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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记之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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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远、曾理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研究人员，但是常识是有的。
如果是在灾难前，想要人为制造足以用来做实验的超声波，那就需要极大财力为后盾，去建造专门的实验室和相应机器，甚至需要国家能源部门调拨巨量适用能源以支持。
但是现在的一个二级法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施法者直接构筑由魔力建造的法术模型，然后就可以产出声音，想要什么频率的，只在于施法者的意愿和学识！
即便戚远没有太多关于声学的专业知识，但是他法术使用熟练啊！
一个接一个粉碎音波用出来，不知道哪个频率最有效，那就一个一个去试！反正频率越高造成的反应越明显是没跑的，甚至于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固体都不能作为连续传播的介质！
当分子变成了声音传播中的一个个站点的时候，只要后续不断，这些站点总是会被堵塞，会被撑爆，这就是物质应力的表现！
就像遭到流量攻击的服务器，只要它不具备有效的防火墙，再强大的计算能力也难逃一死。
戚远就这样渐渐找到了最能引起红色能量流变化的声波频率，于是接下来解决的就是增加粉碎音波这个法术的持续时间的问题，这可能难住戚远吗？
终于，整个法阵无声无息消散于空中，好像从来不曾有过。
这法阵一经摧毁，一直威风凛凛的火之魂立刻没了体外火焰的保护，只剩下庞大的身躯还没有双臂。
这样一看，火之魂就是一个畸形的巨人，曾经不时出没的五官彻底没了踪影，一张脸扁平扁平什么也没有。
曾经被漫空火焰遮蔽光芒的彩色射线终于显露了威力，每一击命中都在巨人身上留下一个大坑，出奇的是火之魂的伤口里面只有滚滚黑烟。
戚远实在是太累了，站着旁观片刻远方的战斗，然后就召出一个浮碟坐上去，地下的炭灰让人不想沾染。
这个时候，一个浮碟术让戚远发现魔力正在快速平静下来，他的施法能力获得了极大恢复，闪烁术、传送术都将可以使用。
缓缓地飘出碳尘覆盖地区，地面的土壤颜色果然开始恢复正常的黄褐色，那种隐隐泛青的感官快速淡化，只是不知道这么大片被法阵影响地区的植物会不会活过来，如果全部都这么死去了的话，以目前人们自顾不暇的状态，这里的生态环境不知何时才能被大自然修补完好。
九州市，在驻军控制区重新挂牌的九州大学多了一个学院，名叫“法术学院”。
目前这个学院主攻奥术领域，依靠戚远留下的手稿为基础，以曾理、崔萌萌等人为代表的一众年轻人，迅速完成了从学生到老师的角色转化。
半个多月来，两期速成班的教学，他们不但把一些急需的、实用的低级法术教给了各个年龄段的求学者，而且自身也对奥术的基础有了更深了解。
奥术事实上与众多学科一样，看似简单的低级的东西，正是培养学科基础和学科思维模式的沃土，地基打得越牢固，向更高处、更细处的求索就越顺利。
奥术方面开始走上正轨，神术方面学校也开始谋求发展，但是目前少数就职牧师、圣骑士的人都是空有法术位，并没能获得神术，可以施展神术的只有就职德鲁伊和游侠职业的人。
黄子赟等人最初依靠游戏经验猜测的事情成为现实，控制区内开始出现要求主动接触艾梵瑞尔的友善智慧生物的声音，神术具有复生死者的威能已经人人皆知，绝大部分人都希望通过向异界来客学习神术，从而拯救逝去的亲人。
而且当初欧斯彭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过，再加上目前奥术能有这么大进展也与这位地精大法师有着密切联系，所以这些声音开始日渐曾大，颇有成为主流的趋势。
不过这些纷扰没有影响到埋头学术的年轻人们，这些大事自有已经联系起来的国家组织去考量，他们已经把全副心思用到了奥术上面。
