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之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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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只不过祂成为真神之前，就已经是不输于诸神的存在。

　　　　所以成神后的梦蛹更加难以扼制，两个世界融合之前，仅凭一位强大神力，甚至不能与祂正面交锋。

　　　　因为梦蛹的存在，上古憎恶才越发难治，终于成为了艾梵瑞尔的心腹大患。

　　　　如今不知名的原因，使得仅仅一位强大神力的自然之神，就能与梦蛹对峙，或许这就是艾欧推动两界融合的原因。

　　　　邪物中没能出现类似梦蛹的存在，祂们虽然也不死不灭，但是要对抗祂们则还不需要上升到神祗那个层次，凡物也还具有封印、驱逐祂们的手段。

　　　　据闪灵介绍，他们的修道院在建立之初，就是由六位史诗英雄联手，封印了名为“死魔眼”的邪物。

　　　　最后由其中的史诗武僧矮人杰夫留下，看守封印的同时在这里收徒传承。

　　　　可惜的是，修道院的后来者全是侏儒。

　　　　侏儒种族实在不适合武僧职业，近千年来，最高成就也只是一位传奇，而且已经去世数百年了。

　　　　现如今，修道院中只有两名三阶武僧，闪灵和圆石就是他们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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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节　倚仗

　　　　“原来你们有事！”土元素长老一听到“邪物”，立刻沉入土中，仅仅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尊敬的施法者们，庇利伊莱斯，不耽误，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戚远愣愣地看看其他人：“我说什么了？”

　　　　“噗！”黄馨猛地笑出声：“这个大家伙好有意思！”

　　　　“那些元素生命都像这样的吗？”黄馨笑着问。

　　　　闪灵依旧摸不着头脑，歪着头看向欧斯彭。

　　　　“算了，先找修道院。”戚远摇头说道。

　　　　欧斯彭显得无精打采，胳膊一撑，就从石头上跳下来，一边走向戚远，一边低头扒拉自己的次元袋。

　　　　“还好还好，次元空间还在……”地精大法师絮叨着自言自语：“为什么次元空间没事啊！”

　　　　半身人听地脸皮直抽抽，嘴角稍稍抹上来，道：“你知足吧，半位面都成次元空间了。”

　　　　“什么！”欧斯彭立刻扭头：“你们白槲的半位面？”

　　　　“你说呢！”贝奥一点好气都没有。

　　　　“哎？那你们的《白之书》没事吧，那本笔记没了，你们就和其他木头脑袋一个样了！”地精大法师一边说，一边从次元袋里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稿纸。

　　　　《白之书》就是先前德鲁伊翻看的笔记本，其中记载的知识、轶闻相当丰富，是白槲氏族数千年来的知识传承，在整个施法者圈子里都很著名。

　　　　德鲁伊氏族并不是血缘氏族，他们因共同的信仰聚拢在一起，每一个氏族名都代表了一支思想流派。

　　　　他们的氏族名就是区分各自的显著特征。

　　　　当然，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同一思想流派也有不同的阐发和分歧，初时或许只是某个德鲁伊脱离氏族，后来就可能发展壮大出新的思想流派。

　　　　比如白槲氏族就是从最初的“槲”氏族分裂出来的。

　　　　如今，“槲”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而且白槲氏族的主流思想事实上也与初时变化巨大。

　　　　而记录大自然的变化，将自身视作变化的一部分，就是白槲氏族与其它德鲁伊氏族的区别之一。

　　　　正是这种思想，给予了《白之书》面世的土壤。

　　　　“就算半位面湮灭，《白之书》也不会有事。”贝奥略带骄傲，并不是每一位氏族成员都有资格随时查阅《白之书》的。

　　　　地精大法师悻悻撇嘴：“别想诱惑我和你吵架！不就仗着比我早晋阶，想找机会捉弄我吗？没门！”

　　　　戚远看得直摇头，欧斯彭则把那叠稿纸递给他：“拿着吧，这是来之前我用抄写术，复制的一些心得和我自己的新作品。”

　　　　“本来打算全部复制出来了，再给你。”欧斯彭语含担忧：“你智力那么高，说不定能很快学会法术序列，咱们还是别急着去找‘死魔眼’吧。”

　　　　戚远把书稿接过来，皱眉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打起退堂鼓了？”

