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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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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念千遍,不如足下万里。阿弥陀佛,原来大漠中也会下雪。”
“佛说万物皆空,可这自然万物春去秋来,自有其势。雪下与不下又作何解释?”
那小僧也不答话,接下一片雪花,承于掌中。白雪有寒,掌心余温,眨眼间那雪便化为一滴水珠。小僧缓缓说道“善哉善哉,佛在我掌上。”又向前踏出半步,足尖点地,道“我在佛手心。”
“善哉善哉。”白眉老僧欣慰一笑,似乎满意,话罢二人迎着大雪缓缓前行,小和尚一路走走停停,似乎对这大漠落雪充满好奇之意…
……
“哎呦!老…你…你打我!”
“你作何解,他肯予你荤腥,定是你诓那商贾。”
“罪过罪过,吃了便吃了,还借佛祖之名为你正身,回去写十遍金刚经来。”
“我就不写。”
…
“师傅,我们下次出门还能来这九天泉么?”
“阿弥陀佛,你可来。”
“我可来?”
…
“大师…”李世民看的大惊,“你…你…你便是死也不会帮朕么?”众护卫不禁对视,一人行了上去查验片刻,恭敬道“启禀圣上,久禅和尚…”
李世民摆了摆手,面露疲惫之色“不必说了,你们下去吧。”
“遵命。”众护卫也不知今日圣上为何如此消沉,只能行了几礼,躬身而退。
忽然殿外行来一人,步履墨冠,举止稳重“拜见圣上。”
“丞相来了啊。”李世民落坐龙椅,叹了口气。
“正是在下。”长孙无忌回道,眼神瞥了下殿上的和尚,心头一惊“久禅大师…”
“他圆寂了。”李世民笑了笑,声音透着几点悲意“冥顽不化的老和尚。”
“什么?”长孙无忌行了几步,瞪圆双眼看着久禅,“他怎么…”
“他当着朕的面,口出狂言,以下犯上,死有余辜。”李世民咳嗽几声,语气转冷。
“原来如此。”长孙无忌背脊发凉,心思几转“我是听闻圣上时常逼迫古禅寺为朝廷效力,可久禅老和尚和圣上到底是二十五年的故人…没想到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丞相此番来,不会是单单想看这老和尚怎么死的吧。”李世民端起茶碗,淡淡饮了口。
“臣…臣有事启奏。”长孙无忌躬身行礼。
“说吧。”后者唤过太监服了几粒丹药,面色渐有好转。
“那道衍和尚的行踪,已然查明。”长孙无忌敬声道。
“道衍和尚?”李世民右掌托起玉石,缓缓运着,沉眉不语。
“不错,就是晌午在婚宴上抢亲的白袍僧人。”长孙无忌回道。
“我知道是他。”李世民叹了口气,眉头一凝,双目微闭,打量着面前坐化的僧人,心头却涌起一些难解之意,似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难以掌控之感。
“还请圣上定夺…”长孙无忌恭敬回道。
“嗯…”李世民手中玉石越转越快,眉头却是越皱越沉,过了许久方才开口道“罢了,先随他去吧…如若以后这小子要学他师傅干预朝政,我再除之。”
“这…”长孙无忌闻言一愣,瞧瞧抬眼打量了面前这位君主片刻,心头却是难解“圣上平日杀伐天下,从未有过犹豫,今天对一个小和尚,怎么…”
“丞相没听清么?”李世民笑了笑,语气却无丝毫情感可言。
“臣…臣明白。”长孙无忌行礼领旨,“那缉拿离凡的事情,臣已派人办妥,现在整个长安都在搜查他的下落。”他心里明白,这离凡正和道衍前往齐王李祐的营地中,可李世民前言才说放过这小和尚一次,长孙无忌斟酌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甚好,此番出兵青山派,也是为了在大战前摸摸底。”李世民说着,指着久禅遗体“如今这老和尚死了,古禅寺不久就能归顺朝廷。开战在即,还须摸清楚青山派的动向,如若他们想乘着长安空虚,报那二十年前灭门之仇,就格杀勿论。”
“遵命!”长孙无忌领命后,缓缓退出,心中难免思量“圣上到底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挥斥方遒,驰骋疆场的秦王了,人老了,心思细了,胆子也小了,此番出征十五万精兵,长安却还有守军两万,青山派与古禅寺一共不到两千人,又能如何?”他摇了摇头,“到底是当年广凉师闯宫给圣上造成的阴影太大,直面圣上不出十步,亘古未有。”他慢慢行出宫门,“不过这也有理,江湖高手如若不能留为己用,只能除了,否则个个都有闯宫之意,天下岂不大乱?”
