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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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已经封到了极致，可球每次都是硬生生的钻进了球筐。当比分被他的跳投改写成118：114的时候，全场观众在齐声呼喊着“BEN…JORDEN！BEN…JORDEN！”（文字游戏，把戈登的名字和乔丹的名字混合组成，以示对戈登精彩表现的推崇）
　　　　
　　　　这种欢戈登呼声听起来一定很受用，但却不是属于我的。我抬起头，看看天花板上高悬着的23号球衣，暗暗说：“迈克尔，这就是你的臣民们选出的储君吗？确实很不错，但仅此而已。这座球场的荣誉，不可以就这样轻易许给普通人的。”我低下头，收回视线，双手握拳的同时，重新点燃了心中渴望的火焰。来吧，戈登，看看谁更像23号。
　　　　
　　　　连续的几个回合，双方都没有得分，比分一直维持刚才的差距。又是公牛进攻，我紧紧的缠着戈登，不给他接球的机会。两人纠缠在一起跑动的时候，突然间戈登很隐蔽的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出了一个空当，由于动作是发生在两人纠缠当中，裁判也没有做任何判罚。只见戈登然后迅速的跑到三分线外准备要球，辛里奇也及时的把球送到了他的手中。我连忙上去封盖，黑脸的公牛射手却只是轻轻一点，就晃的我跳在了半空。他却从容的运球躲开我，直接切入篮下。“都什么时候了，哪容他轻易得分！”此时我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落地后立即反身向篮下冲去。戈登此时已经冲进了三秒区，起跳上篮了。补防的哈灵顿伸出了封盖的手掌，但戈登也非等闲之辈，他在篮筐右侧起跳，面对哈灵顿的封盖，空中把球拉到胸前，在滑行中躲过了哈灵顿的防守，然后再把球拉上去，反手上篮。这本是乔丹的绝技，戈登的也是驾轻就熟，但是，他在躲避哈灵顿的时候，忽略了一个人。就是他以为已经被晃开了，失去防守位置的我。在他起跳上篮的时候，我也跟着他跳了起来，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形，直到他空中反手上篮，我依然没有落地，而是努力前倾身子，努力伸直胳膊，终于，在他出手的时候，我成功的一把封住了篮球的去向。球在半空中，杰克逊奋起一跃，把球揽了过来，然后一记橄榄球式的长传，找到了已经快下的艾利斯。艾利斯迈完两步，顺势起跳，空中稍微一顿，躲开了回追的杜洪的封盖，成功将球上进，116：118，比分僵局终于重新被打破。
　　　　
　　　　加时赛继续进行，时间还剩1分45秒，球权几经易主，在即将出界的时候，被艾利斯救了回来，巴恩斯一记长传，递到了离中线最近的我的手中。此时前方只有辛里奇一人挡在我前面，我运着球快速冲了过去，面前的辛里奇没有慌乱，而是沉稳的站住脚步，等待着我的到来。高速前进的同时，我的大脑在进行着更为高速的运转：我要怎么对付他呢？将近到眼前，辛里奇开始稍微的转动脚步，他似乎已经判断到了我前进的方向，准备做出一次成功的拦截。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右手手腕用力一抖，把球甩了出去，球在手指手腕力量的作用下，带着强烈的内旋从辛里奇的右侧飞了过去，然后向中间弹起，而我则从辛里奇的左侧闪了过去。这一记类似于足球比赛中人球分过的突破，把辛里奇一下子给弄蒙了，等他反应过来回头去追的时候，我已经赶上了甩出去的皮球，拿到了手中。其实这个动作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他反应的过来，但凭我在速度上的绝对优势，也完全可以在他之前抢到球。双手握球的我显然已经不能再次运球，只能奋力的迈出两步踏地，然后遥遥的腾空而起，在联合中心全场的惊叹声中，用一记远距离滑翔的灌篮，诠释了什么叫做如雷灌耳。118平，比分再度拉平。
　　　　
　　　　进球之后，我看了看戈登，这家伙还是一脸的冷漠，似乎场上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他的眼睛里，那种深邃里的狂野，诉说着他的秘密：他也在乎胜利、他也渴望胜利，甚至比我还在乎、还渴望。“来吧，有种就上。”我故意撺掇他，这是从科比那学到的，让敌人先失去理智，那么他就离失败不远了。
　　　　
　　　　表面沉稳的戈登似乎也经不住这种挑衅，下一回合的进攻，他毅然决定了强行突破，站定了的我甚至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给他撞了个四脚朝天。当然，这并非我设计的圈套，而是他自己太过急噪，以至我无心插柳的防守，居然收获了如荫绿地。关键时刻裁判没有照顾主队：戈登进攻犯规，球权归我们。
　　　　
