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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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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此刻心惊胆战,也不再顾得上那说书人到底言的什么,只是担心这偷懒出来玩耍被荀先生抓住。
“你俩在躲谁啊?莫非是躲老夫?”忽然二人身边传来沉沉问话。
“荀先生…”余炕抬头看去,一老者立在他们身旁,此人眉目疏朗,须长四尺。
“偷懒还偷到城南来了…”老者摇了摇头,笑道。
“我…”余炕起身刚要说完,老者伸手一点,后者呆呆僵住“便罚你不能说话,老老实实走回楼中,到时候再收拾你。”老者说完,回头打量萧衍,“小衍子,这偷懒的主意谁出的?”
萧衍吓得面色发白,知道回去之后难免不被责罚,赌博的主意是余炕,可是这来城南听书却是自己想的。他想到这里不知如何是好,刚要如实答出,忽然见到余炕对自己努力挤眉弄眼,似叫自己不要说话。
“这…”萧衍不知如何是好,整张脸憋得通红。
老者瞧了片刻,心中已然明朗,“罢了回去再说吧。”他知道这少年胆小怕事,恐怕偷懒的主意还是余炕出的。
余炕见状也长舒一口气,乖乖跟在老者身后和萧衍一同行着,后者不时偷偷打量余炕,心有愧疚之意。可见对方对自己咧嘴一笑,也知道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罚,萧衍不免双目发红,心存感动。
“嗯?”那叫荀先生的老者刚刚走出听客人群,便见一蓝色布袍胖子乐呵呵的喃喃道“叫你们俩小畜生胡言乱语。”,此人浓眉小眼,腰圆体胖,邋邋遢遢,看似四十好几。荀先生看了他一眼,似想起什么,却又不太记得,当下也不再作停留,缓缓行去……
不远处,西州街道,一家茶铺之内,两个僧人打扮迥异,好不有趣。
“久禅大师,这西州当真是天高皇帝远。”黑脸喇嘛笑道。
“阿弥陀佛,赞普,你怎的也来这西州?”说话这僧人白眉长须,神态自容。
“西州是大唐关外通商第一要地,老衲来瞧瞧热闹有何不可?不知久禅大师却是何为?”赞普双手合十,淡淡道。
“老衲来找我徒儿。”久禅如是答道。
“原来如此。”赞普点了点头“你那徒儿便是贪食酒肉的小徒弟么?”
久禅无奈点了点头“劣徒心性单纯,没想到入了酒肉困境。”
“哈哈,所以老衲说这西州天高皇帝远,没想到还是个佛祖远的地方的!”赞普笑道。
“如何远之?”久禅不解。
“此处说书都敢言那皇帝的天地大同之策了,擅论朝廷,还能言之于闹市,不是天高皇帝远是什么?”赞普解释道。
“阿弥陀佛,天地大同…”久禅似有难言之事。
“敢问久禅大师,天地大同本是儒家古学,崇尚理想之境,为何成了治国之策?”赞普不懂便问,也是心性宽广之辈。
“此天下大同非儒家的天下大同。”久禅淡淡道。
“愿闻其详。”赞普恭敬问道。久禅望着西州街道,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这天地大同却是指万物归一。”
“和万家统一商道相似?也是归一之策?”赞普再问。
“不错,如今大唐商道尽归万家,也是皇上的策略。”久禅答道。
“可我怎么瞧着这西州不似十年前的那般热闹?”赞普笑道,后者叹气摇了摇头,“凡是入商道者,均须缴万家三分利钱。”
“那江湖的大同又是?”赞普又问。
“灭不服,纳招安。”久禅苦笑道。
“哦?如此这般…”赞普不免点了点头“怪不得二十年间,中原如此多的门派消失踪迹…就连覃昭子的不得道门也…”
“不错。”久禅点了点头“这事做的倒是过头了。”
赞普眉色一沉“李世民好大的手笔…统了九州还要统江湖?”他想了片刻“不知此策从何而起?”
