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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然然尽千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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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很好。”
  恩?我挂着面条泪,右手拿着手机,猛然抬起头,愣在了那里,一不小心动作猛了点,砰一声撞到了上铺的床板,继而那停滞不动的面条泪,又如拧开了水龙头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呜呜呜……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以后继续保持吧。”
  我保持沉默,
  “还有,把我的号码存起来。”
  我呜呜了两声算是回答,
  电话那头又在问,“凌然,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刚刚一激动,我撞到床板了……”我内流满面的回答
  “……”
  公共选修课自从上个星期停课之后,我便再也没在学校里碰见李墨千,这个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了人影,倒是叶姗依有事没事明媚又有伤的从我身边走过。
  冤孽啊,冤孽啊,一想起我的人生将要和这两个人牵扯在一起我一阵头疼。
  原本以为会先吃到爸爸的喜酒,没想到,一个电话,母亲的婚事定了下来,就在下个周末,好恍惚啊,我站在阳台看着天空浮动的白云,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些虚浮。房子也安置好了,Y市的高级住宅区中的一个将近300平方米的小别墅。
  啧啧啧,我暗叹了两声,这两个人如今都安家立业了,这都是住的小别墅,一个做生意,一个做局长夫人。
  季小小趴在室内的的玻璃窗上“咚咚咚”敲了几声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转过身子,走到阳台到室内的门那边,才发现门原来被我反锁了。
  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季小小劈头痛骂我:“我敲门敲了半天了,你跟聋了一样,呆呆得看着下面,快,快,赶紧让我去晾衣服。”小小端着盆子急匆匆的走到阳台,扬起一个衣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下次沉思别在阳台了,多让人揪心,你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我看着小小贤惠的摸样,木木的开口:“那我下次去厕所沉思个半天。”
  “碰”衣架上的几双袜子掉在了地上,季小小吼道:“凌然,你要是再在厕所沉思,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堵上耳朵,我摇晃着脑袋窝在自己的狗窝中,每个宿舍内置一个卫生间,当年我霸占了厕所2个小时,无视小小因某种生理问题在外面狼哭鬼号,硬是让她奔到了附近食堂的公共厕所,这娃呀,还真是不淡定啊,不淡定。
  猛然间,我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们都结婚了,我跟谁呢?还是一个也不跟?
  将脸埋在了被子里,有些悻悻然的想,我终究是个没人疼的小白菜。
  突然间,我发现,胃部绞痛的厉害,蒙在被子里,有些难受,不由得蜷起了双脚。这胃疼是老毛病了,我按兵不动,想着这疼一阵子估计就该消腾了。
  可是这次疼痛比往常还要严重,这都疼了半个多小时了,蒙在被子里,我尽量不让呻吟声发出来,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紧紧的咬着下唇,娘唉,这倒霉的胃疼。
  越来越疼,就像绞肉机般,胃部翻腾的的厉害,一阵一阵的绞痛。
  “凌然,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出去逛街吧!”小小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我想回一句,却发现自己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丫丫的,姐姐都快疼死了,还想着逛街,“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般的沙哑的声音。
  “哎呀,凌然,你怎么了啊?”小小走上前,将我头上的被子扯开,等到看到我疼痛的扭曲的脸时,突然慌了,“凌然,你别吓我,你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我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挤出一句话,“姐姐我,胃疼了!”
