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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剑问长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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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
在一片沉静中,一只蓝羽白腹的鸟儿忽然破开黑夜,穿过窗口,振翅飞上书桌,在地图上雀跃几下,来到李斯面前,歪头用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轻轻鸣叫。
“这是……谍翅鸟?”
李斯惊醒,一眼看见面前的小鸟,眉头微蹙,脑海中闪过不久之前,墨麒麟化成自己模样欺骗赵高和卫庄冷笑着退入黑暗中的画面。
相国大人,现在你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你还有活着的价值……
“哼,我倒样看看你能有什么花样。”想起被惊吓的黑历史,他面色微沉,一把抓住面前的谍翅鸟,将爪子上的纸条取出,展开细看。
“想要把下午抓刚抓来的疱丁带走?”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李斯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边将纸条放进烛火中烧成灰烬,一边思考该不该将疱丁交出去,还有种种不同选择将会引发的后果。
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拍了拍手,对门外道:“去把赵高喊来,就说我有事相召。”
门外立刻响起一个冷硬的声音:“是。”
“等等,让他把下午刚抓的那个人犯也给我一起带过来。”
“是。”
脚步声远去,不久,赵高和六剑奴缓步走入书房,后面还有两个秦兵担着一个小担架。
担架之上,疱丁大变模样,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浑身湿淋淋的,颤抖不止,遍体鳞伤,似乎陷入深深的昏迷。
“见过相国大人。”
一见李斯,赵高与六剑奴当即低头行礼,恭敬非常。
“嗯,你来了。”李斯点点头,目光看向后面的担架:“这是?”
“是下午抓到的人犯。”赵高轻声回答,而后指使后面的两名秦兵:“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相国大人的话吗?还不把担架放下?”
两人身子一抖,赶忙走上前,将担架放下,垂手站在一旁,目光投向赵高。
待赵高挥了挥手,示意可以离开,才一同道了声“小人告退”,躬身退出门外。
此人手腕高超,不可小觑,才来桑海短短十几天,竟能在诸多兵卒心中拥有如此威仪……
李斯意味深长的看了赵高一眼,上前细细打量了疱丁一遍,明知故问道:“他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第十八章 白凤大人,您的形象掉了
“他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李斯明知故问,作为手下,赵高只能小心应答:“是刑讯所致。此人嘴硬,受了多种刑罚仍不松口,不是谎言相欺便是顾左右而言他,相国大人命人召见小人时,正准备给他上真正的酷刑,务必要让他将秘密吐出来。”
李斯脸面一板,沉声道:“也就是说,过了这许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了?”
“呃……的确是如此。”赵高低下头:“小人无能,还请相国大人多给些时间,一定把此人的嘴巴给撬开。”
“不必了。”李斯一挥手,斩钉截铁道:“我已经决定把此人交给阴阳家的诸位来审讯,你们退下吧。”
赵高闻言一惊,这不是前人种树,后人摘桃吗,要是情报被阴阳家的人审出来,哪还有自己的功劳?
当下便微微抬起头,准备再争取一下:“可是……”
“嗯?”然而话刚出口,李斯便一脸威严的瞪视过来,冷声道:“赵高,你对本相的处理方法有意见!?”
很明显,李斯决心下下,不想赵高反对,即使反对,恐怕也没什么效果,更会恶了上司对自己的印象。而现在的李斯,赵高还惹不起。
一路从底层模爬滚打到如今的高位,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赵高如何不识此理,立刻便熄了再争之念,惶恐道:“一切皆因小人无能,如何敢对相国大人的处置有意见。小人只是可惜罢了,不能亲手将情报出反叛份子的口中拷问出来。”
“嗯。”李斯脸色松缓,微一点头:“你的忠心本相知道,但事关重大,刻不容缓,急切之间,只有阴阳家,星魂法师的摄魂之法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情报,如此作为也是无奈。”
说罢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赵高带着六剑奴退出书房,刚一远离,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目光森寒,似欲择人而噬:“哼,阴阳家,李斯。”
他拳头一握,而后摊开,无声无息的一掌拍在身旁的廊柱上,负气离去。
众人走后,一阵清风卷过,粉尘簌簌落下,红色的廊柱上赫然出现一个寸许深的掌印,掌纹清晰,醒目异常。
“来人,把担架抬上,跟我走。”
待赵高等人远离,李斯马上召集心腹,带上庖丁,穿院过廊,来到将军府后的某个废弃已久的偏院。
偏院中一片寂静,除了李斯和他的四五个心腹,便只有夜色深深,偶尔虫鸣,不见一个人影。
李斯眉头微皱,立在院中扫视四方,昂首道:“李斯已至,并无伏兵,阁下何必躲躲闪闪,不敢现身?”
