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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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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义又是谁?”
“一个在洛阳街头卖药的汉子,因体壮如牛,得千金公主相为面首,随后引见给则天皇帝。则天皇帝为了掩入耳目,竟将他强令为白马寺寺主,使我白马寺僧人蒙受了洗刷不尽的耻辱。”
“宋昭容一句也不责备自己的女儿文安公主,却处处骂白马寺为淫寓。阳施主,你为白马寺设身处地想一想,宏道使老衲当日在宫中承受了一切辱骂,宏道当日使白马寺再一次闹出在天下人目中无地自容的大丑闻,老衲恨也不恨?”
阳春霞垂头涕泣,一声不吭。
寺主道:“宋昭容骂够了,便令老衲将宏道就地处死。老衲恨极,正想一掌毙了宏道,文安公主却扑了出来,不让老衲处死他,也不让她母亲令禁军处死他。宏道自己呢,他的武功就算不足以胜了数十个禁军,但要走脱却是易如反掌。可自从被围住起,他就从没反抗过,乖乖地束手就擒。僵持不下时,宋昭容令老衲将宏道带回白马寺囚禁,等候她的裁决。”




第五章 佛门皇帝君临天下(下)

阳春霞睁大了双眼,静听细说。
寺主叹了一口气,说:“宫中的事老衲不甚了解。总之,大约十来天后,一个公公到白马寺来,传达了皇上的钦令——”
“是圣旨吗?”
“不,不是圣旨。是那位公公口头代传的钦命,命令将宏道度牒收回,终身流放岭南,任何寺庙,永远不准收留宏道,永远不准重新为他剃度。口头钦命一传完,宫城来的禁军便将他押走了。至于文安公主,老衲隔了好久才听说,德宗皇帝一听到奏报后,就下旨将文安公主流放到星宿海去了。”
“这是哪一年的事?”阳春霞问。
“德宗皇帝贞元二十年初的事。”寺主说。
“那时我出世没有?”
“没有。据老衲所知,你是在星宿海神尼庵出生的。”
阳春霞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吼道:“你骗人!我如是在星宿海出世的,又怎么十岁前生长在父亲身边?”
寺主道:“阳施主你请坐下。你是在星宿海出世的,但你两岁那年,你父亲将你从星宿海偷走了。不知为什么,他在岭南流放地住了两年后,突然不愿忍受了,他逃了,而且,逃出岭南后,不是隐身江湖,而是去了星宿海,从那里把你偷走了。之后,数年之中音讯全无,直到在你七岁那年他化名阳少华,到长安定居。这段时间内,谁也不知道他藏身于何处。”
“原来如此。”阳春霞又唤起了童年的记忆。从她懂事起,她就和父亲生活在一片大山之中。父亲说那片大山名叫祁连山,她只记得那儿很冷,冬天有很厚的雪,夏天有很大的风,有望不到边的森林,有好多凶猛的野兽。直到她八岁那年,她随父亲到了那个好大的城市。
她问:“你一得知我父亲不再隐居,你就追到长安城中去将他老人家杀了?”
白马寺主沉吟半响道:“是的。”这两个字一说完,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念珠绳断了,念珠撒了一地。
阳春霞沉声问:“你紧张什么?你怕什么?”
白马寺主叹息一声,双臂伸开,双掌向着地上一吸,那些散落了一地的念珠纷纷被吸飞起来,附在白马寺主手掌上,他再将这些念珠放在禅床旁边。他说:“老衲六十有六,便立即死了,也不算夭折。老衲怕什么?”
“先父就算其罪当杀,可他老人家的弟子家人也该杀吗?出家人为何不慈悲为本?为什么要取其它六人的性命?”
“那六人的性命,已由老衲取了,老衲自有取他们性命的理由。”寺主沉声说,伸了伸腰,调整了一下盘膝的姿式。
“你要干什么?”
“阳施主如若无话可问,老衲要自震心脉了。难不成老衲真让你杀得血污遍地,污了佛门净地么?”
“且慢自尽,晚辈还有话问。”
“请。”
“星宿海神尼就是文安公主吗?”
白马寺主一听到这问话,倏地睁大了双眼问:“你不是对宏法讲,你父亲对你说过,令堂早已去世了吗?”
“我要你告诉我,神尼和文安公主是不是一个人?”
