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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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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阵成了,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步。”
  见此,李梦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慎重的从脚边的布袋中取出一架玩具直升飞机和一个摇控手柄。片刻后,一架绑着银线的特制玩具飞机升上天空,没入重重乌云深处。
  轰!
  飞机进入云中的刹那,李梦然忽觉眼前白光一闪,只见一道雷蛇顺着银线蜿蜒而下,击中大阵,顿时,一片炽烈白光自脚下的阵图中炸开,天地猛地一寂,时空凝结。下一刻,浩浩荡荡的光之浪潮爆发,横扫山巅,最终汇成一道通天彻地的白色光柱,击穿重重乌云,直冲斗牛。
  不久之后,光柱烟消云散,满天金光自云间的大洞中直射而下,他还没从震撼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突闻嗤啦一声嘶鸣,眼前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开一个大口子,里面五颜六色,一片混沌。接着,狂风乍起,处于大阵中枢范围内的所有物品连同他自己,尽数被摄入其中。
  …………分割线…………
  这是哪?
  被吸进空间裂缝时便已晕了过去,李梦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问仙玉璧悬浮在头顶四尺处,绽放出缕缕白光,撑起一个直径丈许的白色球形护罩,他便躺在护罩底部,身上衣衫破损,除了一直悬在腰间的长剑,再无他物。
  护罩之外是一片五颜六色的混沌,不分上下,没有左右西东。他感觉,这护罩似乎在不停的移动,又似乎永恒不动,奇怪无比。
  得想个办法出去,这里似乎并不太安全。
  李梦然坐起身,在护罩中走动观察了好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化仙四境,他已走到第一境蜕凡胎的最后一步“养神”,精神敏感无比,周身十步之内没有任何东西能瞒过他的感知。此时他能隐隐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穿过护罩的防御,不停的涌进他的身体。
  不过李梦然虽然发现了异常,但对问仙玉璧的了解仅来上古传说,对这个一片混沌的地方更是没有任何头绪,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静思良久,反倒是因为这几天心绪太过复杂,没有休息好,疲惫不堪,渐渐陷入沉眠。
        
第五章 星落燕都
  李梦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内容便是自己这十六年来的记忆碎片。在梦中,他就如同一个冷眼旁观的第三者,任一幅幅记忆画卷在眼前展开,流转……
  …………梦境与现实的分割线…………
  寒冷的冬夜,无星也无月,厚厚的乌云遮蔽天空,一片片鹅毛大雪自空中飘落,美丽,寒冷。
  在这样天气里没人喜欢在外面徘徊,行人们一个个把自己包裹的像个棕子,或撑着伞,或戴着兜帽,行色匆匆的从长街上走过。他们走得是如此匆忙,以致于没有人注意到,街边小巷中某个不引人注意转角有个弃婴躺在襁褓中,脸色发青,小小的身体渐渐被积雪掩埋。
  积雪和寒风缓慢而坚定的带走身体中不多的热量,婴儿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咬着指头,用一双大眼睛痴痴的望着天空,或许,是之前的挣扎哭闹用尽了力气,或许,是他还不知道当身体完全冰冷之后意味着什么。
  “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心跳声,难道有人受伤昏迷倒在这里了?”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忽然走进巷子。他身穿一掉藏青色破旧道袍,身材清癯,眉目慈和,背影既不高大,也不雄壮,但往那一站,却将所有灌进巷子冷风挡在身后。
  他身无长物,只在手中执一柄古意盎然的拂尘,纷纷扬扬的落雪从天空中洒下,却在碰到他身体时自然滑落,不能稍停。
  “嗯?是一个弃婴?”老道士随意一扫,神目如电,立刻发现地上的婴儿。他一步迈出,出现在婴儿身前,衣袖一拂,震散积雪,看到婴儿发青的小脸,不由摇头叹息:“真是作孽啊,不打算养又何必让他降生。为了一时之欲罔顾生命,丢弃亲子,日后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希望还有救。”拂尘一甩,一提,婴儿稳稳当当的落入手中,老道士把手掌按上婴儿胸口,脸色陡然一变:“这是……仙锋道骨,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极体。”
  他迅速把婴儿全身摸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御剑飞仙阁下一任阁主终于找到了。”
  咯咯咯……
  似乎被老道的喜悦所感染,被老道抱在怀中的婴儿也在此时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出来。
  寒冷的冬夜,一老一少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久久不息。
  …………
  “好,不愧是我的关门弟子,飞仙阁下一代阁主,一套春秋剑法仅仅一月便能使得流畅自然,形神兼备。”
  转眼便是十年寒暑。四季如春的山谷中,一片雅舍前,轻风拂露,落花飘零,苍老了许多的老道士捋着胡须观看弟子练剑,时而出言指点,时而轻声赞叹。
  绝不能让师父失望!
