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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之情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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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君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君然一定是烧糊涂了,连对时间的感觉也没有了。
“现在是上午8点半。”我准确地告诉他。
“哦,这么说太阳出来了?”可怜的君然这句话一出口,真把我们的泪闸又打开了。一想到君然再也看不到太阳了,那种伤心真让人柔肠寸断。
“嗯,今天是个大晴天呢。”我想君然的心里是多么的渴望光明啊。
“一会儿辰辰醒来,带他出去玩吧,少到我这里来,免得吓着他。”到底是做父亲的,自己都成这样了,还要替儿子打算。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片敬意,我感动于君然那无私的父爱。
“好的,你放心吧,有我呢。”我这可不是在说大话,现在的辰辰就认我,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对外界有反应。
君然不说话了,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紧咬牙关。我本能地感觉到他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我跟伯母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由我发问道,“你怎么了?”
君然仍然不说话,只是用他的手握紧我的手,虽然在我感到力量不大,但是在他则是竭尽全力的,可见他现在是多么的虚弱。
我心疼不已,颤声问道,“你是不是很疼?”我自己做过很多次手术,知道在麻药劲过后会有多疼。
“嗯。”君然承认道。
“要不要打止疼针?”我建议道。
君然没有说话,我想他大概是珍惜这份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清醒时刻吧?如果继续使用镇痛剂的话,势必又要昏昏欲睡了?
我的猜测没有错,君然艰难地说道,“不忙,再待一会儿,我很想念你们。”说得我们的眼泪又奔泻而出了。
“孩子,别硬撑着,来日方长。”伯母的话很坚定,这给了君然以新的希望。
“好,那就打一针吧。”君然终于同意了。
镇痛剂之所以能够减少疼痛的感觉,全在于其麻痹的作用。然而在阵痛的同时,神经也被压抑住了,君然又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我不放心辰辰,当君然的呼吸平稳下来时,我抽身返回阳台。然而进入我视线的则是一幅让人心碎的画面。辰辰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空中的某一个地方,眨都不眨一下,我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里去了。
这个感觉我也曾有过,在极度悲伤或者极度痛苦时,人的意识会停留在某一个环节上,发生定格的现象,也就是说人的意识会产生一个空白,好比真空状态一样。这个现象是很可怕的,因为如果不及时刹车而任由发展的话,那就是往精神病患的方向滑去了。
在这个时候,病人不清醒,边上的人可不能不清醒。要是大声地喝住他,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因为这样的话,有可能造成他的神经不能够马上复位,从而产生错位的情况,而这无疑是将他向精神病的方向又推了一把。
我不会这样做的。
246 拔根游戏
246拔根游戏
什么都别说了,带辰辰出去,到院子里去,换个环境,让他自然地远离自己所建立起来的这道围墙。因着辰辰信任我,做这件事并不难,他乖乖地跟我走了。
好朋友之间是无需多加言语的,你只需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就足矣了。有些时候,语言是最笨拙的,而感觉才是最真挚的。
我想起当初在我遇到人生难题的关口,妈妈是如何对待我的。那时我也自闭得很厉害,打心里拒绝跟外界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在旁人看来,形同呆傻,病态无疑。只有妈妈接纳我,无条件地接纳我,无论我是聪明人,还是大傻子,她都爱我,只因为我就是我,我是她心爱的女儿,没有任何其它的理由。妈妈那伟大的母爱,为我建起了一道坚实的堤坝,使得我不再流向危险的地方。
现在我的身上肩负着同样的责任,虽然我不是辰辰的亲生母亲,但是命运却让我处在了一个母亲的位置上,这个角色我演定了,我将用我的一生来演绎这份母爱。