“据老衲所知,应该不是。当年陪同文安公主流放到星宿海去的十二名静善庵沙弥尼,为首无为师太,应当就是今日的星宿海神尼。当年无为师太在长安城中,因占卜很准,且武功高绝,在武林中已经隐约有神尼之誉了。令堂文安公主仅会一些剑舞之术,于武林博击剑术是一点也不精的。”
“那么,家母真的是死于难产吗?”
“老衲委实不知。老衲知道的都已告诉你了。你归还了白马寺的佛宝,老衲好生感激,所以老衲所知的,已经知无不言了。”
阳春霞想了想道:“还有一个问题,当年是先父的哪一位朋友送晚辈去星宿海的?”
“那年你十岁了,你不知那人是谁吗?”
“那人从不和我说话。那人只是押着一辆马车,陪着四个军官,一路同行。那四个军官我也问不出来。那坐在马车中一路陪伴我的奶娘,以后我也没有见过。请前辈务必告诉晚辈,那人究竟是谁?今在何处?”
“你心中究竟有什么疑问,还想找他盘问?”
阳春霞咬了咬牙,恨声道:“疑问一:你为什么讲了这件事后要自杀?”
“老衲自杀以谢当年诛杀令尊之事,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因为先父不是你杀的!”
白马寺主一听,顿时瞪目结舌,无话以对。“你要自杀,是因为这件事后面另有隐密,是你无论如何不能讲的。你想一口承担杀害先父的罪名,是为了要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白马寺主叹了口气道:“老衲是那么笨的人吗?明知道自己死了,不但不能消除你的疑心,更不能阻止你到处去追查,以至白丢了性命,为什么老衲硬要自杀?”
“为什么?”阳春霞恨声反问,“这该由你回答!”
白马寺主道:“好,老衲回答你。”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全身一震,然后整个身子便软倒了下去。
阳春霞身形一纵,一手去扶白马寺主的肩头,另一只手掌便去击打白马寺主的丹田,意图将白马寺主集聚在丹田中而运送出去狂冲心脉的真力击散,阻止他自杀。可是她迟了。她的功力比之白马寺主,差得是何等之远?她哪有能力去阻止他自杀?
白马寺主已经自己震断心脉,西天见佛去了。
“前辈!前辈!”阳春霞焦急地喊。
一条灰影一闪,宏法大师已经到了二人身边。他先出掌推在阳春霞肩头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阳春霞推开一二丈远,然后他扶住白马寺主的肩头,将他轻轻放在禅床上,宏法自己跪下去,涕泣道:“师父!”
阳春霞大惊,宏法大师和她的亡父宏道是师兄弟,宏法大师称白马寺主是师父,白马寺主自然也就是宏道的师父了。那么,就应该是她阳春霞的师爷——她却逼死了她父亲的师父!
阳春霞翻身跪下,膝行过去,哭喊道:“师叔!小侄急于知道先父的事,不知道师父他——”
宏法喝道:“住口!这里没有你的师父!也没有你的师叔!你赶快走吧!”
“师叔——”阳春霞哭喊。
宏法大师双掌齐出,击打在阳春霞的双肩之上,顿时将阳春霞打飞出方丈室去,阳春霞落在方丈室外的台阶上,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上座站于方丈室外,合十颂佛道:“阳施主请立即离去。寺主辞世,白马寺善后之事很多,谁也无暇顾你。白马寺主已为你而死,你与白马寺的缘份从此已尽。请快离去。”
宏法将阳春霞击打出方丈室,并未击伤她。阳春霞起身跪下,向着方丈室叩了四个头,涕泣而去,阳春霞在白马寺外呆立半响,心想事已至此,何不去找轩辕集问上一问?轩辕集说他到华山找人下棋去。那就到华山去找轩辕集吧。
阳春霞主意已定,便沿着官道往华山而去。在洛阳——潼关——西安之间,有一条很宽的大官道,这条大道在和平年代是一般官道,在战争年代则是兵马道。是联系西京与东都之间的纽带。官道两旁多人烟,集镇,倒也繁华。
阳春霞走出洛阳不到三十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阳春霞闪到官道旁的一间屋后,不时,只见一位官差,两位和尚,骑在马上打马飞奔,向长安方向急驰而去。
阳春霞明白,白马寺主突然去世,报到了洛阳皇宫,洛阳皇宫大约觉得非同小可,又急忙派人向长安有关官衙报信去了。
阳春霞想,他们是去长安左右街大功德使处报信?还是直接报进皇宫?