  “那怎么办?”小小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送我去医院……他母亲的,这次胃疼严重了……”捂着下腹,我哼哼了两声。
  刚刚将我扶起来,我苍白着脸系着鞋带。刚想站起来,没想到疼得脚下一软,MD,这纠结的胃疼,姐姐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跌坐在地上,胃部突然有是一阵绞痛,额头上汗滴的流淌让我感觉的似乎有种毛毛虫的蠕动。
  小小急了,拉着我,可又拉不起来,啪一声,我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娘的,看来要减肥了,这小小居然都拉不动。
  这疼的太揪心了,我支撑着一口气,奋力的站起来,咬咬牙,“小小,我自己站起来,然后你好好支撑着我,扶着我下楼。”
  “好,”小小看着我艰难的撑着床颤巍巍的站起来,心疼的扶着我从5楼缓缓的走下了一楼。
  随便喊了一个的,我们便往医院出发了。
  坐在后座的我,蜷在一起,忍受着这下腹剧烈的疼痛,
  车子停在了学校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我在小小的搀扶下抬起头一看,猛然吸了一口,Y市第一人民医院,吾靠!这家医院在Y市规模最大,也最贵了。
  压着痛,我对小,“咱赶紧换个医院,这医院太他母亲的坑人了。”
  “凌然,你脑带被门夹过了,你都疼成这个死样了,这附近就这么一家医院,还有,别老说粗口,别破坏市民对我们大学生的美好印象。”
  我忍着疼斜着看了她一眼,“令堂的,说点粗口减轻疼痛!”
  “……”
  “不行,咱得赶紧走,姐姐我没钱,往这医院一进去,大把钞票就没了。”对待钱这个方面我就像是一个倔驴子,妈妈没和叶叔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你傻啊,咱有学生证,还有医疗保险,能报销百分之60。”
  听小小这么一说,我原本悬着一颗心安定了下来,娘的,果然是疼傻了,这档子事都给忘记了。Y市的医疗保险办的挺好的,学生和老人这块是特殊保护群体,一般都给优惠。随即又内流满面,“小小,姐姐我没有带学生证!”
  “腾”又是一阵翻腾,娘唉,我疼得蹲在了地上,那边小小还在急,
  “什么!!!你没带学生证?!!去医院不带学生证不是任人宰割啊!”
  我疼了脸色更加白了,母亲的,再这么折腾,明年的今日就要成了我的祭日了!
  医院的人流不断从我身边经过,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两个女生,一个蹲在地上,一个焦急的在打转。
  小小急了,“那怎么办?”
  我咬咬牙,“小小,你回去帮我去拿学生证,我忍受得了,在这边等你!”
  小小有些不确定,踌躇道:“把你一个丢在这边我放心啊!”
  哟,我可怜的胃啊,姐姐我这些年待你不薄的啊,你丫今天想往死理整我吗?
  “凌然?”
  这谁?疼的我都不想抬头了,
  “李老师?”小小诧异的声音响起。

  定时炸弹

  ……》
  昂?李墨千那厮我把头埋得更低了,说实话我不大想见到他,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因为顾辛月那个狐狸精,这大概就是恨屋及乌吧。单亲家庭的小孩总会有种别扭的心理,比如,我们彼此都不溶于对方。
  这下惨了,走肯定是走不了了。
  突然间,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扶起,我抬头看着李墨千的放大的脸,意外的从那张妖娆的脸蛋看到了一丝紧张。
  脚一软,我很没骨气的又瘫了下来,李墨千赶忙搂住我,“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
  我紧紧的握起了拳头,指尖都已经嵌入肉中,隐隐发出一阵刺痛,我拧着眉头,抹了一把冷汗,沙哑的说,“能走,你扶着我就好。”
  微微斜在李墨千的白大褂上,我突然想起他也是临床医学的研究生,医院中刺鼻的酒精味令我模糊的意识有些清醒,腰上的那只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紧的勒住了我。
  “李老师,那我还不要去挂号啊?!”小小跟在后面急急喊道。
  “不用了,我直接带她去外科。”李墨千扶着我轻车熟路的向大厅的二楼走去。
  看着大厅挂号处如长龙般的排队队伍,我在心中腹诽,娘的,这中国不是一般的腐败,去个医院有个熟人照应就是他妈的方便,想着李墨千将来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帮助,这困难的时候,别跟自己过不去不是吗?!
  外科门诊室似乎也很繁忙,李墨千扶着我从等候队伍中穿过的时候,径直走向了一位正在给病人听诊的医生,“张叔,急诊。”说完指了指他怀中的我。
  张医生抬头看了看我,就取下了听诊器,示意我们走进内室,看病看到一半的小市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医生撇下他,讷讷的问:“那我呢?”
