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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儒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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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情况下，普通士卒获得的战功，都会被他们上司领取，然后由上司私下出钱奖励这些士卒。
对于这些事情，士卒们也都习以为常，也不觉得顶头上司是在抢夺自己的军功。
因为对于普通士卒而言，哪怕获得天大军功，只要自己不是武功高强的武者，或者有着深厚背景，也绝对不会因为功劳加官进爵。
相反，诸侯国对于有功士卒的奖赏，也并不怎么丰厚，这也就使得绝大多数士卒，直接将军功卖给有背景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得到军功以后，可以加官进爵，自然不会亏待那些奉上军功的属下，奖励远比官府更加优厚。
常年累积下来，长官购买士卒军功，已经成了诸侯国的潜规则，被所有人默认。
按照诸侯律法规定：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单单是这条规定，就已经给人类分成了三六九等，普通百姓若非有着特别奇遇，根本不可能进入上流圈子。
而拥有功名或者爵位的士子，纵然犯罪也能得到减免，除非是叛乱罪名，基本不会被判死刑。
桓常当初在曲阜暗中动手脚杀掉柳惠，也正是因为柳惠身上有功名，纵然有些丧心病狂，官府也不会可能严厉制裁。
从就职鲁国曲阜巡城校尉那个时候起，桓常就对于很多律法规定，多少觉得不太合理。
奈何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桓常也只能随波逐流，哪怕有心改变，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面对韩少云的质问，桓常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桓常并非喜欢逃避之人，终究还是说道：“若普通士卒立下军功，功劳大多被长官截下，然后以财物补偿士卒。”
“事实上，纵然长官没有截下功劳，士卒们的军功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很多时候，普通士卒都是被强征入伍，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也没想过依靠军功加官进爵，因为诸侯国并无此等规定。”
“纵然有些许特例，却也是凤毛麟角，极其罕见。”
“哈哈哈哈！”
韩少云听完桓常的话，忍不出仰天大笑起来，不过笑容中却满是苦涩。
“普通士卒有功不能得到应有赏赐，有过将会面临严酷的惩罚，在这种畸形制度下，赵国又怎么算得上是强盛？”
“其实不只是赵国，整个九州的诸侯国都已经腐朽了，毕竟时代在不断改变，若他们仍旧抱残守缺，覆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以看得出来，韩少云对于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种规定，有着深深的怨念。
桓常与洛云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莫名的意味。
事实上，他们也根本无从反驳韩少云。
按照如今的制度，贵族生来就拥有权利、地位，普通百姓再如何努力、拼搏，也很难成为贵族。
人有贵贱，阶级鲜明，这就是九州现状。
不过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千余年，虽然期间有不少人想要打破这种传统，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下场极其凄惨。
因为这种阶级制度，代表了整个九州贵族的利益，谁敢触动他们的利益，就会全天下贵族为敌。
这个贵族，不仅指那些拥有爵位的贵族，还包括士大夫、士子、土豪、乡绅之流。
当这些人联合在一起以后，纵然是诸侯宗室也要退避三舍，不敢与他们为敌，否则只能落得家破国亡的下场。
然而，韩少云却仿佛被憋了许久，今日居然想要一吐胸中郁结。
他奋力挥动双臂，涨红着脸大声说道：“纵观诸侯境内，贵族不足百分之一，却拥有天下绝大多数财富；百姓不计取数，也只能勉强温饱。”
“国于百姓而言，只有索取却不知回报，如此百姓又怎会衷心拥护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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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寒舍论
韩少云显得非常激动，脸色也涨得通红，眼眸中充满了火热的光芒。
此时的韩少云，虽然看似衣着破烂，身上却散出令人信服的气质，桓常还能感受得到，有一种不安于现状的野心在韩少云心中澎湃。
“历史上被灭亡的小诸侯国不计其数，那些百姓被并入其余诸侯国以后，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身份，又有多少人想着复国？”
“对于国家没有归属感，根本不可能有百姓想要复国！”
“自周王室衰败以来，九州大小诸侯割地自立，已经过去千余年，仍旧没有哪个国家横空出世，扫平八方统一九州。”