想到这里,阳春霞顿感不解:二十一年前,文安公主纵然与白马寺主和尚私通,但文安公主因此被流放星宿海了,而且因难产去世了,和尚也被流放岭南了,当年的德宗皇帝也死了,这二十年中间,换了三个皇帝。没想到因为自己现世,就使白马寺主自杀,有人因此飞报西京,这中间究竟有什么事情使得这些人大为紧张?
阳春霞买了一匹马,一柄长剑和一些干粮,加速向华山行去。她要尽快找到轩辕集,象轩辕集这种据说活了二三百岁的仙人,天下不为他所知的事情不多。他应当能解开这个谜。
黄昏时分,阳春霞行过了观音堂。一路上,她注意寻找那一官二僧的行踪想看他们落脚在什么客栈。可是,直过了观音堂,她仍然没有看见这一官二僧的行踪。她猜想,他们大约是连夜赶路了。
阳春霞也决定连夜赶路。
戌时将近时分,她赶到了陕县附近,远远可以看见从陕县城中漫出的灯光。阳春霞正待绕城而过,却发现官道中间默默站着一个虬须大汉,这人手握一对长柄铁斧,杀气腾腾地站在路中间。
阳春霞勒住马,沉声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人声若雷霆地道:“小姑娘,这里是三门山三鬼的地界,不留下买路钱,从来还没人过去过。”
“原来是三门山三鬼。你是入门鬼?”
“知道了就好!快把买路钱交出来吧。”
“后面断我后路的那位大约是神门鬼了,那么鬼门鬼呢?为什么不出来?”
入门鬼道:“他酒瘾还没过足——怎么?你要他来杀你才过瘾?”
“叫过来吧,一齐打,免得去西天的路上,三鬼不同行。”
“什么?”入门鬼惊问。“你是谁?这么大口气?”
“我是谁?入门鬼何必明知故问?三鬼齐出只是抢几两纹银么?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信。说,谁派你们来的?!”
神门鬼在阳春霞身后说话了:“二弟休要多问了!”一句话未说完,神门鬼已经从后面一抖文帚,攻了过来。
陕县东北的黄河水道中,有一座山挡在河中间,传说大禹治水时,将此山凿出三门,山南叫鬼门,中间叫人门,山北叫神门。
此处从此就叫三门山或三门峡。三门山三鬼就是世代在此靠打劫为生的一方黑道霸主。
神门鬼以一条文帚先攻,一招攻出,文帚怒张,竟然同时打向阳春霞身后十数处大穴。神门鬼一动,人门鬼在前面,已是一声大吼,双斧挥舞,攻守有序地杀了过来。阳春霞一直骑在马上没有下来,她见二人已经发动,方才一提马缰,以马的前蹄向入门鬼踢去,她自己却趁马匹人立而起之际,一个空翻翻了出去,人在空中,已经拔出了长剑,还在空翻的途中,那长剑已经向神门鬼攻了过去。
神门鬼绝没有料到阳春霞年纪轻轻,竟有这么凌厉的武功。
神门鬼于百忙中连忙将文帚向上盘打出,想去裹夺阳春霞的长剑,谁知阳春霞于空翻途中,不但能出剑攻敌,而且变招神速,眼见神门鬼的文帚盘打而来,她立即缩回了长剑,趁自己的身体已经翻到了神门鬼的身后,长剑由下刺变为了横削,一剑削在神门鬼的肩头,顿时将神门鬼的肩头之肉削下了一块,神门鬼已受重伤。
阳春霞身形翻落后,正想趁落地的弹力向前弹身突刺,结束了神门鬼的性命,谁知就在这时,一条黑影飞射而来,大吼而至,一柄钢叉又长又沉,直向阳春霞的长剑刺去。
这时候的阳春霞真是危险至极,她从马上向后空翻出去,趁空翻过神门鬼的头顶时先是下刺,然后趁身形下落,又变势为横削,这一手武功实在是厉害之极,而后一个变势更是奇诡,因为人由空翻落地,自身的反弹之力如若纯粹采取消势,那就十分被动,如若将这反弹之力借用到变招之中,弹身突刺敌人,那就不但自己不被动,而且还可将一支长剑刺进敌人背心。可是,三鬼之中没有露面的鬼门鬼,却于这时一叉偷袭而来,鬼门鬼如若采用“围魏救赵”的打法,一叉直刺阳春霞,阳春霞必死无疑。可阳春霞的长剑也将刺中神门鬼。但鬼门鬼救兄心切,这一叉直向阳春霞的长剑叉去,阳春霞的长剑一被叉开,身子却势必自己撞到那柄钢叉的变式上,眼见阳春霞就要不死亦伤了。
谁知就在此时,阳春霞感到自己背后的衣服被人抓住,硬生生地往后拉开。那股力量很大,速度很快,阳春霞被拉退到了二丈开外,鬼门鬼的钢叉才变式打了出来,击了一个空。
阳春霞被人拉开放下后,回头一看,只见离她一丈之外,站着一个道士,不是别人,却是武林中号称丹圣的赵归真。
这时,鬼门鬼大喝道:“何方来的牛鼻子,竟敢坏我三门山鬼的大事?”
