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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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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李玉虎已然站在门边,由帘边望去,只见正中一桌酒席上坐有八人,四男四女,另有一少女衣着破旧,手抱三弦琴,正被一名华服青年强抱膝头,想吻樱唇呢!

    那少女双手抱紧三弦,挡在面前,似瞠似求,悲声说:“大少爷请放过小女子吧!……”

    旁坐的妖艳女子不但不拦阻,反而劝说道:“周少爷乃是知府的公子,顺从了公子爷,有许多好处,你爹也不会坐牢杀头啦!”

    李玉虎心中一动,立刻接收到老三李再虎心灵传讯,瞬时间已了解整个事实,当即挑帘而入,轻声道:“周少栋,你好大的拘瞻,快快放开孟姑娘!”

    接着又以传音吩咐石川金凤子,先陪爹、娘去临船暂坐。

    平阳公主后脚跟进来,奇怪的望一眼她的“大老爷”,一跨步,来到周少栋椅后,轻轻在他头顶弹了一指头,娇声骂道:“狗贼!还不放手……”

    周少栋不等公主话罢,已然双手抱头“哎呀!”叫,后脑已凸起来一个大包,额头鼻尖已然见冶汗。

    平阳公主“噗哧”笑出声,那少女则已然站起身,闪向一旁下跪,道:“小女子孟玉蝶叩谢两位大侠义助……”

    平阳公主一挥袖,暗发罡气托起她,说:“你且稍安勿躁,看我家老爷如何处置这干恶少吧!”

    李玉虎微微一挑眉,威煞立现,他转身坐在窗边太师椅上,轻声道:“周少栋,你知罪吗?”

    周少栋头痛如裂,已然说不出话,只好施个眼色,向同桌友人求救。

    旁边一面色姜黄的汉子,会意大声道:“来人哪!快快将这两名匪类拿下,送官究办……”

    这一叫果然有用,船头上站班的两名捕快,迅速扑入,一拿铁尺,一握钢刀,扫了玉虎与平阳公主一眼,见两人貌若仙子、潘安,文质彬彬,不由疑问道:“匪人呢?……”

    平阳公主不由又笑了!她坐向玉虎身边大椅上,指指圆桌而坐的八人,娇声答:“这八个啊!”

    周少栋剧痛稍解,仍一手揉着后脑,另一手指向玉虎,口不择言的骂说:“操你娘!他们两人暗算本公子,破坏本公子好事,不是匪类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清声道:“本府御赐逍遥侯,八府巡察使,代天巡狩。这位乃是本府未婚妻,平阳公主!”

    座上八人大惊失色,三男四女立即跪下,周少栋还存着万一之想,抗声道:“口说无凭,有什么圣旨证据吗?”

    李玉虎摸出袋中金牌,轻轻一挥,那金牌缓缓飞落在周少栋面前桌上,却未发出丁点儿响声!

    周少栋打个寒颤,双手捧起,瞧见正面上雕虎头,下有篆刻:“八府巡狩,反面上雕笼头,下有‘如朕亲临’四个大篆。”

    
他不由自主双膝跪地,膝行而前,玉虎抬手一招,金牌已飞回掌中,剑眉一扬,道:“你,周少栋性好渔色,数年来已强暴十三名女子,三名性烈已然自杀,十名收在府中为下陈,时加虐待。尔父周梁栋贵为知府,不知上报皇恩,不时枉法取财,财产已积存两百五十四万四千三百五十两,多数存入银楼生息,家中帐房中还藏有四千三百五十两,对吗?”

    周少栋心瞻背寒,叩头求道:“家父之事,小人不知,强暴少女之事,实因小人年少无知,求侯爷开恩恕罪……”

    
李玉虎且不理他,一指孟玉蝶说:“这位孟姑娘之父,乃是前朝之进士,只因靖难之变,未受官职,回乡课读家乡子弟,乃是广积阴德的好人,只因你看中了孟姑娘貌美,竟设计陷害他家,尔父上报朝廷,告她父亲在家乡广招青壮,意图谋反,刑部不查,竞以一纸屈打成招的口供,定了秋决之死刑,家产没入,驱散家人子弟,致使孟姑娘为养老母,在酒楼茶楼中卖唱。而你更趁机百般挑逗,以能为其父减刑为要胁,妄思淫辱,本府所言对吗?”

    
孟玉蝶在一旁边听边落泪,至此已然泣不成声,双膝一屈,趴跪地上,断续说道:“侯爷真神人也……家父与小女子……果如……所言……求侯爷与公主……以八府巡察使身分……为家父平反冤曲……小女子做牛做马,亦必报此深恩……”

    平阳公主暗以传音,呼唤胡若兰过来,这时莺声道:“扶她起来,坐在一旁,静候老爷处置吧!”