正文 离尘凡心(下)
此刻,长安城外,十里官道,道衍、万昭仪、离凡三人向齐王李祐营地行去。
“嗯?”道衍此刻忽然心中一凛,眉头紧皱,似有异样之感。
“怎么了?”万昭仪看的一奇,心中紧张,赶忙伸手摸了摸男子额头,“莫不是饮了酒吹风,染了寒意?”
道衍缓缓摇头,却不免回头向长安城中看去,“天色刚刚还是昏暗不堪,大风呼啸,怎么城头似出了太阳?”
万昭仪闻言也是不解,当下也回头向城头看去,“这老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乌云密布。”
离凡行在前面,此刻也回过头来“二位,怎么了?”
道衍摆了摆手,“没事,和尚只觉得有些难言之感,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莫非是饿了?”万昭仪柔声问道,素指拉着男子袈裟。
“不是…”道衍沉沉摇头“罢了,快些赶路吧,那齐王大营就在前面。”
“嗯。”离凡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一处营地,门前护卫数十,皆是军甲披身,颇有威严之感。
“这齐王有兵权?”道衍一愣,笑了笑。
“怕是私下养的兵。”万昭仪柔声答道,“徐州陈家和李祐走得很近,自然不缺钱。”
“皇帝准这养兵之事?”离凡也是一愣。
“我听爹爹说,这几个皇子,都有些家兵,只要他们不太闹腾,舅父也不责备。”万昭仪想了片刻,答道。
道衍摇了摇头“敢情是想几个儿子自己争个胜负,皇帝老头玄武门还没过瘾么?”
离凡眉色转沉瞧了瞧这里营地大小,帐篷车马,“怕不下千人,李祐好大的派头。”
“听说要打仗了,皇子带点家兵出征也是情理之中。”万昭仪点了点头,“离公子,不知你现在如何打算?”
离凡笑了笑,双手抱拳,“我一人去便可,多谢大师和姑娘带路。”
“离施主,这里面可是龙潭虎穴,独自前往怕是不能救出你师妹二人,不如小僧帮你…”道衍回道。
离凡摆了摆手,“不必了,大师才和万姑娘得了自由,便不劳烦二位了。再者…”他目色坚定,沉沉道“这事是我自己的事,不想依靠他人。”
“这人是不想连累我们,不过他如果能独自过了此劫,倒是可开心性。”道衍心中明白,当下点头道,“施主红尘已现,好自为之。”言罢拉着万昭仪“丫头,先去你洛州家中,还是如何?”
“不回我家能去哪?”万昭仪故作傲态。
“天地苍穹,皆可去得。”道衍笑道。
“皆可去的?”万昭仪笑了笑,“好,便依你,你说去哪,就去哪。”
“和尚曾在玉门关外寻得一泉水山谷,那年我才十五出头,和师傅周游九州,如今想起,倒是别有些滋味。”道衍答道。
“是么?沙漠中也有如此仙境?”万昭仪睁大眼睛,也似好奇起来,“那…那便去玉门关吧,自从爹爹不再跑商,我也再没去过关外了。”
“嗯,便如此。”道衍点了点头,“离施主,保重,和尚告辞了!”
“离公子,好好对你师妹啊,别像这个呆子一般,让我等这么久。”万昭仪打趣道。
“胡说,胡说!和尚哪让你等久了,这一路从寺中行来,吃饭睡觉是难免的!”道衍狡辩道。
“呸,也不知是谁刚刚还在楼中说,到了洛州饮了小半日的酒才来长安寻我,没良心。”女子娇哼道。
“和尚喝酒才有力气打架,再者,谁叫你急着出嫁,还怪和尚脚步慢。”后者故作不屑,回道。
“你再说,我可不给你买酒了!”女子叫到。
“红尘了然,不和女人斗嘴,罢了罢了。”
“哟!刚刚不还神气的紧么?有本事别不说啊!”
“师傅说了,别和女人吵架,说不清。”
“什么?!”
