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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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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轻浅短促的足音最先到达,来人的表情隐在阴影下,只有阴骘的声音冷冷传来:“别让他跑了。”
那络腮胡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你怎么……”
那人衣袖一摆出言打断:“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遮掩?必须把他留下。”那口气让人足底生寒,随即厉声一喝,“摆阵!”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组组足音迅速游向各个方位,又朝着谢沧行飞掠而来,像一张大网,要渐渐收拢它的网口。那络腮胡起先还转不过弯来,迟疑一瞬,也迅速加入其中。
谢沧行暗叫不妙,这莫非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阵法?没有小少爷帮忙,他可没把握破解。那么办法只有一个,必须要在这阵势摆成之前先行脱身!
正想着,忽听东北角上居高临下地响起一道女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起,数支箭矢向着谢沧行周身飞去。这几箭顺序有先有后,角度极为刁钻,但配合起来却妙至毫巅,不过寥寥几箭,竟像是竖起了一张无懈可击的盾牌一样,将围攻的人尽数隔开。
然而与此同时,被围的人却也动弹不得,无法脱身。
来人自然是龙溟与凌波了。片刻前两人赶到,凌波见状就要上前相助谢沧行,不料脚步还未动,手臂就被龙溟一把握住。
凌波不解地朝他看去,就见他极为迅速地弯弓搭箭松弦,一气呵成,她只来得及出声示警。几乎同时,龙溟也道:“往这边。”说话的对象自然也是谢沧行。
见箭矢射到,对战双方皆是一惊。围攻的人本能地向后退开。
谢沧行一皱眉,心中腹诽你说的轻巧,把去路封得这么死,让我怎么去?不过腹诽归腹诽,他那双厉眼观前瞭后地没放过周遭一丝一毫动向,步伐忽然又是一变,身子贴着利箭飞行的轨道左闪右避,惊险万状地穿出了箭网,竟是毫发无伤,仿佛事先排练好的杂耍一般。
一旦脱出包围,后面的事情就容易了。谢沧行三两步就奔至了龙溟、凌波眼前,纵身一跃上了房檐,三人再不耽搁,一齐向东北方行去。
没走几步,不待谢沧行发难,龙溟抢先一步笑道:“我就知道这种程度难不倒谢兄。”
谢沧行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不甚认真地一拱手:“上官公子可真够意思啊。”
“好说,好说。”龙溟笑得好不得意,只是脸上蒙着布巾,看不到罢了。
“天知道我多久没玩过这么惊险的游戏了。”谢沧行笑嘻嘻地反击道,“什么时候咱们也真刀真枪地比一场,如何?”
这么快就被反将一军,龙溟暗自叫苦,和这么一个狠角色过招,他能不露出马脚才怪!正想着如何推拒,凌波略带无奈地开口劝道:“谢大哥,上官公子,当务之急先离开此地,余事以后再说吧。”
闻言,龙溟“从善如流”、乐得轻松,谢沧行也只好闭了嘴。凌波暗暗摇头,这两个人明明都是深思熟虑的稳重性子,可自打离开江陵,一碰在一起就好像一齐倒退了好几岁似的,总爱斗个不停。
三人沿着龙溟事先探好的路线,很顺利地摆脱了追兵,身后的吆喝声渐渐地听不到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
谢沧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是一副懒散状:“折腾了大半夜,可算是消停了。”
“正要向谢兄请教。”龙溟似褒似讽地问道,“以谢兄身手,怎会闹出这么大阵仗?”
谢沧行的懒腰僵了一僵,脸上一瞬闪过撞上霉运的懊丧,说道:“这事儿暂且不提。重要的是,小少爷这次又蒙对了,这伙‘强人’跟净天教脱不了干系!”
龙溟和凌波双双一惊,只是其中只有凌波的惊讶是货真价实的。看柳家庄这阵仗,任谁也不能把他们当作看家护院的家丁,但竟然真是神出鬼没的净天教……只是不知云坪村的中毒事件是否也是他们的手笔,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4)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龙溟唇角轻翘,“谢兄如何得知?可有把握?”
