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之空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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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可是连会飞的巨龙都无法找到魔族的栖息地，何况你们这些笨蛋。”
　　沙鳗虽然和其他水手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大声辩驳着：“谁都知道，创世神在暗黑大陆外边设了一个屏障，我们凡人自然是无法接近的，难道你们说的那个冰封大陆也是这样么？”提到沙鳗，不得不补充一下，原本船上水手中是没有鳗族编制的，偏偏沙鳗偷偷躲到了装蔬菜的货舱里，直到出发三天后才被发现，在他坚决抗议下，才没有被送回去。当然对于水手们而言，多一个鳗族帮手也还不错，于是就默许他留了下来。
　　暗黑主精灵使狞笑起来，黑色的烟雾在甲板上翻腾：“这个世界大得很呢，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这张地图可是撒旦大人当年画给我看的，难道你以为伟大的魔神会和你们这些笨蛋一样么？”
　　暗黑主精灵使的回答让船员们忍不住悄悄后退了几步，这个奇怪的生命体居然称魔族的恶魔撒旦为大人，显然不是什么好来头。虽然对于创世神，梦幻大陆的居民自古就没有好印象，但是对于魔族大家更是深恶痛绝。尤其是五十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当时的罪魁祸首就是被封印在暗黑大陆里的魔族，所以不论是哪个种族，对于魔族都是刻骨铭心的深恶痛绝。
　　看出水族们眼中的恐惧和憎恶，羿风连忙解释着：“它并不是魔族，只是一个刀灵罢了。”
　　刀灵，就是当一把神兵利器进阶产生出自己的意志后形成的灵魂，对于这种生命体虽然大家极为罕见，却并不排斥，水族船员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下来。
　　“我不是什么刀灵。”暗黑主精灵使可不接受羿风的好意，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张牙舞爪地大吼道：“我就是当年和撒旦并肩作战的恶魔刀！”
　　甲板上的气氛再度紧张了起来……

　　第十五章　船长卡索

　　听到这团古怪的黑色烟雾居然自称是当年和魔神一起杀戮屠害其他大陆生灵的恶魔刀，航船上近半的水手都抽出武器，气势汹汹地要冲上来和它决一死战。
　　羿风简直想在暗黑主精灵使的鼻子上狠狠揍一下，当然前提是能够找到它的鼻子。
　　暗夜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魔鬼刀横在胸口，神情淡漠而坚决。
　　在船舱下帮厨娘准备午餐的红羽听到甲板上的骚乱，立刻派阿喜前来打听状况，听说半精灵被水手们围住了，丢下锅铲，心急火燎地冲了上来，身上甚至还围着碎花的围裙。
　　看到一向温柔和善、腼腆羞涩的红羽居然拿出两把或寒气逼人或烈焰沸腾的战斧站在那个黑发少年身边，眼中充满紧张和倔强，这使包围者们大吃一惊。在他们印象中，这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小姑娘可是天生的好脾气，在梦幻大陆就赢得了所有水族孩子的拥戴，很多船员临上船时都被老婆孩子再三嘱托要照顾好她。可是现在她却不知死活地跑进这么危险的领域，难道是要维护那个邪恶的生灵？
　　厨娘也气喘吁吁地带着阿喜拎起两把菜刀跑了上来，她才不管谁对谁错呢，反正红羽可是个好姑娘，她不能允许别人欺负她。
　　就在船员们已经开始犹豫的时候，一团电火花从众人头顶掠过，很多高个的水手立刻被免费烫出了时髦的鸡窝头。一个小个子身影站在桅杆上，耀武扬威般大喊：“谁敢欺负红羽姐姐，我就让他下去喂鲨鱼！”
　　水手们头顶青筋直冒，难道航程还没有正式开始，这艘被水族乃至整个梦幻大陆视为骄傲的巨船就要因为内讧沉入海底么？
　　“其实大家是误会了。”紧急时刻，还是从最近看到的那些典籍传奇中学到不少新知识的独傲挺身而出，绞尽脑汁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这个家伙是不是恶魔刀，或者有没有和撒旦一起作战过，它都只是一个被困在兵器里的可怜生灵。虽然它参与了很多无耻凶残的战争，但是那并不是它的主意，而应该归罪于它的主人。要知道，指挥你们手里武器战斗的是持械者，而不是出于武器自己的意愿，从这点来说，这个刀灵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光焱沉着脸，难得替这个“龙泉血夜”的制造者出头：“你们不必追究这把魔鬼刀的罪责了，我们龙族的成蛟长老已经原谅它了。”
