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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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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众仙儿悔不当初,一场法会听的是痛苦不迭。
  佛陀在花园子上讲经讲了七天。其中第四天,讲到芸芸众生之万千苦难这一章的时候,竟悲从心声,落了一滴悲悯众生晶莹剔透的眼泪。
  佛陀的眼泪有慧根,有形却也无形,穿过散着暗香的沉香木台子,直直落在了花园子里,瞧得众仙儿目不转睛,暗叹不已。
  七天法会结束,佛陀走的时候,跟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众神仙儿更是痛苦不迭,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个机会……
  后来,百花小仙发现花园子里多了颗种子,汇报给了西王母,西王母左右一联想激动不已,这是佛道两家友爱亲善,活生生的见证啊,要不然,一滴眼泪怎么会演化成一颗种子。
  再后来,他们发现,这棵在他们看来神圣无比的活见证,却长成了一株小草,一株会结一串草珠的小草,可想而知,他们的心理落差有多大,至于之后,他们几乎忘记了这棵小草,这也似乎是情有可原了。
  所以,众位仙子经常坐在她面前漫谈天上人间,奇闻异事,倒叫良可受益匪浅。
  后来,良可身边的仙草换了一拨又一拨,所以它们都不认识良可,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们都不知道良可惊天动地的身世来历,所以它们都看不起良可这株其貌不扬的小草珠,它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株小草怎么能跟它们一样长在九重天上呢?
  良可也好说话,不理她,她默着便是,反正她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个什么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看不见东西的时候还漫谈天下,内容大多是道听途说听来的闲话。
  于是这么一默,便顺理成章默了三千年。
  历劫前一天晚上,不知几时,一位男仙坐在了她脸前,她激动不已,这可是三千年来头一次,有个男人坐在她面前,还有股清香伴着酒香四溢。
  她还是植株的时候,是沉睡的状态,不能睁眼,只能听声儿,听了三千年,也大抵能听出个道道来——
  那位仙人就这么坐着,不时还咕咚咽一口酒,不知咽了多久,她想,他大概是醉了吧,因为他开始沉吟,声音哀戚地不成样子,当她分辨得出也记得,他喊的是一个名字,大概是个女人名字,她叫阿素……
  他每叨念一次,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一次,她那时就不住地想,这九重天上怎么会有这么哀伤的人儿,哀伤的事儿?
  就这么想着想着,念头就开始疯狂了,她好想睁开眼来瞧瞧,瞧瞧脸前头的坐着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仙儿……
  后来,空气似乎有被撕裂的声音,良可想,大概是某处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吧,她都习惯了三千年来这堆神仙们以这种方式来来往往了,再后来,她听得“哐当”一声,酒坛子似乎是碎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拉紧了心神,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良可,她不禁有些怅然……
  再然后就是那只顽劣白虎粉墨登场了,让良可抓狂的一只白虎,改了她的名格的一只白虎!

    ☆、良可番外(二)