谢沧行十分笃定地点头:“不会错的。那个大胡子使刀的劲道我记得,就是碧溪镇里伏击天玄那次,最开始从屏风后面窜出来的两个刀客之一。”顿了一顿,“那两个人都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单从身量和刀法上看,不是兄弟就是师兄弟。”那天后来斗得急了,另一个刀客被天玄道长一招惊雷掌送去见了阎王,这个络腮胡今日眼中的恨意多半由此而来。“他看我的眼神,不会错的。”
碧溪镇里的经历,谢沧行早在从江陵来蜀中的路上就给他们两个讲了许多遍,那老王卖瓜劲儿就略去不提了,是以凌波与龙溟都十分熟悉经过,听他这么说,也都认同地点点头。
谢沧行续道:“我看,他们多半收到了命令,尽量扮好‘家丁护院’,不得轻易出手泄露了身份。所以那大胡子才一直忍住不冲上来报仇。不过,后来都已经被识破了,还是不出手,多半是个遵守命令的老实人。”
“另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可就机灵多了。”龙溟笑道。
谢沧行耸耸肩:“听他们对话的语气,八成都是什么头目,兴许地位还差不多。”
凌波也道:“后来那人就是指挥那厉害阵法、使轮刃之人了?”
“不错,他们要摆的估计也是个厉害阵法。”谢沧行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说着扫了一眼龙溟,不甚情愿地说道,“刚才,谢了。”
龙溟一拱手:“谢兄客气。”
不料厉害的还在后面,谢沧行问道:“你知道这阵法?”
龙溟一怔,不禁失笑:“谢兄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趁他们阵势未成,占得了先机罢了。”
谢沧行狐疑地瞄着他,略一思索,勉强点点头,又道:“幸好你拉住道长,他们那阵可是不简单,说句不好听的,我和天玄还凑合,陷进去了还能撑上个半个时辰。以道长的实力……”话未尽,意已明,其实他刚才那句谢,为的就是这桩。
谢沧行转头看向凌波,眼中是长辈立场的告诫目光,传达着“莫要关心则乱、轻举妄动”的信息。凌波垂下视线,轻轻点了下头。
以龙溟的角度自然看不到谢沧行的表情,不过他现在也无暇顾及。谢沧行的话让他一瞬出神,后知后觉地想到,以他的目的而言,实在不该让这两个人逃出来得这么轻易,那一瞬间的行为几乎出自一种本能。
龙溟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凌波,她身上又一种很奇妙的特质,容易让人放松戒心,这令他警觉。不过转念一想,若他不阻止凌波而让她身陷阵中,自己不就得出手相助吗?届时若是失手露了真功夫、暴露了身份,对他来讲更加危险。思及此,终于释然,说道:“不论如何,这两个头目怕是掌握了不少净天教的消息。”
“是啊,要是能逮住一个……”谢沧行无奈摇头,柳家庄里卧虎藏龙,他们想抓个大活人还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当务之急是立刻回折剑山庄集结人手,大举进攻,看来伤亡是难以避免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此节,尽皆沉默下来。
谢沧行忽然灵机一动:“我倒有一个想法。今夜柳家庄出了事,他们定会派人回净天教总部通风报信,我们若能顺藤摸瓜,直捣黄龙,岂不干脆?”
龙溟摇摇头:“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偌大的柳家庄,我们无法得知报信之人从何处出发。”
“这不用担心。”谢沧行胸有成竹,“必是书房。”他口中的书房正是柳家庄内灯火最亮的地方。
龙溟会意,但仍不甚认同:“此时说不准早已走出甚远。况且他们已有防备,我们怎能自投罗网?还是尽快折回折剑山庄集结人手。若来得晚了让贼人逃脱,岂非得不偿失?”
谢沧行十分不服:“方才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三个自然不敌。可若分散开来,还怕会输么?大不了我自己去!”
“谢兄莫要再说此话。”龙溟也不高兴了,“我并非怕事,只是此非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柳家庄的方向,火把的光芒渐渐笼罩了整座山头,大举搜山的吆喝声正向他们逐渐逼近,是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争论双方对视一眼,心知肚明都要将固执己见进行到底,目光齐齐转向凌波。
凌波一怔,左右看看,嗫嚅半晌,有些歉意地看向谢沧行:“谢大哥,我也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未竟之意就是,刚才师伯不也说了?轻敌冒进万万要不得。
谢沧行一窒,登时被噎得无话可说,皱眉思索,使得凌波颇为忐忑,片刻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由头,终于妥协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5)

三人于是再不耽搁,即刻回到折剑山庄召集人手。
折剑山庄历经战事磨砺,集结速度不可谓不快,可当他们赶到时,却是人去楼空的局面,无论山上谷中还是庄内,都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只有稀稀落落的灯火飘飘摇摇地燃着。若不是四处可见踩踏的痕迹,大家都要怀疑谢沧行三人看到的是人是鬼、是真是幻。
“怎么会撤得这么快……”凌波十分吃惊,不久前还在大举搜山,这么快就空无人迹了?