“究其根本原因，并非是诸侯没有进取心，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有得到百姓的衷心拥戴，没能凝聚全国百姓的信念，再强大的诸侯国也只是镜花水月，想要统一九州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这里，桓常却是目瞪口呆。
这些年在历练的过程中，桓常也见过很多充满理想抱负的青年才俊，墨子任、方离、仲丘、姬伯，这些人都可谓是人中之龙，有着远常人的见识。
然而，他们相比起韩少云的统一论，虽然看起来更为贴合实际，没有好高骛远，却也显得不够大气。
无论如何，韩少云能够剖析九州常年分裂而不得统一的原因，虽然不见得就非常正确，却也能看出此人有鲸吞八荒之志。
若用一个词形容现在的韩少云，那就是——潜龙在渊。
潜龙在渊，若遇机会机会腾飞万里，直上九霄，兴云吐雾，光芒万丈。
桓常眼神微凝，没有说话。
不过洛云却是冷笑几声，道：“阁下所言，不过是一家之言，未免有夸夸其谈的嫌疑。”
“你若认为如今九州不能一统，乃是因为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以致国家不能凝聚百姓之心，这种见解也未免有失偏颇！”
洛云所言倒也并非无故放矢，九州变成现在这种局势，原因乃是多方面的。
不说其他，就是那些与诸侯争锋相对，在诸侯国割地自立的宗门，都是九州统一的最大阻碍。
只有九州分裂，诸侯没有总揽九州的实力，各大宗门以及强大武者才能权行州郡，力折公侯。
九州真要统一，势必会诞生无比强大的国家，那个时候这个庞大帝国，最先想要剿灭的就是各大宗门。
故此，在洛云看来，如今九州分裂成这个样子，不可能仅仅如同韩少云所说的那般。
被洛云反驳，韩少云倒也没有恼怒，本来充满火焰的双眼反而平静下来，脸上还挂着些许笑意。
“有心就有路，只要诸侯能够改革内政，颁布好的政令，使得民心依附，只需二三十年，国家就能强盛起来。”
“只要国家足够强盛，再有能臣武将为辅，扫除各方绊脚石，鲸吞八荒未尝没有希望。”
“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改革内政？”
洛云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绊脚石是什么，如今的寒冰剑宗，就是绊脚石之一。
哪怕寒冰剑宗不喜争斗，也从来没有主动侵吞赵国领地，却也被打上了顶级宗门的标签，被赵国视为眼中钉。
故此，听到韩少云如此说话，洛云自然有些怒从心起。
韩少云深深看了洛云一眼，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开始慷慨陈词，阐述自己的改革理念。
“为了能够让百姓们对于国家有归属感，必须要打破现有制度，废除贵族世袭制，并且要军功授爵，让出身贫寒的士卒也能因功封爵。”
“只有这样，百姓参军才不会仅仅因为兵役，而是为了自己前程拼搏。”
“如今武者泛滥，私斗非常严重，常有武者不服官府管辖，并且在争斗的时候误伤平民，这也就使得官府威严尽失，百姓没有安全感。”
“只有禁止私斗，颁布严酷律法约束武者行为，方能维护官府威严，并且使得百姓有安全感！”
韩少云侃侃而谈，从内政谈到军事，从军事谈到外交，由从外交谈到扩张，说出来的每个观点都是条理清楚，而且仔细推敲也非常有道理。
其中最主要的有六个思想。
其一：废除以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规定，必须做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维护律法尊严。
其二：废除仅存的奴隶制度，讲究国民人人平等，官吏成为管理国家的工作者，而不是高高在上贵族，使得国民有归宿感。
其三：奖励农耕，开沟挖渠，大力展内政，保证国内拥有足够的粮草供给。
其四：军功授爵，无论贫富贵贱，只要立下军功者，都能获得爵位，从平民一跃成为贵族，这样才能鼓励百姓主动参军，并且在战场上奋力厮杀，获取战功。
其五：培养职业军人，设立军户制度，以精兵代替临时征召的义军，这样不仅能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还能缓解后勤压力。
其六：远交近攻，派人游说不相邻的诸侯国结成联盟，并且与那些没有利益纠纷的大宗门交好，然后开始吞并附近诸侯国，壮大己身。
桓常与洛云静静听着韩少云的话，眼中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虽然在他们看来，韩少云的这些构想中，很多都还有些太理想化，想要实现并不容易。
可是不能否认，如果真的有诸侯国下定决心，按照这种方法进行改革，只需要二十年时间，整个九州局势都会风云变幻。
桓常还只是非常惊叹，对于韩少云也十分敬佩。
可是洛云眼中却已经闪烁着杀机，不过这种杀机只是一闪而逝，就连沉迷于震惊中的桓常都没有现。
也不怪洛云有如此反应，如果韩少云这种改革策略成功，恐怕整个九州局势都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时候，身为九州顶级宗门的寒冰剑宗，必定会当其冲。
好在洛云也知道，理想与现实存在巨大差距，韩少云的想法未必能得到实施。
她所不知道的是，百余年后韩少云的这番言论，被历史学家称为‘寒舍论’，又名‘韩舍论’，有着跨时代的意义。
整个九州局势，也从此刻起，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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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韦萍
“韩兄大才！”
桓常听完了韩少云的见解，不由起身作揖行礼，脸上也满是庄重。
韩少云的言论，桓常感觉似曾相识。