不再满足于奥术模型本身的曾理开始思考戚远留下的问题，法力、魔力、模型、模型结构，这些新出现的东西与旧日延续至今的固有的东西到底如何联系在一起？
法术酸液飞溅的酸液与硫酸、盐酸、硝酸有没有不同？有什么不同？
法术舞光术制造的光源，其原理与燃烧产生光的原理有没有差异？有什么差异？
法术冰冻射线造成的冷冻效果，是采取三态变化的方式还是采取热传递的方式达成的目的？
当曾理陷入这些难以选择起点的问题的时候，崔萌萌、廖永健一起找上门来，大家进展类似，思维模式更是类同，产生同样的问题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建议去找蒯公！”廖永健开门见山：“咱们三个现在遇到的难题一样，那就不如去请蒯公出面，跟国家申请物质、人员方面的帮助。”
“从魔力本身入手，这个切入点大家都赞同，但是要实现的话，制作观测仪器是不可少的，这一点上，需要更多的人群策群力！”崔萌萌补充道。
曾理本身就是蒯教授的弟子，可以说面子最大，知道这两位师弟妹就是为了让自己挑头而来，当下也不推辞：“走吧，咱们一起去见教授。”
蒯教授正在阅读文件，见到几个学生过来，便招手示意他们自己找地方坐：“喝水就自己倒，别客气。”
三个人一一问候，之后由曾理开口：“教授，我们三个目前的进展差不多，就是我昨天跟您请教的那些问题。今天我们讨论了一下，想从魔力本身作为切入点，这需要制作观测仪器，但是相关的学科太多，人员和物质两方面都需要支持。”
“那你们是来的正好！”蒯教授扶着眼镜抬起头，说着话就把手里拿的文件一扬：“这是首都科学院的欧靖中发来的，他也正在组织这个项目，跟我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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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节 淬剑堡
“要人？他们的进度已经到传送术了？”曾理讶异道。
目前虽然各个控制区都已经有了联系，但是因为工业体系需要从零开始的重建，几大野战军团的后勤供应跟不上，所以陆路安全通道的打通，预计还要半年时间。
这种时候各控制区之间的人员来往就只能依靠传送术了。
“那倒没有！”蒯教授笑着补充解释：“欧靖中是把项目拆开，各地的人员在当地想办法解决各自的分项。首都军区马上就将发射新的卫星，只要卫星上了天，通讯问题就好解决了。”
无线电通讯受制于发射器的功率，目前各地供能都是严峻问题，所以大功耗的长波通讯受到严重限制，而短波在地面传播中的信号损耗严重，需要众多沿途中继站进行反射、加强。
所以虽然无线电恢复，但是各地间的联系并没有想象中便利，不但需要的维护人员多、物质保障要求高，而且很不安全，没有谁能够在目前出现了法术的情况下，对无线电加密技术保持绝对信心。
但是新的人造卫星一旦进入预定轨道，不仅仅意味着侦察能力获得跃升，无线电短波通讯就也获得了天基传波的条件，所需要的耗费将大幅度降低，各地的信息交流必然会更加通畅。
其实科研人员所不知道的，是这颗人造卫星还搭载着天基武器，这是此时国家安全的最大保障，核武器方面在之前的灾难中全部湮灭，其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元素莫名其妙衰变，而新的核武器在没有完整工业体系的支撑下，是万万没有可能制造出来的。
所以此时此刻，哪个国家率先重获制天权，也就意味着获得了不被其它国家趁虚而入的最大保障。
“那感情好！”曾理和崔萌萌、廖永健兴奋对视：“那不知道分给咱们的是什么课题？”
“是基于魔力异动的监测装置。这个有关魔力、法力之类的概念暂时沿用戚远和欧斯彭●辉钻先生提供的，直到咱们有了更准确的定义。”
戚远靠在树干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好在他运气不错，还有醒来的机会。
“异界人类？”说话的是一个灰白色胡子编成的辫子挡住下半张脸的矮人，他的脸色倒是红润，让人没办法根据外表判断年龄。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矮人，包裹他的全身铠甲毫不间断地散发柔和的七彩光芒，除了那长满横肉的脸部，其它地方全都看不清楚。