　　暗黑主精灵使这时才终于相通独傲那一大通道理的最终意思，不由气恼地挥舞手臂大吼：“我不是刀灵，我是伟大的暗黑系魔法主精灵使！”
　　可惜它这样具有威慑性的名字在场的水族人都没有听说过，而此时德嘉溟早已挤出人群正站在远处冷眼观战的船长身旁，一边抹着冷汗一边急急忙忙地说着什么，而鲨翼则在一旁拼命地点头。
　　就在暗黑主精灵使还在拼命叫嚣的时候，船长冷静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和一个疯子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都回自己的岗位干活去。”
　　水手们正处于左右为难的状况，听到船长指令立刻四下散去，只有几个特别固执的家伙还依依不舍地瞪着暗夜，终于在甲板上吐了一口口水，喃喃骂道：“真倒霉，原来是一个疯子。”
　　被这突如其来的诬蔑打击的暗黑主精灵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在原地暴跳如雷：“我哪里是疯子？”
　　阿喜怯生生拉拉红羽的衣角，抬起小脸说：“姐姐，你不是还要教我们做松鼠鱼么？”
　　红羽想起正事，同时发现自己站在暗夜面前想要保护他的姿势有些暧昧，立刻红着脸跑下厨房，还后知后觉地从身上扯下那件碎花围裙。
　　暗黑主精灵使叫了半天却再也没有一个船员正眼瞧他一眼，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它只好把怒气转移到一旁还在睡觉的饕餮身上：“喂，你这个混帐家伙，你好歹也是一只暗黑魔龙啊，为什么刚才不帮我说话？”
　　饕餮连眼皮都不抬，冷冷回答：“我看你好像很想挑衅他们，然后大打出手的样子，我干什么要妨碍你？”
　　暗黑主精灵使立刻摇头晃脑地自鸣得意起来：“是啊，我堂堂主精灵使才不怕那些乌合之众呢，要是他们敢攻击我，我就立刻把这条船都腐蚀掉，让他们全部变成落汤鸡，哈哈哈……”
　　独傲狠狠地白了它一眼，骂道：“要不是知道你心里那点龌龊想法，我才不会帮你说话呢。掉到水里？你以为你的的那个主人会游泳么？我看你就在这大海里沉着去吧。”
　　不良魔导师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观点和小龙一致，原来刚才他就是在对船长解释这件事情。好在大家都知道，因为魔鬼刀和暗夜签订了契约，所以只有得到半精灵的许可，暗黑主精灵使才能用自己的力量战斗，要不然它也不必费心激怒船员了。
　　“暗夜，我看你以后还是把这个恶魔关在船舱不要放出来了，否则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新月心有余悸地瞪着暗黑主精灵使栖身的那把黑刀，想想自己美丽的身影差点埋葬在这片大海深处，就忍不住不寒而栗。要知道，那些水族船员就算落水，也能在水下生活，游回陆地。可是自己这些不识水性的人类，虽然通晓水系魔法，但是要在水底生活，仍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许这么没有礼貌！”暗黑主精灵使怒喝：“要叫我主精灵使大人，或者魔鬼刀大人！”
　　“恶魔！”独傲第一个回敬它：“你就是一个恶魔，别看成蛟长者原谅了你，我可不会原谅你和那个撒旦在我们龙岛犯下的累累罪行，看在你现在是同伴的份上，暂时不追究你也就罢了，还让我们叫你大人，你做梦吧。”
　　“恶魔？”德嘉溟眼中闪着戏谑的目光：“这个名字很贴切啊，以后就这样叫你了。”
　　看着给自己胡乱起了名字然后很不负责任地走开的探险者们，暗黑主精灵使简直要抓狂了，它拼命扯着自己头顶不存在的头发，在甲板上洒落一片片黑絮：“暗夜，你还是我的主人呢，为什么不让我去干掉那些家伙？”
　　半精灵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叫嚣的魔鬼刀走回自己的船舱，不过等到红羽叫他吃饭的时候，那把永远不离身的黑刀终于从半精灵手中消失了。
　　因为之前发生了那样激烈的冲突，除了阿喜和沙鳗，没有其他船员和探险者共同进餐，不过沙鳗和阿喜那疯狂的吃像，实在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好在松鼠鱼虽然好吃，但是红羽曾经在学院给大家做过多次，所以除了独傲和德嘉溟，没有其他人或者龙放下自己的尊严，参与进那争夺“鱼刺”的活动中去。直到旁边的船员们也为了抢那些“鱼刺”大打出手，大家才知道，原来红羽这次的松鼠鱼和以往不同，她将所有的鱼刺剔去，然后用糖浆和海底一种海藻凝胶混合，做出类似鱼刺状的东西，不过这种鱼刺入口极化，脆脆绵绵，香甜无比。
