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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刀之武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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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自己今晚会亲手抓住这个淫贼,这几晚上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在捣鬼?”
唐思倩只希望自己装得真像昏迷一样,只有这样才能将那淫贼引进来……
就在唐思倩左思右想、浮想联翩之际,“哧”的一声,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带着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直向唐思倩袭来……
唐思倩屏住呼吸,但眼睛却是一直在睁着的,她做梦也没想到此时外面会有一支暗器打进来。等到她听到风声也看见暗器的时候,那道寒光已离她身前不及三尺的地方。
唐思倩再想动已经来不及了,她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她的眼睛不由得绝望的闭了起来。
——本来她是想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擒住夜行人的。
——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任何变故?
谁知她竟要这样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床上,世上的事又有谁能够预料?
“当”的一声,一把飞刀正射在床沿上。
唐思倩马上睁开了眼睛,痴痴的望着这把几乎要了她命的飞刀。
——是那人的暗器功夫太差劲,还是那人在有意的试探自己?
那人若是在有意的试探自己,那他的心府实在太深,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唐思倩还是睁着眼睛,但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外面又是一阵微微的响动,片刻之后,一条黑影翻窗而入,狸猫般落地无声。
黑衣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他一步步向唐思倩的床前移去,一步步向唐思倩逼去……
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床上“熟睡”的美人,狞笑道:“果然是昏倒了。”
唐思倩微微闭着眼睛,她的手已经伸入了被子里,被子里放着至少十五支牛芒细针,每晚睡觉的时候,她总是在身边放着几样暗器防身,女孩子总认为这样才保险些。
暗器虽小,但都也都淬着唐门的剧毒。
黑衣人似是在欣赏着这个睡美人,不由得自语轻叹道:“好美,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向唐思倩的胸前抓去……
忽然,黑衣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已急跃倒纵穿窗而出。
这么短的距离,就算是神仙也难逃出唐思倩这样暗器高手的一袭,更何况黑衣人自觉十拿九稳,毫无防备。
他这一下至少中了四五支暗器。
唐思倩从床上一跃而起,披起衣服直向外追了出去,现在她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外面寒月高照,朗星点点。
夜已深,人已寐,黑衣人早已踪影皆无。
唐思倩急得直跺脚,难道就这样让这黑衣人逃走?他一旦逃走再想抓住他就难比登天了。
就在唐思倩懊恼之际,她忽然发现地面上正有一条黑影悄悄的向自己靠近。
她是背对着月亮,那黑影已完全罩住了她娇小的身影,难道后面有人?
唐思倩霍然转身,还未看清那人的面目,已经有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她抽手,直削那人的软肋,另一只手向那人胸前连劈三掌。
她的出手虽不阴狠毒辣,但却快速闪电,唐思倩的身手在女人中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是这一次却好像是失灵了。
她的两只手才袭出,一只手就被那人捉住,而另一只手却被那人压在了身下。
唐思倩想动动不了,想喊又喊不出,她刚才所想的一切竟全都变成了现实?
这一次唐思倩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突听身后的人轻嘘道:“别出声。”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唐思倩就算忘记自己的姓名也绝不会淡忘这个声音,难道真的是他?
那人已经缓缓的放开了手,唐思倩猛然转身,真的是他——叶白!
唐思倩已惊得目瞪口呆!
叶白笑了笑,道:“不用怕,是我。”
唐思倩惊恐的望着叶白,嗫嚅道:“你……你……”
叶白道:“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再跟你解释清楚。”话间未落,飞身越上屋顶,借着夜色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唐思倩呆呆的立在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白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黑衣人会不会是叶白?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已经搅乱了她的头,今晚的事太神秘也太离奇!
难道是梦?不是梦还会是什么!
