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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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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怎敢对王爷生异见?王爷,上午贫道说,皇上病人膏目,王爷对以后有何打算?”
王若兰插嘴说:“赵仙长此话,不知指的是什么?”
赵归真摇头道:“王爷还是在拿贫道当外人?”
颍王忙道:“仙长为何要这样说?”
“贫道既然讲皇上病重,问王爷有何打算,自然是指大统之事。王爷避嫌不谈此事,自然是不相信贫道了?”
“仙长请安坐。小王并非不相信仙长,实在是此事干系太大。自古以来,皇室子弟谁不想承大统?可是,太子永不明不白去世之后,已立先皇敬宗皇兄之少子陈王成美为皇太子,却又何处?”
赵归真轻声说:“当年文宗陛下是怎么登基的?”
颍王道:“是神策军中尉领兵拥立的。”
赵归真声音更轻地说:“这就是了。贫道告辞。”
王若兰连忙道:“赵仙长的意思是——”
赵归真摇手道:“心领神会,何必说穿?”赵归真说着,站了起来,一个身子已经在向外飘去。
颍王大叫:“仙长留步。”
赵归真停步,回头说:“是龙是虫,全在眨眼之间。王爷切勿失之交臂啊!”言毕,倏忽不见。
颍王李缠呆立良久,长叹一声。王若兰上前,轻声说:“赵道长之言,乃是王爷承继大统唯一可行之路。”
“爱卿之言,莫不是要本王去结纳仇士良鱼弘志二人?”
“这又有何不可?”
“就算本王自辱身份去结纳他,安知他又不会看破了本王的意思,反倒拿本王一手?”
“不会的。陈王成美是朝党议立的,神策军本来就未置可否。”
“那么要怎样才能不露痕迹地结纳上仇士良一伙?”
“办法多着呢。王爷,不如这样……”
王若兰依上去,二人头挨着头,嘴对着耳,慢慢商议起来赵归真出了十六王宅,便沿着屋顶向城南飘去。
城南可以说是长安的宗教区。佛教的慈恩寺大雁塔在晋昌坊,道教东明观在城南,屋宇馆阁达四千余间。吴天观,尽占保宁坊一坊之地,可见其规模之大。
吴天观与大雁塔只相隔一坊二街,均在南门对峙。
赵归真来到晋昌坊,站在慈恩寺外展开天视神功向内观望。
他立时看出,慈恩寺中防范似乎并不太严。几队武僧分五人一队,每隔一刻时辰巡视一遍。
赵归真纵上墙内的一棵大树,站在树巅之上,再展开地听神功,一间屋宇一间屋字地仔细倾听。片刻功夫,他从呼吸声察出,整个慈恩寺中大约有将近八百人左右。慈恩寺共有殿阁楼房一千八百九十七间,可寺观中几乎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供神像的地方不住人,住人的地方不供神像。所以慈恩寺以一千九百间屋宇之多,和尚八百,已是很多的了。
赵归真又听出,慈恩寺中似乎没有什么王霸流以上的大高手。慢慢地,赵归真将地听集中到大雁塔。
大雁塔共七层,上面四层都没有住人,下面三层住了不到三十个人。塔外的护塔云房中住的人多些,也不超过五十人。听呼吸,功力当在罗汉之下。总共八十个左右的和尚中,王霸流功力者仅一人,或许是两天王中有一人留守。
突然,赵归真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冷噤。他似乎觉得黑暗中不知什么地方,有一个人正在盯着他。那双眼睛好冷峻,一眨不眨,眼珠一动不动。
赵归真大感奇怪,他立于树巅,仔细查看,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在暗中盯视着他的人,而他却又明明有这种感觉!他心中默想:佛门之中,武功通神者仅宏道一人。尉迟长孙、郭子岳二人已达仙流,可比之他赵归真却又低了一筹。那么,是谁的目光足以使他打一个冷噤?是谁在窥视他却又为他所看不见?
