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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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糊涂了。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再过半个月，是布鲁斯…李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那些喜欢他的人就会凑在一起，办一个纪念他的仪式，今年大家想邀请你去参加。你知道的，我跟他学过武术，他是我的师傅。而我又和NBA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他们就拜托我来请你。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的拜托，你能答应吗？”贾巴尔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布鲁斯…李，他说的是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龙，原来如此。
　　　　
　　　　“我？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只需要出席，并且在仪式开始的时候致一下辞就可以了。作为华人的代表，你来致辞我觉得是非常合适的。”
　　　　
　　　　“呃，姚明呢？他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我们在他初来美国的前两年都有邀请过他，但很不凑巧，他一直有他的事情要忙，比赛或者其他什么的。之后，看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我们就没有再好去打扰他。”
　　　　
　　　　“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我嘴上这么敷衍，其实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姚明并不是真的忙或者不肯买这个面子，而是盛名之下，被迫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应对。姚明为人精明谨慎，来到美国之后，刻苦勤奋、亲和友善，就是为了能够凭借刻苦和低调在异乡打开成功之门。眼见在美国越来越站得住，哪知在国内却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姚黑，恨不得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放在显微镜底下彻查研究，稍有不慎或是争议，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批评之声就会泛滥开来。在国家队短暂相处时也曾闲聊过这个问题，当时姚明并没有的回答我，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就走开了。后来成凯和我说过这么一段：“其实他们骂姚明也不真是因为他打得臭。要是姚明一年挣一百万或者看球的大众一年能挣个几十万，那么估计骂声也不会有这么多了。打得好坏、全明星与否，说到底就是一句话：凭什么他姚明就可以一年挣这么多？”那纪念李小龙的活动，姚明要真的出席并致辞了，恐怕又会给自己招惹来一身腥臊。譬如“姚明你不好好打你的篮球，去掺和武术界干什么？”“姚明不务正业，难道还想借此机会进好莱坞拍电影？”“姚明好不要脸，凭什么把自己摆在和李小龙一个高度上？李小龙能征服美国，姚明连小斯都征服不了。”“姚明不过是借李小龙的名字来给自己增加知名度罢了。”“我觉得挺合适啊，宇宙第一中锋去捧宇宙第一高手的场，多合适啊。”这些或批或骂、或冷嘲或热讽的种种声音，将不绝于网络。所以，姚明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处理方式，低调的婉言拒绝，为自己省去了许多没有必要的烦恼。
　　　　
　　　　我一瞬间想到了这么多，贾巴尔却并不知道，只以为我还在犹豫不决，他喝了一口啤酒，又说：“我查了日程，那天你们球队没有比赛。巧的是之后还有两天的休息，单从时间上说，应该不存在障碍。当然，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会尊重的。”
　　　　
