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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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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贺丽闻言一愣,似失去力量般又跌倒在地,“你…你有了喜欢的人…”
“小公主。”楚羽生实在看不过去,悄悄凑在女子耳边到,“我家王爷喜欢的人就是那个黑袍臭道士,你死心吧。”
“什么?!”贺丽发疯般摇着头,“不…不会…他…他是男人…”
“傻公主。”楚羽生无奈摇头,“我家王爷可是大唐的长公主!喜欢男人不是正常的很么?”
“长公主…”贺丽双目陡睁,死死看着楚羽生,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离奇的事实。
“好了。”李川儿摆了摆手,“贺丽,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恨我就恨吧。”言罢,看了楚羽生,后者点了点头会意过来,单手两点,使得那贺丽又晕睡过去。
“哎…”楚羽生摇了摇头,“可怜了这大漠金狼…好个痴情的女子…纵然两家反目成仇,她还对你这么痴心。”
李川儿点了点头,心头几番苦痛,若不是那日贺鲁布下伏兵,她为了保全士卒的性命,又怎会答应这贺丽的情义?“罢了,这是本王的罪,老天若是惩罚,我一个人背。”言罢,策马向前行去。
“大姐也不容易啊。”楚羽生缓缓摇头,又转头看了眼穆萨那吃人的表情,“我说突厥第一勇士,你瞪着我也没用,现在两家开战,只能各为其主…”
话音未落,忽然天空中响起一片破空之音,楚羽生“咦”了一声,背脊发凉,胸口剧痛,低目看去,却是十余只翎羽利箭穿胸而过。
“少主!敌袭!!!”忽然,铺天盖地的箭雨唰唰的射了下来,李川儿半夜行军,偃旗息鼓,此刻遭遇箭雨敌袭,全军自然反应不及。
“姐…姐…”楚羽生死死看着自己的胸前箭矢,耳旁破空之声源源不绝,“姐…”
“羽生!!!”李川儿被众家兵护在中间,几番想冲破人群去救自己的弟弟,可还是被拦了回来,“混账!不许拦我!快…快救我弟弟!!!”
“姐…快…快走…”楚羽生双足一沉,跪倒在地,口中鲜血直涌,双手扑腾般朝着眼前迷迷糊糊的李川儿抓着,“快…走…”
“羽生!!!”李川儿见着楚羽生身重十余箭,寸步难行,当下银牙一咬,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推开众人,奔到了楚羽生的面前,“羽生…羽生…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姐姐怎么办…怎么办…”李川儿颤抖般摸着楚羽生的面庞,泪如雨下,竟连呼吸都忘了分寸。
后者胸前早已透红,鲜血布满嘴角,两眼空洞般看着对方,喃喃道“姐…姐…我…我好冷…好冷…”
“羽生…冷…衣服…找衣服”李川儿失魂般左右四顾,又赶忙脱下衣袍裹住楚羽生的身子,“羽生乖…不冷了…姐姐在…”她从小照顾狄柔和楚羽生长大,烧火做饭,补衣煎药都是亲力亲为,平日里也对自己这个弟弟疼爱有加,便是他口无遮拦,闯下大祸也是心怀包庇。如今,如今自己亲人般的弟弟就躺在自己怀中,可身上传来的却是渐渐冰冷,“不冷了,不冷了羽生,姐姐在。”李川儿咬着牙,紧紧抱住楚羽生,希望能把身上全部的温暖都给自己的弟弟。
“姐…”楚羽生喘着粗气,手掌握着李川儿的衣角,便似小时候生病那般模样,忽然,男子欣慰般笑了笑,“姐…不…不…不冷了…”
一言落下,楚羽生双目无神,不再言语,就连那抓着李川儿衣角的手,也缓缓落了下来…
“羽生!!!!啊!!!!”李川儿心头剧痛不堪,撕心裂肺般痛哭起来,“羽生,羽生你别死…大姐不争天下了…不夺皇位了…求求你…羽生…别死…别死…”
“少主!!!快走!”忽然,身边七七八八十余名亲兵中箭倒地,剩下的人见着李川儿跪倒在地,也都用了过来,用身体筑起人墙,死命相护。
“羽生…”李川儿痴傻般看着怀中男子,她伸出素手缓缓摸着他的面庞,是那么熟悉却又渐渐冰冷。
“少主!”此刻陆展双捂着左臂奔了上来,只见百余亲兵被几轮箭雨袭后,只剩不到三十余人,“少主,是方不同的手下干的,他们怕是暗中投了李恪,此番设计要害你的性命!”