“要说从何而起?却是皇上心中而起,不过直接引出这策的人,怕是你我的故人。”久禅淡淡道。
“故人?你我的?”赞普一愣,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莫非是当年怪道士闯入…”
“不错,虽因广凉师一怒而起,可论到根底,怕是皇上早有所思,否则也不会归了商道为一。”久禅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孽障孽障…大唐也不过如此…如今这中原江湖忒的没趣。”赞普摇头说道。
“是啊…大唐啊大唐…堂堂九州,竟容不下几门几派…如今这武林…又有何人心可言?”久禅也叹了口气…

正文 不得凡尘(上)

西州城虽属关外,然客商之流自初唐开始,云流不绝,近十年虽显萧条可城内也不乏快活寻乐的之处。最有名的,要数这香消楼和鹤归坊,香消楼是男人们寻乐的胭脂场,而这鹤归坊便是萧衍打杂的赌坊。
要说这鹤归坊,之所以取名鹤归,不单单因为这是唐朝西北边境。传说黄鹤到了这儿也该回返,更因在赌坊进进出出的商客,千金一掷,万贯散尽,经商半辈难免落到穷困归乡。
萧衍本是生于中原,唐贞观二年,关内饥。萧衍当年只是襁褓中的婴儿,随着父母从朗州一路讨饭到了和州。饥荒年间,瘟疫肆虐,萧衍父母到了和州第二年开春就病死了,幸得住在屋对面马家收养。他后随着马家迁至玉门关外的西州,一路上停停走走,常为了筹备盘缠驻足小半年,这一走就是十余个年头。到了西州鹤归坊,萧衍已经十三岁有余,之后便跟随着赌坊内马家远亲打杂。
“听说余炕那小子输了?”赌坊后院屋内,一个白须老者端着书问道,这老者青衣长发,额间一道疤痕犹在,却双目有神肩平身正,端坐在破屋中竟让屋内多了几分英气。
“其实,是朱文使诈,算不得腿子哥…”一少年怯声答道。
“输了就是输了,为何你萧衍看得出来,他却看不出来,怪得了谁。”不等萧衍答完,老者回道“也难怪一进楼就看见余炕这小子被荀先生责罚。”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萧衍挠了挠头,心头却是愧疚难言,“余炕也是帮我受的罚…”
“运气?的确是有些运气,姓朱的小子玩乾坤塞不干净自己落了痕迹,不过为何余炕没有运气,你不想知道么?”老者放下书示意萧衍沏一壶茶。
萧衍匆匆出了屋外,提着热水回来“我不知,这观局的法子,我跟你学了才两个月,什么眼取意,意于心,心观局。这些都是口诀我会背不会用。”
“小子,除了这些,我不是还喊你早晚练习观物么,今日早上院门口几条红绳几个结,晚上几条几个结,观物的路子背熟了么”老者抬头扫了少年一眼,笑道。
“早上看了,我是按您老的要求,站在屋内看的,红绳一共三十有七,结…结…每个绳子的结不一样,有些被树枝挡住了,看不见…晚上就更看不清了”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是了是了,两个月前,你不是还看不清有几条红绳么,这观局十条的第一条你虽然不理解,可剩下九条都是些吐纳的套路,你小子如果不是蠢才再过半年自然就明白了。”
说着说着老者抿了口茶,“至于晚上观物,你现在火候不够,起码等个三五年,不用心急。这观局十条源自我道家心法,我道派规矩只传入道之人。可你小子眉清目秀以后怕是少不了红尘趣事,这门就不逼你入了,不过为了你以后的生计,这赌坊内如果你会了我推演的观局十法,也能小有作为,也不枉家兄之托。”说着说着老者放下茶碗,凝视着屋外漆黑的院子。
“道门?马叔是道士?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萧衍闻言一愣。
“小衍子,我兄长一家无后,抚养你长大,也算尽了养父的义务,他病死在来西州的路上,每年的清明你还是去给他烧烧香吧,我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去见家兄去了。”老者话里透着凉意。
萧衍抿了抿嘴, “我知道,我萧衍算马伯父的半个儿子,以后如果马叔你也走了,我也一定去给您烧香的。”话一出口,萧衍立马觉得不妥,“不不不,我没有咒您老…我是说我不会不给您烧香…不不…烧香不是咒你死…我……”他说到这里,不免抓耳挠腮,心里嫌自己嘴笨。
老者闻言朗声大笑“好小子,这话我记住了以后如果真的我死了,你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说罢他淡淡扫了眼门外,沉声道“屋外的朋友为何驻足甚久,不妨入室一叙。”
萧衍一惊,赶忙抬头向黑漆漆的门外大量开去,可除了前院几盏灯火稀稀落落,哪有什么活物?
