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域神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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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了解。

　　


第四十七章　究竟多大


　　妖孽不同于人类，她们生活的范围可能是方圆百里也可能是千里，在如此大的范围内生活必然会遇到很多事，同时也会与历史碰撞产生一定的影响，在潜移默化的作用下成为时间长河中的一份子。

　　历史的发展离不开环境的变迁，环境一变生活着的物种就会受到影响，从而改变自身的各种能力，以此来适应恶劣的环境。当一种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变异后就会形成自己特有的生存绝技。

　　九尾狐天生妩媚，这是她们通过千百年的总结才有的技艺，这种技艺看似不入潮流，却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一个人的生死。世间最为神秘的莫过于生死，不论是修道还是修佛，或是以任何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去淬炼灵魂，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到世间的一切。

　　而这其中又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就像是由无数个细小的无形网络组成的圈子，圈子与圈子之间有着他们共同生存的环境，圈子的不断阔大就形成了一个种族，人类如此，动物亦然。

　　所以秦小天此时就像是拥有了一部具有生命的百科全书，有不知道的地方便能通过白灵儿的讲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碰到了也无妨。名字既然叫冷月，想必此女的修为与脾性绝非常人可以企及。就算我打不过，也能借此机会磨练一番。白姑娘可知这蛮荒究竟有多大？”至于这个问题秦小天想过很多次，也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可以正面回答他。

　　白灵儿扭着臀瓣儿走在秦小天右手，说不出的妩媚。

　　“据灵儿所知，这蛮荒大泽本身并不大，千年之前发生过一次大型的战役，当时正是秦朝。与秦兵交战的是异域魔族，人类是凡胎之躯自然敌不过异域魔族的攻击，但尽管如此大将王翦依旧守护了疆土三年。这三年间无数修行中人加入其中与异域魔族展开厮杀。两方皆有伤亡，尤其是魔族王子中了大秦小天师的道法，死于邯郸。魔王大怒派人蛊惑红人赵高，几番思量过后命人将秦皇暗杀，随后秦朝覆灭，大战这才告终。”

　　“从那以后历史陡变，有星相师鬼谷预言，这大秦之后的王朝本该是汉人天下，却不知为何生了变故，将这天下变成了异域妖魔的天下。而秦朝不过是御天王朝足下的一小块疆土，至于御天王朝究竟大到什么程度，灵儿也不知晓。不过，为了延续华下千秋基业的文明，有大贤人利用神通妙法将蛮荒大泽圈入阵法延续着历史进程，以此避免异域妖魔赶尽杀绝。异域魔族虽有神人无数却无法阻止历史的进程，最后也就退出了御天王朝。为了不让这里残留的魔血外流，大贤人便在此布置了这座阵法，从此以后华下三郡就成了阵法中最为血腥的地方，千百年来无数强者都为了古墓而来，却无一人活着出去。”白灵儿顿了顿又是说道。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蛮荒大泽的最边缘，往东三百里便是阵法屏障，只有修为通天的人才被允许出去。据说这里除了有座不为人知的古墓还有异域魔族残留在此的血域魔种。”

　　“听梦姐姐说，秦哥哥最大的心愿便是前往江南姑苏走上一回，却因无法逾越这个阵法屏障而叹息摇头。实话告诉秦哥哥，去江南姑苏无须越过这屏障，因为江南姑苏不过是华下三郡中的一个很小的古城。如果秦哥哥想要离开华下三郡只有修为强大到此处屏障无法束缚你的时候，才能走出这里。总之修为强大才是硬道理，不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华下三郡的一切文明都在阵法中？为什么这处区域如此特别？而自己却又恰巧生长在这里。”秦小天震惊的几乎傻掉，脑海中如有千层巨浪，拍的是醉生梦死，这完全颠覆了周童木之前传授他的知识。

　　“这么说，俞台乡也在这阵法屏障里头？”梦兮亦是无法理解，她此时想到了那个性空和尚。

　　“没有人能够从屏障外进来，也没有人可以出去，除非他的修为已达到神基境，像斯诺尊者与无邪大巫师那样的境界。”白灵儿似乎生怕秦小天听不懂，特意补充了一句。

　　梦兮没有再说话，正如性空和尚说的那样，她是个变数。秦小天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并没注意梦兮的自言自语，他在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秦小天不知道白灵儿口中所说的神基境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至少在他眼中斯诺尊者死在了十七个老怪物手中，但他心里清楚此时不是妄想如何破开阵法的时候，而是重新审视当今这个世界。千百年以来，凤凰古村与世隔绝，无人知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秦小天今日算是大开眼界，突然间他对丛林之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至于蛮荒大泽究竟有多大，恐怕连白灵儿也无法说清，因为这已不仅仅是一片蛮荒丛林，它更是一个世外桃源，里面的人不知外面的精彩，外面的人无法体会里面的孤寂。

