母。”
  王雪怡怔怔地看着母亲和孟缺一问一答,她满是惊奇地用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孟缺,她实在也想不到自己新找的这个男朋友居然什么都懂,自己真是拣到一个宝了。
  这一次,王青媛没有再怀疑孟缺的能力了。因为这幅画连王雪怡都不知道的,而且孟缺光看了画就能滔滔不绝地讲出那么多画类知识,这已是说明他对此道颇有研究了。
  直到这里,王青媛似乎对孟缺的印象稍稍有所改观。
  至少在她看来这个便宜女婿并不是登徒浪子,而是一个的确有着真才实学的男人。比起重利轻别离的王瑞安来,好像也确实强了不少。
  虽然王青媛从来都没重视过王雪怡,但王雪怡毕竟是她的女儿。女儿能够嫁一个好人,能够得到幸福,无论怎么说她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欣慰。
  “洛奇,不知道你除了会鉴赏画之外,懂作画否?”王青媛忽地问道。
  孟缺点头一笑,为了等王青媛这句话,他可没少下工夫,以前随着爷爷请来的国画大师所学的东西今日终于可以施展一二了,“伯母,其实对作画一道我有一个特殊天赋。”
  “特殊天赋?什么特殊天赋?”王青媛好奇问道。
  孟缺道:“无论是什么画,只要我看了残部,就能凭借灵感将它其他部分也画得出来。”
  “哦?当真?”王青媛笑了笑,显得并不大相信。天底下谁会有这种天赋?若真有,那还了得?
  “伯母若是不信,大可让我一试。”孟缺眼神坚定,语气中肯。为了计划能够走到这一步,他空暇十分可没少挥毫弄墨,每作一画,都要深深记忆一番。凭借自己超人的记忆把模仿过的画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
  在他有着十足的准备之下,别说让他复原某幅画,纵是光说名字,他也能照葫芦画瓢地将之模仿出来!
  “好,我这就去拿文房四宝,倒看你能不能复原得了。”王青媛大有兴致,说着转身再入偏室而去!
  
  第0986章 引熟女入瓮
  
  王青媛一走,王雪怡立即拉着孟缺走到一边,小声地问道:“洛奇,你可别乱开玩笑啊,我妈妈她对这方面很有研究的,她可是中国美术协会的会员呢。而且她不是一个喜欢乱开玩笑的人,如果你画不出来,那……她肯定对你印象不好。”
  对此,就算王雪怡不说,孟缺也知道。在未来岳母的面前怎么能够胡乱地开玩笑呢?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种天花乱坠的玩笑。
  “雪怡你放心,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对于绘画,我也是有着一些水平的。”孟缺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王雪怡半信半疑,咬了咬唇,秀指轻撩秀发,见孟缺如此有自信,她也未再多说什么了。
  等了四五分钟,王青媛从偏室中出来,手里捧着文房四宝。到了大厅,她先示意孟缺将客厅里的两张桌子并合一处,然后将文房四宝放在其上。悠悠道:“好了,文房四宝在这里,你且看看合不合手。”
  孟缺看着纸墨笔砚,笔是正宗湖笔狼毫笔,纸是上等宣纸,墨是著名徽墨,至于砚台乃为玉砚,其价值光看色泽便可知一斑。
  “这样好的文房四宝若不合手,那就没有合手的了。”孟缺不由赞道。
  “既然合手,那你就开始吧。”王青媛兀自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孟缺自己倒了点墨,然后微笑道:“伯母还没出题呢,我的特长是能够将画复原,伯母可任意选一幅画的局部给我看,然后我续画出其他部分。”
  王青媛嗯了一声,却是早有准备,从袖子当中抽出了半张画来,递给孟缺,道:“你就复原这一副吧。”
  孟缺接过画,见这画乃是现代纸张,而且画上笔墨较新,看得出来应该是所作不久。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王青媛模仿古人的手笔,画只有一小半,应该是刚刚撕烂的。