    
李玉虎凤目闪光,扫了张、刘、胡三人一眼,说:“尔等之父,家有资财,祖产颇丰,可惜到了尔等父、兄之手,非但不思积善修德,反在征战之时,人心惶惶之顷,贱买田产,欺压善良,屯积居奇,抬高物价,赚取非分之财,近来行贿周梁栋,假造文书简派刘父,张父为长清、肥城两县代理知县,胡父入知府衙门为师爷,专责代为收贿,本府所述,可正确吗?”

    那三人面无人色,叩头如捣蒜,张有量首先哀声道:“家父、家兄所为,小人实在不知,求侯爷明监……”

    李玉虎怒笑道:“好!就算尔等之言非假,但近年来尔等伴随这位周公子同奸女子,助纣为虐,可是事实吧?”

    胡大经小眼乱转,忽然说:“禀侯爷,您老说的头头是道,可有什么证据吗?若无证据,便以这一面之词想入小民等人抄罪,似乎也不合体制王法吧?”

    平阳公主大怒,扬掌欲劈,李玉虎一把握住玉手,怒叱道:“大胆拘贼!你当本宫找不到人证物证吗?”

    接着摸出金牌,交予胡若兰,道:“兰儿去一趟巡抚府,着巡抚带齐兵勇,来向本府报到,同时着小丽去堂口,召唤领有本府铁牌的铁卫,速来府中听令行事!”

    兰儿双手接去金牌,屈膝应是,晃身而没!

    李玉虎又道:“四位姑娘想来是此船的歌舞妓,本与此事无关,但为了暂时保密,只好委屈一下,今晚不要下船,和这几个混蛋多待一会吧!”

    那四女目睹这一切,怎敢说个“不”字?李玉虎微微一笑,与平阳公主站起来,平阳公主知他意思,便道:“孟姑娘先和本宫到邻船坐一会吧!”

    孟玉蝶喜出望外,偷眼看了玉虎一眼,便即低着头随两人步入船尾,登上堤岸。

    船家与下人厨子等,本在下层船中取暖,准备食物,也早听到上面的动静,只是事不关己,也管不了,便都充耳不闻,缩在下面休息。

    李玉虎上岸之后,伸手解开缆绳,用脚轻登船尾,那画舫便缓缓破冰向湖心驰去。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一手拉了玉虎,一手拉着孟玉蝶,只一迈步,已上了五丈开外的另一画舫。

    画舫中可热闹啦!大约李父重生正在讲述武林掌故吧!不过这时三人进来,立刻全住口,唐玉琴、马蒂娜起身让座,首先开口说:“老爷在那边忙什么嘛!

    这位小姑娘好漂亮,我喜欢她,爷想带她回香山吗?”

    李玉虎白她一眼,却不理她,只向父母介绍,道:“爹、娘,她叫孟玉蝶,一家受知府之子迫害,父亲已被定罪,孩儿得知,想替她平反,正在传巡抚来呢!”

    李母孟巧娥“哎呀!”一声,招手要她近前,慈祥无限说:“你是我的本家啊!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有咱们虎儿与公主在,一定没事。”

    孟玉蝶望见这一室美如仙子的夫人,与慈爱无比的李母,大受感动与震动,想起最近的艰苦,不由流下泪两行,哽咽着难以出声。

    平阳公主坐在一边,娇声说:“是这样啦……”

    
她根据玉虎叙说,简单的说一遍,众人无不动怒,李玉虎却注意着外边,以天眼看那画舫,已至湖中央,便即举手微招,令那船停定,不多会原被破开的薄冰,又渐渐冻结起来。

    如此那画舫等如牢狱,上面的人想上岸,可要大费周章了!

    李玉虎要了文房四宝,在中央餐桌坐下,依天津方式,闭目以天眼探视四家之秘藏、帐册与犯罪证据。

    最后巡视大牢,不由大怒,只因那牢中不仅臭气冲天,并且设有刑室,亦如马家寨,囚徒受到非刑,亦不救治,所以十人中总有两、三人已然去死不远了。

    李玉虎心电一动,想到那巡抚近在咫尺,怎能一点不晓得呢?