　　“听说大巫师无邪不久前得到了一部天书，记载了天地人三部通法。曾有预言，天书出世，神兵当道。秦哥哥是否知道此事？”白灵儿貌似很喜欢谈论关于这方面的事。

　　关于天书出世，神兵当道。这个预言秦小天在骨奴那里听他提起过，只是不知其中意思。此时白灵儿又将其搬出或许是在暗示着什么。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秦小天微笑发问。

　　“依灵儿看，所指有二。一，神兵必定成为修仙界人人争夺的至宝。二，天书或许与神兵出世有着一定联系。”白灵儿思路清晰，句句在理。

　　三人一猫行了数日，来到一条流淌着清泉的小溪边。抬眼望去，枯黄一片，尽管水中的青石憨笑着点头，却无法让人进入那层寒风吹袭后留在脸颊上丝凉阵阵的感觉。

　　这里的空气居然带着温意，青石之下还能见到嫩绿的草尖，一只年老乌龟懒洋洋的趴伏在河滩上伸开四腿享受着寒冬奢侈的日光浴。

　　“这儿的温度好像比刚才走过的地方要高上许多！”梦兮凝眉远眺，她没有多大灵气修为对冷热极为的敏感。

　　白灵儿修为高深，虽然对外界的严寒早已不当一回事，却也能察觉到不对劲。“秦哥哥，好像真的是这样。”

　　秦小天凝神望向四周，枯叶堆叠，枝条萎靡，十步之外寒风瑟瑟，十步之内却暖如春和。再看河滩裸露，碎石杂乱，唯有足下青石泛着绿意。“要是没有猜错，青石下当有地宝。”

　　所谓地宝，多指名贵药材，以灵长为贵。此物能避寒续温，当是难得一见的炉草。不过这种炉草多生长在高山峻岭之中，越是温度极低的阴寒之地，越是多见。生长在这儿，的确有些怪异。

　　除了避寒续温，还能化朽生肌，补虚健体。要是年代够长，说不定还生有灵性。

　　挪开青石，果真是一枚绿叶细茎的炉草。

　　“兮儿怕寒，素素每日捕食多有劳累，今夜就安歇在此，为她们二人炖上一碗去寒炉草汤。”秦小天扭头冲着梦兮与那只快来幻化成人的黑猫素素说道。

　　


第四十八章　雪山灵物


　　黑猫一阵感动，乖叫几声跑去为众人准备今晚的食物。天寒地冻，要想捕捉猎物，并非易事。好在黑猫有灵气加身，又生的如同猛虎，一般猛兽很难近她的身。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险些丢了小命，若不是她跑的快。秦小天等人就算等到明天早晨也见不到她回来。

　　秦小天很是惬意的搂着梦兮，一只大手还不停的在梦兮的臀上抚摸着。但他的眼睛却是没有一刻离开过坐在一侧的白灵儿身上，若不是怕梦兮难过，他早就持杆上阵了。

　　白灵儿一边给面前的火堆添加树枝，一边用她那双惹人犯罪的眼睛洒向秦小天肆无忌惮的大手。梦兮几欲扭摆，奈何秦小天的大手似是生有魔法，她越是扭捏躲闪，越是让她兴奋不己。没多久，梦兮便进入了醉生梦死的状态。

　　女子闭上眼睛时表露出的迷人身姿，有时候更能让男子为其疯狂。秦小天不想在白灵儿面前失态，可胯下神器如同烧红的铁棍直直的挺立在大裤衩里，那种冲锋陷阵欲罢不能的责任感以极强的信号攻击着秦小天的大脑。

　　“秦哥哥，你干嘛要将神兵藏在裤衩里？”白灵儿不知是有意挑逗还是乱开玩笑，总之她的话即使是骂人也会给秦小天带来不一样的快感。

　　“呃，最近天天吃荤，所以上火。一会就好，，，一会就好。。。”秦小天郁闷之下，用手拨了拨他一直引以为豪的神器，随后无耐的摇了摇头。他只希望天快点黑下来，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起打劫的勾当。