今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由于临近中午,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空气当中洋溢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能够在如此美妙的中午时分,进行如此适宜的户外运动,那真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情,人间一大享受也。我的脑筋又想到君然那里去了,我想,将来我们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散步,只要天气允许,我们就不会呆在室内。
我领着辰辰漫无目的地走着,两旁高大的白杨树直直地伫立在路旁,从远处望去,煞是壮观。落叶铺满了一地,踩在上面,松软软的。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儿时和小伙伴们玩的一个游戏,虽然那时我的玩耍机会并不多,但是这个游戏简单易行,而且的确很好玩,所以我记忆犹新。现在虽然长大了,每每看到杨树的落叶,都有再玩上一玩的冲动。这个游戏就是“拔根”。很简单,一人拿一个杨树叶根,交叉套在一起,各人往自己怀里拽,看谁的先折,没折的自然赢了。
不知道辰辰跟爸爸玩过没有?此时的我真希望通过玩这个游戏能够给辰辰带来快乐。我的想法很简单,然而稍后我就发现,它带给辰辰的不是快乐,而是联想,带给我的,也没能如我所想,不是高兴,而是惊讶。
我弯腰拾起一大把树叶,将叶子去掉,只留下杆的部位。然后故意挑选一些比较粗大的叶根给辰辰,好增加他赢的机会。
小孩子学玩不用教,即使辰辰心不在焉,也完全没有障碍,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的较量即时开始了。
由于我的叶根天生细小柔弱,根本不是辰辰的对手,只一下,就断了。我故意“哎呀”一声,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假装不服气地再拿出一根来。
这时辰辰的一个举动震撼了我的内心,他蹲下来,将我扔在地上的两段叶根捡起来,顺好,放进自己的上衣小口袋里。他这样做绝不是在责怪我随地乱扔东西,而是有着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247 悲天悯人
247悲天悯人
我又拿出一根来,准备再跟辰辰较量一番。但是辰辰并没有要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他把两只小手向身后一背,拒绝了。
当一个人打定主意沉默不语时,你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理解他。
我在脑子里迅速做着判断。辰辰不应该是责备我乱扔树棍,因为满地都是落叶,扔一两根树棍根本算不了什么。那他是没有兴致玩吗?也不像,因为刚玩的时候,他明明是兴致盎然的。
不是这,不是那,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不愿意看到树棍在他的手里被折断,换句话说,他不愿意成为折断树棍的肇事者。由此,我联想到君然的意外,我突然明白了,辰辰是不忍心让好好的一根树棍由于自己的原因而折断,就像他极不愿意承认由于自己的原因而让爸爸成为了残废一样。可怜的孩子啊!难道这件事要成为他终身的阴影吗?该怎样取消他内心当中这一负面影响呢?我在苦苦地思索着。
我想首先我应该顺从辰辰的意愿,不再“伤害”这些小树棍,以此来拉近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于是我把剩下的树棍全都好好地放到了地上,回手又把辰辰手里的树棍也好好地摆在了那些树棍的旁边,好像给它们开追悼会一样,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这让我想起了黛玉葬花。可见人非得有不同寻常的痛苦经历,才会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
天已正午,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也许是由于精神太过紧张的原因,我并不感到饥饿。换句话说,我没有时间去感受饥饿,因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度过眼前这一道道的难关。我的难事一个接着一个,已经应接不暇了。
然而我是大人,我可以因为心情问题而忽略着自己,可我手里拉着的是一个4、5岁的小孩子,总不能叫他跟我一起挨饿吧?医院里的饭菜恐怕已经吃腻了,要不换换口味?想到这里,我开始四下张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颖的食物?
因为这是家全国闻名的大医院,病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所以其病人之多,已经达到了爆满的程度,几乎没有空床位。可想而知吃饭成了一个极其热门的问题,也成了一个极其抢手的问题。
每个病人至少得有一个以上的家属陪同吧?到了饭点,他们也会饿的,医院里的病号饭他们一般是不能吃的,只能自己解决。而这就出现了商机,这可是一大群食客啊,抓住他们,就等于抓住了钱袋。有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守着医院,还怕没有食客吗?有了食客,还怕赚不到钱吗?
