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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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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闻言觉得有理,他也知道这恩情不报,以后在万家怕是不好抬头,当下心中一定“也罢,无论如何先去一遭再议,何况如若真是离凡,也不一定动起手来,我和他算有些交情。”
万宏宇听了不禁莞尔“这少年忒的好心胸,偏往那好的地方想,这离凡已经劫了两次银钱,就算你与他有故交,也难免说的动情。”不过他心里念着萧衍仗义,也不好说破。随后开口道“那就有劳公子了,明日随我楼中护卫去那城郊上接应。”
穆紫川看见哑儿神色紧张,调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对你衍哥哥不担心么。”。后者抿着嘴巴,赶忙点了点头。
“哑儿,这万楼主对我二人有恩,不得不报。再者我还有一件心事便是寻那离凡归还信物,明日如能遇见可谓一举两得,化去误会,何乐而不为?”萧衍细心解释道,女子听了想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有些后悔。
“好了好了,丫头,你这萧衍哥哥明日是为万楼主办事的,如果有了差池,你可找这浓胡子伯伯的麻烦。”穆紫川看见女子依依不舍,好不有趣“再者你们一路从长安而来,不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么?如若帮了万楼主这个大忙,以后便能好好过上太平日子了。”
万宏宇听了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再者姑娘请放心,明日我派三十几名护卫随萧公子一同去,定然不会有事。再说,你这师兄武艺卓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哑儿听了二人许诺,这才松开手,冲着大家轻轻一笑。
“今后能过这太平日子了?”萧衍瞧着眼前女子,心中喃喃“希望她能在这找到鹤归楼时的那般快乐自由…”他心中念着,可却知道自己无法再回到当年的心态“我如今会了些武艺…是不是也能做点?”
哑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侧目偷偷打量着男子。
“好哑儿,你便在此等我,办完此事我就陪你留在楼中,再说我还要求那顾清风顾太医治好你的嗓子呢。”萧衍朗朗一笑,对女子说道。
哑儿闻言双颊泛红,使劲点头,引得席间一片莞尔……
“等我落了空闲,还得查清这不得道门之事…”萧衍却是觉得心头有些事始终放不下,“青山派便如此被灭了么…以后再遇见那沙州的事情,又有谁会出手?”
正文 初露端倪(三)
第二日,天还未亮,萧衍早早起了床,来到楼前,只见三十余名护卫早已恭候多时,领头一人身高八尺,四十岁左右,豹眼黑须,相貌魁梧。他见萧衍下楼,行到面前双拳一抱“在下方典,见过公子。”
“壮士不必多理,叫我萧衍就可以。”后者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话,听闻楼主说,公子武艺卓绝,可敌百人,方典哪敢无礼。”大汉虽口中言言,昨日也被万宏宇交代一番,可如今见了面前这人,二十不到白脸细肉,心中还是有些不信。
“方大哥过奖了,小子只是会点拳脚罢了,不敢自居。”说过,萧衍转口问了今日行程,方典一一回来,这城郊管道据此四十三里,快马行去,不出两个时辰便可行至。
“也好,有劳方大哥带路了,我初来洛州,人生路不熟,还望方大哥安排妥当,有我萧某帮得上的地方,尽请吩咐。”萧衍思量一会,回道。
方典和他说了几句,只觉此人虽然被楼主说的天花乱坠,可为人不骄不躁,似有沉稳,颇有高手风范不免心中暗赞。
“那么请公子上马,我们这就启程吧。”方典右手一挥,“请。”
“有劳了。”萧衍也不做作,翻身上马,飞奔而去。忽的他不免回头一望,只觉和那日离开鹤归楼的场景颇为相似,淡淡一看,却见楼上二层窗前站着一位女子,模模糊糊,也认不出来……片刻一行人出了城去。
两个时辰后,萧衍方典三十余人到了洛州郊区官道旁,众人下马坐在路边休息,方典取下酒袋扔了过来。
“多谢!。”萧衍接过痛饮两口,大袖一抹,好不痛快。
方典见萧衍面相书生却也不失豪气,心中顿生好感,“八月洛州偏寒,行这官道饮些水酒颇为自在。”说罢,自己也喝了起来。
“方大哥,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萧衍思索一会问道。
“公子喝酒忒的豪气,怎的说话扭捏起来。”方典听了大笑道。
萧衍闻言一愣,接而道“哈哈,倒是小子失礼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为何万楼主提到这劫银之事,能如此笃定那黑衣人的武功套路便是那潜龙叠影手?”萧衍心中始终觉得青山派的人不会如此,更别提这离凡曾经救了自己一命。
方典听了叹了口气“不瞒公子,认得这路武艺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在下。”
“哦?”萧衍听了一奇,“愿闻其详。”
“这事要从许多年青山派灭门之事说起,那时青山派公开和朝廷抗衡,圣上不得已下旨围剿。那青山派带头之人不是别人,就是离凡的父亲离南。”方典说着痛饮一口酒,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父亲也是青山派的门人,那年我才二十不到,正巧下山探亲躲过这场祸事,事后得知青山派会武之人尽被屠戮,幸得长孙皇后出面,保下剩下孤儿寡母和重伤之人,这才有了现在的青山派。也正是如此,我少年时对那潜龙叠影手有过几面之缘,所要识来也算难。”
“原来如此。”萧衍听着点了点头,“那这手法应该不会认错,可离凡当年如此侠义之人,又怎会作此恶事?”