　　　　听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他误会我是在想托词拒绝他。于是爽快的一笑，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然后示意他也把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端起来一碰杯，我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贾巴尔也不含糊，照模样也是满饮整杯。都放下杯子之后，我这才开口：“时间没问题，那我也没问题。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到场！”其实我自己在国内也是毁誉参半，我平日里的一些作为再加上突然退出国家队的种种事端，让很多国内球迷看我很是不顺眼。但我举家都在国外，自己又生来一副凡事无所谓的性格，所以根本不往心里进那些无趣的批评。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高兴。我还以为你也要拒绝我呢。”
　　　　
　　　　“呵呵，为什么要拒绝你呢？李小龙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能有幸被邀请参加他的纪念仪式，也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不用因为姚的问题，就以为我也要拒绝。其实我心里知道，姚也一定很尊重李，但是他有他自己的问题，你们应该理解。”
　　　　
　　　　“其实我倒是不担心姚，虽然同为中国人，但你们俩给的性格其实差别很大。我之所以担心你会拒绝，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另一个人。你让我感觉你太像年轻时候的他了。”
　　　　
　　　　第217节易读
　　　　
　　　　“谁？”
　　　　
　　　　“科比。”
　　　　
　　　　“科比？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和你们的后卫有矛盾，对吧？”
　　　　
　　　　“啊？”贾巴尔突然问出这么个敏感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不要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就像年轻时候的科比一样倔强，死都不肯给自己的敌人传球。一样的冷酷，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对手的机会。一样的自虐，从不对自己的表现满意。”贾巴尔一顿，看着我的表情，继续说：“当然，科比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把个人恩怨排除在赛场之外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和沙克一直达不到朋友般的和谐，但却能够携手拿下三次总冠军。呵呵，我有些扯远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接他的话，只是喃喃道：“科比是个伟大家伙，我不可能和他一样。”
　　　　
　　　　“当然，我现在也知道了，你和他不是一个类型的。科比始终是个冷酷的人，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只允许少数人进入。直到今天，作为领袖的他，会放下一些架子来和年轻队员亲近、交流，但那只不过是他认为做一个领袖所需要做的，而不是他愿意做的。而你不同，你轻易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一个连姚都不肯答应的请求，而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换作科比，第一次见面的人基本不会打消他的戒备心，更不用说和他坐在一起喝酒并且让他答应自己的请求。”
　　　　
　　　　“那应该属于个人的生活习惯问题吧，我想。有的人谨慎、有的人无所谓，这个只是一种个人选择，并没有好坏优劣之分，我觉得。”
　　　　
　　　　“年轻人，这就是你的可爱之处。你在为我口中的科比打圆场，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尽管科比不会介意、甚至他自己都会认同我所说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我打的圆场。当然，之前你还这么为姚说过话。”贾巴尔笑着端起酒，和我捧杯。
　　　　
　　　　我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一直以来的习惯而已。说起来，在拥有超能力之前，我基本还算是一个温和的人，用我妈话说就是“这孩子没什么大出息，但好在心软、心善，将来做不了什么坏事”。就算学生时代的打架，也都是哥们义气之间的帮忙，自己是从来不出去惹事的。但自从拥有了这能力之后，我的脾气就一天天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了。超强的能力让我有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本钱，后来金钱、名誉的双丰收也让我心底的优越感慢慢滋生；而已知的短暂生命和感情、事业上的种种波折又让我屡屡感到无比的沮丧，两种极端情绪经常交替袭来，让我逐渐变得暴躁、易怒，而又有钱又契约保护不担心后果的我，更是在暴怒的时候懒得控制自己，肆意的释放情绪。逐渐的，我越来越少去考虑别人的感受，而更加看重的是自己彻底发泄之后的快感。但好在，骨子里那二十多年来的本性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所以，今天还难得会碰到有人夸我不错。
