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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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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萧衍单手提刀,鞘指白僧,双目一凝,喝道,“你这和尚打开始便生在了红尘外,自然能看破恩怨。而我,自小便在这红尘中!若是借故逃离此地落入空境,那便是否定了我二十年来的一切,生父养母,恩师故友,知己情缘,喜悦伤痕,我又怎能撇下?!”
话罢,足下怒踏,裂石破土,身法急闪,眨眼便至,“多说无益!来吧!和尚!”
“师傅,接杖!”竺道生看的一惊,赶忙双臂沉劲,力送禅杖。
“你…”道衍闻言一愣,还未再思,萧衍提刀已杀至身前,“也罢!来吧!”和尚怒喝一声,点足迎上,袈裟横扫,接过那百斤禅杖。
十年寒暑,春秋流水,二人此刻,已然是世间登顶两大高手,只一眨眼,寒刃禅杖相交,轰然空冥,势如开天,石碎阶沉。一僧一道,身法疾行,彼此如影随行,拳脚沉劲,掌风凛冽,呼啸如龙,压得场下的众人丹田难提,掩鼻遮面。
“快看!是魔宗白僧,道衍大师来了!这下那恶贼可有了敌手!”侠客门的弟子朗声赞道。
“好家伙,如今大唐的两大高手,魔头萧衍和神僧道衍,这二人在台上斗得你来我往,其他人又怎能插得了手…”一长歌坊的弟子看的目瞪口呆。
“如今离盟主被那贼厮困住,若是替他解开穴道,引得二人联手,定能擒杀那魔头!”凌云堡的几个好手私下商议着,可抬眼望着场上,二人恶战累累,都得难解难分,却又有谁敢上台助拳?
眨眼,那萧衍单掌持刀,手腕几转,寒光乍现,眨眼间分出十余虚影,不知所斩何处。而那道衍和尚的禅杖开合纵横,起落深沉,舞得周身丈许不存一物,便是那修罗心的刀气袭来,也稳稳的挡在了禅杖之外。
“世人有云,魔宗白僧当年孤身独闯含元殿,力敌李唐三大高手,千军莫敌,已然是亘古罕见。”南宫烟运气调息,退到场外感慨道。
“没想到,八年之后。”纪子寒扶着女子,点头道,“修罗黑袍的神通也登天达地,到了这鸟瞰世间的境界。”
“这二人今日动起手来,可谓百年间难得的一战。”花召奴缓缓起身,退下台来,心中也知这萧衍掌下留心,仅是破去自己的护体真气。
抬目看去,盏茶之间,二人已然过了百余招,那魔宗白僧内力犹如浩瀚江河,归那九州八荒为一,拳拳势如分山,掌掌犹似催岳。一步一招,金刚怒目威仪,禅杖四方横扫,白袍袈裟激的尘土飞扬,浑然不落周身一粒。
再看那修罗黑袍,丹田已化,百穴通脉,自成满天星辰斗转玉虚。足下飘摇,身法无影,星位诡步难料虚实,招式骤变犹如鬼魅。一刀一指,煞气摄魂透神,寒刃斩断因果,漆**袍舞的梅雨似止,悄然不惹袖袍几片。
“小道士好功夫!你这内力不仅出自周身百穴,化解一切的气劲,更是混元不破,囊括天地阴阳。”道衍脱口赞道,一拳沉出,禅宗神通,内力登天,归万物于一方,”和尚瞧你这眼睛似中了剧毒,怕是因为这顺发逆行的独特内力,才得以治好的吧!““和尚好见识!”萧衍笑道,“八年前,我双目深中剧毒,虽可调养康复,可一个瞎子又怎能去九州寻人,川儿又怎能等我半载春秋?所以行了个险逼出了剧毒,这才落得血印落痕,发白苍然,似人似鬼。”
“好道士,为情使然!”和尚笑道,一拳未中,立足一沉,又出两掌,“和尚瞧你这内力却是又有精进!”