戚远略略醒醒神，猜测这两个矮人或许就是一直在对抗火之魂的存在。
“我可以给自己加持通晓语言吗？”戚远问道。那个说话能被听懂的矮人显然加持了通晓语言，然而另一个却未必，另外戚远自己有了这个法术效果之后，两个矮人之间的对话他就也能听得懂了。
获得许可的示意之后，戚远麻利地释放法术，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问：“刚刚是你们在对抗火之魂吗？它死了？”
此时四周一片静谧，之前战斗时的宏大噪音完全没有了，这让戚远十分期待，或许追在自己身后的火之魂也可以这么想办法消灭掉。
“火之魂？艾欧陛下称祂火魂巨人。”灰白胡子的矮人摇头回答：“追你的那个是祂的火魂分身，本体消亡，分身随之消亡。”
戚远瞬间变了脸色：“侦测思想？”
这是一个二级预言学派法术，可以探查到目标的瞬时思维，但是如果遇到有过针对性训练的人，则反而容易被对方借机释放假信息，从而被误导，所以这个法术并不经常使用。
“它确实有这些缺点。”灰白胡子的矮人笑得很爽朗：“不用担心！你看，我没有用六级的思想探针，也没有用九级的复刻记忆，这只是为了预防万一！”
“我叫戚远，应该是属于你们认知中的异界人类。”戚远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干脆想什么说什么：“不知道二位大师怎么称呼？是否属于矮人族呢？我看二位很像别人向我描述的矮人。”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七彩矮人不满地发声：“虚伪的人类！我们是石裔。”
“哈哈！伍夫加就是这个脾气，别被他吓到了。”灰白胡子继续笑着说：“我族姓名不大好记，你叫我赛伦就可以了。我想这里的腐化之阵应该是你破坏的？”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看赛伦把玩着粉钻的神态，分明已经是有了答案。
“法阵的话，是我破坏的。”
赛伦听出了戚远话里的好奇心，立刻劝告道：“施法者保持好奇固然重要，但是有关憎恶最好慎重！这颗宝石的主人曾经也是一位天才，虽然他是木头脑袋的精灵，不过我们的友谊和对奥术的好奇足以打破种族的隔阂！”
“可惜他想用憎恶的办法消灭憎恶，最终成了憎恶的祭品，还拉上了数千我族族人……”说着话，赛伦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回望那被厚厚碳尘覆盖的圆形空地。
戚远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诡异消失的两个长袍人、最后被风吹散的法杖主人、明显超量的碳尘厚度！
“天啊……”戚远喃喃自语着，感到不可置信，这里竟是数千智慧生灵的焚化场！
“唉……人类施法……哦，对，戚远是吗！”赛伦沉湎片刻，便回头道：“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我们一直不知道憎恶在沦陷区建立了邪教，以至于此次措手不及。还好在你的帮助下，我们挫败了祂们又一次的阴谋。”
说着，赛伦转头与伍夫加商量：“咱们让他到淬剑堡休养如何？他被魔力反噬，伤势不轻。”
“听着，伙计！他身上有憎恶的味道，虽然我不善于分辨这味道的来源！所以我是反对你这个方案的。再者说，人类的虚伪和自大只会带来麻烦，说真的，这种时候我不想分心。”伍夫加瞪了戚远一眼，然后就开始表达自己强烈的反对意见。
“我知道，我知道……伍夫加，可是我族没有恩将仇报的传统。他现在这个样子，随便碰到一只豺狼人都死定了。”赛伦双手虚按，试图说服伍夫加。
“我看他施法不是挺利索……”伍夫加见赛伦瞪眼，立刻变得小声：“好吧好吧，为了莫拉丁陛下的荣誉！就让他在淬剑堡养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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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节 奴隶