赵归真身形一晃,转向大雁塔背面飘掠而去。这一次他将轻功发挥到了极限:轻极,快得象闪电一样,眨眼问便飘出去几十丈远,藏在一处背后空旷的檐角处。
他再运功四处查看,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有一队巡逻的和尚从大雁塔侧面走过去,脚步很轻,赵归真听来却象打雷一般。而那个使他打了一个冷噤的人,却始终没有找到。
赵归真知道这慈恩寺大雁塔中,有一个古怪,是他在京师的道教朋友和他亲自安插的亲信从来就没有打探到的。他今夜来了,就要查个究竟。
赵归真从身上摸出一张黑布,遮住了双眼以下的脸。
他如今既然决定要走皇家的路子,借皇家的力气去消灭佛教,他当然就不能象一般的武林纷争那样去屠庄挑寺灭杀满门。
皇家喜欢杀人,但不喜欢别人未经他首肯,在不包含他的利益以外的地方杀人。但赵归真只要一有进塔的打算,那个人绝对会出面来制止他。那时就可以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赵归真功布全身,从所站之处射掠向大雁塔的第二层。这中间有几近十二三丈远,赵归真在中间的树梢上一借力也就过去了。他轻如飘雪般地落在第二层塔檐上,然后,双脚一踮,便纵上了第五层塔檐。他听京师的道教主人讲,第五层是尉迟长孙的密室。他准备进入第五层。
他站在第五层的塔檐上,运功谛听塔内是否有人。他没有听到塔内有任何呼吸声。塔体的每一层每一面正中,原有一个门洞。如今这门洞被砖石封闭了。赵归真走近砖洞,以手掌伸向封洞的砖墙,准备运力将砖块一方一方地吸出来,再放在塔檐上,以免发出响声。
赵归真将手伸在离封洞的砖墙约半尺左右的地方,心想,那个人为什么还不现身?这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那个人闭上了双眼。他不是靠地听或天视神功听到看到的,他是感觉到的。
这是通灵术,是道教三通术中之他心通,另二通是宿命通和漏尽通。可惜他功力还未达到上仙,他仅修炼到洞仙。他若修成了上仙,他心通的感觉会更清晰更明确。他这时的感觉就较模糊。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对方功力也很高,有抗通性。使他感觉模糊。
那人没有现身,他好失望。他以手贴近砖墙,心想,真要进去,这封洞的砖墙上会没有机关么?他将手退了回来。他可以吸破砖墙而不发出响声,可机关一发动,却必然会发出响声。他既然已经决定并且已经在着手借用皇家的力量去灭佛,却又何必搞这种无聊的小动作?
赵归真缩回了手。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这是一声无声的叹息,可他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感觉到了。
他不禁失声问:“谁?”
没有人回答。
也不会有人回答。
赵归真飘身离去了——离开了大雁塔,离开了慈恩寺,回到了宫城之中。
尉迟长孙回到长安,在大雁塔第一层总堂口听了他的主要届下禀报他离开长安期间所发生的大小事情后,便挥退属下,上塔进了密室。他在密室中整整半天,才下塔来,令人去请佛门几大宗的高增,进京到大雁塔来议事。
这一天,仇士良带着随从进宫,前去请文宗狩猎。
文宗抱病在床,闭目养神,听一个太监在旁边为他读《史记》。他近几天服了赵归真的“仙丹”,精神好多了,还临幸了几位妃子。前一天晚上,他便服了赵归真的“仙丹”,临幸了三位婕妤。当时在御床上翻云覆雨,战威猛如出山之虎。可战罢下来,他却精疲力尽。尽管舒适无比,可毕竟是带病之体大战三女,战罢之后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所以仇士良来请他去狩猎时,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去狩猎,反而连读史也不要听了,打算好好睡一会儿。
仇士良与众太监退出寝宫,来到殿外,走到一个无人之处,仇士良一把抓住刚才为文宗皇帝读书的那个太监,一拳打去,将那太监打倒在地,打得太监口中流血,吐出了几颗牙齿。
那太监惊骇地叫道:“中尉大人,小人没有做错什么事呀,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小人?”
颍王李缠这时正带着随从进宫看望文宗。他亲见仇士良殴打太监,不明究竟,便站在远处观看,也想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仇士良的作为。
只听得仇士良大骂:“你为什么给皇上读《史记》?”
太监分辩:“那是皇上吩咐的呀?奴才敢不读么?”
仇士良一听,顿时大怒,上前连踢太监几脚,骂道:“你真笨!
你不会找几个女子唱曲给皇上听么?你不会找几个美女跳舞给皇上娱乐么?总之随便找一点乐子给皇上高兴都行,为什么偏要……”
旁边一个太监不解道:“大人,为什么不能给皇上念书听?
还求大人明示,小人以后才知怎么服侍皇上。”
仇士良睁大双目问:“我等太监,自幼入宫服侍皇上,读书多么?”
“不多。”
“那我等为何又有今日之荣华富贵?”
“皇上宠信。”
“我等凭的什么得到皇上宠信?”