“聪明聪明!”刹那,陆展双身后传来怪异人语,还未等他转身,一轮铁圈划过,激起几片血光,陆展双眉色一沉,侧目看去,只见自己受伤的左臂被横扫斩断,面前四个阴沉的面孔戏谑般打量着自己。
“魑魅魍魉?!”陆展双看的一惊,心知已是万分危急,楚羽生中箭身亡,此刻又遇上了冤家对头。
“哟!这不是擂台上的黑衣侍卫么?好久不见啊!”魑双手舞着铁爪攻了上来。
“老大!这头功你可别都全抢了!”那甩铁轮的魅笑了笑,随后而至。
“呸呸!这厮是我的!那日在擂台上辱的我好苦!”
“三哥,你怕是瞧见人家受了伤,才敢放些狠话!”
几语言罢,魍魉也跟着前面二人奔了上来,这四人一脉相承,武艺不凡,各使不同兵器,招式套路均是以四成数,爪、轮、刺、枪,配合大成默契难解,一般武林高手遇着连怕是难有活路。
“少主!”陆展双见着此间危机万分,赶忙暴喝一声,“你们快带少主走!去找萧衍!”
“展双…展双…”李川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抬头看去,只见陆展双和魑魅魍魉早已战成一团,可碍于身负重伤,左臂已断,不出片刻,他又身中数枪,浑身血迹斑斑,若不是凭这一口护心真气苦苦支撑,怕是早已倒地不起。
“走啊!少主!走啊!”三十多名亲兵也不再顾着自家少主的悲悯,赶忙架起李川儿望乱军外逃去。
“不…我不走!我不走!!!”李川儿大喊一声,挣脱众人,却又不知何去何从,女子茫然般看着众人紧张的面孔,似周围那惨叫厮杀早已消声灭迹,自己仿佛聋了一般看着四周袭来的箭雨,和渐渐围来的敌兵,“萧…萧…”女子看着脚下楚羽生那血迹斑斑的尸首,又看着陆展双浑身重伤早已不支的身形,她只觉此刻天地间孤零零的只剩下了自己,便连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好友都护不住,“萧…萧…”女子失魂般跌跌撞撞,心中好似堵住一般痛苦,她口中喃喃,只希望有一人能帮她改变些什么。
“川儿!!!”
“萧…萧…”女子忽然似听到什么,这周围的嘈杂之声渐渐又能听闻,“萧衍…”
“川儿!!!”
“萧衍…”女子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黑袍道士身负数箭,浑身血渍,足下狂奔般朝自己疾行而来,“萧衍!!!”李川儿似用尽全身力气,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男子的身上。
“别怕!我来了!!!”
忽然,魑魅魍魉身后劲风大起,四人不禁纷纷回头看去。
“老大,怎么…”魉收了铁枪,想问个究竟,可一语刚出,只觉肩头一凉,却久久说不出下半句。
“老四!!!”其余三人见状皆是一惊,只见一个道士手握长刀,飞身而至,一斩把这魉砍成两截,身首分离。
“楚白脸?!”萧衍单足点地,轻功转起,只一招便把魉斩于刀下。可他看着楚羽生冰冷的尸体倒在黄沙之中,不免双目陡睁,青筋暴怒,“楚白脸!!!”
“萧衍!”陆展双捂着断臂,沉咳几声,焦急喊道,“别…别耽误了…我和羽生都走不了了…你…你赶紧带着少主走。”
“黑脸你…”萧衍抬头看去,却见陆展双早已周身伤痕累累,血肉外翻,踉跄欲倒,“怎么会这样…”
陆展双一人一臂,独木难支,此刻又和魑魅魍三人斗了几招,当下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萧衍!!!”
萧衍还欲多问,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川儿…”他赶忙回头看去,只见李川儿被众亲兵护在阵中,身旁箭雨不断,每一刻都有士族受伤倒地。
“萧衍!”李川儿见着男子背后中了三箭,小臂肩头各一箭,她看的心头一空,挣脱众人抢了过去,紧紧抱住男子,似想起那楚羽生的死,早已吓得泪如雨下,“萧衍…你别死…你别死…要是你们都死了…我怎么办…”
萧衍被女子抱住,耳旁亦是箭镞声不断,士卒惨叫连连,他明白,此刻的遭遇该是最后一劫,从今往后,怕是再难陪伴在女子身边了。
“川儿…你放心…我会护你出去的。”萧衍在这万般绝境之时,轻叹一笑,温柔的抚摸着女子,“放心…”
“不…”李川儿似想起什么,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男子,“不…不能让你死了。”
“川儿小心!!!”萧衍见着李川儿身后箭镞袭来,赶忙把女子搂在怀中,背身相护,唰唰几声,五根箭镞狠狠的插入了萧衍后背,引得鲜血直流。男子吃疼一颤,气息几顿,双眼泛黑,险些站立不稳。
“臭小子!看招!”
