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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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李乐解出心中的疑惑，青松在接到本派发出的法诣后，决定带李乐入川。青松以前没有对李乐讲自己是哪门哪派，也没讲自己所在门派的宗旨和作用，更没有讲本派当中那些让人心烦的故事，更没讲自己与派中别人这间的矛盾。青松也觉得现在还不是该讲的时机，一切等李乐到时亲自去了解和认知。
　　这样青松带着李乐从汉中准备入川，一路上讲诸葛亮七伐中原，六出祁山的三国故事，也讲五丈原七星祈命的故事，也讲兵败街亭的故事。
　　过了秦岭入了剑阁。
　　剑阁古称剑门，地当秦蜀要冲，因诸葛亮在剑门关凌空凿石修建飞梁阁道而得名，素有“蜀北屏障、两川咽喉”之称。剑门关峭壁如城墙，独路如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成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古蜀道的咽喉集三国文化、蜀道文化、关隘文化、为一体，融雄、险、奇、幽于一身。陆游曾写道：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第五十节　游玩川西

青松是在李乐过了十五岁生日后，二月间入的剑阁。那时正是初春，天地开始复苏。在欣赏完剑阁风光和栈道奇景后来到利州。到了利州，又怎么不能不去女皇故里看看呢，利州素有女皇故里、蜀北重镇、川北门户之称。剑门古蜀道始为古代交流中原的主要通道，是金牛道上历史文化最厚重、自然风光最优美而又最艰险的地段。阴平古道为古代川西出入西北的主要通道，三国时诸葛亮曾派兵把守，后邓艾率军自阴平道经摩天岭“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从而灭蜀。青松一是带李乐散心，二是带李乐游历，所以就去了皇泽寺摩崖像、千佛崖摩崖像，还有相传为张天师修练之地的鹤鸣山道教胜地。
　　然后一路游玩，来到太白故里。李白，字太白，是唐最伟大的诗人，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因追求自由和理想，具有深厚道家精神。他很早就相信喜欢道教，喜欢隐居山林，求仙学道。写下过：“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道家诗。故乡在江油青莲镇，故里前有匡山如屏，后倚天宝、太华诸山，峰峦蜿蜒，山明水秀。主要景点有太白碑林，陇西院、太白祠、名贤祠，李白衣冠墓、磨针溪、洗墨池、粉竹楼、月园墓等。
　　李乐一路看的听的，从剑阁开始就心情好转，不再沉闷无语，又恢复了活泼与开朗。言语行为也放开，最后一路喜笑颜开地奔向成都。
　　成都是一座有2000多年悠久历史的古城。以“周太王从梁止岐，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故名成都，相沿至今。秦人按咸阳建制兴筑成都城垣，当时城周12里，高7丈。成都在这一年正式建立。后蜀郡太守李冰父子率岷江两岸百姓兴建的都江堰，二千多年来一直浇灌着成都平原。由此，成都水旱从人，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故世称“天府”。西汉时期，成都织锦业驰名天下，当时，在城西南设立了锦官，专管织锦，并筑有锦官城，故成都又有“锦官城”、“锦城”之称。五代后蜀主孟昶时，在城墙上遍种芙蓉，故成都还有“芙蓉城”、“蓉城”之称。在历史上，成都又是一座水网密布，江桥众多，树木葱笼，繁花似锦的“花城”。秦、汉、晋、隋皆因得蜀而统一天下。