过了半晌,唐思倩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恬恬的安慰的笑容,无论怎样,她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千柳庄的后面便是幢幢黑山,黑衣人也许已经逃入了深山中,这么大的山要想找一个人实在比沙漠中找一滴水更困难。可奇怪的是叶白并未向大山的方向追去,他只是在千柳庄的外面兜了个圈子便又回到了千柳庄。
难道那黑衣人还会再回来?
这里是后花园,叶白早晨的时候已经在这门前转过,但这里是庄主柳夜明的书房之地,没有柳庄主的允许叶白也不敢轻易闯入,现在叶白就站在后花园的门前。
叶白抬头看了看,突然飞身翻墙而入,他三转两转便来到一处院落,叶白已不是第一次来千柳庄,他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柳夜明的书房的位置。
这里的景色尤为迷人,周围打扫得也十分的干净。
叶白极为谨慎的躲入了一丛花丛间。
他自信自己发出的声音绝不会比蝴蝶落在花瓣上发出的声音重多少。
正对着花丛,便是柳夜明的房间,叶白已经打听过,自从柳夫人过世后,柳庄主便一直住在书房,他一向喜欢安静,除了每天仆人打扫两次卫生外,很少有人能进他的书房。
房内一片的安静,灯已熄了,柳庄主想必早已睡下了。
叶白伏在花丛下,凝视着窗子,嘴角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深更半夜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怕那刺客来行刺柳庄主?
过了柱香的功夫,房内突然燃起了蜡烛,叶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因为这时他已看见窗纸上印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柳庄主的房中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
又过了良久,才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闻其声音,那人似是有极为沉重的心事。然后又听另一个声音,道:“爹……”
这说话的人竟是柳凡!
可他此时又在他父亲的房中做什么?
柳凡道:“爹,我想没事了。”
柳夜明怒道:“浑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才肯甘心。”
柳凡道:“爹,我……孩儿不敢。”
柳夜明道:“不敢,你还有胆量去做,你到底想给我惹下多少祸来,我柳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人来。”
柳凡凄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样的地步,我以为……我以为……”他的声音微续微顿,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柳夜明道:“你以为,你以为,你总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瞎子聋子笨蛋,是么?”
柳凡道:“我知道我做事是太心急了些,可我……可我实在是忍耐不住了。”
柳夜明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古红颜多祸水,若不是你机警,现在你恐怕早已被人杀了……老夫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
“啪”的一声,柳夜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显见他是被气得极了,又气愤,又伤心,又有些后怕。
柳凡颤声道:“爹……我……我现在好难受哇!”
两条影子越来越近,柳夜明似在轻抚着柳凡的头,只听柳夜明轻声道:“我已点了你身上七处穴道,暂时能阻止毒性攻心。”
柳凡道:“暂时,暂时是什么意思,爹,你是说你也救不了孩儿吗?”
柳夜明叹口气道:“唐门的毒,外人是谁也无法解得了的。”
柳凡急道:“爹,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我还不想死。”
柳夜明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柳凡略带欣喜,道:“可是,爹,你不是说唐门的毒……”
柳夜明道:“明天一早你就去找唐姑娘,去跟她说明一切,唐姑娘不是也个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人,也许……也许她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柳凡嘶声道:“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柳夜明怒道:“畜牲,不去,那你就去死好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儿子,真是罪孽!”
柳凡人影一矮,似是跪到了柳夜明的身前,柳凡哀求道:“爹,你有办法,我知道您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不让我去找她,我受多大的痛苦都不要紧。爹……”
柳夜明浑身都似在颤抖,道:“我若是还有办法,我……”
柳凡道:“爹,你一向最了解我,我从来也未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可是她不同,我看她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她了,我是真的喜欢她。”
柳夜明道:“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跟她说明,为何却要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来?”