  察觉到师父的欣慰与喜悦,身穿练功服的小男孩一咬牙,强忍疲惫与酸涩,将一套春秋剑法使得行云流水,越发精妙。
  …………
  “梦然……你一定要继承……诸位祖师的遗志……找到长生成仙之法……把……把飞仙御剑阁……发……发扬光大。”
  又是四载时光。药香盈室,老道士躺在床榻上,面若金纸,奄奄一息,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便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渐渐合上双目。
  “师父,你放心,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实现您的遗愿!”
  身穿黑色练功服的少年跪在床头,紧紧握住老道士苍老干枯的手掌,眼泪横流,语带哽咽。
  “不,梦然,刚才的话你就当从来没有听过。”
  老道士忽然回光反照,猛地坐起身,挣脱李梦然的手,急促道:“就按照你自己心中的想法去生活,不要再走上师父的老路!诸位祖师的遗命,到我们这一代就已经够了,你只要开心的活下去就好。记住,绝不要再走上师父的老路!”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他终于幽幽一叹,摸了摸了李梦然的脑袋,微笑着闭上双目。
  “可是师父……”李梦然微微抬头,正要回话,老道士的手臂已无力滑落,双目紧闭,倒在床上,溘然长逝。
  …………
  “没有经过实战的武者只是纸老虎,而实战磨练效果的最好地方便是战场。”
  老道逝世半年后,李梦然动用师门关系加入一个国际著名佣兵团队,追逐战争的脚步,用铁血与硝烟磨砺自己,之后,又成为一名国际杀手,半年之内疯狂刺杀各界政要,军队将领,社会名流多达数百人,在地下世界创造了一个难以超越的神话。
  一年后,他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小乾坤谷疗伤,伤好之后,修为一路飞涨,直至蜕凡境养神阶巅峰。
  …………
  “糟糕,又错了!”
  豪华典雅的房间中,黑发少年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滚下来,捂着肚腹在地板上不停抽搐,咬牙切齿,冷汗直流。沙发前的书桌上,一台手掉电脑正嗡嗡运转。
  这个世界天地元气匮乏,养神境便是此世之巅,自上一次伤势恢复境界突破后,李梦然的修为便再无寸进。为了完成老道的“遗愿”,他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跑,寻求突破的灵感,甚至,连网上的武侠修真小说都没放过,没事就翻来借鉴一下,一有头绪,便马上试验,一年来,被反噬的情况已经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叮铃叮铃叮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李梦然忍痛挪动身躯,把茶几上的电机拿下来,按下接听皱键,下一刻,王獠的声音响起:“喂,是小师弟吗?我这有单大生意,是关于问仙玉璧的,你做还是不做……”
  …………
  “你果然出手了。”
  泰山山腰,月下林间,李梦然与王獠相对而立。
  …………
  “希望我走后,幸福永不离你而去。”
  泰山之巅,李梦然随手在巨石上刻下印记,幽幽一叹,转身离去。
  …………
  嗤啦!
  通天彻地的光柱烟消云散,满天金光洒落,一道幽深裂口倏的出现,一口将李梦然吞了下去,顿时,视界中一片黑暗。
  …………梦境与现实的分割线…………
  公元前229年,燕都蓟城外的一片松林。
  此时刚下过一场大雪,万里无云,夜空如洗,一颗颗星辰熠熠生光,似乎触手可即。松林中树挨着树,枝压着枝,密密麻麻连成一片,铺上一层落雪,看上去白生生,软绵绵的,好像一张巨大的云床。
  燕国地处北方,常年气温低下,再加上现在正是冬季,则更是冷上加冷,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连在这片密林中都难见一丝绿色。也因此,大部分动物都深藏进洞窟中,林间一片寂静。
  嗤啦!