  张医生身旁打扫桌面清洁的小助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我来给你看。”
  躺在单人的医护床上,张医生的手指轻轻的按着我的腹部,我躺下来闭着双眼任他宰割,突然手指按向右腹的时候一阵刺痛,我紧紧的咬着牙不叫出声来,只轻轻的吐出一句,“这边疼。”
  “这边?”那只手似乎还在寻找更准确的位置,又一按,刺……我猛一口冷气,痛得我泪水都溢出来了,手指紧紧的揪着床单,拇指的指甲早已经嵌入肉中,沁出了血丝。
  突然一只大手伸向了我,我虚弱的偏过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李墨千,“如果疼,就抓我的手。”我偏过头,心里想着疼死了也不能让李墨千这厮看轻。
  突然又被按了几下,我立马松开了手中的床单,抓住那只热腾腾的大手,然后卯足了力气使劲的掐下去,这一掐果然舒缓了疼痛。抬头却看见李墨千这厮的嘴角有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我哼唧了一声松开了手。
  这时候,张医生对我的残{书酷{网 刑法结束了,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厚厚的眼镜道:“去带你女朋友拍张片子,在做个检查,可能不是单纯的胃疼。”
  我心下一惊,不是单纯的胃疼,那是什么?看着张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恼火,当事人的病不能跟当事人讲嘛!!还有什么叫女朋友,一男带一女看病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啊??老一辈思想真是迂腐的可以,我闭上了双眼,表示我的不屑!
  没容许我多想,李墨千就拉着我走出了门诊室,小小凑过来,关心的问:“李老师,凌然怎么样了?”
  “还没有结果,还要做检查。你在这边的等候厅坐一会,等检查完了我通知你。”我将自己兜里的手机递给小小让她保管,李墨千他突然转过头问我,“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这我爸都跟你妈跑了,我找谁?我挑着眉头看着他。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改动了下,“要不通知你妈吧,我怕有万一。”
  我靠着支撑柱李墨千,苦笑道,“我妈下个月结婚了,估计这个时候他们该忙着置办婚礼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妙。”
  一瞬间的沉默,李墨千不再说话了扶着我去做检查。
  检查完身体,再度走到张医生那里,那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仔细的看着那张片子以及检查后的成果单,
  我斜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臂打着点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我将头猛地转过来,有些惶恐的问:“会死吗?”
  那边张医生笑着道:“这个不会,肿瘤一般分为良性和恶性两种,这这是良性的不会有事。”
  我心下一沉,那要是变成了恶性了那还不是一样死翘翘。
  张医生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良性肿瘤也分很多种,你的肿瘤检测下来还很小,等它长大一点后可以过来做切除手术,一般这种手术都是小手术,微刀切除即可。”
  我阴沉着脸顿时一扫阴霾,欣喜的看着张医生,“真的不会恶化?”
  李墨千凑在一旁嘲笑我,“凌然,看不出你还真怕死!”
  我无视他,心里还在唾弃,我呸,你不怕?!
  张医生笑着继续道:“不过,这个肿瘤长在了胃部,有时候会触动胃神经引发胃疼的症状,最好明年的这个时候过来做个手术,以防万一。今天留院一天让我们做个详细的记录。”
  李墨千上前握着张医生的手感激道:“张叔,今天辛苦你了。”张医生摆了摆手,别有深意的说:“墨千,客气了,我们将来还要仰仗着你啊。
  他们在一旁寒暄,我便在思考,这做检查,挂水,住院,拍片子的费用,闲置着的左手一掐,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今天的费用,顿时肉痛不已,也不知道卡上的1千块钱还能剩下多少。
  李墨千没发现我的小动作,将我送到了住院区,我一进病房,看到内置不菲的装饰,一张高级病床,一台34寸电视机,一个立柜式冰箱,一台触屏电脑,外加一个格调素雅的客厅时,立即虚软了双腿,颤抖着不堵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对着李墨千说:“我说老师,给我换个普通一点的,这高级病房我实在负担不起。”
  丫的真以为我是大款吗?我生活费都是靠贱卖感情文字换的血汗钱,经不起这么奢侈的折腾啊……
  李墨千笑了,勾起嘴角,戏谑道:“费用你不用担心,这高级病房可不是有钱就能住得起的。”
  好吧,既然你愿意做冤大头,我就成全你,我抖动着腿走进,那边李墨千帮我抓着点滴瓶子。
  看着李墨千这身白大褂,以及刚刚那个医生“仰仗之类”的话,我的疑惑越发越深,不由的问道:“你在这边实习吗?”