“投其所好,欢娱帝心,才得宠信。”
“这就是了。为什么不能读书给皇上听呢?皇上有了空闲就读书,读书就会接近文官,接近文官就会广泛采纳规劝和进谏之言。那时,我等说的话皇上还有兴趣听么?皇上对我们说的话都不愿听了,还会宠爱我等么?我等还能得到大权么?所以,我等应当以击球狩猎,声色淫乐来迷惑皇上。要花样翻新,使皇上沉醉于游乐,这样皇上就没有时间和兴趣读书了。皇上不读书,就不会知道天下发生的事,不懂王家兴亡之道。不知忧惧,就不会疏远我们这些人,我们所受的恩泽也就不会中断了。老夫从德宗时人宫服侍皇爷,历经顺宗、宪宗、穆宗,敬宗和当今皇上,可谓六朝阅历,方有这点经验。一句话,天子不可令闲,须常以奢糜娱其耳目。你等记好了!”
众太监听了,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挨了打先还叫冤的那个太监,翻身跪在地上,自掴耳光,连声认罪!
仇土良在历史上被称为奇监,就奇在他竟然身为太监,却总结了一套控制皇帝的理论。《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四十七,唐记六十三,是史有确记。原文为士良曰:“天子不可令闲,常宜以奢靡娱其耳目,使日新月盛,无暇更及它事,然后吾辈可以得志。
慎勿使之读书,亲近儒生,彼见前代兴亡,心知忧惧,则吾辈疏斥矣。”归第之后他还以此训教众监。
颍子李缠在远处听得心惊肉跳,却又深感其宠姬王若兰进言之准确。王若兰为颍王献的计策是,让李缠找仇土良借五坊神鹞,以猎狐狸,取狐皮制裘衣,然后作为感谢请仇士良喝酒,以拉拢感情。
颍王绕路走下了一条游道,以便在离此地远一点的地方去和仇士良相遇。装作是偶然相遇,偶然借五坊神鹞,这样就会不露痕迹,以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果然,在建福门附近,颍王李缠一开口借鹰,仇士良就满口答应,并让驯鹰者负神鹞同猎,怕的是颍王控制不住。
颍王运气很好,很快猎到几只狐狸,他令人将狐皮制了一件精美的裘衣,亲自送去赠与仇士良。
从此,二人交好,常相往来。
敬宗皇帝的亡灵超度道场做完不几日,文宗皇帝下旨,召赵归真等八十一个道士于宫禁之中建金录道场,文宗皇帝于九天坛亲受法衣。
何谓金录道场?金是品位,录是记录,道场是道教一切法事的总称,录即记录,有两个含义,一是记录道土的姓名,道号,师承和道阶,二是记录天神的名讳和职能,通何种法术,斋醮时才便于请神和遣用。
所谓建金录道场,换句话说,就叫举行最隆重的入道记录仪式。
文宗皇帝于九天坛亲受法衣,意思就是文宗人道,拜赵归真为师,接受赵归真传授的修持之典。典即经典。
皇帝成了道士的门生,和尚还争哪门子排序?!
在京的佛门高僧震惊和骇异,却无法可施,只好静观其进一步之变化。
至尊教主尉迟长孙定力极好,盘膝坐于大雁塔底层,一动不动。同时,他的定力又坏到了极点,因脚步沉重,禀报时惊慌失措的探马,被他连杀了三个。
文宗亲受法衣不久,到了开成五年元月就卧床不起了。他本已是一个伤感不已、赢弱不支的病体,怎经得起金丹美女催命!他自知不久于世,便命枢密使刘弘逸、薛季棱引宰相李珏、杨嗣复至禁中,嘱几人奉太子监国。
文宗垂泪道:“朕受的是皇兄的帝位,你等今奉太子成美监国,朕可谓是将皇位又还与了皇兄。阴宫相见,也不至心疚了。”
正在这时,仇士良,鱼弘志领着一大群太监闯了进来。
仇士良大声说:“太子年幼,而且有病,请陛下另议所立!”
文宗叹道:“史之周赧,汉献,不过受制强藩,今朕却为家奴所制,恐怕连周赧,汉献也不如哩!”言毕,闭上了双目。
宰相李珏争道:“储君已定,怎得中途改变呢?”