  忽然,密林上方传来奇怪的响声,好像一张巨大的牛皮被一双大手撕裂,紧接着,空间扭曲,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虚空中扯开一个狰狞的裂口,顿时,狂风呼啸,震动山林,密林中的松树打摆子般猛烈抖动,一团团的积雪从枝头滑下,砸落大地,溅起无数雪花,发出轰隆轰隆的嗡鸣。
  噗!
  片刻之后,裂缝一挤一推,吐出一个大白球,随即一阵扭曲,完全消失不见。而白色球体则化成一道白光,如同陨石坠落般狠狠砸进密林深处。
  轰!
  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不知撞断了多少颗松树,白色球体终于轰进地面,炸起一道高约六米的雪柱,片刻之后,雪柱回落,撞击大地,掀起浩大的雪潮和风波,雪潮涌动,推挤,把周遭的树木冲得七零八落,狂风嘶鸣,咆哮,卷起断枝残雪,吹得遍地狼藉。
  当一切平静下来,碰撞的现场满地残枝败叶,不堪入目,而撞击的中心则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二丈,深约三尺的半球形坑洞。坑洞中央是一个直径丈许的白色光球,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道人影躺在底部。
  啪。
  白色的光球突然炸开,化成一片白色光点随风消散,里面的人影显现出来,竟是一个衣着破烂,满身鲜血的……小男孩?
        
第六章 秦王嬴政
  秦国,咸阳宫。
  这是一座位于咸阳中心恢宏的殿堂。殿顶高远,隐刻百兽玄鸟之章,天色暗淡之时仰首难见。地面规整,以一块块巨大的黑色方石铺就,尽显肃穆厚重之意。一颗颗二人合抱粗的盘龙巨柱列于殿中,黑底金纹,顶天立地,华而不奢,大而不拙。
  大殿尽头,九重云阶之上,是一座尽显粗犷厚重之美的玄色王座。它正对殿口,背倚纹着七国地图的巨大屏风,头顶玄鸟图腾,下接一方华清玉池,高高在上,俯视殿中的一切,隐隐彰显出其主人一统寰宇,气吞天下的雄心。
  夜色沉降,星月升起,盏盏宫灯从殿门处开始,沿着四壁摆放,汇于大殿尽头的王座之前,驱散黑暗,放出团团明光。
  辉煌灯火中,两人正在对话。
  一人身披玄色冕服,端坐于王座之上,面目隐于旒后,看不真切,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一双利若鹰隼漠然俯视。他高高在上,威仪深重,煌煌象日,气势严然,恍如高居九重的神灵,手掌日月,推运乾坤,不可违逆,不可测度,又似巍峨雄伟的泰山,俯视苍生,坐镇八极,不可改变,不可撼动。
  另一人是一名女子,一头紫色长发,身着水色衣裳,轻纱遮面,一双浅紫色的双眸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她静静立于波光粼粼的水池前,即使是在秦王宫中面对权倾天下,手握无数人生死命运的秦王脸上也没有一丝变色,嘴角神秘的微笑久久不逝。
  “月神,你刚才说你们阴阳家能治好孤的疾病,并为孤延长寿命,青春不老?”
  静默良久,嬴政开口,语气不抑不扬,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但仔细一听,便不难发现其中所隐含的颤音。
  “不错,阴阳家追求天人极限,擅炼气制丹,延年益寿对我们来说并非难事。”
  月神淡然回答,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有几成把握?”嬴政马上追问,双目紧盯着月神,只要有一丝不对劲,便要让她后悔终生。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十成。”月神斩钉截铁的道。
  “十成?你确定没有说错?”
