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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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人，怎么配得上说认识他呢！哈哈……”黑驴的笑声中充满了让人心酸的苍凉。“你一定认识我的爷爷对不对？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到底是谁！”南宫苦咄咄的问道。

　　声音再次消失，当黑驴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南宫苦的面前。喀嚓的一声，两只前腿跪在南宫苦的面前，两腿因为用力过大，双膝处折断，露出了惨惨的白骨。“你这是做什么！”南宫苦急忙站起身，走到黑驴的身边，查看着黑驴折断的双腿。“通天教的罪人！教主座下四使之轩辕鬼使叩见南宫少主！”

　　“什么！你再说一次！”南宫苦被黑驴的话，彻底的惊呆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通天教的元老，更没想到的是，当年通天教四使之轩辕鬼使竟然是眼前这头黑驴。“通天教的罪人！教主座下四使之轩辕鬼使叩见南宫少主！”黑驴沉痛的声音，再次的在南宫苦的脑海中回荡。“你在骗我是么？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听到的通天教这个词，但是傻子都会知道，通天教四使的轩辕鬼使不会是你这个样子！”黑驴双膝的白骨白惨惨的挂着血丝映入南宫苦眼中。南宫苦也知道，此刻黑驴的话语有八成的可信程度，如果是句谎言玩笑的话，那黑驴为这个玩笑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可是如果就这样相信吧？眼前这头自称是鬼使的黑驴，实在没有办法与爷爷讲述中鬼使的形象吻合。在爷爷的讲述中，当年的轩辕鬼使像影子一样飘忽的人物，他可以是阵风，也可以是片云，又或者是层雾，可是千变万化他也不会是头黑驴啊！

　　“属下确实是轩辕鬼使，请南宫教主先不要说话，属下详细的会把一切事情告诉给您！然后听凭南宫教主发落！”黑驴的语气一顿，看向南宫苦见南宫苦点头默许后，继续说道：“当年通天教一役，属下就是奸细！”黑驴！不！也许我们现在应该称他为轩辕鬼使了，他的第一句话，就像个炸雷一样在南宫苦的脑海中平地炸开，南宫苦的身子摇晃着，满脸质疑的看向轩辕鬼使。轩辕鬼使看了看南宫苦，低头继续说道：“当年就是属下泄露教主的天劫日期！致使通天教大败，我教中人死伤殆尽的！南宫少主，我轩辕！就是通天教的罪人啊！您惩罚我吧！”看着眼前的轩辕鬼使，以一头黑驴的样子垂胸顿足，南宫苦却没有觉得有一点可笑。轩辕鬼使悲戚的语调和悔恨交加的话语，让南宫苦感觉到如梗在喉似的憋的慌。自己还没有把现在的事情处理好，现在忽然冒出了当年通天教的往事，而且这个奸细还就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要如何抉择呢？自己有资格对过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做出裁决么？南宫苦迟疑了好久，出声问道：“你现在这样的后悔，为何当初就做了错事呢？”“属下知罪！属下该死！”轩辕鬼使决然说道，说完，身体上根根棕毛直竖，整个身体慢慢的散发起黑色光华，看来轩辕鬼使死意已决。他是想利用身体的能量引发，柱子和绳子上的巨大能量毁灭自己！

第二章　鬼使轩辕
　
　　我本是鬼界中历经上万年，孕育而出的鬼气之灵，不知何时我有了自己的意识，能感受着鬼界的一切。渐渐的鬼界中的那种阴冷和黑暗还有死亡的伤感，令我深深的厌倦。

　　终于有一天，我趁着鬼卒去阳界也就是世俗界拘魂的时候，偷偷的飘出了鬼界通道。可是到了世俗界我才知道，那里根本就不是我能待得了的。阳光会把我像积雪一样融化，属于我的世界依然是夜里的黑暗，我白天潜伏在深山山洞，夜晚的黑暗降临的时刻我才能飘出山洞，去看这个世间。但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我满足了。我喜欢听到人们的欢笑，喜欢看着夜晚的满天繁星，在这个世界中，我能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我不在是那团漂浮在鬼界中的鬼气，我是条生命，真的！我也有自己的意识，我会因为我看到的人欢笑而高兴，也会因为看到的人悲伤而流泪。