医院这么大,不可能只由一家来承包。据我观察,应该有不少于三家的承包者在经营着三家食堂。分别叫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和第三食堂。只要打进医院的食堂界,就等于有了铁饭碗。然而若想抱起银饭碗甚至金饭碗,则非要费一番努力不可。这就带动了竞争机制的启动,而最终受益者则是我们这些消费者。因为竞争的结果是有利于买家的,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物美价廉。
248 陪伴
248陪伴
要想知道哪样菜好,别看店家的菜谱,要看别人手里的真材实料,也就是端到别人桌上的东西,那才是真的。这是我的小小经验,我实在是不会点菜的。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我在四下查看着别人桌子上的东西,如果有哪道菜看着顺眼,那就是它了,全凭感觉。因为小梦辰不言不语,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问也没用,索性也不问了。跟着感觉走好了。
豆腐脑,对,就是它了。白花花的豆腐脑,先来一碗,开开胃。再来一屉小笼包,鲜虾味的,保证辰辰喜欢吃。主意已定,找了个座位,让辰辰坐下来,我马上去采买。
当热气腾腾的食物端上来时,辰辰主动拿起了小勺,看来他真的是饿了。这家豆腐脑做得很正宗,味道调得正好,不咸不淡,黑木耳、黄花菜、海带丝、金针菇、海米应有尽有,且色泽晶莹透亮,煞是惹人喜爱。辰辰极喜欢吃,一大碗全都进了肚,一勺都没剩,还干掉了两个小包子。我想他的小肚子一定撑得鼓鼓的了,回去不用再吃了。这道菜成了我们的保留节目,每次到医院来,必吃无疑。
因为惦记着君然,饭后带着辰辰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小会儿,就赶紧回病房了。这中间我们还是以沉默为主,我想先不要勉强辰辰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吧,他不想说话,就先不要强迫他说,慢慢来吧。所以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交流,但是实际上我们的心却走得很近。这种感觉很美妙的,我想这也是辰辰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吧。
回到病房,君然还没有醒来。伯父伯母还替我们要了很多菜留在那里,当得知我们已经吃过了的时候,并没有责备我们,只是说等晚上热热再吃吧。这就是贵宾待遇的好处,连家属也可以同吃病号饭。
“君然一直没有醒来吗?”我明知故问地问道。
“嗯,一直这样。”伯母担忧的心情显而易见。
“您别着急,总要有个过程的,医生不也是这样说的吗?”我安慰着伯母,其实我心里同样着急。
“对了,刚才护士找你了,问你的情况怎么样?”伯母上下打量着我,又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好得很,刚才还吃了一大碗豆腐脑呢。”我把手里的塑料袋往上一提,“这是小笼包,鲜虾味的。”辰辰吃了两个,还剩八个,所以塑料袋鼓鼓的。因为涉及海鲜,我没敢吃。
“有没有再查查血色素?你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伯母关心地问道。
“如果需要的话,护士会找我的。您放心,我感觉很好,一点都不晕。”我说的是实话。事实上,输完血后,我的血色素上升到了8克,虽然仍然不高,但是比起之前的我,强多了。
“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啊。”伯母嘱咐道,然后转向了辰辰,“辰辰乖宝宝,吃得开心吗?”伯母试图逗逗小孙子。
辰辰不言语,不点头也不摇头,还直往我的身后躲,只拿眼睛看着伯母,似乎有点畏惧似的。自己的奶奶,怕什么呢?
249 倍感好奇
249倍感好奇
伯母既尴尬又难过,辰辰从小跟她最亲,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现在则是这样一副拒绝的态度,怎能不让老人家伤心呢?
