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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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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彰看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就知道贪玩!今晚是咱们三大世家大宴诸位英雄的重要场合,怎么还往外跑?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简直胡闹!”
皇甫卓本已迈出了厅门,听到这话忍不住退了回来:“世伯,我们原本去去便回,是我……”原本闷着头听训的夏侯瑾轩忙打断他:“是我听他们密谈阴谋,一时好奇,才忘了大事。”
夏侯彰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地瞪着自己的儿子,见他一副逆来顺受照单全收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冷哼一声。皇甫一鸣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地绕出了院门往住处走去。倒是谢沧行站出来打圆场:“夏侯门主别动气,不论如何,两位少主平安归来,大伙儿也都平安,总是好事。”暮菖兰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人家的家事,哪有咱们说话的份?”
夏侯彰不顾旁人,只盯着夏侯瑾轩,一晚上担惊受怕,心里实在气愤难平,可看儿子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只得板着脸撂下一句:“明日君山上武林大会,你自己看着办!”语毕,拂袖而去。
夏侯彰一走,厅里的压力登时消失。瑕不禁暗自咋舌,心道怪不得大少爷脾气那么好。
夏侯瑾轩大大地松了口气,一想起明早还要起早贪黑地奔赴君山,又不禁苦了脸。
见他脸色不豫,谢沧行拍拍他的肩膀:“小少爷,别往心里去,你爹人前人后都一副老于世故、三脚踢不出一个……咳咳,遇到你的事,爆炭似的一点就着,这也是关心则乱。”
夏侯瑾轩不甚在意地笑笑:“让谢兄见笑了。”
皇甫卓倒显得有些不自在:“刚才……谢了。不过,今日鲁莽是我之过,不应该怪在你头上,我会对世伯解释清楚。”
听到他自承其责,夏侯瑾轩本想打趣几句,一听后话连忙摆手:“别!不用,我听训听惯了的。”随即狡黠地眨眨眼,“放心吧,我爹断然不会重下责罚。等他过了气头,想到我竟对江湖事感了兴趣,高兴还来不及呢!想来也就是面上责备几句,再唠叨些江湖经。”说着颇为自得地一摊手,“如此一来,你爹不会罚你,我爹也不会罚我,皆大欢喜。”
“你……就你鬼主意多。”皇甫卓不禁摇头叹气,眉头皱的紧紧的,“你就是这样万事不萦怀,才处处被人说闲话……”
走在前面的暮菖兰回过头来看了皇甫卓一眼,莞尔一笑,扯了扯瑕的衣袖,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眉间,瑕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你们笑什么?”夏侯瑾轩好奇问道。
暮菖兰来不及阻止,瑕已经脱口而出:“人都说子承父相,如今我才是真信了。我跟你打赌,要不了十年……不,五年,这位皇甫大少爷眉头的三条纹,就得跟他爹一样深,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言一出,夏侯瑾轩也没憋住笑。皇甫卓自然大为尴尬,习惯性地又要皱眉,立刻生生止住,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哎,皇甫兄……”夏侯瑾轩刚要追上,却又顿住了步子,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瑕姑娘,我知你与皇甫兄有些嫌隙,但……”
“好啦好啦,我以后少挤兑他就是了。”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促狭道,“再说,你自己不也笑了。”
被这么一噎,夏侯瑾轩饶是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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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彦韬推开漆成红色的雕花木门,四顾看去,对面墙上挂着一幅暮春行乐图,红木书桌两侧各两组暗红柜橱,内里尽是书卷摆件,再往右还立着一只青花缠枝牡丹瓶,窗边几上一坛鎏金麒麟香炉,兽嘴中吞吐着淡淡的香气,整个房间古典雅致,贵气却不俗气,不禁暗暗赞叹南朝的富丽繁华。
身后的郭成也眼花缭乱地一时看看这里,一时摸摸那里,这些个物件他叫不上名字,只觉得十分精巧别致,令人爱不释手。
上官彦韬看着好笑,径自往桌前一坐,见桌上一把描着君子四友的紫砂壶,配着四个茶杯,伸手探了探壶温,竟是温的,不得不佩服三大世家的人想的周到,特别是在今晚这般兵荒马乱之后,犹为难得。等郭成一一看完,他才开口问道:“怎样?那位蜀山道长作何反应?”
