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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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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上前一步,重新见礼道:“小弟姓彭名中轩,冒昧尊称一声师姐,请教尊姓芳名,日后尚望多予指教。”
  玄衣姑娘黑纱重又披,娇声笑道:“小师弟,你的名字已报了很多遍了,我还能不知道,我姓薛,没有名字,江湖送个名号,玄衣女侠,你自称东海老前辈高足,想必不假,唯有毕元神功始能敌我惠元神功,只是你还没露一手剑术,实在遗憾之至,天色不早,日后有缘再为请教,我还另有要事,你也不有人等着你呢,就此道别吧!”
  说完随一个旅身,已然出去数丈,接着几个纵跃,即隐入夜色中。
  彭中轩痴呆呆地听完话,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已去远了,看天色已是四更将尽,遂查明方向,回返客店。
  客店中静寂如去时,彭中轩穿落房中,突见桌上一纸条,写着“林中遭贼败,静候三更时,欲得美人归,请朝西南行。”彭中轩阅后,头上轰的一声,忙到隔房察看,哪还有辕妹的影子,细察房中又没打斗迹象,床上似乎连被子一道卷去,暗忖:“辕妹妹必于甜睡中遭到暗算,但没有玄衣女侠的远引,我不会离店,他们哪能如此轻易得手
呢?看 来,玄衣女侠,雪山神尼的门人,已然与他们结成一伙,事先安排好,由玄衣女侠来引我远离,再下手的。”
  彭中轩愈想愈对,认为一点不错,但雪山神尼系名门正派,与恩师有很深的交往,怎会助纣为虐呢?想想却又不通,反过来想想又觉得是。事无如此巧合,玄衣女侠必定已为乌金帮所用无疑。
  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总没有一个结果,终于想到唯一急务,即从速设法救出辕妹,遂随意收拾好,再度穿窗而出。
  天时已露鱼白色,彭在轩认定方向,急纵而去,刚出得城来,即见小灵乞盘坐,似专为候他般的。
  彭中轩道:“小灵弟,你是在等我吧?”
  小灵乞说“彭哥哥,我不等你还等谁,真把人急死了,帮主命我追你,你知道,我又凭哪一点能迫你呢?吕姐姐给人缚去了,帮主及跛叔叔得信拦阻,跛叔因此受伤,待家师等赶到,人家已去得老远了。现家师及帮主等已紧追而去,唯恐你不知路,特派我找你。二更时见你紧追玄衣女侠,这不是我看到你的,我只看到两道黑烟,是你们第二次经过时,被家师认出的,我想你即出城,凭我的脚力,决难追及你,不如在这等你,你不认得路,方向总可认得的。没想等了老半天,还没看到你来,可真把我气坏了,想找你去罢,又怕正巧错过了,要想再找你,可得花一番工夫。现在好了,你瞧着办吧!帮主们走了两个更次了,贼子们就走得更远了,除了你会飞……”
  彭中轩听完小灵乞这番话,对丐帮的热心,真是感激,也不答话,上前牵着小灵
乞 一只手,喝声“走”。
  小灵乞被彭中轩一带,竟像腾云贺雾般,脚不沾地,向前直飞,真如电闪雷奔快。赶忙提气轻身闭口含舌,任由彭中轩带着向前跑。
  总跑了三四十里地,彭中轩才才将小灵乞放下,此刻天色已大明,道上已有小贩来往,小灵乞一吐舌头,叫道:“彭哥哥,这是什么走法,我可没见过,今天算见着世面了。师父常说:‘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我还不相信,今天瞧你这一下,我可真服了,彭哥哥,你要到我师父这年纪,怕不还要高十倍。”
  彭中轩边走边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你们不懂这诀窍罢了,这叫蹑空步。这今天是第一次使用,蹑空步参着轻功施行,自然快如闪电,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但功力不够,是没法施行的你勤着点练功吧!小灵弟,前面似有一乡镇,我们紧走两步,看看是否可能有点消息,如没有,我们裹腹后再追。”
  小灵乞道:“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定有丐帮人,你放心好了,包在身
上。”接 着又说道:“听帮主说,曾有一信符赠你,你把那悬在腰上,那就更方便了。”
  彭中轩心想:“小灵乞头脑还真灵呢!我早都忘了。”随将神色恭敬地将所赠信符取出挂在腰上。
  二人过得镇来,商店都早巳开市,找了家饭馆坐下,要了些酒菜面食。
  彭中轩在凳子还没坐热,即有一乞丐模样的人,上前跪行大礼,并请示有何吩咐,彭中轩赶忙搀起,让坐,看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瘦小乞丐。
  小灵乞没让小乞丐坐上,即发话道:“昨夜帮主是否经此而过,住哪条路去,去有多远,前行乌金帮帮众相距多远,能知道吗?”