　　“要不，灵儿帮你揉揉，灵儿也学过中医，对上火之症有极好的手法医治。”抬起圆润的臀瓣儿，又是往秦小天身边挪了挪。眼中尽是期待。

　　冬日的严寒容易让人麻木，秦小天不仅没有麻木反而越加的清醒，望着一身单薄的如同白纱一般的棉羽花衣，不知何时，秦小天的一只大手居然伸了过去。

　　“秦郎，奴家，，，奴家好难受！”梦兮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紧紧的抓住秦小天的另一只大手往自己的胸前靠去。

　　为了不被梦兮发现此时心中的邪恶念头，秦小天任由着梦兮借助他的大手在她胸前肆意划动。而他的另一只大手此时已经落到了满是香云的棉花堆里。

　　“秦哥哥你好坏，灵儿要不要再靠近些？”只有白灵儿才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但她的声音同样很小，小到只有秦小天才能听见。

　　秦小天险些喷出一地子孙，这是拒绝还是勾引？狐狸精就是不一样，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一边体会着左手与右手传来的不一样感觉，一边脑海中想象着二女跪倒在他胯下吹箫弹奏的销魂之音。

　　嗯，不知是谁事先发出了惊魂一息。顿时惹的秦小天胯下一缩，要是再来一声他保不准会泄坝喷洪。

　　“秦哥哥，灵儿把衣裳褪去可好！”不得不说白灵儿的妩媚术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此一句，就惹的秦小天再也控制不住了。

　　“喵，，，喵，，，”就在秦小天舍去梦兮怀中的那只大手准备全力以赴时，黑猫满身鲜血自河对岸险险跃过。

　　秦小天回头看去，只见一只体格强健的灰熊扛着一根足有海碗那么粗的棍子踏着河水在后面追赶着。而黑猫素素没了命的朝着他身边跑来。

　　就差一点达到极乐之境的梦兮被这一声猫叫搅的跌入深谷，心情郁闷至极，久久之后才恢复稍许神智。“秦郎，素素是不是捉了人家小熊崽，所以才被人家追杀。”

　　“这家伙很有可能。”秦小天不置可否，究竟是什么会让这狗熊不要命的追杀这只笨猫？

　　“喵，喵喵。”没几步这笨猫就跑到了秦小天身后，话中之意是让秦小天出手教训那只扛着木棍的灰熊。

　　“你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如何出手。要是你偷了人家东西，或是吃了人家熊孩子我也救不了你。”秦小天说这话时释放出灵气感知周围有无别的凶兽追来，好在只有这一只灰熊。

　　黑猫素素一脸委屈，只是蜷缩在地，舔舐着身上的伤口。白灵儿蹲下身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让素素服下。这枚药丸并不是秦小天给她的疗伤丹药，而是她自己随身携带的普通药物，其药性虽不能与秦小天炼制的疗伤丹药相比，却也有治愈伤口助其恢复的功效。

　　“你们别想包庇她，今日我雄三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令秦小天没想到的是，这只笨头笨脑的大灰熊居然口吐人言，而且气势不是一般的强。

　　“要是你说的真有道理，我便做主将这笨猫交给你，任由你处置。”此话一出，黑猫素素猛得转过脸，吓的不轻。更多的还是伤心。白灵儿倒是不以为然，不知低头对素素说了些什么。

　　“说话算数。”自称雄三的灰熊立于河岸之上，将手中木棍往地上一杵，赫然道。

　　“当然。”秦小天随口应付一句，并未起身而是盘膝在火堆旁侧耳呤听。

　　“她偷了俺的冰虾，那冰虾可是俺从雪龙顶冒着被雷劈的危险从雪河中找到的。一共才三只，既然都被她给偷去了。她若是还给俺，这事就算了，可你们若是依仗着人多不还给俺，俺今天就跟你们拼了。”雄三正色道，没有一丝像是在开玩笑。

　　秦小天皱了皱眉显然他并没听说过什么冰虾，这虾怎么还有冰的。

　　一旁的白灵儿冲其妩媚一笑，柔声道。“冰虾是雪龙顶特有物种，因生长环境特殊，所食之物又以天地灵气果腹。每十年才长一寸，一只成年的冰虾也就拇指大小。修为低的人吃了可以提升一个境界，异类吃了可以冲开天灵穴口吐人言。若是长年食此物，更能修为大进，并且能强身健体，一般的攻击根本伤不了。是极为珍贵的灵物。但此物非常稀少，这灰熊能捉到三只，实属不易，难怪他要发那么大火。”