片刻,男子又闻身后劲风已至,赶忙把怀中女子牢牢抱紧,忽然双眼一辣,却是那魑魅魍魉中的一人洒出剧毒,害了自己的双眼“四皇子!”此刻,那贺丽居然醒了过来,她见着李川儿被萧衍护在阵中,心头焦急万分。
“公主!我们要离开这里!唐人内乱了!”穆萨见着敌兵层层而至,分明是冲李川儿而去,自己这头倒是有些机会逃生。
“不!我不走!”贺丽挣脱穆萨的手掌,几步跑到了李川儿的身旁,“四皇子!跟我回突厥吧!我会求哥哥派兵保护你的!”
“萧衍…”李川儿被萧衍护在怀里,却感觉对方身形摇晃似难立稳“你…你怎么了?”女子急忙伸手摸着萧衍后背,只觉鲜血覆盖了自己的双手,“萧衍!不要,不要死!”李川儿心神俱裂,颤抖般抱着男子,“不…不要…”
女子赶忙抬头打量着面前男子,只见他双目通红,血流如注,周身伤痕累累,却硬是用身躯护住自己,不让心爱之人受一点伤。
“萧…”李川儿颤抖般摸着男子的面庞,“你的眼睛…”
“我看不见了…川儿…快…跟我…走…”萧衍长吸一气,护住心脉,可双眼剧痛传来,再也难以视物“快…”
“四皇子,快和我回突厥吧!”贺丽死死的抓着李川儿的手,央求着。
“萧衍…”李川儿悲痛的哭了起来,她此刻明白,面前的男子是不能全身而退了,“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四皇子!”贺丽再劝道。
“萧衍!”李川儿收住悲容,眉色一改,只觉身前男子踉跄几步似要跌倒,她赶忙伸手扶住后者,坚定说道,“你说了要一辈子跟着我陪着我,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四皇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贺丽见着女子搀扶着那黑袍道士,一点离去的念头都没有,不免心头紧张万分。
“滚开!”李川儿再也不耐烦,一把推开贺丽,心头似有决意,当机立断捡起朴刀指着贺丽,对那穆萨吼道,“突厥人!我要逼你一件事,若是办的不好,我现在就杀这丫头!”
“混账!!!”穆萨急忙奔了过来,“狡猾的唐人,你就是死,也要害我们贺丽公主么?”
“少废话。”李川儿只觉萧衍背后血流如注,脚下早已不稳,她赶忙吼道,“我现在可以放了这丫头,不过你需答应我,保护我的男人离开这里!”
“现在夜黑人乱,我又熟悉地形,要护他离开也是不难,不过你不能伤了我们贺丽公主!”穆萨大喝道。
“我信你们突厥人!信你是个好汉!”李川儿知道此刻危机万分,再难犹豫,当下把朴刀丢给穆萨,自己则扶着萧衍,焦急道,“萧衍,你要活着,要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穆萨见着对方也不使诈,此地却不能再留,赶忙出声答应“川…川儿…”萧衍为了保护李川儿身遭数箭,双目中毒,此刻鲜血呕出,周身无力。可他却死死抱着女子不放,“川儿…是你么…是你么…跟我走…我带你走…”
“傻小子。”李川儿得了穆萨答应,心头稍作安定。她见着萧衍双目流血,焦急般抓着自己,似因中毒内伤难以视物,女子怜惜般帮他擦去血痕,柔声道“对不起…臭小子…不能一起走了…”她说罢,褪去玉冠,青丝如银河般落下,双鬓香柔,娇颊迷人,“我不愿最后和你离别,还是那男子装容,若你能看的见过我…我现在一定很美吧?”
“川儿…你…你说什么…”萧衍头疼欲裂,耳鸣目瞎,此刻除了牢牢抱紧怀中的女子,再也说不出什么。
“萧衍啊…还记得我今夜说的么?最后一句我没说完,但我只想说与你听。”女子轻轻的抚在他的脸庞,耐心道。
“川儿…”萧衍双目已瞎,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李川儿说着什么,“你说…我都听着…我就在这…一步也不离开你…”
李川儿听的心头颤动,泪如雨下,她紧紧捧着男子的面庞,用尽心中所有情义,柔声道,“我说你喜欢我的长发,可…可相认认真问你一句…等我出嫁那天,你给我梳一梳可好?”