  瘦小乞丐赶忙又朝小灵名见了一礼,见小灵乞三指握杯,双膝又是一跪,说道:“启禀叔叔……。?小灵乞端坐没动,说道。“起来说。”
  瘦小乞丐再行礼,站起来说到:“帮主五更将尽时经此,现已过去两个时辰,前行乌金帮众是车马开道,相距约四十余里。”
  小灵乞又问道:“帮主同行几人?此处属何人所管。”
  瘦小乞丐答道:“帮主同行二人,跛老和疯老,此处属铁头乞所管。”
  小灵乞听了。已想:“这就奇了,家师和饥鸡师叔走哪里去了,他们不是一道吗?”随说道:“好,没事了,你吧!”
  彭中轩道:“慢着,请传信杭州吕杯民,就说彰中轩与吕良辕已直上四川,请
被 等速来。”
  瘦小乞丐恭敬异常,连声应是,临走又要跪辞,还是小灵乞怕招人耳目,赶忙止住。
  瘦小乞丐走后。小灵乞就说:“彭哥哥,你看这怎么说。家师与饥师叔都没来,难不成乌金帮已分道而行?”
  彭中轩道:“我想大概如此,我们先追着梁大哥再说吧!”
  二人饭罢,出得镇来,找小路错上山道,伺时施展轻功,往前直赶。
  连着三天,二人除了沿途得着消息外,一直都没赶上,这可见前行的人、也都一直拼命的在跑。三天来,二个没好好的吃过一顿,也没好好的睡过一觉。彭中轩尚且过得,沿途只要略作休息,调息真气,即能恢复整日疲困。小灵乞可真吃不消,路上虽说常常被彭中轩带着跑,仍然是显出困倦万分。
  这天,二人已进入鄂省,来到武汉。小灵乞灵机一动,就对彭轩道:“彭哥哥,武汉县城里丐帮势力不小,由我一个师兄掌管,在这里乞帮有一确息,帮主们和乌金帮众再快,也跑不到哪去。我们先找个客栈略作休息,你瞧怎么样?再说乌金帮在这有个分舵,我们三更天探他一探再作道理。”
  彭中轩这三天来,已是愁眉苦脸,气愤填胸,为了避人耳目,已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以至相差只有两个时辰之久,始终没让他赶上,这怎能叫他不烦,又能不气。这会听这小灵乞这么一说,再看小灵乞那付狼狈样,也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此刻,小灵乞就像叫化子拾着了金块,高兴万分,精神百倍,身上虽穿着破乞衣,仍大摇大摆的领着彭中轩来到一家规模宏大的悦来老店,一进店即吩咐开上房,摆酒菜,而且一连声地催快。
  说小灵乞真的只是这三天就倦困得如此不堪吗?那不是这么回事,一个练武的人,奔走了三天五夜,又算得了什么,这其中就有原因,酒虫作怪。
  小灵乞自动追随醉乞,难得半日无酒,也养成了个小酒缸,三日不吃不喝均可,就不能无酒,彭中轩沿途紧赶,可没让他半点沾唇,这怎能不把小灵乞搀死。
  二个略作梳洗。店伙计已将酒菜摆上,小灵乞此刻再不客气,端酒就喝,彭中轩至此,也只得暂去愁怀,端怀痛饮。
  这顿饭有多久,别去说它。店伙计添酒菜,添了三四次,最后干脆搬了一大缸来,总有三十斤。等二人酒碎饭饱,已是初更天了。