  李墨千将插着百合花的花瓶端到阳台,转了过身子看着凌然道:“一部分是实习。”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我继续露出迷茫的表情。
  李墨千走到我的身边,右手滑动了着点滴的速度,这厮本来就长了一副好皮相,如今穿上了纯洁的白大褂,越发越觉得是个白衣天使,只不过那双眼睛太勾人,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他转过那双桃花眼,紧紧的锁住我,缓缓道:“还有一个原因是过来看看我父亲过世的真实情况。”
  李墨千此时的神情太过魅惑,却又透出那种嗜血的阴森,他又开启唇瓣,“凌然,你知道吗?我父亲是受过度刺激而死的。”
  一瞬间,手臂针孔的地方开始刺痛,我低头一看,血回流到了输液管里,而上方的点滴瓶下的控速开关紧紧的被捏在李墨千的手中,此刻已停止了滴落,只见细管子下面的鲜红的血蹭蹭蹭的向上蔓延。
  我吃力的撑着身子,“啪”的一下甩开李墨千的手,调整了流速,冷冷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墨千看到我手臂软管上方血一下子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恍【然【网】,继而看着我慢慢回复了正常的神情,有些抱歉道:“我失控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脚步有些不稳的迅速离开了病房。
  我呆呆的看着窗台花瓶下被折断的百合,出了神。刺激而死,李墨千,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熟悉的陌生人

  ……》
  季小小推门而入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凌然,你疯掉了!住这么腐败的病房。”说着摸了一把立柜式冰箱,碰了碰那台液晶电脑。
  我咧着嘴笑道:“李墨千说他说费用不用我担心。”
  小小投来暧昧的目光,顺势坐在我的身边,道:“凌然,你到哪桃花都大一堆,如今还有一个愿意给你买单的,我看李老师不错,你不如从了他吧,昂?”
  我嗤笑了一声,“我爸要娶的老婆是他妈,你觉得我们可能吗?你丫言情看多了!”
  小小愣了半天,张大着嘴巴发出“啊?”的声响,我别过脸,斜靠在墙上。
  “凌然,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小小突然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
  “什么?”我奇怪的转过头,
  “刚刚我不下心按到了你未接电话的记录……”小小的神情有些紧张,赶紧将我的手机掏出来。
  “就这个?”我打趣道,“我没什么隐私,您随便翻。”
  “不是这个问题,”小小的目光有些闪躲,“那个然后我又不小心按下了那个最近的未接电话。”
  我有些疑惑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转念一想,那个最近的未接电话不就是宋郁尧的吗?我顿时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然后?”
  小小摆着手一脸的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这么一不小心按下去了,然后想挂断的时候那个人接通了……”
  我按下内心的情绪,耐着性子问:“继续!”
  “然后那个人问凌然呢?再然后我就说你生病了住院了。”小小一口气说完,又紧张的看着我,“喂,你那个备注写着‘不可招惹人士’,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哐当,我的小心肝碎了一地,我不想让宋郁尧见到我脆弱的一面,即使是生病,我宁愿陪伴我的是小小。猛然,我一惊,为什么不想见宋郁尧呢?如果不想见李墨千是因为我们之间复杂的父母关系,那么宋郁尧呢?又是什么理由?