萧衍也不答话,反掌一沉,两式齐出与那道衍对过。
此间场上轰然一声,震得众好汉足下几晃,目瞪口呆,额间生汗。
“这是什么内功!竟然能与和尚的禅宗神通打个平手?!”道衍两掌对过,却是各退几步。
“取九州苍穹合一意,藏八荒万里归心中,混元不破,百纳天地,覃昭子的混元百纳功。“萧衍单手负后,淡然道,”和尚还打么?!哈哈哈,好,痛快!你竟然已悟透覃昭子的绝学,和尚今日定能打个尽兴!“道衍足下一点,僧袍带风,眨眼赶了上来,禅杖沉劲,呼啸而至。
“是么?”萧衍足下一转,躲开沉劲禅杖,陡然闪至道衍身后,玉虚玄冥,破空而发。
“好身法!”道衍似已料到这招,前足一定,也不回头,手臂一横,禅杖顿时转了方向,直扑身后而去。
“嗯?!”萧衍一指刚出,只见那禅杖如影随形,竟然径直点来,“好!”
萧衍赞了一声,赶忙收了指力,右掌托刀,横置一挡,刹那只觉小臂生疼,刀身几颤,“这和尚的内力忒的厉害…”
紧接,那道衍也不收回禅杖,却是足下一斜,转过身来,前掌收回那点出的禅杖,小臂一定,发力横扫。
“来的好!”萧衍此刻已无处再躲,索性右手提刀,踏步立身,斜劈而去。
杖刀一触,道衍眉色怒扬,暴喝一声,灌注周身劲力,只把那修罗心震的脱出手来,斜飞出几丈身后。
“萧衍!!!”台下的女子看的心头一惊,急忙喊道。
“别得意!”萧衍也是料到,若是拼这内力深厚,自己一刀定然不敌这禅杖。
一言刚出,萧衍身形一低,逼近身来,也不顾那长刀脱手,却是左掌一凝,顷刻拍出五式。
踏海、揽月、摘星、归元招招透甲破军,趁着道衍招式开合,不守前胸,堪堪破去对方护体真气。
“着!”萧衍四掌破去真气,最后足下一沉,第五掌空雷犹如猛虎下山,蛟龙登天,力道深沉刚柔,顷刻拍出,正中那道衍和尚的檀中大穴。
“和尚!”万昭仪也瞧的心惊胆战,却是奔了几步,到这场边张望着。
“嗯!!”道衍真气被破,生生受了一掌,当下面色一沉,双眉陡立,金刚怒目,灌注全身内力护在胸前,顷刻暴喝一声,震慑开来,“散!!”
一字喝罢,只激的场上尘土漫天,难视究竟,那萧衍借这一震,却是落到了五丈外的长刀处。
“小道士…”道衍吐纳几分,单手一立,许久才看清面前的情景,却是大呼道,“不好!”
只见那萧衍早已去了踪迹,奔去两百余步,往那台上的龙椅金撵杀去。
“萧衍…”李川儿此刻瞧得心头发颤,只知这男子去意已决,若是不成便是殒命当场。
“小道士刚刚硬接一杖,竟是早已算计好的,把那刀落在五丈之后…”道衍赶忙抬腿追去,却不料刚刚那一掌威力犹在,自己耗费真气化解萧衍混元内劲,此刻身法竟是慢了五分。
“呵!”萧衍刚奔了片刻,只见李恪五百步开外早已沉布铁甲禁军,长枪短刃,冷盔寒甲
正文 十恶难赦(尾)
“李恪!”男子抬手指着龙椅上的皇帝,冷笑道,“八年了,我为了寻找妻子下落,让你残喘了八年,今日可得收了你魂魄!”
“哼,收了朕的魂魄?”李恪嘴角抽动,双目沉怒,“众军听令!把这投敌叛国的逆贼碎尸万段!”