“我可没有躲,只是你看不到罢了。”院墙一角,卫庄身披墨色斗篷,如鬼魅般自黑暗中浮现。
哼,鬼鬼祟祟,故弄玄虚。
李斯心下冷哼,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一招手,让身后的人将疱丁抬过来放到面前,语气冷淡:“阁下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只是他已经重伤昏迷,不知阁下要怎么带走?”
“昏迷?”卫庄缓步上前,藏在斗篷阴影下的鹰眸细细扫视了担架上的疱丁一眼,淡笑道:“昏迷了也好,省得我们再浪费唇舌解释,至于怎么把人带回去,就不劳相国大人费心了。”
“我是官,你是贼,你们的事,我岂会关心?”李斯眸光凌厉,如刀视线紧紧盯着卫庄露在月光下的那半张脸,表情毅然而绝决:“我承认,你们的确有取走我性命,并暂时伪装的能力,但你们最好不要踏过我的底线,否则,大家一派两散,玉石俱焚。”
一国首相岂是那么容易被要胁的,与其变成卫庄的棋子,最后事发身死,三族被夷,还不如与流沙同归于尽,至少还能落个为国尽忠的名声,泽被后人。
“卫庄自然不会小看相国大人的决断力,所以请放心,我们决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已的事,更不会给予相国大人下定决心,与流沙一同毁灭的理由。”
卫庄的嘴角微勾,随手将一个纸团抛向李斯。
人影一闪,纸团尚在空中,便被一个面目平凡,身穿秦军制式装备的人一把抓住。
他翻身落地,一只手捏着纸团,目光看向负手而立,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李斯。
“哼,希望如此。”李斯面色稍缓,又问:“这是何物?”
卫庄微笑:“当然是我事先答应的东西。”
李斯想了想,对那人道:“把东西拿过了。”
那人闻言,立即将纸团放至鼻前嗅了嗅,确认没有附毒,才走过来,双手将纸团递上。
“没想到,相国大人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啊。”
这是在讽刺我吗?身边有这样的高手,还三番五次的被你们流沙的人摸到身边?
李斯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阁下过奖,比起流沙的诸位,还是差得远了。”
说话间,取过纸团,展开细看,片刻后,将纸团捏拢,收入袖中,脸色凝重,轻轻点头:“的确是我所需的东西。”
“这样的话,此人就由我们带走了。”卫庄三轻二重拍了拍手,白凤从天而降,落到卫庄身旁。
“后会无期。”李斯直接转过身,带着几位心腹便要离去。
“这只是个交易。”卫庄看着李斯的背影,嘴角的抹微笑显得意味深长。
“我们各取所需。”李斯冷声回话,转过墙角,背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与嬴政的走狗李斯合作,就不担心被出卖么?”
白凤双臂抱胸,目光空灵,肩上的羽饰随风而动,身姿修长,立于星光月色之下,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担心被出卖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们。他会越陷越深,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想出也出不会了。”卫庄冷笑,看向被留在地上的疱丁:“好了,赶紧把我们的丁掌柜搬走吧,我可是放出话,要在半柱香之内把他带回小圣贤庄的。现在,墨家那群头脑僵硬的蠢货应该在背后嘲讽冷笑,准备看我的笑话吧,真想看看,我把他带回去之后那群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等等,你是说,要我把他抱起来,然后搬上宝鸽鸽运回小圣贤庄?”仙落凡尘,白凤脸上冷漠酷炫的表情一僵,眼角抽搐,脑海中闪过自已吃力的抱起疱丁,还有宝鸽鸽被某死胖子压得吐血的画面。
卫庄奇道:“当然啊,否则我为什么会单单把你带出来?”