  小灵乞吃完就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彭中轩却反而愁肠百结,难以入眠。只好就床沿盘行动,凝神练气。
  蓦然“嗒”的一声,彭中轩从静坐中睁眼,见窗门微启,黑夜中繁星点点,但这“嗒”的一声却来得出奇,房中灯光已减,小灵乞睡得甚为沉熟,彭中轩摸摸怀中鞭剑,肩头一晃,即穿窗而出。
  时已三更将尽,彭中轩来至瓦上,四周静寂如死,毫无一点动静,心头刚叫得一声“怪呀”,即见左前方有一金星闪耀,心头一动,暗忖:“又是你在捣鬼,这次可不饶你,管你雪山门人,先得还我辕妹来。”
  想至此,猛吸一口真气,蹑空步腾飞如鸿,快如流星疾如奔泻,双眼紧盯适才金星闪光处,一贬不眨。心想:“这次你跑得了吗?”
  这次彭中轩完全估计错了。来到切近,的确是玄衣女侠一点没错,她非但没跑了反迎上两步,似高兴欢迎的状态,并娇声笑着说道:“小师弟,三天没见,怎么功夫又加深了,家师的凌云步,我再怎么也没练成,家师说,待我五十岁了,看看是否有缘份,瞧你比我还小,怎么反而练成了,而且这样高明。”
  彭中轩是恼怒于她,本欲见面即行责问,一见此情,玄衣女侠似乎半点都不知,这种自然的表露便不是硬装得出来的,一时尴尬异常,开口不得。
  去衣女侠见彭中轩这种态度,以为彭中轩世故未深,头脑顽固,瞧不起女孩子半夜三更地东游西荡,或将自己看成一个荡妇淫娃之流,心中也不免有气。
  彭中轩此刻又想:“玄衣女侠对此事,如确系亳不知情,了无干系,怎能知此这般巧合的三天也赶到了鄂中?从这点上看来,玄衣女侠与乌金帮定有密切关连,这会儿看我追近了,又再次出现,想以此牵制我,其中不知双欲使什么鬼计,我可不再上这当。”
  这只在一转念间,彭中轩倏地怒睁双眼,神目中电光闪闪,鼻中“哼哼”连声冷笑,正欲启口喝问,蓦听左边远处叱喝连连,接着一声爆响,火光冲天而起,彭中轩心头一怔,偷眼玄衣女侠:黑纱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也做感惊异般的,不禁更为证实。逐冷冷的说道:“好一个驰名中原、威震江湖的玄衣女侠,竟也会与江湖败类乌金匪帮勾结,做出这等寡廉鲜耻,贻笑武林之事。彭某此刻救人要紧,日后有缘相逢,当再为领教。”
  语毕,一声龙吟长啸,声震四野,彭中轩双手按下,身子穿云空,已纵起三十余丈半空中掉头下望,见玄衣女侠愣在当场,心想:“你也知道愧疚吗?”
  彭中轩朝着火光方向,只三五个起落,已然见到火光声正从一大村内发出,树庄大如一堡寨,房屋连云,火光从一高大正屋中飞起,叱喝之声,却此起彼落,有数起之多。
  彭中轩临近,见人影憧懂,川流不在,但俱都一般的黑包头,黑玄黑裤,心想:“这里难道就是乌金帮分驻鄂中的分舵吗?”怎的会这么巧出事,难不是丐帮神乞梁大哥已见疑端,双方动上了手?”
