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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之空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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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实话，要不是兽族一直牵袢着那些人类的注意力，使得他们没有精力探索我们的秘密，那么梦幻大陆是不可能有机会得到发展的。所以，我要代表所有梦幻大陆的部族感谢你们。”一个温和真诚的声音让葩米脸上的阴霾消散了几分，一位拖着长长胡子的老者出现在大家面前，只是他细白滑腻的皮肤的那苍老的容颜之间显得十分不协调。
鲨翼恭敬地低下头，低声为探险者们介绍眼前不停出现的老者：“这些长老都是我们水族在长老会联盟中的代表人，很多种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拥有超强的实力。”
那位长胡子长老亲切地看着眼前的探险者，目光和其他人警惕提防的神情完全不同：“我叫做雪鳗，是鳗族的族长，也是长老会里水族的首席长老。你们的事情鲨翼已经说给我听了，既然成蛟长老可以相信你们，那么我也可以，不过不妨实话告诉你们，在我们这里，大部分人对人类都有很强的敌意，虽然我们水族经常和外族进行商贸交易，所以这种排斥的思想要松散一些，但是要他们帮助人类进行冒险，梦幻大陆长老会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德嘉溟的神情有些惨淡，不知道雪鳗长老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水族各位长老居然就在附近礁石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雪鳗长老才恍然笑道：“不好意思啊，因为你们无法长时间在水下生活，和你们的这次会见又十分隐秘，所以一般的会议厅实在不合适各位，只好委屈你们了。”
探险者们面面相觑，但是还是聪明地将一切事务交给羿风和德嘉溟来解决，各自在石块上坐了下来。
“可是鲨翼首领已经同意水族派船带我们去寻找冰封大陆了啊。”新月忍不住抢先问道，语气中特意加重了关于鲨翼部族首领身份的介绍，希望水族不至于食言。
“是啊，我们梦幻大陆部族是最重视诺言的，而且鲨翼也是为了完成临行长老会的任务，拿到月晶宝石和烈焰水晶的经商许可才同意帮助你们完成航程的，所以我们水族的长老会才决定和各位见见面，并且说说我们的要求。”雪鳗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是眼神里却充满计算。
“老狐狸。”葩米低声骂道，这个老家伙分明不过是想藉这次航行多敲诈一些油水而已，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葩米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近处的羿风等人却听得清楚，几个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看向葩米身后，那里分明才是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啊。
“你有什么条件，直说了吧。”因为牵扯到兽族和水族的商品交易，羿风等人实在不好开口，葩米只好站了出来。
“那好，我们就直说了吧。”雪鳗长老眼中精光一闪，还是摆出那老好人的笑容：“首先，你们绝不能进入大陆内部，如果被天空族和陆族发现我们的交易，我们整个水族都会受到长老会联盟的惩罚。第二，你们必须给予我们精确的地图，那个冰封大陆就算是我们最见多识广的老者也未曾听说过，这样冒冒失失地出发，实在不安全。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类是怎么登上那片土地的。第三，因为我们水族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不仅是人力物力，而且还有整个大陆的信任，所以你们兽族每年必须拿出中等大小的月晶宝石和五盎司以上的烈焰水晶各二十块作为补偿，当然我们会用等量的商品进行交易，不过第一年的交易金额是用于你们此次购买船只和物资的。”