姜承一声令下:“快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撤退的痕迹。”折剑山庄的弟子立刻领命去了。姜承自己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四处查看的皇甫卓和夏侯瑾轩身后。他本拟今早出发回到自己负责的关口驻防,行装都已打点停当,但实在不放心两位少主的安危,这才跟来。
谢沧行无奈叹气:“这么大一个据点说放就放,想不到净天教竟然有这么大魄力。”
夏侯瑾轩回过头来:“证明此处没那么要紧。”
谢沧行摇摇头:“我看未必。”说着,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边走边分说起来:“昨夜我来探消息时,瞅着这柳家庄统共就两个地方灯比较亮堂,一处是大门口,于是便直奔着另一处而去。我一路小心,可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然后就到了这儿。”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一座四方形大院的门前,月亮门上悬着一幅牌匾,上书“聚宝”两个大字,门上雕着一对貔貅,让这座设计精巧的庭院顿时染上一股浓浓的市侩气,自然惹得夏侯瑾轩大摇其头,直呼可惜。
谢沧行续道:“看情形这院子主人应该是长房主事的人。”
众人跨门而入,正对着的就是一间坐北朝南的主房,修得尤为气派,中间大门紧闭,门内黑洞洞一片。不过谢沧行要带他们去的却是东边一排的厢房。
谢沧行指着正中一间,牌匾上简单明了地写着“书房”二字,他说道:“我来的时候,只有这间灯火通明。”当然,他那时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院子,而是先蹑手蹑脚地摸上房顶,把大致情形看清了再行动。“我心说肯定找对了地方,万般小心地绕到后窗户下,绝对连老鼠都不会惊动一只。可趴在窗户上一看,只有一个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小子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打瞌睡。”
众人推门而入,这房间不算大,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和前厅相仿,一应字画古玩都被收了起来,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书卷摆在书架上,反倒多了一股书香气。
谢沧行续道:“我看那桌上茶杯翻过来了好几个,心想肯定还有其他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索性找个舒服的地方守株待兔。”
一听“舒服”两字,瑕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暮菖兰则是老实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也算半个当事人的龙溟笑吟吟地接口道:“结果左等右等,几个时辰过去,还是半点动静也无,谢兄就坐不住了,对吗?”
谢沧行不甚情愿地点了头:“我看那打瞌睡的楞小子不像有什么高明功夫在身,干脆让他睡得更踏实点。既然是书房,又是唯一派人看着的地方,总得有点什么,干脆自己四处找找。”
可惜还没摸两下,就被人包了饺子。
暮菖兰凉凉笑道:“哎,好一出守株待兔,可到底谁是兔子,我还真有点糊涂。”
谢沧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幸好有凌波帮他解围:“此事蹊跷,也难怪谢大哥没料到。既然有如此众多的人手,为何庄内一点生息也无?我与上官公子也并未看到有人接近柳家庄。”随即询问似的看向龙溟。
龙溟点头说道:“不错。因此这柳家庄内,必有机关暗道。”
谢沧行猛点头:“对对,就是这样。”随即一副要一雪前耻的模样急切道,“那入口一定就在……”
“这书房里?”瑕猜测道。
“我看未必。”暮菖兰摇摇头,转向谢沧行问道,“你来的时候,这书房窗户是开着还是闭着?”
“开着。”掌柜的问话自然不敢不答,谢沧行刚要继续他的推理,就又被他人抢了先。
这次开口的是夏侯瑾轩:“我明白了!重要的机关必要有人看守,但若是太过明显,又怕被人发现钻了空子,故而设此诱饵。而真正的入口则毫不起眼,但若全无人看守,他们势必无法心安,所以诱饵必设在左近。山中夜凉还门户大开,正是为了方便监视之故。”夏侯瑾轩胸有成竹地往外一指,“我看入口必在正房之中。”
谢沧行颇为无奈,徒劳地补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皆认同,唯有皇甫卓不解道:“他们大可以处处燃灯、处处看守,岂非更加安全?莫非是有意误导,另有阴谋?”