“马叔在说谁?”他不禁挠起头来。
“马老,是我。”片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荀先生?”老者闻声而起,门外站着一位约七尺高的黑影,待进屋才见此人清秀通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甚有危重。
“马老,明日十年之约就到了,吐谷浑三皇子慕容柯请你去南柯堂论道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荀先生落座,捧起一碗热茶。
“论道…怕是为了那《玉虚真经》吧?这二十年来,我不得道门还是没有躲过此劫。明日么?也好,陈年旧事,也好有个结果。”马叔长叹一口气,双目微闭,喃喃自语。
原来,这马老头乃是当年中原第一大道派不得道门的传人,额间一道疤痕似在诉说往日的旧事。十年前,吐谷浑第一高手广凉师差人送信,以论道断门派存亡。而恰巧,今日就是期限的最后一日。
“不得道门起自覃昭子真人,与青山派、古禅寺鼎力中原。”荀先生叹了口气,“千百年前,道家祖师李耳真人西出函谷关成了大道,临别之际,他对众徒说道:吾之西去,大道所成,逍遥世间,自得其乐。汝仕途红尘中人不可学亦不可不学。”
马晋风接口道,“之后十年有余,老子小徒覃昭子参透道法,不以得道成尊为止,反逆其章法而行之,创立不得道门。可是,传到家师琅琊子这一代,却是落得个山门被灭的下场…”
“七十三口人命,除了你马晋风活了下来,无一幸免。”荀先生饮了口茶,说道。
“唐朝皇帝设大同国策,灭江湖,统招安,逼走了弟子大半不说,留下来七十多人也是居心叵测,除了炼丹求仙,便是给朝廷卖命,哪还有道门之风。”马晋风望着门外长夜,不禁感叹,“不过,要说起我不得道门那灭顶之劫,却是你弟弟广凉师所为。”
原来,这二十年前,广凉师以论道为由,闯入了不得道门,破了掌门琅琊子的玉虚两仪功,杀了道门七十三条人命。而十年前,广凉师明明知道马晋风躲在这鹤归楼,却不来寻他,只是派人送了封书信,名曰论道以断门派的存灭,实乃是个怪人。
“论道断存灭?我弟弟便是个怪人,便是我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荀先生摇头苦笑。
“你弟弟是个怪人,你就不是了么?”马晋风扶须大笑,“二十年了,我也知道你在鹤归楼隐姓埋名的打算。”
“我隐姓埋名,是为了报二十年前的大仇。”荀先生面色一沉,冷冷道。
“二十年多前的吐谷浑么?”马晋风笑了笑“我听家师说过一二。”
二十年多前,吐谷浑权贵造反,先王慕容止被叛军逼宫,求援大唐不得。琅琊子念在苍生于水火,带着徒弟五人下山相助。可力单势薄,慕容垂还是落了个自刎的下场,辅政大臣慕容凉德被迫出逃漠北,隐姓埋名,到了这鹤归楼做着账房,这一做便是二十年。
“尊师琅琊子心地仁慈的,独自违抗大唐禁令下山相助,我慕容一族感激不尽!”荀先生感叹道。
“哎…要说你吐谷浑的慕容一族和我不得道门,也是渊源极深。”马晋风缓缓摇头,“慕容一族的武功名曰混元两极功,出自战国先天古碑。而我不得道门的秘法却名玉虚两仪功,也是出自同一脉。”
马晋风说着说着不免长叹,“可不得道门,却是被你弟弟慕容凉师灭的,真是天意,天意难违!”