当初在稷下学宫，桓常与方离结识了姬伯，那个博览群书的奇男子，姬伯当初也谈论过自己的思想。
其中核心内容，就是改革法制，军功授爵。
今日再听到韩少云的这番言论，不由让桓常觉得，果然是天下英雄所见略同。
虽然他们这种想法，想要实现必定会有重重阻力，桓常仍旧不得不佩服他们远常人的前卫理念。
相比起姬伯偏重法制的思想，韩少云思想更为激进，所有改革的目的都是为了战争，为了能够统一九州。
先不说韩少云这种野望能否实现，仅仅是这种抱想法让人望尘莫及，忍不住从心底感到敬佩。
“嘎吱！”
然而就在此时，破旧的房门却是被人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亭亭玉立，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五官倒也非常端正，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只不过，女子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韩少云，你又在瞎说什么！”
女子对着韩少云怒目而视，眼中还带着些许担忧，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桓常与洛云身上。
在看到桓常的那一刻，少女眼睛也有些闪动。
不得不说，桓常本身就相貌堂堂，身上始终带着儒雅的气质，再加上这么多年在江湖中的历练，使得桓常身上有种莫名气势。
这种气质对于很多少女而言，绝对有着极其强大的杀伤力。
不过很快，少女就偷偷瞟了眼韩少云，眼中有些慌乱，直到现韩少云并没有注意自己以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少女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洛云身上。
洛云仍旧穿着天蓝色长裙，哪怕现在乃是寒冷的冬天，长裙依旧非常单薄，将她那丰满、成熟的娇躯衬托得凹凸有致。
特别是洛云身上若隐若现的慵懒气质，更是让她多了一份迷人的韵味。
哪怕同为女子，少女在看到洛云的时候，仍旧有种惊艳的感觉，女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不仅有些自惭形秽。
“阿萍，你怎么过来了，岳父大人醒来没有？”
这个推门而入的少女，正是韦陀之女韦萍，也是韩少云的相好。
韦萍听到韩少云称呼自己父亲为‘岳父大人’，不由俏脸一红，然后啐了一口，说道：“怎么称呼呢你，我可还没嫁进韩家，你不许称呼我父亲为‘岳父大人’。”
韩少云却是嘿嘿一笑，然后腆着脸说道：“你嫁给我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称呼你伯父为‘岳父大人’，只不过是提前些许时间罢了。”
韦萍闻言，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不过也有些羞恼。
“你没有办法养出好马，父亲又怎么会同意将我嫁给你？”
可以看出，韦萍对于自己父亲的态度非常在意，也担心韦陀始终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山人自有妙计，阿萍只管等待成为我的新娘即可。”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桓常与洛云脸色都有些古怪。
他们没有想到，刚才还纵论天下大势、挥斥方遒的韩少云，居然转眼间就变了个样子，从那个胸怀天下的奇男子，变成了厚脸皮的青年。
“咳咳。”
洛云实在看不下去看了，当即清了清嗓子，假装咳嗽。
直到此时，打情骂俏的两人才回过神来，脸上都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不过也没有太过难为情。
北方牧场靠近草原，这里风气相比起九州更加开放，只要双方两情相悦，大多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事实上，哪怕是九州的情侣，只要真正相恋了，往往也能不顾一切，当初的桓常与萧韵就是如此。
“少云就喜欢胡言乱语，两位贵人可不要放在心上，就当什么也没听过。”
韦萍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急忙对着桓常、洛云说道。
两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都想明白了，韦萍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保护韩少云。
前面就说过，九州大6之上的平民，没有资格妄议国政，如果韩少云的言论被官府之人得知，至少也是流放三千里的罪名。
韦萍急匆匆推门而入，正是为了保护韩少云。
桓常两人都能猜到的事情，韩少云又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韩少云却没有丝毫在意，反而笑着说道：“阿萍莫要担心，桓兄与洛云女侠都非庸俗之人，绝对不会将这些话传到官府那里。”
韩少云虽然穷困潦倒，可是看人却非常准，哪怕只是刚刚认识桓常二人，经过短暂的相处以后，也能大致了解了二人的性格。
当然，韩少云也并非轻信于人之辈，之所以刚刚见到桓常两人，就吐露了自己的心声，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打算。
韦萍虽然仍旧有些担心，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韩少云的本事，否则韦萍身为北方草原养马都尉的女儿，也不会看上穷困潦倒的韩少云了。
不过有了韦萍的加入，韩少云也没有继续谈论天下大势，反而讲了很多北方牧场的情形。