夏侯瑾轩等人立刻沉思起来,只有暮菖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6)

瑕环视一周,不禁扶额叹气:“你们想多了。我不管他们是净天教还是什么,这年头落草当山贼的,大都是贫苦人家。你们看这宅子里,到处不是烛台就是灯笼……你们知道蜡烛多贵么?要是真全点着了,不得心疼死!”
众人皆是一愣,都没想到过这一茬——也难怪,他们当中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方外之人,或者对中原的了解大多来自于书本的外族人,就算是谢沧行,也很多年没怎么接触过柴米油盐的琐事,一时想不到此节。
“既如此,容我先前往一探。”姜承说道。
“我也一道吧。”暮菖兰说道,“说起鼓捣机关,我还有些心得。”说着转向夏侯瑾轩等人,“就请各位留在外面接应了。”刚走两步,又回身朝着谢沧行勾勾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于是就此定论。不久之后,三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只有谢沧行一人灰头土脸,众人这才明白暮菖兰为何会叫上他,都强忍住笑意。
暮菖兰和姜承的表情都带着点难以名状的惊叹,指了指里面,说道:“还好,不怎么复杂,多半是柳家原本就有的暗室和以防万一用的地道,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嘛……”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各位自己进去看吧。”
机关确实不复杂,衣柜后面一道暗门通往地下,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走廊连着一间极大的地窖,里面的东西却着实惊人,即便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夏侯瑾轩和皇甫卓,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只见箱匮锦缎整整齐齐地分类摆好,每一堆都摞得老高,还有些瓷瓶银碗、山子摆件,或因价值不够高,或因体积太大,只好摆在外面,单就这些,已经十分值钱,可想而知那些收入箱中的,绝对称得上价值不菲。
瑕不禁瞠目结舌,还没找回语言能力,就听夏侯瑾轩忽然一声惊叫:“这莫非是……”话音未落,急忙向一个角落奔去。
瑕神情一紧,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只见夏侯瑾轩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面上的神情痛心疾首已极,他面前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只泛黄发旧的纸卷,有的已经破损不堪。只听他喃喃念道:“徐骑省的小篆啊,怎可如此……啊,竟还有‘醉素’的草书……”神情恍惚,如癫似狂了一般。
瑕眨眨眼,有些被吓到:“乌鸦嘴,你……你怎么了?”
夏侯瑾轩回过神来,哭丧着脸答道:“这都是名家字帖啊!”说着颤抖地伸手一指边上敞开的箱匮,里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锦缎,“这不是买椟还珠嘛!”
众人一看,也都明白了。净天教的人定是不知这些字帖的价值,反倒觉得用来装裱的锦缎鲜艳精致,竟为了这些锦缎把价值连城的字帖剥掉丢弃。
一贯温言细语的夏侯大少爷恶狠狠地说道:“这伙贼人恁的可恶!定会遭天谴的!”那锥心泣血的模样让人望而生怜,转念一想又不禁哭笑不得。
“不论如何,”龙溟说道,“正如谢兄先前所说,这伙贼人能毅然舍下这么大批财宝迅速撤退,其果决令人叹服。”
谢沧行摊了摊手:“我就是想着既然有机关密室,里面的东西岂是能轻易舍弃的?这才觉得回去一趟再来出不了岔子。”
闻言,凌波不由得内疚得垂下头去,若她没有主张回去,结果就会不同了吧。
“走吧。”另一个当事人倒是一脸坦然,“先看看这地道的出口在哪里。姜公子,”他对姜承说道,“就劳你守住入口了。”见姜承点头应允,便带头向前走去。
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这地道越走越往下行,竟然渐渐地没入了水中。
暮菖兰四下看去,说道:“看来,这地道多半是先下后上。”说着敲了敲身侧石壁,“这另一边有地下暗河,他们走时将石壁凿出口子,暗河就把低洼的部分淹了。”
皇甫卓问道:“可以找到出口吗?”