　　知道了大家会抢夺鱼刺的原因，铁匠立刻一脸苦相，刚才有一根鱼刺迸在他的碗里，他还很嫌恶地挑了出去，可是现在连碗里的鱼汤都看不见了，因为独傲正抱着那个大海碗在用口水“洗碗”呢。
　　“你们好，吃饱了么？”一个冷漠平静的声音问到。
　　正在笑看小龙它们拼命“洗碗”的探险者，听到声音连忙回头望去，原来是出航以后就不曾和大家打过招呼的船长，大家连忙站起身来，请他在一旁坐下。
　　对于这位一向冷峻的船长，大家除了知道他叫卡索，其他一无所知，就连鲨翼也只知道他是梦幻大陆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船长，但是却连他的种族都不知道。可以说，在所有人眼中，这个船长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尤其是他高高在上、据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真地和暗夜有得一拼。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大家，从明天起我们就要进入安斯裂海峡了，从字意上理解，就是死亡海峡，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不要再发生今天这种事件。”卡索船长虽然是在对大家说话，眼神却冰冷地锁定住暗夜。
　　半精灵是最不屑于应对别人的挑衅的，他用同样冷漠的眼神淡漠地回视卡索，连一点感情波动也看不出来。
　　“请放心，我们是来寻找冰封大陆的，不会在这艘船上惹是生非，如果船长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羿风站起身，挡在这寒冷的对视中间。
　　船长将目光移向羿风，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着他，神情变得缓和一些：“在海上航行你们的用处可能不大，还是照顾好自己，不要给大家添乱就行了。”
　　虽然卡索的语气还是那么淡漠，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新月还是闻到了一点和解的气息，她立刻露出自己甜美的笑容：“为什么你们会说前边是死亡海峡？难道真的很凶险么？可是我们在来梦幻大陆的旅程中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啊，简直根本就很无聊嘛。”
　　“那是因为你们来这里的那条航线是经过我们大陆几万年以来探索和开发出来的固定航线，所以沿途的海域都比较平稳，避开了很多礁石群或者大型的海兽。为了开辟这些航线，我们的祖先花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甚至还有几头巨龙战死在那些危险的海域。而且直到现在，每年我们还会派出巡逻队捕杀附近危险的魔兽，防止航线受阻。”船长郑重地看着大家，似乎要提醒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可是这条向西北方的航线因为祖先们多次搜寻，也没有什么发现，所以近些年很少有人前往。根据我的经验和前人的航海笔记，沿途将会有很多可怕的猛兽，和我们并不熟悉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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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啊，我的自行车被偷了，所以昨天重新买了一辆，结果一天都没有时间和心情写书，今天才更新，实在对不起啊……

　　第十六章　安斯裂海峡

　　当终于看到船长所说的安斯裂海峡，探险者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怪这里会被称之为死亡海峡，因为在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凌厉怪石、海岛礁岩，被卡索称之为海峡的那条海路简直就是沿着几个陡峭的崖壁朝西北方延伸的一道较宽的航线。海峡之内不仅弥漫着淡淡的薄雾，使得视野无法抵达太远的地方，半空中还有一种奇怪的小型海鸟在云雾间无声无息地穿梭，带给大家一种无声的压抑。原本一路跟随巨船飞翔的海鸥早已逃到很远的地方，不断发出凄厉的悲鸣，似乎想要提示船员附近有未知的危险。