郭成回过神来,不再费力发声,用气音说了送药的经过。
上官彦韬一边听,一边执壶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对面,“坐吧。”
郭成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抱拳躬身:“谢过……”话刚出口,就见上官彦韬似笑非笑地睨了过来,郭成一愣,忙把后话咽了回去。
“郭师兄,”上官彦韬别有深意地强调了这三个字,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又忘了呢?你是本家的师兄,我是旁支的公子,你我谁尊谁卑还不好说呢!”
郭成骚了骚头,憨憨地笑了,点头谢过落了坐,却还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上官彦韬摇头失笑,决定暂且放过他,继续问道:“她既然识得那苗女银镖的解药,是否也能看出苏含香的真伪?”苏含香正是他们用来伪装成“瑞脑消金兽”解药的一种香料。
郭成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上官彦韬提示道:“她可有将药草粉末放在掌心揉搓三下,再在火上迅速燎烤?”
郭成闻言点头,上官彦韬不禁微蹙眉峰:“这便是了……蜀山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不论塞北还是苗疆物产,竟都了如指掌。”
郭成本来正盯着木桌边缘的雕花看,闻言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透着不安,上官彦韬会意,安慰道:“她既然没有立时揭穿,应是并无此意。至于原因为何,想是承咱们的情吧,又或者……”只是心地纯善不忍见他们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究竟是哪一个,这便要观后效了。
在她的默认之下,他们三人算是坐实了“救众人于水火”的功劳,至少可以一振上官世家的名头。如此说来,有机会他还真该谢一谢这位凌波道长。
思及此,上官彦韬心情转好,一晚上虚与委蛇的疲累也散去少许,抿了口茶水,顿时唇齿留香,不由挑眉,江南物华风流,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为何独独对蜀山耿耿于怀?”郭成忍不住问道。
上官彦韬笑笑不答,起身踱至窗边。
世上最可怕的敌人,莫过于未知。蜀山成名多年,实力高深莫测。纵观武林局势,可以在声望上压过几大世家的首推蜀山。但蜀山既然只派了年轻弟子与会,足以表明并无争雄之意,以几大世家马首是瞻的武林格局应无可动摇。但同时,也将自己深深隐于台面之下。
其实卧虎藏龙的又何止蜀山?仅只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客栈,就至少藏了两位脑筋灵活、身手不凡的高人,而夏侯家那位世人公认的“纨绔子弟”也并非一无是处。此次变故不知还会牵扯出多少隐于山野市镇的能人义士。南朝武林不能小觑,变数也不得不防。
如今自己初来乍到,虽然顶着上官世家的名号,但毕竟根底浅薄。今夜如此这般辛苦,正是为了能与三大世家一较长短,却也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皇甫一鸣的疑心与戒心,夏侯彰的反应更是耐人寻味。此后必须格外小心应对才是
正文 章五 塞外公子(3)

更漏渐稀,星河渐移,室内的火光还未熄灭,烛台上尽是斑驳的烛蜡。凌波单手支颐靠在桌上,双目微闭,另一只手握着蒲扇,小火炉中的炭火仍泛着红光。
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立刻醒觉,见凌音蹙着秀眉、缓缓睁开眼,想是在适应屋内的光线,不禁喜上眉梢:“阿音,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音的表情放松下来,启口唤道:“姐姐……”声音十分暗哑。
“先别说话。”凌波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倒来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小半杯水喝完便移开了茶杯,又换成一碗汤药,右手轻轻搭在她腕间,细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气色,良久才轻舒了口气:“醒了就好。”
凌音对她笑笑:“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凌波见她虽然气虚,但精神尚好,放下心来,忍不住板起脸问道:“阿音,你可有事瞒我?”不等凌音移开视线,就牵住了她的手,“昨夜为何硬要与我交换?”
凌波的医术较之凌音更为精熟,若二人并未交换,彼时欧阳英的气息已大致调理妥当,纵然分神开口也无大碍,不致被结萝瞧破了端倪。此事阴差阳错,她自然不会怪罪凌音,但妹妹此行背后的原因却不得不弄清。
凌音不答,目光游移起来,自小她做了什么错事怕被姐姐耳提面命,就是这般情状,凌波哪有看不出来的?端详片刻,猜测道:“下山之前,你是不是又去缠着青石师伯了?”