  思至此,身不由己,一个鼠跃,已停身一大树梢上,忽见数条人影,从火场人群中急纵而出,好快的身法,只一眨眼,已出去数余丈,彭中轩忙凝神注目,见前面两人,果是神乞梁化及四老中跛老三,然后面数人,除乌金帮冲出二乌华氏兄弟外,另有一老一少,看其身法,俱部俊秀异常。
  彭中轩心中暗忖:“凭丐帮帮主神乞梁化深厚的武功,及一帮之主之名誉,绝无落败逃生之理,其中必定另有原因,着其方向直往回南,不如追去一探,究竟若确实不敌,也好加以援救。”
  正欲起身下树,嘉听飒飒风声,已逼近身后,心头一颤,忖道:“这是什么人,怎地来得切近,自己还不得而知。”心头在想,人已施出灵孩偷桃一式,一个轮转已飘身树下。脚才站地,破空风声,又迎头罩下。
  彭中轩心头一惊,不由叫道:“好俊的轻功!”人也跟着暴退数丈,但这飒飒强风,却如影附形,跟踪又至,彭中轩不由大怒,但此时已然转身过来,只见一大黑影,如蝙蝠般的,迎面扑来,逐又再闪躲让,使出三成功力迎面就是一掌,对正黑影击去。
  “砰”的一声,彭中轩双脚立时陷入泥土半寸,右臂微感酸麻,而大如蝙蝠的黑影,被彭中轩一掌神功,掀起了五六丈高才掉下地来。
  夜半星光下,彭中轩着黑影落地后,没再爬起,忙注目凝视,见这从后偷袭的大黑影,原来竟是玄衣女侠,跟踪赶到,心中不由更加冒火。
  但玄衣女侠躺地后,就没再动过,似适才自己一掌,伤得非轻,彭中轩内心又是一怔:“想玄衣女侠,武功已得雪山神尼真传,前番相遇,亦曾显显露‘惠元神功’根底,何以如此不堪一击。”
  遂忙赶前两步,见玄衣女侠,蒙面黑纱已飘落一旁,满头秀发,被散一地,雪白的脸上,此刻却红如鸡冠,双目紧闭,呼吸紧迫,手足微颤,彭中轩不中大惊,这种逆血反升,在练武人的身上属一大忌,如无人及时救援,只需一个时辰,待沸血攻心后,一身武功即将废掉,且可会成为终身残废。
  彭中轩为人虽属刁钻,心却仁慈,况且玄衣女侠系恩师一再叮嘱之人,虽则曾疑心玄衣女侠已然投身江湖匪帮为恶,但在尚未证实之前,不能见其因自己无心的一掌,而将多年艰苦学练的一身武功毁掉。遂忙起前,在玄衣女侠命门、血海、催压要穴上,连续拍出数掌,并双手握住玄衣女侠纤纤细掌,默运神功,将玄衣女侠身上逆血,催压归位。
  一盏热茶工夫,玄衣女侠已恢复正常,樱唇微动,呼吸亦由激烈变迟缓,慢慢地睁开娇媚双目,深深地注定彭中轩,眉目间满含哀怨,如受无穷委屈般的,樱唇微动,又似有无尽的情素期待倾诉。
  彭中轩见玄衣女侠已复正常,定无大碍,逐轻轻的将玉掌放下,喟声叹道:“事到如今,你我是友是敌,未能预卜,但目前我确有急事待办,不能再事停留,事情的真象,往后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语毕,慢慢地立起身形,缓缓地退了两步。
  彭中轩为什么突然地改变了语态、与前半时,判若两人,原因是玄衣女侠那对满含哀怨的眼睛,消除了彭中轩内心如火般的气焰,再怎么也无法强起来了。
  正当此时,玄衣女侠从地上,鲤鱼打挺跳起来,拦住彭中轩面前说道:“可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人,想我出道数年,走遍大江南北,尚未受人如此这般地奚落、侮辱、瞧不起和耀武扬威的随竟咒骂,今天你要不还我个公道说个清楚明白,你就别想轻易离去,我难道真是如此这般好欺侮吗?”