　　可是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在我度过了生命中最快乐的那段时间后，开始被一些道士发觉了，整日的追杀我说我会害人，要收了我，其实我偷听到他们说，我是鬼界的精灵，可以帮助他们炼制很厉害的道器。任我如何的逃避，他们都会用各种方法紧追不舍。

　　当那些想抓我的人，狞笑着拿出道器要收了我的时候。通天教主出现了，并且把我救回了通天教。我本以为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利用我炼制什么东西的。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教主他老人家，运用自身的修为将我凝固为人型，并且用他无上的智慧，创造出了适合我修炼的功法，我格外努力的修炼着，为自己每一天的进步而欣喜若狂。

　　当我能自由的以各种形态飘忽于世间的时候，我兴奋极了。教主他老人家也一直的夸我进步飞速，并且就在那个时候授予了我通天教四使之一的位置。看着那些昔日想抓我的人，在我越来越强大修为面前仓皇逃窜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四使中的其他三位哥哥也对我礼遇有加，我终日里轻松快活，通天教中也是上下一心，和睦相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通天教与整个修真界的矛盾越来越深，一触即发。通天教频频被各种修真者挑衅侵犯，教主为了教中修为低微的弟子们的安全，也为了对抗外敌的袭击，无奈之下采取了杀一儆百的办法。对待那些前来挑衅的修真者不再好言相对，而是开始了杀戮。

　　这样的办法在那样的时候，那样的情况下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了，可是凡事有他有利的一面，必然有有害的一面。教主强大的实力和通天教上下一心，致使那些修真者望而生畏，也确实度过了一段平静祥和的日子。

　　我们通天教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静的生活才是我们真正渴望的修炼环境，在这样的氛围中，通天教上下包括教主在内，较着劲的认真修炼，都希望在通天教中出现又魔入天道的例子，用事实反击那些自命为天道正宗伪君子们。当然，在通天教中最有希望又魔入道的就是教主。当教主把自己只需经历过一个有惊无险的天劫后，那就可以成功的进入天道。教主的好消息，让所有的人为之兴奋，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当他们伟大的教主进入天道后，是一定不会丢下他的部下们的，一定会用自己的经验研究出又魔入道的最好方法。

　　我也高兴，真的！我的高兴并不是因为我也想进什么天道，那时候，天道只是我那些兄弟们嘴上经常说的，可是对我来说，所谓的天道，真的不如现在的生活更令人向往。在通天教中，我可以享受日益加厚的种种情谊，在苍茫的天地之间，我可以用各种的形态，观察整个大地。我会被美景陶醉的心旷神怡，更会被那些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人们快乐的笑容所感染。天啊！多么美好的世界啊！十年！百年！千年！……我永远都不会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可是对比是鲜明的，当你看到和平之后，再去加入鲜血淋漓的争斗的时候，会厌倦！对！一定会的……

　　通天教与那些道门为首的修真者之间的争斗永远不会结束，就在我们深深的满足于当时安静的修炼环境的时候。一场更大的灾难在道门的酝酿中，爆发了！

　　道门将所有的修真者全部的聚集到一起，当时还起了一个名字，叫什么卫道联盟。不知道道门利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进行了什么鼓惑的煽动。那些平时有些隔阂的修真门派之间居然全部的暂时屏弃了门户之怨，将最优秀的弟子，最强大的法器集中到了一起，对通天教发动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攻击。

　　那些被世俗的人们敬为仙人一般的修真者，被世俗所恐惧的妖物。在争斗中，全部变成凡人一样脆弱的生命，鲜血在天空飘洒，土地仿佛是一片血色的泥沼。通天教驻扎的十万大山的通天峰，被这鲜血的颜色和漫天穿梭的吞噬生命的法器光芒，勾勒成了一个修罗场……