凌音眨了眨眼,心知瞒不过去,只好点了头:“我是找青石师伯卜了一卦。”
凌波眉头一皱,正想念叨几句“天命不可擅窥”之类,就见凌音嘟起嘴不满道:“师伯真小气,只肯卜算一人,让我选算谁的,我当然选姐姐。师伯足足算了一天一夜,出来后却只说了一句话,”凌音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莫测高深地说,“‘此次下山乃凌波生平一大劫数。’”
凌波闻言心中一凉,青石师伯眼盲心明,精通阴阳术数,谶语预言一旦出口就极少落空。凌音兀自续道:“其他的不论我怎么问,师伯就只会摇摇头。我求他跟几位长老说说,改派他人,他还是只会摇摇头……山上那么多师叔师伯,再不济还有师兄师姐,为何偏偏要姐姐下山不可?”
闻言,凌波拍了拍凌音的手背,轻描淡写地笑笑:“长老们自有道理。既然天命如此,坦然面对便是了,但求不坠了蜀山名声。”
“现在不用担心啦!”凌音一笑,欢喜中带着一丝得意,反手握住凌波的手,“下山前我就想好了,什么事都跟姐姐换着来,姐姐就不会有事了。”
凌波顿时明白了个中原委,一时怔住,动容唤道:“阿音……”未语,眼眶已先红了,“你……你怎可这般胡闹……”话至此处已无以为继,既感动妹妹的心意,又愧疚自己害她受伤,更不希望她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纵然有千思万绪,喉中却似梗了硬块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凌音见姐姐难过,忙安慰道:“别伤心,咱们不都好好的嘛!”
凌波掩唇忍住哽咽,良久才平复了心情,心中无限关切,最先出口的却是劝诫:“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若我命中真有此劫,那便是天命所定、避无可避,硬要扭转,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凌音皱了皱小巧秀挺的鼻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青石玉书两位师伯早就念到我耳朵长茧啦!有什么改不了的?我才不信呢,偏要改给他们看看!”
“阿音……”凌波既感动又无奈,叹了口气,“好了,你也累了,快些休息吧。”
凌音点点头:“姐姐才是,看你的样子定是一夜未眠吧?我没事了,你快去睡。”
凌波笑笑:“好,你睡着了,我就走。”
凌音心知姐姐不过说说而已,眼珠一转,突然拉住凌波的袖子:“姐,你陪我睡,好不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凌波一怔,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
凌音撒娇地笑着“好不好嘛!”
凌波摇头叹气,只得答应下来,心里却想凌音中的毒虽然解了,还是再小心观察一段时间为好。可毕竟奔波劳累了一天,不多时便迷迷糊糊睡去了,神思恍惚之际想着,今日凌音能脱大险,多亏了那位郭公子和上官公子仗义相助,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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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树梢檐角、田间地头,处处挂着绒绒的白雪,琼枝玉阁一般,在晨光中镶金镀银。上官彦韬推开房门,院中一株老梅树,枝上鹊鸟受了惊,扑棱棱一振翅膀斜飞出去,雪花如飞花玉蝶般纷纷坠落。
树下,凌波起身相迎,仍是一身似道非道的蓝衣,容颜端丽,神色疏淡,长长的秀发因着煎药方便全部挽成发髻,格外的秀雅温婉——这一印象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此后多年,上官彦韬总会不小心忘记她亦是一位英姿飒爽、道骨仙风的蜀山弟子。
凌波微微眯起双眼,伸手遮了遮夹着雪花的晨风,见他出来,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蜀山凌波,见过上官公子、郭公子。”
上官彦韬挑起眉峰:“见过凌波道长。”一边拱手还礼,一边细细打量,昨夜匆忙,今晨方才一睹真容,真有几分浩气清英的出尘之姿。肩头落着一层细雪,显是等了有些时候。腰间悬着一柄短刀,有着流水般流畅的弧线,形制十分特别,中原塞外皆不常见到,他的目光不禁多停留了几分。
凌波并未在意,自谦道:“凌波修为尚浅,不敢自称道长。”
上官彦韬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从善如流:“见过凌姑娘。敢问姑娘来访所为何事?”
凌波微微一怔,她这话说过许多遍,但当真乖乖改了称呼的,眼前这位公子还是头一个,反倒有些不习惯——她哪里知道塞北之人生性豪爽,说不是那便不是,哪有江南人这么多推来让去的礼数?