　　成都还有很多名胜古迹，著名的有武侯祠。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祠堂，因诸葛亮生前被封为武乡侯而得名。诸葛亮为蜀汉丞相，生前曾被封为“武乡侯”，死后又被蜀汉后主刘禅追谥为“忠武侯”，因此尊称其祠庙为“武侯祠”。武侯祠同汉昭烈庙、刘备墓（惠陵）相毗连。殿内正中有诸葛亮头戴纶巾、手执羽扇塑像，大殿顶梁由乌木制成，上书“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在读到《前出师表》《后出师表》和“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时李乐也为诸葛丞相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尚品德和精忠为国的情怀感染。
　　然后在青松的带领下又来到杜甫草堂。其坐落浣花溪畔，是杜甫流寓成都时的故居。杜甫先后在此居住近四年，创作诗歌240余首。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使之得以保存，集纪念祠堂格局和诗人旧居风貌为一体，建筑古朴典雅、园林清幽秀丽。故规模宏伟，幽深宁静，廨堂之间，回廊环绕，别有情趣。祠前东穿花径，西凭水槛，祠后点缀亭、台、池、榭，又是一番风光。园内有蔽日遮天的香楠林、傲霜迎春的梅苑、清香四溢的兰园、茂密如云的翠竹苍松。整座祠宇即有诗情，又富画意，杜甫被后世尊为“诗圣”，他的诗歌被称为“诗史”。
　　又浏览了文殊寺、昭觉寺等大大小小的寺庙后，才来到道家宝地青羊宫落尖。
　　青羊宫侧依锦江，被誉为“川西第一道观”、“西南第一丛林”，是西南地区建筑年代最久远、规模最大的一座道教宫观，也是著名的道教宫观之一。青羊宫始建于周朝，原名青羊肆。唐乐朋龟《西川青羊宫碑铭》说：“太清仙伯敕青帝之童，化羊于蜀国。”题名汉扬雄《蜀王本纪》亦曰：“老子为关令尹喜著《道德经》，临别曰：“子行道千日后，于成都青羊肆寻吾”。时隔三年，老子降临此地，尹喜如约前来，老子显现法相，端坐莲台，尹喜敷演道法。自此以后，青羊宫观便成为神仙聚会、老子传道的圣地。到了唐代，青羊观的规模已相当大。
　　山门庄严宏伟，重叠飞檐。龙虎等吉祥物雕镶在飞檐壁柱上，雕刻精细，造形典雅。金字横匾“青羊宫”高悬在山门上方。
　　混元殿是青羊宫的第二重大殿，内供奉道教最高尊神——三清天尊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即太上老君。有石柱二十六根，木柱两根。柱上雕刻有镂空的鹿、凤凰望月。双狮戏球等图案，形象生动活泼。在宋真宗时，真宗崇奉道教，上奉太上老君为混元上帝。殿内正中供奉的就是“混元祖师”，老君面容慈祥，手持混元乾坤圈。将圈拉伸便是“一”字，故它展示着世界的本原还处于混沌状态，而老君开天辟地，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后殿供奉的是“慈航真人”，佛教称“观音大士”。她本是道教十二金仙之一，传说中的“慈航道人”是一位男仙，后因见世界苦难重重，女子却没有出家修行之路，于是便转世为女身，修奉道法，为女子开了不二法门，从此才有女子出家修行之路。真人端坐莲台，容貌秀丽慈祥，遍洒甘露普渡众生，故道教和佛教都供奉这位慈爱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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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道法西蜀

坐落在三清殿与混元殿之间的八卦亭，突出地体现了道教教义特征，是一座标志性的建筑物。它布局紧凑，精巧大方，整体建筑共三层，建于重台之上，亭座石台基呈四方形，亭身呈圆形，象征古代天圆地方之说；两重飞檐鸱吻，四周有龟纹隔门和云花镂窗，南向正门是十二属相太极图的浮雕，造型古朴典雅。整座亭宇都是木石结构，相互斗榫衔接，无一楔一栓。石板栏杆上两层均为八角形。每层飞檐都精雕着狮、象、虎、豹，各种兽物镶嵌在雄峙的翘角上。屋面为黄绿紫三色琉璃瓦，屋顶莲花瓣衬托着独具风格的琉璃葫芦宝鼎。
　　三清殿又名无极殿，是青羊宫的主殿，始建于唐朝。外檐柱上雕刻着六合童儿、双狮戏球等艺术木雕，有一副贴金对联：“福地卧青牛石室烟霞万古，洞天翔白鹤蓬壶岁月千秋”。殿前左陈一钟、名曰“幽冥钟”，是明朝时铸造，重约三千多公斤。右配一应鼓，每逢初一、十五和吉庆大典便击鼓鸣钟，晨钟暮鼓，幽远清晰，给人以更加宁静的感觉。