神门鬼大喝道:“兄弟不可造次,这位道长是武林丹圣赵归真,惹不得的!”
赵归真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阳春霞大惑不解地问:“赵归真,是你救了我?”
赵归真道:“不是贫道,你以为是谁?”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师姐要杀你,贫道就要救你。”
“我师姐要杀我?三门山三鬼是我师姐派来杀我的?”
“正是。”赵归真说。“你可以问神门鬼!”
阳春霞惊问:“神门鬼,真是天吴师太令你们来杀我的?”
神门鬼干笑道:“哪有此事?我兄弟三人半个月没发利市了,找碗酒钱罢了!我等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天昊师太。”
阳春霞又问赵归真道:“赵归真,你是在挑拨我师门内乱?”
赵归真冷笑道:“我闲得慌么?真闲得慌不如去天台山练丹。天昊老尼扮成男装,蒙了黑巾,用内力逼变了声音,将二鬼打得跪地求饶了,才令他们来杀你。这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
“我师姐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原来并不知道你是文安公主的女儿。因为你现在知道了。所以她们要杀你了。”“你知道我是文安公主的女儿?”
“原来贫道也不知道。白马寺主自杀了,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白马寺主自杀,你就知道我的身分了?”
“因为二十年前佛门子弟勾引了你的母亲文安公主,这件事使得崇信佛教的达官贵人十分惊恐。他们再不准自己的妻子女儿在庙中留宿,佛门信誉大受损害。当时的左右街佛门功德使为此十分恼怒,更怕德宗皇帝罢免了他的官,千方百计遮掩那件事,规定佛门之中,任何人不得提起,谁如重提此事,谁就是佛门叛逆,将受到门户清理。所以,白马寺主自杀之后,贫道就明白一定是他泄漏了当年已经掩盖下去的那件事,所以自行了断了。”
阳春霞听后,既感吃惊,又感失望。她原来以为白马寺主说出了她的身世秘密后立即自杀,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秘密,谁知原来是如此简单,只因先有承诺,泄密后便践信自杀。阳春霞想到这里,不禁愤怒起来:什么教规如此残忍?佛教不是天下最仁慈的宗教么?是佛教本身并不如传闻的那么仁慈,还是被并不仁慈的凶僧把持了佛教的教权?
阳春霞正要开口问话,赵归真抬手止住,向三门山三鬼发话道:“三位听得太多了,只怕性命不保,还是快走吧。”
神门鬼弯腰长揖道:“我等这就告辞!”说完之后,身形晃动,急掠而去。
三鬼一走,阳春霞又要开口问话,赵归真又是一抬手,止住她道:“阳施主不必多问,贫道所知道的,也不过就这么一点。二十年前,贫道正在深山随师学道,以后进入江湖,对这事有点耳闻,却知之不详。贫道插手救你,并将所知尽数相告,不是看好你,也不是想示惠于你,纯粹是因为贫道对佛门中的权贵看着不顺眼,想碰他们一碰。”
阳春霞道:“多谢道长。江湖传说道长盛气凌人,将天下人没看在眼中,但小女子今日无论如何是欠了道长一个大人情,小女子想再问道长一件事,小女子的身世,罗浮仙人轩辕集是否全部知道?”
赵归真道:“罗浮仙人肯定知道。只是佛道权贵当年相互间有某种默契,罗浮仙人可能是受默契所制的人之一,他可能也不会告诉你。”
阳春霞不解地问:“据小女子所知,佛道两家,一直在争谁为国教。远的不说,仅以本朝为例:太宗李世民于贞观九年降诏说:‘老子李姓,是朕之祖,名位称号宜在佛先。’这以后就使本朝佛道两家争排名的事情愈演愈烈。佛门出了丑闻,道家怎会默契呢?”
“这中间可能有某种利益交换,详情贫道不知。”
“那么,当年那位佛门功德使可是如今朝中那位?”
“那一位么?好象不久就退隐了。贫道记得不是如今这位。
怎么?你想找他追查还是想找他报复?”