  “千真万确。”
  “你可知道欺君的后果?”嬴政身体前倾,俯视月神,眼中杀气弥漫:“如果失败了,整个阴阳家都要因你的话而覆灭。”
  “那臣便以整个阴阳家所有人的人头担保,此事必能成功。”月神微微一笑,轻松以对。
  “好,很好。”语罢,嬴政靠着屏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敲击扶手,静静沉思。
  啪……啪……啪……啪……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指尖轻扣王座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来回振荡,气氛压抑,几欲使人窒息。
  不但能治好顽疾,还能延年益寿,也难怪君上心动了。
  从始至终便立在一旁的李斯看了端坐于王座上的身影一眼,低头默默思索起来。
  嬴政自小便有先天疾病,蜂准,长目,鸷鸟膺,豺声,体质较弱。他质赵时期受尽折磨,发育不良,回国掌权之后,又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裁决,每日批阅文书一百二十斤,工作极度劳累,身体越来越差,近期便开始有些精力不济,经常发些小毛小病了。
  所以,一听到月神说能治病延寿,李斯就断定嬴政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现在所思的只是这件事将要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和之后自己将如何自处。
  啪。
  敲击声戛然而止,嬴政终于开口:“孤决定,让你们试一试。先找一些与孤症状差不多的囚犯试验,如果证实你所言属实,再让你们为孤治疗。”
  “没问题。”月神点头。
  “什么时候能开始?”
  “任何时候。”
  “好,你退下去准备吧。”
  “微臣告退。”月神行了一礼,正要躬身后退,嬴政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等等。”
  “君上还有何事?”月神停步,抬头,只听嬴政悠悠问道:“延年益寿,青春不老毕竟是逆天改命之举,可有后患?”
  “回君上,世上本没有‘天’,又何来‘逆天改命’之说。”月神顿了顿,答道:“不过,后患的确是有一点。”
  “哦,愿闻其详。”嬴政眼睛微眯,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药材,大量珍贵的药材。”月神迅速回答:“要把君上的身体长时间维持在巅峰状态,必定要耗费无数珍贵的药材。”
  “哈哈哈哈……”嬴政的脸色瞬间回暖,站起来纵声长笑。
  笑声传出殿外,远远扩散出去,引得诸多巡逻的士卫纷纷转头观望。在他们的记忆中,大王已经很久没有笑得如此畅快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在灭掉韩国的时候。
  “你多虑了,这算是什么后患。”笑了一阵,嬴政朗声道:“难道整个大秦还找不出能供我一个人使用的药材?何况大秦不够,整个天下难道也不够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等我扫灭五国,一统六合,这苍天之下便是孤的府库,天下之人皆是孤的子民,天下之物亦变成孤府中的私藏,药材这种东西要多少便能有多少,你尽可放心下去准备。”
  “是,能为您这样的王者所用,那些药材也应该感到荣幸。”月神微笑,躬身后退。临出殿前,她眼含忌惮的撇了王座旁的某根立柱一眼,才缓步出门。
  在那立柱之后的阴影中,一名少年剑客靠着柱身,抱剑而立。他身穿白色麻衣,一头长发用麻绳束起,面容冷俊,虽然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但身上依然时刻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如同一柄深藏于鞘中的神剑,尽管只是悬在腰间没有拔出来,却依然令人感到危险和畏惧。
  “李斯,你说这阴阳家是否可以信任?”月神走后,嬴政突然问。
  “禀君上,微臣对阴阳家所知不多,本不敢妄加评论,不过……”李斯抱拳一礼,恭谨回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下,隐晦的看了盖聂所在的立柱一眼。
  嬴政摆摆手道:“有话但说无妨。”
  “是,不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行事诡秘,意向难测,君上与他们交往时最好小心防备,一有不对,便召集大军,将他们斩尽杀绝。就好像那些墨家的反逆份子,常常出人意表,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梦想,便螳臂挡车,一直与我大秦纠缠不休。”
  “墨家……”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掌按上腰间的剑柄:“不过是一群做着春秋大梦的跳梁小丑罢了,等着吧,孤迟早要将你们这群上窜上跳的所谓英雄好汉诛杀殆尽。”
  之后,嬴政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让李斯退下休息,拍拍手,招来待从,冷声道:“召蒙恬将军入宫来见我。”
  “是,小的这就去。”待从躬身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却又迅速无比的小跑出去,没入殿外的黑暗中。
  PS:搞了个女主猜想,选白凤的都是些什么心态?