提到做生意，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能够和葩米相比，她立刻对水族这样狮子大张口的行为表示不屑：“众所周知，我们大陆的月晶宝石产量极低，而烈焰水晶更是火水晶的矿心，每年才能增长很小的体积。如果一下子采光了，别说以后无法生成新的矿心，就连火水晶的质量都要大打折扣，你们的要求简直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各位水族长老相互交换眼神，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可能得到满足，那位鳍族长老咳嗽一声，大声问道：“那么就将货物种类减半好了。”
于是探险者们就像看话剧一样在一旁呆呆看着狐女和众多胡子飞扬的老者比手划脚地讨价还价。一时间，葩米以往清纯娇媚的形象土崩瓦解，此时此刻，娇小的兽族首领就像是保家卫国的战士，面对强大众多的对手，寸步不让，据理力争，那隐藏在娇弱外表下的坚韧精明暴露无遗。而原本道骨仙风的几位长老，现在也像市场上买菜的老太婆，从数量到质量上纠缠不清，分诛必究。
就在新月第三次打起哈欠，鲨翼的脸上也忍不住抽动起来的时候，葩米终于和长老们打成了一致，最后商定的数量是每年十二块中等大小的月晶宝石以及五颗两盎司的烈焰水晶。看着忙着整理衣袍和胡子的水族长老们脸上那满意的神情，葩米偷偷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反正水灵已经答应给自己无限度地提供月晶宝石，那么到时候如果不行就连烈焰水晶都拿它顶数算了——既然烈焰水晶有那么大的作用，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利用一下呢？
这场争论不知不觉间进行了几个钟头，太阳已经移到了海平线附近，天色渐晚，探险者们的肚子竟然不约而同一起咕咕叫了起来。
水族长老看看天边的夕阳，立刻拱手告辞，逐一跃入附近的海域，新月大吼道：“我们饿了，难道你们这些水族不知道招呼客人的么？”
雪鳗长老是最后一个下水的，他小心翼翼拎起自己的袍襟，留下一个亲切的笑容：“这里多得是海鱼，你们想吃就自己捉吧，协议里可没有规定要我们负责食宿这一条啊。”
看着海面四溅的水花和动荡的波纹，鲨翼不好意思地埋下头：“那个……还是我去给大家找些吃的吧。”
第十一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德嘉溟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怀着感恩的心情感谢神诋了，自从有了红羽加入，自己那风餐露宿的痛苦记忆就到了终点，她总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美味的食物，简直是整支队伍中最重要的一位成员。当然，因为有了新月的睡袋才使旅程变得更加舒适方便，不过在大家看来，虽然新月长得十分娇媚、又有一个超级大口袋，储存了大量物资食物和饮水，使大家在旅程中方便了许多，但是这些都比不上红羽的厨艺吸引人。
新月对于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十分不满，因为自己精心烹制的食物永远没有人愿意品尝，在商船上，那些幸运的水手早早从鲨翼那里知道了新月“鲜汤杀手”的美称，只要看到新月进入厨房，那一整天都会小心翼翼地进食。
倒是丝和葩米在红羽的指导下终于能够做出还算爽口的饭菜了，这让魔导师忍不住含泪问天：“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原因是他刚刚不小心喝下了新月悄悄调味的鱼汤。当然，在看到魔导师痛不欲生的表情后大家立刻将那碗汤倒入海中，只见附近的鱼儿拼命四处逃窜，一只海蟹直接沉入了海底，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飘香的饭菜很快吸引来附近的水族居民，几个胆大的孩子不顾大人的拦阻，从海底悄悄潜上岸来，用垂涎的目光盯着炉火上翻烤的魔兽腿、铁锅里冒着香气的野菜炖肉、草席上金黄的豆子煎饼、还有串烧蘑菇，不过对于那些香气扑鼻的烤鱼或鱼汤，这些水族少年却是瞧也不瞧，想必是早就吃腻了。
忽然出现这么多抢食的孩子，没出息的魔导师第一个反应就是抱紧了怀里的饭盆，不过善良的红羽却没注意到德嘉溟的小动作，她微笑着不断递给那些孩子各样食物，在一片欢呼声中，越来越多的孩子聚集过来，很快就刚刚准备好的饭菜扫荡一空。
德嘉溟抱住最后几串烤肉痛心疾首：好不容易那些大肚皮的巨龙不在，可是我还是没有吃饱啊。
看到可爱的厨师姐姐没有了食物原料，一群孩子哄然跳下水去，只看到浪花四溢，海里泛起了无数淤泥，片刻后红羽面前已经堆起了小山般的深海特产，有大如簸箕的螃蟹、色彩斑斓的海蛇、十几个藏有硕大珍珠的巨蚌、以及各种奇怪的海底生物，不过还是没有任何鱼类。
看到红羽兴高采烈地和丝与孩子们一起准备食物，新月认命地坐在沙滩上，苦着脸抱怨：“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做的饭菜呢？我觉得还不错啊。”