　　三清殿内供奉的是道教最高极尊之神三清，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又称太上老君、太上道祖。大殿两边还塑有十二金仙，分别是：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
　　殿内共有三十六根大柱，其中木柱八根，代表着道教的八大天王；石柱二十八根，代表天上廿八星宿，即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昴、毕、觜、参、井、鬼、柳、星、张、冀、轸。此殿建筑宏伟而庄严，
　　斗姥殿也称元辰殿，。殿内供奉的斗姥，《太上玄门日诵晚课仙经》中云“显灵踪于尘世，卫圣驾于阎浮，众生有难若称名，大士寻声来救苦”。所以，斗姥也是一位掌人间生死罪福的天神。？在斗姥右边供奉的是女仙之首西王母，即民间所说的王母娘娘。在古代神话有着她的许多传说，最为脍炙人口的则是她和周穆王的一段交往。唐代诗人李商隐诗中说：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后苑三台建立在土坡之上。左为“降生台”，原塑一白发婴儿，他便是刚出世的老子，相传老君分身降化于此。右边是“说法台”，台上塑有老子对关令尹喜说法之像。相传老君于此处为尹喜讲解道法。中间一台是紫金台，又名“唐王殿”。塑有唐王李渊夫妇之像和其子李世民之像。
　　李乐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造型华贵的建筑和老子骑着青牛的塑像。
　　三清殿是主要建筑，高大而庄严，供奉着三清像，大殿的左侧悬挂着重约3000公斤的一口大钟，还有重达1000公斤的生铁香蜡筒一对。
　　有诗为证：“冈阜崔嵬，楼台显敞，齐东溟圆峤之殿；抗西极化人之宫，牵剑阁之灵威，尽归行在；簇峨眉之秀气，半入都城。烟粘碧坛，风行清磬。”
　　步入青羊宫的第一座建筑是山门，左边塑有土地神、青龙像各一尊，还有皇恩九龙碑一座。右边塑有白虎像一尊，并有七星桩，上刻有道教秘传天书云篆，根据中天北斗七星布局，称为北斗七星桩。还有龙凤桩、大石狮一对、龙王井一口等。
　　左侧独角铜羊十分奇特，拥有十二属相的特征，有羊胡、牛身、鸡眼、鼠耳、龙角、猴头、兔背、蛇尾、猪臀、狗肚、虎爪、马嘴以十二生肖特征合为一体，似羊非羊，形象古怪，俗传摸青羊可求福祛灾，妇女摸青羊可生男孩；
　　大殿东侧的单角铜羊各部位是十二生肖的化身，即鼠耳、牛鼻、虎爪、兔嘴、龙角、蛇尾、马脸、羊须、猴颈、鸡眼、狗腹、猪臀。李乐信以为真，李乐还真去把两只羊给摸了一次。在游玩中不知不觉李乐自己都沉进入这青羊宫的建筑和风物中去了。
　　今天不是初一和十五，所以前来上香和游耍的人并不多。青松也由着李乐自看自玩，也不打扰他。自这孩子开始怀疑修道以来，青松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乐开心的样子，也不想给李乐增加什么烦恼。
　　时间过了很久，李乐终把青羊宫给看了个通遍。虽有很多细节还没注意，心中也有了模样，李乐不时感慨，这川西蜀地果然富饶，人口众多，只见这青羊宫的建制与规模，也是李乐没看到过的，据说这些建筑大多都是成都本地人捐建，足可见成都人对道家文化的推崇与信仰。
　　难怪川蜀大地道教昌盛，人才辈出，成道教的重要发源地。东汉后期的张陵，弃官学道，入大邑鹤鸣山修炼，“得咒鬼之术书”，并感太上老君降临，授予三洞真经、金丹秘诀、雌雄二剑、符录法印等，正式任命他为天师。在唐代皇室大力扶持下，道教兴盛，蜀中高道辈出，名重全国。谈玄论道，注释《道德经》的，四川就有六家：岷山道士张君相，锦竹道士李荣，剑南道士文如，眉山道士任太玄，成都道士黎元兴、张惠超。还有范长生、严君平、陈抟等等。连文人雅士写的诗词歌赋都有道家韵味，都有神仙之灵气。不管是李太白的天上白玉京，还是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都认为是道家之诗词。
　　所以历来有“天下山水在于蜀”之说，并有“峨眉天下秀，夔门天下雄，剑门天下险，青城天下幽”之誉。川西不愧为道家祖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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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青羊观主