淬剑堡的外围到处都是大火焚烧后的痕迹，有些石头一看就知道曾经变成了流动的熔岩，冷却后一圈圈的好似文艺复兴的意大利阶梯花园。
可惜花园里没了花草树木，光秃秃的令人望而生畏。
整个城堡的城墙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有城门明显损坏，一队矮人正在拆卸。
“赛伦大师，你们的城市看起来没有因为世界融合而遭受损失？”戚远看着大体保持完好的建筑物，很是奇怪。
赛伦背着双手，不停地对向他致意的矮人点头回礼：“这是迷锁的功劳，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淬剑堡的内堡，迷锁保护了它。”
原本淬剑堡完整的占地面积很大，它围着一个熄灭的火山口而建，这个火山口在长年累月的变迁中成为了大陷坑，随着降雨的积存而变为深潭。
矮人们建设了地上、地下的双层城市，上层居住、下层工作。整个淬剑堡灾前拥有常住人口一万多，依靠手工业、武器防具制造业在整个大陆都有响亮的名声，这名声可不仅仅限于本地产品的质优价美，而且淬剑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明之城——这里没有奴隶！
目前的淬剑堡人口急剧降低，仅剩了不足两千人，这主要是因为原本作为军事防御用途的内堡容纳能力有限，世界融合的时候，没能安排进入内堡的居民也像戚远他们一样，随着城市各个部分的分离而分离，接着就是隐藏在居民中的拜火教徒发动暴乱，内堡虽然成功将暴徒消灭，外城的居民们却最终被作为了召唤火魂巨人的祭品。
戚远听了解释，不由得对迷锁好奇起来：“之前我在远处看到火魂巨人被阻挡，而且不时会有七彩射线攻击祂，也是迷锁的功能吗？”
“当然！不过挡住火魂巨人的英雄是伍夫加，如果被那个大家伙直接踩上来，淬剑堡的迷锁未必顶得住。”赛伦一指旁边的矮人：“伍夫加可是传奇等阶的盾卫者，有了迷锁加持的抗性和灵魂保护，那个大家伙根本拿他没办法！”
戚远真的被震惊了，眼前伍夫加不到一米三的个子，却能把至少二十层楼高的火魂巨人阻挡住：“真是抱歉，刚刚实在是失敬了！”
被捧着的伍夫加挑挑眉毛，嘟囔道：“赶紧和憎恶一刀两断，别以为说好话就能混过去……”
“可是我并没有和憎恶有过接触啊？就连火魂巨人，也是被祂追杀……”戚远感到奇怪，他是真的和憎恶没有接触过，伍夫加所说的憎恶的味道，只可能是他在和那些拜火教徒的交锋中沾染的，再不然就是血肉傀儡、血肉追猎者。
可是有过相似经历的人不要太多，就连矮人们事实上也是不乏这种战斗接触的，也没见伍夫加一直强调这个问题。
“对了，那些拜火教的邪徒曾经追杀了我很久，我曾经尝试寻找他们对我施加的标记，可是一无所获，包括后来的火魂巨人分身，也都能够一直追着我不放。”戚远想起了这个心腹之患，虽然给他下标记的人和那人召唤来的怪物都死了，但是难保别的拜火教徒不能感应到那个标记。
赛伦对此同样迷惑：“你还睡着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你说的标记啊？”
“但我不论传送还是闪烁，都会被追踪！”
“或许又是梦蛹赐予的神术效果？”赛伦根据经验猜测：“自从梦蛹窃取了权柄，这些憎恶衍生体就越来越诡异了！”
内堡确实不大，城墙下的一圈被空出来作为快速机动通道，正对城门是个小广场，两侧都是石头营房，一条道路把营房分为左右两个区域，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好似黑色大理石筑成的圆塔式堡垒。
看起来像是来到了拍摄中世纪欧洲骑士影片的外景地，戚远感觉荒诞感包裹着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塔式城堡内部没有看到灯火，窗口也都极小，可是照明却毫无死角，这显然是法术做到的，伍夫加在二层与两人告辞，去往自己的房间。
三层一整层是联通在一起的，几个柱子作为支撑，摆放着的桌椅、展板表明这里是会议地点。
四层全部都是房间，从楼梯路过什么也看不到，五层也是这样。
整个塔楼是圆柱式的，所以不算高，只有七层，六层是大法师们的驻所，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七层就是天台，据说发射那种七彩射线的控制装置就布设在那里。