然而怪异之处还不止这一点,世人皆知一入道门前尘尽抛,俗世姓名自是不会再用,皆以道号自称。因此“凌波”也好“凌音”也罢,都是她们姐妹的道号,“凌”并非姓氏。不过凌波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上官公子久居塞外,不谙中原习俗也不足为奇。
思及此,凌波并不点破,只道:“二位公子直呼凌波即可。”说罢深深一礼,“昨日蒙二位仗义相救,感激不尽,他日定当图报……”
上官彦韬忙拱手推拒:“姑娘言重了,此乃武人本分,岂是为图一个谢字?姑娘医术高明,彦韬越俎代庖倒显多余,还要请姑娘不要怪罪。”见凌波又要行礼,先一步爽朗笑道,“如此这般客套下去,怕是争到午时也出不来结果。”
闻言,凌波收回到口的谢词:“既如此,凌波不再赘言。”两人相顾一笑
正文 章五 塞外公子(4)

见对方神色舒霁,上官彦韬言道:“姑娘的兵器好生别致,彦韬斗胆,可否借刀一观?”
凌波依言解下佩刀,双手递过。
甫一接过,上官彦韬便觉入手十分轻盈,告罪一声抽刀出鞘,刀身狭长略曲,刀背较薄,刀面古朴暗沉,刀刃却较为明亮,自然形成的纹路有如水波流转,显是精工锻铸而成,轻弹刃面,发出嗡嗡之声,绵绵不绝,韧性十足,不由脱口赞道:“好刀!”
凌波抬首看去,只见他冷静自持的神色中,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似乎燃着熊熊火光,不由想起师父尝言世人诸多伪装,唯有眼神与武技最为真实,就如罡斩师伯,行径最是放诞不羁,可眼神却最是清正,武功路数也磊落坦荡……那么眼前之人眼中的火光,又是所为何事呢?
正晃神间,上官彦韬已然还刀入鞘,双手递回,边道:“天下神兵十之**出自蜀中,今日一观,果然有独到之处。”
凌波浅浅一笑:“公子过誉。若论铸剑锻刀之术,欧阳世家才是当世稽首。”
上官彦韬摇摇头:“蜀中自诸葛丞相命名匠蒲元铸造宝刀、大兴冶铁锻钢之术,行至今日早已能工巧匠辈出,又岂止折剑山庄一家独秀?此次燕然三部大举南侵,欧阳世家能以一家之力、血肉之躯北拒铁骑,牢牢扼住巴蜀要地,除了地势险峻、武艺高超、士勇效死,仗了兵器之利也是其一。以此刀观之,蜀山兵器不亚于欧阳世家,何不将铸造之技传于天下。如此一来,群雄如虎添翼,北敌又何足惧哉?”
凌波一怔,垂下眼帘,半晌后不咸不淡地说道:“上官公子博闻广识、见解独到,凌波佩服。”
上官彦韬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着恼,识趣地结束了话题:“不敢当。时候不早,我等正欲前往君山与会,姑娘可愿同行?”
凌波似是轻轻舒了口气,随即歉然一笑:“谢过公子盛情,只是凌波尚有要事,不便同往。”
上官彦韬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猜到所谓要事不过是借口罢了,既不勉强,也不装腔作势地说些“若有需要愿意效劳”之类的虚话,抱拳一礼:“既如此,改日再叙。”
凌波淡笑还礼,告辞离去。
上官彦韬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送她离去,双臂交抱,右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扣着左臂——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的惯有姿势。
一直沉默着的郭成注视着他莫测高深的神情,两人多年相处,自然清楚这位公子心里定是有了什么盘算,不禁转头看看游廊那头渐渐远去的倩影,心里多出一种异样的怜悯。
“走吧。”上官彦韬迈开了步子,“我倒要看看,南朝的英雄豪杰们到底有何高见。”
刚出了院门,远远便见刘安向他们走来,转告说三位门主已在渡口相候,邀他们一同去往君山。
上官彦韬微微一笑,问到除了三位门主可还有他人,刘安答曰除了三家最有头脸的门人弟子,并无他人,只请了上官公子和凌波道长两位外客,可惜凌波道长却不在房中。
上官彦韬笑笑不答,心道蜀山在几位门主心目中的地位果然排在上官世家之前,这恐怕也是中原武林普遍的观感。而这位凌波道长避而不见,多半是想离他们这些“招摇人物”越远越好。蜀山到底是何心思,当真令人玩味。
正思考间,三人已走出客栈,就见一艘画舫停在湖边,朱栏玉砌,重檐飞阁,富丽端方,内里还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三位门主正于船尾开阔处临风而立,谈笑风生,好不其乐融融。
他们身后,夏侯瑾轩、皇甫卓和姜承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而立,夏侯瑾轩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点惺忪,惹得皇甫卓暗暗皱眉,时时不忘用眼神示意他站直站好。姜承仍是一贯的不苟言笑,端谨严肃。
上官彦韬只远远地打量着姜承,没想到这样的目光还是被对方察觉。姜承朝他颔首致意,心中纳罕,明明不过是谦和有礼中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却让他直觉地感到无法忽视,好像曾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不由得也端详起对方,疑惑却越来越深,这样出众的姿容神态,一旦见过又怎可能毫无印象?