  王青媛以自己的画给出这么一个“题”,很明显是不太相信孟缺的“特长”,但他看自信满满,便随意拿出自己练手的画来挫一挫孟缺的锐气。
  孟缺将残画平铺在桌子边上,用镇尺压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只看局部,他早就看出了这幅画的来历了。
  此画名曰《长江万里图》,原画出自张大千之手。张大千一代画术名家,与齐白石齐名。他早年喜模仿,所模仿出来的画价值甚高,有的甚至还高过了原作者。其泼墨、泼彩乃是一绝,是二十世纪的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泼墨画工。
  王青媛的手笔自然是没法跟张大千相提并论,徒有七分形,而无一分灵。
  孟缺拿过笔,情绪酝酿,细节回忆,双目轻轻而闭上。狼毫画笔轻沾墨彩,笔尖停留在宣纸之上久久而未动。
  王雪怡看得有几分紧张,潇潇抱着她的大腿,也是看得一言不发。现场气氛一下子似乎凝固了起来。
  “怎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么?”王青媛忽然嘲笑了一声。
  孟缺置若罔闻,继续停笔了三分钟,忽然眉头一皱,宁静的眸子当中的色彩陡然锋利了起来。笔尖一下落,挥毫而动,如练武之人舞剑耍枪一般,笔先走东南,笔力较劲。只见黑色一条,似若长蛇。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波动弧度似若涛浪,浩浩荡荡、汹涌而澎湃!
  重墨之后,乃续轻墨,轻墨疾走,较之重墨更兼灵巧。笔之所往,下触如有神,原本看不出名堂的地处,经过轻墨点缀,渐渐的清丽轮廓初显出来。
  王青媛最开始嘲笑孟缺,然而在看到孟缺下笔之后,嘲笑的神态渐渐收敛了起来。丰韵犹存的俏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穆和认真,冷静地眸子一眨也不眨,望着孟缺挥动的笔尖,嘴角轻轻而动,似乎既有着惊讶亦有着震撼。
  相比较王青媛,王雪怡的震撼更加形于色上。她的玉手掩在朱唇之上,眼中的吃惊之色十分浓郁。一直抱着她大腿的潇潇,这时不住地嚷嚷着要王大美女抱起她来看个真切。
  王大美女便依着潇潇,将她抱了起来。潇潇看着孟缺飞速走动的笔尖,称赞不绝,小小的手儿一直鼓掌,嘴中不住地说道:“爸爸好厉害……”
  王青媛一边看着孟缺作画,另一边听着潇潇亲切地呼喊,心里滋味难以言喻。唯有摇头而轻叹息,默许这一切的合理。心头感慨道:“洛奇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画功居然如此深厚,点笔之法如有神助,这副《长江万里图》从他手里画来,倒还真有几分张大千的味道。”
  心头虽然震撼,但表面上王青媛依然镇定地观看着,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轻易表现出自己的感受的。
  孟缺这一画,约莫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将近完工。比起张大千的原画,他的这幅画自然是逊了好几筹,但是七分真实之中却透漏着三分灵气。
  王青媛的作品神似意不似,而孟缺的作品意似神不似,二者可谓是各有千秋,光论技巧不分轩轾。
  当画完最后一笔,孟缺长呼了一口气,将笔放下,憨厚一笑,道:“献丑了,晚生技法生疏只能画成这个样,从伯母给的局部残图来看,我猜想若有整副,一定是奔腾浩荡,恢弘不凡的。晚生凭借心里的感觉,将之大致的后续部分给画了出来,还望伯母不要见笑。”
  王雪怡站在一旁,心里充满了震撼,眼里的喜色丝毫不加掩饰。孟缺的技巧对她来说,那简直是宗师级别的啊。
  王青媛淡淡一笑,却是看了王雪怡一眼,喃喃道:“现在我知道了当初雪怡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她起初看孟缺,以为孟缺是个登徒浪子,后来孟缺一语道破客厅墙壁上的四幅画乃是李思训之画,这让她微微惊奇了起来,不免对孟缺有点刮目相看。如果前时她的心里还有怀疑,那么在孟缺画完这副《长江万里图》后,便是真正完全地相信了。