  良可头一次见着陈俊的时候,她得承认她的确被惊艳到了。
  在花园里子长着的时候,只听说修为甚高的上古神祗长得大多出尘,皮相那是天上九重地下十二司里绝顶的妙,凡人更是比不得的,彼时在天上,她虽是植株,不能视物,但是她有神识,三千年里她也运起过神识偷偷瞄过三眼,各路的仙子长得自然妙得很,可总有种千篇一律的感觉,皮相生得太没有新意,加之因为她的修为太浅薄,运一次消耗太多,所以她三千年里统共瞄过三眼,不是不想看,实在是修为不够她多看。
  三千岁的最后一晚也是如此,所以她颇后悔两千岁时,那时全园子里的花都开了,她为了庆祝自己的两千岁大寿,奖赏给自己一瞄,因了这一瞄,之后她足足补了一千年,却也没有补救回来。
  彼时的良可觉得,这陈俊生的皮相定是在众仙之上,唔,搞不好还可以跻身上古神祗之列,就是根骨是凡骨,倒是可惜了这绝顶的皮相,良可为他隐隐生了一股遗憾之情。
  彼时的良可还是一颗鹌鹑蛋大的通体晶莹的草珠,浑身锐气腾腾,殊不知她在肆无忌惮垂涎着陈俊的时候,陈俊也在打量着躺在他手心里的“她”。
  只是陈俊没她这么心思滚滚,陈俊瞄了几眼,便找了个就近的空花盆子,三下五除二就亲手将她给埋了,她半截小身子还露在外面的时候,她听见那长相绝妙的少年自语道,“再怎么不凡不俗,也不过是一颗草珠而已。”
  良可全身黑线氤氲,不知是喜是悲。
  这孩子,虽长得是一身凡骨,却是个最识货的,她左右不过是颗草珠子而已,但是这种揭根揭底的话,打这种长相绝妙的人的檀口中说出来,良可觉得很是忧伤。
  不凡之人见面,不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吧,至少彼此也惺惺相惜点吧,可是她这厢倒是惺惺相惜了,可是陈俊那厢却不把她当根大葱……
  良可在至阴之土里哆哆嗦嗦,越想越悲,环绕在浓郁的悲伤之中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然发芽了……
  真真是一夜之间便是春华秋实,当良可从植株上跳下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枯萎瞬间便消失了的植株,一转头,不曾想,瞧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此时几近碧色苦瓜的俊脸。
  来人正是等了她许久的司命星君,良可认得他,他就是那个当初见她泡在黑水小坑里,见泡不救的那位星君。
  司命瞧着她的一张脸,五官瞬间被他放大了一倍,良可瞧着他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退了两步,“你不要扮这个样子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命更是诧异,“嘢?你不知道什么?”
  良可比他更加诧异,“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什么?”
  司命晕了两晕,稳住之后甚是肃然地告诉良可,“飞升上仙,是不考绕口令的。”
  良可:“……”
  三言两语中,良可才知道,自己的命格跟司命簿子上记录的稍稍有些不符,故而他才摆着一张碧色苦瓜脸。
  良可表示理解,司命星君是写命格的专家,天上地下,上至天神,下至蚯蚓蛤蟆的命格,都是他依着推演之术,命数之理,外加一根烂笔头翻天覆地,独独连仙阶都没有的她却不受他的推演控制,这俨然是对他的权威的一种全新挑战。

    ☆、良可番外(三)