李乐估计是玩够了，就出来找青松。
　　青松此时正在青羊宫后面与青羊观主清风道长说话。这清风道长看不出实际年纪，但鹤发童颜，目清齿白，手拿拂尘，对青松做了一个请字，桌上了放着二杯道茶。青松也不客气，端起喝了一口才对清风说道：“师兄，有十年了吧？”
　　“嗯，有十年了，十年未见，师弟你的道法又精进不少，可喜可贺！”
　　“哎，别说了，说起贫道为此事都觉汗颜。”
　　“为何？”
　　“贫道与师兄相识也有八十年了吧？贫道此来是讨计的。”
　　“何来讨计之说？”
　　“哎，师兄听贫道一句，你帮贫道拿个主意？”
　　“先讲来给贫道听听？”
　　青松满脸沉重，又叹了一句气，喝了一口茶才道：“贫道十年之前下山，奉师门之命行道天下，以修功积德。但六年前，我行道于川东巴山一带，正逢川东大旱，贫道便助人寻龙找穴，打井找水，但一天偶过一个山村时，发现有一道剑气升腾，于是慢慢寻找……”
　　接着青松又说到：“贫道考查这孩子四月，始终拿不定主意，不收为弟子，又怕这剑另起缘头，万一坠入魔道，那可如何是好？收之为徒，看这孩子气运，不是道家之人，收后或有……”说道这，青松又是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再道：“贫道有个评语，那孩子贫道又亲身教导，观其性子跳脱，性格善良，但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若留红尘俗世，仕者治理州县，商者腰缠万贯，农者安享天年，平安一生。若入吾道进或克师，上或求道成仙，又或乱天下，退或成仁，下或身消运陨，又或祸人间！所以贫道举棋不定，进退无据，最终为了孩子，贫道收他为徒，改名为李乐！”
　　清风一听就觉有趣，这个青松收的什么样的徒弟，得要好好看看，正想开口说话时这青松又说了：“后贫道带李乐下山，在红尘中来来回回近六年，为助成修道资质或灵气，走遍了千山万水，寻得神草灵药给他吃，他没效果，而贫道反得益非浅，真叫人哭笑不得。”
　　这清风听明白了不由也哈哈一笑，觉得这对师徒太有趣了，赶紧说道：“师弟，快把你徒弟带贫道处一观？”
　　青松也不由一阵苦笑点了点头就出去找李乐。李乐正也在找师父呢，一见到师父就走过来了，正准备给青松讲一下在这青羊宫的所见所闻，却听师父青松说道：“跟为师去看一个朋友，要执弟子之礼，明白吗？”李乐一听好的一声音答应了，心里还在想，师父的朋友肯定不是俗人，得好好看看呢。
　　于是李乐跟着青松进了后院清风观主的居室。
　　李乐进来后见到了清风，清风微笑看着李乐。李乐马上对清风行了弟子之礼，嘴里还喊：“弟子李乐，拜见道长。”
　　清风又笑了笑对李乐说：“小可，不，李乐是吧，别客气，贫道不讲那些虚礼，来，这边坐。”李乐一听这话，起初的一点谨慎也丢开了，忙又行了一个礼后遵命坐到清风右手下面。
　　清风命侍奉童子送来一杯茶，先让李乐喝一口再来说话。李乐也不客气，正想自己逛了半天青羊宫早就渴了，端起来就喝，茶有点烫，还是忍住喝了几口才放下。
　　清风等李乐喝了茶再放下后才问道：“李乐，这个青羊宫怎么样啊？”
　　李乐站起身来做了个礼：“这青羊宫太大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看，这么，这么漂亮的道观，您是这里的观主，您太好了，这地方真好看。”
　　清风又笑笑，对李乐说：“坐下坐下，你站起说话累，贫道坐着看你说话也累，都坐下说就不累了！”
　　李乐呵呵一笑，听了清风的话又坐下来。于是清风就开始问李乐的这几年怎么过的，过得怎么样什么什么的。
　　李乐也据实回答，把能讲的都讲了，不能讲的如青松出的一些小丑事也给清风讲了，把这清风听得是哈哈大笑。
　　这样出不知讲了好久，反正把李乐给讲饿了，才由侍奉童子带李乐下去吃饭。
　　等李乐下云后，青松才对清风说道：“师兄，你觉如何？”
　　清风沉吟不决，好一会才道：“师弟，你说的话还是可信的，但刚才与之谈话，不见这孩子拘谨，也不见这孩子老成，嗯，是一块宝玉，是一块包着的璞玉，故眼前还看不清楚这孩子的道路，似跟峨嵋派有冲突。”