柳凡低声道:“我……我不敢。”
柳夜明道:“有什么不敢的,这又并非什么丢人的事情。”
柳凡道:“您老人家难道没有看出来,她早就喜欢那姓白的小子,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柳夜明叹口气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这两晚惹出这么多的事来,让他们有了戒心。”
柳凡马上站了起来,柳夜明的话分明表示已经不怪他了。无论哪一个父亲都不会怪自己儿子的,就算他是真的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怪罪的。
柳凡道:“我只想搅乱他们的视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好接近她,没想到她也会那么精明!”
“她”指的自然就是唐思倩。
柳夜明道:“唐门中的人各个都是毒物,当年我也是差点死在唐七的手上,你却偏偏喜欢上她,喜欢上唐七的女儿!”
柳凡道:“那都已是过去的事了,爹,您就成全了我吧!”
柳夜明道:“我成全你有什么用,若是让那丫头知道你做了这等事来,她会恨你入骨,你这一辈子更是休想再得到她了。”
柳凡道:“她并未看见我的脸,她绝不会想到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柳夜明冷笑道:“那叶白呢?”
柳凡怔道:“叶白!我对他毕恭毕敬,他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报达他还来不及呢!又有谁会想到我会去害他。”
柳夜明道:“你错了。”
柳凡道:“我错了?”
柳夜明道:“世上也许有一个人能想得到。”
柳凡道:“谁?”
柳夜明道:“就是叶白自己,说不定现在叶白就在窗外窥伺。”
他们的话叶白都听得一清二楚,事情果然如叶白所料,第一晚上库房被侵,第二晚井水下毒,两天都未留下丝毫的线索,能来去自如的正如柳凡自己所说,只有千柳庄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可是千柳庄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并不多,也许只有两个人。
千柳庄中出事,叶白却在怀疑千柳庄的庄主和少庄主,天下间除了叶白,还有谁会冒出这样的怪想法!
连叶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也最好笑的笑话了!
但叶白所料的竟偏偏都是事实,不可相信又不能不相信的事实。
柳夜明乍一提到叶白,窗外的叶白也不由得一惊:“好厉害的柳夜明,柳夜明会不会真的已发现了自己?若是发现了自己,他会不会为了维护千柳庄的声誉而杀了自己灭口?”
叶白有些担心了,一个人一旦做错了一件事,往往会一步步的错下去,甚至不惜杀人放火来掩盖罪行,柳夜明也是人,也有人性,也有人性的弱点,他会不会……
叶白突然觉得千柳庄的景色不迷人了,不但不迷人而且还十分可怕了。
好在这时,柳凡道:“爹,你放心,刚才我在外面一直不敢进来,就是怕被人发觉跟踪,我敢保证,绝没有人跟在后面。”
柳夜明道:“就算没有人跟来,你迟早也要被人发觉,尤其是叶白,你更要小心他些,他并不是个平凡的人,他的身世,他的武功都是个迷,而且机警敏锐,是我平生仅见最难对付的人,怪不得连白虎堂都对他惧怕三分。”
叶白听见柳夜明对自己的评价,非但不感到自豪反而觉得十分的不幸:“自己真的那么难缠么?”
一个人若是被别人认为太过聪明,他的烦恼也往往要比别人多得多。
——尤其是叶白!
柳凡道:“叶白虽然精明,但他也有自己的弱点,我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
柳夜明似是一愕:“哦!”
柳凡接道:“叶白太过义气,太信任朋友,这就是他的弱点。”
叶白心中暗暗苦叹。
他倒真是了解叶白,若不是太过信任朋友,叶白也就不是叶白了。
柳凡道:“叶白也一定不会想到这所有的事都是我所为,他一定不会怀疑到我。”
他说得倒是十分的自信,却不知叶白正在窗外窥听,恐怕叶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半个字了。
柳夜明道:“你切不可小视叶白这个人,这两天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表面上东游西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没有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这就是他最难对付的地方。”
柳夜明竟然要“对付”叶白!