　　　　
　　　　我暗自叹息，刚要说话，一个陌生中年人走了过来，很开心的冲着贾巴尔说：“嘿，卡利姆！我一直都是你的球迷，很高兴看到你，能给我签个名吗？”贾巴尔很绅士的冲这个球迷一低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笔：“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你喜欢我的比赛，谢谢你还记得我这样一个老家伙。”说得那球迷也是一乐，然后一转头又看到了我：“哇噢，是高兴！没想到还能遇到你。我的儿子可是你的忠实球迷，我能为他要一张签名吗？”我看了看这个热情的家伙，又看了看贾巴尔，他微笑着冲我点头，并把他刚才签完字的笔递了过来。我接过笔，龙飞凤舞的给那个球迷签字了事。哪知这个家伙得到了两个签名之后还是不肯走：“我的儿子，他的妈妈带着他在对面的商场内买东西，你知道，我受不了商场的气氛，自己跑过来喝一杯。你们要走吗？我这就去把他带过来，能和你合一张影，他肯定会高兴的几天睡不着呢！可以吗？”他满脸企盼的看着我，我却有些不怎么耐烦了：已经签过名了，怎么还这么纠缠不清？但贾巴尔却替我回答了：“我们一会还走不了，去带你的儿子过来吧。我想，高兴也一定愿意跟他这个小支持者合影的。是吗？”“呃。。。是。我愿意。。。”
　　　　
　　　　看着那个球迷兴冲冲的离去，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不太情愿这么做？是不是在想，我只不过是在做我的工作而已，你们这些球迷就没有自己的工作吗？都是工作，干嘛非得这样的纠缠我，难道我就非得应付这些吗？是不是在想，我有这么好的球技，哪怕没有球迷的喜欢和支持，我一样可以拥有一切。恩？”我有些惊讶的回头去看贾巴尔，他所说的，基本上都是我正在想的。
　　　　
　　　　“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什么先知。只不过，你的那些感受，都是我以前也有过的。”贾巴尔笑着侧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这才想起，贾巴尔原名为阿辛道尔，也是一个脾气暴烈的性格球员，一直不愿与任何球迷打交道。后来家中一次失火，他精心珍藏的很多唱片都被付之一炬。正在他痛苦万分的时候，那些曾经被他看来除了麻烦之外毫无任何用处的球迷们，从全美的各个角落寄来无数的唱片和安慰信件。从那以后，那个暴戾、冷酷的阿辛道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这个温和可亲的贾巴尔。
　　　　
　　　　“的确，没有他们，你也一样会是你自己，会有属于你的金钱、事业。但是，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金钱和事业。当你的事业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每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都会有这种孤独感，但不是每一个成功人士都会有幸是有着无数支持者、仰慕者的球星。那个时候，我庆幸我的职业是球员，而不是什么该死的企业老板或者什么政客。有那么多的素不相识的人，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崇拜你、关心你、把你当作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像爱自己的家人一样爱你，在你倍感孤独和失落的时候，没有什么会比这种感觉更让人感到温暖了。金钱，只能为你提供生活的安全感。而真正能够给你的生活带来快乐的，是那种巨大的、毫无保留的认同感。好好去体会，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这感觉的。大家都喜爱和尊敬，什么都比不了。很遗憾，我退役了。我嫉妒所有现役的家伙，包括你。”说完，贾巴尔就着爽朗的笑声，又将一杯啤酒干了个透。
　　　　
　　　　“谢谢。”尽管没有更加切身的体会，但我却知道，贾巴尔是在和我推心置腹的传递着他自己的生活经验。
　　　　
　　　　“不要谢我。这些话，有的是我自己的体会，有的是布鲁斯…李说给我听的。他是一个外表坚硬、内心却很柔软的好人。但他却有着自己的问题，就是太过执着、无法放下。这一点，迈克尔、科比也都是如此。就说科比吧，昨天的比赛让他非常的失望，他多少年来努力想让自己走出沙克的阴影，证明自己也可以独立带队取得冠军，但事实却是他正在离冠军越来越远。他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那些沉重的责任和自我施加的压力。人们都是在背着东西赶路，随着路程的增加，所背负的东西就会越来越重。当走累的时候，人们通常会找一种方式把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扔掉、或者减轻掉一些，然后再踏上旅程，继续行走，直到再次感到疲惫，再去放下，周而复始。