“……”
白凤沉默,心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憨厚痴呆的面容,竟无比怀念起无双那个大个子来。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古今皆如是也。
第十九章 破军
且不提卫庄白凤在半柱香之内把丁胖子带回去,墨家众人如何惊,如何喜,却说卫庄等人离开之后不久,一骑离开将军府,往城西奔去。
天上星斗闪烁,地上月色如霜,桑海城早已实行宵禁,空旷宽敞的街道上,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往来回荡。
竟然要出动破军营,恐怕桑海是将有大事发生了。
听说破军营中的人都是一群战争狂,打仗打成了疯子。有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再上战场前线,沉迷于生死杀戮间,迷醉于血腥争斗里,精神已经扭曲,一旦发狂,没有敌人,就连自己人也照杀不误。
这次去那边传令我可要小心一点,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一不小心被自己人给砍了。
王启年心念转动,一边盘算着怎么在与破军营的人和和气气打交道的同时又不失自己身为李斯手下马仔的威严,一边纵马驰骋,一头撞进前方的黑夜里。
桑海城的街道平坦宽阔,晚上又没有障碍物,马速得以提到最大。
两旁的房屋建筑不断向后飞掠,不一会儿,便已出了繁华的城中心,接近外围,周边人烟渐少,几至于无。
终于,一片混乱的,毫无章法的兵营遥遥在望。
咯吱!咯吱!咯吱……
随着马匹迅速接近营地,夜风中忽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就好像有人用指甲狠刮玻璃,让人牙齿打颤,心里发毛。
我靠!谁他妈吃饱了撑的在磨东西,夜里发出这么渗人的声音。
王启年眉头一拧,几乎想把那发出声音的人抓出来狠揍一顿,然而现在是任务途中,只能强自忍耐。
算了,快些完成任务吧,真受不了这鬼声音。
这样想着,他啪的一甩马鞭,加快速度,直往军营正门冲去。
铿!
快马奔至营前一箭之地时,平地一声惊雷,两杆长枪交叉撞在一起,拦住前路,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炸响,远远传扬开去。
“前方乃是军机重地,来人止步,否则杀无赦!!”
守门的两位士卒齐声大喝,声如洪钟,狼一样森寒野性的目光扫过来,像寒光闪烁的箭簇激射,刺得王启年心下寒气直冒,头皮发麻。
干;果然是疯子营的人!一般的百战老兵都没有这样凶狠可怕的杀气!
一开始就来了个下马威,即使是平日里仗着李斯之势趾高气扬的他也不敢再拖大,急拉缰绳,放缓速度,任坐下战马踱至营门之前,随后翻身下马,对两名执守士卒抱拳道:“吾有事找你们统领,还请两位兄弟通融一下。”
站到军营前,那种刺耳聒噪的声音越发大了,让人心生烦燥。
王启年说完话,眼角余光突然瞄见营门旁的阴影中有一溜溜火星溅射,定神一看,才发现有人蹲在黑暗中磨着一柄铁枪,枪头与磨刀石磨擦,正是发出那种刺耳噪音的罪魁祸首。
“找我们统领?”守门的两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刀子一样的凌厉冰冷的目光将王启年上上下下刮了几遍,才道:“你是哪边的人?我们统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王启年惨遭魔音灌耳,本就心情烦闷,不胜其扰,现在又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话,饶是对破军营有所忌惮,也不由得火气直冒,心一横,便昂首呵斥道:“我乃是相国大人派来的传令使,还不快让你们的统领出来接令?若是误了相国大人的大事,小心你们的狗头!!”