“别着急,伯母,这事来得太突然了,辰辰一时接受不了,给他一些时间吧。”我赶忙安慰伯母道。辰辰的异常现象肯定与君然的意外有关。但是他此时的心理状态尚还需要细细的揣摩,才能彻底了解他的心境,也才能够做到对症下药,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伯母无可奈何,但是却报以宽容的微笑,她一定很想抚摸一下辰辰的头,但是手到空中又停了下来,让人看了很心酸。
“雪儿,这些天你也累坏了,瞧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你跟辰辰到阳台沙发上睡一会儿去吧,这里有我和你伯父呢。”伯母的体谅让我倍感温暖。
“好,那您们也多注意身体啊。”我顺从地带着辰辰休息去了。说实话,我的确感觉有点累,很想躺一下的。
辰辰到底是小孩子,玩累了,不用多关照,自己就睡着了。
虽然是深秋时节,但是午后的阳光仍然很炽热,晒得人懒洋洋的。
我躺在沙发上,感到浑身软绵绵的,有种胳膊腿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的感觉,似乎它们已经不是我身上的物件,不怎么听我的使唤。我试图用翻身来缓解一下,找找支配它们的感觉。但是无济于事,我仍然感到周身燥热难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自发涌动着能量,把我控制起来一样,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不行,得想办法改变一下,我翻身下沙发,想通过在阳台上来回走走,来使身体得以舒展舒展,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站起身来,我习惯性地往屋里看了看,惦念已经成为一种自然了。
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了新大陆。
我看到伯父伯母端坐在椅子上,我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趁君然沉睡的时候,自己也眯上一觉?至少是躺一躺养养神也好啊?但是他们却端坐在椅子上。难道是君然又出现了什么新的状况?
我将脸贴近窗户玻璃,使劲定睛看去,君然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异常啊,他好端端地躺在床上,跟我走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啊。那伯父伯母这是干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呢?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睡意全无。
我赶紧戴上眼镜,准备仔细观察伯父伯母一番,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怎么了?在干什么呢?
伯父伯母的神态很安详,好像心很定的样子。如果身边没有躺着他们受重伤的儿子君然的话,谁也想不到他们心中正在承受的多么大的伤痛。为什么他们竟能够如此的镇静呢?由此,我敬佩两位老人家,一定是他们一生当中丰富的阅历造就了他们此时泰然的神态,我要想做到,还差得远呢。
二老如同打坐一般,双目紧闭,旁若无人,似乎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因为隔着玻璃,我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只是凭着感觉,感到有话从他们的嘴里说出。
在这前伯父伯母也应该有这种现象的,只是因为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君然身上,没有注意到罢了。今天偶然发现,倍感好奇。
250 血常规
250血常规
我正在观察着,思索着,忽然看见病房门徐徐地打开了,给我输液的那个小护士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张望。
我知道她必定是来找我的,就用手臂使劲大面积地挥动,以求让她能够注意到我。
果然奏效了,在没有惊动两位老人的情况下,她用手势示意我跟她走,而我也明白了她的意图,点头称是。
我回头看了一眼辰辰,睡得正酣,于是我放心地拉开了阳台门,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你一上午都到哪儿去了?让我找你找得好苦。”护士见了我就劈头盖脸地责备我,“你不要命了?血色素那么低,还往外跑,晕在外面怎么办?”她似乎越说越来气,她的气愤态度让我怀疑她是否因为我的事而遭到了护士长的斥责?