“你们这些士卒本也无罪,可你们既然是这李恪的亲兵,八年前随着魑魅魍魉设伏北漠的时候,怕也在场吧!”萧衍说着,双目一凛,杀意顿现。
那千余士卒瞧得一惊,望着那透神入魄的双瞳,不免退了半步,喘起粗气来。
“原来还会心虚?”萧衍身法不减,寒声冷笑,又扫了扫含元宫四周的万余军士,“看来李恪今日的确设了个套子…”
说着,男子足下一点,人影骤闪,眨眼便到了那当头的铁甲军士面前,不出尺余的对视道,“可是,这个套子,怕是要成了那李恪自己的棺材!”
“啊…啊!”那当头的军士只觉眼前一晃,便现出了一张面孔,寒意摄魂,双目噬人,那眼角的两道毒痕,好似血泪一般落在脸上,“鬼…鬼…鬼啊!”士卒结巴地叫了一声,双足一软,跌倒在地,连连向后爬去,哪还顾得上军令圣旨。
“他说我是鬼。”萧衍收起面容,打趣般笑了笑,低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么?”话罢,嘴角一扬,提刀斩出,足下疾行,趁着众军士吃惊之际,已然杀入军中,向着台上男子奔去。
“圣上有旨!把这贼厮斩…”一副将高声道。
“斩什么?”
那副将抬头看去,一个黑影掠过面上,还问等自己号令发下,只觉脖颈一凉,当下去了首级。
“人呢?人呢?”
“那贼是在哪?!”
此时六月,梅雨转浓,黑云蔽日,青苔伴阶,凉意渐起,这含元殿竟寻不到那黑袍的踪影。
“人呢?”
“在我背后么…”
“人…啊!!”
片刻,军中传出一声骇人惨叫,只见一道士飘然落于军中,取了那人首级,手中寒刃几挥,又斩得众军断盔碎甲。
“五百步…”萧衍身法疾行,左右腾挪,双目不离龙袍男子,一柄修罗心削铁如泥,顷刻便斩去百余守卫。
“弓弩手在哪?!”李恪暴喝道,“别管那禁军,给我射杀此贼!”
侍卫头领闻言一愣,可也不敢违逆主子的口谕,“弓弩手!射杀那刺客!”
“喏!”顷刻,李恪身后行出百余翎羽,张弓结弩。
“圣上下令放箭了!”此时,军阵中的士卒有些慌乱起来,“莫非连我们也射?”
“退出五丈!举盾护住周身,把那刺客围在阵中,让他无路可逃!”一个将领喝道。
“这刺客功夫太高,也只能如此了!”众士卒闻言点头,赶忙离开萧衍数丈,横枪举盾,把男子围在阵中。
“好!放箭!”李恪见那萧衍自持神通,竟也不避,不由心头大喜,“杀了此贼!”
“嗯?”萧衍稍视片刻,也明白那李恪的意图,“放箭?呵!好!”他冷笑般看着四周众军,却是早已退到五丈之外。
“放!”
“嗖嗖嗖!”
顷刻间,翎羽胜过细雨,朝着萧衍扑去。
“…”萧衍双目淡然,抬头望了望那铺天盖地的箭矢,“来得好!”言罢,单掌一沉,内力混元几转,百穴聚气,顺发逆行,汇聚在了左掌掌心。
“萧衍!”李川儿此刻瞧得一惊,不顾羸弱的身体,却是执意行了几步,喊道,“当心!”
萧衍聚气掌心,透过蒙蒙细雨,侧目看了眼女子倩影,好似回到那日凤凰阁的光景,“等我!”言罢,双目一凝,英气现出,暴喝一声,单掌拍地。
“什么?!”众武林好汉皆瞧得目瞪口呆,只见那萧衍沉掌击地,无形气劲如重锤撼岳,好似地动山摇,带起场上的青阶石瓦纷飞凌乱不说,更把五丈外的军士震的腾起身来,不下半丈。
“这…”
“啊…”
“箭…我的腿…”
“…”
顷刻间,只见萧衍人影一晃,压低身形,躲在了百余军士的身下,头顶箭矢凛凛,却都被李恪自家的禁军挡去。
“…”李恪一愣,跌坐在了龙椅之上,只见一轮箭雨过后,千余铁甲禁军怕是伤了三分,又被萧衍斩去二百,此刻这修罗黑袍已然无人能敌,游离在铁甲阵中,便是距这他五百余步,李恪也能感觉到这黑袍男子的杀意,“来…来…来人…挡住这贼…贼厮…”
“喏!”那台上将军也是沉眉焦急,令旗又摆,四周的万余士卒也逼上前来,把那萧衍围在场中。
“三百步!”萧衍大喝一声,长刀横扫,斩开十余铁甲,疾行向前,眉色骤凝,“又派禁军了么?”