“咦?小陆,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刚才好像说……好像说让我们小心狗头?区区一个软脚虾,让我们小心狗头,可不可笑?”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相国算什么!李斯算什么!老子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想要,就他妈的亲自过来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愣,随即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看王启年的目光就好像是一个滑稽可笑,身上花花绿绿,脸上浓墨重彩,引人发笑的小丑。
“你……你们……”
王启年指着两人,气得脸色通红,声音发抖。
“什么事。”
刺耳的磨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磨枪之人站起身,倒提长枪走来。
长枪拖地,枪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深痕,所过之处火星迸溅,一颗颗碎石沙砾纷纷崩裂,焦味火气隐隐弥漫。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转眼间,便跨入光明,身影自黑暗中浮现。
只见这人赤着上身,身形不高也不大,但比例完美,手脚修长有力,身上满是虬结精壮的肌肉,一眼看去,就好像是一只人形的豹子,动作迅捷,充满了爆发力。
他头上无发,一片光洁,身上爬满了蜈蚣一般狰狞可怖的伤口,五官并不如何凶恶,反而略显清秀,但死板僵硬,没有一点表情。
一对黑眸平静无波,可那平静的背后好像燃烧着能吞噬一切的烈焰,又好像连接着两口幽暗无底的深潭,阴森森的,似乎能将人的灵魂也卷入其中,拖进九幽。
“你……你是谁?”
被这人看着,王启年只觉心底一寒,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火气瞬间熄的干干净净,身体微颤,从里冷到外,几乎要被冻结。
“刘大哥。”
“刘大哥。”
见了此人,守门的两人顿时收敛表情,点头问好,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恭敬。随后又看向王启年;那目光;轻视中透着一丝怜悯;就好像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
“嗯。”刘轩睿随意扫了一眼王启年,便不再观注,首先询问起守门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此人刚才突然骑马过来,说是李斯的传令使,要我们赶紧把我们的统领喊出来,若是不从,误了大事,小心人头不保。”
“原来是这样。”刘轩睿的目光终于再次投到王启年身上,淡淡道:“你是李斯的信使?”
“不错,我就是相国大人的信使。还不赶快把你们的统领叫出来,若是迟了,你们吃罪不起!”
输人不输阵,感觉到旁边两人那羞辱般的目光,王启年一横心,一咬牙,鼓起余勇硬撑。
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爆响,刘轩睿背后的长枪如发现猎物的毒蛇般暴动,弹起,一线银芒分裂夜色,枪尖刹那间洞穿层层空气,狠狠向王启年的头部扎去。
寒光爆射的枪尖还未至,森冷气芒已先一步到来。
王启年还来不及反应,便觉额前一凉一痛,肌肤撕裂,一颗殷红的血珠从眼前坠下。
要死了吗……
硕大的枪尖在瞳孔中极速放大,他根本没心情,也没时间去质问上苍说好的记忆走马灯怎么没了,只是脑袋一片空白,被突如其来的神展开给吓蒙了。
第二十章 风雨前的宁静
要死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一点寒芒裂空刺来,王启年目光茫然,呆呆发愣。
没办法,也只能如此。
不是不想拼搏,不是不想挣扎,不是不想爆发,不是不想活下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然而……挣扎不了。
连垂死挣扎的力量都没有,连弱者最后一次彰显自己存在的临死惨叫都来不及吐出口。
平日里足以自傲的敏捷身手在这样急若流光的一枪面前,就好像猎豹身旁的蜗牛一样可笑。
寒风扑面,吹得他面皮发凉,枪尖追星赶月,撕风裂云,紧随其后而至。
眼看着王启年的脑袋便要被开个大洞,异变突生,峰回路转。
只见刘轩睿一枪刺出,顿时,气劲飙射,飞沙卷尘,一抹寒光如龙出渊,刺爆空气,扎向王启年头颅,然而一至额前,却又陡然转折,变幻方向,仅仅掠过其耳际。
砰!
气浪在耳侧炸开,吹得四人衣衫起伏。寒芒尽敛,长枪凝于空中,尾端被紧握于刘轩睿之手,枪身搁在王启年肩上,枪尖斜指星空。
场中一片寂静,清风拂过,一缕断裂的发丝如羽飘下,缓缓落地。
“你不是要找他们的统领吗?我就是。”
刘轩睿收回枪,一句话打碎寂静,也让心灵饱受催残,耳朵嗡嗡作响的王启年渐渐回过神来。
“啊?哦……什么?你就是他们的统领?”