  一个能有才能在一口气下将整副《长江万里图》画出来的人,先不说天赋,光是记忆、技巧就已经非常不凡了。
  而且这幅画还是她随意拿出来的残部,若由别人将这残部交给她,让她来复原,只怕连原画的六分之一她都复原不出来。
  王雪怡听到母亲的话,俏面绯红,鲜嫩欲滴。若非当着未来岳母的面,孟缺可真想搂过来大亲几口。
  王青媛的意思很明显,她暗指王雪怡选择孟缺,是因为孟缺的才气。王雪怡本来就是一个颇有文艺范儿的女人,能被一个更有文艺范儿的男人吸引,这是极为正常不过的事了。
  “从你下笔的风格来看,应当属于南派。教你作画的师傅一定很了不起吧?你能拥有如此水平,那么鉴赏过的画自然不会少,这副《长江万里图》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吧?”王青媛风轻云淡地淡淡说道。
  高人面前不说假话,孟缺倒是有着几分自知之明,干笑了一声,道:“伯母法眼如鉴,晚生不敢欺瞒,这副《长江万里图》我的确是早就看出来了。”
  “呵呵,你倒是个诚实的人,你所谓的‘特长’,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记忆好,以前临摹过很多画,然后都记了下来,这也就形成了你所谓的‘特长’,是也不是?”王青媛问道。
  孟缺笑容一敛,肃然摇头道:“不,伯母你误会了,我所说的‘特长’并非是因为记忆好而能全部记下来,而是我真的有那个特长,您若不信,可拿一副您的作品来,一试便知。”
  王青媛是中国美术协会的会员,这个事孟缺是知道的。当初他打定主意要追求王雪怡,就已经把她的家庭成员的身份、事业都给查清楚了。
  王青媛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有才的才女,曾经还开办过个人画展,亲手所画的作品不下百数。
  孟缺当初得到这个消息,早就为了以后能够套近这个王青媛而开始做准备工作了。一开始他利用关系找到了曾经她开办画展时候的所有绘画的照片,闲暇之时,一副副地拿出来随便练习,久而久之,她的作品大多数也能够深记在孟缺心中。
  眼下瞧得王青媛还是不相信,孟缺就故意将题目引向王青媛自己的作品。只要她真的拿出自己的作品来,无论哪一副,孟缺应该都能复原得了。
  王青媛沉吟了一会儿,这一刻的她介于相信与不相信之间。若说相信,这又有点显得太不靠谱,天底下谁人能够拥有这般技能,从古至今五千年也从没听说谁有;若说不信,孟缺却如此信誓旦旦,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坚毅劲儿。想必他应当是有着某种自信的本事的。
  思虑再三,她决定试一试,反正闲来也无事。
  而且,这个未来女婿如果真的拥有这般逆天的技能,这对于他们王氏家族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因为在他们王氏家族的手上,有着一张至宝残图,如果这个未来女婿的“特长”是真的,那么便可请他将至宝残图复原过来。
  这样既省事,又便利。还能不动声色,不让其他两大家族知道。
  “行,你且少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王青媛念头想定,便转身再次向偏室而去。
  
  第0987章 熟女青睐
  
  “洛奇,真想不到你原来还有这个特长啊?”王大美女惊奇地赞道。
  “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这是碰巧而已,这副《长江万里图》以前我画得多,你妈刚一拿出来,我就认出来了。”孟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啊?”王大美女苦笑道:“原来你真的是凭记忆在画啊?”
  “能用记忆的当然是会用记忆了,如果不能用记忆,那自然只能用天赋了。”
  “你真的能复原其他的任何图画?”