    于是又观看巡抚府,也顺便将他枉法的一切证据,全部记录下来。

    在李玉虎闭目书写之顷,全厅之人个个噤口,全望在他身上。

    其实他只是正襟危坐,表情较为严肃,唯一不同的是,那眉心上方,头带正中的半粒红宝石,闪闪放光华,映照得满室红霞,使得每个人都生出崇敬、爱怜、疼惜之心意。

    唯一的外人孟玉蝶,双手合什,连连拜,默念佛号。新收的侍妾小香也是一样,不过心里所想的却是:“老爷,大老爷,奴才爱煞您了!”

    不多会玉虎停笔睁眼,微微一笑,道:“怎的大家都不做声?我写字的样子很怪吗?”

    马蒂娜爱娇的过去摸他的脸,玩笑的说:“当然怪啦!哪有人写字闭上眼,还要不断放红光呢?”

    玉虎恍然道:“真的!”他摸摸眉心红宝石,说:“都是出尘害人,在这儿安粒红宝石,当然放红光啦!”

    平阳公主白眼相加,娇声说:“大姊是爱护大老爷嗳!怎的您还不领情呢!”

    李父重生呵呵笑道:“虎儿已开了天眼吧!有些宝石保护,可防邪魔入侵,你千万别打歪主意私自取下,明白吗?”

    李玉虎正色应:“是!”又说:“兰儿、倩儿已回来,咱们还是回家等,爹爹以为如何?”

    李父重生点头道:“回去也好,不过为父不管这事,你们看着办吧!”

    李母孟巧娥拉了孟玉蝶,慈问说:“你母亲住在何处?可否接她到我们家,暂时定居呢?”

    李玉虎等人当先下船,却听孟玉蝶回道:“小女子家园均被查封,奴仆也被送入人肉市场去了。幸亏有家佃农为人忠厚,收留下小女子母女,否则当真要露宿荒野街头了。”

    李母孟巧娥慈笑道:“待会你写张便条,我派人驾车接你母亲来,好吗?还有你姓孟,和老身应是本家祠族,以后你叫老身姑姑好了!”

    孟玉蝶喜在心头,轻声应是。不多会进入李府大厅,孟巧娥立即吩咐丫头拿来笔墨,命孟玉蝶写信说明来此的因果。

    孟玉蝶才情十分便捷,不片刻已写了两张纸。平阳公主与马蒂娜都在一旁观看,马蒂娜赞之说:“小妹子这一手行书,真见功力呢!以后咱家可得好好练一练才成!”

    平阳公主却赞内容说:“述事四平八稳,言简意赅,述事要言不烦,比之朝中侍讲还高明哪!”

    孟玉蝶稍带菜色稚气的小脸上,升起羞红,低声道:“公王与十夫人大过奖了,小女子哪有这般才情!”

    远坐一边的李玉虎,动了好奇之念,手一招,桌上两张墨迹未干的信纸已飞人手中,只见轻轻一吹,墨迹全干,扫了两眼,哈哈笑道:“本府哪有这般好,你太夸大了吧!”

    孟玉蝶清秀的脸孔,更增红晕,垂目轻语:“婢子句句出自肺腑,请侯爷明监!”

    
李玉虎方要问,厅外人影一闪,若兰、小丽双双飞入,恭身禀道:“铁卫九名随后即至,那巡抚姓常,名立春,乃是开国名将开平王常遇春的侄孙辈,颇是傲慢,以奴婢想,他必在饭后才能过来。”

    
李玉虎点点头,改变主意道:“兰儿,将孟姑娘的信交予轮值的车夫,依址去接孟夫人来此。另外几张我写的,小丽分别另录五张,交铁卫带着,等会儿率领巡抚衙门的官兵,去四处搜证据吧!”

    兰儿、小丽应:“是!”

    若兰接了孟玉蝶手上的信封,将玉虎桌边的信件封入,出门而去。小丽则接下玉虎的四张纸,孟玉蝶却道:“抄写之事,由小婢代劳如何?”

    玉虎点点头,道一声“好!”随即出门,迎接那九名有铁卫身分的干部,并指定了任务,便著令在偏厅先用饭,等候巡抚驾临。

    回厅坐下,李玉虎闭目以心电呼唤小虎,告以缘故,请他速来济南,暗中搜出巡抚常立春不法的物证。

    香山的小虎正想找事做呢!得讯大喜,只回了一句:“得令”,立即告诉了诸位夫人!

    除去三位大肚婆,翠儿与余玉莲立即大喜,翠儿道:“四姊咱们也一同去吧!三天了,老爷还不肯回家,你不想吗?”

    林灵深潭般大眼一转,深情远注天际,清声说实话:

    “想是想啊!不过爷不是吩咐,要咱们在家协助大姊吗?”