仇士良被问得哽住,说不出话来,袖袍一拂,冷哼数声,大怒而去。众太监连连冷哼,只吓得李珏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退了出来,只见宫中到处都是神策军。众人知道,仇士良手握大军,且大部分都在长安一带驻防,实在是不好惹。众人心中惴惴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到了半夜时间,仇士良一伙又从宫中兴冲冲地大步出来。
仇士良遇值官,大声道:“皇上立颖王为皇太弟,权扭当军国大事。”他以右手按腰间佩剑,左手上举着一封伪造的诏书。“太子成美,年尚冲幼,且多疾病,不便入嗣,仍复封为陈王。”他一路走,一路大声说,带了军队,前往十六王宅而去。
仇士良、鱼弘志引兵至十六王宅,迎颍王李缠至少阳院。到了早朝时间,百官人宫,被令往思贤殿,只见身材颀长的颍王李缠,不卑不亢地站立在殿庑。他脸色冷峻地注视着百官,一点也看不出他自己被立为皇太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在仇士良宣读伪诏的时间内,他的双眼就从百官的脸上一个个地仔细扫看,刚毅的双目就象要看穿百官的心思,直看得百官之中的不满者心中直发怵,再也不敢有半点异议。
越二日,文宗驾崩。年仅三十二岁,在位十四年。
颍王李缠于柩前即位,是为武宗皇帝,改元会昌元年。
穆宗皇帝的大儿子敬宗被太监球将杀了,二儿子文宗被太监软禁死了,如今第五子又当了皇帝。他看透了太监,大约以后会懂得如何对付。只不知他是否也同样看透了道士,懂得金丹为何物?不然,他本来是可以成为圣明君主的,结果却没有。




第二十二章 分身法术格杀神僧

郭子岳背着风松石、搂着阳春霞,直向山外飘去。快近山下时,阳春霞道:“你将我放下来,让人看见,甚为不雅。”
郭子岳刹住身形,放下阳春霞。
阳春霞在路边坐下道:“你且放下风松石,咱们商量一下。”
郭子岳放下风松石道:“你是指如何将这风松石送去长安?”
“正是。我推算此时的北方道上,到处都是赵归真的探子。
这些人化妆成各色人等,一看见我们,就会将消息以飞鸽或驿传的最快方式传与赵归真。而咱们从地下出来,实在不知道此时的外界是个什么样子。”
“说下去,春霞。”
“咱们背着风松石,实在难以应付赵归真的截杀。此处离保定府最近,不如由我将风松石送去官府,让他们派军马押送长安。你则在暗中随行。到了长安附近,再托人带信给赵八虎,让神策军十虎出面,收下风松石,直接送去宫中,使三宝同盆。”
“如此甚好。”
两人商议妥当,便向保定府掠去。阳春霞的功力在被赵归真打下悬岩裂缝前已入绝流,得龙珠含化练力疗伤后,竟已步入了王霸之流。两人出洞时是正午,连夜赶路,第二天下午时分也就到了保定城外。
到了保定城外,二人便分开行走。阳春霞背着风松石,直去了保定官府。
阳春霞一走上官衙台阶,府丁便叱道:“干什么?走开!”
阳春霞道:“贫尼要见府尹大人。”
“我家府公,是你要见就见的么?走开!”
“贫尼要送一样宝物给府尹大人。”
“什么宝物?让我等先看上一看!”
阳春霞大怒,喝道:“何等奴才?竟敢狗仗人势!”说着,就往府中闯去。
府丁骄横惯了,便来拦她拿她,却被阳春霞袖袍一拂,四五个府丁尽数跌倒在地,齐声大叫,待起身看时,阳春霞已经进了府去。
府尹正在花厅见客,听得外面一片大叫,正欲询问,见一个女尼闯了进来,将背在背上的一方石头放在地上,先开口道:“贫尼乃长安城大明宫静思庵无为师太。”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度牒,轻轻一扔,便落在了府尹的怀中。
府尹见来人气度不凡,待看了度牒后,连忙走了下来,双袖一抖,叩见道:“下官叩见文安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乞公主恕罪。”
“大人万勿多礼。”阳春霞还礼道,“这方玉石往这厅中一放,大人有何感觉?”
府尹坐在厅中见客,正为酷热所苦,两个丫环站立左右,不住打扇,尚自炎热。此时经阳春霞一问,顿时感到这厅中暑热尽消,犹如这厅中同时放了十方冰块退热清凉一般,不禁奇道:“下官尚在惊诧,何以公主一到,便暑热尽消?原来这是一方寒玉!”
阳春霞笑道:“正是一方稀世寒玉。贫尼欲要送进宫中,献与文宗帝避避暑热,烦府尹大人派些干员押送一下。”“什么?公主说什么文宗先帝?”
“先帝?文宗皇帝驾崩了么?”