  但良可不在乎什么命格不命格的,已然这么流年不利了,自然也就不在乎是否会更流年不利了,让那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良可想等等,等等那位少年,相识的方法虽然特别,但好歹也算萍水相逢了一场,交个朋友什么的,再同他辩一辩“生命的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这个刁钻的学术问题。
  司命凉凉地一语中的,“其实你就是想告诉他自己虽然原形是颗草珠,但内心高于草珠,”他瞄了良可一个白眼,“而已……”
  良可轻飘飘回他一眼,“哼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命无语望了回天,忽地想起飞升的时辰快要到了,这是要事,耽误不得,草草拉起正在轻飘飘的良可一齐隐了。
  动作之快之急,叫良可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没有。
  她若是回头,定会看见窗前隐着的一袭黑影,以及时而被夜风鼓起露在月光里的一角青袍。
  后来,良可才发现,自己的命格跟命薄子出入得有多离谱,原本是要飞升的,可叫她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年无果之后,良可就放弃了。
  她想,她一路走来,出了出身,哪里都看不出她是个有福气的人。不过,有吃有住的,偶尔还能逗逗小白虎,算了,仙儿不仙儿吧……
  ——起名风波——
  某天的九重天上,良可疲于奔命,后面是咬牙切齿且穷追不舍的炸毛小白虎。
  司命远远瞧着她,无奈抚额,待良可千里迢迢跑近他,即将擦过去的一瞬间,才悠悠问道,“你也不小了,给自己想好名字了吗?”
  良可,“诶?”了一声,随之脚上的动作顿了顿,但电光火石之间就被冲力十足的小白虎给扑倒了……
  等良可英气勃勃地将小白虎给撂倒之后,她才满意地拍拍手,无所谓地对满脸黑线以至于辨不清面部表情的司命说,“随便吧,怎么都行,唔,不就是一个代号么……”
  司命沉默了很久,“良可吧,适合你。”
  良可歪着头思了半日,“良可啊,嗯,也行吧……”
  “呵…呵…,果然模棱两可……”
  良可诧异,“嗯?你说什么?”
  司命转身把自己的后脑勺留给她,“……,没什么。”
  良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阵风一般晃到了司命的面前,司命险险刹住脚,护着自己的前襟,怪叫道,“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危险?”
  良可无视他的怪叫,摊摊手问道,“你那晚见到我这般模样,为什么把眼睛放大成那般模样了?是不是我的这个模样,呃,有什么问题?”
  司命摇摇头,表情真诚得要死,“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想不到佛道两家的产物竟是这般……呃,这般‘非凡’模样……”
  良可咬牙切齿地笑说道,“你是说,我长得太平常么?”
  司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咦?良可,你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吗?呃,你磨牙做什么?要开荤么?”
  良可面目狰狞道,“开荤!开荤!我把你剁了煮了喂蚯蚓!”
  司命面目惊恐,良可仰天大笑,不料司命却抖着声音问道,“哪家的…的蚯蚓,竟…竟然吃肉?”
  于是,良可仰天吐血了……