　　　　“打鼓？”地精大法师重复一句，就知道肯定是通晓语言的问题，也不纠缠，反而对德鲁伊道：“要不就咱俩去吧，他们行不行啊。”

　　　　这一下不止戚远发觉不对了，黄馨急道：“什么意思！就算我不怎么会奥术，也能保护你们施法不受干扰吧！”

　　　　“其实你们根本不知道邪物的可怕。”欧斯彭垂着头：“之前我有一枚博卡布陛下的神徽，真的不行了，还能请陛下帮帮忙。”

　　　　“要是所有位面都融合在一起了，离得远的话，万一博卡布陛下听不到我的祈祷怎么办……”

　　　　地精大法师说着，抬起头来，眼睛圆溜溜的：“那个土元素长老为什么跑？你们不明白吗？”

　　　　“当初封印‘死魔眼’，可是六位史诗英雄，其中的战士和游荡者还当场殒落，三位施法者提供全部法力和生命，由武僧施展封魔阵，才得以成功。”

　　　　“一战陨落五位史诗……你们以为就凭贝奥一个刚刚传奇的德鲁伊，再加咱们就能碰碰‘死魔眼’了？”

　　　　原来地精大法师一开始就在打魔法之主博卡布的主意，他是有传承的施法者，当时闪灵一提修道院的情况，他就已经猜到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斯彭一直以来的倚仗就是一位强大神力神祗的眷顾。

　　　　现如今，最大的倚仗可能没办法把注意力分过来，地精大法师一下子就蔫了。

　　　　德鲁伊倒是知道地精大法师的底牌，不过他也早就知道那枚神徽很可能没用了。

　　　　“别自己吓自己，能够封印邪物的封魔阵没那么容易打破。”贝奥神情平静：“顶多是力量损耗太大，你们没有登上传奇，还不明白这个词的意义。牺牲三位史诗施法者的封魔阵，岂会简单。”

　　　　“怎么不明白！”欧斯彭抗声反驳：“他们不懂，我会不懂！”

　　　　黄馨伸手拦在地精和半身人之间：“别吵。自从世界变成这个样子，死亡我们都见多了。如果真的轮到我们了，谁能逃掉？”

　　　　欧斯彭想要说话，却被黄馨一个眼神压回嗓子里：“我不仅仅是自己，我还有千万战友，还有无数亲人，我有责任保护他们。”

　　　　“这个‘死魔眼’不厉害还算了，真的像你所说，我更要去！有关祂的消息，必须传回去。”

　　　　“祂要为祸世间，除非我死了。”黄馨一番话说完，侏儒武僧看她的样子都变了。

　　　　戚远看着黄馨，回想起她当片警处理琐事时不耐烦的样子，不由失笑：“哪里这么悲观。我们带的还有定位装置，最差的情况，大不了呼叫支援嘛。魔法之主看不到这里，我们的卫星可是看得到！”

　　　　欧斯彭看看这几个人毫无退缩的意思，知道难以说服他们：“你们的武器是很厉害，很独到。但是邪物就像腐虫之母一样，光凭那些杀不死的。”

　　　　“能够削弱祂就可以，咱们是去帮忙的，不是还有封魔阵嘛。”戚远并不在意：“更何况，三位史诗施法者，说不定就有祈愿术的线索留下来。”

　　　　德鲁伊看看没人愿意退出，一锤定音：“辉钻用你的得意之作，把所有人都装起来，我变化青隼，带着你们走。”

　　　　“先别急，我们把亡灵和这里的情况先汇报军委，让他们做准备！”黄馨指挥戚远，远程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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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节　精神分裂

　　　　笛卡尔安全气囊是一个五级变化学派法术。

　　　　这是欧斯彭就职大法师之后的第一个作品，为了表达对老师笛卡尔的感激，特意这样命名。

　　　　笛卡尔安全气囊可以制造一个囊括一立方米体积的炼金气囊，把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包裹进去，这个时候会有变小术的效果产生，原本的一立方米缩小到百分之一的体积，其中的生物也会随之缩小并且减轻重量。