　　通天教虽强，但是在修真联盟的攻击中也开始节节拜退。全教上下血撒斗场的教众足足有七成之多。眼看着杀红了眼睛的修真者们即将攻入通天教总坛的时候，教主一声令下，利用无上魔功和顶级魔器诛仙等四剑，指导我们通天四魔使布起来，至今仍让修真界闻声丧胆的诛仙大阵。

　　说到这里的时候，轩辕鬼使语气听了一下，仿佛已经忽略了双膝折断的疼痛，眼睛中散发出自豪的炯炯光芒。仿佛他现在身处的已经不是这个暗无天日的冥界大牢，他的神思早以回到了哪个，在英明的教主指挥下与伪君子们拼斗的英雄时代。我没有说错，那时候确实是鬼使的英雄时代，至少那时候他是在为了兄弟的生命而战，至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一个出卖兄弟的罪人……

　　当一个人深深的被故事所吸引的时候，那他最不希望的一定是这个故事在没有结尾的时候忽然夭折。轩辕鬼使这一停顿，可是把南宫苦急坏了。也顾不得想其他，一脸焦急的抓住了轩辕鬼使耷拉在他跟前的那跟断腿，急声的问道：“鬼使，往下呢？接着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哎哟……”钻心的疼痛让正在回味着“当年勇”的轩辕鬼使发出了一声惨叫。这声惨叫也让南宫苦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抓的实在不是地方。赶忙把手松开，关心的看着轩辕鬼使，想给轩辕鬼使疗伤，可惜自己功力以失，无意中牵扯到人家的伤口所带来的尴尬，让南宫苦的脸上像蒙了一块大红布，嗫喏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以鬼使轩辕透析他人思想的能耐，怎么会不知道南宫苦此时的尴尬和真诚的关切呢？看来，这个南宫苦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奸细而瞧不起自己啊！彻骨的疼痛被心中生出的那股热流冲淡了许多。

　　“南宫教主，属下没事的，在没给教主您说完这段往事的时候。属下是不会舍得死的！呵呵……”鬼使轩辕强忍着疼痛，自嘲的笑道，企图利用这个玩笑来缓解南宫苦心中的尴尬和内疚。

　　面对着这个轩辕鬼使，南宫苦的心中不禁暗忖起来，在鬼使的话中，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对通天教教众兄弟般的情谊，和对通天教主如再造父母般的感恩之心和崇拜之意。可是，这样的人，拥有了这样真挚的感情，为什么会出卖兄弟般的教众，恩人一样的通天教主呢？南宫苦心中充满的疑问，让他更加迫切的希望继续听到下面的故事。

　　南宫苦心中的疑问像其他的想法一样，再次的被鬼使轩辕所知晓。心中顿时巨浪滔天，千般无奈，万种的悔恨齐上心头，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凝视着南宫苦的眼睛变得失去了神采，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是啊！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就做了被人唾弃的内奸呢？悲伤的感叹，像是一枚枚如雨的细针，一下下的刺在他的心头。

　　对昔日里兄弟的忏悔，激起了鬼使轩辕心中的一股怒火，要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会有今天！通天教怎么会被攻破，亲如兄弟的教众怎么会死伤殆尽，大好的通天教怎么会变的瓦砾无存呢！由于自身身陷囫囵，早已冷却的复仇火焰这一挑起，就变的烈焰滔天，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在鬼使轩辕眼中的南宫苦，已经由单纯的忏悔的对象，变成了一把刀，一把可以为自己，为通天教所有遇难的兄弟们复仇的刀！自己要想尽办法让通天教唯一的嫡系逃出幽冥，刀要出鞘！并且鬼使轩辕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生命，磨砺这把复仇的刀锋！

　　当计划在脑海中出现的时候，鬼使轩辕的表情反尔变的坦然了。南宫苦的脑海中出现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感觉却轻松了许多。期待的故事即将出现下文，轻松的声音表露出鬼使的状态似乎变得好了许多。南宫苦心中由衷的高兴了起来，坐直身体，心神再次跟随着声音沉浸在那遥远的年代……

　　“诛仙大阵的出现，彻底的让那些修真者速战速决消灭通天教的计划泡汤了。教主的天劫日期也越来越近，见我们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控阵魔诀，和顶级魔剑的运用。他交代我们，不必进攻，只需防守住，拖延时间，等教主天劫过后，步入天道的时候，那这场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起的争战，也许就消弭于无形了。”