二者边行路边斗嘴,缓缓而去。
“这二人…”离凡看得叹气,想起自己碍于青山派的光复大业,碍于自己的名声气节,这些年来倒是让长孙凌儿吃了不少苦,如今抛下一切,只为救出心爱女子,不免感叹道“到了今日,总算有些活着的感觉…”话罢身法一转入了营去…
齐王营中,门客**,座谈觥筹,饮酒密言。
“王爷…那女子是道长擒来的,你如此这般不怕坏了事么?”一儒生笑道。
李祐眉色扬起,面色泛红,似饮了不少,怀中搂着被治住穴道的长孙凌儿,“公治长也就是给我效力的手下,他擒来的女子,自然也是送给本王的,如何碰不得?”他看了看怀中女子,后者双目瞪出火来,恨恨盯着自己,“小娘子,还挺辣的?等我和众位贤客喝完酒,看我如何收拾你,哈哈哈哈。”他今日被道衍抢了亲,却是长安内外人人皆知,不免心头怒气难平,面上无光。回到营中却发现公治长所擒之女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于是下令绑来供自己行乐之用。
“听闻圣上准备对青山派下手了!我军中密人来报,右营长孙顺德将军那头调动五千人马,已经驻扎在了秦州。”一方脸商人笑道。
“不错,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另一人也接口道“当今大唐出兵之际,江湖各门各派更要看管甚严,除了已经归顺朝廷的冲虚观,城海帮,白马寺,南岳派,百花楼,福镖门,乌石寨,长歌坊,便是青山派和古禅寺了,如今这青山派被五千兵马包围,怕是要再遭二十年前的惨事。”
“哼,青山派么?”李祐冷笑道,“父皇也是糊涂,为何不再调五千人马去把那古禅寺给灭了,久禅老和尚二十年来都对国师之位颇有推辞,给他几分薄面还不识好歹,一群臭和尚!”
众人闻言也不好接口,心知这李祐是气紧那道衍坏了自己新婚大典,才拿古禅寺的和尚说事。
“诶!王爷不必上心,这不还有美人在怀么?”儒生打趣道,众人纷纷附和,淫笑般打量着李祐怀中女子。
“是么?”李祐双眼一转,“那就给你们看看,本王如何整治女人的!”话罢,大手一撕,长孙凌儿袖袍滑落,玉背露出,引的在座起哄叫好。
李祐大笑几声,托起女子下巴,“啧啧,美人儿,你身体怎么发抖了,莫非是冷了?那本王陪你饮一杯如何?”他言罢端起酒杯给女子灌了下去,引得后者咳嗽几阵,“怎的了?还瞪我?真不听话!”说着,大手一挥,一巴掌打了上去“叫你好好看着本王!不准瞪眼!如何伺候男人都不会么?”刚说完,李祐又向女子裙摆伸出手…
“好!王爷好手段!”方脸商人笑道。
“是,是,这才是御女之术。”儒生也拍起马屁。
众人纷纷附和,淫笑不断。忽然门口一震阴风吹过,帐内灯火俱灭。
“怎么了?!”儒生喝道“来人,掌灯!”
“哪来的怪风?”方脸商人怪叫道“碍我等看好戏!”
众人皆是你言我语,不知发生何事,过了片刻,侍人端着火烛入内,再次点燃长灯。众人这才视清周围,向主座上一望,却是目瞪口呆,只见齐王身首分离,一男子上身赤膊,提着李祐人头,冷冷看着在座众人。
“刺…”儒生刚要大喊,帐中灯火又暗,那赤膊男子如鬼魅魍魉,身法骇人,眨眼游离各坐,八掌拍出,毙了在座所有人。
“凡…凡哥…”长孙凌儿披着男子白袍,堪堪遮住玉体,泪如泉涌,“你总算来了。”
“凌儿…”离凡暖暖一笑,轻轻扶起女子,忽然想起什么“都怪我来晚了…”
“不…”女欣慰一笑“我便知道,我看中的男子顶天立地,无论我遭了何等劫难,他都会来救我。”
离凡回之一笑,抱紧女子道“碧儿人呢?”
“我们本来乘着李祐和公治长参加婚宴之际,打晕守卫想和碧儿逃走,可后来被人发现,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护碧儿先走…”长孙凌儿拭去眼泪,叹了口气。
“那碧儿在?”离凡眉头紧锁。
“我二人约定凤凰阁见面。”女子答道。
离凡松了口气,“如此…那…走吧,凌儿,我们赶紧去凤凰阁。”
“嗯…”长孙凌儿被男子扶起身来,看了看周围不免吓得一惊“凡哥…你…你怎么杀了…”
离凡冷眼喊着席间众人尸首,寒声道“这李祐敢碰你…非死不可。”女子见他眉头颤动,目光凛凛,双手紧攥,也知道他动了真怒。
“那…这些人你何必…”女子看了尸体有些害怕。
“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也是该死。”离凡冷冷道,一改往日那般拘泥神态,随后握紧女子龋摹傲瓒朔也唤鋈窍陆僖淖锸拢股绷似胪趵畹v,这大唐…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凡哥…”长孙凌儿知道男子出手杀人全是为了自己的名节考虑,不免心头感动,落痕滑下,坚定道“罢了…杀便杀了,以后你去哪,我便随你去哪…”
“凌儿?”离凡一愣,却不知如何回答。
“傻子,你不是说以后光复青山派才能娶我么?我已经二十六了,还能等你几年,你若不娶,我可得出家当尼姑了。”长孙凌儿玉手被男子握在掌中,暖意浓浓。
“…”男子此刻再无顾忌,只觉身边女子便是天地红尘,便是自己归宿,当下目色扬起,热血沸腾“走吧,凌儿,我们去接碧儿。”
“嗯。”长孙凌儿点了点头,随着男子缓缓行去,“凡哥,我们今后去哪?”