“也并非如此。”荀先生(慕容凉德)摆了摆手,“这事有些蹊跷,尊师琅琊子曾在吐谷浑内乱之时下山相助,我弟弟恩怨分明,不像是那般嗜杀之人。”
“不是嗜杀之人?”马晋风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不得道门?还有那《玉虚真经》是个什么道道,炼丹又是什么?萧衍此刻心有两用,不免茶壶一晃,洒出不少。
马老似乎察觉到萧衍所虑,伸手在萧衍右手处一挥。突然萧衍双腿麻木将要跌倒,马老左手一偏,萧衍又安安稳稳的坐在板凳上。
等萧衍回过神来,不禁开始挠脸抓腮,“这什么灭门惨案和二十年前吐谷浑的内乱,为什么说给我听…真是奇怪的紧…”
慕容凉德淡淡饮了口茶,起身向马晋风拱了拱手,“也罢,是非天命,自有定论。明日还望马老保重。”转身之际又回头道“马老,这小子就是你选中玉虚一脉的传人么?模样还不错,做个道士搓搓有余,不过我观他紧手舌颤,恐怕胆子不大。”
“我自有分寸,要说人无完人,这小子能在玉虚心法中自学凌燕十观,我还是颇为满意的。”马晋风说着露出一抹笑意,似颇为得意。
话罢,荀先生已迈出屋门,大步远去。留下萧衍和马晋风坐在桌前,此时的萧衍不禁头大脑热:什么玉虚一脉,什么凌燕十观,我学的不是赌坊才有的观局十法么?正当萧衍捉摸不透之时。马晋风大袖一挥,萧衍整个人侧身飞出门外,老老实实站在了水井旁
正文 不得凡尘(下)

“这…马叔你会的什么法术?”萧衍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不是什么法术,这是武学,我玉虚一脉一共五位传人,手,掌,腿,拳,剑。我是大师兄,师傅传我玉虚散手一共九式。”
说罢,马晋风叹了口气“哎,萧衍,我本不想收你做传人,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也未遇见一位我道中人。不过明日怕是有些劫难,你与我马家缘份不浅,我今日破例收你这不入室的弟子。不望你传承我不得道门一脉,但愿你以后行走天下多行道义,如有机缘让玉虚一脉流传后世。也不枉师傅对我的礼遇之恩。”
萧衍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应该这个马老头是要教自己武功,不过既然那观局十法让他能识破赌局,以后安身立命总要门手艺活,学学无妨。
萧衍挠了挠头,想了想后,扑通一下跪倒在马晋风面前“马叔,我萧衍虽然不明白你们道家的大大小小是什么意思,不过马伯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您又教我安生立命之法,我萧衍纵然孤苦伶仃,也不会忘记马家对我的恩情。”说罢,萧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马晋风拂须一笑“知恩不忘报,好小子。看来老头我没看走眼,明日就是那吐谷浑皇子上门论道之日,先今只有一晚上的功夫,我本意是让你背好心法,学点把式,不求你在武功上有何精进,只望不违家兄临终所托,让你有点行走江湖的本事。”
话罢,马晋风板起脸“玉虚五门,师傅虽只传我九式散手,然道法之中,一通百通,这二十年来,我苦心修炼玉虚两仪功,掌法和腿法也无师自通,看来我虽无学道之本领,这练武也算颇有小成。”
说着马晋风单步向前,双手微曲,一掌内吞,一掌外吐。“玉虚散手一共九式,你看好了。这一式叫清潭揽月。”
话罢,马晋风身形斗转,双手前后交错,收放自如。“这一式,名清潭揽月,是故水中之月无影无形,重在身法飘逸,以速治敌。出手之际可占得先机,也可避敌自保。要诀是在快。”
“第二式叫,望兰撼山。”马晋风一招使罢,脚步陡然变慢,一步跨出,前手后叠,后手慢推。“这一式,慢如青云当空,重似泰山于顶。其要诀却不在力,在望,所谓望乃观敌之策,如不能料敌先机,此一招实为败手。”
“为什么?既然是败手干嘛还创出来?”萧衍不解道。
“臭小子,这招虽慢虽笨却能以一当十,武学精髓都在随机应变,什么样的好招式,拿给蠢才来用都是白费力气。相反什么样的普通拳脚在高手用来也能临机制敌。好了,少废话,看好了接下来的几招。”
“这招叫三尺三清,是为虚招,此招要诀在于藏,三尺三清,九天银河,此招大开大合却不失刚中带柔,一般敌人遇见此招多为防多于攻,不敢冒进。配合下一式坐忘难赋。”
马晋风一招三尺三清大开大合使罢,在空中腾挪一转,双腿稳稳立于石桌上,两掌护于胸前。“所谓坐忘难赋,此坐非比坐,其意在以静制动,要诀为守。”
“接下来几式:仗剑玄门,饮酣狂醉,棹舞涟漪,仙霖萧瑟。这几式皆是攻守兼备,我们道门剑法取自拂尘,后蕴于掌法和拳法中,这玉虚散手自然也有参悟,仗剑玄门,进如利剑出销,退如奇门遁甲。饮酣狂醉,棹舞涟漪,仙霖萧瑟,此三式好似一门三子,同宗同脉,推,擒,挑。三式攻防变化,可生万物。”
“接下来还有最后一式,这一式没有名字,亦没有招式。我只知道家师有言,玉虚散手九式,其最后一式在意不在形。所以每每学这散手之人都没有第九式,可当年覃昭子祖师爷创下这门武学不可能为了天地大同硬是添上了第九招。九,万数成九,九九归一。师傅也只是悟到这里罢了。”
萧衍边看边依葫芦画瓢,可是初学武功的他总是意到而形不到,虽然已经了解每招的要诀可是却不能融会贯通,可谓知其意,不通其形。萧衍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适合做个赌坊的小账房,练武行走江湖我不是那块料。
殊不知对于这玉虚散手意大于形,萧衍先前学了玉虚真经的凌燕十视,这凌燕十观乃修炼眼力的道家妙诀,萧衍虽不觉,但是粗略的观看了这八式之后,他已经把玉虚散手过目不忘的全部记了下来。如果换是普通人就算看上个十年八载也只是形到意不到。
萧衍学到这里,只觉颇为无聊,自己孩童心性,难以静心细究,“马叔…那论道是什么?”他想起之前二人谈话,低声试探般问道。
“论道?”马晋风背过手去伫立不语,过了片刻才回头对着萧衍道“小衍子,你今年多大了?”