　　“在教主闭关的日子里，我们四使按照教主的吩咐，从没有乘胜追击过。眼看着修真者的尸体在大阵中越堆越高，我的心中有些不忍了。更加期待着教主的天劫到来，期待着这场无谓的血战早日结束。以道门为首的修真者们也开始变的畏首畏尾起来，进攻的次数愈来愈减少了，也许这场争战就快结束了吧？我渴望着……”

　　“直到教主天劫日期前的第三天，一个神秘的人物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我掌控着的戮仙剑门，也幸好戮仙剑灵性机警，不然也许我死在神秘人物的手中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当我施展出的一个个魔诀被神秘人物轻而易举的化解的时候，在巨大的惊讶和恐慌中，我祭起了戮仙剑企图通知其他三使，全面运行诛仙大阵，将这个神秘人物击杀！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忽然说话了。语气平静并且毫无敌意。”

　　“神秘人物说，他是天道的使者也就是仙界仙人。修真界与通天教的争战已经震惊了整个的仙界，他是为了双方和解而来的，并且已经做通了道门等门派的工作，现在只需通天教主一点头的话，那这场战争就彻底的停止了，并且将永远不会在出现战争。”

　　“不可否认，这个神秘人物的每句话都似乎是为了化解我心中的疑虑而说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话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蛊惑。而且对于他说自己是仙人，我一点都没有怀疑。那时候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极其的自负的，如果是修真界中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通过前面的禁置的。”

　　“我觉得他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也愈发相信他和我一样都是希望战争结束，和平诞生的人。几句话下来，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和他很投机的感觉。他的容貌总是在氤氲的白雾中，让我看的模糊不清。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温和，让我产生不了一丝的敌意，而且我的防范也在他循序渐进的劝导中，降低到几乎没有。”

　　“我彻底的相信了他，我告诉他，教主再闭关迎接着天劫，教主也希望和平，我让他放心，等我们教主进入天道后，就一定会配合他将战争消弭。当我这些话说出来后，我明显的看到了笼罩着他的白雾剧烈的震荡了一下，可是当时我对于他的情绪变化，一相情愿的理解了成为，是由于他看到魔亦入道，即将增添一位仙友所产生的兴奋。”

　　“在他沉默了片刻后，他高兴的和我说，他要进去帮助教主，利用他的仙灵之力让教主更加顺利的通过天劫。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抱憾终生的话，一句将所有教众推进水火的话，我说，不劳您费心了。我们教主有十成的把握通过天劫，三天后，我们都厌恶的这场残酷争战会永久的结束了。当我得意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再一次用兴奋解释了他周围白雾的跌宕。白雾的这次波动要比上一次持续的时间长了很多，以至于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好象是在沉思中被打扰到了似的，平和的语气中，居然显出了一丝的慌乱。”

　　“他没有继续和我谈论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其他的方面，我那时候真的感觉到和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他所谈论的话题全部是我感兴趣的，并且他和我的观点出奇的相似。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短短的时间里，他在我的心中的地位竟然升华到了和我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相同的高度。直到他走的时候，我对我们的谈话仍然是意犹未尽！”

　　“第二天深夜的时候，他又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叫清松的小道士，据他所说，为了表示道门希望和解的诚意，把道门的下任掌印的继承人带来了。我很信任他！真的很信任！因为信任，我在他到来的时候，关闭了禁置。当然，以我那时候的修为，更不会在意他带来的那个小道士的。可是，就在我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们的时候，那个我视为知己的仙人忽然对我发难，我的实力实在是没法和他抗衡，更何况是收了戮仙剑后的我呢？更让我惊讶的是，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小道士，他的道法居然那样的高！在神秘人物发出仙灵之力把我束缚的时候，小道士的道气已经毫不留情的将我的全身修为废掉了。并且将放在玉盒中的戮仙剑迅速的收了去。这个时候，整个诛仙大阵也就彻底的失去了原来的威力，在修真者的倾力攻击中，整个通天教毁于一旦。”