叶白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柳夜明了。
柳凡道:“既然叶白这个人这么精明,以后恐怕会对我们不利,那……那我们就该杀了他。”
此言一出,叶白浑身一颤,心也凉到了脚底。
柳凡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牲畜,自己救了他,他竟还要加害于自己!这样的人简直比牲畜更可恶,比蛇蝎更毒辣。
柳夜明也似是一惊,他突然发觉自己也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今天可以暗害自己的救命恩人,明天……明天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柳夜明突然厉声叱道:“你这个败类真是无药可救了,若不是老夫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早就一掌劈了你,免得你再去害人。”
柳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声道:“孩儿知道错了,爹爹请息怒。”他这一动又牵动伤口,立刻呻吟起来。
父子终究是父子,柳夜明又开始心疼起来,他扶起柳凡道:“爹不是怪你,爹只是怕你性躁,一时又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
柳凡道:“经此一事,我再也不会做出错事了,只要我能大难不死,我一定会好好做人的。”
柳夜明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你总算没有辜负爹对你的一片苦心,我只希望你莫要忘了你今天的话。”
柳凡急道:“爹,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柳夜明沉声道:“我去找唐姑娘,向她要解药,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唐姑娘定不会太过为难我的,就算给她跪下,我也定要为你求得解药。”
亲情,这就是亲情。
儿子不孝,父亲也许会亲手杀了儿子,但却从来没有一个父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别人的手上,为了子女,他们宁可舍弃身份、荣耀。
这就是亲情的伟大!
柳凡痛哭流涕,道:“爹,你不要去,我宁可受痛苦折磨死去,也不会让您老人家去的,你已为我做了太多,祸都是我一个人惹下来的,就应该我一个人去承担!”
柳夜明也老泪纵横,道:“你不要再说这种浑账话了,我若不去,你……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柳凡道:“爹,你不要去,我去,我去跟他们说清楚,任打任杀全由他们,就算是他们让我去死,我也认了,我现在才知道,天下的坏人并不多,但我却是这些坏人当中最混蛋的一个。”
柳夜明道:“叶白能把你当成朋友,实是你一生的幸运,你……”
他似是再也不忍说下去,他的意思柳凡当然明白,敢跟叶白作朋友的人不多,有资格跟叶白作朋友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柳凡似是突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是他明白得是不是太晚了?
柳夜明道:“难得你能有这份悔悟之心。”
柳凡狠了狠心,身子晃了晃,终于站了起来。
柳夜明喝道:“你要做什么?”
柳凡呼吸都似有些困难,但还是断然道:“事情迟早要跟他们说清楚,我现在就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
柳夜明道:“站住。”
柳凡回过头,迟疑的望着柳夜明,道:“爹,你……”
柳夜明道:“你的毒现在还要不了你的命,明天再去不迟,明天一早我跟你一块去向他们谢罪。”
柳凡嘴唇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来了。
柳夜明道:“你中的只不过是些蜂针之类的暗器,可见唐姑娘也是个心地仁慈之人,你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并没有错,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的放纵于你了。”
柳凡道:“爹……”一阵痛苦的抽搐,柳凡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好像是柳夜明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又过了半晌,只听柳夜明道:“为了私欲,你毁了那么条人命,真不知……你以后一定要谨以为记,再胡作非为,我定不会饶你。”
柳凡道:“是……”
叶白身子一晃,人已如春燕点水般顺着高墙滑了出去,动作轻得宛若风中的秋絮飘落在水中,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轻功的人。
但他的此时的心情也这么轻松么?
叶白心中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是欣喜,还是感动!
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不惊扰任何人,他也希望自己能快些忘了今晚的事,忘得越干净越好。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人,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你用一生的时间也绝对无法了解他,但有些人,你只要听他说两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奥妙没有人能说得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情,能感动一切。
第十九章 死亡之约
第十九章死亡之约
天已微亮,一个仆人急匆匆的敲响了柳夜明书房的门。
柳夜明整夜都未睡,他怎么能睡得着呢!现在他苍老的脸上仿佛一夜之间增添了许多的皱纹。
他真不知该如何去开这个口,这种事竟然出在了堂堂的千柳庄!