　　　　这个法术作用有限，但是意义重大，在对次元空间的研究中有着极高的借鉴意义，可以称得上地精大法师的成名作品。

　　　　戚远和黄馨施法汇报了最新情况之后，便由欧斯彭施展法术，除了德鲁伊，剩余四人全部被装了气囊。

　　　　贝奥施展野性变身，随着绿光闪过，半身人就成了一只昂首挺胸的青隼。

　　　　这是德鲁伊职业的特殊能力，他们能够变成任何自己足够熟悉的动物。

　　　　青隼先起飞，然后低空掠回，用脚爪勾起气囊，冲上高空。

　　　　地精大法师的气囊非常舒适，戚远等人各自躺在虚空里，既没有支撑物，也没有失重感。

　　　　就像被一团棉花包裹着，而且这团棉花还是蓬松的，似乎有着空气不停流动其中。

　　　　“哇！”闪灵惊叹着四下翻动，不论什么姿势，都很舒服，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却能用得上力，翻身毫无障碍。

　　　　“喂，天才！这是什么原理？”黄馨也被这非同凡响的舒适感受震撼了：“学会这个去做沙发啊，等和平了绝对不愁卖！”

　　　　戚远哭笑不得：“这就要等一下请教原作者了。”

　　　　说着话，欧斯彭已经在正下方打开了一个窗口。

　　　　他是直接把气囊的底部变成透明的，只需要翻身向下，就能看到外面的山川地貌。

　　　　闪灵惊奇地连连吸气，此前的修道院生涯根本没有这么奇妙的经历。

　　　　就连黄馨和戚远都感到稀罕，毕竟坐飞机的时候窗口小，旅游坐个热气球晃晃悠悠地不舒服。

　　　　地精大法师很是得意，看起来以前没少用这办法带着朋友玩，顺便炫耀。

　　　　他悄不做声地继续控制气囊变化，把所有方向的囊壁都变成了透明的，从外面看的话，还以为有几个小人就在空中戏耍玩闹。

　　　　戚远第一个从俯视大地带来的开阔感中回过神来，当他抬头想找地精大法师说话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旁的袅袅云烟，如缕不绝。

　　　　“怎么样？”欧斯彭笑得脸像一朵花。

　　　　戚远收回目光：“你看起来有点精神分裂，刚刚还在跟我说有危险，不要去。”

　　　　一句话噎地欧斯彭差点没喘上来，他瞪大眼睛抗议：“这个词我听懂了！”

　　　　“你不懂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欧斯彭作势欲扑，两只小手好像鸡爪子挠土一样，在空中抓来抓去，一副威胁的样子。

　　　　“哼，我高兴不行吗？”欧斯彭和戚远的对话吸引了黄馨和闪灵的注意力，当他们抬头之后，注意力立刻再次翱翔天外。

　　　　“行，高兴随你。”戚远边说边把欧斯彭给他的书稿重新拿出来，“这里有这个法术吗？”

　　　　“有啊！”欧斯彭跳过去，脑袋直接抵住戚远的额头，这里他是想停在什么位置就什么位置，再也不用苦恼身高问题了。

　　　　正在地精大法师兴高采烈地翻稿纸的时候，德鲁伊的声音响起，居然不是鹰鸣：“别浪费时间，你们注意观察下面，要赶快找到修道院才行。”

　　　　德鲁伊变形的青隼非常神骏，两翼一展，就是一架滑翔机，再一拍，就是战斗机。

　　　　在离地八九百米的高度上，气流变化非常复杂，真正的大型禽类在赶路时，一般会在数千米高空飞行，那样能够很方便地借助气流。

　　　　但是现在一行人要搜索地面目标，飞得太高，很容易就会错过。

　　　　近地空域的复杂气流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青隼的飞行速度，即便如此，也比戚远的浮碟快得太多了，要寻找地面上的修道院，必须全神贯注。

　　　　地精大法师倒也分得清轻重缓急，麻利地找出几张稿纸，指给戚远，然后就要施展鹰眼术。

　　　　“我来，你的法术位留着。”戚远一伸手，拦住欧斯彭。

　　　　鹰眼术可以有效增强视力，虽然名字有些夸大，还达不到真正的鹰类的视力水平，但是相比普通人，还是强得多了。

　　　　至少足够闪灵在这近千米距离外将地面看得分毫毕现。

　　　　“我印象中，修道院周围都是石头和山，我跟圆石被传送出来之后，都还走了很长一段山路。”侏儒武僧趴着观察着，对其他人描述自己的记忆。

　　　　戚远给气囊里的四个人全都加持了鹰眼术，大家一起找，总比一个人强。

　　　　青隼顺着闪灵感知的方向，一直向西南飞去，那里眼见得山脉起伏，耸入云霄。

　　　　这倒是同闪灵的记忆对得上，德鲁伊目测了山峰高度，开始渐渐向高空爬升。

　　　　地面稀疏的植物渐渐变小，裸露的砾石大地越来越广阔，偶尔可以见到活动的动物们，只不过众人已经分辨不出它们的种类。

　　　　远方的山脉支离破碎，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山腰的雪线眼看着就要低于众人，这个时候，先前总是迎面扑来的云团就开始渐渐减少了。