    
长夫人出尘笑语道:“家下有这多奴才、丫头,哪件事须咱们亲为了?去吧!代姊姊们替两位老人家请安问好,同时与七妹等快商量好八、九、十妹拜堂宴客的地点,也好出柬子了,对吗?”

    林灵轻轻一笑,说:“妹子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翠儿脆声催促道:“哎呀!不说出来怎知可不可行呢?真是……”

    林灵白她一眼,轻声细语:“公主不是要在北海住三天吗?依我想,在宫里行礼用饭,饭后一定就去北海了,对不对?”

    “公婆若是不来,就不必先回家,在那儿设上香案祭祖也一样嘛!”出尘这么回答。

    林灵又道:“若如此,八、九、十妹由家里出发,去北海与爷拜天地,晚上顺便在那儿宴客,不是正好吗?”

    翠儿双掌一拍,把大家吓一跳,她却嘻嘻笑着道:“这主意好!咱们与客人都可进去玩玩,听七妹说,还可以划船打猎呢!”

    出尘笑着摇摇头,说:“你真是玩心不退,园里的猎物是为皇上皇子准备的,能够乱打乱杀吗?何况老爷也不许随便杀生啊?”

    翠儿小嘴一嘟,说:“打猎不一定杀生啊!咱们捉几头小鹿、小虎等等,带回来养着玩儿,等长大了再还他嘛!皇上是咱们干爹,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出尘仍然摇头,表示不赞成,朱如丹却很兴奋,说:“这主意好!捉回来请二爷替它们洗洗脑厂喂以灵药,养大了说不定能通人性呢!”

    长夫人出尘笑道:“好啦!快吃饭吧!饭罢想去济南的快走,去晚了就没得热闹看啦!”

    于是丫头忙去备饭,小虎与琳儿手牵手出来,将手上提的小包袱交与林灵,说:“咱俩先去,这里边有些药物,是为坐牢受刑人用的,四姊你带着吧!”

    林灵应“是”接了!小虎晃身化一道金虹,裹住琳儿向厅外射去,转眼间已然不见。

    翠儿三人边吃边点名,要如佩、如秋、小英也准备同去清算歹徒的家产帐目与配药。

    不多会吃罢,三、四号巨鹰已得令,在院中等待着了!

    她六人分别跳上鹰背,一只小鹞鹰已然先行飞去。三侍婢一列坐下,三夫人则是站着,翠儿轻声下令:“走啦!”

    双鹰一跃再展翅,已飞上三丈高空,紧接着双翼急鼓,转瞬间已人云中。

    此际山东巡抚常立春已至李府,见了李玉虎竟然长揖不拜,冷头冷脸的报名号:“开平王之孙,实授山东巡抚常立春,见过侯爷!”

    
李玉虎已与平阳公主等一同列坐,三名侍妾站在两边,玉虎本打算起身相迎,见状面色亦为之一冷。平阳公主已然耐不住,嗔叱道:“大胆奴才!侯爷以八府巡察使身分传尔来见,便是开平王在世,亦须下跪叩头,何况你明知本宫在此,仍敢如此无礼,当真狂妄之极!”

    常立春这才吓一跳,赶忙跪下叩头,颂扬道:“微臣叩见公主,愿公主干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语气一转,又道:“下官未识公主金面,失礼之处,敬启海涵!至于侯爷之令,仍是邀约下官同理知府等人之案,下官并非列被告,依例自可以平礼相同,盼公主明察!”

    李玉虎冷冷一笑,道:“御赐金牌你验过,圣上明笺邸报已下了多时,贵巡抚不会末见吧?上头是怎么写的?记得吗?”

    
常立春一颤,叩首道:“下官看过了……邸报上有金牌印记,正面是‘八府巡察’,反面是‘如朕亲临’,下面有御赐说明‘无分官民,见牌如见朕躬,除奸去恶,先斩后奏!’。”

    李玉虎冷哼一声,道:“尔既然记得清楚,何敢如此不敬?难道自执是开平王之后,本府便不敢斩了吗?”

    常立春以额撞地,颤声道:“下官一时糊涂,求侯爷恕罪!”

    香王李小虎与琳儿,突然由后堂进来,挥手将一本帐册,丢正常立春面前,笑嘻嘻说:“你这个官儿做得不差,当上巡抚才几年哪!竟然捞了近三百万两银子,真能干呢!”

    平阳公王喜叫道:“好弟弟,你怎么也来了?”

    李小虎笑说:“有老大传唤,敢不来吗?何止是小弟我,待会儿四、五、六嫂带了三名丫头,也会到达。”

    平阳公主一怔,说:“咱们明天就回去,她们还来做什么?”