暮菖兰摇摇头:“很难,这大冷天的……再说净天教此次可谓步步为营,好像把什么都考虑好了似的,淹水的这段恐怕短不了,不是泅水可过的距离。”
众人的情绪都低落下来,皇甫卓皱起眉头,说出了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想承认的话:“线索就这么断了?”
龙溟打气道:“诸位莫要灰心,净天教既然来过,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分头四处探听,总会有所收获。”
“没错!不论如何,总比一日之前毫无头绪要好得多。”夏侯瑾轩一副干劲十足的神气,看来是铁了心要为那些字帖“报仇雪恨”了,“我们不妨回到起点——再访云坪村!”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7)

事后,姜承留下几个弟子看守,希冀万一净天教有人回返,尽管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更何况后来清点地窖中财物的弟子回报说,箱匮中的财宝竟然空了大半,只是不知是柳家人带走的,还是净天教提前运走藏于他处的。
期间还有折剑山庄的弟子来报,说山庄四处皆未看到大批人马离去的痕迹,他们果然是循地道脱离的。
众弟子大半夜好梦正酣,却硬被人叫起来,最后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谁能没点怨言?个个都是一幅不爽又不敢言的样子。
折腾了一晚上,等他们回返时,天光已然熹微。众人好说歹说,才把干劲十足的夏侯瑾轩劝回去养足精神。
与众人分手后,龙溟觉得精神尚好,正欲拿出书卷再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只好又放下。
来人是范福。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多少也摸出了龙溟的风格,开门见山地说道:“萧长风不日就要回剑阁驻防,我已设法将其多留三五日。”
龙溟点点头:“做的很好。若需要银两财帛,尽管开口。”
范福谢绝道:“多谢公子。前次所给的已经足够。”
龙溟审视地瞅着他,忽而一笑:“我只在乎事情办不办得成,不在乎你把钱花在哪里。”言下之意就是,中饱私囊还是吃喝玩乐,都悉听尊便。
范福起身拱手:“公子厚意,属下感激不尽。”但神情却并没多热络。
龙溟一挑眉,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只留三五日可不够。”他笑吟吟地看着范福,“两虎相争,这戏才好看,缺了哪个都不行。”顿了一顿,又道,“你可以暗示萧长风,如今局势,守住一两个关隘算不得什么大功劳,惟有扳倒净天教,才能在声望上压过姜承。他自然会想办法留下。”
范福立刻应道:“是。”
“无论他想做什么,你都尽力帮他就是了。”
范福一怔,大胆猜测道:“公子是想借萧长风的刀除掉姜承?”
龙溟笑而不语,眼中闪过了狐狸一般的精光。
范福见他不答,只得作罢,又问道:“听闻夏侯少爷他们已经找到了净天教的蛛丝马迹?”
龙溟一挑眉:“你的消息很灵通。”
范福笑道:“公子谬赞,消息灵通的是徐家那二位。”
龙溟有意无意地瞄了他一眼,唇角轻抬:“你选他们做突破口,眼光着实不错。”
范福面露得色,又道:“夏侯少爷不消说也是帮姜承的,如此一来,萧长风已经慢了一步,能否请公子透露一二……”
龙溟嗤笑一声:“既然慢了一步,再追又能如何?你莫非以为萧长风的能力可以胜过夏侯瑾轩他们?”
范福无言以对,对方到底意欲何为,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龙溟自顾自感慨道:“夏侯瑾轩的运气着实不错,足不出户竟有线索主动上门。”思及此不禁摇头失笑,谋事在人,成事却少不得几分在天,诚不我欺,“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很快得逞。你只需尽力帮衬着萧长风即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范福只能点头,见龙溟起身走至窗边,知道这便是送客之意,迟疑片刻,仍硬着头皮开口道:“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
“说。”龙溟不耐烦地打断,“想问就问,夜叉不兴这一套。”
范福连忙称是,嗫嚅半晌,才又开口:“敢问公子,咱们是给哪位大人效力?”
原本已背转身去的龙溟不由得回过头,慢慢地扫了他一眼,目光似笑非笑,仿佛要把人看透。在这样的目光下,范福仍挂着一脸讨好的笑,软绵绵的没什么分量,实际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龙溟收回目光,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都是为夜叉效力,有何不同吗?”
背后一片静默,龙溟轻轻一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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