  玄衣女侠此刻似乎下了拼命之心,每说一句,进逼一步,说一句逼一步,逼得彰中轩不得不连连后退。
  正当此际,蓦听远远传来“彭哥哥”“彭哥哥”的呼叫,听声音似是非常急迫。
 
第七章 女侠一言胜九鼎 小侠绝技服铁塔
    且说玄衣女侠正逼着彰中轩,说个清楚明白,攀听远处传来“彭哥哥”“彭哥哥”的呼叫声,声音似甚急迫。
  彭中轩不由一怔,突地纵起二十余丈高下,一式“燕子巧翻云”落地时,神目中已见到小灵乞弱小的身影,正朝庄上的火场扑去。
  彭中轩提神注气,只见其嘴唇微动,却未见发出声音。
  玄衣女侠此刻更感惊异万分,瞧彭中轩这小小年纪,怎地竞有如此高深莫测
的 内家功力,虽说是东海老人之徒,但常听师父谈起,东海老人之功力与师父也不过在伯仲之间,如今师父尚未能达到的境界,而东海老人之门人都已过之,怎不令人其惊愕莫名呢!
  只一会儿,玄衣女侠即见一小巧身影,飘落彭中轩身旁,还自以为是前所遇见彭中轩同行之人,但当玄衣女侠,在这半半星光下,稍一凝神细看,不由心中更叫怪,怎么来的会是小乞丐?
  小灵乞身形刚停,也不管是否还另有人在,即叫道:“彭哥哥,师父他老人家也到了,刚才到客店里把小灵乞叫醒,叫小灵乞出来找你,并告诉你说,吕家姐姐被他们藏起来了,并没往蜀中去。”话说得既急且决,人也喘息不停,显然这一阵急找也够瞧的。
  彭中轩一听小灵乞的话,忙追问着:“你师父他现在到那里去了?”
  小灵乞道;“师父他老人家没说到哪儿去,就一直催我探知令师下落,天明前我必定落客店,到时再详为商谈。”
  小灵乞听彭中轩语毕,满脸显露凄苦之色,心头也不禁一酸,又见树下还有个黑纱蒙面的女子,一时不明底细,也不便追问,拔脚往回就走,三五个纵跃,已隐入夜色中。
  彭中轩见玄衣女侠,已自抬黑纱,将头罩住,但黑纱后一对明亮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地盯住自己,遂说道:“此事是否真正与你有所牵连,我还无法证实,但当时的情景,是不能不使人生疑心的。”
  随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那晚因追她,而将辕妹妹失踪,直到如今的事情,简略的告诉了玄衣女侠,并提及失踪的吕良辕乃一未满十六的女孩子,一旦落入魔手,后果实不堪设想。
  言罢,复又想到神乞梁化大哥的一句话,金莲血剑又名血剑,给人带来的是祸,而不是福,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到:“不想果真应了这句话,辕妹妹想必真有一番实难呢!”
  玄衣女侠所完彭中轩所说,心中暗忖:“怪道你这般急迫匆忙,原来为了个女孩子,你的辕妹妹。”一股莫名的酸嫉冲上心头,但随又想到:“这也该是缘份,第一次涉及江湖的人即遇此种武林奇人,不能不算是福缘深厚,并因此得了金莲血剑,更属前生注定,我凭什么嫉妒,现在人和剑已因自己失踪了,一但有所差错,彭中轩怎对得起吕良辕和她的长辈,这又怎能使他不急不愁。”
  想着想着,不由“扑嗤”的笑着出了声!