于是我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带孩子出去了,这孩子现在只认我,我也没有办法。”为了宽慰她的负罪感,我赶紧又加上一句,“我感觉很好,没有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得看检查结果。”小护士余怒未消,我也只好由着她,跟在她后面走向了抽血室。
血常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8克,回升了不少。由此我感谢那个供应血浆的朋友,是他或她的血液把我从危险的境地拉了回来。此时我想,如果将来有机会有可能的话,我也要给别人献血,来尽尽身为社会一份子的责任和义务。这种相互的关爱让我激动了好久。多年以后,一个十分罕见的难得机会,让我实现了这一美好的夙愿。这都是后话
护士将我带到值班医生那里,听凭医生的发落。
“你以前是不是有贫血史?”医生的感觉没有错,我这是老毛病了。
“是的,我从小就贫血。”说完怕医生大惊小怪而小题大做,赶忙追加一句,“后来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医生追问道。
“大约15岁的时候。”那时我的状况的确很好,经过了妈妈多年的精心调养,我几近正常了。
“知道当时的血色素是多少吗?”医生的话很专业,但是我答不出,自己的妈妈就是医生,我怎么会去注意这个呢?全都交给妈妈了呀。
“不知道,但是我妈妈知道,她原来是协和的医生。”我相信妈妈,我认为当时的我,血色素一定超过8克。
“你妈妈能来一趟医院吗?”医生很负责,要找家长呢。
“不能。”我的话很干脆,但是却给人以断然拒绝的感觉。
医生一定是被我说话的干脆劲误解了,他怎样想的我不得而知。但是从他那怜悯的眼神中,我感到他在猜测我在家里是受了委屈的。
“那好,我给你开点药,你一定要按时吃。虽然现在你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但是这是输血的效果,并不能代表你自身的恢复,你懂吗?”医生的语气极其和缓,他在可怜我。
“嗯。”我没有多加解释,因为我只想赶快结束这里的谈话,回到君然的病房里去。
医生不再说话,低头开药。不一会儿,一张药单子放在了我的面前。医生的字向来龙飞凤舞,我竟然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251 我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251我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我拿着药单子发呆,都是些什么药,我一脸的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医生看在眼里,凑过身来,耐心地解释道,“这是阿胶补血膏,一次一勺,早晚服用。这是维生素B12,一天三次,一次一片。”
“嗯,谢谢您!”我感激地说。
“平时多吃点猪肝,奶制品和苹果。”医生进一步嘱咐道。
“好的,谢谢您!”我一再地表示感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身后又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如果你妈妈有空的话,带你到医院详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回过头来,再次对医生报以感谢的微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门。
我没有去药房取药,而是直接向君然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里非常难受。医生的话让我想起了瘫痪在家的妈妈,今天的忙碌又使得我忘记了给妈妈打电话,她一定又等急了。
我在就近的一个公用电话旁给家里拨通了电话,“喂,妈,对不起,现在才给您打电话。”拿起电话先道歉。
“雪儿,情况怎么样?”妈妈并不责备我。
“还好,君然已经退烧了,但是伤口很疼,打了镇痛剂,又睡着了。”我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这是必然的,都要经过这一过程,慢慢会好起来的。”妈妈在安慰着我。
“嗯,您也要多注意休息,我这里很好,您别担心。”我反过来安慰着妈妈。
我们母女俩真是前世的缘份,相互都深入到对方的心里,交融着,彼此关爱着,从不曾止息过。
“晚上你爸下班后会去看你们,妈妈不方便,就暂时先不去了。”妈妈的消息让我感到十分的开心,多天不见,我着实想爸爸了。
“真的?他开完会了?那太好了,我好想爸爸啊。”我们父女也是前世的缘份。在前生,他是国舅,对我帮助不浅;在今生,他是父亲,对我照顾有加。有这样的好父母,我今生没白来矣。而这些详情,是在我结婚之夜才得以重见天日的,此时的我并不知晓。
“他好像认识陈董似的。”妈妈始终称呼君然为陈董,还不习惯改口呢。
“真的?怎么会呢?”我又一次惊讶了,我才来公司几天啊?爸爸怎么会认识君然呢?
“通过工作关系认识的,没错的。”妈妈肯定地说道,“他对陈董赞赏不已,夸他是个好小伙子呢。”言语之中充满了自豪之情,好像证明了自己的女儿眼光不错似的。
“真的?”我第三次惊讶了,而这回我羞得脸都红了,幸好妈妈此时不在身边,否则非要取笑我不可。
我高兴的是爸爸妈妈都认可了君然,即便现在的君然已经成了双目失明的残废。我为我有如此开通的父母而由衷地感恩,我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好的父母亲,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每时每刻都得到了他们无私的爱。这份爱我始终珍藏着,并在必要的时候,将它们又反馈了回去,就是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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