但是，有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走累的时候，不是去放下东西，而是会去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坚持、努力、再加油，不断的锻炼自己、强化自己、甚至是虐待自己，他们不是用卸掉来保持继续行走的能力，而是用增强自己的负重能力，来让自己继续走下去。于是，这些人不断的突破自我极限，逐渐的他们会变得异常强大，可以比普通人背得起更多、更重的东西，也会走得更有力、更远。但是，人的力量总归是有限度，总有自己突破不了的极限，如果永远不放下，只是继续背着走下去，那么，将会是很危险的。现在的科比就是这样，他走得太累了，如果没有人来帮一把，帮他卸下一些重量的话，他很快就会垮掉的。尽管你们在性格上有所不同，但我感觉得出来，你也是那种对胜利看得很重、喜欢那种近似苦行僧般自虐生活的家伙，我希望你取得成功，像迈克尔那样，背负起前人所没有背负起的重量、走到没有人可以走近过的地方。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着，享受篮球的快乐。因为你是一个好人，而好人所背负的，往往要更重一些。”
　　　　
　　　　说话间，那个球迷已经回来了，同时还带着他的儿子，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白人小鬼。我捏着他的脸蛋，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和他一起合影，并且允诺送他们球票，请他们全家一起看我们下一场和快艇队的比赛。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他的父亲更是在临走之时还不断地表示感谢。我知道，他所谢的，并不是那几张球票，而是我会这么热情的招呼他的儿子，帮助他，一个父亲，实现了他儿子的愿望。而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看着这对父子满心欢心的离开，我那绷得发紧发硬的心突然柔和的跳动了一下，一种暖洋洋的满足从心底里向外溢着，我觉得自己开始有那么一点理解贾巴尔所说的话了。
　　　　
　　　　第218节易读
　　　　
　　　　“COW，传球！”我一眼看到了挥着手臂大喊着的巴恩斯，拿球的双手用力一抛，球笔直的飞了过去。巴恩斯接球之后开始运球，长长的臂展让他在运球的时候显得幅度特别大，快速反击的过程中，这种运球会让他的突破变得更加具有威胁性。我在传球之后，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后排插上，巴恩斯运球向内线推进，我则从他身后绕过，从外线跑一个弧线之后向内包抄。我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日趋完美，在我包抄到位的同时，他的传球已经飞了过来。球还未到手之前，我的眼睛已经开始观察场上的情况，接到球的时候，我本有机会凌空飞扣，但我却没有贸然起步，接球的同时双脚急停，很稳的把下盘扎住，右手一抬做一个急停跳投的假动作。防守我的队员果然上当，小垫步的飞扑了出来。我却只是右手轻轻一送，球已经从飞扑过来的防守队员腋下穿过，中路跟进的加内特毫不停顿，单手抓着皮球，猛力劈扣入筐！
　　　　
　　　　“嘟”助理教练斯蒂芬…塞拉斯吹响了哨子，今天的对抗训练就在我们这次精彩的三人团队小配合之间结束了。大家没有立即散去，而是在塞拉斯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训练之后的拉伸练习。我早已经习惯了美国的训练特点，训练开始之前练力量、训练结束之后拉柔韧，和国内的大体习惯正好相反。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三三两两的队员开始离开，我却一把拽住了巴恩斯：“又想溜？”巴恩斯一脸苦笑：“我说哥们，放过我吧。你是超人，我就非得陪着你做蝙蝠侠？”我不再跟他浪费口舌，一个篮球砸了过去了事。这是我们这个赛季以来的传统节目了，每到别人结束训练的时候，我都会拉着巴恩斯留下来，练习投篮、防守步伐以及力量。我本是贪玩脾性，但自从到了美国之后，特别是夏天从国家队失望而归之后，就越发对这种自虐般的个人修炼产生了兴趣，仿佛要和所有人作对一般、仿佛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一般，我试图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变强。于是乎，和我关系最铁的巴恩斯不幸成了我的陪练。这小子最初还是兴致勃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吃不住劲了。但一来架不住我的威逼利诱，二来他自己本身也是渴望能变得更强，所以尽管嘴上抱怨不断，但却始终没有放弃，一直坚持了下来。
　　　　