　　　　“到底行不行？进攻不行，防守是不是更烂？”我故意挑逗着戈登，这个时候，要让他彻底的失去冷静。果然，接下来我持球的时候，他居然要求队友不用包夹，而是选择自己防守我。我岂能放过这种机会，假动作晃动之后，再度祭出格兰特…希尔式的体前小变向，顺利的甩开了单对单防守我的戈登。当我突入内线的时候，加时赛重新披挂上场的本…华莱士横空冲了起来，铁塔一般的身躯严密的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此时的我，已经别无选择，冲过去，只有冲过去！牙一咬，嘴一张，怒吼一声，左腿蹬地，跃然而起。右手抓着篮球，用力伸展，高高的举过头顶，在华莱士粗壮的胳膊封过来之前，我“蓬”的一声已经把球塞进了篮筐。只留下华莱士无助的一掌落空拍在我身上，以及裁判的哨子声：两分有效，加罚一球。
　　　　
　　　　加罚再中，121：118，此时比赛还剩最后36秒了，大局已经被我们所掌握，只要少犯错误，我们就能拿下对手。我依旧死死的跟着戈登，即便他情绪失控，但仍旧是最危险的对手，对于他，我不可以有任何的放松。但这个时候的戈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象一个耐心的马拉松选手，一直不停的在人丛中穿梭，以求在掩护中找到机会。终于，在和华莱士的掩护中，他得到了一丝的空间，我被华莱士粗壮的身体稍微阻挡了一下，但他也只是上提到了三分线外一米多的距离接到了球，而我，马上就跟了出来。哪知，戈登这个楞小子，居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拔起投篮。我来不及封盖，只能目送皮球出手。邪门的是，这个球居然又一次震动网窝，不用看裁判的手势、也不用听现场雷鸣般的掌声，单看那远在我身后的三分线，我就知道了，这次又是一记远射，价值三分的远射。121：121，比分又平了。
　　　　
　　　　再看戈登，这个家伙仿佛一瞬间就恢复了冷静，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黑脸，只是眼睛里的火热，变的凛冽而通透。好一个公牛队的得分后卫，你一定要横亘在我取得胜利的道路上吗？不可以再输了，我已经经历了太多这种失败了，这次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多么的强大，我都要把你摧毁，然后踩着你的尸体，登上领奖台。
　　　　
　　　　暂停过后，最后15秒，中场发球。老爷子此时派上了立陶宛后卫雅斯科维休斯，让他负责控球。立陶宛人得球后没有立即处理，而是示意队友们抓紧跑位。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将要指挥队友跑位，慢慢把时间耗到到最后时刻才出手的时候，雅斯科维休斯却突然发力，从勒部强行突破，这一下，出乎所有公牛队队员的意料。他们马上回收，以组织雅斯科维休斯的进攻，但立陶宛人却根本没有看筐，而是把球直接送给了外围的杰克逊手中。这就是我们刚才布置的战术，让立陶宛后卫吸引注意力，却让杰克逊来执行最后一投。本来很完美的计划，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纰漏，不知道是传的不好，还是接的有问题，反正接球的时候，杰克逊没有拿稳球，球落在了地上。就在他调整重新拿起球的时候，公牛队刚才回收的防线又重新扩了回来。杰克逊眼见没有投篮的机会了，也没有贪功，而是又传递，这时，我在左侧45度角接过了传球。
　　　　
　　　　面对辛里奇的防守，我没有急于突破，而是双手持球，凭空划半圆，这种似乎可能从任何方向突破的假动作，果然让辛里奇失去了那种自信的判断感。他的信心动摇了，我可以从他的表情中清楚的感觉出来。于是我右手放球，果断的加速突破。辛里奇迅速撤步，其他人像邓、戈登也在第一时间回收夹击。但我没有选择继续前进，而是用肩和辛里奇做了一次对抗接触之后，急停跳起，在空中瞄准篮筐，然后等着同时起跳的辛里奇落回地面之后，才从容的压腕出手。剩余的一点几秒，似乎漫长的像几十分钟，我甚至感觉自己是先听到了球穿过球网的声音，然后才看到了球落入篮筐的景象，似乎在这一瞬间，人的生理反应已经颠倒错乱了。但有一点毋庸质疑，球进了；同时，铃响了，比赛时间到。123：121，这是绝杀！
　　　　
　　　　来不及庆祝，我已经听不到、感受不到了，只感觉很多人跑过来拥抱我，用力的摇动我，摁我的脑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人处于混乱状态。他们放开我的时候，我像失去了支撑的面条，软软的躺在了地板上，四肢无力的下垂，似乎紧绷了一夜的弦，容易被松开了。联合中心的地板上，传来的也是阵阵熟悉的油漆味；联合中心的上空，我看见的是件件熟悉的白色公牛战袍。其中一件背号为23的，猎猎飘舞，似乎，它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伴随着主人驰骋疆场、睥睨天下的光辉岁月。
　　　　
　　　　第71节易读
　　　　
　　　　“高兴，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这是赛后新闻发布会上，一个美国记者扔给我的问题。