“去哪?天地苍穹,茫茫九州,肯定有我们能去的地方,怕什么。”离凡笑了笑,再无往日的拘束。
女子见他二十年来倒是头一次笑的这么洒脱不免心头暖暖 “可我听闻李世民要对青山派下手了。”长孙凌儿说道。
“那我们就回秦州,如若他派兵,来一千,我杀一千,来一万,我灭一万。如若败了,我就入宫杀了他。”后者坚定答道,语气生寒“这李世民欠下血债,是时候还了…”不出片刻,二人没入黑夜之中,直到营内人声大起,却再无踪迹
正文 长安疑云(一)
却说久禅圆寂,李恪被刺后,长安城气氛顷刻变得诡异起来。此刻这长安门前,李川儿和萧衍被魑魅魍魉埋伏之后,幸得李承乾率军来救,等众人出了圈套来到这长安门大门之时,竟发现这城门前多了百余守军。
“姐姐…”哑儿指着长安门前百余护卫,问道“怎么如此晚了,还有这么多人?长安可真是不同寻常…”
“恩?”李川儿抬眼看去,长安西门前立着上百军士,均是披甲戴胄,手执兵刃,严阵以待。她不禁面露疑虑“怎么西门会有如此多禁军把守?”
“我去瞧瞧。”陆展双话罢,足下一点,奔了过去。
“乾哥,这门前怎么如此多护卫?”狄柔也是不解。
“我也不知,父皇只下令让我调拨五百左营军士来幽谷救人,却没说这长安城的情况。”李承乾也是眉色沉沉,心头已知此事颇不寻常“骆师弟,你前去看看。”
后者闻言奔了过来“已然查清楚了,是齐王李祐的营地出事了。”
“哦?老五?”李承乾不解道“他今日早时被那道衍和尚抢了亲,莫非想借此生些事端?”
骆宾王面色肃穆,缓缓摇头,“不是他想借此生事端…齐王他…他已经被人杀了。”
“什么?!”李承乾双目陡睁,眉色一凝“这儿是长安,天子脚下,何人敢杀他?”
狄柔在旁也听的惊讶,赶忙回头看了李川儿一眼,心中颇有担忧。
“听闻是无名刺客所为,不仅杀了齐王,连座上十名门客也尽皆殒命。”骆宾王回道。
“老五平日是有些风扬跋扈,可他到底不是江湖中人,怎么惹上了仇家?”李承乾闻言难解。
骆宾王点了点头“将军,属下也认为这齐王平日里虽然仗势欺人,嚣张自傲了些,可轮着心机城府,却是个窝囊草包。如若是为那事而除掉他,平日就可,又为何挑了出征大会的前一天?而且此地可是京城,圣上心思可细着呢。”
李承乾摇了摇头,“此事暂无定论,你下去差人查办。”言罢抬头看了看黑夜,心生异感“这大唐似不像寻常那般在掌控之中了…”
不出片刻,陆展双回到众人身边,“回少主,齐王李祐一个时辰前在营中被人刺杀,此事惊动长安内外众多势力,圣上下令封锁城池,彻查此案。”
“什么!?”李川儿闻言大惊“老五被人杀了?”她目色骤变,心思九转“李恪今晚想除掉我,可李承乾奉圣上的口谕调兵相救,却唯独是老五遭了难…”
“姐姐…”哑儿听出是个王爷被杀了,也有些害怕,只觉得黑夜噬人,墨帘压身,“长安是皇城,怎么还有刺客?”
“傻丫头。”狐面人笑道,握紧她的龋摹案崭漳乔榫安皇歉耍勘鹚狄桓龃炭停佣祭戳耍獬ぐ脖闶歉鍪欠侵亍!