“公子,人心隔肚皮,你也不是离凡,怎么知他的想法?”方典笑道,“再者谁又说这劫银是恶事了?各为其主罢了。他效马孟起,我奉魏虎侯。”
萧衍一听也叹了口气,“各为其主么?倒是各有各的善恶…”
众人候了一个多时辰,渐渐焦躁起来,“奇怪,半个时辰前车马应该到了才是。”一汉子看了看日头,喃喃道。
方典沉眉片刻,又看了看管道四周,忽猛然得站起,大声道“不好,只怕生了变数。公子,我们赶紧去顺着官道寻找一番!”
萧衍闻言点头“好!”,话罢众人上马奔去。
又行了大概三里地,远远之处行来一队车马,方典看了这才松了口气,候了片刻,等车马行近高声喊道“奉楼主口谕,在此等候多时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万牌楼腰牌高高举起。
“嘶,嘶…”方典胯下黑马有些不安起来,他见车马有些古怪,也不答话,忽的凝眉一沉,右手摸上腰间佩刀,轻轻做了个手势,对着萧衍淡淡道“公子,来者可疑,只怕我们银车已经着了道。”
萧衍当下定目凝视,却见车旁众人身上所穿服装有些破痕,有些还似粘上血迹,心下一转,正要出声,只闻身后劲风陡起,听见两声惨叫,他回头一看,一白衣人飘飘立于道旁,手中提着两个人头,玉带飘摇,嘴角冷笑。
“休慌!事已有变,他们非我楼中旧部,只怕被那贼人偷梁换柱,各位小心了!”方典大喝一声,稳住人心,随后佩刀急出,右臂一沉,手腕突起“去!”刹时佩刀向白衣人掷去。
却见那白衣人也不理他,身法一转,轻轻避开,微微笑着,缓缓向马车行去“展双!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招还是漏了陷,看你如何收的了场。”话罢淡淡低笑。
马车前一黑衣护卫右手一举,车队停了下来,那人沉沉开口道“露馅又如何?把这群人尽皆杀完即可,少主说了,只留那道士一命,其他我等随意处置,羽生你闪开些,别碍我办事。”
“哦?听你这一说看来近来功夫长进不少!也罢,随你去吧,不过一会挨打了,我可不出手。”说罢那白衣人打趣一笑,双手一挥“还给你们!”说着把两个人头扔到方典脚下。
“你们是何人!胆敢劫我万宝楼的银车,难道不知道这万家背后之人吗?”方典知道对方武艺不凡,只怕力敌不能,希望能借助万家声威避开此祸。
“知道,你们万宝楼后面不就是李世民那老头么…”黑衣护卫沉沉回道。
“既然知道我们万家是为朝廷办事,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方典还欲交涉,可话未说完,只闻“嗖”的一声,一柄朴刀向自己飞了过来。
萧衍此刻大惊,只见方典交涉之间,那黑衣护卫脚下一沉,前足踏地,入土三分,手腕提刀,掌心一推,力道深沉,那朴刀竟径直向方典面门而来。
“方大哥小心!”萧衍一看对手不是善类,赶忙取出拂尘,双脚一紧,离了马鞍,身形数转,拂尘一挥,挡去那朴刀。
黑衣护卫一看也是一惊“好,竟有高手!”
白衣人也是拍手称快“好啊!这回该你陆展双挨揍了!”