  “应该可以,以前我学这个画的时候,是教我学画的那个师傅发现我这个特长的,当初他试过很多遍,所拿出来的残图,我都能大致地将它复原。虽然说不能百分之一百地复原,但也能八九不离十。”孟缺撒谎脸不红道。
  当初教他学画的的确是南派的一位国画大家,乃是宗师级别。也不知道爷爷孟有财私底下塞了多少红包给他,他才肯把自己的绝技倾囊相授给孟缺。
  孟缺从小学六年纪开始学,一直学到初中毕业,四年的时间多的没学会,只学到了那位师傅的四成水平左右。
  饶是如此,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若能再刻苦修炼一番,堪称专业,亦非难事。可是那时候,孟缺根本就不认为学画能够为自己将来泡妞带来什么好处,也就敷衍了事,仅仅只学了师傅的四成水平。
  前段时间,他抽时间练了练已经生疏的画笔,总算以前所学的技巧没被忘干净,练习了几天就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甚至更有超越之。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这么有才能的你,为什么会在合家养生会所当一个小小的金牌按摩技师呢?”王大美女疑惑道,这个疑惑她纠结了好久,她从来都认为以孟缺的才能,当一个小小按摩技师实在是太屈才了。而且孟缺也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按摩技师,虽然他按的很好,但并非是专吃这碗饭的。
  孟缺神秘地笑了笑,看着王大美女的眼神当中透露着一种暧昧的色彩,嘴角微微上扬,说出了一句令王大美女喜不自胜却也羞得面红的话——“之所以会去合家养生会所当按摩技师,其实,我是专门因为你而去的。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雪怡姐姐!”
  王大美女感动得心儿颤动,小声问道:“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茫茫人海之中,你自然是没有印象的。你的微笑、你的温柔、你的所有一切,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了。当时我对我自己说,这个女人如果没嫁人,我一定要娶到她。”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嫁人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执着呢?”王大美女臻首已经垂到了胸口。
  “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让你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被别人拥有。知道你结婚之后,我很吃醋,但知道你丈夫常年不在家,我却又很开心。美丽的花朵应该要得到精心的呵护,我觉得如果让我来照顾你,你一定会比原来快乐。所以,我选择了执着。”孟缺“真心诚意”眼神当中真情流露,看着王大美女,静静地说道。
  王大美女听着孟缺的话,感动得心儿都快融化了。作为女人,谁不希望听到自己所爱的人的甜言蜜语?
  只要是喜欢的人所说的话,无论真假,只要是赞美的、正面的,女人都很乐意接受。
  因为说情话是一种态度,女人是一种重视态度的生物。只要态度良好,她们是不在乎真假的,只在乎这个良好态度能够持续多久的时间。
  假如情话等于谎话,女人们并不介意这个等于号。她们介意的是男人究竟能够骗自己多久,如果是骗一辈子,她们是很愿意的。怕就怕在男人骗到中途就不骗了,当男人连谎都懒得撒的时候,那个时候无疑是最令女人痛心的时候。
  尔下,王大美女很享受地沉浸在孟缺的情话蜜语之中,这样的话,王瑞安以前可从来都没说过。听在她的耳里,就像是丝丝电流,不止令她心儿暖暖的,亦令她有着一种蠢蠢欲动感动得想落泪的冲动。
  这时,王青媛有些煞风景地从偏室当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副残画,正是她个人手笔。
  在见识到孟缺能够画出《长江万里图》后,她对孟缺要比最开始要客气得多了。残画一拿上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早年所作之画,那时水平不算高,但灵性颇足,那时的青涩作品,我个人到现在还是比较喜欢的。且看你能不能将这残画复原出来。”
  残画为两半,一半交给孟缺,另一半她亲手拿着,置于背后。笑脸吟吟,静待而观。
  孟缺接过残画,照之前一样,先用镇尺将之在桌边摊开。然后静静地打量着残画,看了几分钟,他的双眼微微虚眯了起来。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笑容很短暂,谁也没发现。
  这幅画的确是王青媛早年所作之画,当初还在她的个人画展上出现过。孟缺收购而来的画展照片之中,刚好也有此画。
  稍加回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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