“公主竟然不知么?如今是武宗帝的帝统了。”
“贫尼出来……几年了,确实不知。”她口中说几年,心中却在想,落人地下洞府,总共不到两个月,怎地文宗皇帝就死了?
果然,府尹将年序一排,她才明白人世已过了将近五年,不禁暗自叹息,这天宫、人世、地府之间,实在古怪得紧。
第二天,保定府的一队官兵押着风松石上路了。风松石有二尺见方,方方正正的一块美玉,常人便要抬起也要两条大汉才行,所以专门置了轻便马车,由两匹马拖着向长发进发。阳春霞骑马随队而行。
既有百名官兵押送,一般宵小和盗贼也就无法问津,因此倒也相安无事。行过石家庄后,附近出现的道士越来越多,均是时隐时现,也不知是在为皇家暗中押宝、还是想抢宝、抑或是在监视阳春霞?
行了两日,只见前面大道中间,一字排开了十名和尚,为首一名老僧。对着阳春霞作礼道:“无为师太,老衲五台山大孚寺迦根,连夜赶来,是想向师太讨个公道。”
阳春霞道:“同为佛门弟子,井水不犯何水,贫尼欠了大师什么公道?”
“车上所载之寒玉石,乃是我清凉山之镇山之宝清凉美玉石。我五台山之所以被称为清凉山,就是因为山中有此清凉石。
如今师太潜入五台山中,盗走了我镇山之宝清凉石,至使北台顶一侧地陷,成了深沟。这个公道,师太当如何还之?”
阳春霞笑道:“大师错了。车上所载之石,乃是昆仑山三宝之风松石,绝不是五台山的什么清凉石。大师说五台山之所以叫清凉山,暑天不热,皆因有石名清凉石。那么,风松石在这烈日之下,五台山中是否就不再清凉,也如这大道上一般炎热?”
迦根顿时语塞。他乃护寺武僧之首,武功在五台山也算绝顶高手了。他大约自重身份,毕竟不便说五台山从此就不清凉了。
谁知他身后的十名大高手中,有一人大叫:“五台山比原来热了许多,晚上连条被也盖不住了,请师太赶快还我五台佛门之清凉石!”
阳春霞怒道:“大师红口白牙胡乱说,分明是想要强抢了?
那就上来吧!”
迦根道:“传说无为师太武功高绝,尽得神尼亲传,老衲倒想会一会。”
阳春霞冷笑道:“果然是想抢!贫尼听说赵归真在长安已成为国师。大师不在山上习武护寺,却到山下来耍横作霸叫人好生失望!”
迦根也冷笑道:“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说着,身形一晃,就向阳春霞攻去。五台山的大孚寺,为摄摩腾与竺法兰所建,比白马寺只晚十几年时光,算是中国最早的一批寺庙之一。
五台山很象印度的灵鹫山,一直被称为中华的灵鹫山,算是佛门正宗发源地之一,所以五台山和尚一直自视极高。加之五台山的武僧几乎均是尉迟长孙的至尊教徒,所以行事有恃无恐。
迦根数十年内外武功修为,一套五台长风掌使将出来,掌风罩及三丈方圆,只刮得众人纷纷后退。谁知阳春霞丝毫不惧,竟然一晃下马,直往迦根和尚的掌风掌影中硬撞过去。
迦根的五台长风掌,是一套外门技击掌法含内家真力相揉合的武功。他的霸道之处,就在于他的内家真力不是以简单的掌式发出,而是套在一套复杂的组合式掌法之中。这套掌法本身,使出来犹如长空劲风一般,连绵而繁复,加之攻防配合比例,招招不同,叫人防不胜防,已经很厉害的了。如今这一套厉害的掌法之中加入更加叫人防不胜防的真力外发,或掌心、或掌缘、或指力。一般的宗师防得了掌法,防不了真力;防得了真力,却又防不了掌法技击。
这是迦根打遍北方的成名武功。他没有进人至尊教总堂,却是至尊教北方堂口的总堂主。谁知阳春霞此时全然无视,直撞进掌风之中,展开星宿海神尼门的神尼掌法,与之抢攻。
迦根年近六十,内力深厚,掌法精湛,抢攻之中,十数个回合后,见这阳春霞内力深厚,犹在他之上,他的掌风击在阳春霞身上,竟如河风撞山岩一般,对方浑然不觉。二十多招后,他明白打法错了。由于掌法中要夹杂真力外发杀伤敌人,护体功能就弱了。而阳春霞正是运气护体,毫不做作,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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