不等魔导师开口，葩米淡淡问道：“那么请问你为什么每次都抢红羽做的食物，却把自己做的东西骗别人吃呢。”
新月无辜地扇动自己刷子似的睫毛，做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可惜不仅狐女不为之所动，就连探险队的其他成员都好像已对新月的万般风情产生了一定免疫力，只有塞加喀子爵一脸心疼，却不敢靠近。
看到自己的娇俏没有起到以往的作用，新月迅速转移话题：“比扎瓦好像一直没有好好进行自我介绍呢。”
虽然明知新月的用心，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将视线放在比扎瓦身上，因为这个沉默的少年似乎藏有太多秘密。
忽然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比扎瓦显然没有思想准备，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求助似的四下张望，却看到大家眼中都充满或好奇或怀疑的神情。毕竟这样重要危险的探险，谁也不希望有一个不知根底的人陪在身旁，哪知道他是敌是友，万一别有用心可就害死大家了。
“我叫遥。比扎瓦，是飒戈魔武学院朱雀班第一阶的新生，我是火系魔法属性的魔法师，现在还是魔法学徒，这次参加探险是辅导我的靖基导师希望让我在实战中增加一点阅历。”无奈之下，比扎瓦将之前公式般的开场白又背书一样念了一遍。
铁匠实在忍不住了，瓮声瓮气地追问：“可是我们都不明白，你只是一个普通平民学员，为什么靖基老师会对你如此特别关照呢？要知道，他可是现任皇帝的帝师呢，凭什么会处处为你着想。”
比扎瓦低下头，低声回答：“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啊，靖基导师是个很和善的人，他对我好难道不应该么？”
比扎瓦滴水不漏的回答让大家大感扫兴，而红羽刚刚做好的海味烧烤又飘起了清香，于是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和水族孩子的争食大战之中。比扎瓦用没用表情的目光看看火炉旁沸腾的人群，默默站起身走到了远处一块岩礁顶坐了下来，习习的海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夜幕下藉着篝火的一点光亮，这个瘦削的少年如此寂寞。
安有些迟疑地注视黑暗中比扎瓦隐隐约约的身形，羿风忽然对他说：“你去和他聊聊吧，我看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两个月的航行最初安一直和比扎瓦一起在船舱底部上吐下泻，可以算是难兄难弟了，而沉默不语的比扎瓦不知为什么在某些方面常常会让他联想到从前的自己，就算羿风不这样说，他也打算和这个孤僻的少年好好谈谈。
看到安吃力地爬上岩礁，坐在比扎瓦身旁，羿风忍不住问正在帮丝劈螃蟹腿的奥斯汀：“我记得比扎瓦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内向啊，刚入学的时候，他和你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呀。”
铁匠殷勤地将螃蟹腿里的一条嫩肉送到丝嘴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吃下去，才随口答道：“是啊，这个小子刚开学的时候虽然腼腆，但是和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就是自从他成了杉•；靖基魔导士的魔法学徒后变得高傲起来了，平时根本不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话，性格也变得很是孤僻。郝佳曾经分析说他可能是靖基老师的私生子，所以老师才对他处处另眼相看，不过我觉得不可能，你看看靖基老师的那把白胡子，还能生出小孩？我可不信。”
知道从铁匠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羿风将关注的目光转向那块礁石，黑漆漆的夜幕下，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静静地并肩而坐。
虽然看不到，但是安还是感受到了羿风的探询目光，其实从坐到比扎瓦身旁他就已经觉得无话可说了，这个少年似乎随时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这一点倒是和那个黑发的半精灵有些相似。安忽然怀念起在海上晕船的经历，那时候的比扎瓦还保留着一些少年的稚气，而且常常会帮自己倒水端茶，后来虽然他最先适应了船上的生活，但是却一直留在船舱里照顾自己。可是现在比扎瓦的眼中，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就像是埋葬自己家族的沉寂之海，深沉而寂寞。