萧衍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似没有听清女子话语,只是死死抓着她的衣角,不愿放手,“川儿…别怕…一起…走…”
“傻小子,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李川儿言罢,缓缓松开男子,忽然踮起脚来一口吻在对方鲜血满布的嘴上,只把双唇弄的血艳,好似上等的胭脂。
“唔…”萧衍双唇一暖,耳旁却把女子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可此刻身遭重伤,心脉受损,再难言语什么,“不…不…”
“好了,臭小子!”李川儿脱出男子双唇,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忽然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认真说道“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话罢,双掌轻推,心头生疼,把男子推到了穆萨的身旁,当下眉色一凛,“穆萨,你是突厥第一勇士!记得你的话!”说完,李川儿再看萧衍一眼,赶忙转过身去,捡起朴刀冲着魑魅魍魉奔了上去。
“四皇子!!!”贺丽瞧得悲痛万分,忽然双目一黑,已被穆萨击晕携在身边。
“四王爷,我们突厥人言出必行!”穆萨左右手各携一人,低身躲过几支箭镞,而后冲着黑夜狂奔而去。
“萧衍…”女子回头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任烈风吹散自己秀长的青丝,“如果你刚刚听见了,肯定会说愿意吧…”
不多时,四周厮杀的身影,渐渐掩盖住男子离去的踪迹…
“终此一生,白首不弃…”女子抚着鬓角,望着面前烛火。
“恩…”男子笑了笑,把她搂得更紧了。
“萧衍。”女子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
“恩?”男子一愣。
“你喜欢我的长发么?”女子调皮般摸了摸他的鼻子。
“喜欢。”男子点了点头,柔声笑道。
“那…那以后,我都只戴发髻,天天梳给你看。”女子鼓起勇气,终于把深藏在心底的女儿家情怀表露出来。
“恩。”男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如平时那般温和沉默,可双目中却透着坚定的神色。
“还有…等我…等我出嫁那天,你给我梳一梳可好?”女子说着有些娇羞,她从来没有这般言语过,只把头都埋低了。
“好,等到我娶你那日,我亲手给你梳…”男子坚定点头,轻轻的吻住了她…
。……
正文 八载春秋(上)
流离终是卑贱,罪名记挂世间。人生复得几何时,怀忧漫漫了年岁。白发君生伊未生,朱颜卿改吾未改。本自相携北漠寒,怎奈孤饮恨天涯。今朝叶落八载,凤楼倩影依在?
唐656年 突厥古城之战八年后,九州商道大开,中原武林兴复,大唐别开新天。
午时刚过不久,艳阳才遮瓦头,长安南门一茶楼三层雅座,十一二座茶客坐饮听书,好不自得,可楼内侧室的杂物房却传来一声怪叫。
“哎哟!徐…徐哥儿…疼疼…”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伙计跪在地上,捂着脸蛋,他面上几分尘渍几分红肿,再看那一地杂物的狼藉,怕是因为拿些货物绊倒在地,落得这般下场。
“笨…笨小子…”不一会,从那杂物中突灵般钻出了一个脑袋,黑漆马虎灰尘满面,“呸!呸!”这人拍了拍面上的灰尘,挣扎着爬了出来,哀骂道,“喊你架着我拿些米酒尝尝,你这小子真不顶用,怎的力气如此不堪?”
“我…我本来就力气小…要说和书中那些个猛将勇士一样,我…我就不当小打杂了。”那小伙计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望着一地狼藉,怕是晚上又要挨掌柜的责骂,不免唉声叹气。
。…
“啧啧!说起来啊!八年前天下那是兵戈战乱又起,天下风云变幻,江山才人辈出!”
。…
“嗯?白老头来说书了!”小伙计不顾那面上摔的红肿,踉跄几步,抢到了门后侧耳细听起来。
“笨小子,就喜欢听书。平日里见你爱听那些江湖侠事和武林秘闻,这都是刀口上事,怎么你听了得越多胆子却越小。”那叫徐哥儿的少年抹着鼻头灰渍,嘟囔道。
“诶诶,他们说到吐蕃和吐谷浑的大战了!说是打了三年之久啊!”那胆小的伙计似没有听见伙伴的嘟囔,闭目凝神,侧耳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
“白老头!你说你看了那广凉师和赞普大战了三天三夜,怕是胡吹大气的吧!”一个茶客高声笑道。
“胡吹大气?”这白老头说了半辈子书,怎会惧怕这听客刁难,当下眉色几转,脱口笑道,“八年前,我大唐出兵突厥,十万军士漠北交战。而这吐蕃也因大唐顾不暇接,乘机大举进攻吐谷浑,起兵也不下十万!此乃倾尽国力的大战,两家高手自然要诀个生死!老头我怎会乱言?”