上官彦韬与郭成在刘安的引导下走上船,一一见礼,众人这才走入楼船之中分别落座,足见对他们两位后辈的重视,连忙告罪,不该让几位门主久候之类云云。
随着起锚声响起,画舫微微一动,渐渐驶离了岸边。洞庭此日风平浪静,画舫行驶得十分平稳,郭成原本有些紧张,这下也松了口气。所有的门窗都紧紧闭住,虽然能听到风声呼呼地刮在窗棱上,室内却温暖如春。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恐怕心思早都飘到了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上。
盏茶过后,画舫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众人都感觉到了速度的变化,止住了话头,等着停锚靠岸。然而三位门主却不约而同地蹙起眉,上官彦韬正自心中起疑,便也听见隐约传来的嘈杂声
正文 章五 塞外公子(5)

为了筹备此次盟会,皇甫家不但清理了原有的渡口,还在君山四周建了不少临时栈桥以供使用,但大伙儿还是更多的选择了最大也最近的码头——特别是名门正派。
此时君山北渡上正是人声鼎沸。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还算宽敞的码头愣没留下多少空地——就算有也没人想在这时凑上去。
如此一来,渡口前拥堵了不少船只,以码头为中心扇形排开,大伙儿都站出舱外观望,不乏兴致勃勃和指手画脚,后面的人忙不迭地向前面的人追问缘由。
发觉前面出了状况,夏侯瑾轩立刻主动请命去探探究竟,好趁机出来透透气。打发完向儒去前头问问,夏侯瑾轩靠在船舷上,手搭凉棚凝目看去,向身边的皇甫卓问道:“那是……漕帮?”
皇甫卓点点头。按说他们的船离的远,看不清长相,漕帮帮众穿的又都是市井最常见的服饰,原本并不好认,可漕帮帮众都会在臂上系着红布条带,同样的颜色表示天下兄弟皆一家,后来渐渐的也有了区分,从帮主往下依次是缎、绢、罗、棉、麻的料子。缎绢二级共有五人,并称五虎。
“那另一边呢?”夏侯瑾轩眯起眼睛看去,却还是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隐隐约约是几个矮壮汉子。
“若我没猜错,当是挑山帮的好汉了。”上官彦韬笑吟吟地跟上来,伸手遥指了指那一群身穿粗布短打、脚蹬草鞋的汉子,他们拿在手上的武器极为特别,木棍、木棒,有的干脆就是一杆扁担,那扁担的主人似乎正在脸红脖子粗地争着什么。
皇甫卓一拱手:“上官兄好眼力。”
上官彦韬拱手回礼:“过奖。”
这时,向儒从前头的船上一个纵跃跳了回来。夏侯瑾轩迫不及待地开口:“弄清楚了?”
“清楚了。”向儒咧嘴一笑,“少爷,我可是跑了好几条船才把事情原委拼全了的。”
皇甫卓问道:“这场争执到底所为何事?”
向儒恭敬答道:“回皇甫少爷,事情原由是这样的。挑山帮的好汉们从江北过来,拿不出三大世家的邀请函。”
自打头一天出了事,三大世家变得格外警觉,深恐又让什么宵小混进大会捣乱,是以各个渡口都加派了人手查看邀请函并登记来客,特别是这最大的渡口,更是安排了口舌伶俐、人面又广的弟子。
同为北人的上官彦韬也没有邀请函,不由一皱眉:“没有邀请函便不能与会吗?这样未免有些不尽人情。”
皇甫卓轻咳一声,辩解道:“这也是为了安全考量……”
“什么时候的规定?”夏侯瑾轩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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