“这…这人怎么不会累…”一士卒双足颤抖,只见那修罗黑袍犹如煞神一般,所过之处,鲜血横流,所到之地魂魄不存,“他…他不…不是人…”
“挡住他!!!”一副将手持长枪,焦急喝道,“退者定斩不饶!给我拦住这刺…刺…客…”话罢,跪倒在地,胸前一凉,铁甲尽碎,一双寒眼直勾勾般盯着自己。
“二百步…”萧衍闪身毙了敌将,左手扶刀,沉腰拔出,“修罗心”斩甲削铁,刀气难挡,身边十余士卒还未回过神来,已被毙于刀下。
“萧道长!住手!”此刻,两个人影骤然现出,却是那虞心影和铁梦秋,二人心知男子不会善罢甘休,当下掌风一提,刀法沉臂,攻了过来。
“好!故人今日都来了!”萧衍大笑一声,抓着一军士那二人面前掷去,只把虞心影和铁梦秋逼的收掌回招。
“英雄巾帼!果不其然!”萧衍见二人不愿错杀无辜,竟然收了招式。自己当下也不停留,身法一转,诡夜移行,白昼不明,顷刻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得罪了!”
话罢,刀鞘两点,击在二人胸前。铁梦秋虞心影只觉眼前一黑,当下晕厥倒地。
再看此刻,萧衍单掌一扫,撞开后阵军士,足下一点,腾起身来,竟已逼近李恪百步有余。
“李恪!萧某来了!”萧衍身形难识,鬼魅如影,当下见着李恪呆坐在龙椅之上,早已失了魂一般
正文 红尘饮
“八年了!你想用川儿引我现身,擒杀这最后一个心头大患,如今我来了,你怕什么!?”萧衍疾行如风,淋着梅雨粒粒,往石阶上奔去,“八年的仇怨,今日便让你还来!”
“来人!来…来人!”李恪面色惊恐,心知这萧衍一刀毙了公治长,自己的这功夫和他比来,只怕过不了三招。
“贼厮!休得猖狂!”李恪贴身护卫暴喝一声,带着最后三百甲胄团团守在李恪身边。
“嗯?”萧衍身法飘摇,却又行了几丈,只觉身旁有些异样,不免双眉一沉,“和尚来了…”他赶忙聚神踏地,裂石碎阶,轻掷长刀,沉掌怒送,“修罗心”集着浑身气劲,破空凛人,向着李恪龙椅刺去。
“哼!想的美!”那护卫头领大吼一声,举起铁盾站在最前,希望以自己的身躯护住李恪的周全。
“是么!?”萧衍大喝一句,人随声到,竟然抢在那“修罗心”前赶到了护卫面前,“让开!!”
“嗯?!”
只见萧衍足下飞奔不停,双掌蛟龙探月,大开大合,气劲灌注两臂,在那三百军士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道路,让那飞刃刺过,“李恪,受死吧!”
李恪此刻被众人护在身前,分毫看不到萧衍的踪迹,眨眼面前的军士渐渐骚动起来,他才看见萧衍已要冲破军阵,问罪而来,而那修罗心却是伴着千钧的力道,扑面直刺。
“哪里跑!”萧衍两掌破去最后十余护卫,只见李恪立在十丈外惊恐般看着自己,当下点足踏起,追上那修罗心,扫尾一摆,踢中那如利箭疾行的长刀,更添了三分力道,直取李恪心窝。
“你!…”李恪刚要运功逃走,却被萧衍双目一凛,刹那只觉自己丹田受阻,再难挪动半分。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修罗心已然杀到,可李恪双足犹如灌铅,丹田乏力,周身瘫软,却是中了萧衍的摄魂眼力。
“小道士!你若杀他怕是天下大乱!”