“哼。”黑衣护卫也不答话,足尖发力,内气骤转,身形忽低,竟向方典疾奔而来。
“小子当心了,陆黑脸这无相神功力气可不小。”白衣人打趣道。
萧衍刚刚接了一刀,只觉虎口发热拂尘差点脱手,此刻又见那黑衣护卫直奔方典而来,当下一惊,大喝道“方大哥当心,这厮劲力太大不可硬接!”话音刚落,只见那黑衣护卫脚下一点,身子腾了起来,五指一屈向着方典肩头而去。
“来的好!”方典大喝一声,右手急沉,侧身从马背上取下一刀,看准来人身形,眉目凛起,手臂发力,横劈了过去。
只见黑衣护卫也不躲刀,虎爪一收,身形轻偏,右手轻轻在方典刀柄一抚,后者只觉这一触势大力沉,好似拔山举鼎,自己半边肩膀居然被压了下去,又看这黑衣护卫借这一抚之力,身形在空中转了一圈,右脚顺势而出,横扫而去。
“方大哥小心!硬挡不得!”萧衍瞧出这招厉害,这黑衣护卫以一虚招骗方典出刀,而后借助他出刀之力转身出脚,这一踢合二人劲力为一,实乃不多见的杀招。
方典本也听见萧衍喊话,可无奈刚刚那一抚的劲力犹在,此刻半边身子被压在马鞍上,动弹不得,心中一沉,唯有抬起左臂生生接下一脚。
“好展双!忒的俊功夫!”白衣人看到这一虚一实也开口称赞。
只听“砰”的一声,方典连人带马竟被踢倒在地,那马喘了几声,也不再出气。
“好刚猛的内劲!”萧衍不禁心中一凛,“我要和他过招只怕也不能硬来。”
后面众护卫见状赶忙下马扶起方典,却听后者摆手道“别动,我左臂和双腿已断,站不起来了。”
“方头领!……”后面一侍卫见状不知所措,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你们皆不是他的对手,冒险出手只怕落得个全军覆没,他们所骑之马行了数月有余,早已乏力,你们却不同,赶紧回城禀告万楼主,速速找人接应!”方典呕了一口血,缓缓抬头看着萧衍“萧兄弟,方某无能,只能到这了…”
此刻萧衍和黑衣护卫四目对视,一眼不眨,气息越转越沉,双方均是以静制动,萧衍听到方典喊他,也不敢回身,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方大哥放心,你喊众位弟兄赶紧回去通报,我在这里陪这两人斗一会。”
那白衣人听了一愣,接而哈哈大笑“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先过了我兄弟这一关再说吧!”
萧衍答话间,黑衣人瞧出片刻破绽,右腿急出往萧衍坐骑扫去,后者左脚一登,腾起身形,右手抓住缰绳往后一带“回来!”只见那马前蹄腾起,将将避开一脚,萧衍右掌轻扶马颈,安然落地,松开缰绳拍了拍马儿“走吧,别回来了。”话罢,大袖一挥打中马尾,那马一吃力,回头疾奔而去,片刻消失不见。
黑衣护卫见状一惊“小子哪里学的功夫?”
萧衍听了微微一笑“哪里学的不重要,打赢你就可以。”说罢也不再等,脚下七星步转开,双手急出,朝黑衣护卫攻了过去,后者见这男子脚步古怪,手法凛凛,好似天地皓月,星驰电走,不敢硬接,萧衍瞧对方识不破自己虚招,心中一乐,两步抢上,左掌内吐,右掌外翻,顷刻间拍出五掌,那黑衣护卫只躲过其三,不得右臂一抬,挨了一掌,左手急出拨开另一掌,身下难免退了两步。
萧衍见对方受治赶忙大喊“还不快走!更待何时!”身后众人一听回过神来,拍马而去,心中热血腾腾,最后一人不禁回头大喊“公子高义!我等定然不辱使命。”话音未落,只见那白衣人身法模糊,飘然而起,片刻便追上那人,右手急出,朝那人背心一掌推出,只闻一声闷哼,那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白衣人几步便毙了一人,望着眼前马蹄扬扬,回头冷冷一笑“展双,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黑衣护卫也不答话,双眼怒睁,盯着萧衍。白衣人见状也不多语,向身后打了手势,自己足下生风,轻功运起,追了上去,片刻便失去了踪影。
萧衍再看黑衣护卫身后众人,只见他们也不追赶,只静静站在原地,忽的听闻一声大喝,那黑衣护卫脚下一沉,双掌呼啸而至,向自己胸前而来……
正文 迷途漫漫(上)