    ☆、第二十七章  你很要命

  我做了个梦,梦见咪咪脑瓜上还套着我的藕色小衣,然后伸着它湿漉漉的舌头——当然,小衣成功地将它的舌头给露在了外面—一直*的脸,将我没有贴着锦被的半边面皮甚至于边边角角都给*个遍。
  我虽然是梦中,但是我脑袋里还是清清楚楚的,我厌恶它的口水之余未免有些惊诧:咪咪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转的性?
  它向来甚是厌恶舔人家的手脸,这点倒是像极了天上的它,只是被我威逼利诱下才将它绵绵的小肚肚奉献给了我。
  我努力忍着将它一巴掌扇到西天去见佛陀的强烈欲望,眯着眼去扯去我的小衣。
  我必须得承认,这一晚上只要我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我必定是在纠结我的小衣,可见我是有多执着,多优秀……
  却不想,入手竟是一束凉凉的丝滑,一抓竟顺了下来,咦?小衣已经被这畜生扯成一缕一缕的了么?那也好,面子无上重要,只要看不出字来,怎么样都好……
  我安心地咂咂嘴,换一面贴着锦被的面皮,继续会周公。
  谁知道,咪咪竟也如此执着,我觉得更是甚于我啊,这该是多优秀的畜生啊,我些些感动……
  我的这半边面皮不多会儿便成了初春早上带着露水长在野地里的小草叶子了,我感动之余甚是不爽,一拳抡起……
  却不想,咪咪竟长了只人手一般的爪子,牢牢握住我的一只虎虎生威的拳头,我被握得更是不爽,被逼的抬起一只困顿的眼皮,这一抬本来不要紧,但是入眼的“咪咪”竟硬生生将我的睡意全部吓退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瞬不瞬盯着他袒|露在外的胸怀,“陈,陈俊,你可不可以套件衣服?”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要命啊?
  陈俊一只手支起自己高贵的头颅,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五十步笑百步啊”,他朝我上下扫了一眼,“你现在也挺要命的。”
  我伸手胡乱抹着脸上的“露水”,闻言便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瞧,瞬间石化……
  一大清早的,怎么这么要命啊……
  我把自己当做即将化蝶的蛹,无死角地裹在锦被里,顺便也将脸皮埋在了锦被里,陈俊默了好一阵,才颇无奈地劝我,“我们可就一条被子……”
  呃,闻言我又往锦被里面缩了缩,你爱露就露着吧,反正我也看不到……
  陈俊又默了好一阵,再次劝我,“西西会进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你把衣服穿上就好了。”
  “衣服啊,都在地上,你知道的。”他见我良久没有动作,顿了顿,来扯我的锦被,说道,“你这里也没有我可以换洗的衣服。”
  他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侧妃,已近晌午了,西西伺候您洗漱吧……”然后就是“吱呀”的催命声……
  我的心凉了凉,顺便利落地跳了起来,就将陈俊严严实实地包在了锦被里,陈俊灿烂着俊颜顺便俩手一掐我,我就颇完美地伏在陈俊胸膛上,嘢,真是羞人啊……
  只是瞬间,陈俊就朝着将开未开的门口冷着声音吼了一声,“出去!”
  然后我就听见盆子“哐当”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还有水泼出去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串急行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望了回开着一条缝的木门,颇是怅然,何必呢?
  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把他同我裹在一条锦被中呢?
  陈俊撩起我一缕发绕在手指上,但我的发好似不太顺,他将将绕了一圈,便不得已反方向松了开来,我脸色黑了黑。
  陈俊问,“开心么?”
  我脸色黑里透着黑,心里暗答:开TA亲娘个头啊开心……
  陈俊顿了顿,“你这么样子太萎。靡了,情绪能不能高涨一点?”
  我将下巴搁在他肩窝处,有些无奈,“我饿了啊,不得不萎。靡啊……”
  “你怎么这么擅长破坏情致呢?”陈俊抿了抿薄唇,“不过话说起来,我也有些饥肠辘辘的……”
  我有些委屈地将他望着,“你吓跑了西西,估计没人搭理咱们了,咱俩就一同这么饿着吧……”
  陈俊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脸皮,笑了笑,“没事儿啊,一会儿就有人来了,送大桶水给你沐浴沐浴。”
  我瞥他一眼,不予评论,翻了个身,将后脑勺搁在他胳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皮就睡觉,陈俊朝着我的嘴皮啃了一口,我也不理他,一动不动。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先沐浴沐浴,再且伺候你吧。”
  我于睡意朦胧处点了点头。
  而后陈俊将我紧紧揽在他怀里,帮我掖了掖被角,我的脑袋更沉了,迷迷糊糊听得他说,“往后不论有了什么事,你得信我,要信我,知道么?”
  我觉得自己已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所以只当是一句小浪花,在脑海里随意飘了飘便不记得这件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爽利了,陈俊却不知去处,西西瞧见我醒来,端了一碗粥送过来,她瞧着我,瞧着瞧着,一张俏颜就似火烧了,我被瞧得老不自在了,便打发她出去寻我的小衣,还有咪咪那头畜生了。
  小衣,小衣,TA个亲娘啊,都快成我一块心病了……