矮人是擅长体力活动的种族，爱好法术的族人很稀少，其中又有大部分是信仰矮人守护神莫拉丁的神术施法者，相应的法师数量就很少了，历代出现的传奇奥术施法者更是屈指可数。
但是淬剑堡在它漫长的历史中，拥有过两位矮人传奇法师，这令赛伦在贯穿介绍的言辞中都弥漫着自豪，这两位传奇就是淬剑堡迷锁的建造者，他们一位打造了迷锁的基础，一位完善了迷锁的威能，现在控制迷锁的是三位矮人大法师和他们的学徒们。
“你知道的，一个不使用奴隶的城堡，才会明白族人的可贵与自由的力量！奴隶既打不出令人称道的铁锭，也种不出足够喂饱三张嘴的粮食。”赛伦的自豪感不仅仅来自于奥术：“我们为什么选择淬剑堡？正是因为她的远见，这是她的智慧！施法者的根本就在于智慧，如果整天和那些蠢笨的木头脑子呆在一起，即使我们自己不变笨，也会无聊得发疯！”
戚远对此深表赞同，他之前就是个不爱同“圈外人”交往的：“非常赞同！”
“哈！”赛伦获得认同后更加开心：“你们的城市也没有奴隶？”
“是的。不过我们是一个国家，不论城市还是乡村，我们是一个整体。”戚远解释道。
“那可比你们阿瑞纳达的同胞强大多了，他们虽然都听国王的，可那是打仗的时候，平日里就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领主们各过各的。”赛伦点评后，突然说起了自己的理想：“你们没有奴隶，那一定是反对的了！不如我们联合在一起，只要所有城市都没有了奴隶，那些邪教徒再也别想到处惹是生非！”
“这一点您恐怕要失望了。”戚远感到为难，有些事情想要说明白也挺有难度，但是问问题就简单了：“您的意思是说，那些拜火教徒和奴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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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节 中立
“难道你们不反对使用奴隶？”说话的不是赛伦，在六层楼梯口站着两位身穿白色长袍，身后各自侍立一名学徒的大法师，说话的是左边那位。
戚远以向欧斯彭学来的法师礼节对两位大法师表示了尊重，然后看看瞪着眼睛的赛伦，对所有人道：“首先，我只能代表自己，不能代表我所属的祖国；其次，我想奴隶、邪教这之间的关联不是简单明了的，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本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坐下来慢慢梳理。”
三位大法师互相对视，随后由一直没有发声的那位伸手做出邀请：“那就坐下聊一聊吧，对于破坏了腐化之阵的人，我们期待已久。”
于是一行人先后走进房间，戚远和三位大法师围坐圆桌，四周则是许多单人的小条案，或许这里本就是大法师的“教室”。
戚远坐在适合矮人的桌椅上显得很局促：“不好意思，我可以用个法术吗？”
“当然。”赛伦代表矮人们同意，这个时候又有十一个学徒走进来，各自坐到小条案后面，有矮人、有精灵。
获得了同意的戚远对自己施展人类变小术，立刻就和矮人们身高类似了。
刚刚坐下的学徒们见此立刻窃窃私语，此前只有变巨术，没有谁专门去钻研怎么变小的。
这个法术正是戚远之前根据一级的人类变巨术推衍出来的，同样属于一级法术，这只是他为了验证自己对模型结构的推导是否正确而完成的。
“我是艾丁娜。”
“我是布洛托。这个变小术是你的老师的作品吗？”
艾丁娜是最后邀请戚远坐下聊一聊的那位大法师，听名字像是女性，可是戚远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相关特征，或许是白袍太宽大了吧……
“不是的。怎么说呢，真的学会了变巨术的话，变小术不应该成为什么问题。”戚远措辞着想要尽量谦虚一点。
布洛托嘿嘿着道：“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人类。”
“谢谢！”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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