　　“天下既然还有如此神异之物，素素，把你偷的冰虾拿给我看看。”秦小天朝黑猫素素伸出一只大手，脸色异常冷淡。

　　素素低着头张开猫嘴吐出三只通体透明的白色晶体。秦小天捧在手上顿时传来阵阵冰凉，体表剔透明亮，内含灵光。每一只都有人的母指大小，被一层极薄的寒气包裹，显得圣洁无比。

　　


第四十九章　灵气孤山


　　光是用手捧着就有股浓厚的灵气渗入体内，秦小天扭头看了黑猫一看，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知道这笨猫之所以没将这么宝贵的灵物吞下，是想要孝敬他这位男主，可想这猫的心思还是值得肯定的。

　　如此修行灵物居然被这头灰熊给捡去，任由何人他这心里都不会爽快。“白姑娘，你说咱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秦小天冲白灵儿微微皱眉，显然是想让她做坏人。

　　白灵儿心细如茶岂会不知秦小天的想法，可若是强抢今后要是传出去了人家会不会说他欺负一头呆瓜木脑的笨狗熊。

　　“雄三，你私闯雪龙顶，偷盗雪河圣物，该当何罪。”

　　白灵儿娇喝一声，身形一晃已到了雄三面前十步之地，白藕般的玉手不知何时已抓了一根蛇骨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空气都被晃动了几下。

　　雄三吓的面如土灰，比之前还要灰上许多，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狐狸精会突然发难，若是真打起来自己岂能过她三招，恐怕是一招就能将他打的连他熊妈妈都不认识。

　　“艾玛呀，漂亮姐姐误会，这冰虾是俺雄三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孝敬你的。本来俺是想登门拜访的怎想会在这儿见到姐姐你，，，既然，，，既然你们都是熟人，，，那，，，那雄三就把这冰虾放在这儿了。”

　　看样子这只灰熊对白灵儿十分的惧怕，甚至是怕到了骨子里。

　　“你们认识？”秦小天苦笑，没想到白灵儿随便瞎掰几句，这熊就害成这个样子。

　　“方圆三千里，无人不知我白灵儿。若是遇上别人，这呆子早就没命了。不过这呆子平时倒还客气，今日便放了他。秦哥哥你看如何？”白灵儿说起话来陡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霸气的不可一世。

　　此物要是落到旁人手里，绝对会大笑三天，别说三只冰虾，哪怕是捡了个虾尾巴也能在集市上卖个好价钱。这雄三可好，随便被白灵儿吓了几句，便乖乖将如此珍贵的灵物给献上。

　　实际上，就算他不乖乖上交秦小天也不会还给他。一头大笨熊要这仙灵之物做甚，给了他岂不是暴殄天物。

　　“雄三，你站住。”梦兮于心不忍，虽然不知道这冰虾是否真如白灵儿所说的那般神奇，可不管怎么说此物终究是这只灰熊冒着性命之危才得来的，若是这么走了，换作她也会心里难受。

　　“秦郎，这熊虽然笨笨的，却还算懂的变通，奴家想为他求个情，将这炉草送他，你看如何？”梦兮声音很小，生怕秦小天拒绝。

　　论心肠，梦兮无疑是最善良的一个。秦小天自是不会驳了她的好意，炉草虽是一株草药，却是极为难得的宝物，一株炉草换三只冰虾绰绰有余，秦小天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又不能伤了梦兮的心。

　　无奈之下，秦小天起身摇头叹气，伸出手来在梦兮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了一把，这才柔声道。“既然兮儿发了慈悲心，你的秦郎又如何不允呢！”

　　“冰虾虽是修仙灵物，可你气海郁结，灵气不畅，若是食用并无多大效力。这是炉草一株，兮儿怜你通情懂事便将这灵药赠送给你，抵那三只冰虾足够保本了。”秦小天冲那雄三正色道，他虽然从小就有怜悯天下苍生之心，但随着见到的人越来越多，遇到的事越来越复杂，慢慢的自心底里发生了变化。

　　周童木曾于他讲过圣人之言，人之初性本善。但在秦小天看来，此话并非完全正确。至少在窥视人生宇宙真相时，缺少足够的依旧。如果一切的始源都是善的，那么这个世间所有的一切就成了善的反面。