萧衍几掌逼退黑衣侍卫给众人腾出逃生之机,刚刚回过头来,只见那黑衣护卫脚下一沉,双掌呼啸而至,冲自己胸前而来。
“这厮双掌未至,掌风已刮的我面皮生疼。”萧衍凝眉提气,足尖轻点,身形向后急撤。
“小子哪里走!”黑衣护卫掌风凛凛,步步为营,抢攻上来,见到对手急急后退,立马大喝一声,身法急转竟又快了三分。萧衍一愣,那双掌只离自己不足一尺,急忙脚下一转上身左偏躲过一掌,只见对手嘴角冷笑忽的双足一停,也转了过来,右掌沉沉拍出,紧追萧衍。
“不好,这厮以藏巧于拙。”话未说完,也不多想,当下提起十分劲力右掌急出于那黑衣护卫对到一块,萧衍只觉对手掌力如山,层层不穷,“奇了!这劲力竟和道衍和尚颇为相似。”想罢,不敢再提劲力,左手急出化手为指往对手小臂点去。
黑衣护卫心中冷笑,也不顾那一指,猛的双足一沉,内息陡起,突地增了三分掌力。萧衍只觉心中气血翻腾,脸色发青,心知这一指如不能克敌只怕就要交代在此,在这紧要关头,萧衍忽的心中一清,仿天地万物消失在眼前“物之终始,初无极已。始或为终,终或为始。开始就是终止,终止又是开始…”
刹时他想起玉虚心法第七层的口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怎的,此刻他稍一分心,心中念起口诀,气转神阙逆行曲骨、气海、鸠尾、膻中、风池、哑门、神庭、百会。忽的丹田一开,苍穹明朗,内息源源不断运转开来。就这么眨眼之间,萧衍似有所悟,可当下情况危急也不多想,眉目一凛,把全身劲力逼至指尖,奋力往黑衣人小臂会宗穴一点。
那黑衣侍卫本以慢打快,藏巧于拙,强逼萧衍出掌,等到二人双掌一对,高下立判。黑衣侍卫心中清楚,这小子虽然招式出奇,可内力不堪,只需把掌力层层催加,不出片刻,便可毙了对手。
于是他当下催了几分掌力,可刹那之间,他只觉对手内劲顿生,混元扭转,似自己无论催出多少掌力都被化的一干二净,还未回过神来,他只觉小臂忽的一软,手腕发麻,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他不敢琢磨,赶忙身法急退,飘出两丈开外,沉眉盯着对手。
“奇怪,和尚说我内息受阻,每次到这曲骨、神阙都行不下去,可刚刚怎的能使出比往日还要大内力?”萧衍也是奇怪,心中上下思量起来,“要不再试试?”他想不出答案,只能再运起内息,只觉气息走到神阙又似受阻碍,再行不下去。他又奋力充盈丹田,心中一沉“还是三分内劲,这究竟怎的回事?”
对手见他凝眉不语,也不出招,更是迷惑,可自己小臂刚刚生生受了一指,内息紊乱,竟然片刻不敢出手。
“罢了,强敌当头,再想也没用,不如琢磨下怎么避开的实招。”萧衍此刻渐渐冷静下来,“当日在将军府,广凉师曾说过,这风的境界,无论如何吹打竹子后者都无还手之机。可这武学招数无非虚实,哪能一招使出,由虚化实后再转虚。我每每要出实招,内息必然骤提,那时脚下步伐难免受阻,无法随心所欲,如果对手此时攻来,我必然不得已而出手相抵。可如果招招皆虚,不出十招那黑衣人必然瞧破,倒时他尽可不避,我又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他看了看左手指尖,刚刚那一指似乎有些作用,忽的他眉目一舒“左右我是到不了那境界,不如想想如何打竹子,之前那一指点中他宗会穴,似破了他护体内力,不如藏实于虚,打他七寸!”萧衍想着,心中已有决定,他见对手左掌微起,右臂藏于身后,心知那一指后力犹在,不免嘴角一笑。
“黑脸!刚刚那一指可受的?休息这么久想通了么?小爷可来了!”萧衍呵呵一笑,脚下七星步斗转开来,玉虚散手大开大合,手影重重,忽的抢到对手身后,一掌平平出。黑衣护卫似有察觉,反手一拳挥出,只见萧衍右掌忽的下沉掌心朝上,食中二指微曲,往他腕下内关穴一抚,黑衣护卫一愣,赶忙拳风一收身形偏开,忽的只觉右肩劲风又至,他闪躲不及,生生挨了对手一拳,后退几步。
萧衍一招得手,似有所悟,“这黑脸招式不仅大开大合,亦收放自如,虽劲力无穷,可难免心思差了点,我那一指是以虚接虚,他竟然没有识破。”想罢,不给对手时间多思,赶忙脚下生风,追了上去“黑脸哪里走!”双掌如灵蛇出洞,直直向那人胸前而去。