　　　　
　　　　“回家、洗澡、睡觉。”我如实的回答，尽管比赛时我感觉自己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但比赛结束的同时，那些力气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疲劳和无力充斥着全身，我只想休息。
　　　　
　　　　“在一场拿下了32分、并且绝杀对手的比赛之后，难道没有什么庆祝节目？”
　　　　
　　　　“也许有人会以为去夜总会喝酒、跳舞是一种消遣和放松，但对我来说，最好的消遣不是去玩，也不是去吃喝，而是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异常怀念大四临近毕业时，天天睡到中午的日子。
　　　　
　　　　“对于没能获得新秀全明星的邀请，你有什么看法？”记者继续发问。全明星临近，而我却榜上无名，我知道，不是因为我表现不够好，而是不断的伤停，让我失去了入选新秀明星队的机会。
　　　　
　　　　“呃。。。我希望，明年开始新秀赛也采取网上投票的方式。”我调侃道。
　　　　
　　　　“高兴，说一下关于那次在餐厅的事件吧。究竟为什么要和记者起冲突？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又有人问。靠，这是体育记者还是娱乐记者？
　　　　
　　　　“抱歉，我和那家餐厅没有合约，我可不想给他们免费做广告。所以，就不说了吧。”
　　　　
　　　　“那谈谈那个女孩吧？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
　　　　
　　　　“你再追问女孩而不是比赛，我想我的教练会吃醋了。他导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比赛，你们却视而不见。耐利，我真为你感到难过。”说着，我故做一脸痛苦状扭头去看老爷子，这也惹的现场一片哄笑。
　　　　
　　　　好容易打发完了那些记者，我们匆匆的坐上包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东海岸之旅，开始飞回老家了。一路上，疲惫至极的队友们东倒西歪的睡成一片，惟独我一个人兴奋的难以入眠。32分、6个篮板、4次助攻、最后一秒绝杀对手，这一切，都是我心情不能平静的源泉，但最重要的，是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找到了久违的自信，我重新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出众的球员了。
　　　　
　　　　老爷子在机舱中间的吧台上悠然的自斟自酌着，见我兴奋的走来走去，便伸手招呼我。“来，COW，陪我喝一杯。”
　　　　
　　　　我走过去，疑惑的问：“喝酒？可以吗？”
　　　　
　　　　“只一杯，葡萄酒而已。有利于你晚上回家睡觉的。”老爷子很平静的说着，并且亲自给我倒了一杯。
　　　　
　　　　“好吧，老板，谢谢了。”我接过酒杯，学老爷子的样子先闻后尝，抿了一口。说实话，我更喜欢带有甜味的红葡萄酒，而不是这种喝起来涩涩的干葡萄酒。
　　　　
　　　　“味道怎样？”
　　　　
　　　　“挺不错的啊。”
　　　　
　　　　“说实话吧，孩子，你瞒不了我的。”
　　　　
　　　　“实话啊，我喝不来这个的。涩涩的，不觉得有什么好喝。”
　　　　
　　　　“呵呵，你让我想起了克里斯（穆林），他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第一次和他喝酒时，他也是你这种反应。”
　　　　
　　　　“是吗？可是后来。。。。。。”
　　　　
　　　　“没错，没错。后来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这世界可真他妈的疯狂，很多人会被时间和生活改变的面目全非。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变个样子，抽着古巴雪茄，喝着法国名酒，开着拉风的跑车，想一个该死的全明星那样过着日子。”
　　　　
　　　　“教练，我。。。。。。”
　　　　
　　　　“我只是说说，我知道，你向往的不是那些东西。但你要知道，孩子，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的，也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用去做的。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后来克里斯为什么会戒掉酒精吗？”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再让他打球，不再给他出场时间。我告诉他：如果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你凭什么去控制比赛？我的球队，不需要连自己怎么喝、何时尿都决定不了的醉猫。很幸运，克里斯他是个热爱竞争的人，他打赢了和自己的比赛。”