　　青松听了点点头：“本来贫道还准备与他在红尘中再呆上一阵，可前一会师门来信，要求把新收的徒弟全部带回峨嵋。加之这孩子前一会闹脾气，不再好好修炼，故带回成都，先看看再说。”
　　清风道：“时间还有二个月，是五月吧，不如在这青羊宫先住下，贫道再好好考查一下，可好？这上峨嵋，贫道觉得不能去得太早，早有事生，但也不能迟，迟有事变。”
　　青松一听，也放松下来，一想还有二月时间，总有些办法的，点头同意。
　　青松和李乐就在青羊宫住下不提。单说李乐，因清风道长还要考查李乐，故任由李乐出行，并命一个童子为伴，陪李乐在成都城里耍。
　　成都历史悠久，有“天府之国”、“蜀中江南”、“蜀中苏杭”的美称。
　　成都号称天府之国，当然物产丰富，这里的吃的和玩的比起渝州来说更不遑让，更有超越。光说小吃的：成都风味独特、品类繁多的小吃，与其肴馔一样脍炙人口。从各色小面到抄手、饺子，从腌卤到凉拌冷食，从锅煎蜜饯到糕点汤元，从蒸煮烘烤到油酥油炸，琳琅满目，各味俱全，种类不下200种。成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小吃店。

　　　

第五十三节　麻将道经

先不说吃的，我们来说成都玩的，成都人爱玩，那玩的也是花样繁多，品种齐全，什么样的玩法都有。各种各样的节日也多，除了常见的，还有成都人自己发明的节日也多，有诗为证：人日草堂祭拜杜甫、正月十五赏花灯、四月十九大游江。等等民俗活动太多太多，成都人又个性活泼，又一向喜欢亲近自然，除了踏春、游秋便是初夏的游江，而且成都人的节庆常常在自然节庆外增添了许多人文意味。从数不尽的三国故事，到道不完的民间传说，还有李乐错过的“百花生日”（农历二月十五日）花会，年年在青羊宫举办花会。李乐没参加成错过了。但这美丽的花会究竟是何盛况？这个有答案：“姑娘来了，花会开放，浣花溪一条杠。红蓝绿紫粉黛黑黄，一夜春风雨，江山换新装。茶花似面庞，兰花香暗放，牡丹芍药竞芬芳。花似海、人如潮，花香人更香。青羊宫里庙宇堂皇，二仙庵里楼阁清凉。花影下、人游荡，盆景酒馆食堂花香菜香，赖汤圆、叶儿粑，咚咚咚一炮三响，龙抄手、钟水饺，还有素面大王；川北凉粉，海椒、花椒、葱蒜姜，辣呼儿辣呼儿又辣呼儿，姑娘们还在喊，喊啥子？熟油辣子多放多放。”成都花会不仅是赏花的盛会，也是美食的盛会，唱词中有滋有味的美食勾勒出一幅成都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生活的美好画卷。
　　所以李乐就在成都真的玩痛快了，好像觉得这是自己的家一样。
　　当然还有最出名的茶馆。有句谚语这样说：天上的太阳少，地上的茶馆多。巴蜀大地不但产茶，还发明了一种茉莉花茶，但喝茶的人就更多了。行走在成都的街道上，也许你会惊讶地发现，除了餐馆和商铺，最多的便是茶馆了。茶馆有大有小，有露天的也有室内的，有简朴的也有高雅的，人气都还不错，显然，泡“茶馆”已成为成都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是成都城内的特景。全城不知道有多少，平均下来，一条街总有一家。有大有小，小的多半在铺子上摆二十来张桌子；大的或在门道内，或在庙宇内，或在人家祠堂内，或在什么地方内，桌子总在四十张以上。或是几个人几十个人要商量什么事的临时约会，大抵都约在一家茶铺里。天气好的时候，喝茶的人比比皆是，座无虚席。遍布街头的茶馆让成都人把茶喝到了极致，在这里，人们品茗成风，也许说不出一些特别的讲究和研究，日积月累，却也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茶文化。
　　说了茶馆，怎么不能说麻将呢？李乐就是在一个茶馆第一次见到麻将，所以第一时间也喜欢上了麻将。
　　“酒后吐真言，麻后现本色”。在成都人的生活中，麻将无处不在，油菜花开季节在油菜花田打麻将、桃花开时在桃花树下打麻将、酷暑时节甚至还有水上麻将……
　　这麻将共分万子牌、饼子牌和条子牌为108张，来源于道家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思想，并暗喻梁山108位好汉，如九索指“九纹龙”史进，二索指“双鞭”呼延灼等。后考虑到梁山好汉分别来自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又增添了“东”、“西”、“南”、“北”、“中”各4张，又以成分来历