  彭中轩见玄衣女侠听完后静静地突然笑出了声,心想:“这下你还较赖吗?什么你都知道了,我也抓你作个人债吧!”
  正欲趁其不备,上前将其制住,蓦听玄衣女侠开口说道:“彭师弟,你可不能这样性急,寒起这张脸,难看已极,告诉你,我出身雪山名门,决不可能与江湖匪帮为伍。行道数年,所作所为,你只需稍加打探,当有所闻,丐帮帮众,广布中原,对我玄衣女侠之名。或也略知些许。”
  说至此稍停,用手轻轻拂了拂面纱,接着又说:“那夜纯属离奇.看你略与常人有异,故有探之事发生,没想竟有这般巧合,以至玄衣女侠之名声,将此事置之不顾,今夜当着这满天星斗,做师姐、的给你一句话,吕良辕若无甚差错,我定设法将她救出还你,如有甚……我必定将乌金帮及翡翠寨揭个天翻地覆,个人能力不足,师父也会为我作主,一旦不能兑现,顶上人头奉献。”
  语音一落,也不等彭中轩答话即翻身纵起,眨跟即失其芳踪。
  彭中轩被玄衣女侠的一番话,说得呆在当地,连追赶都忘却了,总有一盏热茶工夫,始被村庄上晨鸡报晓声惊醒。
  抬眼望天,夜空中略显鱼白色、星辰也不知于何时隐没了。
  彭中轩回到客店,已然五更将尽,见小灵乞在房中团团乱转,状甚焦急,遂轻唤一声,翻窗进入房中。
  小灵乞一见彭中轩回来了,赶忙上前说道:“小灵乞回来接一纸丸,又是师父他老人家谕示,彭哥哥,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递上一皱皮纸,彭中轩接过展开,见上面写着:
  字谕灵儿亲鉴:
  吕家姑娘被乌金帮劫持,本欲送往蜀中总坛,不想洞庭湖翡翠寨大、二寨主适才赶到,商就乌金帮天翼飞鹏乌云成,已将吕家姑娘转送洞庭湖,意欲逼使小侠洞庭一行,以报日前之耻,请转告彭小侠速往洞庭湖援手为盼。
  为师及帮主等已尾随追而去。
  信尾画一胖葫芦,彭中轩阅毕气得英眉倒坚,随手一捏,皱皮纸变为尘粉飘坠,小灵乞看得将舌头一吐,心想:“气有屁用,快追吧!”
  彭中轩道:“灵弟,没甚说的,准备干粮,赶快追吧!”
  小炅乞瞧着彭中轩只说不动,知道彭中轩身旁,敢情分文全无,也不打问,开门就往外钻。
  彭中轩在房中直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始见小灵乞开门进来,但此时背上已多了个包袱。
  小灵乞道:“走吧!上道正是时候,你不瞧店里人都在往外走。”接着又道:“店饭小帐都会清了,彭哥哥,你放心吧!跟我走决不能让你丢脸。”
  彭中轩听小灵乞口没遮拦地这么一说;脸上不禁一阵绯红,心想:“你坏呀!等着有你好受的。”’
两人出得城来,红日尚未繁荣昌盛起来,道上行人却已不少,彰中轩见小灵乞一摇三摆,仍在迈着方步,不由急道:“灵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大摇大摆的,祢师父不是叫我们要快嘛,你一耽误,若真出了差错,该怎么好?”
  不想,急惊风偏遇慢郎中,小灵乞一字一句地说道:“彭哥哥,你急什么,迟早总得到,我两天可真累啦。”说完做出那副疲困的样儿,使人看着,好不气煞。
  彭中轩数日来与小灵乞相处,从没见他这般脓泡相,心中刚欲责骂几句。蓦地警觉,小灵乞这一反常态,必有原因,遂也略加警惕,凝神注意。
  只走了半个时辰之久,彭中轩即有所感,果不出所料,远远有人尾随追了下来,彭中轩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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