黑衣人一愣,也是奇怪,这小子不是害怕与自己拼内力,怎的竟然正面攻了过来,当下心中冷笑“臭小子,来得好!”他双掌一沉,瞬间提了七层内劲,两掌推了过去。
萧衍一乐,只等双掌近了对手两尺之内,足下忽停,身形一转,绕到对手右侧,左手一拳挥出,直奔那人面门。黑衣人一惊,立马右手一挥,格去一拳,顿时觉得小腹生疼,只见萧衍又藏一招,右指竟然点中自己腰间外陵穴。
萧衍两招得手,心里颇为满意“虽然伤不了他太深,不过照这么打下去,周天几个要穴都给他点完,这人也该差不多了。”
黑衣护卫吃痛,轻功运起,又退了两丈,当下沉眉不语“这小子招式变化忒的出奇,难道是不出世的高手?不过也是怪了,这人明明有两次机会可以重伤,可为何仅仅点我穴道?莫非…”黑衣护卫忽的双目圆睁,“是了,他招招皆虚,只等我会意错觉,才使那实招,臭小子,诓的我好惨。”
黑衣护卫心里明了,怒哼一声“臭小子,凭你这么打,打到明天也打不完。”
“你管我?你先顾好自己吧!”萧衍一笑,又迈开步伐,追了过来。
“哼”黑衣护卫冷冷一笑,也攻了过去。
而且片刻战至一团,你来我往眨眼过了二十多招,萧衍眉色一皱,“奇了,这厮竟然不顾我虚招,竟围魏救赵,直取我要害。”
萧衍和对手过了二十余招,那人似有觉悟,也不避开萧衍虚招,仅是招招辛辣,对攻而去,萧衍如不收招势必两败俱伤,这一下他不禁皱了眉,“这厮难道看破我的套路了?”想罢,七星步又快了几分,抢到对手身后一掌推出。
后者也不顾忌,翻身一脚扫来,萧衍似乎知道对手这拼命的招式,赶忙足尖一起,跃至空中,五指曲爪,使向那人肩头,黑衣护卫一脚扫空看萧衍腾身于空,立马双眼怒睁,顷刻拍出三掌。
萧衍看了心中一乐“傻黑脸,自己用过的招数都忘了。”当下右手收爪,轻抚对手肩头,避开掌风,左手急出往对方后背而去。黑衣护卫似躲不及,又挨一掌。
萧衍不禁心中得意“这一下可不是区区一指,算他再是内力深厚也难免落下内伤。”刚想完,只觉对手背心似生出重重吸力,“不好,这厮竟会道衍那一招!”
只见那黑衣护卫嘴角冷笑,一声闷哼“去!”内力骤提,催到极限后突然发力,把萧衍震出三丈开外。萧衍只觉掌心发麻,气血翻涌,落地时急忙脚步斗转卸去劲力,可怎奈已然被动,难免跌倒在地,胸前一痛,嘴角流出些许红绸。
“好黑脸…此人经验颇丰,竟想出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萧衍赶忙运气内息,暂且护住心脉,双眼盯着对手不敢怠慢。
片刻,那黑衣护卫也转了过来,冷冷笑道“好小子!自从上次和姓铁的打了一架,我还未曾受过这伤。”说着,拭去口旁血渍。
萧衍心中顿生危机之感“不能这么打下去了,这三十余招虽然看似我占得先机,其实出招之后又被反迫,最后还是落个被动,而且看着黑脸内息深厚,刚刚那一对攻,再来两次我肯定要交代在这。”想着,他侧目看了看身后树林,“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搬援兵来,我又能坚持多久,左右今日是打不过他,不如让他主动攻来,我凭着身法快他几分,要避开他的招式也非难事。”当下心中决定,不和此人硬碰硬,避实就虚,希望支撑到援兵到来。
“黑脸,这么打不过瘾,老是我打你,你却还不了手。不如这样,让你先出招,我定不耍赖。”萧衍休息片刻,缓缓起身,朗声说道。
“哼,臭小子好大口气!”黑衣护卫吐了一口血沫,双足一沉,长啸一声,穿山过岭,只震的萧衍耳朵发麻,接着那人冷冷一笑,“小子我可来了,接招!”话音未落,黑衣护卫发足疾奔而来,近身三尺后右手翻掌,横劈了直下。
“来的好,抓着我再论输赢!”萧衍也被逼至绝境,往日胆小被动,可自从习了玉虚心法后内心明朗,此刻不免豪气顿生,大喝一声,步伐急转,避开这一劈。
对手见状也不死心,抢了两步,左掌化爪,右手沉于腰间似有后招,萧衍足下一转侧身开来,膝盖一抬,顶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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