“那…那姐姐需当心啊…”哑儿轻声道,心头对面前男子也是颇为担心。
“恩。”李川儿点了点头,安慰后者,心头却实难放松。
“少主,城门把守众多,怕是要验明身份才能进入。”狐面人说道“不如,你们先进城,我随后就到。”
“萧衍,齐王李祐被杀,长安不比往日,你一个人别生事端。”李川儿面色肃穆,沉声道。
“知道了。”狐面人回道,拍了拍身后女子,“哑儿,你跟着川儿,别独自一个人乱走。”后者应了一声,狐面人眨眼去了踪迹。
“姐。”此刻狄柔也回了过来,“齐王被人杀了,你…你别到处乱跑了,如今的长安怕是不太平。”
“三妹担心我了?”李川儿笑了笑,“没事,有你和展双在身边,我很安全。”
狄柔摇了摇头,“李祐死在大营之中,可是有层层军士把守,此人来去自如,怕是功夫不在萧衍之下。”
“李祐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如个江湖宵小,杀他也是不难。不过你说的不错,这军营之中要无声无息取他性命,怕也不是件易事。”李川儿点头道,却不知那李祐为了喝酒寻乐调|戏女人,早把卫兵赶到了大帐之外,离凡这一冲动,倒是给长安众位皇子的心里添了几分忧虑,也留下了难解之谜。
“少主,先随军入城吧,今夜便待在凤凰阁,再者,那姓方的也到了。”陆展双说道。
“恩,走吧。”李川儿点了点头向前行去…
。……
“将军,属下今晚把殿前侍卫增加到二十人,以保周全。”骆宾王说道。
“这倒不必,如若普天之下还有人能随意而发的取我性命,那我这么多年功夫就白练了,量是广凉师百招内也不能如此轻松。”李承乾英目沉沉,他说着深深看了骆宾王,“你需见机行事。”话罢看了眼狄柔,随后催马行去。
“遵命,可是将军府的安全…”骆宾王看着前者离去背影,心头却是有些疑虑,“这齐王李佑…倒底因何而死?”
。……
长安街旁,凤凰阁中,一墨色圆领袍衫男子,挺着便便大腹,低身行礼,恭敬说道“方不同,拜见四皇子。”
“方老爷请起吧。”李川儿身着公子锦袍,折扇轻摇,端端落于堂前。
“多谢四皇子。”方不同老老实实起身落座,头却始终不敢抬起。
“方老爷,不知数月后出征的粮饷…”李川儿笑道。
“已经全部备齐,外加战马八百,军械数千。”方不同低目回道“哦?还有战马和军械?”李川儿点了点头“那我流球的家兵倒是可以改头换面了,快比得上大唐左右营的实力了,方老爷,本王多谢你了。”
“不敢不敢…这些都是应该的。”方不同不敢居功,恭敬答道。
“那珠翠玉石灯,你献给了万家,万宏宇可说了什么?”李川儿端起茶杯,淡淡饮了一口。
“姓万的那老狐狸依然没有答应帮我买战船的事…怕是学那貔貅,只进不出啊。”方不同叹了口气“那可是一百万两黄金…”
“姓万从商一辈子,耍些流|氓也是正常,不过你在那鉴宝大典上,压了众人一头,却是实实在在。”李川儿放下茶杯,笑道“方字头上多一点,你不想取代姓万的么?”
“这…”方不同听到这里,不免眼神几变,不知如何回答。
“如若你这点勇气都没有,就回万州养老吧。”李川儿站起身来,似要行去。
“不…”方不同立马起身行了一礼“既然四皇子都如此说了,老夫也不遮遮掩掩了。”他言着,目色锐利,口气转沉“如今大唐奉大同之策,商道尽归万家,入者缴利三分,我们各个州郡除了互相扶持,实难有些别的出路,更别提那些小商小贩。如今西州和五年前的西州都已大有不同,商贾行脚少了大半,货物流通除了万家,难有私人商队。”
“所以呢。”李川儿也不回头,淡淡问道。
“所以…”方不同一改之前低声语气,坚定道“若不除万家,大唐商道必废。”
“开不开商路,我自有打算。”李川儿冷笑道“本王是问你想不想取代那万宏宇,没有问你这些废话。”
“想!”方不同坚定道。
“不错,这才像话,不枉我一番栽培。”李川儿点了点头,“此外,我这次出征怕是领头使者,流球那边我调了三千家兵,可长安这边没有军令,无法驻扎,便先进驻你万州。”她说着目色一扬“如今四月,圣上打算夏季出兵,还有两月的整军时间,你须保证这三千人的粮饷。”
“遵命,在下定然不辜负王爷的栽培。”方不同似得了允诺,心头也是激动万分,赶忙恭声回道。
“行了,你下去吧。”李川儿摆了摆手,“记住,那灯不仅仅是为了买战船,更是为了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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