忽然,一白袍僧人现出身形,立足踏地,气劲灌足,一拳击出,直指刀心,堪堪把修罗心停了下来。
“和尚多管闲事!”萧衍心知今日现身含元殿,定然有万人阻挠,如今虽然救下李川儿,可要想杀这李恪怕要过离凡和道衍这一关,二人皆是正气凛然之辈,毫无权术征伐的心思。
八年前李泰兵败被俘,李恪闯宫夺位,早已赢下皇位,如今自己虽和李恪有不共戴天之仇,可离凡和道衍二人却未必能明白。
萧衍此刻心头一定,也不管来者何人,今日杀意已决,必然要被八年前的故人报的血仇,“让开!和尚!”
萧衍暴喝一声,还未等那修罗心落地,右掌一凝,沉推而去,只把那修罗心又增了七分劲力。
“好道士!”道衍瞧出这招厉害,也不敢托大,当下横足沉定,右拳散指一握,无形气劲犹如壁障,牢牢停住那寒刃修罗心。
“慢了!”萧衍冷笑喝道。
“什么!?”道衍一愣,本以为这最后一掌是萧衍仅存的杀招,可是眨眼间,那黑袍道士右掌死死握住长刀,逼的自己难以脱身,而后左指一凝,化为旋势点来。
“慢!”道衍瞧得大惊,赶忙提起内劲,一掌横推,顶开修罗心,而后单手急出,牢牢扣住萧衍的左臂,“小道士!你杀了他,天下必然大乱!”
此刻,只见那玉虚玄冥杀意骇人,被道衍一爪克制,堪堪停在了李恪的胸前寸许。
“天下会乱,亦会稳。”萧衍冷笑一声,收指负后,淡淡道,“更可况,可是他李恪见不着了!”
“什么?!”道衍听得一惊,双眉陡沉,赶忙回过头去,只见那李恪虽然躲过了萧衍一指,可玉虚玄冥指的气劲早已透甲而入,穿心断脉。此刻的李恪双目空瞪,死死的看了萧衍一眼,当下口涌鲜血,闷哼一声,死在了这金銮龙椅之上。
“小道士…”道衍回头再望,那黑袍道士已然离了石阶,飘然落在李川儿身边,“我杀了李恪。”
“我见着了。”李川儿温柔看着他。
“我现在不仅是投敌叛国的魔头,更是屠戮君主的万恶罪人。”萧衍望着四周,甲士如云,江湖各门派纵然损了掌门帮主,此刻也提刀围了过来。
“萧哥哥…”哑儿喊了一声,肩头一紧,回头望去,那孤龙慈凤二人行了过来,焦急道“萧衍已经铸成大错,你若去帮他,便会牵连我朔水宫。”
“可…”哑儿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可她怎能看着心爱的男子死在这儿。
“小道士!今日你杀了圣上,可是十恶不赦!”便连那青山派的众人也持剑在手,冷冷看着面前的自己。
“天下怕是难有我的归处了。”萧衍看着面前众人,笑道。
“无论你去哪,我都随你去。”李川儿此刻仇怨已了,缓缓靠着男子怀中,也不管下一刻竟会怎样。
“傻丫头,别说随我去,便是你不愿去,我绑也得把你绑去。”萧衍朗声笑道,“今日花了这么大周折救你脱身,怎能让你说跑就跑?”