阳春霞沉默半响,道:“说不清,总之是想找他问点事情。”
赵归真听后,沉默良久才说:“那位佛门功德使,是宰相世家出身,先从唯识宗修习,后从华严宗修习佛经,与律宗同样过从甚密。此人非某宗宗师,但地位却比一派宗师还高。你大概是听说过这人的了?”
阳春霞大惊失色:“道长说的,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教至尊教的教主,人称佛门皇帝的那一位?”
“对,就是他。此人复姓尉迟,名长孙。”
“他在哪里?”“不知道。”
“至尊教主为什么被称为佛门皇帝?”
赵归真咬了咬牙,冷声道:“贫道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盘问过!”
阳春霞欠然道:“道长若有相问,晚辈也知无不言。”
“好,贫道先问你,那部《阿含经》你是还给白马寺了?”
“归还了。”
“归还在谁手上的?”
阳春霞一听,顿时警觉道:“还在寺主手上——白马寺主收过后,顺手便收进了怀中,白马寺主一死,我便被寺中和尚赶出了白马寺,以后就不知道了。”她撒了一个谎,不愿为亡父的师门惹祸。
赵归真眨了眨眼,信疑有半。他再问:“那部《阿含经》是什么纸张印的?”
“道长何有此问?”
“你别管,你快说,那部《阿含经》是什么纸张印的?”
“好象是……长安石印纸。我没注意。”
“吞吞吐吐干什么?究竟是什么纸?”
“纸就是纸,晚辈说不明白!”阳春霞大声说。
赵归真怒道:“纸的种类很多,有丝绸织的绢纸,有棉织的帛,有丝棉混织的帛经纸,有书画用的宣州宣纸,有白麻纸,有纸草纸,有书写专用的长安官纸,贫道问你,那《阿含经》是用什么纸装订的?”
“晚辈说不清楚!”阳春霞脸色苍白,心中明白自己实在对不起救了她一命的赵归真,但她觉得回答得不好会给白马寺招祸。
她父亲是白马寺出身,她得回护着白马寺一点。
赵归真怒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实在该死!一路下去,不管你往哪方走都会有人取你性命,你去死吧!”
赵归真骂完,恨恨地身形一晃,倏忽不见。
阳春霞站在原地呆立半响,心想,既然赵归真说她不管往哪方走,都有人取她性命,那就该往哪方走还往哪方走吧!想到这里,她一挺腰板,弃马步行。因为骑马行于官道,固然省力,可是马蹄声响,老远便能听到。她若步行,略展轻功,便可将脚步声降到极轻处,也就便于隐藏自己了。
阳春霞将长剑归鞘,却不扣锁簧,而以手持之,急掠而去。
天色微明时,她已远离三门峡。大半夜急掠,她已离灵宝不远了。阳春霞找了一片树林,打算易容,白天也好赶路。她一走进树林,不禁就惊呆了——她的师姐天昊师太,正盘膝坐在树林中间的一个土墩上,冷冷地望着她。
阳春霞大惊之际,进退为难。想走吧明知有天昊在,她又怎么走得了?这时,天昊开口了:“你过来坐下。”
阳春霞没有过去。
“你真以为我要杀你么?你竟那么相信赵归真的话?”
阳春霞惊道:“赵归真说那些话时你在一旁?”
“是的。我在附近。”
“那你为何不现身出来?”
“我现身出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眼看着我被三门山三鬼杀掉?”
“以你的武功,三门山三鬼杀得了你吗?”
“那一叉偷袭还不险吗?”
“你不会以手夺叉以脚踢鬼门鬼吗?我不是教过你近身搏巧的诸般技击吗?”“赵归真说你打服了三门山三鬼,令他们来杀我,是不是真的?”
“不是。”
“叫我如何相信?”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天昊反问。
阳春霞想了想说:“师姐,你告诉我,我母亲在什么地方?”
天昊道:“你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如若不然,又何必让你拜师父为义母?”
阳春霞沉默不语,明白自己从天昊口中是什么也听不到的。
便假作不满道:“我不问你了!我回星宿海问师父去!”
天昊立即站起道:“好,我陪你一道回去。你不必易容了,和我一道走,谁还敢伤害你?”
阳春霞立即驳道:“我不和你一道走!你那张脸冷得吓死人!我不和你一道走!”
“你要我整天和你嘻笑?不累得慌么?长安城中的地痞就整天介嘻笑。你看着顺眼?”
阳春霞转身出林而去,天昊一声不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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