    ☆、第二十八章  不闻旧人哭

  乐极生悲,我这厢也算是“泰极否来”了。
  我那张太师椅上,又叫这座王府里最“尊贵得体”的女人大大方方给占了,我四下瞅了瞅,只得委屈一下,叫一直在战战兢兢的西西搬了张方凳过来。她要坐,便坐吧,我实在是拦不住……
  西西上顿受了她婢子的气,这回见了她,难免怯生生的,我一直拿眼神宽慰她,却委屈我使眼色使得我都快成斜眼了,西西还是战战栗栗,一点也不见起色……
  但叫我真正气得无言的,是在那个女人后面的该死的那头小畜生。
  我喂不熟它,那便是我的本事不行,怨不得谁,可这小畜生,竟然……
  听西西给我通风说,彼时这小畜生扯着我的小衣竟寻了个隐蔽旮旯,千般蹂躏,万般折磨来泄愤,不想叫皇子妃的心腹抓了个现行,便顺着那枚歪歪扭扭的小字,排除万难仔细辨认了一番,才寻到了源头的我。
  她正是挑我错处的时候,这下,好不容易逮了我的小辫子,不趁热打铁作篇大文章,她便对不起她这个名头。
  我倒不是小心眼,嫌它将我给卖了,只是咱们相识一场,它怎么可以再背地里蹂躏我的小衣泄愤呢?
  真真太不厚道了!
  我发狠一般瞪着后面趴卧着的咪咪,闭着眼的咪咪毛似乎炸了一炸,只抬头远远凉凉望了一眼,便不再甩我了,径自扭过头趴着去了。
  我吃了回闭门羹,火气腾腾往上蹿,但这就好比一个手掌拍巴掌,无趣地很,不得已,这才将全副神情挪到了脸前头皇子妃的脸上。
  她这回端了个严肃的表情,语气依然懦懦却中气十足,“你身为王府侧妃,竟做出这般有伤风化的谬事,叫我们王府颜面何存?”
  我觉得我和陈俊得是个长长久久的事,这是他的大老婆,撕破了脸面,面儿上谁都挂不住,我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陪起一张笑颜,“是,是,您教训的是,我真是太不给王府面子了,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全府上下。”
  不曾想,我一番诚挚的剖白竟换了一张更加铁青的脸来,她拢了拢自己的袖角,“你也不要以为自己得宠,便这般放肆。”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自古皇家,‘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便知这侯门深处不是个长情的地方,你还是好自为之些好,说不定过些时候,就会有个王可要进这朱门了。”
  我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的真情表露地还不够透彻么?
  是了,定是这样的。
  我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后,便更加诚挚地承认道,“您说得是,我太放肆,我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内心备受煎熬,我真的还是好自为之些好。”
  我小心翼翼瞄了眼咪咪,我还是担心它白日飞升之后到天上面色狰狞地散我的谣言,说,某年某日,良可她卑躬屈膝,奴颜婢膝……
  亲娘哟,我想想就头疼地不行,瞧我,为了这段孽缘牺牲了多少哟,连名声也搭进去了哟,陈俊,你若是他日负了老娘,老娘就让你永世不能超生!做个小鬼给老娘拉磨盘去!
  可谁知,皇子妃这厢却一点都不怜惜我的用心良苦,她的一双眸子刹那间睁成了山大,脸皮也涨得通红,一根玉指朝着我,不住地打着颤,红唇开开合合,最后狠狠地眦出一句话,“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心里一苦,她难道就真的——不能理解我的心意么?
  我万般苦恼中,瞥了一眼西西,只见西西斗气大盛,一转刚刚怯生生的模样,向我投来万般钦佩的眼神,我摸摸鼻子,无言望了一顿脚尖。
  天,我们三个,到底是谁不太正常?
  一弹指间忽地山回路转,她起身,表情也不知所以地柔了几分,刚刚还指着我的鼻子的玉手改拍上我的肩膀,“姐姐只是来给妹妹提个醒,莫叫他人瞧了我们的笑话而已,姐姐今天这一趟,本分也算是尽到了,你受不受,算是妹妹自己的事情了。”
  我一愣,这山路转的九曲十八弯的,我本就愚钝,看不出个人心来,这下就更是迷蒙了。
  她得体地收了手,恨铁不成钢一般瞄了我一眼球,便招了众人,一呼啦就拥出去了。
  我愣怔着,只听得意气风发的西西在我耳边嗫嚅了几句,“侧妃,刚刚公子来了,瞧见咱们这样,呃,热闹,便抬脚出去了……”

    ☆、第二十九章  一起来听墙角

  我心下一思量,灵台顿时一阵清明,左拳击在右手心里,惊呼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但凡女子,思慕男子,总要想方设法给这男子留个得体温婉的形象,即便是怒也要怒得委婉可爱些,就比如方才,她刚刚还莫名其妙自己气的一塌糊涂,忽而就换了一张甚是得体的面皮,定是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陈俊,然后想起上述的那款手则,然后就……嗯,她偏偏如此急慌慌去了,莫不是追着陈俊的脚步……
  我眸中顿时精光大盛,抬眼瞧向西西,“西西,我们瞧戏去!”
  西西挠挠头发,“今日,府里没搭戏台子,去哪里瞧戏……”去?
  “去”字被风给吹散了,此时我已然拉起西西朝着皇子妃消失的那端迅速飘移过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和西西蹲在一丛半人高的青草后面,远远望着前方隐在一颗大槐树里的一顶亭子,里头果然是他俩,背对着我们坐在美人靠上的陈俊,面对着我们楚楚可怜的是阴晴不定的皇子妃。
  西西扶正自己被风吹歪的发髻,战战兢兢地前后探了探,扯了扯聚精会神看着前方奸;情的我的衣袖,难为情地哼哼道,“侧妃,这样不好吧,这是偷听墙角哦……”
  我没有移开我的视线,但语气肃然地安慰西西,“我知道,但是我若是同他们一齐坐在那顶亭子里话,那我们蹲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西西就此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久到甚至我都以为听墙角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良可她只是一个替身,是不是?”
  说话的人是皇子妃,她有些愤忿,我听着也有些愤忿,前几天就有一个傻缺问我,我是不是“她”?如今,她问得倒干脆,直接把我归成了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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