　　看着卡索在船头镇定自若地指挥船员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规划航向，新月才觉得自己心里安稳了几分，她悄悄退到鲨翼身边有些忐忑地问：“按理说这里离梦幻大陆并不算远，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气息呢？”
　　鲨翼也有些紧张，他略带着苦笑解释道：“因为我们的祖先曾经多次冒着生命危险穿越这片峡谷，可是就算能够通过，也鲜少有人能够从那漫长的探索中平安归来。日子久了，大家对于这个方向还有其他大陆早就失去了信心，但是还是常常有不死心的水族船员结伴前去寻找传说中的‘冰雪世界’。不过他们都没有找到那片土地，所以这片海峡慢慢就被放弃了，除了想要考验自己航行能力的水手，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接近这里的。时间长了，这里就不知被什么怪兽占据住，好在它生性懒惰，一年四季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所以除了它进餐的时候，只要不要惊扰它，我们只需要对付一般的小型怪兽就能通过。当然，这也是考验整船水手的能力和相互之间配合程度的艰难航程，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大船，就更得加倍小心了。”
　　“那为什么不从其他地方绕过去呢？”羿风也有些不解。
　　“你知道这片岩礁海域延续了多长么？”鲨翼无奈地指着前方：“这些岩礁基本就是一片散落的细小海岛，几乎将我们梦幻大陆西北、东北两方紧紧包围在其中，所以要想通过这里，最快的途径就是直接穿越这片海峡。其实附近也有些稍为安全一些的航线，可是我们的航船太大了，要想从那些路径通过根本是不可能的。”
　　新月还是不死心，再次问到：“那么你们怎么能够确定这里的那只怪兽现在不是进食的时候？万一我们现在闯进去简直就是送死嘛。”
　　鲨翼得意地笑起来：“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道理其实很简单，这些笼罩在海峡上空的雾气就是那只魔兽睡觉时吞吐的气息，如果薄雾淡了、散了，那就是说魔兽要醒过来了，我们就必须赶紧离开，等到三天后怪兽再次入睡才能通过。”
　　听到鲨翼的解释，再看看船员们那信心十足的模样，探险者们也觉得安心起来，奥斯汀早已跑前跑后地帮水手们打起下手来，好在他有一身蛮力，此时倒是终于派上了用场。其他探险者原本也很想上前帮点什么忙的，可惜除了鲨翼还有一些海航经验，其余人纯粹是去捣乱的。尤其是可怜的安，他原本积攒了一肚子的海航知识，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何架船驶入沉寂之海，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一首巨艇，难免有些眼高手低，在弄倒了一个桅杆后被大副喝令探险队成员全体在舱底休息，或者去帮厨娘削土豆皮。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在海上碰见这样惊险刺激的场面，别说不甘寂寞的新月，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比扎瓦都抱着桅杆，认真地观看着附近海域。
　　在驶入安斯裂海峡最初一段路程，航行还算平稳，可是随着附近礁岩的增多，航线越来越窄，巨船简直是以蜗牛的速度在崖壁间慢慢穿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新月分明看见好多像石头似的海龟大摇大摆地从船舷旁游过，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如果不是现在正处于紧张状态，新月一定会要求鲨翼把它们抓上来给大家烤了吃。
　　不过鲨翼告诉她，这种石龟不仅壳甲如石，一般海兽无法咬动，就连里面的肉质也是粗糙无比，曾经有人把劈开的石龟肉放在锅里炖了十个小时，结果龟肉如同一团坚硬的粘胶，根本无法下咽，这也是这种海龟能在这样危险区域自由穿梭的原因，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物喜欢以它们为食。
　　不过随着雾气越来越浓密，大家已经无法看到船头五米以外的海域，于是巨船挪动的速度更加缓慢，不过照鲨翼解释，这样反倒不容易惊醒怪兽。
　　随着航船慢慢深入海峡，“敌人”终于出现了，先是一群长着铁嘴的飞鱼，它们争先恐后地扑向船甲，似乎想要把这只巨大的海船当作自己美味的点心，好在有着无数前人留下经验的水族人，在船甲外包裹的不是普通的铁皮，而是坚硬的钢板，使得飞鱼的铁牙和钢板撞击发出一阵阵令人发怵的嘎吱声。