“臭小子…”李川儿笑骂一声,静静听着男子心跳,丝毫不把在场群雄放在眼里。
“不过,我也没这么蠢,这李恪死了大唐也不会乱。”萧衍爽朗一笑,朝那含元殿后望了望,抱起李川儿柔声道,“我带你走吧。”
李川儿听了男子话中有话,稍一琢磨也明白过来,“看来你这八年,准备的不少,走吧,带我回家。”
“嗯。”萧衍点了点头,见着众人持剑围来,亦不动声色,眨眼身法急转,足下两点,出了宫门,往那殿外而去。
“哑儿,我走了。”男子临行前,回头望了她一眼,声音犹如那日初到青云村取水之时那般温柔,“谢谢你。”
“萧哥哥!”哑儿心头一颤,双目含泪,她见着身边千百好汉,万余士兵纷沓而至,紧追不舍,可眼前却渐渐模糊了起来,只容得下一袭熟悉的道袍,仿佛那日萧衍取水走后,青云村亦能平静犹如当初,她望着二人背影,渐行渐远,却是柔美一笑,“再见…”
。……
“臭小子,你今日让哑儿先大闹了这含元殿,可是欺负人了。”女子躺着萧衍的怀中,好似没有听见身后的追赶之声。
“我知道这几年来,江湖上有人假扮我。”萧衍足下疾行,登房踏瓦,直把那身后追兵越甩越远,怀中女子却护得稳稳,“没想到是这个丫头,八年的功夫,她还从不忘生那学了一身本领。”
“哦?我可听妹妹说,那朔水宫都在寻你下落,怕是也要收你做个什么君,防你祸乱天下。”李川儿笑道。
“那老头在北漠追了我三年没有得逞,也逼得我练成这绝世神通。现在他想擒我,怕是自己都忙不过来。”萧衍笑了笑,打趣回道。
“哦?臭小子,不许卖关子,快快说来!”李川儿摸着男子稀疏的胡茬,柔声道,“我可是少主。”
“好,好。”萧衍闻言轻笑,望着那长安街道惊慌失措的百姓,答道,“六年前,吐蕃攻入吐谷浑,广凉师和赞普誓决生死,我正好帮了那老头一个忙,让他欠了我一个情。”
“哦?”李川儿双眸几转,也明白过来,“莫非这不忘生正在…”
“漠北南下必过玉门。”萧衍笑道,“不忘生怕是正在和赞普、老道士还有你母后论剑天下。”
“母后…”李川儿闻言一愣,也明白过来,吐谷浑若被兵伐,观音婢定然会相助,这萧衍化解了吐蕃和吐谷浑的仇怨,又助这赞普广凉师归隐成友,三个绝世高手因此欠下他一个天大人情,此番正帮他在玉门关阻拦不忘生南下。
“好小子,你便不怕这不忘生改日找你麻烦么?”
二人边言边行,此刻已然出了皇宫,临近长安南门,惊得过路百姓,酒客摊贩,达官贵人侧目相望。
“怕什么,那老头吃了长生丹又如何?换做是我,我可不吃,此生百年足矣。”
“笨小子,那长生丹可是世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让他们去争抢吧,我便做个打杂小二就好。”
“没出息。”
“嗯,没出息。”
“你没出息,本宫却也是。”
“少主谦虚什么。”
“混小子,本宫连天下都不要了,可不也是没出息么?”
“你要什么天下,有我不就是整个红尘么?”
“登徒子,瞎说些什么!”
“哎哟!”
“呆子,你就一直抱着我逃,不累么?”
“五里外有个小客栈,那儿有马,我可不笨。若是抱着你一路去流球,怕是得累死我…”
“好啊!臭小子可是说我重?”
“我哪敢啊,你可是少主。”
“知道就好,速速赶路!不得耽误!”
“好,喏,喏!”
“哈哈哈…”
二人渐行渐远,眨眼便到了南门脚下,女子稍挽鬓角,好似出浴轻容,三个熟悉的身影仿佛现在了眼前…
此去南门之外,小洼涟漪渐停,梅雨黑云忽开,暖阳如春似暮,点点洒在城头,引得窗栏探出些许面孔,轻声笑语。
一个小乞丐睡醒觉来,似摆脱了梦中的重担。打着哈气般摇起手中破碗,指着天上那翱翔的苍鹰捂肚大笑,“飞了,飞了!果然落在了长安,可此处留不住你,还是飞了!飞得好!好极,去寻那苍穹红尘飞个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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