他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狐疑的目光不自觉看向一旁两个守门的。
“不错,李大哥就是我们的统领。”
“嘿,你不是要见统领吗?怎么,现在见了又不敢认了?”
虽然两人已经承认,但精神恍惚的王启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刘轩睿一遍:“你真是破军营的统领?”
“我就是破军营统领刘轩睿。怎么,难道不像?”
“咳,当然像,当然像。既然统领已至,那我就宣布相国大人的命令了。”王启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瞄了刘轩睿一眼,希望他们能严肃一点,至少做个样子也行啊。
但三人好像并没有看出王启年的弦外之音,依然是我行我素,只是道:
“磨蹭什么呢,快说啊。”
“对呀,快说快说。”
“说吧,我听着呢。”
算了,懒得跟这群满脑子打打杀杀的货计较,我还是赶紧完成任务,快点离开这个到处散发着混乱气息的地方吧。
王启年无奈,只能轻咳一声,从腰间掏出李斯书写的锦卷,展开,一边看,一边大声道:“相国大人有令,命破军营全体将士今夜不休不眠,严加戒备,时刻关注桑海码头方向,若是蜃楼有变,即刻出兵前往接应,务必全歼来犯之敌!”
“咦?李斯终于打算让我们出去玩玩了!?”刘轩睿眼中精光一闪,浑身上下煞气四溢,散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太好了李大哥!我们终于能上阵杀敌了!”
“早就该这样了。驻兵所的那群软蛋,连区区几个小贼都抓不住,干脆别当兵,回家种田去算了。”
他身后的两人也是眼睛发亮,好似即将做的事不是上战场杀了,而是排队领金子。
这些人,真是一群疯子……
王启年额头渗出点点冷汗,不想再跟几个疯子呆在一起,一把将锦卷塞给刘轩睿,便立刻翻身上马,逃也似的离开。
奔出不远,他听到动静,转头回望,只见山丘起伏间,星空夜幕下,破军营中灯火点点,人声鼎沸,欢声笑语震天响起,已成了一片愉悦的海洋。
“疯子!都是疯子!驾,驾,快走!”
王启年打了个哆嗦,脸色惨白,马上回头,啪啪狠抽马鞭,仓惶撞进夜色中,闷头往将军府方向逃去。
…………子夜;桑海码头…………
庞大的蜃楼浮于波丘浪山之上,船上灯火辉煌,明光万道,华焰直冲牛斗,照耀一方天宇。
远远看去,晶桥琼楼,玉宇金阙,无数华美的建筑连绵更迭,在霞光瑞彩中若隐若现,宛如天上仙宫,海中龙府,人间不可见之胜境。
可惜,在仙境之上盘旋不去的几片阴云破坏了整体神圣的气氛。
天明与李梦然两波人闯入之后,直至此时还没被抓到,又怕再有人突袭蜃楼,把局面搅得更加混乱,公输家的机关鸟便轮流在天空上巡视,务必要保证若再有人来袭,第一时间发出动静,给予其他人调动应对的时间。
“可惜,公输家的机关鸟还在。”桑海码头,某间客栈上房中,高渐离站在窗边,眯着眼睛远观蜃楼。
“时不待我。不论它们在是不在,我们都必须要开始行动,否则过了几日,未必还有机会。”
张良与高渐离并肩站立,同样远远看着蜃楼,眸光闪烁。
“是啊,时不待我……”高渐离一声叹息,沉默片刻,微微张口,欲言又止,如是再三,终于还是一脸忧虑的转头问道:“张良先生,我们紧急召集过来的近百墨家子弟,再加上逍遥前辈带来的道家弟子,真能挡住来援的秦军,撑到行动结束?”
“这是第四次问了,小高,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自己人?”两人身后,雪女皓腕抬起,纤手抚额,一脸无奈。
张良轻笑:“雪女姑娘说的不错,墨守成规,可不是一句虚言,道家的三才剑阵,也是威名赫赫,不可小觑。事到如今,我们要相信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们。何况……”
说到这,他微微抬头,望向海天之际,目光悠远,似乎囊括整个桑海内外:“何况在整个桑海城,将蜃楼视为目标的似乎不止只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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