　　　　我们这支平均年龄偏大的球队的训练氛围，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热火朝天，在赛季中的疲劳里，每天训练结束之后，很少有队员会留下来像我和巴恩斯这样拼命加练的。加内特算是一个训练标兵，但他只会留下来多练一小会跳投，然后就会去进行他的瑜伽练习，技术能力已经达到顶峰的KG，如今要做的就是通过柔韧性练习，尽可能的让自己在竞技巅峰状态多停留一会。其他老将，诸如希尔、韦伯等人，过多的伤病已经让他们的身体接近报废状态，他们本身在训练中就已经有所保留，训练结束之后，更是冰桶、冰袋、按摩椅俱全，一切以保养为主。比德林斯和西恩…梅，他们两人训练生活分得很开，一旦训练结束，他马上会从球员的身份中解放出来，过他所喜欢的平常人的生活。利文斯顿倒是会加练三分，但他的热情似乎总是难以坚持，有时候一连N天鬼一样的努力，但有的时候就会连续多天训练之后立即闪人，年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持之以恒的重要性。肖特赛尼蒂斯外号小鲨鱼，尽管球技还远未达到大鲨鱼奥尼尔的境界，但贪吃懒动的生活习性，却学了个十之八九，指望他加练？还不如指望奥尼尔罚球变准来得靠谱。还有那个整天不知所以然的沃斯库尔，每天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前来训练，一句话不多说、一个动作不多作，教练让他做什么，他绝对会按照60分的标准完全执行，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当然，还是有积极进步的好青年的，亚当…莫里森就是之一。每次训练课的最后，莫里森都会风雨无阻的站到三分线外，用近乎枯燥的方式，在三分线外画着弧线。刷、刷、刷，皮球穿网的声音，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时候球馆里的主旋律，他不断的跑动、在不同的点接球、出手，然后练停也不停，就直接跑向下一个接球方位，似乎球并不是他自己投出去的，进或者不进都毫无关系。在训练的时候，他三分球的命中率也是高的惊人，每次在我和巴恩斯休息的时候，都会停下来看莫里森的连续出手，复古的长发在眼前飘洒，不断渗出的汗水将训练服浸透，但莫里森的出手仍旧没有半点的停滞，标准的跳投动作始终如同教科书一般标准，唇上两撇很嬉皮的小胡子，高傲的向上挑着，这个时候的莫里森，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他还是一个糖尿病患者。
　　　　
　　　　最后，不得不提，尽管我很不情愿，但还是要说，因为这家伙还在砰砰的运球皮球，一遍又一遍地磨练着自己的突破技巧以及急停跳投的手感。这个时候，莫里森已经结束了自己疯狂的三分球练习，而我和巴恩斯也已经换下湿漉漉的训练服，准备离开了。可是他，费尔顿，居然还不肯走。不管在平时里是多么讨厌的一个人，但在训练场上，他却是一个值得佩服和学习的模范标兵。他对自己的要求从来没有放松过，每次的训练课，他都是最后一个才离开。今天又是如此，我和巴恩斯从场边走过，并不想搭理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训练狂人。
　　　　
　　　　第219节易读
　　　　
　　　　“你，一对一？”但还是躲不过去，他硬是要叫住我，还要和我一对一。我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这小子从来不称呼我的名字，只是呼来和去的这样叫着。以前他也多次要和我一对一，但我没理过他一次，因为我觉得实在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话，他就应该知道，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一对一，他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但他却仍旧一次次的发起挑战，我都不再研究他的情商，已经开始对他的智商都产生怀疑了。当然，我知道，就算我打赢了他，他也绝对会拿出什么身高论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理论来给自己找借口。对于这种家伙，你怎么和他纠缠？难道一遍遍打赢他之后，再一遍遍和他辩论“我是在高度上有优势，但你比我矮的同时也应该拥有速度上的优势才对。我比你高是事实，但并不意味着你长高多少会怎么怎么样或者我变矮多少会怎么怎么样，假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想想这些我就头大。所以我一次也没有接受过他的挑战，每回都是用一种“你也配”的眼神轻蔑的一扫，然后伙同巴恩斯同学扬长而去，说来也怪，每回我都能从他身上找到我出名之前一直渴望的感觉：地主家少爷在调戏了良家妇女之后，轻蔑的翻一个白眼：我就是调戏了，我愿意，你能怎么地？然后摇着扇子、晃着脑袋、带着狗腿子、小厮等一干闲杂青年大摇大摆的远去。我扭头看了一眼巴小厮，不对，是巴恩斯，轻叹一口气。然后回身对着费尔顿，努力挤出一个我自认为真诚的笑容：“对不起，今天太累了，如果你不介意，改天的吧。”然后也不理费尔顿那一副见了外星人般的表情，带着另一个见了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