　　　　德鲁伊变化的青隼比起自然界的隼类，无论体能还是各个方面的灵活性，都要远远胜出，这是一位大自然的宠儿，他以全部身心爱护自然，自然同样报以宠爱。

　　　　从这方面来说，艾梵瑞尔比起地球，更显公平。

　　　　不知不觉间，近十个小时过去，不但欧斯彭等人精神萎靡，就连传奇德鲁伊也需要休息了。

　　　　传奇职业者的生命存在形式，已经与凡物不同，再也不能以常理推断他们，甚至于每一位传奇也都各有极大差异，特别是寻到自己道路，从而晋阶传奇的职业者。

　　　　但是，他们依旧属于凡物的范畴，在神祗的权能面前，凡物平等。

　　　　德鲁伊选择落脚的地点就在一座山峰脚下，他变回半身人的本来面目，闭目端坐在树下。

　　　　欧斯彭将气囊收起，这个气囊竟然需要施法者一直提供魔力去维持，地精大法师完全没有说起过，戚远他们三个还只是头晕眼花，地精大法师却已经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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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节　随性而为

　　　　“闪灵，试试，看修道院怎么样了。”欧斯彭有气无力地对侏儒武僧说道。

　　　　侏儒武僧可以在内心中感应到修道院的封印状态，这是修道院所有武僧都具备的能力。

　　　　当初设立封印后，之所以要在后续增加这个功能，就是为了使出外的武僧在感受到修道院有危机的时候，能够迅速赶回去。

　　　　可惜，现如今整个修道院也不过四名武僧，两个小的还被当作种子，专门送了出来。

　　　　要不是闪灵和圆石正好遇到戚远一行人，修道院几乎没有机会等到援军了。

　　　　“和之前一样。”闪灵认真感受过后回答，这是个好结果，说明修道院的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

　　　　欧斯彭一听，立刻躺倒在地：“那就好，我们休息一下！”

　　　　这一躺，就到了第二天日出，地精大法师精力消耗太大，当时就睡熟了，既然修道院还没事，那么众人也不急着出发。

　　　　神完气足，五个人再次向山峰进发，闪灵已经可以明确感受到修道院就在那里了。

　　　　青隼提着气囊，办法老但是很有效。

　　　　距离山峰越来越近，青隼好似撞进了一层薄膜。

　　　　“啵！”

　　　　这一声轻响直入心间，余音不绝。

　　　　入目所见，这里与外面截然不同。

　　　　天上完全不见了太阳，黑压压的积雨云缠绕山腰，其中不时就有电闪雷鸣。

　　　　整个天地都是昏暗的，唯有粗壮的闪电透出云层的时候，才会忽然照亮万物，可惜那光每每一闪即逝。

　　　　众人处于云层之上，向下俯视，震撼难言。

　　　　忽然，戚远心生莫名感应，一抬头，透过青隼的羽毛，便见月球无声无息而来。

　　　　此次自然之神欧拜●亥明显处于守势，梦蛹驱动无数灵魂所化的气焰飞腾扑击。

　　　　一条翠绿色的光柱上沾染着灰色，从太空直抵地面。

　　　　只是这一次，引发祂们较力的源头不知处于哪里。

　　　　“轰！”戚远猛然一震，他瞬间被拖入自己的感知领域里，在这里，梦蛹似乎看了过来。

　　　　“受到混乱领域影响。”

　　　　“意志检定失败。”

　　　　“传奇专长灵活意志生效。”