萧衍挠了挠头,“我问你论道,你问我几岁?马叔今天怎么了?”想罢,只能老实答道“阿母说我是在贞观二年时候养我的,那是我仅一两岁。”
“贞观二年么?”马晋风面露萧瑟,笑了笑“那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以后可是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萧衍一愣,却被问的面红耳赤“莫非马叔在考我?”他想起平日学字练眼时,马晋风都会问些事态常理考察自己,如若答不对,怕是要被罚个单脚站立,半夜观物了,“我…”
“结结巴巴,你这小子,胆子就如此小么?”马晋风眉头沉沉,摇了摇头“我便是随便问问,不是考你。”
“哦…”萧衍终于松了口气,过了片刻脱口道“在鹤归楼做个小伙计,以后如若能会点赌术,赚点闲钱买些贪嘴的吃食更好…”他说着开始设想起来“如若可以每天只干两个时辰的活,还能去听听白老头说故事,那便是神仙的日子,哎哟!”刚说完,自己头上被来人用力拍了一下。
“没出息!”马晋风摇头叹气“我传你这九式玉虚散手,你只要勤加练习,别说十年,过个三五年,整个鹤归楼没人可以小瞧你,倒是别说做伙计,便是自己开山立派也未尝不可!”
“没人小瞧我?”萧衍不解摸着痛处“谁说没人小瞧我,那些个护楼的武师平日里就欺负我和余炕欺负的紧。”
过了片刻,马晋风又问道“萧衍,你说红尘又是什么?”
萧衍挠了挠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这马叔不似拷问自己,随意答答也罢“红尘便是活着,我从小到大颠沛流离,什么都不如安定下来,好好活着来的重要。”
“是么?”马晋风听了却是扶须大笑“安定活着自然最好,可有时却怎能由着你呢?”
萧衍却是不懂,“这老头今晚莫非喝酒了?尽说些有的没的。”
“好了,萧衍,这几式你先练着,然后把这本《冲虚经》背下来。”说话马晋风丢了一本厚厚的道经给了萧衍,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练不会就别睡觉,明天再不会就滚蛋吧。”
萧衍挠了挠头,“练会”是个什么意思,我现在也能来个假把式算会么,可是那个什么腾空翻转和法术一样,我怎么学得会。
“小衍子…”马叔门口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男子笑了笑,“若你能这般简单的活着,也自得其所。”话罢,深深的望了萧衍一眼,目光中充满慈祥和关切,而且缓缓合上了房门。
“自得其所?这老头莫非喝醉和?哎…”无奈之下,萧衍也不去管什么八式还是九式,索性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起了那本《冲虚经》。
“是故,修道者,不修心难以齐道,然修心者必修其气…反正今晚恐怕是睡不踏实了,不如在外面看一宿书。”
打了个哈气,萧衍张望了黑漆漆的四周,自从学了凌燕十观,他的眼力着实好了许多。忽然,萧衍发现马叔屋外的拐角处丢了一铺干草,不禁咧嘴偷笑。
“小爷运气不错,今晚不睡屋里也无妨。”萧衍乐呵呵的偷喜不已。
“哎呦”,一颗石子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脑门。
“臭小子,明早考你这冲虚经,背不出来,早饭也别吃了。”
萧衍无奈之下,叹了口气,然后老老实实端坐起来,拿起那本经本继续晃脑袋了…
。……
第二日,等萧衍醒来的时候,草铺旁却多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
“马叔虽然嘴上厉害,可是对我还是不错的。”说着萧衍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心中愉悦不已。
“出…出人命!!!”萧衍刚刚喝下一口粥,前院传来伙计的喊声。他不禁探起头来,“出人命了?这赌坊是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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