“有些道理。”
这白老头几言说罢,稍一解释,倒是让各位茶客纷纷点头,议论起来“两方交战不说,如若是大举进兵,吐蕃国师赞普定然在内。”
“不错不错,若是如此,吐谷浑南柯堂的广凉师也脱不开干系!”
“他们二人都是当世高手!两国交战,他们定然斗了个高低!”
白老头见自己一言刚落,在座纷纷交头接耳,点头摆手,分明是自己这话题引出了众茶客的兴趣,“据老夫所知…”
一语再出,茶楼上众听客均是闭口不言,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般听着白老头的说解,只有楼角一个小乞丐穿着破破烂烂和一个和尚饮茶在外,似也不关心此间琐事。
那小乞丐打着哈气,左手手背碍眼般印有一个青色胎记,丑陋不堪。身边一个和尚,面色和善,墨布袈裟。
这老头看着楼角二人无心听书,也不再打量,当下语调抑扬顿挫,又脱口道,“据老夫所知,八年前!这吐蕃大举进攻吐谷浑,此仗打了三个月,死伤不下十万,落得两败俱伤。而这广凉师和赞普则大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最后罢手归隐,了去两国仇恨。”
“白老头!你说这打仗死了十万多人,我们倒是相信,可你说广凉师和赞普大战了三天三夜,莫非是你亲自在场么?别是胡吹大起气,随口说说吧!”一茶客听这白老头信口开河,不免出言质问道。
白老头也是身经百战,赶忙拂须长笑,摇头道,“我说书半生,自然有些灵通的消息,大战三天三夜又如何?三十年来,这二人交手不下百次,怕是三百回合,五天五夜也不为奇!”
此言又出,众人不免点了点头,心说这广凉师和赞普乃是宿敌,二人武功神通不相上下,几十年来交手无数。
白老头打了个哈哈,心知再解释下去怕要露了破绽,当下赶忙再转话锋,开口道,“他国之事,暂且不言,八年前我大唐倾三军尽出,讨伐那逆贼突厥,却不料被奸人设计所害,落得个忠魂漠北藏的结局。”
“白老头!你说的可是那三军出征漠北大败,李将军战死古城,四皇子被手下背叛死于大漠的事?”一茶客插话笑道。
“我也知道一些!还有那泄露军机的叛贼,传言他是个道士,竟做那叛国投敌的腌臜丑事!害的十万大军,溃败漠北!”另一个茶客似乎颇为关心这战事,说到“泄露军机”四字不免沉眉愤愤。
“不错。”白老头扶须轻笑,言道,“这一败非同小可,却是助涨了那突厥贼子的气焰,若不是新皇励精图治,心怀黎民,这八年大唐也不会这么安稳!”
原来八年前李世民出兵突厥,却大败而归,江湖传言是因军机秘事走漏,害得李承乾与李泰尽皆战死。同年末,李恪承先皇遗诏,登基自立,罢黜天下大同之策,养民还武,天下额手称庆,武林终得光复,门派渐渐林起。
这书说到此处,不免又引得在座茶客言语连连,低声几议。
“这恶贼叛国投敌,我也听闻不少啊!”
“不错不错,似乎最近几年来,大唐的百十起命案也与这道士有关!”
“嗯,不过这也是江湖传言,不知道这道士究竟是谁…”
“白老头,这大唐的战事,我等长安人士也是知晓一二,听得也是厌烦了。”另一茶客见着老头刚来长安说书,不免出言刁难,双目一转笑道,“不过,你凭借这说书的功夫,能从西州说道长安,定然是有些能耐,那你说说这几年来,江湖上传言的血案又如何?
“不听八年前的战事么?”那白老头面色一沉,摇头轻叹,过了片刻只等众位茶客叫喊连连,这才言语道“这江湖命案的传言,老头子我自然也知晓一二,此事甚为辛秘…”
“白老头,不要卖关子了,知道便说,你这含糊其辞,怕是瞎编胡言的吧!”茶客们听到奇处,却见这老头渐言渐沉,赶忙出语讥讽,想套出那下文来。
“这命案要说起来,怕是得从这长安一府邸说起,八年前这府邸名曰将军府,府主乃是文德皇后的长子,前太子李承乾。而今日,这府邸…”白老头见诸位茶客探头伸面,早已被这江湖趣事套在其中,不免心里偷笑几声,说出了下文。
“这府邸却改名了!”一个茶客出言插嘴,“李承乾将军战死沙场,新皇登基后,念在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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