　　　　灰雾凭空而现，霎那之间，周围的魔力有如暴动，欧斯彭措不及防，气囊的魔力供应顷刻中断。

　　　　混乱领域带给了所有人一轮意志检定，好在除了戚远，其余四人只是池鱼之殃，半身人、地精和黄馨单凭自己便抵抗了过去。

　　　　侏儒武僧没能检定成功，身上所透出的却是淡淡的红光，这和其它信仰憎恶的邪教徒的特征非常相似。

　　　　欧斯彭因为魔力暴动，遭到轻微反噬，一阵头晕目眩，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

　　　　好在贝奥作为传奇职业者，足够面对这种“小风浪”，片刻间施展两次防护混乱。

　　　　闪灵身上的红光被迅速压制，摇曳两下之后便溃散无踪了，而戚远身上的灰色雾气连动都没动一下。

　　　　德鲁伊大吃一惊。

　　　　这时，气囊因为没有后续的魔力补给，终于被空中的高速气流吹破，随着法术模型的崩溃消散，里面的四个人顿时成了自由落体，翻滚着坠落而下。

　　　　贝奥来不及再帮戚远压制混乱，连连施展凌空而行，使得黄馨、欧斯彭和闪灵不至于直接摔死。

　　　　这是一个四级神术，能够使受术者在空中有如在地面一样行走。

　　　　离开了气囊的众人全部脱离变小术的影响，体型、重量恢复正常，德鲁伊变化的青隼不可能在空中拖住四个人。

　　　　急切之间，只能施展神术。

　　　　只是戚远身上的灰色雾气不仅抵抗了防护混乱，也抵抗了凌空而行，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地面加速滚落。

　　　　黄馨随着法术生效，迅速找回平衡，她原本离着戚远就近，伸手要捞他时却一下走空，眼看戚远坠落，黄馨调转身形，大步迈开便追了过去。

　　　　戚远虽然远远无力抗衡梦蛹，但是随着同祂接触次数的增多，也已经熟悉了祂的三板斧。

　　　　每次恢复自然神术位的时候，就必然被纠缠着自然领域的梦蛹窥视。

　　　　为了避免威胁，自从上次摆脱梦蛹的腐化，戚远甚至强迫自己不再使用自然神术。

　　　　这一次梦蛹汹汹而来，但是并没有持续投注精力，祂只是随性而为。

　　　　当祂的目光回转，戚远被压制的意识便开始反击。

　　　　灰色的雾气持续淡化，哪怕没有了锻魂者之恩佑，戚远也不再毫无还手之力，此前的经历，已经令他的意志力大为坚韧。

　　　　然而，这一刻最大的危机，却在于他和众人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即便他将混乱的力量驱逐，不会再次抵抗法术，可是他也已经离开了德鲁伊的神术生效范围。

　　　　青隼稍稍合拢翅膀，切进下沉气流之后，猛然全力张开，向着坠落的戚远俯冲而下。

　　　　可惜，梦蛹的注视陡然而来，祂没有再对戚远下手，一团灰色焰魂直坠山间。

　　　　“不！”刚刚恢复神智的地精大法师被狂风把后半句话灌回了肚子里，他捂着肚子跪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那团焰魂，欲哭无泪。

　　　　梦蛹的目标必定是被封印在这里的死魔眼，或许祂原本并没有发现，但是刚刚对戚远随性的玩弄，令祂感知到了封印中的邪物。

　　　　死魔眼一旦被梦蛹腐化，只怕其棘手程度不下于腐虫之母，虽无半神之名，却有半神之实。

　　　　“轰！”那团焰魂竟然凌空炸散，欧斯彭瞪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寻找原因。

　　　　焰魂炸开之后没有消散，各个灰色的小焰团缓缓蠕动，想要重新聚拢，欧斯彭一咬牙，就准备施展法术。

　　　　可惜那造成焰魂爆炸的元凶没把机会让给地精大法师。

　　　　就在焰魂即将汇成一团的时候，一个豺狼人的虚影凭空出现。

　　　　“嗷……”随着这声狼嚎，焰魂像被抽掉了脊骨，从外围向内部迅速塌陷，与之一同的，还有那个豺狼人的虚影。

　　　　顷刻之间，空中什么也没剩下，欧斯彭正要长出口气，却不防一股巨大气流无声无息地抽了过来。

　　　　像是一块抹布抹过桌面，空中的五个人，从侏儒武僧到传奇德鲁伊全部没有反抗之力，随着这股气流飘散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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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节　气流

　　　　这座不知名的山峰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或许只能算是极普通的一员，不论高度还是陡峭程度。

　　　　往日里，雄心壮志的专业登山运动员或许都不屑于挑战它，但也绝没有人像戚远他们一样轻松地从它头上飘过。

　　　　戚远、黄馨和闪灵，三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