急笃的敲门声,终于使柳夜明焦躁不安的情绪发作,柳夜明怒道:“什么事?”
那仆人似是吓了一跳,他从未听庄主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柳夜明一向是个慈蔼的老人,他甚至从未大声训斥过下人!
那仆人不由得吓得一颤,慑慑的道:“回禀庄主,沈门主和他的三位朋友已经走了。”
“啪”,房门被柳夜明拽开,柳夜明瞪着无神的眼睛,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仆人连头都不敢抬,道:“沈门主和他的朋友们已经离开了。”
柳夜明只感到头猛的晕了起来,身体晃动,几乎立刻摔倒在地,幸好被仆人扶住。
那仆人急切的道:“庄主你怎么了?”
柳夜明无力的摇了摇头,现在一切的打算都破灭了,唐思倩一走,柳凡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为什么会忽然不辞而别,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昨晚上的事?
柳夜明这位历经武林二十几年苍桑的老人绝望了,如果柳凡真的毒发而亡,对这位老人来说,世上的一切就都没有了,千柳庄又算得了什么?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换回自己儿子的性命。
过了良久,柳夜明一阵苦笑,才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仆人道:“小人起来的时候已不见他们了,这是小人在清扫唐姑娘房间时找到的一封信,还有一瓶药。”
柳夜明身子一颤,道:“什么信?”
那仆人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小瓶药交给了柳夜明,道:“可能是他们突然有事,才没来得及与庄主辞别的。”
柳夜明似没有听见他的话,飞快的拆开信,渐渐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双手颤抖着。
那仆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庄主感情如此外露过,庄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夜明忽然用尽力气大声吼道:“畜牲,没死就快给我滚出来。”
四把刀走在最前面,临出来的时候他顺手抄了两壶酒,现在正仰头大口的喝着,四把刀猛灌一口,然后大笑道:“他妈的,还是外面比较舒坦,老子就喜欢外面的世界,连空气都好得他妈的不能再好。”
唐思倩道:“我也觉得外面确实要比千柳庄好些,在别人家里总是有些不自在。”
四把刀道:“丫头,你不是总嚷着要离开千柳庄么,现在咱们出来了,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唐思倩道:“谁说我不高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呢?”
四把刀笑道:“高兴就好。你若是不高兴,叶白就难免会不高兴,叶白若是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若是不高兴,沈如意也不会高兴,你说说,你的情绪有多重要。”
唐思倩笑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
四把刀道:“这怎么叫歪理,你仔细一琢磨我的话简直比孔老头的话还有道理。”
唐思倩奇怪的道:“孔老头是谁?”
四把刀尴尬一笑道:“孔老头是谁,我也说不清,不过我常听人说他好像叫什么子。”
唐思倩道:“是孔子?”
四把刀拊掌道:“对对对,就是叫孔子,他老娘怎么会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唐思倩笑道:“难道只有你四把刀的名字才好听么?”
四把刀道:“那当然,至少别人听过我的名字不会轻易忘记,这有什么不好。”
唐思倩笑道:“你的话像是也有点道理。”
沈如意只是静静的走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那一双刀锋般的目光却始终不离四把刀左右。
过了片刻,四把刀回过头,道:“叶白,我正想问你,你不是说昨晚那凶手会出现么?
他到底出现没有?”
叶白看着唐思倩,两人相视一笑。
唐思倩昨晚已经问过了叶白同样的问题,叶白当时没有告诉她,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该让她知道的事,就算她不问叶白也会说的。
——叶白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千柳庄?
——叶白为什么要向自己要那些解药?
——叶白究竟有没有追到那凶手?
——那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问题唐思倩都想知道,但她却一个字也不再问,她已经用不着问这些问题。只要有叶白在身边,她已满足了。
四把刀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我……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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