“其实大家刚才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担心你罢了。”半天，安终于找了一个合适的开头。
比扎瓦沉默不语，甚至连头也不回，只是凝视着翻滚的海浪。
“其实大家既然一起冒险，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的，你只有学会相信大家，才能活得快乐一些。”安吃力地找出新的劝解词，这一次比扎瓦终于微微回过头，只是眼神里还是一片淡漠：“是么？可是我感觉地到你们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还有其他同伴。”
这次换做安哑口无言，他烦恼地挠着头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
比扎瓦冷冷回首注视前方，淡淡说道：“其实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你们也不必想要知道我的。”
“可是把烦恼压在心底，只会更加痛苦啊。”安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比扎瓦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似的笑容：“是么？难道你会把自己最深重、最隐秘的事情告诉别人么？难道这样就能得到解脱了么？”
安回忆着自己压抑的人生，终于点点头：“是的，我也曾经像你一样在心底藏着最深刻的痛苦包袱，不敢相信任何人。不过当我试着去信赖别人，也分享那些朋友的信任关怀，这种感觉至少会让自己觉得不再那么孤独。”
比扎瓦沉默了片刻，还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那么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秘密只能一个人知道，就算再痛苦也不能和别人分享。不过请你告诉大家，我也没有任何恶意，在这里或者其他地方看到的东西，我都绝对不会对外透漏半句——我尊重隐私，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安又坐了一会，看得出比扎瓦已经不想再讨论任何问题，只好闷闷地回到羿风身旁。
听到安与比扎瓦的对话，羿风无奈地叹口气，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暗夜算是一个，不过现在至少他已经开始试着去信任和喜欢一个人，但是这个比扎瓦却是如同海底岩石般顽固。
喧闹到半夜，沙滩上再次铺开了十几个宽大的睡袋，新月第一个舒舒服服地钻了进去，发出幸福的呻吟声。这一天下来甚至比在海上摇摇摆摆还要疲惫，尤其是最后和那些小孩子抢夺食物，简直是劳神费力。
看到探险队拿出了这么稀奇的东西，水族的孩子们立刻表现出万分的好奇，他们在探险者身旁问东问西，喋喋不休，直到德嘉溟气得大喊大叫才一拥而散。
第十二章 分队归来
这一夜探险者们仿佛又回到了在龙岛最初的那些痛苦日子，水族的孩子们根本无法安静下来，在他们平淡的成长过程中，每天都是一样的游戏和一样的训练，忽然发现这么一群有趣的人，自然不肯放过这探索的机会。
当探险者们沉沉睡去，刚刚散去的孩子们就再次聚集在一起，并且悄悄摸上来。因为大家的行李用具都在新月的异次元空间袋里，所以孩子们找不到什么新鲜有趣的玩意，索性开始研究起这些人睡的奇怪袋子。这些像睡鼠口袋的东西居然还带着斗篷，将探险者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张酣睡的脸孔。
好奇的孩子们忍不住抚摸着那些柔软光滑的面料，发现它们竟然还有防水的作用，其实这只是新月在睡袋外面罩了一层江蓠兽的皮膜，不过因为江蓠兽很难捕获，如果不是有暗夜帮忙，十五个睡袋要都具备江蓠兽的隔水功能，其实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在梦幻大陆却没有这种动物，所以水族的孩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忍不住又拉又扯，甚至还揪下一块放到嘴里分辨性质。
在睡袋里的人最初因为过度疲惫并未被这些孩子的小动作惊醒，可是很快孩子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个孩子头，似乎是愤懑魔导师刚才的恶劣态度，悄悄解开睡袋的绳索，打算把他拖出来，冻上一宿。可是他的手刚刚触摸到德嘉溟的身体，可怜的魔导师就忽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浑身痛苦地抽搐起来。