  缓缓的低下了头,我有些无错,为什么呢?为什么有这种排斥,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希望他永远见到的是自己美好的一面。脑中突然浮现的这个念想顿时吓了我一跳。
  “凌然?你发什么神经?怎么一会儿低头,然后又跟被电击了拼命的猛摇!”小小扯了我一把。一不小心将我的衣服扯到了肩头,我抬起怒气腾腾的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罪魁祸首,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一声,我和小小双双将头转过去。
  神马人可以告诉我外头这个气喘吁吁,气息不紊,上身一件黑色衬衫下身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的高高瘦瘦,俊秀的脸上写满焦急的人是从哪个地方蹭的一下子冒出来的呢?
  我和小小双双对视了一眼,心中万分狐疑,当我的目光缓缓向下,看到微微有些凉意的肩头,再淡定的抬起头,透过小小瞪大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脸凌乱打结的头发,我将头狠狠的撇过去,内流满面,宋郁尧,你走错门了,我不是凌然……
  小小不死心,两只爪子死死的抓着我,抑制不住兴奋道:“那个不是对面学校的宋学长么?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都我告诉我!”
  我无比纠结的用闲着的右手将衣服拉直,再一个个将小小的猪蹄子掰开,耳朵却在密切的听着宋某人的动静。
  不轻不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那声声重重的喘息,我只有一个念想:“这次丢人丢到了小月月家去了!”
  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小小还在叽叽喳喳,“凌然,喂,喂,快抬头啊,宋学长走过来了……”
  我急急抬起了头,狡辩道:“我不是凌然,你们都认错人!”
  说完,一看到宋郁尧戏谑的表情,刷的一下脸红了,赶紧又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耳旁,小小傻愣愣额声音响起:“宋学长,凌然害羞了,你别介意。赶了这么多路,你也累了吧,我站起来,你坐我这。”
  小小,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躲在被子里的我深深的腹诽道。
  “我知道。”淳厚的声音带着丝愉悦。
  瞬间,大大的屋子里,3个人都保持了沉默,一丝诡异的气流慢慢回荡在周围。
  “那啥,我东西好像丢在外面了。”小小【恍【然【网】大悟般一拍脑袋,“那……那……我去外面找找,找找。”急匆匆的脚步声迅速响起,末了,在门口的时候不忘加上一句,“我可能会找很久……”
  “碰”一声,我猛然抬起头,像当年初中考体育掷铅球一样大幅度甩过去一个枕头,无奈小小这丫的关门的速度太快,枕头硬是撞上了门,然后无力的倒了下来。
  右手甩东西动作还在继续保持,我转过脑袋有些神情木然的看着突然坐到我身边的宋郁尧,我有些灿然的甩了甩悬空的小胳膊,看着一脸平静的某人,干巴巴的笑道:“手酸了,运动运动,呵呵,呵呵。”
  小媳妇状将脑袋使劲的低下,突然有一温热的大手触摸我的额头,我愕然的抬起头,看着没有戴眼镜的宋郁尧,慢慢的将我散乱的头发抚平。
  “生病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宋郁尧缓缓的开口。
  “小毛病而已,就不用这么劳师兴众的了。”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啪”一下,头上的大手轻轻的对我施暴了。平复着心中乱碰乱撞的小鹿,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
  鼻梁上没有了那只黑框眼镜,那双幽黑的眸子比以往更加的深邃而迷人,俊秀的面庞也更加孩子气了一点,再往下,性感的唇线,两瓣浅红色的薄唇,有些害羞的将脸别过去,我咽了咽口水,这厮真是秀色可餐。
  “我对你来说是普通人吗?”宋郁尧清冷的声音响起。
  从严格意义上,宋郁尧对我来说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宋郁尧对我的感觉是什么,从一开始他的突然消失道现在的突然出现,这对于我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冲击。那么宋郁尧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如今过着惨淡的人生,于是本着自身高尚道德观念给予好友最大的精神安慰,还是因为极大的责任感想要履行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承诺?两者中的任意一个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我曾经像小女生一样幻想过,宋郁尧也许喜欢我,然后那微妙的婚约关系像催化剂一样完美的促进我们的恋情,最后我们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结局一样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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