　　部分飞鱼的力量特别强大，居然越过了高高的船舷，直飞入甲板上，它们露出冷森森的牙齿，不论眼前出现什么东西，都是上去一口，毫不含糊。如果这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大概至少有一半水手要在这里留下一点脚趾什么的，不过在久经考验的水族人眼中，这些除了牙齿锋利一些的家伙实在没什么可怕。很快这些不幸的飞鱼就被剁下脑袋送入厨房，因为据说用它们的飞鳍制作的鱼翅美味无比，而它们造成的损失不过是黛丝琳的一片裙角以及一节被咬断的缆绳。
　　大概因为在安斯裂海峡有着极强的领域区分，那些不知死活、前仆后继的飞鱼在半个小时以后消失在茫茫海雾之中，接下来开始进攻的居然是无数脸盆般大小的海蝙蝠，它们无声无息地从崖壁间飞出来，简直让人难以提防。
　　幸好根据前人的记载，卡索早就知道这段海域是海蝙蝠的领地，水手们早已手握弩弓守在甲板两舷，只要看到黑糊糊的影子冲上来，二话不说立刻射箭。可是那铺天盖地的海蝙蝠哪里是几十个人能射得完的，还是会有一些机灵的海蝙蝠躲过箭雨，飞入甲板，不过等待它们的就是无数挥舞的刀光剑影。尤其是厨娘和阿喜的漫天风刃，简直不需要寻找什么目标，只要朝着天空不断发射，就能看到很多残缺的蝙蝠肢体摇摇摆摆落下来。
　　探险者们闷了一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各个都是激动万分，尤其是勇敢的铁匠，他把手里的阔剑挥舞地喝喝有声，虽然附近早被丝召唤出来的机关鸟保护得水泄不通。
　　当蝙蝠群也慢慢散去，船员们可没有前一次那么潇洒，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洒满了暗褐色的血迹，个别人的身上脸上还留下几道明显的抓痕。
　　根据最后统计，杀死蝙蝠数量最多的却是来自绿萝蔓森林的两位精灵。原来刚刚因为自己不忍心，差点害得恋人被咬掉半截小腿，海蓝想来十分后怕，这一次和黛丝琳自然不再手下留情，每一箭射出，至少都会洞穿三个以上的海蝙蝠。虽然在摇摆的船舷上，精灵族天赋的箭术还是有些受到影响，奈何海蝙蝠数量太多，所以才让精灵族的箭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当海蝙蝠撤去，船长立刻命令探险队的闲置者们赶紧把满船的蝙蝠尸体丢入海中，因为这种蝙蝠死后很快就会腐烂，据说气味臭不可闻。虽然被指使干这样的事情，新月等人也不敢抱怨，毕竟船员们都有正经事要做，只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刚才虽然也算是帮了一点小忙，但是很显然，船长准备充分，就算探险队不出手，这些蝙蝠也无法造成更大伤害。
　　令大家郁闷的不是那些已经有些发臭的小尸体，而是还没死绝的海蝙蝠，往往一不小心就被那些垂死挣扎的蝙蝠咬上一口，不过看着那些扭曲的魔兽被紧紧跟在船舱旁的石龟撕咬吞下，多少让大家有些解恨。
　　这时候海峡里的雾气已经非常浓厚了，大家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附近的同伴，连船头那美人鱼的船头像都无法看到，鲨翼小声提醒大家，从这里开始才是最危险的海域。
　　在有些腥臭的浓雾中，羿风先是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然后忽然被一个冰冷光滑的东西紧紧缠住了两条下肢，耳边更是传来新月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好大的蛇啊！”
　　随着一阵阵惊呼，羿风感觉到又有数条大小不一的海蛇缠了上来，甚至有一个冰冷的蛇头就在自己脖颈处，发出咝咝的响声。
　　在抚养过幼年的饕餮以后，羿风并不害怕蛇类动物，可是在这样近乎失明的状态下，他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一把抓住缠住脖子处的那条海蛇，羿风用力地将它撕成两段，接着拔出腰间的九环刀。其实在这样的场合大刀这种武器并不适用，不过羿风原本就另有打算。随着一声喝斥，一团燃烧的火焰跃上十米处的高空，并且停滞不动，在茫茫的雾气中，仿佛一盏微弱的灯光。不过就算借着这点光亮，羿风已经看到了在甲板上无边无际的海蛇，它们还不断从船舷上、附近的岩壁上爬上来。蛇群数目最多的地方，船长卡索已经被数十条巨蛇几乎淹没到了胸口，不过看他泰然自若的模样，显然并没有把这些“敌人”放在眼里。
　　原本在一片浓雾中，无知的敌情让探险者们有些紧张，可是在看清来敌的模样和数量后，大家反倒镇定下来，尤其是在空中火焰的照亮下，虽然还是不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