这些孩子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是显然是见过类似事件，居然很有默契地退到一旁，嘻嘻作笑。
德嘉溟的惨叫惊醒了所有的探险者，他们最初以为是受到了什么意外的攻击，各个紧张异常。可是在检查过魔导师的身体以后，却忍不住面面相觑，从魔导师不断抽搐的身体和残留体内的魔法元素看来，他分明是受到了电系魔法的攻击。因为水能导电，所以电系伤害对于水系魔法师造成的痛苦几乎是其他魔法的两倍，难怪直到现在德嘉溟还在抖动不止。
“沙鳗！”鲨翼爆发出一声怒吼，那个领头的孩子立刻拔腿就跑，其余的孩子自然又是一哄而散。
在鲨翼抱歉地解释下，大家才知道，刚才那个孩子是鳗族的后代，因为鳗族是天生的电系魔法师，在水底可以说没有对手。而沙鳗因为年纪尚小，不能自如掌握体内的电元素，所以常常会伤到其他水族孩子，好在梦幻大陆是一个崇尚力量的地方，而鳗族的人数又极为稀少，从来就没有超过一百个以上，所以大家也都对他比较宽容。
听到鲨翼的解释，大家才回想起的确有一个水族孩子皮肤白得可怕，和那个雪鳗长老很是相似，原来他们是一个部族的成员。
德嘉溟苏醒以后，终于恢复了活力，指着大海又跳又骂，直到脱力才愤然坐下。
探险者们不知道那些孩子还会不会去而复返，而几个有实力的幻兽又已经被羿风指派出去不知完成什么任务，剩下的幻兽虽然也有不错的，但大多数都是日行生物，在夜间视力有些受限。还是鲨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同伴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主动要求今晚守夜，防备再有人来骚扰。
有了人守护，大家终于敢躺回自己的睡袋里，不过经此一劫，别说德嘉溟睡得战战兢兢，除了奥斯汀以外，所有人此时都是风声鹤鸣，草木皆兵，结果这样提心吊胆睡到天亮，每个人都是面色发白，两眼通红。
鉴于这种情况，羿风不得不安排从今天起大家轮流守夜，而当天轮班的人在白天最好抓紧时间休息。有了这样的安排大家终于能够睡上一个安稳觉了，不过只要他们一吃饭，水族的孩子们就会闻香而来，而到了夜间更是在他们露营地附近徘徊不去，不断发出嬉闹的声音。
为了震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轮到新月守夜的时候，她索性将三只幻兽都放了出来，可是没有想到绿云、阿布和梦幻天堂的模样不仅不可怕，反而让几个孩子爱不释手，大家轮流抢着抱在怀里玩耍，居然忘了作弄探险者。
新月心疼地看着宝贝幻兽被揪乱的翎羽，还有蓬乱的绒毛，但是却无法阻止这些疯狂的孩子。最好，她只好对幻兽们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在心底默默地祷告：“对不起啦，你们就为了我们伟大的探险事业牺牲这一次吧。”
为了不再看到这种令自己伤心难受的场面，新月决定还是睡觉去，这样眼不见心静，何况看那些孩子的兴致，今夜一定无暇再来为难大家了。
好在葩米的卡眩唤龀は嘈酌停姨逍团哟螅月值剿匾沟氖焙颍餍苑懦隽丝ㄑ｜，自己躺在他的臂腕里看着星星想心事。这一夜所有的孩子都远远窥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息，算是探险者在梦幻大陆睡得最香甜的一夜。
时间在黑白交错中慢慢流逝，水族长老多次传话说船只物资已经基本准备完善，随时可以出发，偏偏直到现在精灵和幻兽探险小分队都没回来，大家只好继续在沙滩上和水族的孩子比试耐心。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不仅孩子们和探险队打成一片，就连水族的其他成员也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些人类的存在。大概是不好意思自己的孩子经常去打扰别人，这些成年水族战士经常在捕猎后将各色野味送到人类的宿营地，使得大家的食物花色越来越丰富，而被诱惑着前来做客的水族人年龄也不再被局限在孩子里面。
能够和水族达成这样友好的关系，在德嘉溟看来只是有益无害，要知道这些天光是拳头大的珍珠他就收到了几十颗，虽然保存在新月的口袋里，他却不怕新月会贪污。因为据他观察，新月收到的珍奇礼物和自己相比只多不少。
焦急的等待中海蓝和黛丝琳第一批返回，看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这次寻找同族的行动非常成功。
据黛丝琳介绍，梦幻大陆的梦族的确就是当年从精灵岛迁移到其他大陆的族人留下的后裔，但是因为多年来和这里的其他种族通婚，造成这些梦族体内的精灵血统有些稀薄。但是有一部分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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