　　　　
　　　　“教练，你认为我缺乏这种竞争精神吗？”
　　　　
　　　　“不，我不认为你缺少什么。其实，你很神秘，让我无法判断。你知道的，我执教过王，他和你都是中国人，平时都很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但你们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王不喜欢竞争，他更喜欢那种顺其自然的感觉。而你，似乎总想要挑战什么，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你想连时间都挑战。孩子，有的时候，懈怠会让人沉沦；但还有的时候，过分的紧张，同样会压跨一个人的。你还年轻，不需要把自己逼的太紧，背负太多去打比赛，可能会让你拥有更多的能量，但也会给你压上更沉重的压力，时间久了，绝对是有害的。”老爷子端着酒杯，一口气说了很多，机舱里只开着很暗的小灯，灯光下，他满头银发，闪闪发亮。
　　　　
　　　　“教练，我知道，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我不能拂了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尽管我自己心里清楚，对于时间，我不能等待，只能挑战。
　　　　
　　　　“我说克里斯的故事给你，是因为你和他给我的感觉很相似。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尽管充满了天赋，但却总是会被情绪影响他的发展。太顺利时，他会骄傲；不顺利时，他会沉沦；遇到挑战和刺激时，他也会重新爆发。他的人生轨迹还算正确，但却充满了曲折和艰辛。都是因为他把自己敏感而丰富的内心藏了起来，他总是用各种极端去应对生活。我不想你也是这样。要知道，你拥有可以比肩迈克尔或者科比的天赋，也和他们一样热爱竞争，所不同的是，他们都很专一，他们的热情会集中在单纯的一件事上。而你，却总是会想太多。孩子，轻松点，生活有的时候就是需要坐下来，喝一杯红酒，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收益，只是坐下来喝酒而已。”
　　　　
　　　　“教练，谢谢你。”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说什么，只能额首称谢，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联盟待多久了。孩子，你知道的，我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去执教大牌球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球员。你将来绝对会成为天王巨星级别的选手。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坐在教练席上看到那一天。孩子，我很想要那该死的戒指，你能帮我赢一枚回来吗？”此时的老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暴烈如雄师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退休的和善的邻家老人。
　　　　
　　　　“会的，教练。一定会的！”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让我想起了已经离开我的爷爷，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带着我玩耍，并且总告戒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了考上大学，给我们家争光。后来，我读了大学，但是爷爷早已经离我而去，他没有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开学的那一天。他也永远不能理解，如今的大学是多么的廉价和平凡。想到这些，我眼睛发涩，我用力咬着嘴唇，抬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怎么了？孩子。”
　　　　
　　　　“没事，教练，有些想家了而已。”
　　　　
　　　　“去座位上躺一下吧，等明年签了大合同，你就可以把你的家人接过来的。”
　　　　