　　阴阳相交有盈亏。凡事都有两面性，大到极致便不是大，而是空。小到极致便不是小，而是无。无论是空还是无，最终演化出的不仅仅是代表人类眼前看到的事物，更多的是它存在的意义。他的意义就成了修行中人追求的终极目标，无极。

　　而无极中又多有变化，直到无法以正常思绪去理解，便产生了数。无极中的数，叫变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因为他的无穷变数而影响周身的环境，大到一个世界，小到自身的一件物品。

　　雄三本欲离去，前脚刚跨入河中，耳边就听到梦兮的声音，随后便是秦小天一脸正色的说辞。身心空荡，以为白忙一场的雄三哪里知道事情会有转机，可当他转过灰不溜秋的圆脸望向白灵儿时，打起的一股精气神又是泄了下去。

　　“俺，，，俺还是不要了。”看来雄三是真怕这个白灵儿，也不知道怕她什么。

　　“秦哥哥说的话你既然敢不听，是不是不想活了。”白灵儿在一旁扇风，将那根蛇骨鞭抽的啪啪作响，还有火花冒出，吓的雄三差点调头跑路。但他此时的腿脚却是不听使唤，既然险些跪下来。

　　“俺，，，俺对草药过敏，能不要吗！”雄三苦苦哀求，貌似他说的都是真的。

　　白灵儿还想训斥，却被秦小天给拦下。“雄三，你看这样可好。我身边正缺少一个像你这样的护将，兮儿和白姑娘都是女流之辈这一路上多有流氓地痞，花豹苍鹰，你若是愿意就来保护她们二人。这冰虾也还你一只，不知意下如何？”

　　雄三一听要与白灵儿为舞，吓的一阵哆嗦，但随后听到还有冰虾拿。便是想都没想，就点了点他那颗圆圆的灰头脑袋。

　　秦小天见雄三点头也没有食言，随即丢给他一只晶体剔透，含有红光的冰虾。熊三接过后，囫囵吞枣般一口咽下，他怕的是白灵儿反悔将它给夺了去。

　　自从有了这只灰熊，这一路上众人相处融洽，有说有笑，操办伙食的事本来是又那只黑猫素素来掌管，如今落到了这只大灰熊身上。为此，秦小天时常感慨，有这么一个呆瓜在身边，一般的野兽根本近不了身，不过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内疚。

　　翻过一座大山，眼前终于出现了平坦地带。大老远就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汩汩不断。云中之上，普光尽洒。尽管依旧寒冷，却能借着光儿的闪耀为自己暖和身子。

　　一座拔地而起，如同天际深出的巨碑映入众人眼帘。

　　也许是太高的原因，既然看不见山的顶端是何风景，山腰处烟云缠绕似有白鹤翱翔，灵气十足。浩渺如烟，空灵虚相，峰的虚影几乎将云层上的光线遮挡去一半，秦小天等人面南朝北，正好立于虚影与阳光铰接之处。

　　


第五十章　天玄黄月


　　风儿吹过，既有光儿的柔和，又有森森的阴寒。

　　独面朝阳，阴鸷风爽。此地空相孤首，势气浑厚。东有绵延千里半神山脉，西有龙尾横卧彻石高墙，北衔苍茫片绿林海深丛，三面拱形之态，聚气藏风自成永生。

　　如果不是亲自来到此处，秦小天很难想像孤山竟是这般的大气浑然。此刻，他异常的冷静，仿佛神魂离体畅游虚华。孤山在他的印象中不是只有夜晚才能见到吗？怎么光天白日也有它的身姿。

　　是虚空弥影，还是真实如一。若是虚无不实幻象所化，可为何阳光受阻，森寒阴阴。但它要是真的，怎么总给人飘渺虚伪，不切实际。

　　凝目远眺，孤山脚下雾气腾腾，华罗万象，似有千尊佛陀盘于烟海，一时佛音高唱圣世宏光。每一尊佛陀虚影皆是背朝孤山，垂眉细眼，双掌合十，面如盘月。

　　“老大，这就是传说中令鬼神都敬畏三分的孤山云墓？”雄三一旁惊叹，自从跟了秦小天以后，就打心底里认定，他就是自己的主子了。

　　秦小天负手而立，面朝孤山，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炯目凌厉中透着寒芒，仿佛是看穿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