不仅如此，韩少云好像对塞外非常了解，期间也聊了很多塞外的风俗人情，其中还包括塞外的山川地理，人文风俗。
韩少云深入浅出的讲解，也让桓常与洛云大开眼界，越感觉韩少云不凡。
“阿萍，你在家中照看客人，我出去买点食材、美酒，今日定要好好招待两位贵客。”
韦萍闻言，却是白了韩少云一眼，然后从自己那厚厚的衣服里面，拿出来些许财物，然后塞进了韩少云手中。
“去吧。”
与韩少云相识这么长时间，韦萍自然知道韩少云的状况，韩家如今已经快要穷得揭不开锅了。
若非有着韦萍时常悄悄救济，恐怕韩少云真的要被饿死，更不可能有钱财购买肉食、美酒，招待桓常、洛云了。
看到韦萍拿出钱财，韩少云面不改色接了过来，没有丝毫羞愧感，然后告罪一声，就拿着财物出门。
“非常人，果然有非常之行为。”
桓常见状，非但没有觉得韩少云吃软饭，反而在心中暗自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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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往事
桓常从韩少云眼中，并没有看到丝毫喜色，丝毫羞愧，丝毫理所当然。
相反，桓常看到的只有平淡，以及对于金钱的毫不在意。
很多男人用女人的财物，大多都会有三种心理。
其一，男人觉得自己用女人的钱财，占了很大便宜，会沾沾自喜，索求无度。
这种男人只会占小便宜，根本成不了大事。
其二，男人用了女人钱财，会有强烈的羞耻心，有时候甚至因此产生自卑以及畸形的心理。
这种男人缺乏自信，时间久了就会特别压抑，将会变得特别敏感，总以为别人活着女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大雷霆。
其三，男人烂泥扶不上墙，对于女人的财物索求无度，认为是理所当然。
这种男人，只能说是烂泥扶不上墙。
然而，韩少云拿了韦萍的钱，却只有从容不迫，仅仅是那份气度，就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
待韩少云离开以后，韦萍这才急忙解释道：“少云并非好吃懒做之人，只是他志不在养马，所以才有些穷困潦倒。”
不得不说，韦萍也非常善解人意，担心桓常、洛云看清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才出言解释。
“韦姑娘多虑了，我从来不会觉得韩兄如此做有什么错，当年我还拿过云姐的钱，直到现在都没有还。”
想起了当初，洛云知道自己因为修炼钱财不够，临走之前几乎把赏金全都留下的事情，桓常就感觉心中非常温暖。
“诺，钱拿来。”
洛云却是白了桓常一眼，然后伸出自己洁白如玉的右手，做出要钱的姿势。
桓常却是嘿嘿一笑，腆着脸说道：“要钱没有，以身相许可好。”
“就你那小身板，本姑娘可是看不上眼！”
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韦萍忍不住笑出声，对于两人也越亲近了。
三人闲聊了盏茶功夫，桓常忽然问道：“韦姑娘，我观韩兄言谈举止颇为不凡，不像是寒门子弟啊。”
“韦姑娘可否说说韩兄以前的事情？”
听到了桓常的询问，洛云也停止了嬉笑，想要了解一下韩少云的底细。
韦萍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隐瞒。
原来，韩少云虽然看起来谈吐不凡，其实并非世家子弟，而是真正出生寒门。
只不过，韩少云父亲乃是教书先生，虽然没有获得什么功名，却也能够识文断字，从小就开始教导韩少云识字。
不得不说，韩少云聪慧异常，从小展现出远同龄人的学习天赋，十岁就已经博览群书，韩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教给自己儿子。
没有了父亲的教导，韩少云却是开始自学，利用父亲教书先生的身份，花钱租借了很多书籍，开始博览群书。
及至韩少云十五岁那年，他已经将所有能够借到的书籍全都钻研透彻，而且能够举一反三。
韩少云虽然所学甚杂，对于兵书战策却青睐有加。
可是，九州大6的兵书战策，大多都被诸侯以及贵族把控，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哪怕韩少云父亲乃是教书先生，也只能弄到几本非常普通的兵书。
饶是如此，韩少云对于兵书，仍旧有着非同一般的痴迷。
韩少云十八岁那年，他感觉自己所学已经达到瓶颈，想要在兵法上面有所突破，只能参军。
故此，韩少云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加入了赵国的边军。
韩少云加入边军三年，从籍籍无名之辈，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边军将领都想将其调到身边。
因为有韩少云参加的对外战争，只要将官听从韩少云的建议，从来没有战败过，而且伤亡也总能降到最小。
不仅如此，韩少云所在的队伍，有几次被异族大军围困，结果那些赵国士卒，都在韩少云的谋划下，神奇般的安然脱身。
韩少云的所作所为，终于引起了赵国边军诸将的注意，都想将韩少云拉拢到手下，然后借助韩少云的能力建功立业。
韩少云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本以为能够飞黄腾达，加官进爵。
然而，那些将韩少云调到身边的赵国将领，基本都是将其当成了参谋，虽然也能对韩少云言听计从，却不会给他任何实权。
而所有功劳，最后也都成了那些赵国将军升官的垫脚石。
为此，韩少云非常不忿，先后投奔了几个将领，下场却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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