  
        
第七章 孤星乱世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咸阳城外,骊山之巅,屹立着一座高达百尺的奇形建筑。那是阴阳家众人观星论道之所,名日:摘星台。
  它以一座五角法坛为底,周天星柱为支撑,两旁各有一支旋梯绕着柱身交缠而上,汇于顶部的半球形露台,从天空往下看,正好是一个熠熠放光的阴阳图。
  冬夜,一股股冷风自四面八方吹拂而至,轻轻拨动自云梯边角垂下的一只只五角铜铃,奏出一曲古雅肃穆的祈乐。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乾坤为棋,众生为子。这世上总有些凡人不能自知自明,以为自己翻掌为云,覆手为雨,言出为法,行即为则,是执子下棋之人,却不知,自己也不过是那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最顶端的阴阳观星台上,一阵阵由风与铃奏出的乐音从下方传来,如烟似雾般轻轻萦绕。一人立于观星台中央,仰观星空许久,忽然开口说出这么一段话,似乎是念给自己,又似乎是说与他人。
  一只只宫灯中,油脂静静地燃烧,释放出的热量凝聚成火焰,在风中妖娆舞动,放射出阵阵光明。
  那人站在一圈铜鹤衔盘宫灯中央,一身玄色祭服,头戴残月似的奇形冠冕,外披玄金紫襟凤纹大氅,两条纯金饰带自胸前垂下,看上去神秘而又威严。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纯黑色的面具,虽立身于光圏中央,却不能给人丝毫光明坦荡的感觉,反倒像是一团世上最纯粹的暗,最难测的深渊,将所有的光芒吞噬殆尽。
  “东皇阁下所言甚是。”无声无息地,月神自黑暗中走出,踏进光圈之内:“如果世人都能自知,自明,自制,那么战争与血腥早晚会消逝于世。”
  “或许并不会那么简单,人心方寸,天心方丈,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天心与人心。”
  月神微微一笑,恭维道:“如若有人能将两者的变化握于掌中,那必定便是东皇阁下您了。”
  阴阳家的最高头领,东皇太一沉默了片刻,问:“秦王答应了?”
  “一切如东皇阁下所料,其中虽有一些小小的波折,最终,嬴政还是选择了让我们为他调养身体。”
  “肉体凡胎,终要为生老病死所制,不得解脱。”说到这里,东皇太一顿了顿,漠然道:“月神,你可知该如何去做?”
  “是,为嬴政调养身体的同时,借机获取资源和人手壮大本门,使我阴阳家成为诸子百家之首。”
  “不错,一切按计划……咦?那是?”东皇太一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惊讶的指着北方星空道:“所有星辰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有看见首领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月神也是一惊,顺着东皇太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颗从未见过的星辰忽然出现,挤开众多星辰,占据了一片星空。牵一发而动全身,受此影响,每一颗星辰的轨迹都开始变化,整片星空渐渐混乱起来。
  “天外飞仙,孤星乱世。”默察良久,东皇太一神秘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观星台上响起:“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改变一下了。”
  “那个方向,是中原北方,燕赵之地。”月神想了想,沉吟道:“此时,那颗乱世之星忽明忽暗,摇摇欲坠,似乎星位不稳,应该是最为虚弱的时候。东皇阁下,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其掌握在手中。”
  “人心易变,天心难测,那颗星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稳如泰山,即使我亲自前去,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东皇太一摇摇头,淡然道:“与其空想山巅的风光,不如先走完脚下的小路,我们还是先把计划的第一步完成。”
  “是。”月神点头称是,然而被面纱遮住的眼眸中却闪过几许思忖之色。
  …………燕国,蓟。…………
  “咳,好冷,这里是哪?”
  城外的松林中,李梦然的双眼缓缓睁开,渐渐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刚一醒转,他的感受便是冷,非常的冷,好像武道未成之前赤身祼体的站在冬天的寒风中,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实事上正如李梦然所想,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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