    “她们不来接应,姊姊您吃得消吗?”小虎伸伸舌头笑说:“何况这五家的财产帐册,若干的苦主,光你们几个新娘子,只怕再三、五日也搞不清楚!”

    常立春一瞧面前的帐册,不由吓得怔住,抬起头望向李小虎,恨声问道:“小鬼何人?这帐册你由何处偷来,想依此陷害本官吗?”

    平阳公主春山眉一挑,沈声怒叱道:“他是本宫的干弟弟,父皇亲收的干儿子,御封香王李小虎,亦是侯爷的亲弟弟,明白了吗?”

    李小虎嘻声脆语接口说:“至于这本帐册嘛!是你大老爷的师爷双手奉呈,可不是小王偷来的……”

    
常立春忽然似发疯,爬起身躯抓了帐册,便想将之投入厅边火盆中。玉虎冷哼一声,一点一招手,常立春立时如木偶,一脚高抬着,一腿便已动不了啦!而帐册却已不翼而飞,落在了玉虎身边的大方桌子上。

    傍坐的八、九、十夫人,不由失声笑了出来。马蒂娜站起身来娇声道:“四姊、五姊、六姊来了吧!我去……”

    话未完,后院传来鹰鸣声,后门边人影一闪,已现出林灵、翠儿与玉莲。

    三人晃身已到了玉虎面前,翠儿一歪身坐上玉虎的大腿,脆声笑语如珠,把林灵想到的结婚行礼主意说了一遍,又问道:“七妹,你说这主意可好!皇上肯答应吗?”

    
平阳公主黑眸连转,笑道:“父皇爱屋及乌,怎会不应允呢?依妹子想,最好捉几只小老虎回来,交老爷替它们洗洗脑,将来送还父王,在寝宫当守卫,可能比一般侍卫更可靠呢?”

    李玉虎含笑摇头,还未开口,只听“咚”的一声,那一脚站立、僵若木偶的巡抚常立春已然吃不住劲,向前仆倒在地上。

    大家吓了一跳,李玉虎颇觉不忍,挥手一拍一吸,不但解开了穴道,同时亦将他吸了起来。

    常立春已彻底领教了“侯爷”的厉害,当即转身又跪下,正要叩首,李玉虎止住说:“别做磕头虫啦!站起来听本座吩咐吧!”

    
常立春恭声应“是!”即爬起来垂首而立,玉虎望望随后入厅的如佩、如秋和小英,分配任务,道:“十夫人和如佩带一名铁卫,去周少栋家将他们父子拿下,送交知府大牢,九夫人和如秋去知府衙门,清算知府贪墨枉法的罪过与帐目,张家由四夫人灵儿带小丽去,刘家由翠儿带兰儿去,胡家由六夫人带小香去,各别带铁卫一人,另外请巡抚府派出两名书史引路配合,小虎与玉凤同小英

    先去大牢,救救受刑垂死之人,三更前齐至巡抚府听候处理!”

    平阳公主嘟起红唇道:“爷啊!妹子做什么呢!”

    李玉虎起身笑道:“公主当然是伴同本府去巡抚府开堂问案啦!”

    平阳公主这才高兴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帐册,道:“走啦,巡抚大人!”

    常立春垂头丧气的应一声“是!”便领先出去,一千铁卫与巡抚带来的兵勇书史,已然得到通知,已集于前院之中。

    常巡抚二点名,指派手下配合“侯爷”的分配,恭谨听从夫人的指示,这才带队要出门。

    李玉虎首先一闪而没,他站在大明湖畔,对停在湖中的画舫一招手,那船立即倒退着破冰而回,等兵勇书史们出了大院,画舫已然靠了岸。

    李玉虎轻声一笑,道:“各位少爷请下船吧!”

    周、张、刘、胡已然丧了胆,这功夫只好乖乖依言听命。

    玉虎又分别指挥着四人加入各组,领头带路回家去。同时又交予各位领队每人一张抄妥的密简,其中当然已记明各种物证,金银的密窖与藏处。

    一干“人犯”来此,本是有车、马等代步工具,但李玉虎与夫人们都觉得太慢,浪费时间,不约而同各捉了“主犯”的一臂,吩咐铁卫与其他人随后加急,

    一迈步已然出去五、六丈,缩地成寸,片刻间已然失踪。

    铁卫们受过调教,各拉了两人放步奔去,虽无如此快捷,可也不算慢,知府内捕快与巡抚府书吏兵勇,双腿不沾地般的奔跑,可吓得不轻,直到达目的地才被放开。

    他等依例叫开门,出示手令,再查察,大厅中早到的已然完事,开口叫进,清声燕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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