　　“往下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教主被迫出关，再与修真者的激战中天劫到来，通天教！众兄弟啊！全部的毁在了我的手上……我该死啊！”

第三章　鬼气传承
　
　　轩辕鬼使的结束之后，整个牢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南宫苦一时难以消化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在他的想法中，当年通天教的覆灭并不复杂，出现了内奸，由内奸泄露了通天教的机密，使的道门等人抓住了通天教主天劫的时机。可是经过鬼使轩辕的讲述，南宫苦仿佛被一团迷雾所笼罩了。内奸！多么让人愤恨的名词啊！可是南宫苦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内奸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愤恨的感觉，而是感到可悲。他可以想象到当年的鬼使的思想是多么的单纯，因为他也在单纯的年代度过。南宫苦忽然急切的产生了一个欲望，那就是尽量的去安慰鬼使轩辕，不能让他再自责了，不能让他再背负着悔恨的包袱了，因为他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可以想象的出来，一个将自由视为生命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以一个黑驴的形态被禁锢，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南宫苦将自己大脑中所有可以安慰可以劝解的词汇想了个遍，可是却实在没有办法组织出一套最适合劝慰鬼使的语言，不是南宫苦语言笨拙。而是，任何的语言，都没有办法安抚那颗，被各种痛苦击打的支离破碎的心上伤痕的分毫……牢房中好静，其他牢房的噪声也在这一刻变的鸦雀无声，南宫苦与鬼使轩辕之间所产生的悲哀，弥漫在整个监牢，所有的犯人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喧闹，心头滋生了一股莫名的伤感……

　　过了许久，当牢狱中的喧闹之声再起的时候，南宫苦对着眼中已经萌生了死意的鬼使幽幽的说道：“你觉得自己真的罪不可孰么？”“是的！我罪不可孰！”鬼使叹息一声，肯定的说道。

　　南宫苦再次的沉默了，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墙角。正当鬼使轩辕不自觉的想去窥探南宫苦的思想的时候，南宫苦已经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后，在去说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事！”南宫苦的话音顿了一下，看了看鬼使轩辕，也没等他是否答应，就当先的把问题说了出来：“第一个问题，我听我的爷爷和我说过，当年率领修真界攻击通天教的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可是为什么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物却把只是一个弟子的清松带去了呢？如果把那两位实力更加强大的，随便的带去一个，不是比清松更加有把握击溃通天教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那个神秘人物在知道教主闭关后，才去攻打通天教呢？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一个仙人，仙人的实力应该远比一个还未得天道的修真者强大呀？可是在你的话中，我怎么觉得那个仙人好象很忌惮教主似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被他们擒获后，为什么没干脆的毁掉你？而是把你关在了这么一个地方？”

　　南宫苦连珠炮似的把心中想不通的问题一股脑的全部的说了出来，说完就仰靠在墙角，看着鬼使轩辕等待着他的答案。

　　当南宫苦的第一个问题说出来的时候，鬼使轩辕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称赞。这个新教主的心思果然慎密，短暂的思考就已经抓住了问题关键的疑点。可是，当南宫苦的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飞快的说出来以后。鬼使轩辕也不禁的楞住了。因为，在南宫苦没有把这两个问题说出来之前，鬼使从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倒不是说鬼使对问题的思考能力太差，而是因为鬼使的天性使然，他本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从他脱离鬼界到修为达到做通天使者的程度，也只有短短的不到二十年而已，心理的成熟度也就相当于人类的半大小伙子。

　　之所以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修行达到了通天教四使中，其他三使的境界，那是因为他身体的构造与别人不同，可以说，鬼使根本就是一个纯能量体，也就是说，鬼使的修炼只需要有人在边上稍加点拨，让他明白修炼的法门，纯能量体的修炼速度绝对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的，更何况，他所修炼的功法是通天教主为他量身研究而成的。

　　看着鬼使半天没有吭声，盯着自己的大眼睛中好象也没有思考问题，而是有一丝尴尬的神色在眼中不时的闪过，不禁疑惑的问道：“鬼使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所说的也正是你这么多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宫苦无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