　　　　接过来？我去哪接我的爷爷？我去哪接那些模糊的但却美好的童年？我没有这么说，老爷子的好意我还是很清楚的。我只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窗外黑漆期的夜晚：爷爷，你还好吗？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陪您了。到时候，你会不会感叹我长的这么高大魁梧？你会不会问我考上了大学没有？你会不会再带我回到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到达奥克兰，已经是将近凌晨3点了。旅途中的短暂睡眠显然只会让大家更觉疲惫，没有喧嚣，没有告别，大家只是淡淡的互相点头示意。然后迅速钻进自己的汽车，驶上了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
　　　　
　　　　我也是独自驾车上路，这个点，公路上的车子已经很少，有的，也大多是那些跑长途的货车。这方面，中国和美国是没什么区别的。临近37号公路的出口，是个丁字路口。我要向左转下道，这个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串车队从我右手边驶了过来。是一排改装过的跑车，速度飙的飞快，而且都加了那种花里胡哨的灯光，放着充满震撼感的音乐就这样冲了过来。我连忙刹住车子，让他们先过去。等他们过去之后，我才左转下了道，跟在他们后面，继续朝我的方向前进。
　　　　
　　　　哪知我才开了几步路，前面的车队却突然两侧散开，并且放慢了速度。很快的，快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不明就里的开进了他们车队中间。等我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就想掉入了一个口袋，除了前面，左右和身后都是车子。就这样，凌晨3点半，我在高速公路上，被包围了！？
　　　　
　　　　第72节易读
　　　　
　　　　我很是疑惑的放慢了速度，想等着他们先过去。但这些车子，却充满了默契，只是缓缓的保持步调，包着我走。我侧头看过去，对方的车子都是一些改装过的廉价跑车，上面坐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年轻的半大小子。车窗全部是摇下来的，传出来的音乐震耳欲聋，车子贴的很近，我闻到的是阵阵酒精和一些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混合的味道。
　　　　
　　　　“嘿，香蕉人，你打算去哪？”左边车子上的一个红色朋克头大声的喊着。香蕉人，是部分美国白人对黄皮肤亚裔的称呼，一如他们用巧克力称呼黑人。
　　　　
　　　　我没有理他，只是仔细的看着前路，缓缓的开动着车子。这样一来，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了，口哨声、戏谑声此起彼伏。我看了看四周，一咬牙，挂上二档，猛踩一下油门，迅速的向前冲去。我实在不想和这群醉鬼们纠缠，只打算快点冲出去，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知我一加速，他们也是立即提速，不给我甩脱他们的机会。
　　　　
　　　　“看吧，伙计，香蕉人害怕了。哈哈，别怕，让我们看看，你凭什么在我们美国买车，挣我们美国人的钱，抢我们美国人的饭碗？”
　　　　
　　　　“来啊，香蕉人，你应该会功夫的吧，我们练练！”
　　　　
　　　　“对啊，对啊，他们都会功夫的，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啊！哈哈哈哈”
　　　　
　　　　我加紧催动油门，但由于两侧空间狭小，我不敢尽力加速，所以总是冲不破他们的包围。看来如果一直如此，我还不知道要和他们纠缠多久呢。顾不上了，冲出去再说。我打定注意，然后把油门狠踩到底，砰砰两下，撞开了一直用车头别着我的两侧的车，开足马力冲了出去。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谁知这些小子居然还不罢休，我冲出去不多久，身后就尾随来了轰鸣的马达声。此时我可不想再停下来陪他们游戏，而是丝毫不敢懈怠的加速前行，而我身旁的两侧，也并排的追上了两辆飞驰的汽车。
　　　　
　　　　如同电影中的追车镜头，我们持续的较量了十多分钟，我刚刚才开上自己的车没多久，车技还生涩的很，此时已经浑身冷汗了。但我却不敢停下来，因为从他们激怒的叫喊声中，我清楚的知道，一旦停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我和两侧的车子，纠缠着高速前进着，前路一片宁静，我却感到危机四伏。漆黑的夜里，在一群疯子的夹击下玩飙车，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突然，前方的道路开始收紧，三车道马上就要并成两车道了。我左侧的车子开始不顾一切的挤着我的车子向里变道。我连忙快打方向盘，但右侧的车子也在向里挤，我没有空间，只能在他们的夹击下前进。由于我的车比较大，重量也远比他们重，所以，左侧的车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